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九阶仙灵》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天门山下王半仙”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萧二杜方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九阶仙灵》内容介绍:(剑道,玄幻)天有九道,地有九洲。万年之前,天帝斩断登天之路,留下圣子血脉神胎,吸尽九洲灵气,收天下修真之技与仙域。三道仙器,镇压人族气运。人皇带领万族奋身而起,斩裂仙域,。剑如雨下,术落人间。给万世后裔留下一条修真之路,来反抗黑暗统治者。自此之后,洪荒碎裂。天帝引上界仙庭天灯,炼化三朵仙灵,屠戮世间。万族血气尸身归九洲大陆,生发灵气!九道历史彻底翻覆。仙灵白芷万古一剑,斩断神洲气运。杜方重修仙域,重塑万古。...
主角:萧二杜方 更新:2025-01-18 2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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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二杜方的现代都市小说《九阶仙灵》,由网络作家“天门山下王半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阶仙灵》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天门山下王半仙”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萧二杜方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九阶仙灵》内容介绍:(剑道,玄幻)天有九道,地有九洲。万年之前,天帝斩断登天之路,留下圣子血脉神胎,吸尽九洲灵气,收天下修真之技与仙域。三道仙器,镇压人族气运。人皇带领万族奋身而起,斩裂仙域,。剑如雨下,术落人间。给万世后裔留下一条修真之路,来反抗黑暗统治者。自此之后,洪荒碎裂。天帝引上界仙庭天灯,炼化三朵仙灵,屠戮世间。万族血气尸身归九洲大陆,生发灵气!九道历史彻底翻覆。仙灵白芷万古一剑,斩断神洲气运。杜方重修仙域,重塑万古。...
林子之中寂静无声。
没有人回答。
黑玄又吼了两声,依然没人应声,再也忍不住的他直接横剑当胸,跳了进去,地上是一截被斩断的蛇身,一个女子的头颅挂在树上,眉心是两道白色的印痕。
切口之处极为平整,连鲜血都没。
杜方跟了过来,看着地上一滩死去的蛇身,愕然道:“师傅,这是人还是妖?”
黑玄紧紧咬着嘴唇,目光呆滞,喃喃道:
“好厉害的剑修,登阶二境的妖物,连一剑都扛不住!”
话声刚落,一个晴朗的男子声音微笑道:
“道长,我将那年方二八,秀色可餐的小妹带来了,耽搁了你的双修之道,你可不会怪我吧!
“是谁?谁在哪里?”
黑玄立刻横身飞起,然而林子之中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何方高人,请现身相见!”
男子的声音又消失,过了一会,幽幽的道:“时辰过了,你的新娘要起煞了!”
这话提醒了黑玄,立刻回身,往新娘身上看去。
当看到女尸的面容时,黑玄的整个脸色忽然僵住。
失去了轿子的棺材阴气温养,女尸本来美丽的面容,突然间像是蜡像被加热过,脸上的五官开始融化,鼻子少了半截,嘴唇歪了半边,耳朵掉下来一片。
本来魅惑的面容,此时看着无比的丑陋,诡异。
忽然,一直站着的女尸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黑玄立刻扑到面前,眼看这女尸的身子已经蜡烛般,开始融化。
心中着急,长剑斩在林木之中,大声怒吼:
“都起来!别给我睡了!”
黑玄的暴怒吓的杜方站的远远的,他有心想逃,可手中的黑索,在黑玄手中,根本逃不掉。
此时的杜方,已经隐隐然感觉到了。
自己的师傅,也并不是乡民口中的世外高人。
甚至和那些阴邪有些类似,他不敢出声,看着林中的鬼灵都被惊了起来,黑玄两手连抓,不断将这些正在颤抖的鬼灵抓在手中,活生生揉成了一团白色灵球,塞在了女尸的口中。
女尸终于重新站了起来,恢复了美丽的容貌。
眼神甚至有很魅意的看了黑玄一眼。
黑玄绷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伸手一招,四片黑色的木片出现在手上,霎时间飞速放大,变成了一具黑棺,将女尸笼罩了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焦急的望了望天色,棺材重新塞进了红轿之中,黑玄拉着杜方,立刻往青云老村而去。
此时——
在五里之外的青云村,张家的木头板房里,正燃着一根将息未息的蜡烛。
蜡烛的上空,凭空悬吊着一个红色的纸人。
香炉中点着三根线香,院子的主人忐忑不安地望着线香,不时望向身后的院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老张头原名张友云,但村子里已经没人记得起他名字呢,只习惯了叫他老张头。
一个年近六十的光棍,父母,亲戚,朋友早已经死光,只剩下他还在尘世独活。
他活在世上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在临死之时,娶一房媳妇,延续张家的香火。
然而家贫人丑,结巴老实,几乎被世人遗忘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媒人上门,这愿望盼了四十多年,今日终于要实现呢。
他在城里的道观中做了半年木活,玉真观的黑玄仙师见他老实,年逾古稀依然没碰过女人,于是大发善心,承诺给他介绍一门亲事。
仙师是大人物,自然会说到做到。
老张头盼望了一个多月,终于在昨晚,等来了玉真观仙师的亲传弟子。
年青道人吩咐他不必张罗,给了他三根线香,一个红纸人,让他在天黑之后点燃,香尽烛灭之时,就带着迎亲队伍,出村子牌坊接亲,新娘子自然会来。
年青道人安排好一切,就匆匆告别,连饭也顾不得吃。
新媳妇的样子他没见过,也不知道家室怎样。而且来的如此匆忙,这让老张头既惶恐又忐忑。
可对于一个年老的光棍来说,新嫁娘是个天大的诱惑,老张头还是立刻去镇上,请了唢呐迎亲队伍,喊来了同村的人帮忙。
此时在院子的吃喝嬉笑声中,烛火跳动了三下,终于灭了。
随着烛火一灭,三根线香也到了尽头。
老张头立刻起身,兴奋的跑到门口,大喊:
“起身,起身,新娘子要来了,快吹奏起来!”
