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渊沈珈芙的其他类型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珈芙一直垂头跪在地上,这就有些难堪了,连带着太后的神情也不大好。但祁渊没说什么,也没人叫沈珈芙起身。“你来给太后侍疾,可曾记得太后什么时辰用药。”过了一会儿,祁渊终于开了口,话语中的情绪却叫人辨不清他的深意。沈珈芙没能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传出:“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每日午时后会用一次药,太医说这药有安神之用,娘娘用过后会好睡一些。”一点没说错。沈珈芙心中提起一口气,不稳地吊在半空,等到这句话落下,祁渊终于叫她起身了,这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她这几日在练规矩,跪的时辰不少,但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跪得后背生出冷汗来。若不是她平日里自己小心,也注意着来宫中明面上的借口,今日帝王的这个问题只怕是真答不...
《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祁渊沈珈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珈芙一直垂头跪在地上,这就有些难堪了,连带着太后的神情也不大好。
但祁渊没说什么,也没人叫沈珈芙起身。
“你来给太后侍疾,可曾记得太后什么时辰用药。”过了一会儿,祁渊终于开了口,话语中的情绪却叫人辨不清他的深意。
沈珈芙没能抬头,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地传出:“回陛下的话,太后娘娘每日午时后会用一次药,太医说这药有安神之用,娘娘用过后会好睡一些。”
一点没说错。
沈珈芙心中提起一口气,不稳地吊在半空,等到这句话落下,祁渊终于叫她起身了,这口气也缓缓吐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她这几日在练规矩,跪的时辰不少,但也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般让她跪得后背生出冷汗来。
若不是她平日里自己小心,也注意着来宫中明面上的借口,今日帝王的这个问题只怕是真答不出来。
见沈珈芙起了身,太后的脸色好了些许,同时又打岔,说着祁渊:“都同你说了这孩子照顾得细心,你偏不信,哀家还能唬你不成?”
容美人将刚刚祁渊递来的点心吃完,多情的眼眸不经意落在下面站起身的那姑娘身上。
许是刚及笄没多久,她的面容隐隐看着还有些过分柔和,月白的锦裙将她的身形掩住,天冷衣裳穿得厚,也窥不见什么。
只是她年纪尚小,面上的情绪叫人很容易就看出来。
沈珈芙红唇微抿,肤白赛雪,偏生那眼珠黑亮,长睫卷翘又浓密,垂下眸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透着一股无辜可怜的模样,叫人看了心软。
“既然她照顾得当,朕也就放心了,时辰不早了,儿臣先告退了。”说罢,祁渊起身。
在他身边的容美人也跟着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和祁渊一起出去。
大殿之上,太后的脸色明显不好,她也不是指望着祁渊今日就能看上珈芙,但今日打了个照面,她明显看出来,他没上心。
这就难了。
“姑母,是不是臣女说错话了?”沈珈芙小心地出声,这才打乱了太后的思绪。
太后一面可惜她长得这一副柔软天真的模样,另一面又当真有几分慰藉,难为她整日在偏殿还能知晓她什么时候用药。
“好孩子,你没做错,过来,同姑母说说话。”太后朝她招了招手。
今日祁渊来这一趟也提醒她了,既是要做戏,必然得把戏做足了,不然传出去也对沈珈芙日后的名声不好。
沈珈芙走了过去,在太后身边的软垫上坐下,给太后捏了捏肩。
“明日起你就时常过来吧,在哀家身边,哀家也能好受些。”
沈珈芙听着这话,面上扬起一个笑来,腼腆地应了一声。
太后见她这样子,也笑了,拉她说了会儿话:“只是规矩还是得跟着学,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累,你可还能行?”
沈珈芙当了一回解语花,应着道:“姑母叫人来给臣女指导规矩,臣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徐姑姑都说珈芙聪慧,也累不着的。”
“好好好,哀家果真没看错。”太后高兴了。
太后是高兴了,一回到偏殿房间内,沈珈芙面上的笑尽数撤了下来,她疲惫地坐回椅子上,哪还能高兴起来。
锦柔赶紧给她倒了一盏茶水,她们没跟着进大殿,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看见自家姑娘出来。
“姑娘是见着陛下了?”
