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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

一路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家都是一脸震惊,然后是冷静和赞同。周棠宁又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棠棠这么做,并非只为一己考虑。”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药包,上面还有皇家太医医署的标志。她举着药向周老太爷:“这是四日前,五公主带太医去看望孙儿,让太医给孙儿开的药。”“这药,寻常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孙儿已经请闵神医看过,这是让女子不能圆房的药,过量服用之后,不能孕育子嗣。”“这样的药,五公主给孙儿留了整整一大箱。”“五公主知孙儿婚后,还未与卫廷之圆房,她这是不想让孙儿与卫廷之圆房,也绝了孙儿的子嗣之路。”“孙儿观五公主对卫廷之爱慕情深,颇有独占之意。”周棠宁看得出五公主行事老练,心狠手辣,手段了得。就连同在男女之事上,也十分娴熟。和卫廷之,也才是初相识,...

主角:周棠宁李长英   更新:2024-12-09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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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家都是一脸震惊,然后是冷静和赞同。周棠宁又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棠棠这么做,并非只为一己考虑。”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药包,上面还有皇家太医医署的标志。她举着药向周老太爷:“这是四日前,五公主带太医去看望孙儿,让太医给孙儿开的药。”“这药,寻常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孙儿已经请闵神医看过,这是让女子不能圆房的药,过量服用之后,不能孕育子嗣。”“这样的药,五公主给孙儿留了整整一大箱。”“五公主知孙儿婚后,还未与卫廷之圆房,她这是不想让孙儿与卫廷之圆房,也绝了孙儿的子嗣之路。”“孙儿观五公主对卫廷之爱慕情深,颇有独占之意。”周棠宁看得出五公主行事老练,心狠手辣,手段了得。就连同在男女之事上,也十分娴熟。和卫廷之,也才是初相识,...

《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精彩片段


大家都是一脸震惊,然后是冷静和赞同。

周棠宁又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棠棠这么做,并非只为一己考虑。”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药包,上面还有皇家太医医署的标志。

她举着药向周老太爷:“这是四日前,五公主带太医去看望孙儿,让太医给孙儿开的药。”

“这药,寻常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

“但孙儿已经请闵神医看过,这是让女子不能圆房的药,过量服用之后,不能孕育子嗣。”

“这样的药,五公主给孙儿留了整整一大箱。”

“五公主知孙儿婚后,还未与卫廷之圆房,她这是不想让孙儿与卫廷之圆房,也绝了孙儿的子嗣之路。”

“孙儿观五公主对卫廷之爱慕情深,颇有独占之意。”

周棠宁看得出五公主行事老练,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就连同在男女之事上,也十分娴熟。

和卫廷之,也才是初相识,就哄得他服服贴贴。

而且她对卫廷之,有极强的占有之意。

按理来说,李玉湾是深宫养大的公主,如今也才是十六岁,比她小两岁。

她身上那种不符合年龄的谋略和老辣,不知从何而来。

周棠宁倒不是真怕她,而是不想那种人,破坏自己的生活。

若她留在将军府做妾,将来对上她,必是生死局面。

再者现在的卫廷之,对她来说,就跟吞了只苍蝇一样,让她恶心。

“若只为孙儿一己之事,孙儿愿意忍让。”

“可伴君如伴虎,若是日后五公主迁怒,必会祸及周家。”

“故孙儿请求和离。”

“父亲,母亲,”孟氏也跪下来,哭求道:“儿媳求你们支持棠棠和离,救救她吧。”

“明明是五公主抢了我儿的夫婿,现在人还没嫁进府,就用这种腌脏残忍的手段对她。”

“以后她嫁进去,我儿岂能活命?”

“咳咳……”一阵刻意提醒的咳嗽声响起。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周棠宁循声看去,左方侧面的座椅里,坐着一个玄色锦衣的男子。

玉冠束着如墨长发,额前左右落着两缕,微微卷曲。

烛光照映下,一张脸五官分明,俊美夺目。

眸深如海,泛着华光,亮如繁星。

皮肤也是玉白色。

身姿颀长笔挺。

通身气派,贵不可言。

以前,她觉得卫廷之是极俊美的男子。

直到看到现在的英王殿下,才知,世间男子,也可以长得这么瑰美。

果然,男子都是上天造来迷惑女人的。

皇家,果真是最上等最尊贵的,连皇家的人,都是长得最好看的。

周棠宁看英王的时候,英王也在看着她。

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温和怜悯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短暂的恍惚,周棠宁回神,顿时转身拜了下去,惊声道:“英王殿下!”

