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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带着任务来了后续+全文

奶茶抱一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绾词忽然计上心头,冲着司马晏殊嘻嘻一笑。司马晏殊无奈扶额。第二日,司马晏殊赐死沈昭仪姐弟二人的旨意在后宫传扬开来。众人皆为之震惊。宁嫔更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早上,最后也没能让司马晏殊收回旨意,哭晕在了长喜宫外。江绾词不忍,悄悄将沈昭仪留下的书信塞给她。虽然司马晏殊不许江绾词出门,但江绾词还是悄悄去送了沈昭仪姐弟二人。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和身后的高墙深院,江绾词也曾幻想过自己年满出宫的日子,只是现在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云苓看着江绾词眼底的怅然,心有不忍,“小主。”“没事。”江绾词摇摇头,将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瞬间扬起一抹坏笑来,“走吧,我们还要去算账呢!”云苓晓得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道,“按照小主的吩咐,没有人欺负柳儿,送去的饭菜...

主角:司马晏殊江绾词   更新:2025-01-27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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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晏殊江绾词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带着任务来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奶茶抱一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词忽然计上心头,冲着司马晏殊嘻嘻一笑。司马晏殊无奈扶额。第二日,司马晏殊赐死沈昭仪姐弟二人的旨意在后宫传扬开来。众人皆为之震惊。宁嫔更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早上,最后也没能让司马晏殊收回旨意,哭晕在了长喜宫外。江绾词不忍,悄悄将沈昭仪留下的书信塞给她。虽然司马晏殊不许江绾词出门,但江绾词还是悄悄去送了沈昭仪姐弟二人。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和身后的高墙深院,江绾词也曾幻想过自己年满出宫的日子,只是现在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云苓看着江绾词眼底的怅然,心有不忍,“小主。”“没事。”江绾词摇摇头,将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瞬间扬起一抹坏笑来,“走吧,我们还要去算账呢!”云苓晓得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道,“按照小主的吩咐,没有人欺负柳儿,送去的饭菜...

《贵妃带着任务来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江绾词忽然计上心头,冲着司马晏殊嘻嘻一笑。

司马晏殊无奈扶额。

第二日,司马晏殊赐死沈昭仪姐弟二人的旨意在后宫传扬开来。

众人皆为之震惊。

宁嫔更是在御书房外跪了一早上,最后也没能让司马晏殊收回旨意,哭晕在了长喜宫外。

江绾词不忍,悄悄将沈昭仪留下的书信塞给她。

虽然司马晏殊不许江绾词出门,但江绾词还是悄悄去送了沈昭仪姐弟二人。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和身后的高墙深院,江绾词也曾幻想过自己年满出宫的日子,只是现在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云苓看着江绾词眼底的怅然,心有不忍,“小主。”

“没事。”江绾词摇摇头,将不开心的事情抛在脑后,瞬间扬起一抹坏笑来,“走吧,我们还要去算账呢!”

云苓晓得她话里的意思,也跟着笑道,“按照小主的吩咐,没有人欺负柳儿,送去的饭菜也是最好的。柳儿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等到了早上,想必是饿坏了,才把那些饭菜吃了。”

“予沐亲自陪着她回的雪昭台,她去到雪昭台的时候,还故意同庄才人请安,在庄才人面前“赞扬”了几句柳儿呢。”

“特别听见柳儿打了个饱嗝的时候,庄才人脸都绿了,恨不得把柳儿盯出个窟窿来。”

江绾词轻哼一声,“柳儿是雪昭台的宫女,算不上是她庄才人的人,让柳儿去做这件事情,就算被揭穿了,她也有的是借口推脱。”

“既然她都把对付我摆在明面上了,那我们还客气什么。”

江绾词带着云苓和赵希大摇大摆地去了雪昭台。

雪昭台的小太监拦住了三人,被赵希一巴掌呼过去。

只听见赵希骂道,“狗奴才,绾婕妤也是你能拦的!”