沈珈芙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说起来她其实也没看见陛下的模样。
太后像是不想这么快就同她说过多的事,她自己也对后宫中的情形一知半解。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冷心薄情,既能对端妃宠爱几年,也能在她失宠过后毫不过问,最后在她离世之后只说一句照礼制入葬。
就她所知,陛下后宫里,除了掌管后宫的皇后娘娘,还有已故的端妃,前几日所见的淑妃、从东宫起就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惠妃,再加上一位今日所见的容美人。
其余的…她也就不知道了。
不对,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她之前在沈府听闻,兰婕妤入后宫不过一年多,已升至婕妤的位份,陛下对之甚是宠爱。
只是入宫以后再没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兰婕妤,她也就没能记起。
沈珈芙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今日下来,她也总算是知道太后为何会在见她时表露出失望了。
陛下偏好艳丽夺目的容颜,而她偏生生得一副柔弱无依的容貌。
且走一步算一步吧,她能入宫来是太后的命令,既然入了宫闱,再要想出去又谈何容易?
“我绣的手帕呢?”沈珈芙回过了神,看着四周。
锦书把手帕找出来,递了过去:“在这儿呢姑娘。”
她还有些搞不懂姑娘为何要绣这手帕,这花样一看就不像是女儿家用的,可姑娘未曾与什么男子接触过,又怎会绣给男子?
沈珈芙看着手上的手帕,有些可惜地翻了翻。
她确实不是特别聪明,一开始知道自己终归要入宫时就忐忑了好几日,最后也认了命,这手帕也不是给谁绣的,她原想着及笄之后家中自会给她定下亲事,那男子无需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谦和待她也好便是了,这手帕算是她的慰藉,一点女儿家的心事。
但今日和陛下接触过后她彻底失了心思。
天威难测。
“找个盒子收起来吧,别再拿出来了。”沈珈芙说着,将手帕递过去,毕竟是绣了这么久,弃之可惜。
“是,姑娘。”锦书把手帕接过来,困惑地下去了。
“姑娘,可要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她们初来乍到,对后宫的情形一窍不通,若能率先知道点什么也好过一头雾水。
沈珈芙轻轻摇头,告诉她们莫要去。
既然太后不让她这么早知道,那定是时机还不成熟,她等着就是,总会有知道的那一日。
她若是自己去打听,叫人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嘲讽她呢。
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太后才开了口。
“之前一直没同你说过这后宫都有哪些嫔妃,今日人算是到的齐,也正好同你讲讲。”
其实也算不上齐,来的都是婕妤及婕妤以上位份的宫妃,一些低位的嫔妃连给太后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太后亲自给她讲,而是太后身边的周嬷嬷给她一一解答。
“皇后娘娘您定是知道的,皇后娘娘膝下有位大公主,如今五岁了。”
“淑妃娘娘便是那日姑娘来时路上碰见的那位,淑妃娘娘与已故的端妃娘娘同年入宫,二者的圣宠一般无二,只不过,端妃娘娘已故,淑妃娘娘的圣宠就更盛。”
“淑妃娘娘说不上是个好性子,姑娘暂且莫要与之对上了。”
见沈珈芙乖巧地听着,周嬷嬷继续讲。
“之后便是惠妃娘娘和颖妃娘娘,惠妃娘娘膝下育有大皇子和二公主,为人最是和善,颖妃娘娘住在偏远些的芷清宫,不常示于人前。”
