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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又娇又撩,禁欲大少轻声哄全文免费

快乐的珍珠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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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之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但陆宝珍已经下定了决心,开口时便没了犹豫。“起初我不知,但如今想想,他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老夫人许是见我与他二人幼时相识,可真要说起来,我幼时相识的也不止裴二少爷一个,实在不好和其他混为一谈。”小姑娘忽然就想的很明白,连裴景之都左右不了这场亲事,那她也无需再提着那颗心。但她嫁的一定不能是裴家二房。以裴二老爷不想她嫁进来的心思,往后若真成了婚,他绝不会为了陆家走动,更不会想着拉她父亲一把。他只会划清界限,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她如今,只有一条路。“虽也有些不得已,但我想,亲事怎么也要讲一个情愿,所以景之哥,”陆宝珍眨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见他一直如兄长一般温和看她,她消了忐忑,眼睫轻动,软软的声音坚定道:“...

主角:裴景之陆宝珍   更新:2025-01-22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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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之陆宝珍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又娇又撩,禁欲大少轻声哄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快乐的珍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景之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但陆宝珍已经下定了决心,开口时便没了犹豫。“起初我不知,但如今想想,他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老夫人许是见我与他二人幼时相识,可真要说起来,我幼时相识的也不止裴二少爷一个,实在不好和其他混为一谈。”小姑娘忽然就想的很明白,连裴景之都左右不了这场亲事,那她也无需再提着那颗心。但她嫁的一定不能是裴家二房。以裴二老爷不想她嫁进来的心思,往后若真成了婚,他绝不会为了陆家走动,更不会想着拉她父亲一把。他只会划清界限,唯恐避之不及。所以她如今,只有一条路。“虽也有些不得已,但我想,亲事怎么也要讲一个情愿,所以景之哥,”陆宝珍眨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见他一直如兄长一般温和看她,她消了忐忑,眼睫轻动,软软的声音坚定道:“...

《美人又娇又撩,禁欲大少轻声哄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裴景之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但陆宝珍已经下定了决心,开口时便没了犹豫。

“起初我不知,但如今想想,他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老夫人许是见我与他二人幼时相识,可真要说起来,我幼时相识的也不止裴二少爷一个,实在不好和其他混为一谈。”

小姑娘忽然就想的很明白,连裴景之都左右不了这场亲事,那她也无需再提着那颗心。

但她嫁的一定不能是裴家二房。

以裴二老爷不想她嫁进来的心思,往后若真成了婚,他绝不会为了陆家走动,更不会想着拉她父亲一把。

他只会划清界限,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她如今,只有一条路。

“虽也有些不得已,但我想,亲事怎么也要讲一个情愿,所以景之哥,”

陆宝珍眨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见他一直如兄长一般温和看她,她消了忐忑,眼睫轻动,软软的声音坚定道:“我和裴二少爷,不合适。”

裴景之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从前他未强行将人留在身侧,不过是觉自己一身是毒,即便将人夺来,她也不一定能过得安稳。

可如今不一样,如今他的毒消了一半,知晓自己死不了,他自然要将心仪之人留在身侧。

只是这一次他不打算强行抢人,他只想让小姑娘自己看清楚。

看清楚她记挂之人不过如此,看清楚她曾经瞧见的那些都掺了虚假,而后在绝望中离开,放下,再去瞧见别人。

他会将所有耐心都用在她身上,陪着她坠落,再等着她重新活过来。

裴景之垂眸掩住神色,低沉嗓音裹着一丝温柔,不动声色。

“不合适,那就换一个人。”

马车行了许久后慢了下来,外头从嘈杂到安静,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

陆宝珍那双漂亮的黑眸里满是惊愕,粉嫩的唇瓣微张,长睫轻颤着,似不敢相信,这么容易就让裴景之点了头。

想再问一句他是不是没听明白,慢下来的马车停到了一侧,沧云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进来。

“主子,宝珍姑娘,顾少爷的别院到了。”

陆宝珍想说的话一下就压了回去,她拿起药箱下了马车,瞧见这座近郊的大宅子,一时有些怔愣。

余光中是跟着下来的裴景之,神色淡淡,像是来过多次。

“不必害怕,我会等着你。”

男人的目光落向前方,明明没有刻意瞧她,却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语气带着安抚,“你只管大胆去瞧,衍舟相信你的医术,我也是。”

