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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今天和离了吗?小说结局

锦周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母子俩的话清晰地传入裴恒耳中,他脚下的步子越发走得快了,像是真被谢昭昭踹飞了一般。这种反应让他很羞耻,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谢昭昭的确与以前不同,俨然像换了个人。她今日亲手撕了和离书表态,也许经此一事,她是真想留下好好过日子。裴恒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睡着。谢昭昭今日经历了这一遭,这会儿已是又累又困,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第二日她和裴沐起得最晚,醒来时谢慧敏已经扫了院子,还把昨日她和裴沐换下的衣服洗了。是了,她是原主的对照组,自然是处处比原主好的,毕竟她可是小说女主。“姐夫,我来帮你。”谢慧敏看到裴恒在将厨房的东西往外搬连忙丢下手上的活上前帮忙。谢慧敏太清楚裴恒需要什么样的娘子,是勤劳踏实,能帮他料理家务照顾孩子的,而不是谢昭昭那样的绣花枕头...

主角:谢昭昭裴恒   更新:2025-02-09 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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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昭昭裴恒的其他类型小说《裴大人今天和离了吗?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锦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子俩的话清晰地传入裴恒耳中,他脚下的步子越发走得快了,像是真被谢昭昭踹飞了一般。这种反应让他很羞耻,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谢昭昭的确与以前不同,俨然像换了个人。她今日亲手撕了和离书表态,也许经此一事,她是真想留下好好过日子。裴恒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睡着。谢昭昭今日经历了这一遭,这会儿已是又累又困,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第二日她和裴沐起得最晚,醒来时谢慧敏已经扫了院子,还把昨日她和裴沐换下的衣服洗了。是了,她是原主的对照组,自然是处处比原主好的,毕竟她可是小说女主。“姐夫,我来帮你。”谢慧敏看到裴恒在将厨房的东西往外搬连忙丢下手上的活上前帮忙。谢慧敏太清楚裴恒需要什么样的娘子,是勤劳踏实,能帮他料理家务照顾孩子的,而不是谢昭昭那样的绣花枕头...

《裴大人今天和离了吗?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母子俩的话清晰地传入裴恒耳中,他脚下的步子越发走得快了,像是真被谢昭昭踹飞了一般。

这种反应让他很羞耻,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

谢昭昭的确与以前不同,俨然像换了个人。

她今日亲手撕了和离书表态,也许经此一事,她是真想留下好好过日子。

裴恒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睡着。

谢昭昭今日经历了这一遭,这会儿已是又累又困,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二日她和裴沐起得最晚,醒来时谢慧敏已经扫了院子,还把昨日她和裴沐换下的衣服洗了。

是了,她是原主的对照组,自然是处处比原主好的,毕竟她可是小说女主。

“姐夫,我来帮你。”

谢慧敏看到裴恒在将厨房的东西往外搬连忙丢下手上的活上前帮忙。

谢慧敏太清楚裴恒需要什么样的娘子,是勤劳踏实,能帮他料理家务照顾孩子的,而不是谢昭昭那样的绣花枕头。

“不用!”

裴恒拒绝。

他扛着柜子,身上蓄着力,不好说太多话。

今日要重砌灶台,墙面也要粉刷,他得赶早把里面东西都腾出来。

谢慧敏硬要上前,可厨房门口地方不大,她站在那儿就挡了裴恒的道。

“真的不用。”

裴恒倒不是生气,而是人在干活蓄力的时候语气就会有些急,且会比平时说话重几分。

谢慧敏本来是卯足劲要把谢昭昭比下去的,可被裴恒这句吼的眼圈一下红了。

她要帮他却被他吼,谢昭昭现在还没起床,什么都没做,他却对她那么温柔。

“我只是想帮你。”

谢慧敏声音哽咽。

裴恒将柜子放下,擦了下头上的汗才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她挡路了,而且这种重活不适合女孩子干,万一受伤了,他不好给谢昭昭交代。

谢昭昭对谢慧敏很是护着,之前就因为赵磊有次出外差赶过来给他送消息。

他在外面饿了一天,谢慧敏便给他下了碗面。

结果谢昭昭和他大闹一场,说谢慧敏是她妹妹,不是他家的婢女。

所以他的事从不麻烦谢慧敏。

谢慧敏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恒,眼泪瞬间控制不住。

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她做得不对,而他很大度地没怪她吗?