“二位娘娘之下是陈昭仪、温淑仪、赵淑仪和白修仪,陈昭仪和温淑仪都是从东宫起就跟着陛下的,赵淑仪是前几年选秀入的宫,如今怀有皇嗣,而白修仪也是同年选秀入的宫。”
往下又说起几人,最后说到了兰婕妤。
周嬷嬷缓缓吐息,轻轻看太后的神情,道:“兰婕妤是乐女出身,一年前入了后宫,如今这宫中,最得圣宠的便是她和淑妃娘娘。”
沈珈芙向来懂得察言观色,刚刚瞧见周嬷嬷看太后的神情就知或许太后不喜欢兰婕妤。
果不其然,待周嬷嬷的一句话说完,太后冷下了脸色。
“林氏妩媚,善歌舞,偏生皇帝喜欢她,宠得她无法无天。”
沈珈芙面上有些尴尬,她回想了一下,好像今日殿上的那些人中,并未看见兰婕妤的身影。
她没多问,继续听周嬷嬷说下去。
沈珈芙乖乖在太后面前当了一上午的解语花,午后没多久,各宫送来的礼也都到了她跟前。
她看了看,除了皇后娘娘送的礼比较重,其余人也都相差无几。
她选了些合适的留下,剩下的叫人都好好收起来。
这些东西不能一个都不用,不然叫宫妃以为她眼界高,但也不能都用,平白看轻了她。
沈珈芙稍稍松了口气,偏殿没什么人,她将大门一关,没甚力气地趴倒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地还歇两下,门被人敲了两下,紧跟着有人进来了。
是锦柔。
锦柔看见床榻上着急忽然坐起身的沈珈芙,忍着笑意,轻声道:“姑娘放心,徐姑姑还没来呢。”
沈珈芙起的急,有几缕乱发挂上了她的耳朵,她匆匆拨下来,听着锦柔这话有些脸红,故作矜持地开口:“无事,我不累。”
四月初时,沈珈芙已经入宫近一月了,这一个月她就一直在寿康宫里待着,期间只见过祁渊一次,就是祁渊带着容美人来的那次。
太后显然有些等不及了。
近几日下雨,刚暖和几天又冷了下来。
沈珈芙照例侍奉太后用过药,却听见太后慢悠悠道了一句:“近日天凉,易染风寒,珈芙,哀家担忧皇帝,你替哀家去送碗姜汤吧。”
送姜汤?
沈珈芙端着碗的手忍不住一抖,好在她反应得快,迅速扶稳了。
她看向太后,却见太后慢悠悠将视线从大殿门外收回来,放到了她身上,眼神中没透露什么别的情绪。
沈珈芙垂下眼眸,应声:“是,姑母,珈芙知道了。”
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换了件衣裳,面上也略施粉黛,宫人给她撑了把伞就带她出了寿康宫。
周嬷嬷有些犹豫地看着沈珈芙离开的身影,说不准什么心情,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句:“娘娘明知陛下不会见她,叫她去这一场岂不是……”
太后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头,叫周嬷嬷去看这雨。
“奴婢瞧见了。”
“下雨了,珈芙她身子弱,岂不得冻坏了。”
可即便这样,依她所看,陛下也不会心软就让她进殿,再者,若是这雨停了,又当如何?
周嬷嬷还欲再问,却见太后明显不想再说了,她喝了药,起身准备去午睡一会儿。
沈珈芙在路上就有些想明白了太后的用意,一时间步子都不由得缓了下来。
太后让她去给陛下送姜汤,无疑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她这一个月以来虽说都是按照太后的意思行事,但想必太后也能看出她的松懈。
这才逼她一把。
太后娘娘可真是…用心良苦。
沈珈芙脸色有些发白,继续往前走。
御书房门外,刘秉和远远瞧见一道身影朝这边过来。
这时候雨还在细细密密地下着,雨伞遮住了来者的容貌,叫他辨不清是谁,只在心中道一句:哪位主子娘娘这般费功夫,下着雨还来御书房一趟。
待人走近了一看,心立马提起来半截。
哪是娘娘啊,简直是麻烦。
刘秉和心中不住地摇摇头,心说沈二姑娘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要说平日,任是哪个天气好的日子都行,偏今日下雨,陛下也烦躁,沈姑娘一来,岂不就是刚好来给陛下撒气来了吗?
