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胤魏沅箬的其他类型小说《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乔栩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敢打我,我让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领,他便近不了她的身。越是这样,裴昭越是气急败坏。这一次,魏沅箬没有惯着他,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将他从屋内扔了出去。她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但对于裴昭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勉强给了点教训。侍从上前去扶他,他却发了疯一般地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让爹爹休了你,我要让静姝姨姨当我娘亲,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他一边声音尖锐地干嚎,一边偷偷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似乎还以为魏沅箬会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哄着他。见魏沅箬站在门槛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撒泼打滚,眼底没有一点波动,更没有要上前扶他的意思。裴昭...
《倾尽家财送他成权臣,他却灭我满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敢打我,我让爹爹休了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他伸手想要撕扯魏沅箬的衣裳,奈何身量太小, 魏沅箬只揪住他的后衣领,他便近不了她的身。
越是这样,裴昭越是气急败坏。
这一次,魏沅箬没有惯着他,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将他从屋内扔了出去。
她并没有下多重的手,但对于裴昭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也算是勉强给了点教训。
侍从上前去扶他,他却发了疯一般地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让爹爹休了你,我要让静姝姨姨当我娘亲,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他一边声音尖锐地干嚎,一边偷偷打量着魏沅箬的表情,似乎还以为魏沅箬会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地哄着他。
见魏沅箬站在门槛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撒泼打滚,眼底没有一点波动,更没有要上前扶他的意思。
裴昭嚎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自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那双跟裴烨如出一辙的眼神,充满怨恨和嫌恶地瞪着魏沅箬,道:
“魏氏,你识相点给我钱,让我给静姝姨姨去打金簪子,这样,父亲高兴了,就不会休你,否则,你被爹爹休了,赶出侯府,你想后悔也没机会了。”
裴昭这番话依然说得高高在上,似乎是在为她好一般,说完这句话,眼神中还流露出了几分施舍和怜悯。
好似离了侯府,她这个当娘的,只能去街上讨饭。
一旁的蒹葭见识了裴昭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言论,这会儿眼里除了气愤和失望之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担忧地看着魏沅箬,担心她会因为裴昭这一番言行而伤心难过。
魏沅箬在心里苦笑,这傻丫头是不知道,比起这畜生上辈子干的事,眼下这些言行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裴昭。”
魏沅箬语气淡淡地唤了裴昭一声,语气里没有波澜,眼神也不似以往的温柔,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冷淡得让裴昭心里莫名发慌。
“你跟你父亲一样,自诩高风亮节,清贵无双,怎么就愿意拉下脸跟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户要钱,就不怕你的金簪子沾染了铜臭味玷污了你的静姝姨姨吗?”
裴昭被魏沅箬的话噎了一下,脸,微微有些涨红。
“你口口声声瞧不起我这个母亲商户出身,可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脚下踩的,嘴里吃的,每一样,都是出自我这个商户之手,你这么高贵,不如把这些都还给我?”
裴昭看着魏沅箬面无表情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华美精致的衣裳,即使他小小年纪,也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光是袖口那耀眼的金丝线,就是普通老百姓家里一年的收入。
他看着魏沅箬眼底的嘲讽,脸涨得越来越红,可又不愿在魏沅箬面前认输,便冷哼了一声,辩解道:
“我是侯府少爷,我穿的用的,都出自侯府,出自爹爹的俸禄,谁稀罕你的这些臭钱,等爹爹以后步步高升,我们侯府要什么有什么,谁稀罕要你的东西!”
魏沅箬笑了一下,“那便好,既如此,你要给你的静姝姨姨打金簪子,就去找你祖母要钱,现在侯府的中馈在你祖母手上。”
裴昭闻言,顿时眼底一亮,跟着,大笑了好几声,眼底满是幸灾乐祸,“太好了,你的中馈之权被祖母拿回去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管我,略略略!”
他吐着舌头,做出极不优雅的动作,“等静姝姨姨进门,侯府就归她管了,我可以吃我想吃的,也可以睡懒觉,可以不用读书,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再也管不了我。”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急溜溜地跑出了梧桐苑。
等裴昭走后,蒹葭才从刚才的那一幕缓过劲来,她双眼通红地看着魏沅箬,声音哽咽——
“大小姐,昭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那些话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呀?”