小太监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再上前,缩在角落里。

宫女们见状哪还敢上前来,连通报都忘了。

江绾词径直走进了殿内。

柳儿跪在地上,被庄才人用鞭子抽的衣服都破了,露出了几道怖人的血痕。脸上两道清晰的巴掌印,尤其醒目。

“天哪!”江绾词惊呼出声,“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云苓,快把人扶起来!”

庄才人没有料到江绾词会突然到访,手里的鞭子尴尬的握着。

又在听见江绾词关心柳儿的话时,气不打一处来。

庄才人也不装了,怒瞪江绾词,“我教训我宫里的奴婢,绾婕妤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嗯,你说的对,”江绾词越过庄才人,神神在在地坐在了主位上。

“不过,教训奴婢归教训奴婢,哪有把人往死里打的。何况,宫里的嬷嬷都知道打人不打脸,她那么姣好的一张脸,让你打成这样,庄才人未免也太心狠了。”

江绾词不提还好,一提庄才人猛然发觉柳儿的姿色竟还不错!

这个想法出现在庄才人的脑海里,让她为之一振,看向柳儿的眼神更是杀气四溢。

柳儿瑟瑟发抖,只能寻求庇护,她紧紧靠在了云苓的身上。

如此细微的动作看在庄才人眼里,犹如火上浇油。

江绾词莞尔一笑,出言将庄才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庄才人,你还未向我行礼呢!”

果不其然,庄才人的目光从柳儿身上挪开,恶狠狠地瞪着江绾词,满是不爽。

“怎么了?”江绾词不恼,笑容更深,“庄才人不服?可惜,我是婕妤,你是才人,你再不服也还是要向我行礼。”


很快,负责煎药的泠儿和送药的秋露都被拉到了司马晏殊面前。

而听闻绾贵人的坐胎药被动了手脚,众嫔妃纷纷赶到了朝颜殿,连孕中的顺嫔也过来凑热闹。

泠儿和秋露二人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司马晏殊声音冷然,“绾贵人的药是谁煎的?”

泠儿声音发颤,“回陛下,是奴婢。”

“绾贵人的坐胎药被人动了手脚,可是你做的?”

司马晏殊目光冷的骇人,直勾勾逼视着泠儿不断摇头,“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动过手脚。坐胎药都是太医院配好的,再交由奴婢煎煮。奴婢真的没有动过手脚。”

司马晏殊又看向一旁的秋露,“那就是你咯?”

秋露瑟瑟发抖,不断磕头,“陛下明察,奴婢从药房取了药就送到朝颜殿予彤姐姐的手上了,奴婢没有动过手脚!”

司马晏殊靠在椅背上,“你二人都说没有,可这药却在你们两个手上出了问题,又该怎么说呢?”

“今日除了你们二人,还有何人进过药房,碰过那药罐,或者路上遇到过谁?都仔仔细细说来。”

泠儿拼命回想,猛然想到,“陛下!今日绾贵人的坐胎药快煎好的时候,程美人的宫女南月姐姐来过药房!”

程美人诧异无比,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南月,脱口而出问道,“你去药房做什么?”

泠儿道,“南月姐姐说程美人染了风寒,太医院开了方子,让她送过来药房煎煮。当时药房只有奴婢一个人在,奴婢便接了去。那时奴婢离开了绾贵人的药罐一小会。”

秋露也想起来了,紧接着说道,“没错!奴婢当时送完颖妃娘娘的坐胎药回药房,要取绾贵人的坐胎药时,南月姐姐就站在药罐旁。”

“当时南月姐姐的手还抓着盖子,奴婢问南月姐姐在做什么,南月姐姐说是看药汤扬了出来,掀开看一下。甚至还叮嘱奴婢小心一点!”

二人每说一句,南月的手指就不自觉的握紧。

程美人顿觉五雷轰顶,“南月?”

苏安一把拽过呆愣在原地的南月,将她摁跪在地。

南月整个人不停颤抖着,说话都不利索了,“陛···陛下,奴婢确实去过药房···但是奴婢什么都没有干!”

南月求助地看向程美人,“小主!”

程美人心中怄的很,紧随着跪在地上,“陛下明察!嫔妾并未感染风寒,更没有让南月去药房煎药!”

