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向泽言到底还是去办了离婚。
我以为我会有点难过,毕竟这么多年。
但大概是太累了,办完离婚的当天我竟然很安稳地睡着了。
这段日子里,也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宋安瑶怀孕,他们结婚了。
第二件,是向泽言公司破产,被我叔叔收购。
我并不意外。
他从步入职场起便节节高升,太顺遂了。
他难免还会有些天真,缺几分谨慎,容易栽跟头。
公司破产以后,向泽言又来找我了。
他看我时满是歉意:“如今我这样的结局......这算不算赎罪?”
他如今的声音很是沙哑,我不爱听。
我说:“不算。”
“你自己不小心落到这个地步,与我无关。”
向泽言低声抽泣,想上前抱抱我。
我往后撤了一步,示意他和我对视。
“你如今再来找我是因为爱我呢?
还是因为想再次利用我呢?”
“向泽言,恐怕你自己都分不清楚吧。”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
向泽言的眼神坚定。
我忍住恶心,一字一句地说:“向泽言,你真的令我恶心我,有这个找我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给未出生的孩子赚奶粉钱吧。”
向泽言红了眼眶,望着我长久的沉默。
最终他还是拉着我的衣袖,似乎是邀功般的说:“那顶凤冠,其实是我修好的。”
我微微愣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近乎乞求,“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最终,我率先离开。
像他每次毫不犹豫地抛下我离开那样。
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
我和向泽言的感情早就在一个个瞬间里破碎了。
那天之后,向泽言又加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有同意。
以前共同的朋友给我打来了视频通话,画面里是向泽言醉酒中带着哭意的求我,他说:“我快要想不起你的样子了,我好想你啊娇娇,我好想你。”
我挂断了电话。
实在恶心。
他的老婆是我的时候,每天想着白月光。
如今娶了白月光,又开始想我。
他还是不停换着号码依旧给我打电话,被我一次次拉黑。
直到那天我梦到了过去。
我想,那是过去的霍娇在和我道别。
于是那天晚上,我接听了电话。
向泽言的语气有丝不可思议的开心,“娇娇,你终于肯接了。”
我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甘心,也知道错……”我打断了他:“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想宋安瑶呢?”
急促的呼吸声从电话里传出,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
“所以,别再来恶心我了。”
向泽言默了许久,终于再带着艰涩的哽咽开口,“是我不配,对不起。”
这次之后,向泽言终于彻底消失了。
我的生活也开始一点点步入正轨。
一年后,我正式接管了公司,并且带公司重新上市。
无数个媒体刊登,称我为商界奇才。
两年后,我收到了宋安瑶的电话。
她的孩子已经快两岁了,如今终于下定决心离婚。
她和我不一样。
她没有倚仗,只能靠向泽言。
但半年前,我看在当初她找我道歉的份上给她发去了分公司的入职邀请。
宋安瑶很聪明,如今工作稳定后就决定离开向泽言,带着孩子自力更生。
我想。
这就够了。
不管是我,还是宋安瑶,都该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