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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全局

滕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殷东没搭理梁舟衡。梁舟衡走到办公桌前,盯着殷东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真烦她,依你那脾气早把她开了,还留她到现在,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你明知道她铁了心想跟你,你留着她又不睡,你这属于暴殄天物知不知道?”殷东掀起眼皮来跟他对视了两秒,“看不过?”梁舟衡嘴角嗔笑,“我意思你放着不碰,别耽误别人,我老早就跟你说过,这丫头我一眼就看上了,你见我对哪个女孩忍过这么长时间?我怕我迟早忍不住下手,除非你告诉我,这丫头,你看上了。”殷东垂着眼皮神色淡淡,“你可以下手试试。”梁舟衡吃不准他这算不算威胁,又往殷东脸上多看了两眼,突然咧开嘴笑了,“行,我懂了。”姜圆有意避开跟殷东所有可能的接触,白天认真工作,晚上便跟着晖姐继续接活。晖姐帮她接的大部...

主角:姜圆殷东   更新:2025-03-07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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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圆殷东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全局》,由网络作家“滕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殷东没搭理梁舟衡。梁舟衡走到办公桌前,盯着殷东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真烦她,依你那脾气早把她开了,还留她到现在,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你明知道她铁了心想跟你,你留着她又不睡,你这属于暴殄天物知不知道?”殷东掀起眼皮来跟他对视了两秒,“看不过?”梁舟衡嘴角嗔笑,“我意思你放着不碰,别耽误别人,我老早就跟你说过,这丫头我一眼就看上了,你见我对哪个女孩忍过这么长时间?我怕我迟早忍不住下手,除非你告诉我,这丫头,你看上了。”殷东垂着眼皮神色淡淡,“你可以下手试试。”梁舟衡吃不准他这算不算威胁,又往殷东脸上多看了两眼,突然咧开嘴笑了,“行,我懂了。”姜圆有意避开跟殷东所有可能的接触,白天认真工作,晚上便跟着晖姐继续接活。晖姐帮她接的大部...

《我只想抱大腿,清冷大佬却被钓疯全局》精彩片段


殷东没搭理梁舟衡。

梁舟衡走到办公桌前,盯着殷东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真烦她,依你那脾气早把她开了,还留她到现在,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

“你明知道她铁了心想跟你,你留着她又不睡,你这属于暴殄天物知不知道?”

殷东掀起眼皮来跟他对视了两秒,“看不过?”

梁舟衡嘴角嗔笑,“我意思你放着不碰,别耽误别人,我老早就跟你说过,这丫头我一眼就看上了,你见我对哪个女孩忍过这么长时间?我怕我迟早忍不住下手,除非你告诉我,这丫头,你看上了。”

殷东垂着眼皮神色淡淡,“你可以下手试试。”

梁舟衡吃不准他这算不算威胁,又往殷东脸上多看了两眼,突然咧开嘴笑了,“行,我懂了。”

姜圆有意避开跟殷东所有可能的接触,白天认真工作,晚上便跟着晖姐继续接活。

晖姐帮她接的大部分都是些高端的商务局,这种局上的人素质能高一点,有时候只是需要女人在旁边充当个花瓶的角色,陪在旁边添茶倒酒,撑一下门面而已。

但相应的这种活,钱挣得也不多,除非遇到大方的老板,可能一次性给个万八千的,大部分时候,一晚下来,不过只挣一两千块。

钱多的活牺牲也必然会大,姜圆明白这个道理,但想到每月30万的债务,心里还是着急。

周二晚上,晖姐说她接到一个大活,老板点名就要有品位有学识的女孩,只要求在谈生意的时候陪一下酒,对方愿意出高价,如果合作愉快,可以达成长期合作。

姜圆当天下了班便马不停蹄地回到出租的房子里,饭都没来得及吃,换好了衣服便跟着许晖一起打车去了客户指定的一家会所。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晚,两人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走进会所里面。

会所里面的装修看上去略显粗陋,像是在一家普通的餐厅基础上直接改造的,走廊里的灯光也不甚明亮,她们被人领进一个房间,工作人员告诉她们在里面稍等一下,随即便退了出去。

两人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房间,房间面积不大,也没什么装点,仅放了一张不大的圆桌,一张麻将桌和一套沙发。

许晖快速地拽了姜圆一下,低声催促:“我们快走。”

姜圆还在打量房间内的陈设,“怎么了?”

