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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梁世中沈妙澄全章节免费阅读

兰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和殿。“末将见过皇上。”梁世中微微俯身,向着主位上的崇安帝行了一礼。“大将军免礼。”崇安帝沉声开口。“听闻皇上已经答应了漠格使臣,要将昭阳公主嫁到漠格。”梁世中的眼眸深邃,笔直的向着崇安帝看去。崇安帝微微颔首,“大渝经过多年战乱,国库空虚,兵力不足,实在不宜与漠格开战,所以朕……”崇安帝眸中有精光闪过,与梁世中继续道:“已决意将亲女下嫁,并将乌尔台,察和,与束木三城作为陪嫁,为大渝换得几年休养生息的时机。”梁世中不动声色,只道:“若皇上此次将公主与三座城池拱手相送,下回漠格人再来索要,大渝又哪还有第二位嫡公主可以嫁到漠格?而一旦乌尔台,察和,束木三城落入漠格人手里,大渝将会在北境失去屏障,日后漠格人南下更是有了可乘之机。”梁世中的...

主角:梁世中沈妙澄   更新:2025-01-30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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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梁世中沈妙澄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元和殿。

“末将见过皇上。”梁世中微微俯身,向着主位上的崇安帝行了一礼。

“大将军免礼。”崇安帝沉声开口。

“听闻皇上已经答应了漠格使臣,要将昭阳公主嫁到漠格。”梁世中的眼眸深邃,笔直的向着崇安帝看去。

崇安帝微微颔首,“大渝经过多年战乱,国库空虚,兵力不足,实在不宜与漠格开战,所以朕……”

崇安帝眸中有精光闪过,与梁世中继续道:“已决意将亲女下嫁,并将乌尔台,察和,与束木三城作为陪嫁,为大渝换得几年休养生息的时机。”

梁世中不动声色,只道:“若皇上此次将公主与三座城池拱手相送,下回漠格人再来索要,大渝又哪还有第二位嫡公主可以嫁到漠格?而一旦乌尔台,察和,束木三城落入漠格人手里,大渝将会在北境失去屏障,日后漠格人南下更是有了可乘之机。”

梁世中的话音刚落,崇安帝的脸色顿时一变,沉声道:“大将军不必多言,朕心意已决。”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梁世中复又抱拳,他的黑眸雪亮,只向着崇安帝一字字的开口:“太平永远都只能打出来。”

“漠格人不是北羌人,可以待在原地等你屠杀,漠格人生性凶残,骁勇好斗,大渝在正平帝,宣武帝时都曾数次派兵与之交手,可次次都是铩羽而归,就连高祖皇帝在世时,还曾御驾亲征,却险些被漠格人俘虏,”崇安帝嗓音蕴着隐隐的沙哑,与梁世中喝问道:“大将军究竟是何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能打败漠格,立下这绝世功勋?”

“皇上若信得过末将,就请让末将出征漠格,为大渝打下一个太平来。”梁世中眸心深沉,只迎上崇安帝的目光,他并不曾回答崇安帝的话,似乎崇安帝方才那一番话压根无需他作答。

“末将也知道皇上的顾虑,末将答应皇上,此战结束后,末将会将兵权上交给朝廷,此后,只当一个闲散军候。”不等崇安帝说话,梁世中又是开口,一语言毕,崇安帝眼眸剧缩,良久,方才哑着声音问了句:“梁世中,你此言当真?”

梁世中淡淡勾了勾唇,似是觉得崇安帝的话十分可笑一般,他将眼眸低垂,沉稳有力的声音言了句:“请皇上成全。”

凤华宫。

“怎么样了?”看见朝云回来,沈妙澄眼睛一亮,连忙上前问道。

“公主,”朝云面含笑意,与沈妙澄道:“皇上已经告知了漠格使臣,说您年纪还小,他和皇后都想再多留您几年,婉拒了这门婚事。”

听得朝云这番话,沈妙澄只觉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巨石终是卸了下去,她的眸心明亮,似是不敢详细般的开口:“真的?阿爷真的不会把我送到漠格去了?”