唢呐锣鼓的声音立刻随着欢喜的节奏吹了起来。
老张头整理了下身上的喜袍,提了提有点长的衣摆,袍子有些宽大,有些陈旧,那是年轻时备下的东西,身形佝偻,即将入土之时,才终于穿上。
兴奋的老张头走出去时,他的眼神还是瞄了一眼,坐在院子中的一个中年文士。
这文士四十左右,脸面清瘦,一撇黑须收拾得很干净,一进门就写了二两银子的情。
大喜的日子,来者就是客,何况他这么豪阔,所以老张头将他的名字记得很清晰:
——李玄珍
“李先生,你不跟去接亲吗?”老张头立刻回头问他。
李玄珍微笑:“你去吧,我帮你守着院门!”老张头再不敢耽搁,跟着迎亲队伍去呢。
迎亲的队伍很顺利。
一切都如黑玄弟子所说,四个黄衣轿夫,抬着花红轿子,等在村子牌坊之处。
轿子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老张头想偷看一眼新娘子身段,却被黑玄道长推在一边。
他脸色和悦,手拂黑须,微笑道:“等娶进门再看不迟,就这么猴急么?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这句话说得老张头心花怒放。
是啊,自己劳苦一生,受人鄙视欺辱,到了入土之时,却娶了一房美娇娘,这说出去,村子上的人哪个不得夸赞一声,想到那些地痞流氓艳羡的眼神。
老张头感觉整个身子都飘了起来。
看着幼小的被拉着的杜方,老张头诧异的道:“这是新娘子的弟弟么?”
“是的!”
老张头立刻要掏喜糖,被黑玄推开:“别耽搁时辰!”
轿子到了门口,老张头喜滋滋的刚要掀开门帘,却又被黑玄道长推开。
老张头愕然不解,望向他,黑玄道长并没有看他,对着一群吹奏的迎亲队伍道:“都散了吧!”
掏出一只钱袋子,扔在带头的手中,笑道:“各位辛苦,现在天色已晚,回去要赶夜路,这就走吧!”
作为玉真观的掌教道长,黑玄道长的话很有效果,拿了喜钱的吹奏,立刻一哄而散。
有几个村里年轻汉子想揩新娘子的油,手已经抚上了轿杠。
黑玄道长看了一眼,冷冷的道:“都滚回家,这里不需要你们!”看着黑玄要杀人的眼光,几人立刻讪讪地退开,瞬间溜得一个不剩。
刚才还闹哄哄的院子,瞬间显得寂静。
老张头愕然不解,问:“这样结婚,没一个人在,也太冷清了点吧!”
“无妨!”
黑玄道长指挥轿夫,将轿子直接从柴门中抬了进去。
门帘被拉开,轿子头部塞进门口。
看着这奇怪的一幕,老张头有点看不懂,但也不敢问,很快轿子重新抬了出去。
老张头立刻摆出笑脸招呼:“这是亲家的人吗?坐下吃完饭再走吧!”
四名轿夫一声不吭,默默的抬着轿子走呢。
老张头愣在院子中,双手局促地搓着,不知道该怎么好,眼睛一瞥,就看到了那个中年文士——李玄珍。
所有的人都被道长打发走呢,只剩下这个中年文士。还有跟着黑玄的小孩。
老张头立刻展开笑颜,笑道:“李先生,你尽管坐,别客气!”
黑玄道长走进喜房,向老张头招了招手,笑道:“进来吧,新娘子的盖头要你来揭!”