“姐夫是不是嫌弃我?”

谢慧敏委屈得很。

裴恒蹙眉,他绝不是那个意思,更没有嫌弃。

“不是,我是觉得东西太重,不适合你,我先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一会儿王大哥就过来了。”

裴恒没时间和她解释更没耐心哄她。

谢慧敏知道是她误会裴恒意思了,他不喜欢女子胡搅蛮缠哭哭啼啼,擦了擦眼泪道:“那我搬些轻的,两个人总会快些。”

她是会陪他患难与共,然后一同回京走向人生巅峰的。

可不是那个谢昭昭,又懒又馋,只会享乐,什么都帮不了他。

裴恒点了点头,不想再解释耽误时间。

谢昭昭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过却没有打扰。

她的确勤快伶俐,经过昨晚一番刺激之后觊觎裴恒的心思也快掩饰不住了。

裴恒将另一个柜子也搬了出来,差不多大件的都搬出来了。

谢慧敏看到他满头的汗,下意识掏出帕子想要替他擦。

手臂才刚抬起,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夫君!”

谢慧敏迅速收回帕子藏在背后,一脸心虚眼神闪烁:“阿姐!”

裴恒本是低着头,听到谢昭昭的声音偏头看去,一大一小立在廊檐下,宛若画中走出来的人。

他忽然想到昨晚的尴尬,握拳轻咳一声:“堂屋桌上陶罐里是豆浆,还有包子,你和沐儿先吃。”

若不是她一直看着,知道裴恒一直低着头,压根没注意到谢慧敏的动作,她可真要误会二人郎有情妾有意了。

怪不得她一死,谢慧敏就嫁给裴恒了。

原来在她眼皮子底下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她还真是眼瞎,识人不清。

活该。

她的男人她可以不要,但别人不能明抢。

女主?

了不起吗?

她既然没死,那她才是裴恒明媒正娶的妻。

便是为了原主,也不能让谢慧敏称心如意。

“不要,”谢昭昭眼睛满是笑意,沐浴在晨光下整个人都熠熠生辉:“我要你陪我和沐儿一起用。”

“爹爹一起用。”

沐儿迈着小短腿,下了台阶拉着裴恒的手晃了晃:“爹爹一起嘛。”

谢慧敏看着二人对视,谢昭昭笑得一脸狐媚模样,裴恒眼睛都看直了,恨得咬牙切齿。

谢昭昭这个狐狸精,就会勾引男人。

“慧敏妹妹,你把手上的活放一放,也来吃早饭吧。”

谢昭昭微扬着头,笑颜如花道。

谢慧敏咬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谢昭昭的笑像是在挑衅她。

“不用了,你先吃,我不饿,先把东西搬完免得误了姐夫去衙门。”

谢慧敏善解人意道。

就知道吃,裴恒会看清楚他需要的是一个怎样的妻子。

谢昭昭根本不懂他,也帮不了他。

“那好吧,我们给你留着。”

谢昭昭莹润的眸子再次落到裴恒身上。

裴恒下意识地抬起脚步朝她走去,裴沐小尾巴似的跟在爹爹身边,一脸的欢喜。

谢慧敏没想到裴恒竟真走了,他明明说要赶在王大哥来之前都收拾好。

“腿没好不要乱跑。”

裴恒看谢昭昭走路左腿还用不上力,拍了下衣服上的灰尘才抱起她,往后走。

谢昭昭勾唇朝正看着他们的谢慧敏笑了笑,既然那么喜欢干活,那就慢慢干吧。

肉包子里面有肥肉,还有葱末混在里面,谢昭昭便将馅挑出来放在一边,只吃皮。

包子皮吸满了肉汤,咸香软糯。

裴沐看到阿娘放在碟上的肉不解道:“阿娘不吃吗?”

