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慕云陶金辉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军嫂有点作,军官老公用命宠李慕云陶金辉全局》,由网络作家“桑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瑞芳简直要气死了,她没想到全心全意也捂不热陶家人的心。陶金辉苦笑道:“我母亲没有争吵,只在很平常的一个下午,直接带着我和小舅舅离开了大院,搬到了我外祖父给她留下的嫁妆房子里。”陶正程知道后,家里就彻底乱套了。“我父亲找到我母亲,他不会说话,越说我母亲越生气,当然我告密也被发现,我还挨了一顿打。”陶金辉尴尬道,“就是挨完打,我被送到了寄宿学校。”李慕云皱眉,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打你?你父亲要打也应该是你二哥,他在袒护你二哥。”太不公平了。陶金辉很难和李慕云解释陶正程的思路,对于他这样经历过长期斗争的人来说,不怕离间也不怕正面对抗,最怕告密。陶正程认为陶金辉的做法不符合军人子弟作风,因此动手。他那时也不理解,又看到父母和好如初甚至感情...
《七零军嫂有点作,军官老公用命宠李慕云陶金辉全局》精彩片段
唐瑞芳简直要气死了,她没想到全心全意也捂不热陶家人的心。
陶金辉苦笑道:“我母亲没有争吵,只在很平常的一个下午,直接带着我和小舅舅离开了大院,搬到了我外祖父给她留下的嫁妆房子里。”
陶正程知道后,家里就彻底乱套了。
“我父亲找到我母亲,他不会说话,越说我母亲越生气,当然我告密也被发现,我还挨了一顿打。”陶金辉尴尬道,“就是挨完打,我被送到了寄宿学校。”
李慕云皱眉,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打你?你父亲要打也应该是你二哥,他在袒护你二哥。”
太不公平了。
陶金辉很难和李慕云解释陶正程的思路,对于他这样经历过长期斗争的人来说,不怕离间也不怕正面对抗,最怕告密。
陶正程认为陶金辉的做法不符合军人子弟作风,因此动手。
他那时也不理解,又看到父母和好如初甚至感情更好,二哥也只是离开了北市,他心底对家里彻底失望。
从此渐行渐远。
“我想我应该和你解释一下我父亲的性格……”陶金辉坦白后长舒一口气,“我如今理解了,但我永远不会认同。”
李慕云简直叹为观止,她脱口而出:“我想我能相信你父亲对母亲感情的真挚,但他对你不够好。”
她终于对陶金辉与父母的淡漠感情有了实质理解。
如果她养父母有了亲生的孩子,而对她……不不,感情从来不应该被假设。
没有发生就是没有发生,没有预想。
陶金辉点头:“是这个道理,我父亲对我大哥和二哥的亏欠心一直存在,包括我二哥犯了这么大错,他批评过后让二哥去外地,根本想法还是想要历练他。”
“我觉得你二哥不会明白,恐怕还会认为是你母亲的责任,还有你父亲的偏心。”
天知道陶正程偏心的谁,但偏偏被偏爱的总是会恃宠而骄。
陶正程听着李慕云一口一个你父亲、你母亲,心想果然会这样,得知他家里的破事后,李慕云对陶家人就会失望透顶。
她之前提及唐瑞芳还是妈妈,现在直接变成了“你母亲”。
不过陶金辉说了就是说了,他心底涌上了酸软的感觉,那是为了一向理智的李慕云突然偏心而触动。
陶金辉开了口,也就不再隐瞒:“是,他就是认为我父亲偏心。在外几年不知道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还是受够了磨砺,他终于向我母亲道了歉,对了,就是二嫂带着孩子和他一起来的。”
李慕云撇嘴:“我看是你感情用事,什么认识,就是他受够了磨砺。”
他们这些有感情的人想法也太丰富了,她就不一样了,她只会分析。
这一刻,李慕云有点庆幸她能不为感情左右。
陶金辉释然地笑了:“是,我是感情用事。”
只是陶家也耗尽了他的感情。
李慕云冷哼一声,对陶金辉的误会渐渐消散,忍不住自己拼凑了所有故事:“你母亲当然只能原谅,至少她会说她原谅。只是并不是她在中间起作用,你父亲不会轻易给你二哥调动,你二哥病急乱投医。”
“他的心思还是不正,你二嫂也和他一个观点,才起了让曹秀珠和你结婚的念头。”
她又不明白了,当即问道:“那你家里其他人知道吗?不会想牺牲你吧?”
