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我踩着余晖的影子归来,老夫人危在旦夕的消息才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匆忙带着太医赶了回去,堪堪救了谢母一条命。
太医尽力了,“老夫人年纪本就大了,身子骨不好,这一刀又刺在了心脉上,哪怕是养好了,往后也只能待在床上了。”
谢母瘫了,说不了话,也动不了,但能感知到外界,如同活死人一样。
我质问谢长亭,“母亲不过外出礼佛,总会受刀伤?”
谢长亭嘴巴张了张,没有回话。
但我知道。
在他们的算计下,山贼当道,贺柔,挺身而出,虽然会受些皮外伤,但完全保住了谢母。
救命之恩这便有了,哪怕再难受,我也只能咬着牙迎她入府。
没想到,被我调了包,拦路山贼变成了真的,谢母的两个嬷嬷都被杀了,贺柔见势不妙,推了谢母替她挡刀,这才跑了。
不过,贺柔告诉他的是,她发现不对,为了腹中的儿子,只能跑了。
恰巧此时有人经过,将性命垂危的谢母送来了谢府,否则,谢府今日就是满堂素缟,黑发人送白发人。
等到谢母情况稳定了,谢长亭才带着满肚子的怒火出门。
夜里,满是桂花香的院子里罕见的出现了哭声。
贺柔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后知后觉自己上了当。
“谢郎,不是我,我请的人都被杀了,是傅清若,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我听见,引我上当。”
“谢郎,你相信我,如果不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我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我。”
“这一切都是傅清若的计划,她为了离间我们的关系,为了除掉母亲,我们不能上当啊!”
谢长亭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齿。
“好一个借刀杀人,好一个傅清若,我倒是小看你了。”
“伤我母亲,我要你拿命来偿。”
谢长亭或许信了贺柔的话,又或许没信,派人将院子保护起来,也软禁了贺柔。
暴风雨前的宁静,谢长亭按耐不住出手了。
他想对我动手,只能抓我的错处,可我没有错处,那便创造错处,还得是那种一击致命,我无法翻身的错处,他不能让人知道是他动的手,所以他得有不在场的证明。
世人皆言我们感情和睦,假偶天成。
可若是谢夫人,耐不住寂寞私会外男呢?谢大人当场抓奸,这样我的是死是活,皆由谢长亭拿捏。
是夜,他以书院为由,有事出门。
我院里的丫头,除了贴身这几个其余都是府里的。
我故意将我的几个贴身丫头派去照顾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