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清茹顾安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我成全国首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黄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安城愣住了。忍不住怀疑面前的人,还是宁清茹吗?宁清茹缠他缠的要命,每天晚上睡觉都要紧紧搂着他,说尽了缠绵爱语。但是现在,她居然让他滚?“你到底搞什么名堂?”清凌凌的眸子如墨海翻卷,两道剑眉入鬓角,眉心微蹙,这张脸,哪怕在生气的时候也好看的叫人呼吸一滞。宁清茹看着这张脸,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浅薄。就因为这么一张脸,受了那么多委屈!受了那么多欺辱!“搞什么名堂?”宁清茹冷笑连连:“我不是早就说过了?离婚。”顾安城气息一滞。宁清茹怎么可能跟他离婚?不过是跟大嫂较劲,使性子用的争宠手段罢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什么?顾安城吸了口气,有些不耐地劝哄道:“你还在怪我没及时赶回来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已经跟军区提交了退伍转业申请,以后会去钢...
《重回八零,我成全国首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顾安城愣住了。
忍不住怀疑面前的人,还是宁清茹吗?
宁清茹缠他缠的要命,每天晚上睡觉都要紧紧搂着他,说尽了缠 绵爱语。
但是现在,她居然让他滚?
“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清凌凌的眸子如墨海翻卷,两道剑眉入鬓角,眉心微蹙,这张脸,哪怕在生气的时候也好看的叫人呼吸一滞。
宁清茹看着这张脸,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浅薄。
就因为这么一张脸,受了那么多委屈!受了那么多欺辱!
“搞什么名堂?”宁清茹冷笑连连:“我不是早就说过了?离婚。”
顾安城气息一滞。
宁清茹怎么可能跟他离婚?
不过是跟大嫂较劲,使性子用的争宠手段罢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作什么?
顾安城吸了口气,有些不耐地劝哄道:“你还在怪我没及时赶回来么?”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已经跟军区提交了退伍转业申请,以后会去钢铁厂上班,能经常回来陪你,不要闹了。”
宁清茹冷笑:“是方便陪我,还是陪你的好大嫂?”
前世也是这样,百万大裁军,顾安城退伍转业,成了京市钢铁厂的主任,没几年就成了厂长。
那时候宁清如真的天真的觉得自己跟顾安城会越来越融洽,可结果呢?他所有的时间都被夏敏慧母子占去,连陪她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见她不为所动,顾安城冷冷甩下一句:“随你怎么想!”
说罢,转身提了行李安放到客厅,又把夏敏慧的东西收拾着搬去西屋。
顾金宝则是恶狠狠地瞪着她,转头就道:“小叔,你要睡在客厅里吗?着凉怎么办?”
他拉着顾安城的手,脸上一片孺慕天真:“你跟我们一块睡吧,我的被窝可暖和啦。”
顾安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怜惜的摸上他的小脸,转头瞥向宁清茹,目光又变得冷刺刺的。
宁清茹被恶心了个够呛,一把甩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她也是奇了怪了,顾安城既然这么在乎“大嫂”和“侄子”,她都腾出位置来了,干嘛不答应离婚?
接下来的几天,宁清茹只当看不见他们。
时间全用来学习上。
大学她是一定要考上的,今年考不上就明年考,明年考不上就后面再考,反正她还年轻。
她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白白蹉跎了十几年的时光。
她要到大学去,余生一定要过得比谁都精彩!
所以这些天宁清茹几乎是头悬梁锥刺股的用功,数学不好,那就专攻数学!
这一科闭门造车是没用的,思来想去,宁清茹从家里找出七八块钱,买了礼物,找到了她的数学老师。
“什么?你让我给你补课?”
高三班刚下课,付江海正在收拾教材,看着班里这个大龄学生,推了推眼镜。
付江海今年四十多岁,教了半辈子书,眼下恢复高考有些年了,每年这个节骨眼都有不少报名的,想让他给补课的也有不少。
不过说到底,凭什么呢?
