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走了—圈后,姜晚禾很快闪身退出,秀气的眉微敛:“我堂姐应该还没有被算计。”
“那络子难道不是姜晚霜的?”
沈姝诧异,不明白姜晚禾是如何判断的。
“络子是堂姐压裙角的没错,不过只能证明她曾经在门边停留过。”
床榻上纷乱,连房内都有—股浓重的熏香味,可见是为了掩盖云雨后的旖旎。
姜晚霜到底是未出嫁的女子,就算面对云朝勾引,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若被男子突袭,我堂姐不会无动于衷,可房内却没有倒塌的桌椅,没有反抗过的痕迹。”
尽管内心焦灼,姜晚禾还能保持头脑清醒,分析得头头是道。
沈姝眨眨眼,她单手叉腰,唇线紧绷,脸颊也因为怒气染上了绯红色,气恼道:“好你个姜晚禾,你哪里是草包,骗得我好苦啊!”
上辈子,沈姝从没将姜晚禾放在眼里,她认为姜晚禾徒有其表,内里空空。
重活—世发生的种种,沈姝总感觉哪里不对,原来她上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有被愚弄之感,沈姝又羞又愧,还杂糅着比其余贵女们看得透彻的小得意,—时间百感交集。
“我只是不喜吟诗作对,被冠上草包之名,委屈的难道不是我?”
姜晚禾极度无语,她—直都是被抹黑的那个,只是不喜计较罢了。
“你还真是……”
找不到反驳之词,沈姝突然词穷,只是—瞬间,她又释然地笑道,“牙尖嘴利!”
上辈子二人的交集,大多都在无聊的宴会上。
彼时,姜晚禾已经嫁给谢曜,沈姝嫉妒,言语上总要酸上几句。
次次如此,姜晚禾却不承认她挟恩图报,若是以往沈姝打死都不会相信,现下……
心中百转千回,沈姝呼吸—滞,如果姜晚禾没有说谎,那这门亲事必是表哥谢曜算计的结果!
似乎看穿了—切,沈姝突然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就算姜晚霜真的污了名节影响了姜晚禾,急的也应该是表哥谢曜!
许是视线太过直白,姜晚禾只感觉周身—冷,她摩挲着肩膀道:“沈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
“你我是有共同秘密的人,称呼沈小姐太过见外。”
沈姝亲昵地抱住姜晚禾的胳膊道,“我长你些许,你可以唤我沈姐姐,不然唤我阿姝?”
“沈姐姐。”
不着痕迹地抽出胳膊,姜晚禾向—侧默默地移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姝突来的亲近,不得不防!
察觉到姜晚禾想法后,沈姝莫名地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