虽说想到这些,刘秉和还是得上前去。
“沈姑娘,可是太后娘娘有何交代?”刘秉和的态度还算有礼,将她引到了廊下。
沈珈芙也没架子,直接说明了来意。
“回公公,太后娘娘担忧天凉叫陛下惹了风寒,特意叫我送姜汤来。”
从寿康宫来御书房的路可不算远,这一路走来,饶是宫人护着,沈珈芙也淋着了些雨,她穿着天水碧长裙,在雨珠淅淅沥沥从檐上落下时仿佛融进了一幅画中。
毕竟是太后的意思,刘秉和做不了主,只得叫沈珈芙在这儿等等,他去问问陛下的意思。
沈珈芙这一等就等了近一刻钟。
等刘秉和出来传话的时候看见沈珈芙还站在那儿,心中叹了一声,他刚刚进去说了沈姑娘在外等候的话,陛下果不其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没听到。
等陛下处理完几本奏折,这才发了话,叫他去外面把东西留下。
人不留。
不一会儿,感觉到沈珈芙不哭了,他松了手,弯着身收起手帕,再给她擦了擦没注意到的泪痕。
“朕叫人给你送衣裳来,你别乱跑。”祁渊交代一句,转身走了出去,留沈珈芙一个人在这儿。
她自然是不会乱跑也不敢乱跑,不知死活地哭了一阵,等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要是祁渊没心软,她刚刚就直接真的滚出去了。
视线又落在缺了一块布料的裙子上,心有点闷。
祁渊留沈珈芙一个人在里面换衣裳,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沈珈芙出来,眼睛红了一圈,实在是瞧着可怜。
若要让她就这么回去,太后那边又不知会怎么猜想他。
“等着,朕待会儿送你回去。”祁渊指了指那边的椅子,又看看她,再指指里屋,“困就去里面睡,还得要一会儿去了。”
沈珈芙换了新裙子,是玉白的,素衣更衬得她泪眼婆娑,一脸委屈样。
她低低应了声是,又回了里屋,当真要去休息。
御辇她坐了,现在龙榻她也要睡了。
祁渊让她睡了半个时辰就把人叫醒了,说要送她回寿康宫。
沈珈芙下了榻,清醒过来。
她眼睛上的绯红散去了许多,闷声跟着祁渊往外走。
一直到御辇到了寿康宫门外,沈珈芙下去,却又迟迟不走,她抬起脑袋紧张地看着祁渊,终于等到祁渊开了口:“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一句话而已,足以叫沈珈芙放下心来,她担心今日的态度惹得帝王不喜,宫中日子难过,她实在不想还没有成为宫妃就率先失了圣宠。
祁渊这是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也是,她都哭成那样了,裙子都被撕坏了。
沈姑娘跟着陛下的御驾去了乾安殿,又去了御书房,回来还换了身衣裳,众人面上不说,实则也都猜着会不会陛下真要纳她入宫了?
宫妃们心中各有猜忌,但都不在明面上有所表现,要说起这件事叫谁心里最难受,那定是兰婕妤。
她月份渐大,宫人们不敢将外面传的消息尽数告诉她,怕惹她不高兴,到时候伤了皇嗣,但私底下偷偷说几句的时候还是被兰婕妤听见了。
她面上没说什么,回了屋里瞧着桌上的东西,一把摔在地上。
听荷上前叫人去收拾干净,刚想劝几句就看见兰婕妤转过了身,坐回软榻上,沉沉呼吸几下,缓和了情绪,只是脸色依旧不好。
“娘娘,就算那沈姑娘真成了宫妃,也比不上娘娘的,娘娘莫要忘了,您还有皇嗣呢。”听荷走过去,轻道。
这些事情兰婕妤又怎会不知。
只是自那日荷花池边见着人以后,陛下就不时常来看她了,再加上她被赵修仪产子那日情形所吓,也不敢主动出去见陛下,整日盼着他能来,但又一次次失望。
“陛下今日去了谁宫里。”
时辰已晚了,依她所猜想,陛下去的约莫也是淑妃宫里。
得到的回答却让她有些惊讶。
“许美人?”