“阿娘喜欢吃包子皮,不喜欢吃馅儿。”

裴沐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不解,阿娘不喜欢吃肉吗,他最爱吃肉了。

谢昭昭看有人帮她吃馅儿便又吃了个包子皮,让裴沐吃馅儿。

裴沐这次却没有自己吃,而是夹了放到裴恒面前。

爹爹也喜欢吃肉,他已经吃了一个,这个留给爹爹。

“爹爹也吃。”


谢昭昭生气地躺在床上,把裴恒骂了无数遍,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裴恒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用过早膳便出发了。

谢昭昭第一次坐马车,但真的很不舒服,座硬车颠,摇得她想吐,哪有电视上看着那么舒服。

下车的时候谢昭昭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差点一头栽下来,还好,裴恒抱住了她。

邻居看到裴恒抱着谢昭昭下车眼睛都惊得睁大了,凑上去看好戏似的问道:“这是裴恒媳妇回来了,这些日子去哪了?”

“她去华县祭拜舅舅,我这几日有空正好接她回来。”

裴恒虽然冷着脸,但至少解释了。

他这番解释给谢昭昭留了颜面,邻居议论起来至少会有所顾及。

谢昭昭抬头看他时勾起一抹笑意,他人还是不错的。

“去华县了啊。”

妇人呵呵笑了声,但心里显然是不信的。

裴恒点了点:“路途劳累,她着了凉,我先抱她回去。”

裴恒抱着谢昭昭进院,妇人忍不住呸了一声。

“小狐狸精跑去私会情郎,怎么成了去舅舅家?”

“肯定是被捉奸在床抓回来的,裴恒的脾气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打一顿都是轻的,谁让她自己水性杨花。”

“这小骚狐狸一回来肯定又勾搭男人,可得把自家男人看好了!”

......谢昭昭人还在裴恒怀里没下来就听到一道娇俏的女声:“姐夫!”

接着一身材娇小的女子从屋里小跑着出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裴恒怀里的谢昭昭时僵住,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阿姐......回来了。”

怎么不一样了,上一世谢昭昭跑了之后明明就死在外面了,可她怎么又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谢昭昭窝在裴恒怀里闷声道。

谢昭昭没有错过谢惠敏脸上的表情,她现在可以很确定原主是被这个堂妹忽悠瘸的。

原主固然蠢,但落得那个下场只怕她也功不可没。

谢惠敏很快收拾好表情:“阿姐回来就好,你不在这几日,我把家里都打扫了一遍,被褥也晒过了,还有沐儿,他吃了鸡蛋羹刚睡着......”谢惠敏这些话无不在彰显自己贤惠,因为这些活谢昭昭从来不干。

“夫君,我累了!”

谢昭昭贴着裴恒的胸口,声音娇得能溢出水来。

裴恒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继续往前走。

谢惠敏本是要跟上的,裴恒脚一勾,直接把门关上了,谢惠敏碰了一鼻子灰。

裴恒走路虽快,但弯腰放下谢昭昭的动作还算温柔。

谢昭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臂,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她自是知道她现在的眼神有多勾人,就不信留不住男人:“你陪我待会儿。”

谢昭昭拽着裴恒的手臂不撒手,现在不能放他出去。

谢惠敏肯定会趁机使手段制造误会,不能让她的话先入为主。

裴恒的手臂慢慢软了下来,只是表情还是冷冰冰的。

谢昭昭让他待,他就真站在那里不动,跟站岗似的。

谢昭昭虽有些无语,但总比出去和谢惠敏勾勾搭搭得好。

谢昭昭松开手,侧躺着趁机打量他,五官俊朗风流,容貌招人,可眼神太过凛冽,那种不可接近的冷感一下就上来了。

身材高大挺拔如琼枝玉树,腰杆劲瘦,再配上一双大长腿,妥妥的男模身材。

啧啧,这脸和身材不管哪一样都是顶配,怪不得招人惦记。

就在谢昭昭看得正起劲的时候,裴恒似有感觉般地朝她看过去。

两人的视线一下撞在一起,偷看被抓个正着,谢昭昭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自家夫君别说看几眼,就是睡都是合法的。

谢昭昭眼神越发大胆起来,雪肤红唇,眸光滟滟,整个人像朵桃花精。

裴恒深沉的眸子透满了警惕,说出的话也是冷冰冰的警告:“又打什么鬼主意?”