蒹葭说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涌出。
魏沅箬知道,蒹葭是在心疼她。
当年,为了生下裴昭,她痛了一天一夜,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大出血差点救不回来。
她十四岁,尚未及笄就嫁给裴烨,生下裴昭的时候,才十五岁,说起来,她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裴昭的出生,小小的一团躺在她怀里,香香软软,她母爱泛滥,恨不得将一辈子的好,都给这个孩子。
以至于后来,李静姝嫁进侯府,她咄咄逼人,她隐忍退让,为的,不过就是能让裴昭在侯府不需要那么辛苦。
谁知道,她的隐忍,维护出来的却是一头白眼狼呢。
而他恨她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她出身不高,她让他读书,她让他少吃甜食,仅此而已。
蒹葭问她,裴昭这些话是哪里学来的。
无外乎有李氏和裴烨在他耳边挑唆,但说到底,有些人,从根上就是烂的。
“蒹葭,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出身商户的母亲,在他眼中,是个污点。”
蒹葭听了,脸上有些愤愤。
“呵!要不是大小姐您,他连命都没有,他哪能过上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生活,他真以为是他这个落魄的侯府养大了他啊。”
在蒹葭心里,只有她是她是主子,裴昭作为她儿子的时候,才是蒹葭的主子,而裴昭如今只是一个白眼狼,那么,在蒹葭眼中,便什么都不是了。
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许久,才轻声道:“罢了,他不要我这个母亲,我亦不要他。”
---间隔符---
裴烨急着娶李静姝,她前脚刚答应下来,后脚就让李氏去准备下聘和婚宴之事。
魏沅箬清楚,除了因为这两人情正浓时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李静姝已经怀有身孕,再不进门的话就来不及了。
等到腹中胎儿大起来,李静姝作为尚书嫡女,却无媒苟合,珠胎暗结。
思忖间,裴烨已经快步来到萧胤面前请罪——
“王爷,犬子不懂事,还请您恕罪。”
说着,一把将裴昭拉到萧胤跟前,“还不快向小郡主请罪?”
裴昭可没有像裴烨想那么多,见自己父母都在帮着那个抢她猫的小姑娘,又难过又生气——
“我不道歉,是她抢了我的小猫,娘亲是我的,凭什么我的娘亲要帮她?如果娘亲不帮她,小猫就是我的。”
裴昭大声尖叫着,听得在场的人禁不住蹙起眉头。
魏沅箬正要开口,便听小明珠用软糯稚嫩的嗓音开口道:
“是你先嫌弃漂亮姨姨什么都不会,还说她丢人现眼的,我们都听到了,你可以选择别人当娘亲,漂亮姨姨为什么不能选择别人当孩子?”
卫明珠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裴昭,眼底的愤怒刺得裴昭目露凶光。
卫明珠丝毫不怯,继续道:
“先生跟珠珠说过,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她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把自己的小孩生出来,我们要孝顺自己的娘亲。”
“你不但不孝顺,你还总是对漂亮姨姨恶语相向,不是漂亮姨姨不配当你的娘亲,而是你不配当漂亮姨姨的孩子。”
小姑娘的话,振聋发聩,让在场不少年纪比她大许多的孩子们都沉默了。
那些看向裴昭的眼神里,更添了些许鄙夷。
“就是,裴昭,你既然瞧不起你的娘亲,那她帮珠珠妹妹赢过来的小猫也轮不到你,你真是丢我们小孩子的脸,略略略!”
大孩子小孩子们都对着裴昭做鬼脸,气得裴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裴烨生怕裴昭再说出一些不堪的言论坏了侯府和他的名声,当即拉住他,再一次道歉道:
“犬子无礼,裴某回去定当好好教训,抱歉。”
说着,他抱起已经气得脸色涨红的裴昭大步离去,那背影,还冒着抑制不住的火气。
魏沅箬面无表情地看着裴烨的背影,眼中早已布满冷意。
这就忍不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魏沅箬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视线刚收回,却在不经意间跟萧胤的视线对上了。
不同于裴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萧胤的眼,冷若寒星,似乎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温度。
看人的时候,锋锐逼人,好似只一眼,就能轻轻松松将你的内心看穿,让你不由自主地就心虚起来。
就好比此刻,萧胤就这么看她一眼,她便下意识地想要回避他的眼神,好似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表演早已经在他面前被看穿。
如果萧胤觉得她心机重,然后反悔了怎么办?
随即,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萧胤的双腿上, 悬着的心又悄悄放了回去。
不慌!