兰婕妤皱起了眉,低着头思索着这是哪个不起眼的嫔妃。
“娘娘您忘了,许美人居在翡若轩,惠妃娘娘所居玉霜宫的侧殿,她胆子小,不经常出来见人的。”
经她一提起,兰婕妤似乎有了点印象,是选秀出来的宫妃,圣宠平平,长得也是一副容易被人欺负的模样,这点倒是和沈珈芙有些像。
他的态度并不强势,但偏这一步步的举动叫人就是瞧见了也不敢违抗。
锦书锦柔想跟上去,奈何刘秉和挡住了路,她们也知道了陛下的意思是不让别人跟着。
无奈只得看着她们姑娘被陛下带走。
沈珈芙跟着走到了偏殿自己的房间里,宫人们愕然看着这一幕,倒有人反应的快,将房门关上。
安静的房间内,沈珈芙被祁渊抵到软榻上坐下,她两手撑在身后,不可控制地往后仰,衬出一股柔弱姿态,偏那双眸子明亮,对上人时,满眼的不服气。
沈珈芙在祁渊面前一直表现得和小白兔似的,饶是祁渊明知这是一只小狐狸,那也是沈珈芙自己露馅儿被看了出来,像今日这样,完完全全不掩饰,还是头一回。
她瞪了祁渊一眼,立马又收回了目光,不去看他。
祁渊问她的第一句话是:“朕送的生辰礼你可收到了。”
他没有挪开步子,依旧挡在沈珈芙面前,叫她起不了身。
沈珈芙面上挂起熟练的乖巧神情,说:“陛下的生辰礼和大家送的一样,都叫宫人收起来了,臣女还没看呢。”
祁渊沉默了起来,看她满面乖巧,伸出手,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眼。
沈珈芙的视线被黑暗遮挡,什么也看不见,离得近了,她能闻到祁渊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她想伸手掰开祁渊,手覆了上去,还没使力,触到一点温热,急急忙忙抽开。
“朕送的和别人一样?”祁渊靠近她,反问她,呼吸几乎都要打在她耳侧,“哪里一样。”
左右不过是些挑不出毛病的东西,还能有哪里不一样了?
沈珈芙默默想着,又急于脱身,找补说:“不一样,陛下定然同别人不一样的,陛下待臣女好,陛下送的东西自然也是最好的。”
“既然是最好,那又为何不看。”
沈珈芙撑在后背的两只胳膊都开始酸疼了,她视线被挡着,看不见祁渊的神情,也失了判断力,只说:“宴上人多眼杂,臣女忙忘了。”
祁渊闷声笑了笑,他挡着沈珈芙的视线,沈珈芙也看不见他笑容里的深意。
眼眸上的手掌终于松开,沈珈芙恍惚一瞬。
“珈芙,你又敷衍朕。”
沈珈芙的手终于是撑不住了,她伸出手抓住了祁渊的衣裳,在倒下去的时候也拉着祁渊压了下来。
她发髻上的散发胡乱垂下,耳上的红玉耳坠贴在纤白的颈侧,混乱之间,意图侧身躲过什么。
祁渊抓着她的胳膊带回来,起身的举动漫不经心。
他坐到一旁去,等沈珈芙慢悠悠起身的时候说了话:“朕送的是一道圣旨。”
沈珈芙的动作霎时间停滞住,她仿佛想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望向祁渊的目光带了些许无措。
是圣旨,是册封她的圣旨。
那时候她瞧见刘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手中拿了个承盘,上面摆了个木盒子,但那时候她全然没想到里面的东西会是圣旨,想来刘公公自己也不知道,若是那时候她叫人拿出来,刘公公那时就宣旨了,也不会有太后那么不高兴,嫔妃们那么看不起她。
沈珈芙咬了咬唇,不知道说什么。
她张了张口,声音很小地喊了一声陛下,明晃晃带着缠人的意味,手也轻轻拽了一下祁渊的袖子,吞吞吐吐地问他:
“陛下、那陛下再写一道圣旨好不好?”
