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晚研究一番后好奇地问系统:“谢司珩不是皇帝弟弟吗?怎么皇帝都生了四个孩子了谢司珩却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当今圣上是先皇的第三个儿子,谢司珩是第九个,他们差了十几岁呢,而且谢司珩这么多年一直在守疆卫国,直到后面眼睛看不见了才在京都修养,哪有时间谈恋爱。”113可把谢司珩调查得透透的,毕竟他是攻略目标嘛。
云非晚心里暗叹,原来谢司珩是个事业批,但是二十三还没谈过恋爱,在古代算是大龄剩男了吧。
云非晚还在心里笑话他,屋外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云非晚连忙让木蓝给她盖上红盖头,端坐在床边等着谢司珩进来。
但是进来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一群好奇摄政王妃模样的人,谢司珩今日难得没有那么生人勿近,竟然也由着他们闹腾。
在他挑开盖头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是安静的。
钦安王世子比谢司珩小三岁,正值弱冠之年,但是平日里最喜欢流连烟花之地,不过也正因为年龄还小,所以那群世家子弟又不敢真让他做什么,毕竟钦安王妃特地警告过他们。
崔念安平时最喜欢去各处看漂亮姐姐,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虽然那身穿喜服的两人眼中只有彼此,但是崔念安还是结结巴巴地红了脸,“嫂,嫂嫂。”
一旁知他性子的连忙捂着他的眼睛不顾他挣扎给他拉走了,不要命了吗敢在摄政王面前对着王妃犯花痴。
屋里的其他人也是移不开眼,毕竟只听说右相的嫡女刁蛮任性,没听说长得这么漂亮啊!
木蓝和青莺很有眼色地请离了这些人,把房间留给两个主子。
云非晚刚刚还在笑话谢司珩是大龄剩男了,但是现在却被这大龄剩男迷的找不着北。
谢司珩很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这半个多月以来最常见的就是一身黑,今日这一身喜袍衬得他整个人都不那么冷了,加上他神色温柔,唇角含笑,突然有了一种少年气。
云非晚看他入了迷,谢司珩轻轻取下眼上的红绸,云非晚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他的眼上。发现那双浅色的瞳孔没有神采,她竟然比谢司珩本人还惋惜。
谢司珩的母妃是异域美人,谢司珩继承了她母亲的这双瞳孔,立体深邃的五官搭配浅色的琥珀瞳竟然有一丝混血的感觉。云非晚拍醒自己,这就有些美色误人了。
而在谢司珩眼中的她又何尝不是美的惊心动魄呢?
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淡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不上妆就已经是人间绝色,上了妆让自制力极强的摄政王都移不开眼。
“你俩还要看到啥时候?交杯酒还喝不喝了?”113突兀地出声,打断了两人对视。
云非晚如梦初醒,掩饰一般起身去桌子上端起酒杯,“王爷,这合卺酒——”
谢司珩接过酒杯,与她交杯饮下。云非晚发现他的视线不曾离开她,两人视线牢牢黏在一起,喝下酒的那一刻就像是在进行着一场看不见的接吻。
对视,或许就是人类不含任何情绪都精神接吻。
她匆匆放下酒杯,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心道这人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视线还这么有侵略性。
真的看不见吗?云非晚又开始怀疑了。
她刻意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谢司珩握住了她的手腕,问:“怎么了?”
云非晚见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又精准地看向她,心里一跳:“你的敏锐度很好。”
“嗯?”谢司珩故作不解,“你身上有梨花香,挥手间我能闻到。”
云非晚尴尬地抽回手,“这样。”
系统已经在她耳边嘲笑她了,“宿主,你好像突然没了脑子哦。”
云非晚故作镇定地在心里回击它:“你再多嘴就给你电视机拔了。”
113安静如鸡。
云非晚一边往梳妆台走一边开始摘凤冠,嘴里吐槽:“这头冠太重了,我感觉我的脖子都要断了。”
谢司珩走到她身边,摸索着为她理清发丝,云非晚自己扯了半天没扯下来,谢司珩上手给她理了理就摘下来了。
云非晚皱了皱眉,感觉十分里面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王爷,今夜要和我洞房吗?”
谢司珩目光闪烁了一下,“这是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的。”
“那结婚不也是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的,我们也结了,而且,谁说我们就不是两情相悦呢?王爷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云非晚笑盈盈地看着他。
“曦儿是心悦本王吗?”谢司珩没有被她绕进去,而是反问道。
云非晚走到他身边,纤细雪白的指尖从他的肩膀滑到胸膛,“我对王爷是一见钟情,不过,我还是喜欢王爷叫我的字。”
113默默腹徘:你那明明是见色起意!