“真的,”朝云点了点头,念起打听来的那些话,朝云微微一顿,才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朝堂上闹得十分厉害,很多大臣都跪在元和殿外求皇上同意这门婚事,唯有大将军力排众议,坚决反对您去漠格和亲,有朝臣说如今国库空虚,户部实在拿不出银两,也是大将军,他……”

“他怎么了?”沈妙澄怀里抱着一个趣致可人的布娃娃,一双眼睛既是紧张又是好奇的看着朝云。

“大将军将皇上历年来给的赏赐,和他自己经年攒下的家私全都充作了军饷。”

“他将自己的家私充作军饷,来打这一场仗?”沈妙澄的美眸中是慢慢的惊讶,她一直觉得梁世中贪慕权势,竟不曾想他会有如此胸襟。

朝云点了点头,她看了沈妙澄好一会,只将沈妙澄看的不自在起来,忍不住问她:“朝云姐姐,你干嘛这样看我?”

“公主,”朝云声音轻柔,低声道:“奴婢觉得,您要当心大将军。”

“怎么说?”沈妙澄一怔。

“大将军此番坚决不同意您去漠格和亲,虽是为了大渝,可奴婢觉得,他……更是为了你。”

“为了我?”沈妙澄心里一跳。

朝云点了点头,“大将军看您的眼神,和看别人的都不同。”

“朝云姐姐的意思是,梁世中喜欢我?”沈妙澄回想起梁世中看自己的眼神,一颗心倒是忍不住砰砰跳了起来。

朝云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又是推心置腹的说了下去:“公主,像大将军那样的男人,心里装的是家国天下,儿女私情在他心里压根是没什么位置的,就算有位置,怕也只占了一点点的地方,何况就那么一点点的地方,也不可能只有您一个人,他家中有妻有子,还养着无数的美妾,这样的男人,即便喜欢女人,想来也不过是当个玩物罢了,哪里会有真心呢?”

沈妙澄听得似懂非懂的,只抱着布娃娃坐在了软塌上。

“奴婢是怕,若是他这次当真打败了漠格,他要问皇上要您,那该怎么办?”朝云在沈妙澄面前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眸心中透着担忧之色。

“朝云姐姐,我对他一直都没什么好脸色,他应该不会想娶我,”沈妙澄有些心慌,念起那日与梁世中在御园里的见面,又是说道:“况且,我都已经和他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朝云微微蹙了蹙眉,轻声道:“奴婢也说不好,奴婢只觉得,不管是漠格汗王,还是大将军,都不是公主的良配,我们公主,应当嫁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儿,一生一世的宠着你才好。”

“朝云姐姐,”听出朝云话音中透出的忧虑,沈妙澄心中一软,只握住朝云的手,和她道:“你不要担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嫁给漠格汗王了,至于大将军,就像你说的,他都有妻有子了,再说了,就连淑荣姐姐那样温柔贤淑,他都不肯要,又何况是我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朝云听着沈妙澄的话,一颗心仍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可望着沈妙澄那双纯澈动人的眼睛,她终是什么也不曾继续说,只与沈妙澄点了点头。


沈妙澄见状,眼眸只向着高台上的男子看去,她看着他转过了身子,恰巧有一束阳光打在了他的脸庞上,就见他黑发高挽,眉目英挺,许是因为在军中的缘故,他穿着戎装,周身上下俱是透着一股难言的英气,骤一看,只比身穿朝袍时敛下了几许威势,竟透出几分年轻与俊朗来。

这个人竟是梁世中!

沈妙澄的眼瞳中浮起一片惊讶之色,他不是大将军吗?大将军也会上台比武?

“原来大将军忙于军务,就是为了与属下比武。”沈元灏淡淡勾唇,语气里的不悦已是清清楚楚。

“殿下有所不知,即便是大将军,也经常会与将士们过过招,此举大有激励士气的作用。”邵子成的声音不卑不亢,徐徐开口。

沈妙澄看着高台周围的那些将士俱是围绕着梁世中在那里欢呼,她虽一直不喜他,可在这一刻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光芒是那样耀眼,即使是她贵为太子的兄长也不能企及。

许是活动了筋骨,梁世中愈发神采奕奕,他的眸光一转,已是发觉了沈元灏一行,只一眼,梁世中的目光便是被他身后的少年吸引了过去,那少年肤色如雪,眸若点漆,只消一眼,他便已是认出了那是沈妙澄。

“还有谁敢和大将军打?”台下,那面庞微黑的将领高声喊道。

沈元灏盯着高台上的那一道身影,微微一个侧目,其身后的护卫已是会意,当下运出轻功,几个起落便是上了高台,与梁世中抱拳道:“鄙人不才,还请大将军赐教。”