说话间,里头匆匆来了人,管家模样,将人请进了宅子。

瞧见陆宝珍时,来人像是激动得快要哭出来,长长松了口气,躬着身子想要帮她背药箱,满眼感激。

陆宝珍极少瞧见这样的阵仗,她还没到名声大噪的地步,偶尔替人瞧病,除了熟悉的人,也只在那些普通人家,极少进高门宅院。

她知道那些人不会相信她,提起她总是先笑她的脑子,再怀疑她的医术,而后不敢让她去碰。

陆宝珍并不在意,她也无需从那些人身上得到肯定。

可眼前这位锦衣华服的老管家,瞧见她如此激动的神色,让她不免有些眼眶发涩。

她眨了眨眼,忽而又想起适才裴景之的那句“我相信你”,心口酸酸涨涨。

正想着,踏进院子的几人听到了一阵吵闹,陆宝珍步子顿了顿,下意识看了旁侧裴景之一眼,不知该不该再往前。


陆宝珍夹起的玲珑虾饺因着这响动又落回了盘子,她索性放下手中筷箸,等着外头的动静停下。

“不必理会。”

裴景之瞧出了小姑娘的局促,他拿起她的碗,极其自然地替她舀起了汤。

“外头的人,好像是来找景之哥的。”

“沧云不会放他进来,安心。”

话音刚落,外头那道声音便隔着雅间的门传了进来,并未因着被拦下而生怒,反倒还带着些揶揄和玩味。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裴大少爷还有这样的耐心,会陪着家中妹妹出来看热闹?”

“顾少爷,您不知道的可能比较多。”

沧云的声音响起,一板一眼,“今日我们主子不见客,得罪了。”

“我是客?”

沧云停了停,许是一时不知如何回应,默了片刻才又接着开口:“我们主子今日也不见生人。”

“......一个不爱说话的主子,和一个不会说话的侍卫,还真是让我开了眼。”

男子像是被噎了一瞬,语气里带着些无奈。

“一杯茶都不能让我喝喝?你知道我的性子,就不怕我强闯进去,吓到几位妹妹?”

“对不住了,顾少爷。”

外头的动静一点点大了起来,陆宝珍听得耳朵都竖了起来,面前的裴景之却仍是一脸平静,还有心思将盛好的汤放到她跟前,好看的手指划过那白玉青花碗,慢条斯理,引人心神。

陆宝珍想开口问一句,咬了咬唇,却又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这雅间里合适开口的该是清韵,而不是她这个陆家姑娘。

想罢,陆宝珍低下了头,准备喝汤。

“这楼里有几道菜还有些名气,但今儿太晚,过几日,让清韵带你来尝尝。”

裴景之语气自然,陆宝珍虽有些惊讶,却又觉是自己多思,只甚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拿起了勺子。

汤色奶白,还透着鲜香,喝的人浑身暖洋洋的。

而原以为旁侧坐个人会让她不适应,不敢吃东西也不敢说话,可当裴景之真坐下去,她又觉那股和煦让她紧绷的心一点点松了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生疏。

就像小时候。

陆宝珍忍不住又偷偷瞧了裴景之一眼。

那时候的她还不知这裴家大哥不爱说话,每每同母亲来裴府看老夫人,一定要坐在他旁侧,唠叨到他开口。

直到裴则桉来唤她,叮嘱她莫要惹他大哥生气,陆宝珍才有所收敛。

可即便是那时候,她也没觉裴景之可怕。

反倒是大了,隔了许久瞧见,心中才生出了些忐忑。

可眼下瞧他满眼温和,眸中透着和煦之色,陆宝珍连最后那丝忐忑也散了个干净。

“景之哥不尝尝吗?”

“顾衍舟太吵,我出去瞧瞧。”

“那要不要,请着顾家公子进来?”

裴景之平日少与人来往,不像裴则桉,混不吝的性子,有不少一同玩闹之人。

他称得上好友的大抵几根手指便能数得过来,而其中陆宝珍见过的,只有这位顾家少爷顾衍舟。

同裴景之完全不同的性子,爱闹爱折腾。

但很奇怪,他同裴则桉不太合得来。

以往陆宝珍瞧见,总是低着头匆匆而过,极少有来往,也极少说话。

但今日裴景之待她这般好,还帮她赶走了裴则桉和贺知微,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上一句。

“适才顾公子说只讨杯茶喝,想来是今日这处烟火热闹,寻不到空位,不如......”

“不必,这个时辰他进来,不合礼数。”

话音刚落,裴清韵那头便传来“噗”的一声,旋即又猛然咳了起来,像是喝茶时被呛住。

好不容易缓下来,她看向她这个大哥,一时没过脑子,不怕死地问了一句:“那大哥你现在在这,不也是不合礼数?”