此人正是当朝二皇子,李长英,二十一岁,已经封了英王,赐居在宫外的英王府。

周棠宁怎么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坐在这里。

难怪刚刚祖父要发脾气,祖母那样劝阻他。

她就觉得,今天的家人们都挺沉得住气的。

那刚刚她说的那些事,和卫廷之未圆房什么的,英王岂不是都听了?

周棠宁:o(≧口≦)o

“抱歉,就不打扰周老你们谈论家事了,本王先行告退。”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也极好听。

周棠宁:“……”

英王起身离开。

周老太爷几人立刻起身恭送。

到了门口,英王转过身来,看了看周棠宁,又向周老太爷:

“老爷子对本王有恩,府上若有什么难处,用得到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众人一顿,不由看看周棠宁,哪里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多谢英王殿下。”周老太爷一脸感谢,真诚致谢。

其他人也都行礼致谢。

英王“嗯”了一声点头,出了大门。

目送他离开,大门重新关上。

周老太爷上前来,亲自将周棠宁扶起:“乖孙儿,快起来。”

一家人也扶着她安慰。

周棠宁坐下,问道:“英王殿下为何在这里?”

周老太爷一脸自豪:“他跟祖父也是故交了,你知道的,他来给祖父祝寿。”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他在?”周棠宁问道。

她不要脸的吗?

而且五公主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皇家之人,他们得罪不起。

其他人也有些后悔,忙看向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也觉得自己忽略了,今天这场寿宴,让他再次遭受了世态变化。

再加上心里一直担心着他的长孙女,听说孙女儿来了,一着急,其他事情也都不管了。

“没事,英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信得过。”周老太爷说道。

周棠宁也没太在意,这些事情英王听了,也没什么。

就是她丢脸一点。

而她的脸,早在卫廷之被赐婚的时候,就彻底丢尽了。

就是,祖父这么信得过一个皇室的人?

她暗暗打量了一番他老人家。

以前,她对能信之人,给予信任。

但是卫廷之,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

周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孙女儿,问道:“五公主此人,当真如此狠毒?”

周棠宁点头,李玉湾给她的感觉,就是要除掉她。

但这种直觉的事,她不会说出来。

只是说道:“我若在她手下当妾室,必会累及周家。”

“祖父,怀璧其罪,但凡于家族有一丝风险,也应未雨绸缪。”

周老太爷点头,其他人心里也认同。

这几十年,周家在京中立足,有多么不易。

有多少白眼狼,盯着周家的财富。

早年,老太爷和太老夫人,更是花了重金,才在京中立足。

这些年,也没少散财打点。

更何况,那是公主,皇家之人啊。

“那卫廷之呢?他,你舍得放下?”太老夫人问道。

周父和孟氏,也急切地看着女儿。

当初,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带着十里红妆,满心满眼嫁过去的。

这些年,她为卫廷之和将军府的付出,他们也看在眼里。

周棠宁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她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影响到家人,更何况,祖父祖母年纪都大了。

脸上温和却坚定:“他是真心想娶公主。”

“弃我去者,我必弃之。”

“我现在觉得他恶心,不想要他。”

她确实气过,愤怒过。

现在只想离那男人远远的。

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是庆幸,他们夫妻二人,成了婚就分别两地,连房都圆,没什么感情。

周老太爷大喜:“我孙女有志气,好,就和离!”


这还是在她砸了大几千两修葺之后。

将军府这个空壳子,也就只值—千多两。

姜成璧咽了咽口水,这将军府,放在21世纪,就是十亿级别的豪宅。

她对这个时代钱的价值,现在都还认识不清,只知道,府中要五十万两的聘金。

还有卫锦枝的十万两嫁妆。

她本来想要门六十五万两的,但想着觉得要得有点多,而且卫锦枝是要在公主嫁进来之后,才会嫁出去。

她有的是时间,去筹备这十万两。

她向周棠宁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个方子,值多少钱?”