众人见状皆是一怔,就连那方才喊话的将领也是转过了身子,就见训练场外不知何时多了一行人的身影,当先那人凤表龙姿,虽穿着常服,身上却隐约透着一股尊贵之气,在他身后跟着几个侍从,看起来俱是武功高强之辈。

“大将军,请。”高台上的男子一语言毕,不等梁世中出声,已是蹂身而上,向着梁世中打了过去。

“大将军小心!”台下那黑脸将领大喝道。

梁世中收回视线,待男子的招式使来,他的面色沉着,与那护卫交起了手。

“大哥,你这个护卫能不能打败梁世中?”沈妙澄看着高台上交手的两个人,见他们打得难分难舍,引得她也跟着着急起来,忍不住小声与沈元灏问道。

“我身边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能打败梁世中……”沈元灏的话不曾说完,就见那护卫发出一声惨叫,已是被梁世中踢下了高台。

沈元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其余的护卫见状,不等沈元灏吩咐,已是有人又一次登上了高台,向着梁世中道:“请大将军赐教。”

沈妙澄的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向着高台上看去,虽然觉得兄长此举有些胜之不武,可却仍是盼着大哥的护卫能够打赢梁世中。

待兄长的护卫又一次被梁世中打下高台,沈妙澄悄悄向着沈元灏看去,就见兄长的脸色已是难看到了极点。

“大将军好身手!”周遭的将士们又是发出了欢呼。

“还有谁要和大将军打?”那黑脸将军掩不住眸中的自得之色,向着沈元灏一行看去。

沈妙澄看着那黑脸将军神色中的嘲讽,也不知是哪来的一股豪气,冲着高台喊了句:“我和大将军打!”

场上众人皆是一震,看着那白皙羸弱的少年,有几个将士忍不住,当场便是笑了起来。

沈妙澄听着周遭那些笑声,心下更是愤懑,当下就要往台上冲。

“澄儿,不可放肆!”沈元灏厉声喝道,一把拦住了沈妙澄。

“大哥忘了,我是学过功夫的。”沈妙澄推开了兄长的胳膊,大步向着高台走去。

“澄儿!”沈元灏眼瞳一震,刚欲将妹妹拉回来,身后的护卫却当先一步拦住了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方才听清的声音道:“殿下稍安勿躁,先看看情况再说。”

沈元灏停下步子,向其看了一眼,他心知军营周围皆是安插了暗卫,若真有何事,也定会保得沈妙澄周全。

念及此,沈元灏终是定了定神,立在了原地。

梁世中不动声色,只看着那一道纤细玲珑的身影大步上了高台,学着男人们的样子与自己抱拳,朗声道了句:“大将军请!”

男人的黑眸中浮起了一丝不为人知的光,他亦是拱起手,向着沈妙澄还了一礼,沉声道:“小兄弟,请。”

沈妙澄语毕,身形一转,一掌便是向着梁世中劈了下去,她的身形灵动,那一掌亦是含着风声,看起来倒也颇为唬人,围观众人见其出手不凡,倒都是一惊,唯有沈元灏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因着好玩,也曾缠着宫里的大内高手教过她一些功夫,她身份尊贵,那些高手又哪里敢真教,每逢过手也都是让着她,两三招过后便会寻个机会让她将自己打倒在地,倒让沈妙澄当真以为自己功夫高强一般。

当下,沈元灏眉心紧蹙,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台上的两人,时刻打算冲上去救人。

梁世中步伐沉稳,招式老道,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一招一式间就连平时一成的力气也不曾使出来,他躲着沈妙澄的攻势,似是有意逗她,让她把招式使完。

沈妙澄身娇体弱,一套拳还没打完,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她看着眼前岿然不动的男人,只暗自着恼,倏地想起先前学过的一招,顿时有了计较,只将身子一转,横劈一掌向着梁世中挥去。

梁世中看出了她眼中的着急之色,只怕再打下去会惹恼了她,眼见那一掌打来,男人并未躲避,而是将自己的胸膛迎了上去,她的掌心绵软,打在他的胸口犹如小猫儿挠痒般,梁世中心中一动,待回过神来,却是顺势向后退了好几步,摔下了高台。

见状,围观诸人俱是大惊失色,大喊着“将军”,纷纷围上来扶住了他的身子。

梁世中一个手势,示意自己无事,自己则是站直身子,与台上的沈妙澄抱拳,朗声道:“小兄弟好身手,是我输了。”