裴景之垂眸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一脸坦然,“我同他不一样,宝珍,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话会落到她身上,陆宝珍放下汤勺,亮晶晶的眼对上正欲起身之人的目光。

想了想,她笑着点头,乖乖地道:“是,景之哥和顾家少爷不一样。”

顾衍舟对她来说不过是外人,可裴景之不一样,抛开幼时识得的情意,往后他还可能会成为她的真大哥。

“那景之哥快些去,等回来兴许汤还热。”

裴景之对小姑娘的反应甚是满意。

他唤了旁人来布菜,又嘱咐了几句不许多吃,这才起身去了外头。

-

出了雅间门,裴景之身上的温和便一点点消散。

但顾衍舟却毫不在意,眼中调侃未散,笑意中还透着几分玩味。

两人直直走进旁侧雅间,顾衍舟往椅子上一坐,一点也没有要讨口茶喝的模样。

“有必要?亏我为了今日替你忙前忙后,眼下连喝口茶都不让,要护这么紧?”

“你前几年找的那幅画,过几日我让人送到你府上。”

“我前几年......前朝大家姬白的绝笔之作?”

“嗯。”

裴景之音色清冷,虽没有同陆宝珍说话那般温和,但熟悉之人还是能听得出他对顾衍舟的不同。

“那幅画竟然在你那?”

顾衍舟眼中闪过惊喜,可随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不是,那幅画在你那,你竟然到今日才告诉我?而且还是为了拿来堵我的嘴?你信不信我下次瞧见她——”

“别吓着她。”

裴景之皱了皱眉,却又在说起里头的人后,冷峻之貌添了几分暖意。

“她心性纯良,知你同我交好,虽与你不熟,但多少会信几分你说的话,所以离她远一些,不该说的,莫要在她跟前开口。”

“......我吓她,我敢吗?”

顾衍舟撇了撇嘴,不知是在替谁生气。

“你该去寻你那二弟的麻烦,外头的浪荡公子哥,却盯着你那小姑娘来骗,要我看,他跟贺知微挺配,要不你裴家委屈一些,同政敌握手言和,全了他们这一对。”

裴景之眸色沉了沉,周身透出清冷之气。

顾衍舟见状闭上了嘴,想找个事情做,便替自己倒了杯茶。

“往后,他不会再有靠近的机会。”

裴景之起身,语气平静淡漠,却又隐隐透出压迫之意。

“至于那画,”他行向外头,但声音却甚是清晰地落入了顾衍舟的耳。

“今年正逢顾老爷子花甲之年,那画若早给了你,今年顾家寿宴,你去何处寻来更好的物件。”

顾衍舟轻嗤一声好似不在意,但垂下的眼中却闪过感激,勾起的唇角也收了几分玩味,无奈一笑,而后摇了摇头。

裴景之定的雅间就在隔壁,适才陆家小丫头和裴则桉的那一场,他瞧了个清清楚楚。

刚刚闹着要过去喝茶,不过是想提醒那小丫头几句,与其回头,不如往身侧看看。

可谁知他这好友护人护得紧,他连面都瞧不见。

索性只能作罢。


且如今女大夫甚少,这请也不一定能马上请到。

她眼下若不去看看,等那位顾少爷再去别处寻人,许是会耽搁不少时辰。

正准备同沧云离开,下一瞬,手腕上的拉扯让她回了神。

“怎么,对你曾经的好友能狠心动手,在大哥面前,却又知道要行医者之职了?”

“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我无关。”

裴则桉声音里怒意未消,语气冰冷,话中好似还带了刺,“他顾衍舟的人同你有何关系,要你去上赶着出诊?外头不是裴府,你那点本事,去凑什么热闹?”

陆宝珍垂下眸子,看向越来越红的手腕。

比起适才裴则桉问也不问便护在贺知微跟前,此刻他话中的淡淡嘲讽,和轻飘飘否定她这些年努力的语气,更像能刺向她的刀。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所有的坚持在裴则桉心里一文不值,她所做过的那些,在他眼里不过是闲来无趣的玩闹。

陆宝珍眼眶一下就红了,不是因为委屈,而是气愤。

她狠狠甩着他的手,像是发了狠。

裴则桉还想再说,抬眼却瞧见她红了的眸子,一下愣在原地,任由她挣脱了出去。

“你......”