谢昭昭已经习惯他的不解风情,虽然脾气冷硬,但原则上没什么问题。

就算她卷走了家里所有银钱也会找她回来,还愿意用人参给她养身体,洗澡的时候替她守门,晕倒的时候会抱着她,在众人面前给她留面子。

“在你眼中我做什么都是错是吗,我出门就是私奔,看自己夫君一眼就是打坏主意,就是犯人也有为自己申诉的权利,也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谢昭昭泪盈盈地看着他,楚楚可怜。

这泪失禁体质简直绝了,眼泪说来就来,情绪都不需要酝酿。

就这哭戏,要是拍电视剧,怎么也能拿个大奖。

男人目光冷硬,脸上表情毫无波动,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你要去哪?”

闷不吭声的谁知道什么意思。

“集市”谢昭昭挑眉,虽然没有明确态度,但去集市采购应该算是个小小转机。

慢慢来吧。

“你还有银子吗?”

谢昭昭也适当示弱。

谢昭昭走的时候把家里银子都带走了,她病的那几日又请大夫又吃人参,住店也要银子,裴恒现在还只是个小官,家里只怕也没什么钱了。

“银钱不用你操心。”

裴恒说完出了房间。

他是男人,既娶妻生子便要养得起他们。

谢昭昭换了个姿势靠在床上,既然她成了原主,接收了她的人生,她才不要做什么早死原配,她只做自己的女主。

她要逆风翻盘。


谢昭昭唇角微微翘起,她这个妹妹手段果然厉害。

看似一派天真却不忘提醒她,她们之间是有小秘密的。

三言两语就轻松拿捏原主。

“慧敏,我叫他名字可以,但你不行,你这样直呼姐夫名字可是会坏了规矩,影响我们夫妻感情的。”

谢慧敏心中冷笑一声,她谢昭昭竟有脸和她谈规矩。

按规矩她私奔野男人该被浸猪笼。

而且,她和裴恒哪有什么夫妻感情,又谈何影响。

不对,谢昭昭什么时候在意他们的感情了?

“阿姐不是不喜欢姐夫,要去找杨铭哥吗?”

谢慧敏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呀这几日想了想,还是你姐夫对我好,女人嘛,总要选个对自己好的,更何况,我们还有沐儿。”

谢昭昭翘着兰花指,欣赏着自己的纤纤玉指,语气也是漫不经心。

谢慧敏见她身子懒懒地歪在椅子上,恰好露出自己盈盈一握的腰身。

此刻眼尾微微上扬看着她,更显魅惑。

坐没坐相,又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样,便是青楼里的娼妇都比她端庄。

她这个样子如何做裴家的主母,如何统领后宅。

“阿姐年轻貌美,为何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你不想做诰命夫人了,一个小小参军就算对你再好也给不了你荣华富贵。”

谢慧敏继续蛊惑道。

“夫君还年轻,说不定日后也能为我挣个诰命夫人呢。”

谢昭昭意味深长道。

“这里是边城,再有出息也到不了京城,再说,那杨铭哥怎么办,他还在苦苦等着阿姐呢,阿姐难道要负了他?”

谢慧敏急急道。

她必须要打消谢昭昭留下来的念头,最好蛊惑她再跑一次。

否则有她这样的狐媚货色整日勾引着裴恒,裴恒哪里会注意到她。

“还能怎么样,只能忘了,”谢昭昭作势叹了口气:“妹妹还是不要提他了,怪难受的。”

谢昭昭手轻抚在胸口,眉头微蹙,竟有几分西子捧心的韵味,最是惹男人怜爱的样子。

谢慧敏一口银牙要咬碎了,却还要陪着笑脸:“阿姐莫要灰心,我会帮阿姐的。”

“妹妹快别勾我伤心了,你帮不到我的,上京城的银子哪里是轻易能存到的,你姐夫他不会再给我家用了。”

谢昭昭拿帕子掩面,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谢慧敏没少从原主这里骗钱,小金库颇丰,否则如何能收买人心。

虽然有一部分被她拿去贴补家用,可大半还在她手里。

那是原主的钱,她总得讨回来。

“姐姐莫要难过,大不了我以后出去赚钱贴补家用,总能给姐姐赚到盘缠的。”

谢慧敏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只要谢昭昭肯私奔,大不了这银子她出了。

“妹妹别光替我着想,妹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我得提醒一下大伯母,不然妹妹可要成老姑娘了。”

谢昭昭话才落,谢慧敏便急急道:“我不嫁人,阿姐没有追求到幸福,我是不会离开阿姐的,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阿姐幸福。”

谢昭昭感动的眼泪溢满眼眶:“慧敏,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阿姐!”