沈妙澄看着自己的手掌,似是不敢相信自己那一掌居然会有如此威力,她的眼瞳明亮,满是兴奋之色,见梁世中与自己认输,沈妙澄勉强按捺住心里的喜悦,只学着那些大内高手比武时的举动,大度的摆了摆手,言了句:“大将军承让。”

梁世中看着她,却是微微一哂,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有淡淡的笑意闪过。


“汗王……”沈英月大骇。

“启禀汗王,述律大人有传书一封,还请汗王过目。”有声音自帐外传来。

“拿进来。”漠格王松开了沈英月,不以为意的向着帐外开口。

沈英月闻言,只慌忙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子。

未几,就见一个胡人大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将一封书信呈在了漠格王面前。

漠格王将信打开,愈是看下去,男人的面色便愈是阴沉,待得看完,漠格王只将那一纸书信揉成了一团,嘴里更是骂出了一串脏话。

沈英月不知出了何事,一声“汗王”刚从嘴巴里唤出来,漠格王已是一脚将她踹在了地上。

“汗王?”沈英月又惊又骇,眼前的男子,无异于一个恶魔。

“大渝的皇上胆子倒不小,他居然敢拒绝的本汗的求婚!”漠格王眼瞳中燃着怒火,与脚下的女子喝道。

“你们大渝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梁世中,又岂是我漠格勇士的对手,这几年没给你们大渝一点颜色瞧瞧,你们皮又痒了是不是?”漠格王微微倾下身子,一把薅住了沈英月的长发,逼着她不得不昂起脑袋看着自己。

“汗王,妾身并不知道此事……”沈英月痛呼出声,漠格王嫌恶的将她的身子复又扔在了地上,转而与那传令兵喝道:“传本汗命令,命也随台,乌尔达二人统领三万兵马,先攻辽河,再取燕州,即刻发兵,给我打!”

“是。”传令兵领命而退。

听得漠格王要对大渝动兵,沈英月的脸色顿时变了,她匍匐在地上攥住了漠格王的衣角,哀求道:“汗王,不要,我求求您,您不要攻打大渝……”

“回来!”漠格王眸心一动,冲着方才那传令兵又是喝道,传令兵闻言,顿时停下步子,复又上前道:“汗王有何吩咐?”

“去,把这个女人给我送到前线,把她衣裳扒了,让那些大渝的将士好好瞧瞧,这就是他们的公主娘娘!”漠格王唇角勾起一丝寒冷的笑意,衬着那面孔愈发狰狞。

“汗王!”沈英月的脸色顿时如雪般苍白,只凄声哀求道:“求您不要这样对我,我好歹也是您的阏氏啊……”

“想让我放过你,”漠格王一把捏住了沈英月的下颚,他的眼瞳阴狠,只一字字的与沈英月道了句;“那就想法子把你那个小侄女搞到我身边来,不然,老子剥了你的衣裳,把你送到俘虏营去!”

沈英月晓得漠格王的凶狠残暴,知道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听得他的话,沈英月的眼中有惊恐划过,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午后,偌大的一座宫城中四下里都是十分安静。

沈妙澄向来都是不爱午睡的,只带着两个小宫女去了凤华宫后的花园,百无聊赖的倚着美人靠,向着池塘里投掷着鱼食,在那里喂着金鱼玩儿。

如今天气已是转暖,太阳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只让人昏昏欲睡,沈妙澄刚欲打个盹,却听假山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等她抬眸,随行的宫女已是斥了句:“是什么人在那里?”

那脚步声似乎停顿了片刻,接着,便从假山后走出了一个身穿胡服的男子,他身形魁梧,容貌粗犷,与大渝男子颇为不同。

看着在后宫中突然出现的此人,沈妙澄顿时一惊,一旁的宫女更是吓的花容失色,刚欲扯开嗓子呼唤侍卫,却听那男子已是开口,与宫女道:“姑娘莫怕,在下是漠格来使,有要事想拜见昭阳公主。”

闻言,沈妙澄的眸中更是蕴满了疑惑之色,她向着宫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暂且不要喊人,自己则是上下打量了那男子一眼,问道:“你是漠格人?”

