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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改嫁废品收购员后我赢麻了 番外

柒宝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不过那老头没开口阻挠,对小徒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等把药包火速塞到圆音手里之后,这姑娘果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七毛六丢进药房的钱柜抽屉里。做完这些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她师父还在睡觉,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圆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这姑娘那可爱又鲜活的模样,想笑又想哭。“我叫圆音,住在烟袋胡同那边的废品收购站。”圆音认真地说道。女孩一愣,赶紧也回道:“我叫谢流萤,就住在这个药房后面的金银胡同57号院里。”圆音拿了东西都要走了,想了想又回过身来补充了一句:“那个肠我下午就能卤制出来。“虽然说用卤水泡一晚上的大肠更入味儿,但刚出锅的会更香软更鲜嫩。“你若是想吃才出炉的,可以等下了班之后直接上我家里来取。”女孩脸...

主角:圆音宋燕淮   更新:2024-11-30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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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圆音宋燕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六零:改嫁废品收购员后我赢麻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柒宝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不过那老头没开口阻挠,对小徒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等把药包火速塞到圆音手里之后,这姑娘果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七毛六丢进药房的钱柜抽屉里。做完这些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她师父还在睡觉,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圆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这姑娘那可爱又鲜活的模样,想笑又想哭。“我叫圆音,住在烟袋胡同那边的废品收购站。”圆音认真地说道。女孩一愣,赶紧也回道:“我叫谢流萤,就住在这个药房后面的金银胡同57号院里。”圆音拿了东西都要走了,想了想又回过身来补充了一句:“那个肠我下午就能卤制出来。“虽然说用卤水泡一晚上的大肠更入味儿,但刚出锅的会更香软更鲜嫩。“你若是想吃才出炉的,可以等下了班之后直接上我家里来取。”女孩脸...

《六零:改嫁废品收购员后我赢麻了 番外》精彩片段


只不过那老头没开口阻挠,对小徒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等把药包火速塞到圆音手里之后,这姑娘果然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七毛六丢进药房的钱柜抽屉里。

做完这些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确认她师父还在睡觉,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圆音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这姑娘那可爱又鲜活的模样,想笑又想哭。

“我叫圆音,住在烟袋胡同那边的废品收购站。”

圆音认真地说道。

女孩一愣,赶紧也回道:

“我叫谢流萤,就住在这个药房后面的金银胡同57号院里。”

圆音拿了东西都要走了,想了想又回过身来补充了一句:

“那个肠我下午就能卤制出来。

“虽然说用卤水泡一晚上的大肠更入味儿,但刚出锅的会更香软更鲜嫩。

“你若是想吃才出炉的,可以等下了班之后直接上我家里来取。”

女孩脸上立马绽放出了灿烂的笑,没什么心眼地点了点头:

“好的呀,那我等下了班就来找你。”

走出这家中药铺子十几米远,圆音眼眶里氤氲的雾气就已经彻底糊住眼前的视线。

真好啊,你还活着,谢流萤!

上辈子圆音来到城里,嫁给何峥嵘后,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好在虽然一路磕磕绊绊,却也遇到了不少贵人。

废品站卖废品时遇到的宋燕淮算一个,买她兰花的那位机械厂厂长夫人算一个。

还有一个最重要,也最让她难以释怀的人,就是这位乐和堂药铺的小女孩谢流萤。

圆音是在六八年,也就是嫁给何峥嵘一年后才认识谢流萤的。

因为婚后她一直没能怀孕,月经也是时来时不来的。

而彼时圆慧已经怀孕快要生产,师姐妹的体质对比太明显,导致大杂院里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

何家人也觉得她是不是不能生,就逼着她吃各种来历不明的土方子,还不停催着她去看中医。

圆音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和乐和堂的谢流萤结识。

谢流萤给她把脉,告诉她除了营养不良之外,她的身体并没有问题。

又给她抓方子,帮助她调理身体,并贴心地教了她很多调养身体的食补方法。

因为两人年纪相仿,性格也合得来,谢流萤单纯开朗,圆音细腻温柔。

两人一来二去的,关系倒是越来越亲密。

从一开始的医患关系,到后来竟然发展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谢流萤比圆音小了两岁,家里条件是很好的。