陶金辉心想她媳妇还真是对陶家人彻底寒心了,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也不能胡说。
“你这孩子,怎么叫你舅舅大名呢?”唐瑞林站起来敲陶金辉的脑门。
李慕云有些迟钝,直到两人站在一起,她才发现他们的长相中有一丝相似。
不过不多。
只是唐瑞林看起来过分年轻了,不像陶金辉的舅舅,更像是哥哥。
毕竟比起温和且爱开玩笑的唐瑞林,陶金辉实在严肃。今天才见到他开始,李慕云就没有看到陶金辉眉头松开。
“你轻点儿~”陶金辉捂着脑门,只觉抽痛。
李慕云随即观察起陶金辉的表情,她很有必要学习一下脑门疼的表现。不过她这一动,陶金辉脸上的痛苦更具象化了。
“不是,我只碰了一下,你别耍赖啊。”唐瑞林指了指李慕云,“人家小姑娘真破了脑袋,都不喊疼,你也太装了啊大比武的兵王。”
李慕云瞪大眼睛,随口道:“兵王还怕疼?”
陶金辉眼皮跳了跳,百口莫辩。
大约是实在不想纠缠这个问题,陶金辉马上转移话题:“何工和田阿姨去哪里了?或者我先送你回家?”
李慕云想起何书良对拿她钱的抗拒性,果断点头:“不管他们,你可以先送我去百货商店或者供销社吗?我想要买盘子和碗。”
“等等,所以你们是认识吗?”唐瑞林眼睛里闪着光。
李慕云歪头,不知道该如何界定她和陶金辉的关系,似乎仅仅只是认识。
那唐大夫说得没错。
陶金辉却立即打断,还伸手捂住唐瑞林的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说了。”
李慕云兴趣盎然看着两人,却并无下文,不由地撇撇嘴。
没意思,她还想观察人类多样化样本呢。
正这么想,猝不及防对上陶金辉转过头的视线,呆呆地解释:“我没事,你们先忙,不用管我。”
“管管管,当然要管。”唐瑞林乐呵呵,甚至在解放嘴巴后,第一时间反手往李慕云方向推了推陶金辉,“快去百货商店,等会儿小姑娘家长过来我就说你先送她回去了。”
唐瑞林挤眉弄眼道:“我办事,你放心。”
陶金辉俨然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转身直接示意李慕云跟上。
李慕云对唐瑞林礼貌地笑笑,随后追上已经走出去的陶金辉。
她快走几步才跟上,突然意识到陶金辉走得很快,不对,应该说陶金辉很高大,目测有一米九?
可恶,她在海市很骄傲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怎么北市还有大柱子?
“你——嘶~”陶金辉突然停下。
李慕云内心腹诽,没想到一不小心撞到突然停下来的陶金辉后背,她猛然仰头道歉:“不好意思。”
陶金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
“是不是磕到了伤口,疼吗?”陶金辉看着她的眼睛,漫不经心问道。
李慕云下意识摇头,准备说不疼,但转念一想,顺势点点头,折中道:“有一点疼,但可以忍。”
陶金辉莫名笑了笑,侧身示意她往前走:“是我考虑不周,我该慢一些,毕竟你、有、伤。”
李慕云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陶金辉好像很在意她的伤。
比她自己都在意!