“是,在下图归糜,是述律大人的手下。”图归糜向着沈妙澄俯下身,单手覆于胸前行了一礼。

“你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沈妙澄满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见他言谈间并非粗鲁无礼的样子,才略微放下心来。

“请公主恕罪,在下无意惊扰公主,只是地位卑微,实在没有法子才会出此下策,”图归糜声音温和,只与面前的沈妙澄徐徐道:“听闻公主平日里喜欢来此处玩耍,所以才在这里苦等多日,总算是遇见了公主。”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听完了男子的话,沈妙澄更是好奇了。

“在下的妻子,是永慈公主的陪嫁侍女,名叫青儿。”图归糜与沈妙澄道。

“你们是小姑姑的人?”沈妙澄大惊。

图归糜点了点头,他看着面前如冰雪雕刻般玲珑剔透的少女,眼中有微微的黯然之色,只低声道:“不知公主可知道,阏氏在漠格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小姑姑怎么了?”沈妙澄看着图归糜的神色,心里倏然一紧。

“她是尊贵的公主,却活的不如一个女奴。”图归糜念起沈英月的处境,眼中有涩然划过,他还记得十年前,沈英月刚嫁到漠格时,也如面前的这位少女,一样的纯净与娇柔,可如今……

“怎么会这样?”沈妙澄的眸色顿时变了,忍不住道:“汗王对她不好吗?”

图归糜摇了摇头,“汗王对她非打即骂,甚至命她当着手下的面脱下衣裳,对她各种羞辱,阏氏也曾数次带信回大渝,可那些信都是杳无音讯,再也无人……去管她的死活。”

沈妙澄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想起阿爷和阿娘都曾与自己说过,他们都说漠格民风淳朴,汗王更是草原英豪,小姑姑嫁到漠格,虽说离家远了些,可也是去享福的,她竟不知道,小姑姑在漠格的处境竟会如此艰难,身为大渝的公主,却受了这般的屈辱!

“你有没有告诉我阿爷,告诉他小姑姑的处境,我们可以把小姑姑接回来,不能让她在漠格受这样的欺负!”沈妙澄的眼中仿佛蕴着一团火,听着图归糜的话,只让她又气又急。

“我也曾数次求见皇上,可……”图归糜一记苦笑,他看着沈妙澄的眼睛,又是道了句:“听青儿说,您一直惦记着永慈公主,每年都会给她们送东西,我也是没法子,只有来找您了。”

“只希望您能在皇上面前为永慈公主求个情,将她的处境告诉皇上,请皇上替她想想法子,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被汗王活生生的折磨死。”图归糜的眼眸中透着殷切之色,一语言毕,就听远处有宫人们的声音传来,显是有人向着这边走近,图归糜神色微变,又一次向着沈妙澄行下礼去,“公主,图归糜先行告退了,还请公主看在您和永慈公主的姑侄情分上,帮一帮她。”

图归糜说完,最后深深地看了沈妙澄一眼,便是隐身在假山中,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待图归糜走后,沈妙澄却仍是怔怔的站在那里,回想起图归糜的那番话,只让她在心底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想起自己还曾那般天真的愿意去漠格和亲,她还以为自己即使去了漠格,也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想何时回来便能何时回来。

而父皇,父皇也未必不晓得小姑姑的处境,可当漠格使臣求情时,他却还是答应了这门婚事,若不是梁世中坚决反对,兴许他已经下旨,将她送到了漠格。

沈妙澄心里一颤,只觉生平第一次有着说不出的悲苦与难过。

晚间,朝云缓步走进内殿,却见沈妙澄还不曾歇息,只孤零零的坐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朝云看在眼里,遂是取过一件苏绣披风,为沈妙澄披在了身上,温声道:“公主怎么了,还不歇息?”

“朝云姐姐。”沈妙澄回过头,秋水般的眼眸中蕴着明净的忧伤。

朝云微微一怔,声音越发柔和起来,“公主是有心事?”

“朝云姐姐,我想见一见梁世中。”沈妙澄向着朝云看去。

“好端端的,公主为什么要见大将军?”朝云一惊,忍不住问道。

“他就要和漠格人打仗了,我想去求他一件事。”沈妙澄的眼睛中有光彩闪过。


看着沈英月满含期望的目光,沈妙澄的心莫名酸涩了起来,她点了点头,连忙道:“能,当然能,小姑姑是我们大渝出了名的美人,等回了京,您好好休养几天,一定会比以前还要美貌。”

沈英月闻言便是微微笑了,她向着屋外看去,似是在期盼着那一道身影。

沈妙澄望着沈英月的侧颜,犹豫了片刻,终是问道:“可是小姑姑,梁世中为人十分嚣张,家里除了妻子,他还有很多小妾,您都不介意吗?”