她的父母都是工人,她又是家中老幺,上面还有三个哥哥,所以她在家中很受宠。

只是她的学习成绩不太行,一上课就犯困,是典型的学渣体质。

她父母知道她学不进去,于是早早就给她谋划好了出路。

初中还没毕业,就把她塞进了乐和堂,拜在了那个老中医名下当学徒。

这样的安排,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原本应该是非常合适的。

当几年学徒,在老中医手里面学一些过硬的本事。

将来不管是去医院的药房配药,还是另外找家药铺独当一面,都是非常体面出息的工作,总之肯定是吃穿不愁才对。

可谁能料到呢,运动来了,龙卷风大扫荡,很多无辜的人和无辜的行业都被迫席卷其中。

这里面,就包括了谢流萤所学的中医,还有她的那个老中医师父。


圆音下意识看向宋燕淮。

见他冲着她微微点头,这才将这叠钱票收下。

“谢谢曹叔,宴请这个事儿还得看宋燕淮的意思。

“我倒是无所谓,初来乍到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办不办酒的其实都行。”

外人不清楚她和宋燕淮的关系,她自己心里却是有数的。

本来就是假结婚,又何必再假模假样搞那些虚的?

置办席面也挺费钱的,就犯不着花这冤枉钱了吧?

而且上辈子她嫁到何家,就没置办什么酒席。

甚至连喜糖都没分给大杂院的住户们吃上一颗。

肯定有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些难听话。

但何家一家子都不好惹,何峥嵘更是个混不吝的,

那些邻居们就算有意见,也只敢在背后嘀咕。

根本没人敢当着何家人的面挑礼。

后来何峥嵘当官了,何家地位水涨船高,

大杂院里的那些原本对何家敬而远之的住户,立马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时不时就来串门子套近乎不说,逢年过节还会来送礼。

满院子的人说起何家来都只有褒奖夸赞,

甚至还昧着良心说何峥嵘打小就一脸官相。

至于何峥嵘曾经是个多么臭名昭著的街溜子这事儿,

好像早就被人忘到爪洼国了。

从这段过往就能看得出来,很多人天生就是善变虚伪趋炎附势的。

没权没势,你做得再好都有人挑礼;

有权有势,你哪怕眼睛长到头顶上都多的是人上赶着来巴结,多傲慢没品都会被人美化奉承。

所以圆音觉得请不请客其实没啥区别。

她也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在意外人看法和流言的圆音了。

宋燕淮看了圆音一眼。

许是看出来她不想办,遂主动对曹站长道:

“办酒席这事儿就算了,我来这边时间不长,认识的人根本没几个。

“改天我去胡同里收废品的时候,给周围的邻居发几颗喜糖。

“让大家伙儿沾沾喜气,意思意思得了。

“再说我俩领证这事儿本来就是先斩后奏,都还没来得及跟家里人说呢。就这么张扬地办酒也不太合适。

“回头我俩包两个红封当谢媒礼,给街道办那个钱大妈还有市妇联那位黄主任送过去就行了。”

曹裕也蓦地想起来宋家今时不同往日。

宋燕淮如今的身份处境尚且艰难,

本就谨小慎微生怕引人注意呢。

若是又大张旗鼓地办酒席宴宾客,

那不是违背了宋老爷子把人塞过来的初衷?

万一遭小人妒忌眼红,不小心身份暴露了可就麻烦了。

这么一想,曹裕顿时不好再劝了。

只能点头同意: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那就先照你说的办吧。”

说着他就有些过意不去地看向圆音:

“就是委屈小圆你了!

“等熬过了这个坎儿,以后再让这小子多多补偿你!”

圆音其实已经觉得非常好了。

至少上辈子她嫁到何家,

是绝对没有收到这样的尊重礼遇的。

倒是在宋燕淮这儿,虽然没有父母至亲帮忙操持,

但不管是宋燕淮还是这位曹站长,对她的态度都无一不细致周到。

哪怕她明知道这桩婚事是假的,

内心仍然说不出的暖心和熨帖。

等曹站长走了,圆音才细细清点手里那厚厚一沓钱票。

光是大团结就给了五张,

更别说还有好些值钱的票。

没想到这位曹站长随手一掏,就是这么大手笔。

可真够豪爽的!

她心下顿时非常好奇:

“不是,这个曹叔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他怎么这么大方?”

宋燕淮看了圆音一眼,好笑道: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财迷啊!就这点钱就把你给收买了?”

圆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话说的怎么这么难听呢?

“财迷怎么了,犯法啊?

“人只要活在这世上,吃穿住行哪样不花钱?

“追求理想培养爱好哪样不费钱?

“视金钱如粪土的,那得是超脱世俗的圣人!”