宁清茹肯定道:“我听说您家里并不富裕,师母身体也不好,好几个孩子靠着您那点微博的工资养活,您就不想挣点外快?”
她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钱和礼物——一筐鸡蛋。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给您七块钱,一周补三次课,您看怎么样?”
七块钱!差不多是付江海全部工资是三分之一了。
付江海有些意动。
却没立刻答应,而是找出宁清茹的随堂课业看了看。
“倒是认真,基础也有,行吧,晚上七点以后,咱们就在这个教室里补课,一直到九点,怎么样?”
宁清茹当然答应!
这个时间很好,一般九点钟顾安城就已经回来睡下了,她也不用被那对母子恶心了。
......
宁清茹每天早出晚归,顾安城只当她在耍脾气,劝了两句,夏敏慧自然也不肯放过挑拨的机会。
宁清茹也不跟他们客气,要么不理,要么怼回去,顾安城讨了个没趣,再加上部队里经常有任务,三天两头不回来也是常事。
这么样一来,宁清茹又清净了不少。
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屋里的挂历已经画了半篇的红圈圈。
每多一个红圈圈,就意味着离离婚更近了一步。
喜事更是一件接着一件。
随堂测验的成绩下来了。
宁清茹不敢置信的看着卷子上的分数。
七十八分!
虽然还是不高,但已经比上次测验足足提高了十几分!
这对宁清茹来说,无疑是莫大的鼓励!
她更加用功,白天晚上的泡在学校,三餐都在食堂解决,无论是吃饭还是走路手里都拿着本书在看。
这天放学,她照例去食堂打饭,脑子里思索的一道几何题目,右手像画符似的,嘴里念叨着公式。
眼前多了个人也没注意,一下子撞了上去。
“抱歉抱歉,我没注意......”
一抬头,方雅站在她面前。
“你刚刚的解题思路不对。”
宁清茹一怔:“啊?”
方雅看着她,忽地笑了。
“听付老师说,你这些天很用功,成绩进步很快。”
宁清茹的心砰砰的跳起来。
方雅这样的笑脸,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了。
“你......你不生我的气了?”
“本来是很气的,我本来以为你是骗我的,没想到你还真决心要高考,还这么用功,也就不气了。”
方雅拉着宁清茹的手,就像多年前那样。
“走吧,咱们一块去打饭,我给你讲讲那道题,公式用得对,就是思路不对,我一讲你就明白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过往的龃龉在这一刻冰释前嫌。
接下来的几天里,方雅下了课就来找宁清茹,两人一块儿吃饭,给她讲题。
不单是数学,其它理科也讲。
宁清茹的成绩更是突飞猛进!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同学们看她的目光变得奇怪。
经常是看着她,然后转过头来窃窃私语,见她走过来,又都不说话了。
隐隐的,还能听见什么“晚上,一个人”什么“偷偷的,难怪分数上去了。”
宁清茹听得纳闷,但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也就没留意这些。
直到这天晚上,她照例要去打饭,突然从斜地里窜出个人来。
四十来岁的女人,个子不高,梳着齐耳短发,一身灰蓝色的工装,气势汹汹,两眼冒火,一见了她,就是“贱人婊 子”的乱骂一气!
越骂越气,直接上手去就要打!
宁清茹往后一躲,女人险些闪了个跟头,更是三尸身暴跳!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 子,大家快来看啊!就是她,勾引自己的老师,年纪轻轻的,当了狐狸精!”
“我家老付一辈子本本分分的,都是她主动上门勾引,大半夜的都不回家,他们班级里已经传开了!”
宁清茹把点心一放,正好看见隔壁屋的王婶抱着被子出来晒。
“清茹回来啦?手里拿的是啥啊这么金贵?”
宁清茹笑笑:
“这不马上要高考了么,我嫂子给我买了一包糕点,说是要祝我旗开得胜呢。”
“那有啥不叫孩子动的?你还差那一口啊?”
