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失忆前好不容易和您关系好了点,对您那么好,您偷偷吃避孕药被先生发现后,他还怪我们没照顾好您。现在孩子没了,他竟然还要娶别人。先生怎么能这样对您?”
“他就不怕以后想起来后悔吗!”
我脸色苍白,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裴峥想方设法让我怀孕,失忆后,却因为心上人生病急着去见她,不小心推了我一把。
我重重摔在地上,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眼角湿润,拿起为孩子准备的小布鞋,扔进火炉里。
看着它迅速被点燃,我的心好像也在此刻被烧成灰烬。
“这样也好,他和宋小姐之间就没什么阻碍了。”
佩兰哭得更厉害了:“太太……如果老爷和少爷还在,他们怎么会容忍先生这样对您?”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回忆过去:
“我马上就要和裴峥离婚了,以后就叫我小姐吧。”
“裴曦之前打电话来说要去一趟江城,两天后,我们和她一起走吧。”
佩兰哽咽着点了点头。
两天后,离婚的事应该也办好了。
从今往后,裴家再也不会有多余的人了。
他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嫁入裴家五年,我的东西却并不算多。
只是近一年来裴峥送的东西多了些,我都整理好,放在柜子里。
傍晚时,我在小花园散步,隐约听到了养子裴谨兴奋的声音:
“芷柔姐姐性格开朗,还在国外留过学,知道好多新奇有趣的事情,和母亲完全不一样,母亲太古板,规矩还多,总是不让我做这做那。”
“幸好父亲马上要娶芷柔姐姐了,这家里,终于有人允许我吃冰糕了!”
我不由得抬头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裴谨。
他不过五岁,手里拿着冒着冷气的冰糕,兴高采烈地和管家聊天。
转身看到我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他习惯性地将手中的冰糕藏到身后,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到嘴边大口吃起来,仿佛故意让我看到。
裴谨是裴家的远亲,刚出生时父母就出了意外去世了,裴母见他可怜便收养了他,养在裴峥名下。
裴谨自幼体弱多病,一遇冷风或食用冰糕便会发热。
以往,我若见他贪凉,不是为他披上外衣,就是取走他的冰糕,然后将随身携带的药丸,亲自喂给他。
裴谨小时候会觉得我十分温柔,处处为他着想,但自从见过宋小姐后,他便渐渐认为我太过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