她可从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

喜欢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就算是她们这些和尚庙尼姑庵的出家人,

也是需要钱买盐买药购置各种细碎的生活必需品的。

要是没有那些香客供奉的香油钱,

尼姑庵纯靠自给自足,

那她们在山里活得怕是还不如乞丐,

有几个出家人能熬得住?

只不过财迷归财迷,

圆音却不是那钻进钱眼里没有底线的人。

她信奉的人生准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所以那些歪门邪道不义之财她是不屑去挣的。

不然以她的异能,轻而易举就能发家致富。

上辈子她又何必辛辛苦苦走养花匠那条路?

“曹叔是我祖母的贴身丫鬟的儿子。

“我祖母嫁人后,就把丫鬟放出府。

“给了她傍身钱还置办了一些产业。

“那丫鬟嫁了人后,也没跟我祖母断联,两家来往挺频繁的。

“只是后来战乱一来,两家在仓惶转移途中走散了。

“加上没多久我祖母病倒,缠绵病榻几年,还没等到解放就去世。

“所以我们两家其实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联络过了。

“甚至连我的父母他们都根本不知道我家在北平还有这样一门亲戚。

“直到这次出事,我爷爷安排我上这儿来,我才知道我们两家竟然还有这样深的渊源。

“而且听曹叔的意思,其实我爷爷早在解放后没多久就找到了曹家人。

“但是可能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两家没再在明面上走动。”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曹家反而侥幸躲过了一劫,没被宋家的事儿给波及。

因为根本没人知道曹家跟宋家有瓜葛。

所以宋老爷子才敢在出事之后,偷摸摸把小孙子塞到这烟袋胡同里来。

不过虽然很多年没来往过,这曹站长看着倒是人还不错的样子。

就宋家如今这情况,寻常人谁敢沾惹边?

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的了。

但这个曹站长非但没有急于撇清关系,

反而还真心把宋燕淮当成了家中的子侄晚辈,

对宋燕淮挺重视也挺关照的。

这就实属难得了。

难怪宋燕淮敢不打招呼就把她领回废品站,

甚至连后罩房后面的那块地也是随随便便就给她用了,

根本不担心曹站长会生气。

敢情这家伙在这废品收购站完全就是个土霸王。

除了日常生活没人帮忙打点,活得稍微糙了点之外,

其他方面无拘无束。

过得可比那些看起来光鲜的领导们都潇洒恣意多了!

圆音原本还有点担心。

她怕跟着宋燕淮窝在这废品站里头,

以后干什么都得谨言慎行,脑子里那根弦得随时紧绷着。

现在才发现她好像有点紧张过头了。

就宋燕淮和曹站长这种特殊的上下级关系,

她在这儿住着可比在大杂院轻松自在多了。

在大杂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家家户户都有耳报神。

各家的底细开销甚至连存款都不是什么秘密。

谁家要是偷偷买点肉开个荤,转头就满院子都知道了。

但废品收购站拢共就这仨人,曹站长还不经常来这儿。

这里又是烟袋胡同的最里面,

跟前头大杂院中间还砌了一堵围墙,

完全是隔绝出来的真空地带。

除了来卖废品的住户外,基本不会有外人过来串门。

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人窥探隐私。

越琢磨圆音就越满意。

她觉得重生后找宋燕淮假结婚的这个决定简直太明智了。

幸亏她没有脑子一热跑回知青办去报名上山下乡。

这要是真下乡插队,

她在哪个村里能有现在这样悠闲安逸的好日子过?

看样子她还得紧紧抱住宋大佬这根大粗腿。

至少在她找到工作,有稳定的谋生手段和安稳的住处之前,

她绝对不能跟宋燕淮分开。

这么一想,圆音心下顿时生出了几分紧迫感。

看样子她得充分发挥她这个住家生活保姆的主观能动性。

不光得帮助宋燕淮联络救助他的亲人,

还得在做饭缝补衣服这些小事上尽量表现得殷勤点。

得让宋燕淮在生活上对她产生依赖,充分认识到她的价值!

不然万一哪天这家伙一个不乐意不和她合作了,要赶她离开,那可就麻烦了!


圆音吓得脸都白了。

但她还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没…没遇到谁,当时那女厕所里就我一个人。”

那男人仍然不死心,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

于是他继续给圆音挖坑:

“哦,那你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或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圆音哭声一顿,略迟疑了一下才道:

“那倒也不是。我蹲在厕所里的时候,听到外面巷子里很吵,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但我当时肚子疼得厉害,哪儿还顾得上去瞧热闹?