调侃的语气。
宁清茹跟夏敏慧之间那点龃龉差不多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了,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大家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说白了,别人家打的乌烟瘴气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巴不得俩人俩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一场给大家当消遣呢。
话里话外的刺上一句是常事。
宁清茹可不想平白扩大战场,别人瞧了乐子,不轻不重的怼回去。
“这不是快到饭点了么,我怕金宝吃了点心,回头不吃饭了,再赖上我。”
王婶也不恼,乐呵呵的凑过来,打小报告似的,悄声说:
“这一个来月你不在家,你那嫂子可得了意了,那叫一个贤惠啊!”
“前儿个,把你家安城脱下来的衣裳全给洗了,屋里屋外收拾的亮堂堂,顿顿炒三个菜,你可别心里没数啊。”
“她爱洗就洗去呗。”宁清茹笑笑:“有人帮着干活还不好?这是新时代了,要是放在旧社会,请个老妈子还得花钱呢。”
王婶笑而不语,一扭头,叫了声“哎呦”,宁清茹跟着回头,一看,太阳穴突突的跳。
顾金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包点心拆开,吃得满嘴渣渣,满手油乎乎的。
一大包点心,就剩个纸皮了。
但愿夏敏慧是真心给她送礼的,但凡起点坏心思,那她儿子可惨了。
宁清茹赶紧过去,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你怎么就给吃了!”
顾金宝用他那油乎乎的手猛地推向宁清茹,朝她做鬼脸:“我都听见了,那是我妈买的,我就吃,一点不给你留!”
说着,把那纸皮狠狠地往宁清茹怀里一怼:“小叔都不要你了,你又回来干什么?”
看样子生龙活虎的,也没啥事。
难道真是她小人之心了?
也不管那么多了,她可没闲心跟孩子打嘴仗,索性进了屋。
这回回来,猛然间倒还真想起个事儿来,拿了电话,念着军长夫人留给她的号码播了过去。
“喂,您好......”
宁清茹有些紧张的攥着话筒,那头声音苍老而严肃:“谁啊?”
“您好您好,我叫宁清茹,是军长夫人林军丽叫我打过来的,我要考大学......”
不等宁清茹说完,那头打了个哈哈,声音柔下来不少:“你就是小丽说的那个,我知道你了,你知道这儿是干啥的不?”
宁清茹心里有些打鼓,硬着头皮道:“还请老先生指点。”
那头声音笑了一阵,道:“我这儿啊,是中医馆,刚好缺了个打杂,帮我写脉案的人,你愿意来吗?”
中医馆!
三个字沉甸甸的砸在心头。
宁清茹眼眶有些发酸,一下子就想起了爷爷。
她爷爷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宁清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什么草头歌、千金方自小当儿歌背的。
爷爷有心想传她医术,可她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到底还是废白了爷爷的一片苦心。
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我,我愿意!”
“咱可先说好,你虽然是小丽介绍来的,但咱们坐诊的,可一点儿马虎不得,到时候除了错儿,你可别怪老头子严厉。”
宁清茹连忙道:“不会不会,您越严厉越好!”
“行!我给你个地址,等你考完试就来这报道吧,一个月给你开十块钱,等到大学开学,够你交一个学期的学费了!”
“您放心,我肯定考得上!”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宁清茹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都按捺不住心潮澎湃。
这一辈子,一定会是个全新的人生!
......
到了考试这天,仿佛是天公降下的好兆头。
往年不是风就是雨的,今年天气却特别好,天万里无云,不冷也不热。
方雅把她送到考场,握住她的手一遍遍嘱咐:
“要不要上厕所?我看还有时间,你再检查一下,笔啊纸啊还有准考证都带了吗?”
“放心吧!我都检查一万遍了!”
方雅还是不放心:“我老觉着我的心砰砰乱跳,眼皮也直跳!”
宁清茹拍了拍她心口:“那是好兆头,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三个月的埋头苦读,总算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她大步走进考场,就像与过去,与上辈子彻底割裂!