只要萧胤还想站起来,那他们之间就有的谈。
这样想着,她看向萧胤,礼貌地一颔首,刚想着找借口离开,就见萧胤率先收回目光,对小明珠道:
“乖乖听嬷嬷的话,不能乱跑。”
“爹爹,我想跟着漂亮姨姨,可以吗?”
萧胤转身的动作一顿,看了卫明珠一眼,又看向魏沅箬,随后,微微一笑,道:
“不知道侯夫人方便吗?”
这么一个送上门卖好的机会,魏沅箬怎么可能拒绝。
如果他俩真成了,好歹她以后也是小明珠的养母,这种培养感情的好机会,魏沅箬自当是要好好抓住的。
于是,便行了个礼,道:
“承蒙小郡主不弃,妾身自当尽力。”
“你……你……”
这种事,心照不宣不提也就罢了,如今魏沅箬直接把话摆到台面上来,李氏便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好你个魏氏,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这么说话,我可是你的婆母,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小心传出去让人戳你脊梁骨。”
魏沅箬闻言,不以为意地一笑, 道:
“传什么?传侯府想用我钱还债还死活不承认然后被我顶撞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真的被戳脊梁骨的人是谁。”
“你……你……”
李氏颤抖着手,指着魏沅箬,气得脸色铁青,可说不出半个字。
魏沅箬这段时间演了这么久也够憋屈了,这会儿自然不可能忍。
“哦,对了,侯府今日在国公府确实是因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闹了笑话,不过,不是我,是你的儿子,从今日开始,你们侯府又一次要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咯。”
李氏说不过魏沅箬,气得直跳脚,“魏氏,你……你好大的胆子,等烨儿回来,我定要让他休了你!”
“休?”
魏沅箬笑了起来,“怕就怕你儿子没这个本事。”
“你……”
“老夫人与其在这里做梦,不如想想等我离开侯府后,你侯府又落魄了,该盯上哪家倒霉鬼的嫁妆供你挥霍,哦,差点忘了,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李静姝吗?”
丢下这句话,魏沅箬不等李氏再开口,便带着蒹葭回了梧桐苑,不管身后李氏破口大骂的声音。
“白露,从我的库房里取一些上等的燕窝,吩咐小厨房炖一锅,凡是我们梧桐苑上下,人人一份。”
“是,大小姐。”
白露领命,快速下去了。
“蒹葭,把我之前备好的和离书取出来放好,等着裴烨过来签字。”
“是。”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魏沅箬拿了一本画本子,靠着床边看了起来。
没多久,裴烨便回来了,怒气冲冲地走进梧桐苑,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
看到她坐在窗前丝毫没有在国公府上悲戚难过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一切,一定是魏沅箬搞的鬼。
魏沅箬看到裴烨,眉头微蹙,声音慵懒地开口道: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你们侯府有教养,懂礼数,从不做上不得台面的事,可我观侯爷的行为,跟老夫人说得截然不同,谁家有教养的人会随便踹别人的门。看来老夫人口中有教养的侯府不包括侯爷你啊。”
裴烨在国公府受了那么多嘲讽,几乎是堵着那一口恶气从国公府回来的。
他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再结合宴席上那些人的言行,最后得出结论,所有的事,一定跟魏沅箬有关。
现在听魏沅箬这阴阳怪气的指责,他更是怒不可遏。
下一秒,他又反应过来什么,黑着脸质问魏沅箬,道:“你喊母亲什么?”
“老夫人啊,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侯爷你也觉得这个称呼配不上那个老虔婆,我应该喊她老东西比较合适?”
前几日她伏低做小,是为了自己对外的名声以及和离后的处境造势,现在势造得差不多了,她还忍他?
去他的狗东西!
“魏沅箬,你放肆!”
裴烨没想到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体贴温顺的魏沅箬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甚至如此这般不敬婆母。
魏沅箬懒得理他,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看话本。
被无视的裴烨又一次被气到了。
他大步来到魏沅箬面前,指着她的鼻尖怒斥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日来外面那些不好的言论和今日国公府的丑事都是你搞的鬼。”
可御史一旦弹劾,裴烨做的事那是一弹一个准。
尤其是,裴烨是皇帝刚刚才封了没多久的探花,这才多久就传出作风不正的事,这不就是在打皇帝的脸吗?