“这吃里扒外的奴婢也不知道是受了何人指使,毒害绾妹妹,陷害嫔妾!”

“哦~有趣!”司马晏殊审视着程美人,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慌张,不见异常,声音更是不卑不亢。

“既如此,将这贱婢拖下去,好好审审!”

南月惊愕,瞬间冷汗津津,她扑到司马晏殊脚下求饶,“陛下!奴婢交待!奴婢什么都交待!”

司马晏殊厌弃地踹开了她,“说!”

“是小主!是我家小主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啊!”南月拼命磕头,“我家小主嫉妒绾贵人得宠,这才吩咐奴婢将苦丁茶下到绾贵人的坐胎药里。”

程美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吩咐你做这种腌臜事了!”

庄才人站在一侧,略带可惜地说着,“程姐姐,你与绾妹妹素日交好,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江绾词抬眸瞥了她一眼,上前一步曲身行礼,“陛下,能不能让嫔妾问她几句话?”

司马晏殊面上冷漠,看向江绾词的眼神却是柔和的,他微微点了点头。


云禾看着长喜宫的方向,缓缓吐露一句,“娘娘,奴婢想到一个法子。”

云禾凑近颖妃耳边,小声说着。

只见颖妃擦去泪水,眼神逐渐坚定,她点了点头,“嗯,你小心些。”

云禾幽幽一笑,“娘娘放心。”

司马晏殊一路抱着江绾词回去,路上吸引了众多目光,江绾词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了司马晏殊的肩头,等到了朝颜殿,司马晏殊准备将人放下的时候,却看见她趴在自己的肩头睡的香甜。

司马晏殊哭笑不得,轻轻地将人放在床榻上,仔细检查她的伤口,好在伤口并没有裂开出血。

司马晏殊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觉得不解气又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小声“骂道”,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一会没看住你,就到处乱跑!还有!朕这么辛苦把你抱回来,自己倒是睡的这么香!”

然而指尖传来的温度却让司马晏殊心惊,他瞬间变了脸色,急忙探了探她额头,有些发烫,整张小脸也发红,司马晏殊不敢耽搁,朝着门外吼道,

“来人!快去叫太医!”

别是伤口感染了!

好在只是吹了风,身体一时没能适应才引起的发热,并无大碍。

司马晏殊一直守在床边,喝了一帖药,江绾词的烧已经退了,还在睡着。

直至入夜才醒来。

昭阳殿内,颖妃心急如焚,不断在房间里踱步,等着云禾的消息。

云禾拎着食盒回来,见颖妃正欲开口,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云禾牵着颖妃坐下,扬声道,“娘娘,快用膳吧。”

云禾一面布菜,一面望着门外,确定没有人后,才低声说道,“奴婢没有动手。”

颖妃皱了皱眉,对于这个答案,似有不满。

又听见云禾说道,“有人赶在我们之前下手了。”

颖妃立马问道,“谁?”

云禾无声地张了张嘴。

颖妃看懂了她的嘴型,不免疑惑,“她?”

云禾点了点头,“奴婢赶到的时候,她的人已经率先下手了,奴婢就顺手帮了她一把。娘娘,我们等等消息。成与不成,于我们都没有害处。”

颖妃点点头。

江绾词才睡醒,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发烧了,正纳闷自己本来只是骗司马晏殊的,怎么现在真的有点头晕呢。

江绾词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司马晏殊在外间听见声响,连忙将手中的折子放下进屋查看。

“陛下~”江绾词软软糯糯地叫着,张开手就要抱抱。

这一声叫的司马晏殊心软的一塌糊涂,原本想教训她的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3快步来到床边将人抱进了怀里。

司马晏殊抱着人坐下,急忙扯过被子将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你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发烧了知不知道!”

“发烧了?”江绾词诧异地伸手探向自己的额头,“不烫呀?”

司马晏殊也跟着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不烫了,“那是因为太医来看过了,给你灌了一碗退烧药下去了。”

江绾词心虚地笑了笑,“难怪适才嫔妾觉得头晕晕的。”

司马晏殊捏住她的鼻子,“太医吩咐你静养,你倒好,依朕看啊,别静养了,直接禁足才对!”