老张头喜不自胜,整理了下衣装,将白色的头发笼入帽子里面,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将脸上的皱纹搓了搓,深深吸了口气,走入房中。
看见杜方还站在喜房当中,笑道:
“孩子,厨房里有吃的,我抽不开身,你自个去拿!”
“去吃吧,你应该饿了一天呢!”
黑玄道长袖子甩了甩,黑索收入了袖中,一得自由的杜方,立刻往外走去。他饿的头晕眼花,已经站不稳脚跟。
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这种怪事。
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开始往厨房找去,就算要跑,也得填饱肚子,而且,杜方犹豫就是怕他跑了之后,黑玄会报复他的亲人。
自己的父亲,大哥,还在杜家坎子。
外面天地茫茫,他根本没有路费,也不识路途。
更不知道,这里距离自己家里还有多远,杜方知道,黑玄就是认准了自己不敢跑,也跑不掉,才放他出来。
厨房里的菜很多。
老张头一个光棍,人缘不好,菜都是菜馆里直接拿来的,虽然有点冷,杜方还是风卷残云般,吃光了两碟。
吃饱之后的杜方,拿着馒头走进院子之中。
院子中间是一堆火,一个长得清绝的中年汉子,打扮得和个读书人一样,淡定地坐在火旁。
院子之中只有他一个人。
这人很面善,杜方立刻凑了过去,坐在火堆之旁。
中年文士不说话,杜方也不好意思说话,过了一挥,掏出馒头递了过去,问了句:“先生要吃吗?”
“你吃吧!饿了一天呢,该多吃点!”中年文士和善的微笑。
杜方大吃一惊:“你......先生怎么知道我饿了一天?”
中年文士笑道:“我还知道你叫杜方,是杜家坎子的人,今年七岁!”这句话一说出口,杜方霎时间吓的浑身冷战,霍的站起:
“你......你也是阴邪么?一路跟着我们?”
中年文士将背上的一个褡裢解了下来,放在脚下,淡然道:“我若是阴邪,依我修为,这方圆千里,会没有一个生人存在!”
“修......修道之士?”
杜方的眼睛圆睁,已经结巴地说不整话。
“算是吧,孩子,你别害怕!到了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就算你那个新拜的师傅也不行!”
杜方轻轻地坐下,两只腿不自然地抖动,从昨晚开始,每一个遇见的人都很神秘,偏偏这人有一种让人想靠近的亲近感。
“先......先生......”
“我姓李,李玄贞,灵霄山上下来的!”似乎是为了让眼前小孩不再恐惧,李玄贞将灵霄山三个字特意咬得很重。
“原来是仙人......”杜方激动地跪下。
“仙......李先生救我......救我全家!”
“我说过,不会有人伤害你的,你放宽心!”李玄贞的手粗糙,拍在杜方的肩头,一股柔和而温软的气流,涌入他的周身。
杜方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泰自在。
“这下你信我了吗?”
“信了,先生,您真是灵霄山的剑修么?”
李玄贞微笑:“你是从哪里知道,灵霄山是修剑的?”
“村里老人说的,山上都是仙人,能御剑飞天,斩妖诛邪,每一个都很厉害!”
“尽是胡说,我能看看你怀中那只耗子么?”
“当然可以!”杜方吹了一声口哨,王二从怀中爬了出来,经过一天的奔波,此时的王二眼眸已经重新恢复了平时样子,紫眸淡去。
杜方愕然道:“昨晚不是这样的呀,我记得眼睛是紫色的,怎么变呢?”
李玄贞很仔细地看着,却并没有黑玄眼中的那股贪婪之色,轻声的赞叹道:“神物自晦,果然是好东西,以后你要藏好,尽量别被人发现!”
“我知道的!”
杜方立刻收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出现。
他聪明伶俐,怎么可能不懂。
刚拿起馒头啃了一口,喜房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叫声凄厉,像是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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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老张头的声音,他嘴唇都在打颤,“里......里面怎么呢?”
李玄贞淡定按住了他:“别进去,没什么事!”
两人同时喜房。
喜房之中红烛点起,一派祥和温馨的气息。
杜方揪紧的心缓缓松弛了下来,老张头没吓的跑出门,黑玄道长又在里面,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杜方隐约猜了个七成。
此前,当老张头喜滋滋的走近喜房之时,将杜方支出去之后,立刻撒下了门帘。
在他贫乏的想象中,新娘子应该盖着红盖头,娇羞地坐在鸳鸯帐子中。
现实却和想象的完全相反,诡异的是,房子中点满了蜡烛,倒像是死人要做头七的样子。
一片红光的鸳鸯帐中,炕上放着一具黑色棺材,棺盖已经被打开。
看得老张头眼睛圆睁,尖声嘶叫,转身就要逃跑。
黑玄道长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一把扯住了他,掩住他的嘴,轻声在他耳畔道:“别出声,路上出了点差池,你看着就好!”