皇帝能这么暴怒,并不是因为他对一个臣子家的风流事有多关注,而是因为,为了对抗摄政王那一派,他亲政后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心腹。
而裴烨便是他率先想要培养的那个人。
可现在,裴烨干了这种龌龊事,不被发现也就罢了,他还丢人丢到国公府老太君的寿宴上去了。
满朝文武都见到了,他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
裴烨打皇帝这张脸的力道可谓是重如千斤,直接把皇帝的脸给打得肿肿的,他能不生气才怪。
再加上,御史弹劾的事,她也是暗中做了一把推手。
除了与她交好的御史大夫夫人之外,其他几个御史她都暗中做了打点,为的就是今日让他们在朝上疯狂弹劾裴烨。
和离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她连一息都不想跟裴烨再扯上关系。
她只能步步紧逼,趁现在裴烨正焦头烂额,无法喘息之际,让他心甘情愿和离。
“还有你,李肇!”
瑞文帝盛怒地看向兵部尚书,吓得跪在地上的兵部尚书李肇整个身子剧烈颤抖不停。
“臣知罪,臣教女无方,请皇上降罪。”
李肇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你确实该死!”
大殿上,静默无声,大臣们皆屏息凝神,静默不语。
生怕皇帝的雷霆之怒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瑞文帝盛怒不减,“传朕口谕,兵部尚书李肇之女行为不点,伤风败俗,尔为父,养而不教,难辞其咎,然,朕念你赤诚忠君,罚俸半年,稍作惩戒。”
行为不点,伤风败俗。
这几个字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不仅仅李静姝的名声彻底毁了,整个兵部尚书府的女子的名声全毁了。
李肇脸色煞白,闭上眼,满脸的绝望。
“谢主隆恩。”
眼下除了磕头谢恩之外,他不敢有任何反对意见。
瑞文帝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额头渗血的裴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平侯裴烨,言而不实,行而不端,身为天子门生,不思修身养性,尽干些龌龊狂悖之事, 降职为翰林院检讨,罚俸一年。”备注:翰林院检讨为从七品官职
裴烨脸上的血色一并褪尽。
罚俸还是其次,可他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也就只是一个七品官,还没等他大展宏图,就又被贬了一级,还是因为那点风流韵事。
这传出去,多少人会在背后笑话他。
他更怕的是,因为这件事,他以后的官途会越发得坎坷。
一想到这,裴烨的背上便冷汗淋淋,额头上被茶盏砸到的痛此刻也算不得什么了。
“谢……谢皇上隆恩。”
原以为事情就此揭过,却听瑞文帝冷哼了一声,继续道:
“出了这档子事,朕也看明白了,裴爱卿跟李姑娘是真的情比金坚,朕也不会因为这事拆散你们。”
听皇帝这话,李肇率先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不然,他女儿如今名声尽毁,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敢要她?
要么找个一穷二白的人家当正头娘子,要么就只能去勋贵人家当个妾室,怕是连继室都轮不上。
如今能入侯府当平妻,他也是满足了。
好歹,裴烨如今是探花郎,只要有他这个岳父在,等时间一久,这点花边丑事过去,裴烨一定会起来的。
“母亲,你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本该饿几顿长长教训就好,既然这贱婢敢在府中偷吃,按照侯府家规,就该乱棍打死,你好自为之,下次不要再让下人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了。”
裴昭丢下这句话,将残存着半口气的蒹葭丢到她跟前。
“裴昭!”
魏沅箬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你怎么能这般草菅人命!我是你娘啊,我是你娘啊!”
她喊得撕心裂肺,字字泣血,下一秒,就吐出一口血来。
“我是侯府大少爷,身份尊贵,你一介商户之女,不配当我母亲,我母亲是李静姝,兵部尚书之女,你若再执迷不悟,随意攀附,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面对魏沅箬吐出来的鲜血,裴昭面不改色,微蹙的眉头下,甚至还带了几分嫌恶。
“啧!脏死了!”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昭!裴昭!叫大夫,叫大夫啊!!”
任凭魏沅箬喊得喉咙溢血,裴昭的脚下都没有片刻停顿,而她,眼睁睁地看着蒹葭在自己面前断了气而无能为力。
“大小姐?大小姐?”
蒹葭低唤的声音将魏沅箬拉回了神,而她眼中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恨意把蒹葭结结实实地给吓了一大跳。
“大小姐,您怎么了?”