许晖没有过多解释,伸手去拉房门。

但连着用力拉了两下,门纹丝不动。

姜圆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脸色猝然一白,“晖姐,怎么办?”

许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面色冷静地出声:“恐怕又被人耍了,得赶紧想办法出去,试试,实在不行,只能报警。”

姜圆用尽全力跟许晖一起去拉门,但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姜圆奋力地抬脚去踹门,但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用。

“报警吧”

许晖掏出手机,但电话拨了几遍,怎么都拨不出去。

许晖气得破口大骂,“ctmd,信号被屏蔽了。”


姜圆如实回:“就打过几次,没怎么练过。”

梁舟衡被气得无语,当即扭头问:“下局谁来跟她打?还有没有人挫挫这丫头锐气了?”

他说完往对面扫了一眼,当即勾唇道:“蒋语,好长时间没见你打球了,要不你来跟这丫头较量较量?”

姜圆慢慢抬眼看过去。

对面的女人朝梁舟衡淡笑了一下,出声说:“我不跟不熟的人打球,梁少不准备介绍一下,这是新认识的......伙伴吗?”

在场的人都知道梁舟衡换女人如换衣服,对感情一向是玩家心态。

“伙伴”一词,无疑不仅嘲弄了梁舟衡也在嘲弄姜圆。

姜圆只觉得耳边一刺,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把人看轻的。

梁舟衡:“好长时间不跟你打球,都快忘了你的规矩,那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姜圆,今年刚从北城大学毕业,加入东锦财务部,不是伙伴,是......妹妹。”

说罢,他转头看向姜圆,“这位美女你得叫姐姐,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她还有个外号,叫‘北城潘晓婷’,打得一手好球,你一会儿可以见识见识她的球技。”

梁舟衡避重就轻,没说蒋语什么身份,也没说她跟殷东到底什么关系。

姜圆乖顺地点了点头,对着蒋语叫了一声,“蒋语姐。”

蒋语目光轻淡地朝她看了一眼,语气平淡:“不好意思,看你打扮,先入为主了,还以为......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不用叫姐。”

说完,不等姜圆回应,她转头看向殷东,“你们集团今年回学校招新人了?没听你提起过,我有几个学弟学妹有意向去你们那,回头我把简历发你看看。”

她语气极为熟稔,殷东淡淡应了声,“嗯。”

“别岔开话题啊,到底打不打球?”

梁舟衡在一旁催促。

姜圆能感受到蒋语居高临下的态度,蒋语举手投足都透着对她的不屑和轻蔑,这点跟某人倒极为相似。

物以类聚,大概就是说的他们吧,姜圆在心里暗忖。

然而除此之外,她还有种说不清的直觉,蒋语对她应该有敌意。

她手里握着球杆站在梁舟衡身旁等,蒋语漫不经心地从梁舟衡手里接过了球杆,冲着梁舟衡道:“打哭了可别怪我。”

她一句话,成功激发出了姜圆心里的胜负欲。

姜圆承认,她进门看见蒋语坐在殷东身旁,就很不爽了,正好,可以在球桌上把气出了。

梁舟衡脸上明显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非常兴奋,“那我们五局三胜制,既然是比赛,有点噱头才好看.....”

梁舟衡话还没说完,被蒋语打断,“老规矩,输了的,上台子,100个俯卧撑。”

话音落下,周围立马有人带头起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男人做俯卧撑就罢了,女孩子趴台子上被众人围观着做俯卧撑,这画面想想就够尴尬。

况且姜圆今天穿的还是旗袍。

“这个太狠了吧,女孩子100个俯卧撑,做完胳膊都废了。”

梁舟衡怜香惜玉,劝了一句。

蒋语:“我打球向来都是这规矩,你当初跟我打球,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你忘了?她要接受不了,那就别打了,没意思。”

她说完,把手里的球杆扔回桌上。

“我接受。”

姜圆声音平静,她站在台球桌另一头,双手握着球杆,十根手指早已蓄势待发。


梁舟衡最是怜香惜玉,刚想开口拦,姜圆的外套已经脱了,看到她里面穿了衣服,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不足三秒,他便忍不住喉结轻滚,暗暗骂了声,槽。

姜圆上身穿了件黑色抹胸,下身是黑色超短裙。

配上她这张脸,几乎是勾人犯罪的程度。

姜圆微微仰头,“殷少,敢不敢赌一局?”