陆宝珍揉着手腕没再看他,只转身对着老者和掌柜地低了低头。

“今日是因着宝珍才惹得医馆不安宁,改日,宝珍一定好好来同掌柜和郭爷爷赔不是。”

“老头子我不是那等眼瞎之人,今日之事于你而言不过是无妄之灾,要你来赔什么不是。”

老者话里有话,说完便在旁侧木柜里寻了寻,找出一个药瓶递了过去,“回去后记得给自己上药,这两日伤处定会青紫,莫要再磕着了。”

“好,多谢郭爷爷。”

陆宝珍吸了吸鼻子,忍着眼眶酸胀,接下了药瓶。

外头的光越来越亮。

落到她挺翘又带着点点圆润的鼻尖,照亮了她脸上的倔强。

裴则桉一时有些瞧不清她的脸,只觉平日那熟悉的娇憨不见,唯有一股子他从未见过的抗拒和冷淡。

那个他说什么都会乖巧点头的小姑娘,在这一刻,好像有了些不一样。

“宝珍,今日之事......”

“今日裴二少爷气也出了,手也动了,若还嫌不够,我也只有这一条命。”

陆宝珍目光直直落到前方,语气平静,步子未停。

只是经过贺知微身侧时,在那站了许久的人忽然伸出手,想要扯住她。

“宝珍,你听我解释,我......”

陆宝珍侧身避开,第一次目光里带着赤裸裸的厌恶。

“我挺后悔的,”她漂亮的杏眸眨了眨,看了一眼裴则桉,又看向了贺知微,“适才我不应该拦你,我应该真的打你。”

“宝珍,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贺知微眉心紧蹙,见陆宝珍避开了她的拉扯,她主动朝着她走近了两步,想要故技重施,彻底堵住裴则桉可能会因适才那一推而生出的愧疚。

可她步子刚动了动,面前的小姑娘一下就瞧出了她的目的。

“贺姑娘是想倒在我面前,又害我一次吗?”

“我......”

“你别忘了这里是如春医馆,不是你贺家府邸,你若真敢往地上倒,几位大夫可不会照着你想要的说辞来,伤口该是如何,便只是如何。”

贺知微脸色一变,下意识抬眸去瞧裴则桉,却见那人的目光一直在陆宝珍身上,压根就没往她这处瞧。

她攥紧了帕子,一时气恼不已,却又不敢真让人戳穿了她的心思,只得咬牙轻呼一声,往旁侧丫鬟的身上靠了靠。


且她也不知,裴煜书愿不愿意。

“我......”

正想回裴清韵一句,外头冷不丁传来了一声响动,打断了两人的话。

两人齐齐抬眸望去。

是进来添新茶的白榆,不知为何,竟不小心撞到了桌脚。

“奴婢一时走的急了些,望二姑娘和宝珍姑娘恕罪。”

那动静不小,想来白榆的脚该是会有些疼。

陆宝珍下意识拧了拧眉,像是感同身受,让她先去瞧瞧撞到的地方。

“奴婢不碍事的。”

白榆将热茶放到桌上,低头瞧不见神色,“是奴婢不小心,扰了两位姑娘说体己话,奴婢甘愿领罚。”

“确实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我要说什么了。”

裴清韵嘴巴一抿,却也没有真生怒。

“但你也不是故意的,先下去上药,下回走路看着些,若是在旁人跟前这般失了规矩,少不了得有一番责罚,可不是人人都像宝珍和我一样好说话。”

“奴婢明白,奴婢多谢二姑娘,多谢宝珍姑娘。”

经了白榆这么一出,裴清韵的心思极快便被引去了别处,知晓此事急不来,便也没逼着陆宝珍回应。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婚事从来都由不得她们做主,尤其是这场经天子提过的婚约。

既如此,陆宝珍当她裴清韵的弟妹,是最好最稳妥的一条路。

只是还有一个缘由,裴清韵还未寻到机会同陆宝珍开口。

她不想瞒她。

让陆宝珍嫁进三房,她亦存了私心。

她那个弟弟虽好,但总归是庶子记到主母名下,真要娶妻,不见得能娶到合适的姑娘。

可宝珍不一样。

即便陆家如今有式微之相,祖上却到底显赫,且陆家二老爷虽被外放,但以他曾经的政绩,不见得翻不了身。

届时有喜爱宝珍的祖母,有重诺会护着陆家的大哥,他们三房,一定会越来越好,兴许还能越过二房。

裴清韵脸上难得的添了些复杂之色,但很快又瞧着陆宝珍笑了起来。

她喜欢宝珍,她那弟弟应当也会喜欢宝珍,比起偏心的二哥和婚事需得慎重的大哥,他们三房才会对宝珍最最好。

如若不然,便只有二房那两位庶子。

可抛开身份不谈,就凭宝珍和她二哥曾有过的亲近,她那二伯母,一定不会给宝珍好脸色看。

她想,宝珍也一定想得明白,如今,她没有其他选择。

-

夜色越发宁静,半个时辰后,裴景之的书房灯火通明。

男人听着外头人的禀报,搭在书案上的指尖轻点,神色晦暗,意味不明。

许久,他才淡淡开口,幽深目光扫过前头送来的书信。

“她既这么想使这苦肉计,过两日,让人去帮帮她。”