魏沅箬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眸底的冷意,道:“没事。”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盒的底下,翻出一枚质地水润的墨翠玉佩交给叫蒹葭,低声吩咐道:
“蒹葭,你拿着这块玉佩去摄政王府交给王府的管家,就说我邀他后日申时饕餮居一见。”
蒹葭大惊:“摄政王府?!!”
大小姐什么时候跟摄政王府扯在一块了?
“你先别多问,把这件事办妥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解释给你听,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尤其是侯府里的任何人,包括……包括裴昭。”
哪怕此时的裴昭才五岁,还没有到上一世那样残暴不仁的地步,她也得防着他。
蒹葭虽然很诧异为什么大小姐在提到昭少爷的时候语气这么冰冷,但也没有多问,紧紧攥着手中的玉佩,从侯府小门悄悄溜了出去。
摄政王府距离侯府并不远,蒹葭出去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大小姐。”
“怎么样?”
魏沅箬的心头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王府管家已经答应了,说是后日申时准时到。”
听到蒹葭这么说,魏沅箬悄悄松了口气。
上一世,裴烨步步为营成了新帝跟前的大红人,那时候,新帝亲政已有两年,可朝中大部分的权力都集中在摄政王萧胤手上。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主要分为以摄政王为首的老臣派和新帝为首的新贵一派。
新帝想要集中手中的权力,以各种手段暗害摄政王,甚至到最后更是变本加厉。
裴烨则成了新帝手中对付摄政王最好的那一把刀。
作为裴烨的妻子,哪怕她对裴烨不再有感情,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她还是在背后为裴烨出谋划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去对付萧胤。
求的不过是自己的儿子裴昭未来的前途,结果……
她满腔心血终究喂给了一头白眼狼。
而从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刻,她就想明白了,想要跟裴烨对抗,想要保住魏家,光凭她手上的钱是不够的,她要有权,有足够可以跟裴烨抗衡的权势和人脉。
而能给她这些的,只有摄政王——萧胤。
“夫人,小少爷来了。”
门外,婢女的声音刚响起,房门便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母亲,给我一百两黄金,我要去锦福阁给静姝姨姨打金簪子。”
裴昭小小的身子站在门口,高高扬起的下巴带着跟前世那个暴戾不仁的裴昭如出一辙。
看来,她终究还是小瞧他了。
魏沅箬面无表情地看着裴昭,不发一言。
见状,裴昭的眉头轻轻蹙起,抬脚跨了进来。
在魏沅箬开口之前,奢华厚重的长尖靴二话不说就对准魏沅箬的小腿胫骨踢过来。
“小少爷!!”
蒹葭尖叫出声,好在魏沅箬的身子快速往边上挪了一下,才避开了裴昭踢来的那一脚。
“啊!!”
裴昭尖叫出声,脚尖因为魏沅箬的避开而狠狠踢到了旁边厚重的桌脚上,疼得他霎时白了脸。
小小的五官也因为这样的剧痛而变得狰狞。
疼成这样,可见他刚才那一脚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的,如果刚才魏沅箬没有避开,那么,此刻痛得面目全非的人就是她了。
蒹葭自然也看明白了这一点,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才堪堪五岁的稚童,难以置信小小年纪的他,竟然会对自己的母亲下这么重的手。
魏沅箬却是早已习惯了裴昭的态度,甚至眼底连一点的失望和难过都不曾见到。
裴昭疼得眼尾泛红,愤怒扭曲的表情,如一头发怒的小兽,对着魏沅箬大骂道: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躲开,你想害死我吗?祖母说得对,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会折磨我,不让我吃好吃的,你眼里只有你那些臭钱,唯利是图,我要让爹爹休了你!”
“昭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跟你母亲说话?!”
蒹葭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口中说出来。
裴昭哪里能忍得了一个婢女的指责,当即便大怒道:
“你放肆,小小贱婢,也敢指责本少爷,本少爷现在就让人将你乱棍打死!”
啪——
一记巴掌,重重地在裴昭的脸上甩了下去,将他狰狞的面目直接打懵了。
他捂着脸,愣怔了好几秒,双眼逐渐染上不敢置信,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视他如命的母亲,竟然会动手打他。
“裴昭,你真是好大的威风,满口的污言秽语,开口便是打打杀杀,你的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魏沅箬声色俱厉,眼神冰冷凌厉地看着裴昭。
裴昭似是被魏沅箬这模样给吓到了,愣了一会儿后,才猛地回过神,尖叫了一声,便朝她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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