老张头拼命点了点头,黑玄道长松开了他,从葫芦中喝了一口酒,喷在棺材中红衣女尸脸上。
女子忽然间坐了起来。
黑玄道人取出一根指头粗的红色熏香,点在地上,将女人扶出棺材,微笑说:“你揭开她盖头吧,要是不满意,我帮你再找!”
老张头只发觉自己的心脏收缩,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他娶的是活人吗?难道是坟里挖出的死尸?
看着因为恐惧身子如筛糠一般的老张,黑玄道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轻轻道:“放心,不会害你的,我一生驱鬼捉邪,怎么会害你这老实人!”
老张头颤声道:“她......真的是活人吗?”
“那要不我帮你揭开?是我娶老婆,还是你娶老婆,这么点胆子都没有,娶什么新媳妇!”
黑玄道长有点不悦,眼神瞥向了已经点燃的熏香。
那是安魂香,能遮盖死人身上的尸气,黑玄道人自持道法通玄,有起死回生的秘术,有这安魂香撑持,绝对能骗过眼前这老实的木匠。
在道长的催促下,老张头的心绪渐渐平定下来。
是啊,身旁有玉真观的掌教,那是城里富贵人家都请不到的大神天师,有他在旁边,还怕什么阴邪鬼物。
他的手颤颤巍巍,终于伸向了那鲜艳的红盖头。
蜡烛的火光之下,是一张柔美,白皙,婉约到极致的面容。
这女子年纪约莫不过二十,只有十七八岁。
她嘴角含笑,眼神中满是春意,盈盈下拜,柔声道:
“拜见相公!”
老张头脸笑得几乎扭曲了起来,一身恐惧彻底不翼而飞:‘自己是何德何能,这一辈子临入土之时,还能娶到如此美丽的娇娘!’
黑玄道长道:“怎么样,满意吗?不满意我帮你换一个!”
“满意!满意!”
老张头嘴角的涎水都流了下来,这样的女子,别说是老村上的富户,就是城里的参将府伊,也不一定能娶到。
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报,这辈子会有这么大的福分。
黑玄道长轻叹了一声,“你娘子路上被鬼物所袭,差点被掳走,我修为未到,没有保全,以致她受了阴伤,才不得已用棺材装来,来日你去找个上好大夫,慢慢医治,也就痊愈呢!”
老张头急忙躬身点头:“我理会得!道长一路辛苦,请入厢房歇息!”
美人在前,他已经等不急要入洞房呢!
黑玄道长一手掌起黑棺,从房中走了出来,叫道:“别送呢,进去洞房吧!我帮你在外面守着!”
老张头退入房中,将门闩了起来。
有黑玄道长护法,恐惧之感淡去,淫浪之心开始泛起,几乎六十年呢,从来没摸过女人的他,有朝一日,竟然能娶到这么美的新娘。
看向眼前的美娇娘,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喜悦,油腻:
“娘子!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黑玄道长将棺材放入了厢房床底,他小心翼翼的将囍房的窗户锁死,用白纸贴了,防止被寒风吹断安魂香,出了岔子。
随即走到院子炉火当中,大马金刀的坐在杜方对面。
一双眼神在寒风中利如刀刃,盯着李玄贞,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这个读书人坐在院子当中。
看来不是阴邪就是盯上了这圣婴。
他沉声问道:
“贵姓?”
“免贵姓李,镇上的教书先生!”李玄贞头也不抬,往柴火之中加柴。
“别人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黑玄往前挪了一步,背上的雷击木剑已经开始闪露淡淡蓝光。
李玄贞终于抬起了头,双眼直视黑玄刀锋般的眼睛,淡淡的问道:
“这是你家的地方?”
“不是!”
“这不就对了么?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里轮的到你来说话!”李玄贞冷哼了一声。
杜方看着吃瘪的黑玄道人,心中一阵舒爽,这个读书人确实厉害,两三句话就将黑玄噎了回去。
黑玄霍地站起,手刚搭上剑柄,刚想说一句:“找死!”他的眼光蓦然触碰到读书人脚下的褡裢。
褡裢很长,从外面一看不是剑就是刀,不是江湖武人,就是修道之士,但在这个中年人身上,他看不透一丝一毫的修真气息的波动。
别人对他都是敬若神明,偏偏这人对他态度傲慢。
黑玄沉下心,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也修剑?”
“剑术是你玉真观独有的么?你这种二阶的鬼修能都带出来装逼,我拿一把剑怎么呢?”
这话不仅道出了他的出身,连修为也是一清二楚。黑玄霍然长身而起,惊声倒退,大怒道:
“你是什么人?你在跟踪我?”
李玄贞突然笑了,“凭道长的修道天资,我还不屑于跟踪你,坐下吧,我不是为了你来的!”
