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负责煎药的泠儿和送药的秋露都被拉到了司马晏殊面前。
而听闻绾贵人的坐胎药被动了手脚,众嫔妃纷纷赶到了朝颜殿,连孕中的顺嫔也过来凑热闹。
泠儿和秋露二人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司马晏殊声音冷然,“绾贵人的药是谁煎的?”
泠儿声音发颤,“回陛下,是奴婢。”
“绾贵人的坐胎药被人动了手脚,可是你做的?”
司马晏殊目光冷的骇人,直勾勾逼视着泠儿不断摇头,“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动过手脚。坐胎药都是太医院配好的,再交由奴婢煎煮。奴婢真的没有动过手脚。”
司马晏殊又看向一旁的秋露,“那就是你咯?”
秋露瑟瑟发抖,不断磕头,“陛下明察,奴婢从药房取了药就送到朝颜殿予彤姐姐的手上了,奴婢没有动过手脚!”
司马晏殊靠在椅背上,“你二人都说没有,可这药却在你们两个手上出了问题,又该怎么说呢?”
“今日除了你们二人,还有何人进过药房,碰过那药罐,或者路上遇到过谁?都仔仔细细说来。”
泠儿拼命回想,猛然想到,“陛下!今日绾贵人的坐胎药快煎好的时候,程美人的宫女南月姐姐来过药房!”
程美人诧异无比,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南月,脱口而出问道,“你去药房做什么?”
泠儿道,“南月姐姐说程美人染了风寒,太医院开了方子,让她送过来药房煎煮。当时药房只有奴婢一个人在,奴婢便接了去。那时奴婢离开了绾贵人的药罐一小会。”
秋露也想起来了,紧接着说道,“没错!奴婢当时送完颖妃娘娘的坐胎药回药房,要取绾贵人的坐胎药时,南月姐姐就站在药罐旁。”
“当时南月姐姐的手还抓着盖子,奴婢问南月姐姐在做什么,南月姐姐说是看药汤扬了出来,掀开看一下。甚至还叮嘱奴婢小心一点!”
二人每说一句,南月的手指就不自觉的握紧。
程美人顿觉五雷轰顶,“南月?”
苏安一把拽过呆愣在原地的南月,将她摁跪在地。
南月整个人不停颤抖着,说话都不利索了,“陛···陛下,奴婢确实去过药房···但是奴婢什么都没有干!”
南月求助地看向程美人,“小主!”
程美人心中怄的很,紧随着跪在地上,“陛下明察!嫔妾并未感染风寒,更没有让南月去药房煎药!”
“这吃里扒外的奴婢也不知道是受了何人指使,毒害绾妹妹,陷害嫔妾!”
“哦~有趣!”司马晏殊审视着程美人,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慌张,不见异常,声音更是不卑不亢。
“既如此,将这贱婢拖下去,好好审审!”
南月惊愕,瞬间冷汗津津,她扑到司马晏殊脚下求饶,“陛下!奴婢交待!奴婢什么都交待!”
司马晏殊厌弃地踹开了她,“说!”
“是小主!是我家小主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啊!”南月拼命磕头,“我家小主嫉妒绾贵人得宠,这才吩咐奴婢将苦丁茶下到绾贵人的坐胎药里。”
程美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吩咐你做这种腌臜事了!”
庄才人站在一侧,略带可惜地说着,“程姐姐,你与绾妹妹素日交好,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江绾词抬眸瞥了她一眼,上前一步曲身行礼,“陛下,能不能让嫔妾问她几句话?”
司马晏殊面上冷漠,看向江绾词的眼神却是柔和的,他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