“而且那些人好像打得很激烈,我也怕出去了会被误伤。

“所以就一直躲在厕所里,等外头没声音了才敢出去。

“结果等我出去的时候,真的看到胡同里好多血!

“但是打架的人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人了,吓得我赶紧就跑了。”

圆音眼眶里的眼泪要掉不掉的。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时,脸上表情也满是惊恐。

看上去果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两个红袖章没能从圆音的回答和反应里面找出什么破绽,只好从别的方面入手。

那个中年男人问道:

“我们得进去检查一下,没什么不方便的吧?”

宋燕淮点了点头,两人让开了位置:

“您请便。”

然后这两人就进了院子。

先是在圆音的那间屋子转了几圈,把屋里那为数不多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给翻了个遍。

之后又去了隔壁工具间。

甚至连后门连着的那个荒废的小后院都没放过。

两人用手电筒仔仔细细地照了好几遍。

确认荒草中间没有任何挖动过的痕迹后,这才从里面走出来。

见曹站长的那间屋子上了锁,那年轻男人忍不住看了宋燕淮一眼。

宋燕淮忙解释道:

“这是站长的办公室,只有他自己有钥匙。

“如果你们要进去检查,只能等明天白天他来开了门才行。”

那边钱大妈附和:

“老曹这屋不用看,他今天上午来了一趟就走了。

“他老丈人生了病,他在疗养院那边抽不开身,寻常都要隔个三五天才会来一回。”

说到这儿,那钱大妈凑到那两人身边,小声补充了一句:

“这个曹裕的老丈人,是区里那位已经退下来的吴老。”

那两人一听这话表情微变。

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后,没敢再盯着这间办公室,而是径直转到了院子里,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废品堆里四下查看。

等那两人随意走到那摞书籍报刊跟前时,甚至还顺手拿起最上层的报纸翻了翻。

说实话,圆音的心还真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手心都快要冒汗了。

虽然说那些东西他们能推诿说自己不知情。

但这些革委会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人家要真是就非揪着不放,他们俩就算不被定罪,恐怕也要脱层皮。

但好在,一切都是虚惊一场,这两人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面前这堆废品上。

那年轻男人倒是桀骜不驯,甚至还想要将面前这一堆堆的废品都掀开来仔细检查一番。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对年轻夫妻有鬼。

可自从得知了曹裕的老丈人是谁后,另外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神就没之前那么放肆了,搜查动作也变得敷衍起来。

他到底年长许多,不像身边这个刚入行的愣头青同事,干啥事都冒失莽撞不顾后果。

这家废品站看着不起眼,但站长身后可站着个来头不小的老丈人。


“刚刚你是故意的!”

等圆慧一走,圆音就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前面棚子里埋头苦干的宋燕淮。

宋燕淮抬起头来故作无辜:

“什么?”

圆音撇了撇嘴:

“别装了,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呢?

“刚刚你特意跑进来跟我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故意气圆慧!”

宋燕淮放下手头的东西,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圆音:

“她对你既不尊重也不友善,就是看你好欺负呢!

“你干嘛还跟这种人拉拉扯扯聊那么多?

“就算她曾经是你的师姐,如今你们都已经下山还俗,以前的关系也可以翻篇了。

“这人要是好相处,那你就当亲人处着。

“要是人品不行,何必浪费时间?直接断了来往就是!”

圆音似笑非笑,眼睛就跟X光透视似的,早把宋燕淮心里头那点蔫儿坏的小九九看穿了:

“你少拿我来当幌子!

“难道不是因为她背后说你不行,那话让你给听见了,所以你才故意伺机报复?”

宋燕淮瞬间就跟被踩了狗尾巴似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梗着脖子据理力争:

“笑话,谁说我不行了?哥们儿我行得很!

“那女人瞎了狗眼了,就何家那草包,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他拿什么跟我比?

“难道就凭他力气大?

“成天在外头走歪门邪道净不干人事儿,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得吃花生米!”

圆音本来是没多想的。

可看着面前这瘦麻杆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倒是真对圆慧那话有些存疑了。

该不会,真被圆慧那乌鸦嘴给说准了吧?

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宋燕淮那下腹部位,忍不住露出几分好奇探究和意味深长的神色来。

宋燕淮立马感觉不对。

他下意识就伸出手来捂住了关键部位,抬起头来羞恼地瞪着圆音:

“喂喂喂,臭丫头你往哪儿看呢?!

“还有,你刚那是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信你师姐说的那狗屁话了吧?