“我哪里会介意,就算是做个妾,只要能陪在大将军身边,姑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沈英月向着沈妙澄看去,眼瞳中说不出的柔和,就那样继续道:“澄儿,你也许会觉得姑姑对大将军的这份心思来的太过突然,可在战乱中,一个犹如天神般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救下了你的性命,你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倾慕他。”

沈妙澄的眼瞳一震,却是想起还在京师时,她曾和朝云说,等将小姑姑接回京城养好身子,便求母后做主在朝中为小姑姑选一个佳婿,朝云便是打趣,只说朝中再无人能比大将军更合适,此时想来,竟是一语成谶。

沈妙澄想起梁世中对自己的轻薄,再听小姑姑的这一番剖白,顿觉有块石头压在心里一般,膈应的难受。

“瞧我,和你这个小丫头说什么,”看着侄女怔怔的看着自己,沈英月便是笑了,“你哪里能懂这些事。”

沈妙澄回过神来,与沈英月脱口而出两个字:“我懂。”

沈英月先是一怔,接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带着两分揶揄笑着问道:“姑姑曾听使臣说过,说是皇兄也曾给你定下过一门亲事,是西南的萧家,是不是?”

沈妙澄面庞微红,与姑姑点了点头,很小声的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他是萧家军的少帅,叫萧骏生。”

见沈妙澄难得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沈英月抿了抿唇,接着问道:“看样子,你是见过这位萧少帅,还很满意?”

“小姑姑……”听出了小姑姑的揶揄之意,沈妙澄的面庞便是烧的越发厉害了,她垂下目光,绞着手指说了句:“我还是及笄的时候在宫里见过他一次,都过去一年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哪能不记得?”沈英月看着面前的侄女,沈妙澄的皮肤细腻如雪,眼眸柔和的似水,透着少女所独有的澄澈与纯净,无辜的让人不得不牵起爱怜,沈英月看着,便是握住了沈妙澄的手,与她温声说了句:“这世上有一种女人,生下来就是让男人爱的,澄儿,你就是这样的女人。”

沈妙澄生平第一次被称为“女人”,心里只觉一震,她迎上沈英月的目光,整个人都好似怔在了那里。

晚间,总兵府书房。

沈妙澄进屋后,就见沈元灏坐于主位,正与部下在商讨着燕州的形势,看见妹妹进来,沈元灏遂是向着部下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自己则是向着妹妹走去,道:“不在房间里歇着,来这里做什么?”

“大哥,我要回京城。”沈妙澄望着沈元灏的眼睛,开口便是这一句话。

沈元灏闻言便是扬了扬眉,“这倒是稀奇,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跟来的?这才过去几天,就吃不了这个苦了?”

“我当初想跟来,是不放心小姑姑,如今见小姑姑平平安安的我也放心了,你派人送我回京吧。”沈妙澄看着兄长,只险些要将梁世中欺负自己的事说出来,她一直强忍着,她知道如今的大渝还要仰仗梁世中与漠格打仗,若是她将这件事说出来,依着沈元灏对自己的疼爱,他若是去找梁世中,两方人马大动干戈,漠格人还没来自己人就先内讧,那这场仗还要不要打?若是大哥为了大局隐忍不发,将这件事压在心里,她又何必让哥哥难过?她自己膈应还不够,还要让哥哥也跟着膈应?

沈妙澄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只能吃一个哑巴亏,只能将这件事压在心里,然后没出息的跑回京城,只要她躲在凤华宫不出来,任他梁世中再嚣张,他还能闯进凤华宫把她给揪出来?

沈元灏看着妹妹,却是扬了扬唇,吐出了一句:“我这里正好有件事要告诉你,等你听了,就不知你还要不要走了。”

“什么事?”沈妙澄茫然的向着兄长看去。

“我收到消息,西南萧家军要驰援燕州,领兵的正是萧骏生。”沈元灏凝神着沈妙澄的眼睛,每一个字都是有力而清晰。

“他,他要来燕州?”听到兄长的话,沈妙澄倏然睁大了眼睛,一颗心已是砰砰跳了起来。

沈元灏点了点头,他微微俯身靠近沈妙澄的面庞,故意问道:“哟,这脸怎么红了?”

沈妙澄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脸庞犹如火烧般的发烫,她捂住自己的脸,只不停地在屋子里转着圈子,一面转一面自言自语的开口,“他怎么会来?西南离北境这样远,阿爷怎么会将萧家派来?”