李慕云想不通原因,唯一的解释只能说陶金辉看着凶但心地善良。
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陶金辉浑然不知被人封为好人,但他说到做到,在送李慕云回家前专门去了百货商店,还借了她两张工业券。
又送她回到家属院。
李慕云下车前有些难以启齿,但一想到接连摔碎的碗和盘子,犹豫过后还是下定决心,转头道,“陶同志,能不能帮我把盘子和碗拿上去,我从海市来的时候带了工业券,刚好还给你。”
她深知这个请求有点过分,说话时不觉有点低声。
陶金辉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她说完后竟答应下来。
何家住在二楼,这栋家属楼建成后按级别分配,何书良分到了三室一厅近九十平米的房子,新式住宅家里有卫生间和厨房。
陶金辉不是第一次来,不过他与这边的家属们并不熟悉,偶尔遇到一两人侧目,他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好像关注的另有其人。
“你看我干嘛?”再次对上视线后,李慕云终于忍不住发问。
她怀疑陶金辉会再次摔了碗。
陶金辉没有收回视线,坦率道:“我好奇你来这里的感觉,理论上来说,你会紧张不安。”
结果紧张的人成了他?这不合理。
李慕云摇头否认:“你说得不对,我为什么要紧张?理论上来说这是我亲生父亲的家,我是他婚内生的女儿,他对我没有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该紧张的是他,不是我。”
她说得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本该如此。
但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这个“本该”就变成了不该。
陶金辉犹豫再三,以一副“我不明白”的眼神看了李慕云三秒,就在李慕云快坚持不住反问的时候,终于开口,“何工是资深专家,只是在工作上比较忙,可能会忽略家事。最近不忙,你应该和何工好好沟通,尽量不要发生肢体冲突。”
此时刚好走到何家门口,李慕云皱眉看着他。
陶金辉解释:“不好意思,我越界了,但工作大于个人生活——”
“不是,”李慕云浅浅地露出笑脸,随即敲门,边说,“只是你和我爸妈在我来北市之前,对我的叮嘱一样。”
“我?你爸妈?”陶金辉听到奇怪的比喻,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嘎吱——
何家的门突然打开,田金娥恰好来开门,一眼看到正在笑着的年轻男女,顿时愣住。
“回来就好,唐大夫说你们一起走了,”田金娥看清陶金辉手里的东西,当即提高声音,“哎呀,你们怎么买回来了,我还正和老何说去百货商店。”
李慕云不想就此事啰嗦,马上道:“我还欠陶同志工业券,我去取。”
陶金辉踏入何家,莫名感觉到一阵烦躁的情绪。
“不用了,就当我的见面礼。”他说完将盘子和碗递给何书良,对李慕云点点头后立即离开。
李慕云惊异于陶金辉的多变,但一转头,对上了田金娥满脸复杂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李慕云的手和后背感觉到热烘烘的。
她使劲一捏——
“你是要谋杀亲夫吗?”陶金辉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戏谑道,“你不会用完就想扔吧?还是不满意呢?”
一句话,李慕云顿时想起昨天的事。
从下午到晚上,她再不知世事也明白过来陶金辉做了什么。
“你好坏!”李慕云想着就一拳对他砸了过去,“白日宣淫,我都说不要你还、你还不停。”
她都没脸说,哪儿有大白天就那样的人啊。
陶金辉来回躲闪,也不敢还手,他越想越好笑,还不忘狡辩:“我是给你解释婚姻的意思,而且我拉帘子了。”
他看了一眼红脸不自知的李慕云,摸了摸自己的脸,压低声音:“还有我问你有没有感觉,你说没感觉,我就——”
“别说了别说了,”李慕云也顾不上拳击陶金辉,连忙捂住陶金辉胡说八道的嘴,“我、我根本没说。”
她坚决不承认!
陶金辉不禁捧腹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久久不能散去。
李慕云没动,她的思维已经跳到昨天,似乎、好像……确实飘飘欲仙?
她能感觉到热的一团,然后——
“你在想什么?”陶金辉在李慕云耳边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耳后,才道,“疼吗?”
这个问题实在羞耻,但、但李慕云也开始回味昨天,下意识摇摇头:“不疼,嗯,很奇妙的感觉。”
陶金辉不自然的动了动屁股,又问:“舒服吗?”
李慕云终于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推开陶金辉的大脑袋:“你、你别说了,啊啊啊,你别说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全红,陶金辉见状再好笑也不敢继续逗李慕云,他已经要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没看他媳妇儿大红脸吗?
那说明很满意。
而他,嗯,他也很满意,双重享受能不满意吗?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陶金辉下床前还不忘趁机偷袭李慕云。
李慕云听到陶金辉不再说让人羞耻的话刚要松一口气,就感觉他又突然凑近自己,然后……亲了自己的脸!
“你、你——”她摸了摸脸,先是呆了呆,反应过来慌忙钻到被子里,“你太坏了!”
怎么会有这么浪荡的人?