殷东面色微敛,盯着她的视线越发沉肃,“颜亦儒满*不了你,来这寻刺激?”

姜圆视线盯着他一眨不眨:“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我是来特意找您的。”

他声音不冷不热,“别人用过的,我嫌脏,这屋里有不嫌的,你倒可以试试。”

他说完把球杆往桌上一扔,转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抽起烟来。

姜圆胸口堵得憋闷,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油盐不进,眨了眨眼,瞬间被一抹潮湿浸红了眼眶。

她站在原地,扭着身子固执地看着他,样子看上去倔强又可怜。

梁舟衡心疼坏了,马上出声安慰:“妹妹,别伤心,他不识好歹,哥陪你玩,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舟衡,你叫我小梁哥就行。”

姜圆掀起湿漉漉的眼睫,打量了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知道他就是那个跟殷东一起长大,跟殷家关系最近的梁家公子哥。

“会不会打球?”

她摇了摇头。

“来,哥哥教你。”

姜圆勉强收起脸上的委屈,点了点头。

梁舟衡教女孩子打台球比他自己打球还溜。

没几分钟,姜圆就被梁舟衡从身后环住了,手也被他握在了掌心,他专心致志地教她,同时身子也离她越来越近,下半身都快要贴了上去。

殷东抬头朝球桌上看过去,缓缓吐了口烟,透过朦胧的烟雾,他看见她俯身趴在台面上,模样认真,也看见她翘起的屁股后面紧贴着的梁舟衡的下半身......

有些刚过去不久的画面,自动从眼前跳了出来。

喉咙突然发干,他低头弹了弹烟灰。

“梁少,可以了。”

梁舟衡:“这么快?玩一局?”

“好,赌点什么?”

梁舟衡:“赢了给你一百万,输了......”

他突然俯下身,嘴角几乎凑到她的脸上,语气暧昧,“输了,马上跟我回家。”

众人哄笑。

姜圆脸颊微微泛红,抿了抿唇:“我赢了不要钱,能不能换一个赌注?”

“不要钱?”

一百万对在场的这些人来说也就是一晚上的消遣,但对一个女公关来说,份量并不小。

“我赢了,想跟殷少单独待一会儿。”

她声音压低了几分,半分羞怯半分试探,说话的同时目光已经飘到了殷东那里。

“你还真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梁舟衡边对着姜圆打趣边朝殷东的方向看过去。

殷东不动如钟地抽着烟,脸上未见愠色。

梁舟衡扭过头来,一边念叨着“有意思”,一边把球杆递到了姜圆手上。


直到她的手从后颈移到了前边,刚摸索到喉结的位置,身下的男人身体猛地一僵,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脖颈一紧,被一股外力死死地扼住。

一切戛然而止,仿佛一场游戏的结束。

呼吸在瞬间停滞,姜圆浑身泄了力,唯有瞪大的双眼,她想张开喉咙换一口气,喉咙却被堵塞住了,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殷东用一只手掐着她的细脖子,活像是拎着一只野猫,声音在半沙半哑之间,“命都不要了,就这么想让我睡你?”

姜圆两只手死死扒着他的手却怎么都无法扒开一丝空隙,白嫩的面孔因为缺氧,瞬间变得通红,眼里的神色逐渐转暗。

这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会把她掐死,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逼近她的脸,“费尽心机地往我身边凑,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的手指松了松,给她留出一丝回话的空隙,姜圆大口大口地喘了好一阵,喉咙里勉强发出声音,“殷少,我就是.....喜欢你。”

他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不说实话,找死是吗?我送你上路。”

姜圆下一秒,感觉脖颈似乎要被捏断了。

“我说.....”