上午考数学、化学和物理,卷子要比测验的时候难不少。
教室里,所有人都在埋头做题,冥思苦想,个别心态差的,直接哭了出来。
宁清茹也觉得题目颇为棘手,但还是静下心,不跟难题较劲,先把简单的做了,几道难题怪题留到最后去琢磨。
一上午悠悠过去,随着最后一道铃声响起。
撂笔,交卷。
午休两小时,太阳亮得晃眼。
考场大门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家里离得近的回家,离得远的就留在学校里。
有钱的去国营饭店吃一口,没钱的也只好啃一早带来的杂粮饽饽。
宁清茹不算有钱,但也不想苛待了自己,直接国营饭店走起!
没想到没还进门,一股大力突然握住了她肩膀!
宁清茹“啊”的一声,就被人拉起来,带上了自行车的前梁。
定睛一看,居然是顾安城!
“你干什么!”正要跳车,又被顾安城死死按住。
他绷紧了脸,也绷着满腔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了?你带我去哪!顾安城你要是误了我的考试,我跟你没完!”
顾安城也不听,自行车蹬得飞快,很快就带她回了家。
家属院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都是人。
邻居们在外圈看热闹,穿着白大褂的,拎着个箱子,还有保卫科的同 志也来了。
最显著的,是院子里那杀猪般的哭声。
“妈,我疼,我疼啊!”
是顾金宝的声音。
宁清茹一打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叫什么?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方雅怔了怔,旋即一把甩开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那么痴迷顾安城,为了他做尽了丑事,怎么可能跟他离婚?”
宁清茹苦笑:“是啊,我当初......确实就像着了魔一样,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跟他离婚是真,我报名高考也是真!”
方雅自然不相信,她可是亲眼见过宁清茹当初是如何痴恋顾安城,到了疯狂的境地。
虽是这么想,方雅还是道:“好啊,你去考,至于离婚的事,还等你考得上再说吧,当心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说罢,扭头就走。
宁清茹独自站在夕阳下,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骑着车回到家属院。
傍晚十分,家属院一些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在院子里纳凉,也有小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宁清茹拖着车回来,照例跟王大爷跟几个相熟的婶子打招呼。
叔爷婶子们倒也跟她寒暄了几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宁清茹总觉得气氛不对。
好像想告诉她什么,又像是很尴尬的样子。
推车再往里走,明白了。
她看见夏敏慧已经拉着儿子已经从卫生所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袋鸡蛋糕,见人就分。
热情大方中还含了几分羞涩,像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
院子就那么大,宁清茹看见了夏敏慧,夏敏慧当然也看见了她。
挑衅般朝她露出一丝微笑,故意扬声道:
“顾安城也是,一个孩子哪吃的完这么多?他非说孩子受了委屈,得好好补偿补偿。”
院儿里那些热心婶子自然忍不住多问几句:孩子受什么委屈了?
哎呦这小脸儿怎么肿了一半?
可怜见儿的,孩子犯错,你这当妈的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夏敏慧垂下眼,仿佛受了好大的委屈,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又泛起了涟漪:
“这孩子可怜,这么小就没了爸爸,我怎么舍得打他?”
又好像突然才看见宁清茹回来似的,忙垂下头,一声儿也不敢言语了。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一个寄人篱下的委屈受气包的形象已经树立起来了,更是告诉所有人,她宁清茹就是个容不下孤儿寡母妒妇!
宁清茹在心底里冷笑。
如今还玩儿这点小伎俩,实在是用错了地方!
没理她,也全当没听见,放好自行车,跟几位邻里打了招呼,就要进屋了。
她这么淡定,夏敏慧反倒错愕了。
不是说迷恋顾安城跟什么似的,自己都这么宣示主权了,她怎么无动于衷?
戏台子搭好,主角却不上场,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眼看着人已经进屋了,夏敏慧咬了咬唇,开口道:“清茹,你还在生我们母子的气吗?”
她走上前去,娇怯怯的:“我知道,你是嫉妒顾安城惦念我,还想认金宝当儿子,但那都是大人的事,你有火就冲我来,千万不要迁怒孩子好不好?”