“信不信哥们儿这就身体力行一下,给你证明老子到底行不行!”

见宋燕淮急眼了,圆音哪里还敢乱瞟?嘴上嘿嘿一笑,赶紧转身就跑:

“要证明你找别人去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还是一黄毛丫头呢,啥也不懂,就不陪你玩了啊!”

等跑出了废品站,来到烟袋胡同里,圆音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她慢慢地溜达着往胡同外走,越往前走,熟悉的感觉就回来了。

附近几个大杂院里时不时会走出来几个人和她碰上。

那些人她都认识,甚至有好些其实都还能叫得出名字。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这些人变得年轻了不少。

可能是运动才刚开始,如今城里的气氛还没那么紧张。

所以大家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明亮鲜活的,眼神里也没有沉淀多少沧桑。

不过,在看到她这个顶着个光头的陌生面孔的时候,

这些人的目光还是会有些警惕和好奇,落在她身上隐晦地打量。

有那健谈的大爷大妈,甚至会直接开口打听。

问她是谁,是胡同里哪家的亲戚,上烟袋胡同干嘛来的?

若是上辈子初来乍到的圆音,被陌生人这么盘问,只怕早就紧张到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但如今的圆音早已经脱胎换骨,对着任何一个陌生人都能侃侃而谈。

更别说眼前这些人还都是她上辈子熟悉的面孔,她就更加自然从容,对答如流了。

等听到圆音说她是经街道办跟妇联介绍,废品站宋燕淮才娶的媳妇儿后。

立马就有人反应过来了。

“哦哦,知道了,这姑娘跟前头23号院那个何家小子娶的媳妇儿一样!”

“应该是同一个尼姑庵里头出来的。”

“对,昨天街道办钱大妈上院里头来拉人头,就是去跟她们俩相亲去了!”

“何家那媳妇儿我早上还见了呢,长得还挺标致的,可比这小姑娘强多了!”

“这丫头根本还没成年吧,就能领证结婚了吗?”

“街道办都不核实一下年龄的吗,这也太不像话了!”

“你们这尼姑庵是不让办了是吧?”

“原来那庵里头有多少尼姑啊,剩下那些都上哪儿去了?”

“这强制还俗,是要给你们在城里都分配个对象吗?”

“那安不安排工作啊?”

“政府有给你们经济补偿吗?都给了多少啊?”

“……”

可能这尼姑还俗的事儿还挺稀奇的,这些大爷大妈都跟看西洋镜似的,拉着圆音就是一连七嘴八舌,大串的问题砸了过来。

圆音可太了解这些人的做派了。

这胡同巷子里平时没啥热闹可瞧。

这回好不容易遇上点新鲜事儿,能当成家里头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可不得事无巨细啥都打问清楚么。

所以这群人就差没刨根究底,把她在尼姑庵那十八年发生的事儿都给盘问明白了。

哪怕圆音已经深谙四两拨千斤那一套话术了,等从人堆里好不容易挤出来时,她的后背依然冒出了一层薄汗。

怕再被人给堵上,她赶紧脚底抹油,快步往街道办那边赶。

没想到在门口正好碰上了昨天那位热心的钱大妈。

在圆音说明来意后,钱大妈果然一拍脑门,笑道:

“还真是,昨天你们这结婚证办得太着急,我都忘记跟你们说了。

“我给你开个结婚购买票,拿着这个票,可以上供销社买半斤喜糖和瓜子。

“另外街道办这边会发一个搪瓷的脸盆、痰盂或是暖水壶作为结婚福利。

“但这个月的暖水壶已经都发完了,只剩下几个脸盆和痰盂。

“你看看你要啥。”

圆音本来还以为是不是宋燕淮搞错了,没想到还真有这回事儿。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