陶金辉笑得毫不掩饰,看李慕云躺下甚至满意地点点头:“你昨天累了,先休息吧,我去收拾。”
“哎不对,”他突然刚走一步又突然回头,好笑地看着鹌鹑一样的小姑娘,随即转到另一边,连被子抱起李慕云。
李慕云只感觉背部有一双手,紧接着整个人悬空,刚要尖叫。
“别怕,”陶金辉拍了拍她,“我先抱你去沙发上,我换床单,毕竟——”
李慕云刚好钻出小脑袋,视线又恰好落在床单上。
赫然注意到床单上的暗红色。
啊啊啊~
她马上又把脑袋钻进被子里,全然忽略了自己其实就在陶金辉的怀里,掩耳盗铃。
陶金辉笑着摇头,抱着“鹌鹑”到了沙发上,默默换好床单,又将“鹌鹑”抱回床上。
临走前对着李慕云触感比较敏锐的背部拍了拍:“你别急着起床,困了就继续睡,我们没有其他事。”
李慕云终于再次钻出脑袋,叫住即将离开的陶金辉:“那个,我们不用去见舅舅吗?我爸,就是何爸爸说第二天要给公婆敬茶。”她想起她还没有见过陶金辉的父母,而陶金辉似乎和父母的感情不太好,马上补充道,“是他们和何丰雪说的时候,我听到的。”
她比较“呆”,平时就会多观察别人。
原本她也不在意陶金辉的父母,但……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也应该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嗯,是这样的,她在心底给自己鼓劲。
陶金辉愣住,随即摇头:“不用,新时代不讲究这些,和他们见面也不急,他们最近没时间。”
李慕云皱眉,她想问陶金辉和父母的关系,又不知道是否合适,分外纠结。
陶金辉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当即转身回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等会儿和你说,不用担心他们,我说过我来摆平。”
李慕云眨眨眼,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咦,为什么陶金辉摸她脑袋的时候,比她自己摸自己的脑袋的触感明显呢?
上次陶金辉拉她的手,她就感觉到与和其他人触碰时不同。
还有昨夜……她和陶金辉的触碰,触觉总是更加敏锐。
她陷入思考,陶金辉趁其不备,猛然亲了一下她脑门上的伤口结痂处,火速离开。
徒留瞪大眼睛说不出话的李慕云。
就是这样!
她脑门受伤时只有轻微的触感,痛则是完全没有,即使是她平时触碰伤口,也只有很轻微的触感。
可刚刚陶金辉亲在这里,她马上感觉到有软软的触感……啊?
陶金辉为什么对她这么特殊呢?
难道因为他们是夫妻?
不对,即使是父母,对她都没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触碰她的时候甚至不及她自己触碰自己。
只有陶金辉是特殊的!
奇怪又新奇的发现让李慕云陷入沉思。
而另一边陶金辉在搓床单的时候不自觉沉思起来,最后自顾自地笑了一下。
他前所未有地轻松,洗完床单还顺手洗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嗯,包括小媳妇的内衣。
晾衣服的时候路过卧室,还不忘提醒李慕云:“呆子,躺着啊,不用不自在,你好我就好。”
他好爱给人起外号啊,李慕云又把脑袋钻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嗯”了一声。
陶金辉也不急,转身晾完衣服又去厨房,将鸡汤炖上又去客厅收拾。
关系好的战友有些没来,但礼金和礼物都寄了过来,他没拆,理所当然等着和小媳妇儿一起拆。
不过家务他要做,先把东西归置起来。
陶金辉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但脸上的笑容却没下来过,是很多亲友和邻居没有见过的笑容。
所以,当他满脸笑容去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人顿时愣住。
“你们怎么来了?”陶金辉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他既没有让人进来,说话语气也非常僵硬。
“金辉,”门外的妇人深吸一口气,脸上恼怒的表情散去,带着无奈道,“先让妈妈进去?”
是的,来人正是陶金辉的亲生母亲唐瑞芳。
陶金辉却没有丝毫的态度松动,他直接摇头:“不太方便,如果有大事,我们改天再说,如果是小事在门口就能说。”
他的语言实在冷漠,唐瑞芳脸上的表情也沉了下去。
“哎哎哎,”唐瑞林眼看事态不妙,立即从唐瑞芳身后出来,当和事佬,“二姐,你别急啊。还有小辉,你妈妈都来了,我们进去说。”
唐瑞林一边说,一边对陶金辉眨眼睛。
陶金辉装没看到。
“慕云在吗?”唐瑞林暗示陶金辉,毕竟是他结婚没有告诉家里人,现在不服软,以后让李慕云跟着吃瓜落吗?