宁清茹要开门的手一顿。
夏敏慧真是好算计,这番话句句踩在她的痛处!
如果是前世,自己因为流产手术而失去了生育能力,再听这番话,一定会气得发疯!
到时候扯着夏敏慧大闹一场,更是在全家属院面前丢脸。
顾安城最在乎脸面,又一心护着夏敏慧,必然也是要找自己算账的。
宁清茹嗤笑一声,都要走了,她岂会受这份气?
不就是装绿茶吗?头脑冷静下来之后,d对付她简直轻而易举。
当下,宁清茹长叹一口气,哀哀戚戚的看着这对母子。
“这袋鸡蛋糕是顾安城给你们买的,我听到了。”
苦笑一声:“故意摔坏我外公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还不满足,又来炫耀顾安城对你的好?”
“我在医院里做流产手术,他去接你们回来,我什么都没有,你的儿子受一点点伤,他就紧张的不得了。”
“你没了丈夫,无枝可依,我有丈夫,却好像没有,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呢?”
“我会搬出去,也请你不要再出卖的可怜,这样只会显得我未出世的孩子更可怜。”
虽是对夏敏慧的反击,可一想到自己腹中曾孕育的小生命,宁清茹不禁湿了眼眶。
这些话一出口,大院里的叔伯婶子们看向夏敏慧的眼光就有些不对了。
对啊,人家小宁可是没了一个孩子,在医院里连个看护的人都没有,顾安城在哪呢?
噢,是接你去了啊。
那宁清茹不痛快也正常,你在这儿说这些,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夏敏慧的脸一阵儿青一阵儿白。
......
到了晚上,宁清茹梳洗完,散着一头湿发,坐在床上背单词。
顾安城分的这间房并不大,拢共就两间房,夏敏慧母子本来是要占据另一间房的,这本也无可厚非。
可夏敏慧又在房间上下了心思。
她故意带着儿子在客厅打地铺。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的东西都堆到门口,乱糟糟的,就像被人给扔出去似的。
顾安城深夜回来,见到这一幕,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她宁清茹妒忌不容人,冲进房里跟她大吵了一架。
上一世,她本就为失去孩子,再也无法生育而痛苦,顾安城却连半句安慰都没有。
一回来就跟她吵。
宁清茹想到上一世,自己那副撕心裂肺,状如癫狂的样子,免不了心中觉得讽刺。
前世种种,又在重演。
宁清茹只当看不见。
既然这么爱做戏,就去做好了。
背了一会儿单词,就听外头房门阖动,应该是顾安城回来了。
他跟夏敏慧在客厅说了会儿话,然后像头斗牛似的冲进来。
“宁清茹!你......”
顾安城语声一顿。
昏暗的台灯下,宁清茹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没半分血色,神色落寞,眼中含着一抹泪光。
顾安城喉咙上下动了动,不自觉的把声音放低了些。
“你怎么能这么对大嫂?不单下午打了金宝,又当着邻居的面胡说八道,我已经娶了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宁清茹不理他。
顾安城径直走过来,一把扯走她手上的书。
“给大嫂道歉!”
夏敏慧适时出声,拉了拉顾安城的袖子,举止亲密,小声道:“我没关系的,别为难清茹,是我们母子命苦。”
宁清茹干脆下了床,笑了一声:“怎么不哭了?这时候你应该掉眼泪啊。”
她摇摇头:“演技发挥不稳定可不行,想进文工团,还得练呐。”
“宁清茹,你......”
“你为什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宁清茹一把推开门,走进了西屋:“看到了吗?”