这边上演着姐妹情深,下边三个人已经把活干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清扫地面,再通风两天,厨房就可以用了。

裴沐一直坐在小板凳上玩九连环,不哭不闹不捣乱。

连王大哥这样的暴脾气看了孩子也忍不住喜欢,可惜啊,就没摊上个好阿娘。

多好的孩子啊。

王大哥着急要走,他还要去别家盖房子,抽空过来帮忙的。

坐在小板凳上的裴沐突然起身,在自己小荷包里掏出两块碎银子塞到王大哥和另一位手中:“我阿娘说多谢伯伯帮忙,这是请伯伯喝茶的。”

这是谢昭昭给的?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真是你阿娘给的?”

王大哥简直不敢相信。

裴沐点头:“阿娘腿受伤了,特意让我给伯伯的。”

腿受伤了?

看来外面传言是真的,真被裴恒打断腿了。

不过,倒是比以前通情达理不少,那以前谢昭昭的眼睛可都朝天的,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王大哥要退回,大家都是邻居,裴恒没少帮他家,这钱是不能收的。

却被裴恒拦住了。

“本是该留王大哥吃顿饭,家里忙不开,王大哥收着吧。”

他本来也要给的,没想到谢昭昭准备了,倒是让他意外。

裴恒收拾完回房时谢昭昭竟在看书,有那么一瞬,他都怀疑自己眼睛出错了。

谢慧敏最先发现裴恒的,连忙将手中的桂花糕放下,有些慌的叫了声姐夫。

吃早饭时东西都冷了,她没吃几口,上一世吃惯了山珍海味,哪里能吃得下这些平民吃的东西。

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便拿了桂花糕吃,没想到竟被裴恒看到。

若是让他误以为自己好吃懒做那就糟了。

裴恒没注意到谢慧敏也在自己房间,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

房间是他的私人地方,他不喜外人靠近。

谢昭昭闻声抬头,习惯性的将自己看完的那页折了起来,方便下次看。

谢慧敏不待裴恒开口便一脸惊慌道:“姐夫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

以她对裴恒的了解,他现在已经生气了。

“是吗?”

谢昭昭将书放下,落在桌上时发出啪的一声。

谢慧敏心里乐开了花,谢昭昭还真是作死。

她不但折了书,还这样不爱惜地丢在桌上,分明是在挑衅裴恒。

“姐夫,你别生阿姐气,她以后不会再进你房间,也不会动你东西,我会提醒阿姐的......”谢慧敏一副着急维护谢昭昭的模样。

“慧敏,你先出去,我和你姐夫说几句话。”

谢昭昭溢出一声冷笑。

谢慧敏下意识去看裴恒,裴恒脸色不算多好。

她垂眸,眼中尽是得意,看来她的话起作用了,谢昭昭这是又要作死呢。

这个时候她当然要躲得远远的,谢昭昭最好更过分些,让裴恒把她另一条腿也打断。

裴恒看着谢昭昭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将她的身影一点点拉近。

纤腰玉姿,春娇妆成,浑然天成的艳丽和漫不经心的妩媚融合得恰到好处。

她漂亮的眸子勾着迷人的笑意,一步步走向他:“我是外人?”

“不是!”

裴恒喉结滚动了下,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涟漪。

“我不能进你房间?”

“不是!”

裴恒放在腿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又松开。

谢昭昭满意地点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一双眸子从未离开过他:“那可以看你的书吗?”

“可以!”

“什么都可以?”

“可以!”

“我以后还要睡你......的床,这也可以?”