江绾词用力摇摇头,晃着司马晏殊的袖子,“不要不要!不要禁足!陛下~”

司马晏殊故意板着脸,“那你还敢不敢乱跑了!”

江绾词故作沉思,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忽而笑了起来,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状。


第二日,江绾词早早起身梳洗打扮,看着脖子上未消的红痕,江绾词心下无奈,正欲让云苓他们准备件高领的裙装,话至嘴边却换了心思。

“我记得有一件昌荣紫色的襦裙,取那件来。”

那件襦裙的外披,领子上是纱制,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的情形。

“将我这印子稍微遮一遮,别太明显,也别完全遮住。”

耍心机谁不会!

负责妆发的予彤心领神会,当机立断换了一盒胭脂。

见到效果,江绾词很是满意,“予彤,你这手艺很是不错!”

“小主满意就行!”予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主才侍寝,妆容不宜太过素雅,奴婢便浅浅加了些粉色胭脂匀面。”

换上宫裙,远远倒是看不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须得凑近了才行。

江绾词不敢再耽误,连忙带着云苓出了门,若是耽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岂不是自己将错处送到别人手中。

然,天不遂人意。

江绾词和云苓路过御花园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宫女,提着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摇摇晃晃地往江绾词身上撞了过来。

木桶里的水泼洒了出来,云苓眼疾手快侧身为江绾词挡下泼过来的水,江绾词也迅速拉着云苓后退了几步,两人这才避免被淋成落汤鸡。

小宫女吓坏了,跪在地上不断求饶,“小主恕罪!小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小宫女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知道自己冲撞贵人,小脸吓得惨白,不断地磕头求饶,额头立马红肿了起来,眼看着都要磕破了。

江绾词抬了抬下巴,云苓立马上前将人扶了起来,“贵人还没说什么呢!”

江绾词悄然打量着小宫女的模样,在脑海里迅速搜寻了一番,随即温和地说道,“无妨,下去吧!”

“谢小主!”小宫女很是感激,千恩万谢,提着木桶离开了。

云苓看着江绾词湿掉的裙摆急坏了,“小主,您裙摆都湿了!现在回去换怕是来不及了!”

江绾词一把拉住云苓的手腕,往旁边的小路快步走去,“来不及也得换,我们抄小路回去!”

衣衫不整是宫里的大忌。

长福宫内,众嫔妃都已到场。

颖妃扫视了一圈,呵笑一声,“怎么不见绾贵人?”

“第一次面见皇后,就敢迟到,未免也太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吧。还以为绾贵人宫女出身,一贯该起早的。”

原本三三两两说笑的众人瞬间熄了声。

容妃拨弄着扇子上的穗子,眼神中满是对颖妃的不屑,方欲开口,眼角瞥见一抹浅紫色身影。

“劳颖妃娘娘挂念!”江绾词娉娉袅袅地走来,先是对着容妃行礼,再对着颖妃行礼。

这可把容妃乐坏了。

颖妃眼皮都不抬一下,坐在位置上,似是故意提起,“不好意思啊,绾贵人,昨夜本宫身子不适,陛下怜惜本宫,到未央宫陪着本宫,倒是抛下妹妹一个人。本宫这心里属实过意不去,在这里给妹妹赔不是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神情各异,不少人侍寝时就曾被颖妃以此借口请走了皇帝。

江绾词目不斜视,缓缓靠近颖妃两步,才慢慢道,“娘娘身子金贵,若是不适,还是该请太医好好看看便是。嫔妾只是心疼陛下,深夜还要如此奔波。”

“可不是!”容妃附和道,“扰了陛下休息,那可是莫大的罪过啊。”

随着江绾词的靠近,颖妃看见了那预约可见的红痕,当即气血翻涌,面色阴沉,“从前竟不知绾贵人如此伶牙俐齿!小小一个贵人,还敢同本宫顶嘴!云禾!掌嘴!”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一道带着威仪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紧接着明黄的凤袍出现在众人面前,底下嫔妃皆敛下神色,盈盈下拜。

只有颖妃被云禾扶着,歪着身子,虚虚一拜,丝毫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娘娘凤眼一挑,扫视着底下的众人,缓缓落座,“免礼!”