“你以为是我把她的东西扔到客厅的?那请你好好看看,这屋子里可是一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连浮灰都还在呢。”
“你肯定又要问,你那温柔贤淑的好大嫂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明摆着么?她就是想要挑唆我们吵架啊,不过我懒得跟你吵。”
宁清茹将一早就打包好的,顾安城的东西整个拎起来,丢出了门。
“你,你们,都给我滚。”
在医院住了两天,宁清茹就出院了。
顾安城不在家,算算时间,他应该要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宁清茹从抽屉里翻出了两人的结婚证明和报告,直接去了民政局。
“你好,同 志,我要申请强制离婚。”
民政局窗口那位办事员疑惑抬头,暗道稀奇。
他们平时办的离婚都少,两口子日子能过,有点小摩擦也就过了,女同 志自己跑来说强制离婚的,可是头回见啊。
见宁清茹年纪不大,他只当是刚结婚的女同 志跟爱人闹别扭,下意识劝:“闺女啊,离婚这事可要想好了,两口子闹别扭正常,你要不要好好和你爱人谈谈?”
宁清茹态度坚决:“不用谈了,我想清楚了,您帮我登记吧。”
办事员眉头紧皱,犹豫着拿过证明,看着上面还有部队允许结婚的戳,又是一愣。
再看两人结婚报告,他更闹不明白:“你爱人这个条件不错啊,二十八岁就排长了,今后好日子在后面呢......”
不管办事员怎么说,宁清茹都只是静静听着,一语不发。
那些他劝她的话,她前世自己也劝了自己很多次,听别人也说过很多次,早就腻了。
等他说完,宁清茹将报告和结婚证放到红木桌上:“谢谢您,我真的想好了,这事,真的没法商量。”
办事员见状,只能给她打了离婚申请:“强制离婚得等两个月,到时候要是你确定感情破裂,才能起诉离婚。”
宁清茹点了点头,拿起那些材料走出民政局大门。
回到家,她看着墙上的日历,拿起笔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下一个黑色的叉。
等到日历翻过两页,她就彻底自由了。
她收拾过自己,先去学校报了名。
现在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她还来得及准备,毕竟之前的底子摆在那,前世独守空房那些年,她也报名了自考,看了很多的书。
只要这段时间好好努力,她应该能考上心仪的大学。
她爷爷是医生,前世她一直想去学医,却因为顾安城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
这次,她要冲击京大医学院,好好创作自己的人生价值!
填完报名表领了书,宁清茹回到家复习,不知不觉就看了一夜。
等房门外传来笑声,她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房门被推开,如前世一样,顾安城带着夏敏慧和她儿子顾金宝走了进来。
他手里抱着孩子,拿着大堆的行李,表情温柔带笑,而夏敏慧站在他旁边,脸上飞着红霞,看上去一副羞怯小媳妇的模样,像极了一家三口。
看见宁清茹坐在桌前看书,顾安城愣了愣:“你之前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是一夜都没睡?”
宁清茹抬头看他一眼,随手把书合上:“没事了已经,不是什么大毛病。”
说完,她明知故问道:“这就是嫂子么?”
她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顾安城莫名觉得不舒坦。
他之前跟宁清茹提过嫂子,也因为夏敏慧的事情回过村里几次,宁清茹还撒娇闹过,说他一点不在乎她。
要是跟她提那事,她会不会又在家闹得不可开交?
抿了抿唇,他开口道:“嗯,这是嫂子和金宝,我这次出任务是老家洪水了,家里的房子也被淹了,索性我就把带到京市。”
顿了顿,他又补上一句:“他们母子暂时住在咱们家,等我空了给他们找房子。”
宁清茹神色平常,站在顾安城身旁的夏敏慧却咬着嘴唇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小宁,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们了,安城说你生病了,我本来想着让他陪着你,但他担心我和金宝,还是回老家来了。”
“我们住不了多久的,原本我想今天就自己找房子,安城说我自己一个人带孩子他不放心,所以才让我先来住着,小宁,你不会不高兴吧?”
宁清茹看着那张貌似柔弱的脸,讥诮扯唇。
前世,夏敏慧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她当时听了心里就憋着火觉得委屈,却不好发作,毕竟这话挑不出错,做弟弟的照顾寡嫂,她能说什么呢?