贺知微想引得裴则桉抛下一切替她出头,这么一点伤,可不够看。

“是,主子。”

“再去查一查二少爷手上的买卖,”裴景之冷冷道:“既是没有心思做事,那便索性不要做了。”

说罢,他便起了身,将适才瞧过的书信烧了个干净。

外头响起了轻微的叩门声,他出声应下,而后沧云进来,神色有些怪异。

“主子,二姑娘还在宝珍姑娘那处。”

“嗯。”

裴家二姑娘同陆家三姑娘交好,不是秘密。

且昨日雅间,他并未在裴清韵跟前隐藏心思,他这二妹妹该是有些猜测,能想明白往后她要帮谁说话。

“还有其他?”

沧云点了点头,小心斟酌道:“二姑娘,好像一直在聊四少爷。”

裴景之刚拿起笔的手停了停,黑眸如浸了冬雪,唇角微勾,溢出一声轻笑。


怕面前人不相信,裴清韵豁出去一般又道:“若不是我母亲寻我,我们兴许还会提起大哥。”

裴景之收回视线,手上把玩着一个玉葫芦,仔细一瞧,竟是白日里陆宝珍给他治腿伤的药瓶。

“最好如此。”

他好像并未相信裴清韵说的话,但也没有了追究的打算。

“明日裴府家宴,男女会分席而坐,你陪在宝珍身侧,任何人单独送来的吃食,都不要碰。”

“大哥你这是......”

裴清韵忽觉后背发凉,有些不敢去想这话中深意。

见前头的人没有细说的意思,她极快就闭上了嘴,点头如捣蒜。

不离开宝珍身侧,不让宝珍吃旁的东西。

小事,都是小事。

她本来也没打算让宝珍一个人待着,只要眼前的人不罚她,她连如厕都愿意陪着宝珍去。

“大哥放心,此事我一定能办好!”

“嗯。”

裴景之也没了停在此处的兴致,见裴清韵眼中并无敷衍,他行下石阶,踏进了月色,只余低沉语气缓缓传来,透着不明之意。

“我向来不爱插手旁人之事,但你若办妥了此事,再来寻我,我愿意助你一次。”

裴清韵有些没听明白,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尤其还是在她惹了她这大哥之后。

只是裴清韵心里还存着些侥幸。

见着人行远,她松了口气,眸子一转。

她确实不敢再光明正大地撬人,但若宝珍自己做了决定,愿意嫁到他们三房,那可怪不到她身上来。

这般想着,裴清韵行去母亲院中的步子越发轻快。

只是这算盘还没来得及打得太响,刚踏进院子的人一下就被揪住了耳朵。

“裴清韵,你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母亲,母亲您轻点......”

“轻点?轻点你能长记性?”

三夫人赵氏怒上心头,想打却又还是舍不得下狠手。

“我干什么了呀母亲,疼,疼着呢!”

“你还有脸问?你二伯母说早些日子有人见你进了风月楼,一待便是好几个时辰,且还不止一次!我说你那时候身上怎么总是有股子酒味,还以为是偷了你父亲的酒,没承想你竟敢去那等风月之地!”

旁侧裴清韵的丫鬟倒吸了口冷气,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被夫人抓出去问话。

“说,你究竟去过几次?谁带你去的?”

赵氏极少发怒,但也不怪她这般生气。

风月楼名气不小,谁都知里头最出名的有三样,江陵大厨做的鸭煲,每年一次的拍卖,和不输京城头牌的小倌。

以裴清韵在里头待的时辰,用膳必不可能,且风月楼用膳,向来也都有男子相伴。

再除去未到时日的拍卖,便只剩下同小倌饮酒作乐。

思及此处,赵氏又是眼前一黑,抓着她耳朵的手忍不住又用了一些力。

“裴清韵,看来以往是我太娇惯你,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往后你休想再给我偷溜出府,在你婚事定下前,好好在你自己院子里待着!”

“冤枉啊母亲,风月楼那等地方,我就算想去,也没那么多银子让我去啊。”

裴清韵心里一抖,下意识摇头否认,“母亲怎么能听二伯母的话,二伯母定是故意如此,给我泼脏水,想要来气母亲!”

“你二伯母故意来气我,景之会来气我吗?”

赵氏瞪着眼前的女儿,“若不是景之提醒我要拘一拘你的性子,最好早些给你相看,我还不知你胆子竟大到了那般地步,连那地方也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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