唐瑞芳脸色不好,扯过唐瑞林:“唐瑞林你闭嘴,你的事儿我回头再说。”她再度看陶金辉,静了静,压抑怒气后才道,“我是你妈吗?”
陶金辉抿嘴,在唐瑞芳提高声音问之后,不轻不重道:“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妈。”
“小辉,怎么说话的?”唐瑞林疯狂对陶金辉使眼色,可惜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无奈,他又好声好气地安抚唐瑞芳:“二姐,这小子油盐不进,我们改天,我先和他说——”
“说什么,说他对我的不满,还是说他的抱怨?”唐瑞芳再次推开唐瑞林,直面陶金辉,“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我哪里对不起你,连结婚这样的大事你都不告诉家里,要不是你蒋叔叔昨晚问起你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已经——”
唐瑞芳气到说不出话。
但陶金辉却触动不大,只是皱眉道:“我独立出来,不好麻烦你们。”
这话说得凉薄至极。
偏偏他还要说:“你们关心的人太多,在意的事情也太多,我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说的什么话,小辉你少说两句。”唐瑞林急得满头大汗。
唐瑞芳闻言愣住,深吸一口气:“你果然是对我们不满,你——”
“陶金辉?”
突然,一道轻柔又镇定的声音响起。
李慕云仿佛天生就有让人冷静的力量,她清冷的声音在嘈杂的纷争中,像是银铃般,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是?”唐瑞芳猛地拍了一下愣住的唐瑞林,“这是我儿媳?”
李慕云出来后才看到还有一位陌生阿姨,她从唐瑞芳的脸上,依稀看到与陶金辉和唐瑞林的相似之处。
顿时看向陶金辉。
她看着像是无动于衷,但陶金辉瞬间明了,回头对她招招手:“来吧,这是我妈。”
陶金辉的声音和语气与刚才堪称天壤之别,唐瑞芳和唐瑞林姐弟俩愣住。
而李慕云却很自然地点点头,小跑过来,对着唐瑞芳就叫:“妈妈!”
声音洪亮,气势磅礴,丝毫不见害羞和胆怯。
唐瑞芳急匆匆赶来,一方面是对儿子结婚不告诉自己生气,另一方面也是对未来儿媳的品行很担心。
来了之后,陶金辉又是那副死样子,还拦着她不让她见儿媳,刚刚唐瑞芳已经在心里将对儿媳的期待降至最低。
但这一声“妈妈”出口,唐瑞芳差点喜极而泣。
“你是慕云吧,你舅舅说你叫慕云,好好好。”唐瑞芳激动得说不出话。
李慕云并不惊喜,但她听到第一次见面的婆婆连声说好,知道是夸自己,也回以礼貌的甜笑:“妈妈也好,我叫李慕云。”
长得高挑漂亮,又有礼貌,笑起来让人安心……最重要的是竟然能让她最不听话的小儿子冷静下来,对于唐瑞芳来说,此时看着李慕云只觉满眼都是满意。
唐瑞芳笑得和蔼:“慕云,妈妈方便进去吗?这小子不让我进去,我还没有给你见面礼呢。”
李慕云歪头不解,陶金辉的母亲进陶金辉的家,她也不能拦啊,怎么可能把母亲拦在儿子家门外。
难道因为她没起床?
她背不动这么大的锅。
想到这里,李慕云忙不迭点头:“可以呀,妈妈快进,我刚才不知道妈妈过来,我还没——”
眼看她要道歉,实话说没起床,陶金辉打断:“是我觉得没必要。”
唐瑞芳全然不理陶金辉的话,在得到儿媳的“许可”后,直接迈步进来。
李慕云终于意识到是陶金辉不让人进门,那、那她现在说可以,岂不是鸠占鹊巢后还越俎代庖?
她呆呆地看着唐瑞芳的背影,不能拽出来,再看向陶金辉,眼神问他:怎么办?
陶金辉莫名笑了一下,看看理直气壮的妈,再看看笑得天真的媳妇儿,最后只能挥挥手:“快进去呀,我去倒水。”
总不能让傻媳妇儿自己去倒,嗯,他就是怕人烫到手。
李慕云听话,陶金辉没说有事就是没事,那让她进去肯定是陪客人说话,没问题。
她径直走向唐瑞芳:“妈妈。”
唐瑞芳也和气,连忙对她招招手:“快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婆媳俩有说有笑,被忘在门外的唐瑞林尴尬地摸摸鼻子,只好自己进来,看来看去最后去厨房找陶金辉。
结果一进去,更无语了。
“你这是,煮牛奶,还加红糖?”唐瑞林实在没忍住,直接上手掰过来外甥的脑袋,“快让舅舅看看,你到底是谁?”