可是重活了一辈子,她才听出这话里的挑衅意味。
夏敏慧是在对她宣誓主权,炫耀顾安城对她的在意,让她意识到不被选择的她有多可怜。
要是前世,她是会难过的,可现在心早就被伤透了,就只觉得好笑。
“没关系,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也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她淡漠回了一句:“我最近也不住家里,你尽管住,住多久都行。”
夏敏慧一愣。
她从顾安城那里听过宁清茹,这女人不是把顾安城看得眼珠子一样,动不动就要吃醋耍性子么?
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偏偏她挑不出错,只能干笑一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安城却是脸色一沉:“你不住家里,要住到哪去?”
宁清茹垂着眸子,直接拿着书走进了房间。
顾安城冷着脸紧跟上去,正想问她又是在耍什么性子,没想到宁清茹却单刀直入开口:“我们离婚吧。”
顾安城刚将门关上,听见这话脚步一顿,抬头深锁着眉看她:“你说什么?”
宁清茹重复一遍,而后道:“家里的东西我都不要,对外我会说咱们感情破裂,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你只需要签个字就行。”
她以为顾安城会毫不犹豫答应,毕竟前世要是没有她这个碍眼的发妻,他和夏敏慧一定早就走到了一起。
可没想到,顾安城大步逼近,手掌按在了她肩上:“我不同意!”
他眼中翻涌着冷意,手背更是青筋暴起。
宁清茹这又是在作什么?好端端的忽然要离婚?
是因为他没有在医院陪着她?
可是她不是没事吗?
他强压着怒火:“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沟通么?一定要说这种胡闹的话?宁清茹,你不是三岁小孩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好好说?
宁清茹垂着眸子,眼中闪过嘲讽。
前世,她已经把好话说尽了。
她说自己流产了,今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他却连愧疚都没有,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她说不想让夏敏慧母子住在家里,情愿出钱给他们买房,他都不愿意,要不是她以死相逼,这个家早就成了他们三人的了。
可现在她要离婚,他却说不愿意。
“我是在和你好好说。”
她后退一步挣脱他的手,眼神冷静:“反正你也不爱我,我们没必要凑合过日子互相折磨。”
顾安城的脸色更加难看,紧握着拳头指骨发白。
宁清茹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
“顾安城,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巴不得跟我离婚,现在我自己滚了,你只要等在家里,离婚证就会自动送到你手上。”
“你什么都没损失,又为什么要一再纠缠我?”
顾安城胸膛起伏,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如墨海翻涌,也是急了,张口就道:“是你说要跟我过一辈子的!”
他性子粗,骨子里就是直来直去的军人作风。
离婚?他从来没想过。
他不知道什么爱来爱去的,只知道,结了婚,就是要两个人一块过日子的。
如今结婚才多久?
这岂不是把结婚当成儿戏?
两个人正僵持着,夏敏慧拍了拍顾金宝的背。
顾金宝会意,跑上去拉住了顾安城的衣襟。
“小叔,你们在吵什么呀?婶婶是不是要走了?”
夏敏慧也走上前去,好似犹豫了一下,才道:“安城,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就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怕是误会。”
说着,偷偷扫了眼宁清茹,迟疑道:“外面都在传,说清茹跟学校里的一个男老师......两个人经常半夜幽会......”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想,清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可若没有这事,好好的,怎么走到离婚这一步了?”
听听,这几句话,连要离婚了,都得甩她一个屎盆子扣在头上。
宁清茹更懒得解释,直视顾安城,一字字道:“是,她说的都对,你从来都只听她的。”
“你们是好人,你们最青白,最无辜,可以放我走了吧?”
顾安城仍旧死死拉着她。
“我不相信。”
他扯着宁清茹,大步流星的朝民政局走。
“顾安城,你干什么!”
“撤销强制离婚!”
