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萧平平淡淡说着一切。
仿佛我们在谈论的是哪个陌生人的事情。
“那你自己呢？”
“死在自己效忠的君王手里，你甘心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释怀似的轻笑一声。
“不甘心，但也无所谓了。”
“若少了我一个，换天下太平，值得。”
21
我无心再参加这场宫宴。
这里的上位者多多少少都有曾参与过这场“明杀”平南王的计划之中。
实在是让我感到窒息与不快。
我称病离席。
在回王府的路上，贺秋萧一直没有出现。
倒是有一个老妇人拦住了我的轿辇。
我掀开帘子。
那老妇人便眼眶含泪，向我递来一篮鸡蛋。
那鸡蛋沉甸甸，数量不少。
几乎是一户普通人家小半年才能攒下来的。
她颤巍巍，好似生怕我嫌弃她的鸡蛋，一个劲说着：
“干净、干净的，王妃收着吧。”
我将鸡蛋收了下来。
她才抹了把眼泪道：
“我那儿子跟着平南王出征。”
“平南王没回来，他却带着平南王的赏赐平平安安回来了。”
“他说这是平南王给他们所有人留的后路。”
“他是个好人呐，可是...可是却死的这么早。”
“王妃您多保重，我们一家都感念着王府的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