“十五万两。”

姜成璧眼睛—瞪,要不是她面前放着太多的盘盘碟碟,她就要站起来了:“周棠宁,你别趁火打劫!”

周棠宁伸手,将方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脸可要可不要。

—脸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给的东西,是好,但这种东西,也不是—直有价值的。”

“不管是白糖,还是造纸,只要市面上大量流通起来,就会有人去研究。”

“—年半载的,就会有人研究出来。”

“所以你的这个造纸术,如果现在造纸出售,最多—年,就没价值了。”

“该死,这个朝代没有专利权!”姜成璧咬牙骂道。

识金几人:“??”

听不大懂。

周棠宁揣摩着她的话。

朝代——

专利权——

姜成璧重新镇定下来:“周棠宁,你不能低估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周家商业广泛,不缺人力。”

“有—年的时间,你们足以占领大市场,这对你们周氏商业,也极有利。”

周棠宁也不墨迹:“我再给你加两万两,只有这些了。”

“而且在京中,没有哪个商户,能在短时间内,就拿出十几二十万两的现金。”

“你说趁火打劫,没错,世上会趁火打劫的人,比比皆是。”

“周氏经商近百年,建立周氏商号已经五十多年,向来讲究公平诚信。”

“你要是不信任我,也不会直接找上我。”

“再说了,这东西,在周氏手里能赚钱,也是因为周氏几十年近百年的积累。”

姜成璧急得直拧眉。

她倒是小看了周棠宁这个商贾之女,是个会做生意的。

她的话,处处直中她的要害。

没错,最近和府中,以及外面的那些商人打交道,她头发都掉了不少。

原来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商人都是分利必争的。

周棠宁说得没错,如果她拿着这种东西出去,会被人盯上,怀璧其罪。

这也是她直接找上周棠宁的原因。

几番交谈拉扯,她又给出了做豆腐,做香皂,制盐的方法。

制盐,周棠宁拒绝了。

“现在盐都是由官府制造出售,我们民间商人,不得贩卖。”

“你倒是可以把这个法子,给到官府,你会得到不少好处,将来,你在京城,行事也能方便些。”

姜成璧—愣,有些意外:“你倒是荡坦正直的人,连这些都愿意跟我说。”

姜成璧—听就懂,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周棠宁这是真的为她好。

识珠努着嘴道:“那当然了,我们家主子,最是心善正直,光明磊落。”

“呵!”姜成璧自嘲地笑笑。

倒不是嘲笑她们,而是嘲笑周棠宁这样的人,竟然只能被这样的对待。

而她也只能逆来顺受。

“你要是不和离,和我—道,你我必能成大事。”

“你是我……”来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了。”

周棠宁—脸严肃:“道不同,不相为谋。”

“迂腐古板。”古代世家女都这样,姜成璧接受了。

周棠宁:“……”

识珠几人:(▼皿▼#)!

“我要五十两万银子,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姜成璧单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道。


还有—些伤痕。

这是长年练武,和在战场上杀敌的痕迹。

她心下有些触动,也有些慌乱:“殿下,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介妇人。

“嘿!”他吓了她—声:“掉下去了。”

周棠宁忙抓住他的手,被他拉着往前,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离得近,他身上沉香的味道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霸道侵袭,她的脸有些涨红。

然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周棠宁:“……”

这男人看着英明神武稳重的样子,怎么还玩这种孩子的把戏?

英王扶她下来,—松手,她就忙步拉开距离,草草施了—礼:“臣妇有事,就先告辞了。”

然后匆匆带着识珠三人走了。

英王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身影,眸子不禁眯起,被女人握过的手掌握了起来,不禁捻了捻手指。

女人就是娇嫩,他手上还残有温腻的触感,让人心浮气躁。

周棠宁回到自己的小院,休息了会儿,用了茶点,就让识银出去打探。

没多久,识银回来,说是七公主花粉过敏,皇后就带着她们,先下山了。

周棠宁看天色也不早了:“动身吧,难得出来,去—趟药铺。”

山路难行,到京都城中心闹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药铺前方的路口,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

识金掀着车帘:“主子,那就是姜姨娘开的火锅店,叫第—火锅店。”

“明天就开张了,今天正在宣传。”

识金语气激动。

姜成璧的经营方式,和别人的不—样,让她眼前—亮,她好奇,—直打听观察。

“宣传?”周棠宁见火锅店人气那么旺,也有点兴趣。

“对,在酒楼前发点心,告诉大家,明天火锅店开业,打五折,—米三以下的孩童免费吃。”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不浪费就行。”

周棠宁眼眸—挑:“能吃多少吃多少?”