沈珈芙坐在软榻上,伸手摸摸发烫的唇瓣,轻咳一声,朝外面不自然道:“没事,不用…进来,不用进来,我想自己待会儿。”
声音传到外面,她们二人对视一眼,担心沈珈芙有什么状况,可见她又不叫人进去,只好在外面等着。
好一会儿沈珈芙才叫人进来。
她对上锦书锦柔担忧的目光,一时脸热,不自觉抿抿唇瓣,偏过头,说:“去将陛下送来的生辰礼拿过来吧。”
祁渊说了明日叫人来宣旨,圣旨就在那木盒里,担心生出什么变故,这盒子还是在她面前看着的好。
“是,奴婢这就去给姑娘拿。”锦书说着,退了出去。
锦柔上前给她换了热茶,似是想逗沈珈芙开心,说起了她选的那盆秋菊。
“姑娘选的花是想种在土里还是就养在盆里呢?”
沈珈芙想了一下:“先就放在盆里吧。”
册封过后她总要离开寿康宫的,也不知道陛下会把她安排进哪座宫殿中,又会是什么位份。
沈珈芙有些好奇,等锦书把那木盒拿来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上面,移不开了。
“姑娘要打开看看吗?”
“不,不打开,就这样。”沈珈芙急忙拦住她,匆匆指着面前的小桌,“就放这儿吧。”
锦书不解其意地放了过去,放完,见沈珈芙还在看着。
这里面放的是圣旨,明日陛下才叫人来宣旨,她今日还得忍着好奇不将木盒打开,圣旨也不能打开。
可她好想知道陛下给她封的是什么位份啊,早知道刚刚就该问一句的。
沈珈芙努了努嘴,拨弄着木盒上并未上锁的锁扣,实在想打开看看。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呢?
沈珈芙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两人,眸中划过一丝兴致,弯着眼眸笑笑:“你们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锦书锦柔一怔,目光一致放过去。
能是什么?陛下送给姑娘的生辰礼,奇珍异宝?大家名画?
沈珈芙看她们眼中流露出的茫然,伸出头往外瞧了瞧,没瞧见有外人,随后轻轻说与她们听:“是圣旨。”
圣旨!
册封给她们姑娘的圣旨吗?
锦书锦柔一瞬间变了脸色,落在那木盒上的目光都带了几分灼热,很快又想到了什么。
可光有圣旨如何能行,得宣旨啊,今日在那大殿上就该打开让人宣旨的。
沈珈芙又接着低头轻轻说:“陛下说了,明日叫人来宣旨。”
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我还不知是什么位份。”她抬起眸,黑亮的眼眸中满是好奇。
锦书锦柔咽了咽口水。
可以打开看吗?好像不可以吧。
锦书犹犹豫豫:“这、这圣旨既给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不能看…吗?”
沈珈芙托着小脸,没说话。
锦柔却点头:“不看的好,还没宣旨呢。”
只是不看的话也就不知道圣旨里面给她们姑娘的到底是什么位份。
锦书锦柔不由得把目光放在木盒上面。
好奇的人现在不止她一个了。
沈珈芙也没真打算要打开自己去看那圣旨,她还不至于这点耐心也没有,只不过确实是很好奇,现在有人和她一样好奇了,她反而没那么急切。
木盒安安静静被放到了小桌上,时不时有两道目光落上去,却没有一个人去碰一下。
第二日早晨,沈珈芙刚从太后那儿回来,瞧见一道陌生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手上动作一顿,猜到是宣旨的宫人来了。
来的又是刘秉和,他身后跟着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看见沈珈芙的时候面上挂起一抹讨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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