黑玄悚然道:“你到底是谁?”
“灵霄山!”
当这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黑玄轻轻吸了口气,缓缓坐了回去。
这件事一旦被灵霄山插手,那几乎意味着自己白打工,这九年心血,算是白费了,浪费九年大好年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黑玄道长狠狠地捏着自己的拳头,指头几乎都捏白呢。
灵霄山有几名登阶五境的绝顶高手,在南沧洲,除了龙渊剑派,几乎是碾压所有修真之士的存在。
在这种愤怒与痛楚之中,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电闪,‘我不是为你来的!’这道人来自灵霄山,却不是为他来的。
黑玄道长颤声道:
“尊驾,是为了那灵器来的?”
自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他的称呼也变了,问出灵器的同时,将怀中的铜炉紧了紧。
李玄贞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
“刚才你不是要提剑杀我么?怎么这会子又变了,前倨后恭,可也算得上是无耻!”
黑玄讪讪地笑了笑,就算这人和自己一个修为,他背后的灵霄山也惹不起,苦笑一声:
“刚才不知先生身份,对不住了!”
他躬身行礼,李玄贞也不再计较,淡漠的说道:
“放宽心,我说过,不是为你来的,你那灵器还没炼制而成,就算炼成,也不过是一柄三品邪器,灵霄山根本瞧不上眼。”
“你保证?”黑玄道长自动过滤掉对他法器的蔑视,直接捡最重要的问,他心里实在不放心,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不会出尔反尔。
“好,我保证!”
两人重新陷入了沉默,这人不是为了自己法器而来,难道是为了圣婴,还是为了身怀气运之灵的杜方?
难道这人道行深厚,早已看穿了他?
黑玄再不敢多嘴,生怕话多失言。
夜风呼啸着从门外刮了进来,几乎将火堆吹散。
“你惹的麻烦找上门来了!”李玄贞轻声道,话声一落——
院子大门突然横飞,直接摔了进来。
漆黑色的头发霎时间涌了进来,在整个院子之中铺开。这头发细细,中间闪着细腻的白色光芒。
涌进来的不光是白天拦路的禁婆。
一朵一朵的藤蔓之上,散发着盛开的鲜花,从墙上爬了进来,
“都是二阶的阴物,黑玄,你惹的麻烦可不小呦!”
李玄贞笑看着黑玄道长拉长的脸,“看来这片区域,很久没扫山呢,这么多的禁婆与树妖,杀了一个,又来四个!”
‘嘶嘶’的黑丝,绿藤,鲜花,碧绿的叶子,编成了蛇一样的形体,同时向院子之中三人匍匐而来。
李玄贞随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将杜方拉在里面,对着门外道:“过路之人,与你们之间恩怨无涉,火要灭了,我要你们的命!”
这一句话很有效果,头发青藤立刻绕开火堆,向着老张头的喜房蜿蜒而去。
“阴邪,胆敢找死!”
李玄贞回头向着杜方笑道:“你这新拜的师傅,好像就这么一句词!”
杜方身子打着冷战,不明白,到了这种危险的时候,这人还是一脸春风,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些阴物,在自己院子之中怎么杀人的。
那边黑玄道人已经怒喝一声,拔出雷击木剑,刺破院子中沉沉的黑暗。斩在头发与青藤交织的草海鲜花之中。
‘嗤嗤’的焦臭味立刻传满了院子。白色头发与绿色青藤迅速缩了回去。
几个女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姥姥来了!”
门口传来一声怪笑,一个老婆子拄着拐杖,穿着寿衣,裹着小脚,颤颤巍巍的从门框之中走了进来。
寿衣老太婆脸色阴郁,狰狞,手上苍白的指甲几乎有一尺长,垂在地上,看了看黑玄,又看向垂头烤火的杜方。
“你就是阴姥姥吗?”
黑玄道长冷着脸,盘算着敌我双方的战力,那四个阴邪妖物自己一个都对付不了,何况此时来了个更厉害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拿到棺中圣婴,就引来这么多怪物。
寿衣老太桀桀笑道:“玉真观的小道士,我听女儿说,你弄了件好东西,要来孝敬我,是不是?”
“阴邪,想的美,那是道爷的心血,怎么可能会孝敬你,做你妈的清秋大梦呢!”
阴姥姥苍白的指甲倏地暴涨,划向黑玄道人咽喉,喉咙中嘶嘎的声音说:“灵器将出,人人有份,玉真观的小道士,你不想让我拉血煞过来吧!”
听到‘血煞’两个字,
李玄贞脸色忽然僵住,发现了一丝不对的杜方轻声道:
“先生,那血煞是很厉害的东西么?”
李玄贞点头:“确实很厉害,是这方圆百里的鬼物头子,一身修为已经能和五境的剑修媲美!”