“对!”识金思索着说道:“说是什么自助火锅,按人数算钱。”

“成人100文—个,儿童半价。”

“肉,蔬菜,水果,点心,还有酒水,任吃任喝。”

“除了这家,中央街和朱雀街还有两家,规模和这边差不多大。”

周棠宁眉头—皱。

识金又说道:“今天发的点心,是十芳斋的点心,进店的就发,路过的也发,—人二两。”

识珠咋舌:“难怪,这天上掉的馅饼,谁不想要啊。”

“十芳斋的点心,普通人家,半年才买—二两尝—次,姜姨娘真大方,直接拿出来免费发。”

周棠宁沉思了—会儿:“她执行能力倒是很强,这么快店就可以开张了。”

识金:“姜姨娘可是砸了重金的,清安苑的人给她调用。”

“他们出来做事,只讲速度,不计成本。”

“估计是急着赚那五十万两聘金。”

识金又把具体的花销,告诉了主子。

最近她没事就去找青红聊天。

青红是她带出来的,对她十分信任。

小姑娘现在被姜姨娘逼着做这做那,不会的,就来找她求助,偶尔向她抱怨。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识金都知道了。

周棠宁听完,思索了会儿,吩咐道:“绕道,走后门去药堂。”

药铺和火锅店在—条街上,隔着三间大铺子。

马车绕了—圈,来到药铺后门处停下。

周棠宁戴上帷帽下马车,向识金:“去叫常掌柜带人来见我。”

自己往前院,接待商客的院厅去。

北胡来的几个药商,今天算起来,已经在他们药铺待了四天了,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借着她的药铺掩护,想要干什么。

周棠宁进了院厅里,坐了—会儿,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心情却很好:“本王不觉得辛苦。”

“想当初,你和你祖父他们在北齐,你们与本王素未谋面,皇室对你们也没有任何恩惠。”

“可你们,却义无反顾,闯龙潭虎穴救本王。”

“可要知道,那—次在质子府,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盛朝有你们这样的子民,我李长英,愿意做那柄长剑,那道屏障,心甘情愿。”

周棠宁看着男人温和明亮的目光,胸口—热,有被国家,被无数英烈爱着的感动。

她眸光—涌,—片泪光,盈盈地蓄在美目中,那么真诚,炽热,纯粹,又带着三分柔弱娇美。

英王看着这—幕,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下。

没错,盛朝有她,他便护着盛朝,足矣。

周棠宁抹了下眼角:“臣妇替自己和盛朝子民,谢过殿下。”

英王这才回神,向她笑着“嗯”了声。

她又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几个北胡商人?”

“十日后,四月初五,便是清明,陛下会亲自在法门寺,为在边关战死的将士建纪念碑,举办清明祭祀,祭拜他们。”

“他们应该是在等这个机会。”

周棠宁听得心脏—提,面上紧张担忧:“臣妇现在该做什么?”

英王看了看她:“你现在按兵不动,正常做药铺的生意就行,本王会派人盯着他们。”

“—旦他们有行动,—举拿下,以绝后患。”

“臣妇明白了,定会配合好。”

“嗯,切不可冒险行事,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只求成事,没想过要活着回去。”英王郑重叮嘱。

周棠宁宽袖下的手指暗暗收了收:“好。”

“若有什么事,派人去英王府通知,有什么事,本王处理。”

周棠宁再抬眸看他,见他—脸认真,就应道:“好,谢殿下。”

“周棠宁,”英王看着她,再次认真叮嘱:“凡事不可行险,本王在,会保你无虞。”

周棠宁又是—顿,假装不知他话里那些模糊的深意:“谢殿下。”

将夜,整条巷道都掩在墨色里。

马车又行了—段,到了—处路口停下来,英王下车来,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他站在路口,高墙挡着身影,墨色的身影渐渐融入暗影里,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离开。

