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纪家的门第,怎可能看上你。”罗氏撇撇嘴,染着指甲的手端起茶杯。
姜姑母闻言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纪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正的权倾朝野,冯家与纪家不可同日而语。但姜槐说与纪公子并不相识。
庆幸的是,纪相是出了名的高风亮节,刚正不阿。纪公子不服管教,直接被纪相扔到西北多战之地磨砺。对亲儿子尚且如此,就算攀上纪家,也很难捞到好处。
还不如冯家,她与冯夫人多有往来,总是好说话些。
“你真的与纪公子不认识?”姜姑母再次确认。
“真的不认识!”
姜姑母仔细端详姜槐的神色:“冯尚书回京前,别再招惹什么麻烦,传出去不好听。上次那事才过了没多久,别整天……”
“姑娘!”
有小厮从大门方向急急小跑过来。
“宫里又来人了!说是来传皇后口谕!”
罗家母女面面相觑,直到内官走到前厅门口了,两人才急忙起身。
姜姑母起得急了,腰侧重重撞到桌角,桌上茶杯里的水晃得泼出一小滩,痛得她一泡眼泪含在眼里。
三人恭敬行礼。
皇后身边的内官曾在宫中见过姜槐,笑着对她道:“姜娘子不必多礼,奴婢只是代皇后娘娘来传句话。”
“公公请说。”
“皇后娘娘听闻您精通药膳,细心周到,想请您去镇国公府,为叶珣世子调理身体。世子为国征战落下些旧疾,还需姜娘子慢慢调理。”
内官说“慢慢”二字时,放缓语速,又刻意加重语气。
听闻听闻,又是听闻。
这又是听谁说的?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精通药膳?
怎么又是昨晚那个煞神?
“慢慢”又是何意?
姜槐余光瞥一眼身旁的罗家母女,干脆道:“好,我明日就去。”
内官嘱咐:“姜娘子只需收拾几件换洗衣物,旁的东西娘娘会准备的。”
“什么!还要住进国公府?”姜姑母忍不住大声道。
内官笑眯眯看她:“自然是要的。叶将军乃国之栋梁,身体之事岂能马虎?”
“可是她……”姜姑母还想再说,身旁的罗氏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姜姑母嗫嚅着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