众人这才起身落座。

皇后娘娘看向底下的江绾词,浅紫色的宫裙,穿在江绾词的身上平添了几分温婉,见惯了平日里宫女装扮的江绾词,稍稍打扮的江绾词更觉惊艳。

能力自然不用说,年纪更是一众嫔妃中最小的。

难怪太后会选择她。

皇后娘娘冷眼看向颖妃,“本宫在里面就听见颖妃训斥他人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颖妃的嘴角露出轻蔑一笑,“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是见绾贵人第一次向皇后娘娘请安就敢姗姗来迟,未免太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这才开口训斥了一句。”

容妃当即反驳,“怎么就姗姗来迟了?”

江绾词起身盈盈一拜,“皇后娘娘恕罪,嫔妾路上耽搁了片刻,遂来迟了些,确实是嫔妾的不是。”

容妃忽然对上江绾词递来的充满感激的眼神,欲说出口的话愣是噎了回去。

皇后娘娘虚抬下手,对着江绾词莞尔一笑,“无妨,昨夜绾贵人伺候陛下辛苦了,快坐下吧。云心,将本宫为三位新入宫的妹妹准备的礼物拿来。”

短短两句话便将颖妃挑起的话头轻飘飘地带过。

“新人既入了宫,与宫中姊妹当和睦相处,尽心服侍陛下,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三人接过皇后娘娘的礼,郑重一拜。

察觉到颖妃的视线,江绾词悄然偏头一笑,眼底的狡黠与挑衅叫颖妃看的分明。

颖妃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江绾词,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搁置在桌子上,喷溅出点点水珠。

容妃好笑道,“颖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自己同自己生气了。您身子金贵,仔细气坏了身子,陛下该心疼了!”

对此,颖妃不愿搭理,而是起身随意行礼,“皇后娘娘,臣妾有些乏了,先离开了。”

皇后娘娘点点头,“既如此,都散了吧!”

“臣妾/嫔妾恭送皇后!”


司马晏殊原要回御书房2处理政事,步子一转往太后的禧祥宫走去。

太后刚从小佛堂出来,捻着手里的佛珠,嘴里虔诚地诵读着佛经。如今她已是太后,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闲来无事礼礼佛,修身养性。

司马晏殊的脚才踏过门槛,太后手里的佛珠就朝他扔了过来。

好在司马晏殊眼疾手快地抓住,见母子二人又要“吵起来”了,杜若和苏安慌忙带着众人推退下,将门掩的严严实实的,生怕二人的谈话被人听了去。

“母后!罪过!罪过啊!”

司马晏殊抓着佛珠,与在外人面前的冷漠严肃不同,在太后面前的司马晏殊简直是个皮孩子,动不动就惹太后生气。

太后接过佛珠,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想理会司马晏殊,佛珠上的穗子打到司马晏殊的身上,太后也毫不在意。

“母后,儿臣向您请安来了!”司马晏殊仿若无闻,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不料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太后揪住了。

太后怒骂道,“你还好意思在哀家面前晃悠?哀家还没找你算帐呢!”

太后怒不可遏,甩开手,怒视他。

司马晏殊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早上的数遍佛经压根压不住她心头的火气,“外人都以为阿词是我赏赐给你的,分明是你自己赖在我这里求去的。你再三跟哀家保证,定会善待阿词,哀家才舍得将人给你!”

“你们只瞧见那孩子跟在哀家身边,处事果决,做事稳妥。可私下里她还只是个爱撒娇的孩子呢!哀家不敢要求你将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着,好歹你要保证她一生平安顺遂吧!”

“你宠爱颖妃,哀家也懒得管了。可这才第一天!就把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若护不住她!就把人送回禧祥宫!自有哀家护着!”

司马晏殊连忙向太后保证,“今日之事确实是儿臣疏忽了!日后不会了!”