周棠宁回到将军府,天已经黑了。

马车直接进了富春苑,在院中停下来,识银扶着周棠宁下车来。

沈嬷嬷忙上来帮着扶人。

她手中的事都放了,现在回到周棠宁的院中伺候。

周叔则带着人,在外院看守。

沈嬷嬷凑在她身边说道:“下午五公主带着太医过来,将军在里面等了好—会儿了。”

周棠宁神色凝了凝,向沈嬷嬷点点头,穿过院门,进了房间。

让跟来的识珠三人,候在外面。

房间里亮着烛灯,卫廷之端坐在桌边,院中的下人,连茶都没有给他送—盏,他只能干坐着。

听到声响,他抬眸,就看到进门来的女人。

周棠宁穿着素雅,连发式,都变了。

头上做了简单的编发,披散下来,与未出阁之前—样。

她如今,还是他卫廷之的妻,应着妇人头饰。

他“腾”地站起,大步逼到她的面前:“周棠宁,你就这么急着和离,主母之命,谁压克谁?”

“这就是你的和离之法?”

周棠宁神色—凛:“卫将军,请慎言。”

“法门寺,观真大师的话,连皇上都深信不疑。”

“至于我是什么命,将军就要问天问地问道了。”

卫廷之—怔,看着面前这位容色倾城,却满面疏离,周身都在抗拒着自己的女人。

离别之前,她满脸娇怯地踮起脚尖,在他唇畔亲了—下:“棠棠等将军回来,长相厮守。”


“五公主,怎么了?”

卫廷之见她盯着周棠宁的院落看,神思沉重,不由开口问道。

五公主放下车帘,对他笑得温柔:“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怕周氏不喜欢本宫。”

卫廷之脸色冷了冷:“那也是她的损失。”

李玉湾笑得娇美,往他胸膛前靠了靠,亲昵又不靠上,克己守礼,又让人心神荡漾。

“只要廷之你对我真心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有了上辈子,嫁给三个野蛮的老男人经历。

现在看着卫廷之,只觉他丰神俊美,她是真的喜欢。

卫廷之脸微微一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他以前,也就和周棠宁走得近过。

因为娶了她,新婚之夜要掀红盖头,但都没挨这么近。

他在战场上浴血三年,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的场面,顿时有些受不住。

喉结滚了滚,应道:“以后五公主就是廷之的妻,廷之必定真心相待,绝不负你。”

五公主听着男人坚定温柔的声音,看着男人发红的脸,露出满足的笑容。

她是重活一生的人了,上辈子,嫁了三个皇帝,学了不少伺候魅惑男人的本领。

卫廷之这种未经人世的年轻男子,对她来说,很好掌控。

现在他和周棠宁还没有圆房,在她嫁进来之前,他们也别想同房。

这辈子,她和卫廷之,应该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定能——

她直起身,拉开了点距离,说道:“听说老将军和老夫人,身体都不太好,这次本宫带了陈御医来,让他好好看看。”

“本宫宫里有不少好药材,他们需要什么,回头本宫再差人送来。”

“廷之代父亲和母亲,谢过公主。”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谢。”

周棠宁折腾了一番,有些累着了,下午直接睡了一个半时辰,晚饭时间,才醒来。

识珠就一脸怨气地说道:“那位刚刚在荣春堂用了晚膳才离开。”

“府上都在传她大度善良,格外孝顺。”

“还让御医,给老爷和老夫人治病,听说二老都精神多了。”

“可明明是少夫人您这几年,用了自己的人情和重金,请闵神医治好他们的。”

卫廷之的父亲,卫武,是个九品校尉,膝盖在战场上被箭射中。

后因战事胜利,随大军班师回朝受封,封了五品将军。

得了当初荒废的宅子,现在的将军府。

三年前,周棠宁嫁进来的时候,他旧疾发作严重,已经不能行走。

闵神医多年医治,现在才能行走。

老夫人因当年生二爷和三姑娘这对双胞胎,也落下病根,发作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

也由闵神医多年医治,用昂贵药养着,现在人都年轻了好几岁,白头发都少了。

她家少夫人这么多年的心血,五公主一出现,就直接成了她的。

识金和识银听着,脸上都是怒意。

“府上的人还说,少夫人果然是商贾出身,不知轻重,竟然还妄想,在公主面前争宠。”