“听到他的名字就激动成这样?那等你嫁过去岂不是要昏过去?”见妹妹如此,沈元灏一记嗤笑,在椅子上坐了下去。

“大哥,”沈妙澄跑到兄长身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又是问道:“萧骏生真的要来?你没骗我?”

“你还舍得回去吗?”沈元灏睨了她一眼,却是不答反问。

“我,我当然要回去,”沈妙澄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我这个样子,被他看见了多难为情?而且我身为公主,就这么呆在燕州,他会怎么看我?万一,万一他悔婚怎么办?”

看着沈妙澄如此,沈元灏便是忍不住微微笑了,可很快,那抹笑意便是凝固在唇角,他想起西南即便距京师路途遥远,可京师的消息即便是迟上个几日,也还是能够传到西南,可不论是当初崇安帝将沈妙澄嫁去漠格,亦或是沈妙澄被漠格人掳去,也不见这个萧骏生有何动静,倒是梁世中……

回绝漠格求亲的是他,领兵救回沈妙澄的也是他,这一路上,纵着惯着沈妙澄的也还是他。

沈元灏的眸心沉了下去。

“大哥?大哥?”沈妙澄扬起手,在沈元灏的眼前挥了挥,沈元灏收回心神,见妹妹与自己道;“你在想什么?半天也不说话。”

“没什么,”沈元灏看着妹妹,他沉默片刻,却是低声道了句:“澄儿,你和大哥说实话,你觉得大将军如何?”

沈妙澄一听这话,当即便是说了句:“我不想提他!”

“他怎么你了?”沈元灏皱起眉。

“他……”沈妙澄只觉难以启齿,她咬了咬唇,只与兄长道:“大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事?”

“你不要说出去。”沈妙澄叮嘱。

“当你哥哥是什么人?”沈元灏斥了句。

“小姑姑和我说,她喜欢梁世中。”沈妙澄在兄长身边坐下,小声开口道。

“哦?”沈元灏挑了挑眉,“你想替他们两保媒?”

“我保什么媒?”沈妙澄顿时火了,想起沈英月,她蹙起了眉心,声音却是低了下去:“小姑姑在漠格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就觉得她应该嫁一个性情温和,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夫君,可梁世中……”

“梁世中怎么了?”

“他,他就是个登徒子!”沈妙澄终是忍不住,向着哥哥喊出了一句话来。


沈英月被侍从带进了王帐,纤瘦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几乎不敢去看王座上的男子。

“大汗……”沈英月唤出了这两个字,跪在了漠格王面前。

“传令下去,把这个女人带上,本汗要在阵前剥了她的衣裳,让大渝的人好好瞧瞧!”漠格王伸出手向着沈英月指去,与一旁的侍卫吩咐。

沈英月闻言,眼瞳中顿有惊恐之色划过,她望着王座上的男子,凄声道:“大汗,我们夫妻一场,您又何必这样羞辱我?”

“你要怪就怪梁世中,他不仅夺走了本汗的小公主,还折损了本汗手下数千名将士,本汗就当着他的面折辱你这个公主娘娘,看他能如何!”漠格王唇角咧出了一抹冷笑,他知道不论他如何作践沈英月,沈英月都是大渝的公主,是崇安帝的亲妹妹,若将她送至阵前羞辱,无疑是狠狠地打了大渝的脸面。

念及此,漠格王的眼底浮起一抹狂热,似是已经迫不及待起来。

“大汗!”沈英月如何不晓得漠格王的心思,她的眼瞳含泪,念起那一份羞辱,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她深吸了口气,只慢慢向后退了退身子,趁着汗王不留意,竟是一把抽出了挂在帐上的匕首,不由分说便向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一旁的侍卫见状,顿时上前扣住了她的臂膀,只让她动弹不得。

漠格王脸色阴鸷,上前扬起手狠狠地甩了沈英月两巴掌,喝骂道:“想死没这么容易,就算你变成一具尸首,老子也要把你带去!”

沈英月倒在地上,眼底满是绝望的光芒。

燕州,总兵府外,虎狼骑已是整装待发。

“梁世中……”

听到这道声音,男人便是停下了步子,回眸,就见沈妙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蕴着无尽的担忧。

“漠格人来进攻了,是吗?”她昂起脑袋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带着些许的轻颤。

“嗯。”梁世中不曾隐瞒,只点了点头。

“漠格王把小姑姑也带来了,要拿她做人质,对不对?”沈妙澄想起方才从下人口中听到的话,又是着急,又是担心。

梁世中望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一字字的告诉她:“我答应过你,会把她带到你面前。”

“可是……”

“相信我,你很快就能见到她。”梁世中打断了沈妙澄的话,说完,他不再去看沈妙澄,只转过身向着一众侍卫沉声喝出两个字;“出发!”