这还是那个对谁都冷漠无情的陶金辉吗?
“别动,”陶金辉瞪了不靠谱的舅舅一眼,“红糖要撒出来了。”
唐瑞林看着还是那张“死人脸”,动作却无比轻柔,不得不松开手,感慨:“早知道你一结婚就开窍,就劝你早结婚了。”
陶金辉动作一顿,失笑道:“舅舅,别人不一样。”
唐瑞林随口接道:“是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你妈妈满意,啧,你那俩嫂嫂可做不到啊。”
陶金辉默默压下心底的话,觉得舅舅误会得很好。
管?那也要管得了啊。
陶金辉努力压下笑意,一本正经道:“我管不了她,我听她的。”
他说完,还特意示意沈爱萍看李慕云。
一副全心全意、心里只有媳妇的模样。
沈爱萍气得快仰倒,偏偏李慕云还很淡定,顺着陶金辉的话说:“是的,他管不了我。”
陶金辉没道理管她,李慕云如此想。
沈爱萍看着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模样,只觉得心都快凉了,她心一横,直面李慕云:“你别装疯卖傻,你就是心虚,你知道陶伯伯是陶正程,你勾引了金辉哥哥。”
李慕云终于从沈爱萍杂乱无章的话里找到了关键信息。
陶正程?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张大嘴巴看向陶金辉:“啊?”
是她在收音机和报纸上看到的人吗?
陶金辉和李慕云说起家庭的时候并没有提及陶父名字,他本打算一点点透露,以免李慕云多说多想伤感情。
却没有想到沈爱萍捅娄子。
不过没事,李慕云不懂害怕,只是需要他解释清楚。
陶金辉清了清嗓子,才道:“不管——”
“原来是这样,”李慕云先一步开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懂你了,确实,大家都有难处。”
她看着陶金辉的表情太过镇定,还带着包容和鼓励。
“所以我上午说的时候,你根本不懂?”陶金辉无语住了,而后便深深感觉好笑,“不理解你不追问,你还安慰我?”
他都迷糊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傻媳妇是真傻还是真聪明。
李慕云却很直接道:“当然啦,你是我的丈夫,我从你的角度出发,你就是受了委屈,就是应该被安慰呀。”
“委屈?什么委屈?”沈爱萍对两人亲密的对话越发抓狂,迫不及待插话进来,“金辉哥哥怎么受了委屈?”
陶金辉根本没有在意沈爱萍,他含笑看着李慕云。
李慕云随口回答沈爱萍的话:“委屈不能随便说的,”她想了想,又对陶金辉道,“我理解了公公婆婆,但是我更支持你。”
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绝对的支持。
陶金辉鼻子有点酸涩,最后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多余担心。”
他想过李慕云会崇拜他父亲,而后来劝说他;也想过李慕云会以前途和亲情为理由,告诉他做的不对……但唯独没有想到,李慕云会告诉他:无所谓,我会永远支持你。
真是傻姑娘。
“啊?啊?”沈爱萍实在看不懂两人的眉目传情,她更没有见过陶金辉温情的笑容,思来想去还是找李慕云的麻烦。
“你知道陶伯伯的名字还不尊敬陶伯伯,”沈爱萍深谙一些说话的哲学,毫不留情斥责李慕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资本家的狗崽子,你的出身——”
“沈爱萍!”陶金辉厉声呵斥打断,“你在胡说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慕云直接上前一步,以比沈爱萍高出半头的绝对优势俯视沈爱萍,“你没资格说我的父母,他们将家产捐给了国家,还有大领导的赠字,你到底不服的是谁?”
她深深地看了脸色苍白的沈爱萍一眼,转头看向陶金辉:“她是你的世交吗?麻烦你通知一下她的父母,她蔑视大领导。”
扣帽子谁不会。
李慕云本来只当沈爱萍冲动了一点,她随便应付就好。
但沈爱萍非要把她钉在耻辱柱上,无论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自己,李慕云不再忍让。
管她沈爱萍是谁,敢伤害她和父母的人,李慕云绝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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