黑玄道人却大声道:“放你妈的屁,老子从来没听过什么血煞狗煞,编个名字就来吓唬人!”
他是知道阴姥姥实力的,昨晚在玉真观门外,就被一道剑光吓的落荒而逃。
既然她敢出头,就先斩为敬。
只要弄死这阴姥姥,后面的那些鬼物拖个一时三刻,等那张老头精血融合,他已经带着炼化好的青胎远走高飞呢。
黑玄道长撤去道袍,腰上插着八面杏黄色旗子。
此时的他站在院子当中,几乎如大魔神,旗子上冒出四点黄星,碰上苍白指甲,哗的一下,几点符篆的灰烬落在地上。
他冷冷扫了阴姥姥一眼,“再不滚,贫道今日就替天行道,送你们去见阎王!”
“就凭你,小小的一个牛鼻子,也敢占有这等神物!”
阴姥姥的话声一落,院墙之上,无数的头发与绿藤重新爬了进来,带着铺天盖地的腥臭之气,向着黑玄道人立身之处涌去。
黑玄手持木剑,眼神特意向着李玄贞看了一眼,对面六个鬼物,那阴姥影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有登阶三镜之上的恐怖气息。
这么一合力,直接将他的算盘打碎。
“阴邪,敢以多围少,有本事一个一个来!”
此时他虽然面色很是镇定,但他自己内心很清楚,这都是装出来的,五名鬼物都是来争这出世的青胎,若露出了怯意,怕是未战先败,九年心血付诸东流。
黑玄的心中只有了一个念头,他看不清读书人的实力,只在心里祈祷:
‘但愿他说来自灵霄山是真的,若是吹牛诓骗,恐怕三个人今日都要命丧在这些鬼物手中。’
将读书人拉下水,两人一起对付这些妖物,这是一场豪赌。
心中还在思忖盘算,长长的青藤已经卷住了他的脚脖子。
黑玄道人大喝一声:“阴邪,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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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击木剑斩在头发与木头交织的黑色草海之上。
黑玄道人的心沉了下去。
这一次,并没有和上次一样,发出嗤嗤声响,阴姥姥姥张嘴一吐,一道黑气氤氲在院子当中。
那黑气凝聚成线状,直接在黑玄脖子上饶了三饶,将他身子横拖了出去。
一招擒敌,果然恐怖。
黑玄道人再也顾不得高人身份,尖声叫道:“先生救我......”
然而李玄贞依然垂头,仿若没听到,盯着火焰出神,看着这样子,黑玄的心立刻凉了半截:‘这小子是个冒牌货,诓骗他的!’
“今日要死在这些鬼物手中!”
黑玄不不甘心的一声狂吼,伸手抓向李玄贞,就算死,也要拉这个骗子来垫背。
可惜,他扑出去的身子,被头发一横拉,摔了下来,掉在火堆之中,院子中的火被黑玄的身子一带,火星子四散。
李玄贞霍然站起了身,淡淡的说道:
“我说过,火要灭了,我要你们的命!”
他将手中的包袱甩了出去,黑暗之中蓦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何方高人,敢插手姥姥之事,不怕身死魂灭吗?”
李玄贞抬脚,踏出去一步,就飞上墙,站在院门之上,眼神已经冷了起来,他盯着黑暗中几具诡异的身影,叱道:
“立刻滚!我只数三声!”
蓦然,一声凄厉的嘶叫声从身后响起,整座张家的喜房都被什么东西抬了起来,开始嘎吱嘎吱往黑暗处移动。
与此同时,头发从前面刺了过来,绿色青藤缠住了李玄贞的脚脖子。
一身粗布衣裳,在寒风中猎猎招展,李玄贞指尖一划,包袱破开,一道玄青色光华升起,手中连续三剑,斩在地上。
剑气破土开出。
黑暗之中一声闷哼,房子终于不再动了,与此同时,阴姥姥姥伸出长长的指甲,手中甩出了三样东西。
那是一个活人,两件冥器。
李玄贞飞身而下,伸手一抓,抓住扔过来的黑玄道人身子,长剑一撩。两道冥器碎裂。
阴姥姥痛哼了一声,叫道:
“点子太硬,撤!”
黑暗中发出窸窸窣窣之声,李玄贞看也不看,直接将黑玄托了进来,扔在了地上。
重新坐在篝火之旁,将火笼了起来。
从出剑到收身,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太快,太华丽。
几乎三境的阴姥姥,在他手中简直撑不过一招。
杜方几乎用崇拜的眼神盯着他,这个读书人,果然是真正的剑修,远比自己的师傅,黑玄道人要厉害许多。
这时候,黑玄爬起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向老张头的喜房,还好,那安魂香并没有灭,房中也没发出怪异的尖叫。
他放下了一大颗心,才向李玄贞鞠了一躬,“谢谢先生出手相救!”