他手指松开的那一刻,姜圆觉得脖子似乎已经断开了,整个人气若游丝,她咳了许久,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

他重新点了颗烟,等着她咳消停了。

她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低着头小心翼翼:“未经允许,擅自喜欢你,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她声音哽咽,下垂的视线里,她看见他深吸了口气,他指缝里那根儿刚点上的烟被碾成了两半。

姜圆眼睛一眨,本能往后退了两步,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下一秒,耳边传来他淬了毒的声音:“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婊*开始谈情了?你也配?”

这话可真够歹毒的,姜圆跟喉咙里吞了上千根银针似的,里外扎得疼。

她不知道婊.子的界定是什么,她这一个月跟着晖姐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陪他们吃饭、陪打球、陪谈生意、陪喝、陪唱、陪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她自己都嫌自己脏,其实被骂一句婊.子也不过分。

可当面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尤其是一想到殷东这里彻底无望了,她忍不住心底泛酸,喉咙发堵。

这回都不用装,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

虽说如此,她还是强忍着把戏演完:“对不起,殷少,我知道错了,我不配也不该觊觎你,但……我没你说的那么不齿,我之前跟颜亦儒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目前为止,他是我唯一一个男人,如果你嫌我脏,我接受,但请你不要侮辱我。今晚是我第一次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主动,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眼里噙着泪,但硬是没掉下来,眼神透着七分坚强三分委屈,像是路边挨了欺负却不吭一声的小野狗小野猫。

她就用这双眼跟他凌厉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对视着,泛着水光的粉润唇瓣最后蠕动了两下,“殷少,再见。”

她说完,立刻干脆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头也不回地闪身离开。

房门“砰”一声关上,殷东坐在沙发上,阴沉的视线紧盯着房门,好一阵,呼吸只进不出。

半晌,门开了,梁舟衡边迈步进来,边笑吟吟地从上到下打量着殷东:“什么情况?十分钟都不到?小姑娘怎么哭着走了?”

殷东缓缓吐出一口郁气:“你哪只眼见她哭了?”

梁舟衡:“包厢里十几双眼睛都看到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惨得哟,你怎么着她了?不是,这都送到嘴边上了,你都没怎么着她?以前那些就算了,这个我看着还行啊,这都入不了眼?”

殷东的嘴唇上都是她刚才留下的口水,到现在还感觉湿哒哒的,他这辈子

头回被一个女人强吻,胸口说不出的躁郁,他白了梁舟衡一眼,“你倒是荤素不忌,好赖不嫌。”

梁舟衡咧嘴,笑得意味悠长,“别说,这姑娘我还真看上了。脸长得乖乖的,屁股圆圆的,打起球来可真带劲,你说,我改天约她,她能不能来?”

殷东视线一暗,没吱声。


半晌,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扭头出声:“今晚谢谢。”

“谢什么?”

他侧头,平静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冷厉。

姜圆调整了下呼吸,低声回:“谢谢您替我解围。”

他盯着她的目光明显加深了几分,几秒后,她听见他不急不徐道:“梁洲衡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他蠢,你不择手段地利用他来接近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劝你到此为止。”

姜圆脸色瞬间一变,骤然放大的瞳孔里,男人那张俊逸挺拔的脸一下子变得森然危险。

脑子里像是打了个雷,她努力逼自己冷静下来:“你把我从梁少身边带出来,是为了专门警告我?”

他耷拉着眼皮把口中的烟缓缓吐出来。

姜圆心下都凉透了,他把她带出来,她还以为......

“既然你这么看我,那为什么又把我从他身边带走?你明知他今晚把我带回家,打的什么主意。”

她眼神隐忍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眼角刮带出几丝不屑。

姜圆的脸被他的目光刮得生疼,下一秒,她听见他阴阳怪气道:“他一贯不挑食,但来路不明的阿猫阿狗就算了。”

像是从头到脚通体打了个寒颤,姜圆紧紧攥着双拳,脖颈上有青筋隐隐绷现。

一秒、两秒、三秒之后,她慢慢呼出一口气,腥红的眼圈涌上朦胧的湿意,声音微微哽咽,“难道今晚包厢里的事,你也觉得是我的蓄意安排?难道是我自导自演?”