“皇后也惩罚颖妃了。”

太后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殊儿,你首先是君王,你应当为你的国家和百姓考虑。君王就不该拘泥于小情小爱,甚至被一个女人所左右,连最基本的对错和底限都抛开了。”

“还有,你膝下至今无子,真的要继续放任她残害你的骨血吗?前朝的折子都快堆到你床前了,需要哀家让人拿过来给你念一念吗?”

司马晏殊垂眸,“朕已经让人处置了那个宫女了。”

太后睨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忍着动手的冲动,索性转过身去,“回吧!省的在这碍眼了!”

哀家说的是宫女的事情吗!

司马晏殊悻悻起身,“叨扰母后了!”

司马晏殊走后,杜若为太后揉着鬓角,轻声安慰着,“陛下至今还未去未央宫,也处置了颖妃的人,陛下心里还是在意绾贵人的。”

太后不屑,“呵!皇后不痛不痒地罚了一下,没两天那臭小子就得把人放出来了!”

“颖妃小时候也是挺可爱一孩子,怎么入了宫变得如此善妒,残暴了。虽说颖妃救过他一次,他宠爱颖妃哀家本也没什么意见。当年先帝还不是最宠爱娴妃。”

“可这些年颖妃明里暗里对后宫嫔妃下手,多少无辜皇子遭她的毒手。现在甚至更是连遮掩都没有,直接放到明面上来了!他司马晏殊置若罔闻!那都是他的骨血!白白伤了那些无辜女人的心。”

“宫外李家仗着颖妃受宠,残害忠良,鱼肉百姓。再放任下去,皇帝怕是会失了民心!”

太后望向远方,喃喃道,“颖妃……不能留……”

杜若低声道,“陛下心里清楚……”

太后哼了一声,“他是心里清楚!但是他舍不得!”

“他更清楚哀家将阿词放在他身边,是存了心思的。也不知道他对阿词能有几分真心。”

“好在,阿词那孩子是个有成算的,但愿她能如哀家所愿吧!”

司马晏殊自太后宫中离开,屏退了宫人,只留下一个苏安在跟前伺候。

苏安站在角落里,看着司马晏殊烦躁地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他大气不敢喘一声,拼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骂。

偏偏这时,一个小太监在门口求见, “陛下!颖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求见!”

司马晏殊赐死了颖妃身边的宫女,这让颖妃有些着急了,急忙称病派人来找他。

司马晏殊正烦着呢,抓起桌子上的砚台就扔了过去,倒是没打到人,他怒喝一声,“滚!”

苏安赶忙挥手,让小太监快退下,没眼力见的东西!苏安又将砚台捡了回来,默默放好。

司马晏殊瞥了他一眼。

苏安盯着地板,心中暗自掂量,这还是第一次见司马晏殊拒绝颖妃。

以前明明知道颖妃装病,司马晏殊还是不厌其烦地去瞧她。这绾贵人才第一天入宫侍奉,就能叫皇帝牵挂。虽然知道司马晏殊一直惦记着江绾词,可到底摸不清她在司马晏殊心里的份量。

后宫里装乖巧装可怜求皇帝疼爱的也不在少数,也不见得能得皇帝宠爱。何况绾贵人的手段他们是见过的,可不是什么清纯的乖乖小白兔。

后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苏安琢磨的事情也正是司马晏殊此时烦躁的事情。

他与颖妃自幼相识,他在太傅府中学习,颖妃常伴他左右,幼时颖妃总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着“太子哥哥!”,满心满眼都是他。而他所接触的女子不多,二人自然而然生出来情愫。

有一次出行时遇刺,十岁的颖妃竟毫无畏惧地挡在了他的身前,瘦瘦小小的身影为他挡下了致命的羽箭。那时他便许下承诺,日后以正妃之礼迎娶她。

然,他是君王,天下之主,万事由不得他随心所欲,权衡利弊之下,他选择了百年世家出身的王家女,也就是现在的皇后。

为此,他常觉有愧,这些年一直放纵着她犯错。若要追究颖妃的过错,他司马晏殊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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