“字?非晚?还是晚晚?”谢司珩目光落在她指尖,眼底幽深隐晦。
“王爷,你知道吗?在这五洲四国之外,还有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很自由,从来不会被规矩束缚着,遇见喜欢的人就会大胆追求,在那里,就算不是夫妻也可以做一些很亲密的事……”云非晚落在他胸膛的手画了个圈,暧昧又酥麻。
谢司珩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目光沉沉地攥住她的手,“但是你我已经成婚,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就算我们生活在那里,我也不会让你乱来。”
云非晚忍俊不禁,“我的意思不是我要和别人乱来,毕竟我现在是对王爷一见钟情,自然只想和王爷乱来。”
谢司珩抿了抿薄唇,“如果王妃能证明对本王不是一时兴起,那本王就满足你。”
最后几个字谢司珩是贴着她的耳廓说出来的,咬牙又切齿。
云非晚听他说完,惋惜道:“那好吧,既然王爷不相信我的真心,那只能让时间证明了。”
谢司珩感觉她的惋惜都暗含笑意,他承认这场拉扯他输了。
他无奈地看着某人,没有再掩饰自己的眼睛,云非晚却装作不知道,她总算是确定了,谢司珩看得见了。看来就是昨天就看得见了,狗东西竟然骗她。
系统默默转身,这两个人凑一起有八百个心眼子。
云非晚知道他看得见了,却也不点破,而是走到他身边,解他的衣带。
“你——”谢司珩想说的话被云非晚打断,“王爷,你现在看不见,还是让我帮你吧。”
云非晚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动手能力真的不行。衣带不知道怎么就成死结了,看来她天生就不是伺候人的命啊,她认命啦。
谢司珩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刺啦一声,衣带被扯断了,云非晚抬起头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像一只自知闯了祸的猫,故意扮可怜。
谢司珩压了压还是没压下嘴角的笑,轻轻拉开她的手,自力更生。
等他把外衣脱下,抬眼一看,云非晚已经脱的只剩里衣了,并且还有继续脱的意图。
谢司珩呼吸一滞,连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话音刚落就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后内力化气,灭了蜡烛。
“哎——我还没脱完衣服。”云非晚躺在床上,就感觉被子盖了上来,给她压的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不是在报复她昨天给他压了被角。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两道呼吸声,谢司珩听着身旁的人愈加急促的呼吸轻喘,忍无可忍地将被子拉了上去盖住她的脸。
云非晚噗的一声笑出了声,谢司珩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再一睁眼就是天亮了。
她偏头看去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摸了摸被子的温度应该也是刚起来不久。
“木蓝,青莺。”云非晚支起身叫了一声。
木蓝和青莺应声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看得云非晚莫名其妙。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莺羞红了脸,悄声在她耳边说:“小姐,王爷一早就把衣裳送去绣娘那里修补了。”
木蓝拍了一下青莺,“现在要叫王妃了,被旁人听见你要挨骂了。”
云非晚反应过来,想起了昨天被她大力扯坏的衣带,看着她们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们想歪了。
不过她无所谓,旁人误解了还能坐实她摄政王妃的身份。
“系统,好感度有变化吗?”
“有,涨了5点。”113时刻关注着。
云非晚洗漱后问了一嘴谢司珩,知道他在书房后该干啥干啥,先是把昨天带来的嫁妆清点了一下,让人搬进库,紧接着王府的管家就府里的全部账本都送给她过目。
云非晚发现谢司珩还是挺有经商头脑的,但是也有几个产业半死不活的。
她看了看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把它盘活了。
“木蓝,你有喝过牛奶吗?或者羊奶?”云非晚不知道京都有没有地方养牛羊,也不知道她们吃不吃这些。
木蓝愣了愣摇了摇头,“主子,牛和羊虽然有人养,但是少有贵人会去吃,膻味太大了。”
旁边的管家听见她的话,补充道:“王妃说的牛奶羊奶吐蕃进贡过,但是腥味很重,并不好喝。如果王妃想要,我立刻让人去买。”
云非晚知道有人养就好,“王爷在郊区应该还空了个庄子,李管家,麻烦你去买些牛羊,就在那来放养。如果能找到和吐蕃国一样能产出牛奶的牛就更好了。”
王管家连连应声。
云非晚刚交代完,谢司珩就来了。
“王爷。”云非晚上前迎他,他还是带着那个白纱,但是云非晚明显感觉到他透着白纱看她的视线,如果没有遮挡,不知道有多么肆无忌惮。
云非晚拉着他坐下来,“昨夜辛苦了王爷了,王爷腰还疼吗?”
此话一出,云非晚明显感觉到谢司珩僵了一下,其他人都想起了那件拿去修补的衣服,全都默契地低下头。
谢司珩额角跳了跳,“如果王妃真的好奇,今夜我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
云非晚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招了招手让木蓝端来了一碗药,“王爷不要恼,快把这个喝了,我可是一醒就想起来这个事儿。”
谢司珩闻见淡淡的药香,疑惑的问:“这是什么药?”
云非晚一脸惊讶,“王爷,这是治眼睛的药呀,前日王爷突然晕厥可把我吓坏了,所以我决定加大剂量让王爷更快好起来,这药啊就改成一日一次了。”
谢司珩再次沉默,他的眼睛好了的事云非晚肯定是知道的,今日这一出怕还是气他瞒着她欺骗他。他端起药,一股浓烈的味道冲入鼻腔,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药,怎么感觉跟以前喝的不一样了?
但是思及云非晚刚刚说的,他以为是改了药方,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苦味犹如一股猛烈的海浪,瞬间淹没了味蕾。
谢司珩骤然拧起眉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
云非晚仔细观察他的反应,笑的像是得逞的猫。谢司珩舌尖还有些麻木,嗓子里泛着涩感,但是在云非晚的注视下,一口将剩下的药喝完了。
有了心理准备后谢司珩感觉这第二口比一口好咽多了,他知道这是云非晚故意作弄他的,但是为了让她解气,他还是喝完了。
连系统都佩服地说:“他真的喝掉了,你加了那么多的黄连,他竟然喝掉了!”
云非晚默不作声让人把碗收走了,房间只剩他们俩时,她蹭到谢司珩身边,冠冕堂皇道:“王爷,这药虽然苦了点,但是也是为了你的眼睛,如果王爷怕苦我后面准备一些蜜饯。”
谢司珩趁她不备,捏住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云非晚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立刻挣扎起来,喵的,谁让你不漱口就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