“殷少,我是喜欢你,但不代表可以容忍你的肆意诋毁和侮辱。”

姜圆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里,双眼早已被泪水充盈。

她好不容易挤出声音:“麻烦停车。”

前排的司机回复:“对不起,小姐,高架不能停车。”

“停下。”

冷冷的男声刚落下,司机已经动作干脆地将车靠右停到了高架路边上。

姜圆心里一紧,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被大力关上,司机都意外地打了个激灵,毕竟此前还没人敢这么做。

车子几乎立刻加速离开, 右侧的后车镜里,女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慢慢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很快便被后面涌上来的车流遮住不见了。

殷东蹙眉按灭了手里的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接通,他吩咐道:“去查一下今晚101包厢的来龙去脉。”

凌晨1点20分,姜圆站在外环路高架上,一辆辆汽车在她耳旁呼啸而过,掀起一阵阵侵入骨髓的冷风,冷风钻入她的眼角,将那些酸涩液体袭卷而出。

她抬手要擦,手背刚接触到脸颊,便传来一阵清晰的刺痛。

那些细碎的玻璃碴,已经分不清扎在手上还是脸上,很疼,但比起这个,她此刻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憋闷,堵塞,要难受得多。

她用指腹抹了抹脸,随后掏出手机给许晖打过电话去。

半小时后,许晖叫了个代驾,开着车来接上了姜圆。

许晖:“什么情况?他怎么半路把你扔这了?”

姜圆一脸颓丧地看了眼前边的代驾,没出声。

“这男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在包厢那情形,我还以为.....”

姜圆打断她,“你怎么回去的?没受伤吧?”

许晖:“梁舟衡叫人送我回去的。我没事,倒是你,平常看起来乖乖的,没想到酒瓶子摔得那叫一个溜,我看着就解气。”

她顿了一下,接着话锋一转,“不过,痛快是痛快,但那个叫豹哥的不知道什么来头,保不齐会报复。”


“她拿你当猴耍了一晚上,你还没够?”

在梁舟衡身后进门的男人叫季川,进来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里露出一抹讥讽。

梁舟衡不怒反笑,“怎么了?我甘之如饴,一个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几天就让她乖乖趴床上叫哥?”

季川对着梁舟衡冷嘲:“要钓大鱼的人会为了只小虾收网吗?”

梁舟衡扭头看了看殷东,无语嗔笑:“合着他是大鱼,我是那只小虾呗?你那意思,这丫头还是个老手?”

“是不是老手,得问他。”

季川往殷东那边侧了侧头。

梁舟衡顿了下,看向一直垂着眼抽烟的殷东,沉声问:“刚才你们俩在这都干嘛了?她非要单独跟你待会儿,不可能只坐这待了一会儿吧?”

殷东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挑眉盯了梁舟衡几秒,突然开口,“她跟过颜亦儒半年,你也不怕染上病。”

梁舟衡噗嗤一笑:“感情史都跟你交代了?我无所谓,我一常年打猎的,还在乎到嘴的肉干不干净?”

他一咬牙,“这丫头我一个星期内拿下,你们俩赌不赌?”

......

晖姐看到姜圆当晚回了出租屋,又是一脸败兴,便知道结果不好。

她试着劝:“没什么好丧气的,我回头再帮你联系一下,想包你的人不难找。”

姜圆回来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反复回放今晚跟殷东接触下来的过程。

在台球室,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反应,他所表现出来的坐怀不乱靠的是强大的自制力。

这个男人对女人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备和警惕。

“晖姐,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一下殷东?我想全面了解他。”

姜圆望向许晖。

许晖只比姜圆大两岁,但已经入行五年了,她起初是在北城最大的夜店坐台,后来她自己出来单干了,这两年积累了很多人脉资源。

她重重叹了口气,“当初是你求我,我才把你带进这个圈子里来的,你是名校大学生,不是无路可退,我就问你一句,你干嘛非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许晖见识了太多这个圈子里的残酷,说穿了,女人就是明码标价的商品,商品会被倒手,会被用旧用烂,也会被人甩到阴暗的角落直接处理掉。

姜圆不想把她跟薛家的恩怨告诉晖姐,薛家势力太大,她不想无辜的人因她受到牵连。

她扭头盯着许晖漂亮的眉眼,“晖姐,你干这行这么多年,应该也不只是为了钱吧?”