只要撤销,那前面等的两个月就都不算数了。
宁清茹的力气哪有顾安城的大,硬是被他拉着手,到了民政局。
在撤销材料上签了字,盖了章,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五分钟。
看着离婚申请作废,顾安城面上虽不动,心底里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连他自己也想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他只知道,当得知马上就要自动离婚时,曾有过一瞬间的心慌。
他只想抓住她的手,至于别的,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至于说,她跟别人不清不楚,顾安城也是不信的。
多半是嫂子听了谁的闲言碎语。
“到此为止吧。”
顾安城始终攥着宁清茹的手腕。
纤细的手腕已多出了一条握痕,再松手,那一处的皮肤从苍白慢慢充血,有些热辣辣的痛。
顾安城喉咙上下动了动,难得软下声,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
“别离婚,好么?”
宁清茹转过头,不说话。
心里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当然,她也是没想到,顾安城会拒绝的这么利落。
“你想要高考?也好,要是能考上,也算涨了一番见识。”
他语气里带着劝哄:
“要是跟大嫂实在处不来......你就住宿舍吧。”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方,宁清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这个婚总归是要离的,不如等到高考之后,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高考,不能再为别的事分心。
她也无暇探究顾安城到底是怎么想的,回到家属院,拎了东西就走。
夏敏慧还假惺惺的问她:“刚才那事是我多嘴了,没给你们造成误会吧?”
她撩了一下头发:“安城难得休假一天,刚巧金宝说想去公园玩玩儿,安城就带他去了,买了不少吃的玩的。”
“你说天底下哪有叔叔对侄子这么好的?都说像亲父子似的......你这是还要走吗?”
宁清茹皮笑肉不笑道:“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叫顾安城娶了你呢?叔侄直接变成亲父子不是更好?”
说完,也不等夏敏慧再有什么反应,直接拎了包袱就走。
方雅说得还真对,女人一结婚就完了。
......
高考越来越近,宁清茹也越来越用功。
一瓶钢笔水,没几天就用了大半瓶,手写的草稿摞起来足有一个砖头厚。
就这么没日没夜的学,临近考试的前两天,学校里发了一套卷子,说是往年高考的题。
宁清茹做的得心应手,初步估算分数,不禁笑开了。
这个分数,离京城的那两所名校还差一点,但考上京市的医学院,差不多是十拿九稳了。
方雅是陪她一路走过来的,看着这张卷子的分数,真是比宁清茹还要激动。
“跟我一个学校,你可千万要考上啊,这样等开学了,咱们还在一块。”
宁清茹握紧了方雅的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这还用你说?”
等到高考的前一天,宁清茹破天荒的没去看书做题。
蒙头大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又去集上逛一逛,散散心。
“清茹!清茹。”
宁清茹回头,见是夏敏慧。
她手里垮了个菜篮子,红光满面的跟她打招呼。
“哎呀,好长时间不见了,听说你马上要考试了?”
宁清茹点点头,眼睛瞟向一边——供销社里好像进了一批时兴的文具。
“前些时候我说的那些话,我真是越想越对不起你,都怪我,让你跟安城生分了,等考完了试,你还是搬回来住吧。”
宁清茹冷淡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夏敏慧一双眼睛眨了又眨,从篮子里拿出个纸包的糕点,上面用红纸盖了个福字。
“要考试了,嫂子也没什么送你,这个你拿着吃,就当是提前给你道喜了。”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黄鼠狼居然会给鸡上供了。
夏敏慧给她送礼,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宁清茹自诩不是绝顶聪明的人,好歹也不是个笨蛋。
夏敏慧嘴上说的好听,可重活一辈子了,她还不知道她么?
嘴甜心苦,笑里藏刀。
送给她的东西,她还真不敢收。
手里拎着糕点,宁清茹嗅了嗅,还挺香的,看印戳,还是供销社里的紧俏货。
为了不辜负夏敏慧的苦心,宁清茹趁着她去买菜的功夫,提着糕点回了家。
家属院儿里,顾金宝正满院子撒欢儿。
她故意在进门的时候,让点心在他面前晃啊晃,牵着顾金宝的视线,那么一路晃到了客厅。
“金宝,这包里的东西你可别动,我回来要拿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