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微笑着对范若若说道:“过会儿再给你解释。”
“姨娘只需细想一番,在我庆国,在京都,谁敢冒充监察院的人?谁又敢编排伪造监察院密令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去行那造谣污蔑之事?还是污蔑一位内宅妇人?”
柳如玉气得胸膛起伏,弧度不凡:“闲儿你...你...简直是无稽之谈!这事儿等老爷回来,我必一五一十地向老爷说明,请他做主!”
范闲又笑了:“想必父亲大人早已知晓,只有姨娘您自个儿还稀里糊涂的不明所以!而周管家接到的密信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是您下令命他与监察院暗探联手害我!”
“我...我我我...我不是!我没有!”
范若若听了一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十分懵圈儿。
我姨娘派遣心腹周管家前往儋州联合监察院四处暗探合谋刺杀我大哥哥范闲未果?!
然后我大哥哥范闲策反监察院四处暗探联手处理了周管家后一同进京找我姨娘当面对质?!
不得不说,小姑娘的内心戏就是足,目光悄悄地在滕梓荆这个当事人身上扫了又扫,一连打上了好几个标签。
而滕梓荆依然揣着手背靠着抄手游廊的柱子,从主打看戏变成了主打看铁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寻思着有没有必要改变铁子的命运轨迹。
就在几人僵持不下,柳如玉始终矢口否认的时候。
一名仆役快步走来,躬身行礼道:“夫人、小姐、两位少爷,老爷回府了,唤范闲少爷并这位壮士一同前去书房见他。”
范闲将手中的鸡腿儿珍而重之地交给范若若:“若若,先帮我保管一下,找个盒子装起来。”
范若若继续懵圈儿。
范闲又道:“姨娘稍安勿躁,事情究竟为何,等我见过父亲再聊不迟。”
“走了,老滕!”
“成,走着。”
柳如玉抬抬手,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原地转圈急出了一身汗来。
范若若见状,劝道:“姨娘不必着急,不如回房等着?”
柳如玉急道:“我能不急嘛,老爷一回府就要见范闲,若是他在老爷面前胡说些什么,我可怎么办呐!”
范若若云眉微蹙,心生不喜:“我哥断不是污蔑栽赃,不辨是非之人,姨娘若是没做过,自不必害怕什么,若若先告退了。”
说罢,她便一手拿着鸡腿儿,一手提起衣摆,干净利落地转身回去自己的小院了。
另一边,仆役在前领路,带着滕梓荆和范闲二人离了内院,前往书房。
范闲靠近滕梓荆,一胳膊肘打来,低声问道:“为何一直盯着我妹妹看?”
滕梓荆表情诧异:“你不是在和柳如玉吵架吗?这都被你发现啦?”
“别打岔!”
“咳,长得美,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还真坦诚!”
“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