姜圆知道许晖应该不缺钱了,她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经历过千疮百孔,还是不肯退出,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就是有些不为人知的野心。

许晖嗤笑了一下,“不然呢,难道我这样的还妄想嫁入豪门?”

许晖今年24岁,脸上早已没了青春的朝气,但五官的底子不差,这张脸即便是在风尘里蹉跎过这么多年,笑起来依旧楚楚动人。

姜圆抿唇淡笑着说:“你也许没想过,但我想过。”

许晖怔愣了一下,遂笑出声,“你比姐有出息,行,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帮你去打听。”

“等你愿望达成的那天,别忘了姐就行。”

两人正聊着,姜圆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铃响了三声,她才接起。

对面是一道熟悉的男声:“妹妹,安全到家了吗?”

姜圆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

心里陡然一跳,她捏紧手机,温声回复:“梁哥,谢谢关心,我已经到了。”

“明天有课吗?想不想再出来打打球?”

梁舟衡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着,眼睛瞄着正在打球的殷东和季川,声音温柔得很。

姜圆稳住心跳,声音淡淡:“不好意思,梁少,我明天没时间。”

梁舟衡唇角一勾,饶有耐心地说:“鲁迅先生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这话你没听过吗?我明天中午开车去你们学校接你。”

姜圆知道梁舟衡大概已经查过她的资料了,挂了手机,她心想,今晚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梁舟衡跟殷东关系亲近,她可以通过梁舟衡,继续接触殷东。


他说完,电话里一直没声,等了几秒,他又补了一句,“我听说,她是股东推荐过来的,不知道是哪位?要不要先通知一下?”
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男声,“一个实习生离职需要大动干戈,东锦是招不到人了?”
杨明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才智出众,真让她走了,对东锦来说是人才的流失,您不是一向重视人才梯队的建设,我私心想把人留下,好好栽培,小姑娘说是私人原因,态度还挺坚决,那我按您的意思,就把辞职申请批了?”
话音落下,电话里迟迟没有回应,杨明脑子飞速地转动,刚要张嘴,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是你部门的,自己裁定。”
杨明:“好,那我回头就给她批了。”
他刚准备把电话挂断,没想到对面又悠悠地传来一句,“公司的这笔人才损失,算到你头上。”
杨明拿着手机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出声:“那我想办法把人留下?”
“我说了,自己裁定。”
杨明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呆了五秒,随后拨了姜圆的电话。
姜圆再次接到杨明电话的时候有些意外,但更意外的是,杨明提出给她提前转正,并主动把薪资涨到每月五万块。
其实,抛开一切因素,目前这份工作,跟她的专业对口,而且东锦实力雄厚,对她未来职业发展来说,起点已经足够高。
对一个名校应届毕业生来说,这份薪资水平着实不低了,姜圆在电话里答应杨明再考虑一下。
许晖到家的时候,姜圆把情况跟许晖说了一下,“晖姐,如果我白天继续上班,利用晚上时间接活的话,一个月能不能赚够30万?”
许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出声道:“我知道你急着还债,但是这一行,一旦两只脚都踏进来,以后再想拔腿出去几乎不可能,你是名校毕业生,既然能选择两条腿走路,就别砍断自己后路。”
“钱赚不够,我可以每月借你点,凑一凑应该能应付过去。”
许晖没有上过大学,18岁就进工厂干流水线了,这些年在社会上跌跌撞撞,受的白眼,吃的苦头绝大部分都是因为没什么学历。
姜圆心头一软,喉咙涌上酸涩,“晖姐,你不是说出门在外,要明哲保身?”
许晖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谁还没个难处,我借你钱,又不是借你命,就当我提前投资了,你名校毕业,我还指望你以后发达呢。”
姜圆咬住唇,“晖姐,谢谢你。”
喉咙被酸涩盯住,多余的感谢她已经说不出口,但这一刻,许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已经悄然变了。
周一,姜圆一上班,就办了转正手续,签好了正式的聘用合同。
杨明在每周例会结束之后,顺口把这个消息通知到了殷东。
看到殷东对这个消息没有多余的反应,杨明更坚定了心中所想。
他亲自给姜圆安排到了报表会计的岗位,这是财务部唯一一个能跟大老板有交流的岗位。
每月的月底,财务部都要把财务报表报给殷东,现在这个工作自然落到了姜圆头上。
姜圆虽内心排斥跟殷东继续有接触,但她尽量让自己做到公私分明。
手里拿着当月的财务报表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姜圆深吸了几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