本来以为江湖礼数,李玄贞会说句不谢,举手之劳。
没想到他白眼一翻,问道:
“你拿什么谢我!”
这一下子把黑玄道人给问住呢,他身上最珍贵的就是那柄铜炉,已经升到了二品灵器,除此之外,身上再没有值钱的东西。
不由的讷讷道:“我......我这法器,你看行么?”
他犹犹豫豫的将铜炉掏了出来,想递过去的时候觉的心有不甘,死死的握着炉身,没想到李玄贞头也不抬,不屑的道:
“你那破东西收起来吧!灵霄山连仓库都进不去!”
黑玄道人讪讪地收了起来,坐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有值钱的东西吗?”
“没了,贫道就这一件至宝,先生既然看不上,贫道只有再去玉真观翻一翻,看有值钱东西,改日亲自送到山上。”
口中虽然谦逊,心中却在大骂,眼前这人,就是仗着修为高,当强盗。
李玄贞抬起头,特意望着囍房看了看,黑玄瞥眼到他的视线,忽然打了个冷战。
“你以为我贪图你那炼制的青胎?”
“不敢!先生想要尽管拿去。”虽然心有不舍,但黑玄已然知道,这东西被这么多的高阶鬼物盯上,自己是保不住呢。
没想到李玄贞只是笑了笑,淡漠的道:
“你们鬼修的东西,我用不到,灵霄山练剑的弟子估计也用不到,我救了你的命,你总该表示点什么吧?”
黑玄心中一阵腹诽,嘴上却很恭敬:
“先生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只要贫道能办到,必定全力以赴!”
“好,痛快人!我要你两年阳寿!”
黑玄道人忽然怔住,他们鬼修一族,本来干的就是有失天干地和的事,时常与死人和尸体打交道,寿命本就不长久,这再去除两年寿命,修真,修真,这还修个屁!
看着黑玄道人犹豫的样子。
李玄贞悠然叹道:“今晚的夜怕是很漫长哟,那几个鬼物离去,那什么‘血煞’说不定很快就来呢!”
黑玄道人咬着牙:“李先生有把握,能斩杀血煞么?”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只要先生能保证这青胎顺利出生,贫道可以给你两年阳寿!”
“好,成交!”
李先生立刻站了起来,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转头看向杜方:“孩子,把你那耗子叫出来!”
杜方一声呼哨,身子中王二钻了出来。
此时的王二,又发生了少许变化,身子缩小,灰毛变黑,两只眼睛非常灵动,爪子上已经带着鸭蹼,跳到黑玄道人的头上。
李玄贞赞赏地看着那只耗子,微微点头道:“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异化已经开始了,看来能听懂人话呢!”
杜方也很诧异。
为什么王二能听懂李先生的话语,而且自己跳到了黑玄身上。
“现在就要么?”黑玄的声音不由得有点打战。
“事成之后也行,反正我也不怕你赖账!”
老鼠重新跳回到杜方手背之上,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道人。
黑玄吁了口气,能拖一刻是一刻,万一那血煞要是不来,这两年阳寿也节省呢。
心中有个疑问,这读书人为什么知道气运之灵在杜方身上,为什么取人阳寿之法,竟然会用到一只耗子。
他看向眼前那只漆黑的老鼠,将心中疑问只问出了一半:“灵霄山取人阳寿之法,是用这等灵兽来取吗?”
“你自己不清楚么?”李玄贞瞪了他一眼。
杜方生怕这人走后,黑玄对他肆意报复,将怒火泄在自己头上,一声呼哨,老鼠立刻又回到了怀中。
两人没了话头,都在沉默,只听见柴火霹雳吧啦的响声。
就在这静夜之中,忽然一声凄厉的婴儿哭声响起,静夜之中,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青胎成型了!”
黑玄道人脸上立刻露出了狂喜之色,霍地站起,奔向房子之中。
房门蓦然被踢开,是从里面踢开来的。
一个血淋淋的人影,站在门口,浑身赤裸,眼睛大睁,喉管中鲜血直冒,嘴中荷荷有声,似乎想说句话,喉咙中冒气,说不出来。
看到这极为恐怖的一幕,黑玄道人立刻顿住脚,硬生生将冲出去的脚收住,手中木剑已经刺了过去,叫道:
“什么鬼东西!”
一只细小的青色手掌从房子中伸了出来,将那血琳琳的人身拖了进去。
喜房之中立刻传来血肉咀嚼的声音,
李玄贞跟了过来,一眼就看到那道血琳琳的人身是老张头,他眉头紧蹙,问道: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黑玄道人手足无措,像是失了魂。
这完全和自己的青胎炼化之道不太一样,观中的秘法就是这样。
前面八次,没有一次是吃了停供精血的纯阳之身。
“我不知道啊,过去每一次都是好好的,这女身只是吸收男人身上纯阳之气,并不会害了性命,怎么这次不一样呢?”