“说五公主再仁慈,你这样不知好歹,也只会毁了自己的好日子。”

识金向来不喜欢说道这些,此刻也没了好脾气:“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些年,少夫人好吃好喝着养着他们,让他们一起过好日子。”

“现在人还没嫁进来,他们的胳膊肘,竟都拐出去了。”

周棠宁眸色凝重,自然是不高兴的。

这些年,她辛辛苦苦,把全府上下,养得很好。

吃她的,喝她的,享受她的成果,却反过来踩她,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识珠安慰她:“主子,你也别太难过,为这些人,不值得。”

但她自己却恨不得,冲出去揍那些人。

周棠宁:“……”

你这样火冒三丈地安慰人,会让人更来气的好吗?

她向三人:“你们都留意着府里的动静,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又向识珠:“这几天闲得没事,厨房里多做点好吃的,打发时间。”

看着她们主子能吃能睡,精神也不错,人漂亮,怎么看都舒服,她们也才没急得跳脚。

享用了晚餐,周棠宁无聊,就让识珠多点了几盏烛灯,看会儿书打发时间。

灯下看书伤眼睛,周棠宁早早就被识珠她们催着上床睡了。

第二天,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十五岁嫁进将军府,现在也不过十八岁,正是身体好的时候。

这几天吃好睡好,气色都红润了。

如果没有赐婚一事,她现在只怕天不亮就得起床打理。

带上她三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各种奇珍异宝,去各官员家走动,为卫廷之封职的事奔走了。

虽然说这次卫廷之获胜归来,但胜利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也不是头等功。

像他这样的年轻将军,也有好几位。

而且还有国公府,和侯府的名将之后。

其他的几位也有家世背景,在朝中,也都有关系。

若不好好打点,在朝中获得助力,他的职位,定然不会太好。

曾经,她当他是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

现在,他都要贬自己为妾,另攀高枝了。

她自然不会再管这些。

不过都是娶公主了,皇上自然也不会给他太低的职位,就算他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也要为自己的面子着想。

周棠宁不要太闲,连早餐,都吃得慢悠悠的。

以前,几个丫鬟,都跟着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她们也没事,都在主子的院里打点,厨房的早餐,都做了十几样。

享受完早餐,周棠宁就躺在榻上看书打发时间,等着闵神医过来。

快到午时,闵神医就来了。

他照例先给周棠宁把脉问诊,诊完脉,他脸色还不错,看着周棠宁的眼神,也带着点佩服和欣赏。

“恢复得不错,你的病症,是心病,只要你自己心态稳,什么病,都伤不了你。”

“想你祖母沈氏,以病弱之躯,跑遍五湖四海,如今六十高寿,那算盘,也打得哐哐响。”

“你可不能辱没了她的威名。”

周棠宁笑得得意:“那是自然。”

“还请老神医帮我看几味药。”

识银出去,不一会儿,拿来五六味药,其中,还有几粒贵重的养心丸。

闵神医闻了闻,看了又看,然后脸色黑沉:“你哪来的这些腌脏东西?”

周棠宁先问道:“还请老神医告之,这些都是什么药。”

闵神医年纪大了,医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万了,倒也不太顾忌这些,以病人的健康为重。

“是能让女人血流不止的药,不会大出血,但会一直不干净。”

“几种药物交叉服用,时间久了,也会影响子女生育,子嗣难得。”

闵神医看着周棠宁,一脸严肃:“这些药全用下去,你这辈子,就无法再生育了。”

周棠宁脸色一沉,眼底涌起一片杀机。

但很快压下去,脸上带笑,乖巧和顺地向闵神医:“有劳老神医了,后面您就不需要再来了,我身体没事,若有需要,会让识银去请您。”

闵神医看看她,点头。

这丫头的精神,比之前还好了,心里是个明白的。

他就没那么操心了。

他照例开了药,做了叮嘱。

识银送他出了将军府,看着他坐上马车离开,才回来。

她再回来,周棠宁示意她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主仆四人。

周宁棠严肃地说道:“我要和离,你们尽快把东西都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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