姜圆说完这句话,转身拉开门出去。

殷东深邃的眉目,有些微的起伏,如暗潮轻轻涌动,但海平面寂静无波。

他又吸了两口烟,随手把烟头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姜圆回到包厢刚坐下,殷东也推门进了包厢,杨明先后往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浮想联翩。

后面的饭局,殷东与其他高管相谈甚欢,姜圆一声都没再吭,整个人仿佛游离在外。

当天下了班,姜圆回到出租房里,直接躺到了床上,她朝床里面扭过头去,死死盯着床头位置贴着的那张薛杉的照片,牙根不自觉地咬紧,再咬紧......

整整一晚,姜圆都没有闭眼,她跟着许晖进圈子一个多月以来,也结识了不少有权有势的男人,她翻来覆去地思考,除了殷家之外,她到底还能靠谁才能扳倒薛衫。

一夜无果,但姜圆决定先把东锦的工作辞了,毕竟每月不到2万块的工资对压在她头上的每月30万的巨额债务来说是杯水车薪。

她快速写好了辞职信发给了部门主管陈颖。

半小时后,她却接到了杨明打来的电话。

“小姜啊,怎么听说你要辞职?干得好好的,怎么回事?”

姜圆没想到杨明会亲自给她打来电话,“杨总监,是我的私人原因,我不想继续在公司干下去了,不好意思。”

“我记得你是上面的人推荐过来的,你辞职,跟其他人打过招呼了吗?”

杨明之前不知道姜圆是被谁推荐的,但经过昨天的饭局,他不免有了些猜测。

姜圆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梁舟衡,“辞职是我自己的事,事后我会跟他说清楚。”

杨明挂了电话,不禁陷入揣测:难道是小情侣吵架了?

思来想去,杨明一个电话打到了殷东那里。

他斟酌着语句道:“殷总,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我们部门的小姜,刚才递交了辞职信。”

他说完,电话里一直没声,等了几秒,他又补了一句,“我听说,她是股东推荐过来的,不知道是哪位?要不要先通知一下?”

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男声,“一个实习生离职需要大动干戈,东锦是招不到人了?”

杨明愣了一下,随即道:“我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才智出众,真让她走了,对东锦来说是人才的流失,您不是一向重视人才梯队的建设,我私心想把人留下,好好栽培,小姑娘说是私人原因,态度还挺坚决,那我按您的意思,就把辞职申请批了?”

话音落下,电话里迟迟没有回应,杨明脑子飞速地转动,刚要张嘴,电话那头的声音传了过来,“人是你部门的,自己裁定。”

杨明:“好,那我回头就给她批了。”

他刚准备把电话挂断,没想到对面又悠悠地传来一句,“公司的这笔人才损失,算到你头上。”

杨明拿着手机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出声:“那我想办法把人留下?”