好像上辈子她和何峥嵘结婚后,压根没听说凭结婚证能在街道办领到东西和购买票。

也不知道是当时街道办的人给忙忘了呢。

还是补发了东西,但是被何家人给昧下了。

想不明白她也就不纠结了。

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街道办这边下发的福利物品本身。

脸盆这玩意儿她完全可以找木匠帮忙做一个,

木质虽然品相可能比不上搪瓷脸盆好看,但绝对防摔耐用。

痰盂却必须得有。

烟袋胡同的大杂院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没有厕所。

因此晚上起夜必须得跑到外头公厕去。

宋燕淮是大男人当然无所谓。

但圆音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要一个人去厕所,既不方便也不安全。

所以家里必须得添置一个痰盂。

于是圆音直接跟钱大妈要了个痰盂。

许是见圆音个子小小的,看着比跟她家那上初中的闺女大不了多少的样子,却为了就在城里不得不匆忙嫁人。

这大妈心中生出了几分同情和怜爱。

所以在给圆音开完票后,去仓库取痰盂时,

她竟顺手从里面提溜出了一摞用绳子捆着的印着大花纹和双喜字的黄瓷碗。

然后趁人不注意,偷偷塞进了圆音的怀里。

“嘘,这碗本来平时得是双职工领证才有得送。

“但我看你跟小宋两个也怪不容易的,结婚了家里连个替你俩张罗的大人都没。

“所以这几个碗就当是送给你们当新婚贺礼了。

“不过你拿回去可别声张啊,不然回头别人也跑来找我要,那我可就交不了差了!”

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这几只碗可算是给她解了燃眉之急了。

没想到这钱大妈人这么好!

圆音简直惊喜不已,赶紧鞠躬致谢,并默默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想着回头等她的菜种好了,一定得给这位大妈多送上几捆!

刚拿着东西往外走呢,在门口就险些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他们手里有钱,缺粮食就能上黑市去买。

实在不行,她还有异能呢。

有这十来天的功夫,她种在后院的地瓜估计都能有拳头大了。

要是有种子,她甚至还能在后面偷偷开出一片地,种上一茬玉米高粱稻子黄豆之类的。

十几个平方的地虽然不多,但一个月收个几十斤粮食还是能做到的。

有这么多粮食,她和宋燕淮肯定饿不着。

当然了,要怎么瞒过宋燕淮,这才是关键问题所在。

她不可能为了一口粮食,就把自己的秘密给暴露了。

真要这么做,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工作,并且找到一个合理且不让人怀疑的借口。

不然那才是犯蠢!

吃了早饭,圆音先把猪大骨给炖上。

要炖到骨头酥烂,起码得几个小时。

然后她就开始清理猪大肠。

猪大肠先用草木灰反复搓揉,清洗几遍。

然后把肠子翻过来,将内壁的油撕下来,再次用草木灰搓洗。

撕下来的油也不能扔,这玩意儿可以熬出猪油来。

不是圆音死抠,而是这年头要吃点油费劲得很。

猪大肠没人要,反而是猪油最简单最容易获取的途径了。

当然了,味儿肯定是有的。

所以炼制过程中得往里面加香葱洋葱生姜大料,尽可能去除腥臭味儿。

若是有白酒的话,加点白酒自然更好。

但圆音舍不得买。

供销社最普通的一瓶红星二锅头就卖一块七,没有酒票还买不了。

如果买回来只为了当调料使儿,那也太奢侈了。

一副十二斤的猪大肠,最后撕下来近五斤的肠油。

剩下清洗干净的猪大肠,最多也就六斤出头。

清理完猪大肠,她就又拎着篮子出门了。

得去乐仁堂买香料,还得去粮油供应站把那张五市斤的粮票兑换了,不然中午家里真要揭不开锅了。

乐仁堂是国营药店,解放前是一家老字号的中药铺,后来改成了公私合营。

但运动开始前,持有私营股份的那位老板据说跑去港城了。

于是店铺被收归国有,如今店铺改成了国营药店,由街道办直接管辖。

里面有个负责看诊的老中医,还有个帮忙抓药煎药的小姑娘。

圆音所在的烟袋胡同,离这家药店其实还有点距离。

但她去这家药店,不光是为了买香料,还因为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药铺里的那个姑娘。

等一进乐仁堂,果然圆音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炉子前慢慢扇着蒲扇煎药的女孩。

女孩小圆脸胖乎乎红扑扑的,穿得是时下最流行的绿军装和小皮鞋,梳着的两个辫子上还系了红绸带。

一看就是个被家里娇宠着长大的孩子。

圆音的眼眶瞬间泛红,满眼贪婪和怀念地盯着那女孩看了足有小半分钟。

在那女孩察觉到异样,纳闷地抬起头朝着她这边看过来时,她才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掏出一张纸递给柜台里坐着的老头:

“大夫,您这儿有这些东西吗?”

她把配方都提前写在纸上了。

专门花大价钱买来的配方,里面当然不止十三种香料。

但圆音也清楚,这个时候国内还没有专门卖这些辛香料干货的店铺,而且很多香料品种甚至只在南方才有。

所以她只能上药房来买。

这个卤料配方里面部分香料同时是中草药,药房肯定有,但有些辛香料不属于药材,就不怎么好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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