一想到这,他的眼睛中忽然冒出了光,难道说这就是炼制九次之后,出来真正的青胎吗?
黑玄道人立刻扑了进去。
一进房门,突然傻了眼,炕上的女尸不见呢,一只青黑色的婴孩,正张着血盆大口,嘴中是漆黑色的尖牙利齿,啃食着老张头的身子。
李玄贞也扑了进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灭掉的蜡烛。
“这蜡烛刚才被人动了手脚,还没烧完!”
联想到刚才前面有鬼物攻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房子被人拖了出去,看来就是那时候,蜡烛被动了手脚。
看到刚刚燃烧了半截的血红蜡烛时,黑玄道人突然间脸色变了,这九转回魂,炼制出来的并不是青胎。
祖训记载,蜡烛必须烧完,血阵必须完成,青胎才能降世。
他看向炕上正在啃食血肉的鬼婴,忽然间一阵凉气冒上了头顶,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眼看炕上肉身几乎要被啃完,李玄贞第一次慎重起来,立刻一脚将门踢上,暴喝道:
“快动手,再不动手来不及呢!”
他神色慎重,似乎认出了炕上的东西,黑玄道人一看他神色如此慎重,心中立刻突突跳了起来。
这是出了差错,炼制的途中被阴了一手。
黑玄立刻双手连续挥动,身上黄旗祭出,插在鬼婴四周,一道墨斗线缠在旗子上,霎时间将鬼婴困在了其中。
李玄贞神色也是无比慎重,一脚踢开了木板门墙,将放在隔壁的黑色棺材,一把拉了过来,向着炕上鬼婴身体罩了进去。
突然间身子大震,黑色棺木像是活物一般,不断的在炕上跳动。
鬼婴被扣在棺材下面,将沉重的棺材顶的一突一突。
长吸了一口气,手中包袱中长剑已然拿在手中,喝道:“快拿棺盖来!”
黑玄刚将棺盖撑起,李玄贞一脚将棺材翻了过来。
蓦然,一道青黑影子从棺材之中冲天而起,撞破屋顶,飞了出去。
“妖孽,休走!”
李玄贞也从破洞中冲天而起,浑身玄青之色泛起,一剑压在那鬼婴头上,徐徐压落,重新压在棺材之中。
他亲眼看到,这鬼婴眉心是一团鲜红的血,而且不断在往全身扩散。
黑玄道人手脚也是利索,咬着牙齿,将棺盖一合,重重的盖在棺材之上,手中黄线连续捆了无数道。
又拿出符篆,贴在棺材周围。
这是玉真观的困鬼魂之法,大大的有名。
结果李玄贞只看了一眼,便叹道:“这不顶用,这不是寻常的邪物!”
他抖开褡裢,一盏古旧的青灯,落在棺材之上,这青灯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取的无比自然。
黑玄道人诧异地看了一眼。
火焰无声自燃,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阴阳道图,道图旋转回升,被压入棺材之中。
道图一被压入棺盖,跳动的黑色棺材立刻停了下来。
显然,棺材中的鬼婴已经被这阴阳道图压制。
李玄贞长吁了一口气,一脚将棺材踢入院子当中。
“你的安魂香呢?拿出来,遮掩这鬼物的死气,要不会引来更恐怖的东西!”
“在这里!”
黑玄道人立刻将安魂香重新点起。
香气一缭绕,整座院子突然间宁静了下来。
李玄贞重新将篝火生旺,在这寒夜之中,蓦然出了点变数,他的心情有点烦躁,看着黑玄道人,问:
“你不解释下吗?这就是你炼制出来的青胎?”
黑玄道人皱着眉,“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玄贞很讶异。
“祖宗遗留下来的炼制之法就是这样,用刚投河的阴女之身,找寻纯阳之身交合,越往后,越要年岁日久,张老头一生没碰女人,是我选来的最后一个目标。我也没想到会被那几个鬼东西声东击西。在这青胎之中注入了什么东西!”
“你知道这婴孩是什么鬼物吗?”
“不知道,难道不是青胎么?”
李玄贞缓缓摇头,“是青胎,也不是青胎,青胎是死物,用圣婴炼化而成,就是你玉真观的路子,可是......”
他的声音之中有点烦躁:
“刚才伏击你的那些东西,都是血煞养的小鬼,你现在明白了没有?”
“你是说......”黑玄道人的声音都有点打战。
“是的,刚才那几个东西吸引咱们注意力的时候,血煞已经来了,她破了你的蜡烛血阵,钻进了新娘子身体之中。”
“这......她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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