“我说了,自己裁定。”



唐庭酒吧二楼的贵宾包厢里,梁舟衡把电话扣回桌上,脸上的笑意寸寸消失。

坐在他身旁的季川笑着出声:“你这又是替人出头,又是给人找工作的,忙和半天,想见一面都见不着?一周期限快到了吧?看来你这回是输定了。”

梁舟衡缓缓勾起唇角,“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天?慢火细炖的道理懂不懂?她一刚走出校门的小姑娘,刚上班,这时候,没心思谈恋爱正常,我总得给她点时间适应。”

“新鲜了,头回见你能沉得住气。”

季川哼哧一声笑了,随后看向正在一旁喝酒的殷东,后者嘴角也轻轻一撇,露出一个似嘲非嘲的轻笑。

梁舟衡:“小丫头要强,入职第一天,就自觉加班,我跟他们部门主管打了招呼,没用,她自己往身上揽活,劝都劝不住,认真工作是好事,我总不能挡着她。”

梁舟衡视线转到殷东身上,“你也天天待公司,加班没碰上她?”

殷东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目光淡淡地看了梁舟衡一眼:“就这么个女人也值得你费这些心思?她拿你当跳板,你还把她供着?”

梁舟衡眉眼一弯笑得意味深长,“她跳哪去了?就她这实力,凭自己本事进东锦也是绰绰有余。她进东锦到底是冲着谁,你还不清楚?”

殷东垂着眼,看着面前的酒杯,突然想起晚上那碗海鲜面。

梁舟衡接着道:“我经手的女孩多了,说实话,这年月,她这种不图钱,还一根筋只跟你谈感情的,打着灯笼都难找。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这丫头倔归倔,但性子单纯,只要过了床上那一关,再硬的骨头也能软成泥儿”

......

姜圆打车到达酒吧门口的时候收到晖姐发来的消息,“算了,你别来了,今晚这帮人素质太差。”

姜圆愣了一下,随后快速地回:“遇到麻烦了?”

晖姐回道:“不用管了,我有办法脱身。”

姜圆已经下了出租车,边往酒吧里走,边打字回复:“哪个包厢?”

这是家新开业的酒吧,装潢特别新潮,一进门,空间特别开阔,足有几百平的空间里人声鼎沸。

姜圆低头看着手机上晖姐发来的消息,“二楼,101”,她穿过拥挤的人潮,径直上了楼梯。

推开101的包厢门,姜圆愣了一下,偌大的包厢里男男女女十几口人,乌烟瘴气,乐声雷动。

很多人围在包厢中间热舞,姜圆定了定神,终于看见了沙发上被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搂在怀里的许晖。

许晖穿着清凉,手里夹着根烟,看上去烟视媚行的样子,男人那只戴着金戒指的粗手在她的腰侧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上下摩挲。

姜圆一进来,就猜到,今晚许晖应该是进错了门,平常她们接触的远不是这种层次的“客户”。

许晖在第一天就跟姜圆说过,干这一行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要学会跟各种男人周旋,哪怕不情愿也不能把人得罪了,因为得罪不起。

姜圆走到沙发的位置,冲着许晖大声喊: “晖姐,你怎么在这?李总叫你赶快过去他等你半天了。”

沙发上的人齐齐看了过来,许晖眼里也划过一丝意外,许是没料到姜圆真会来。

“哪个李总?”

耳旁传来一道邪肆的男声。

姜圆视线一抬,一个留着光头,脖颈上露着黑色纹身的男人坐在包厢的中间位置,他头顶上,幽暗的光束打下来,映出一张恣情纵欲的脸。


“是挺圆的,你爸妈倒会给你起名字。”

男人哼笑一声,炙热的手掌附上眼前的嫩白软弹。

殷东在这时提到她父母,无异于往前推了姜圆一把。

她一闭眼,发出一声让任何男人听了都血流加速的求饶,“殷少,不要......”

晖姐教过,女人在关键时候,一声“不要”会让男人不要也想要。

果然,姜圆下一秒就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

紧接着,她听见金属纽扣的响动,她默默地把牙关咬紧了。

“砰”

姜圆紧绷的神经崩断,她后知后觉,房门被人推开了。

颜亦儒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双眼瞬间充血,想杀了殷东的心都有。

殷东从姜圆身上收回手,把解了一半的裤子纽扣系好,“你今晚特意来砸我场子?”

“她是我女人。”

几个字从颜亦儒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来。

他额上青筋暴起,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因过度充血而膨胀。

但凡眼前这个男人不是殷东,他的拳头也早就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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