燕州城外,一眼望去,漠格大军黑压压的犹如潮水般,向着燕州城涌来。

城楼上,待那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后,守城的将士们皆是精神一震,一一行下礼去,口中只纷纷喊道:“大将军。”

梁世中微微颔首,举目望去,但见在漠格骑兵中,以数匹骏马拉了一处巨大的王座,在那王座上则是坐着一个身材肥硕,满面虬髯的男子,正是漠格汗王。

梁世中的目光上移,就见那原本应当竖立军旗的旗杆上竟捆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周身上下只着一件贴身小衣,即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她的悲苦与绝望。

“大将军,那位是永慈公主,弓弩手生怕误伤公主,一直不敢放箭。”有部下恭声与梁世中开口。

看着这一幕,梁世中不曾出声,唯有黑眸中则是蕴起了一簇烈火,而在他身后,邵子成已是忍耐不住,大骂道:“用这样卑劣的法子去对付一个女子,漠格王当真是畜生不如!”

“传令下去,命张副将,崔副将各带一支骑兵,随我出城救人。”梁世中收回目光,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丝毫起伏。

闻言,诸将皆是大惊。

“将军,此举太过危险,敌军有千军万马,您怎么能去以身犯险?”

“是啊将军,您若相信属下,不妨派属下去……”

“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说。”梁世中打断了部下的话,看着漠格王的眼神中,是浓浓的杀意。

沈英月周身上下已是被冻得青紫,她的身子就那样被捆在旗杆上,已冻得麻木。

迷迷糊糊中,她听得城楼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声响,似乎是城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厮杀声大起,她竭力睁开眸子,就见有两支骑兵冲进了漠格大军,只令漠格大军方寸大乱,她看见一个男子一马当先,自大军中向着自己策马而来,他的身手矫健,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竟杀了无数的漠格勇士,令人近身不得。

“快,快拦住他!”漠格王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肥硕的身子已是让护卫簇拥着离开了王座,向着后方退去,沈英月望着那一道身影,她看着他的黑眸如电,笔直的向着自己看来,他扬起手中的刀,“啪”的一声砍断了旗杆上的绳索,沈英月只觉自己身子一轻,已是摔了下去。

她发出了一声惊叫,待回过神来,她发觉自己已是落进了一道宽阔滚热的怀抱里去。

她迎上了他的眸子,那样的黑,那样的深,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犹如神祇般的男人,竟是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梁世中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沈英月的身子,看着周遭源源不断的敌军,男人微微皱眉,只沉声喝出了一个字:“撤!”

沈英月倚在他的臂弯,她仍是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这个自战乱中奔向自己,救了自己的男人,哑声问了句:“你是谁?”

梁世中一手揽着她的身子,另一手则是握紧了缰绳,听得她的话,男子向着沈英月看去,与她言了句:“我答应过昭阳公主,要把你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沈英月望着他英挺的侧颜,男子的怀抱是那样的宽厚有力,似是能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在这一刻,沈英月只觉心中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宁之感,她的眼睫轻轻颤着,终是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而在失去意识的刹那,她听得有人喊他“大将军”,原来,他就是大渝的大将军,原来,他就是梁世中。

夜晚,总兵府。

沈英月醒来时,发觉自己已是换了衣裳,身下的被褥温暖而柔软,透着隐隐的清香。

“小姑姑,您醒了?”身旁传来一道温柔动听的女声。

沈英月循声望去,便见床前守着一个肤若凝脂,纤腰若素的少女,她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眼睛水意濛濛的,仿佛会说话一般,看见沈英月醒来,她便是欢喜的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贝齿,那样的纯净,美好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沈英月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直到她与自己道:“小姑姑,我是澄儿啊!”

沈英月心中一颤,眼前的少女渐渐的与自己记忆中的女童重合,她的眼泪涌上了眼眶,只颤着手抚上了沈妙澄的面容,哑着嗓子开口:“澄儿?你都长这样大了?”

沈妙澄的鼻尖一酸,她点了点头,望着沈英月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之色,只红着眼眶道:“小姑姑,你在漠格受苦了,你放心,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我和大哥都在,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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