谢昭昭睁开眼,她正躺在茅草堆里,所处之地破败不堪,四处漏风。

她昨晚和朋友在自己新装好的别墅里开暖房party,顺便庆祝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一觉醒来怎么就在这里了。

谢昭昭脑子里忽地涌出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她竟然穿进了一本小说里,成了一代权臣裴恒的早死原配。

原配和她同名,是个自私自利、爱慕虚荣的绣花枕头。

总之,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而原主堂妹,也是小说女主,则是她的对照组,温柔贤惠,勤劳善良。

裴恒是边城的司法参军,虽然官职不高,但却生得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若不是原主不慎落水被裴恒所救,谢家人以坏了名节为由赖上他,她还未必能嫁给他。

婚后两人很快有了孩子,只是裴恒忙于公务,不常在家,更照顾不到她的情绪。

而原主觉得周围的人都是粗俗之辈,从不与邻居来往,日子久了闺中寂寞。

孩子出生后不久,原主青梅竹马的邻居杨铭中举后回乡探亲,二人重遇后又开始书信往来。

杨铭文采风流,便是寻常之语都被他写得情意绵绵,原主越发觉得自己夫君拿不出手,对他冷言冷语。

就连对自己亲生儿子也不上心,一心想着嫁给杨铭做诰命夫人。

在收到一封杨铭让她找他的信后,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抛夫弃子的去找真爱了。

只是从未出过远门的原主毫无经验,才出城不久银子就被偷了,最后穷困潦倒的病死在破庙里。

原主死后,堂妹可怜小外甥年幼,不计流言蜚语悉心照顾,视若己出,她的善心不但感动父子俩,还收获了好名声,最后成功嫁给裴恒。

裴恒仕途顺利一路高升,而且还是隐藏的大佬,二人婚姻幸福,儿孙满堂。

想到这里,谢昭昭简直要被原主气到吐血了,这是什么缺心眼,就算是穿书也不给她一个好人设。

谢昭昭拼尽力气想要从茅草堆里爬出来,她绝不允许自己死得这么狼狈。

可身体才一动便觉头晕眼花又倒了回去,恍惚中仿佛听到了马蹄声,她抬起眼皮看到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身高腿长,背着光大步朝她而来。

那一瞬,谢昭昭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天神下凡,她的意中人踏着七彩祥云来接她了。

可下一瞬她的幻想就被打破了。

男人停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冷峻,语气冰冷:“谢昭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回家。”

谢昭昭表情像破碎的泡沫,原来他就是这本书的男主,她的夫君裴恒。

剑眉星目,面容绝艳,一双深目泛着寒光,只看一眼便让人不敢直视,一看便不是个好性子。

裴恒出了一趟公差回来发现娘子不见了,她把孩子托付给妻妹,只留了一封和离书给他。

裴恒看了和离书又听妻妹说她去京城找青梅竹马的情郎,恨不得掐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他一路打听她的消息过来接她,可她看到他竟是这般恹恹又失望的表情。

“谢昭昭,我一日没有在和离书上签字,你便还是我裴恒的妻,再敢跑,打断你的腿。”

裴恒咬牙切齿。

谢昭昭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是真的被裴恒凶狠的模样吓到了。

这里可不是法治社会,家暴不犯法,老婆跑了这种事别说打断腿,沉塘都是有的。

她很在乎这条小命,不想就这般潦草窝囊的死了。

裴恒见她又这般哭哭啼啼冷着脸不耐烦地弯腰将人抱起,孱弱的就剩下半口气,平日里娇媚的容颜只剩下苍白柔弱。

才离家不过三日就把自己搞得像个小乞丐,就这样子还敢一个人跑京城找情郎。

刚才在茅草堆里冻得失去知觉的谢昭昭到了裴恒怀里暖和不少,人也渐渐有了知觉。

她抬头瞧了眼冷着脸的裴恒,觉得自己又冷了。

就他现在的模样,她真怕他下一瞬就会掐死她。

她记得有个剧情是裴恒在儿子晚上睡着后才去看他,只因儿子虽然长得像他,但那双眼睛像极了原主。

他虽然疼爱儿子却不愿见他,可见裴恒对原主深恶痛绝。

她现在还是苟着,不要惹怒他的好。

大抵是身体太过虚弱,又或是马车一路摇晃,谢昭昭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听到有人在说话。

“......生孩子时年纪太小没有好好调养,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受了寒症伤及根本......若是寻不到五十年人参,十年的倒也能将就......”谢昭昭大抵真是病迷糊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夫口中的那个病人是她。

是了,这是在古代,一个小感冒都有可能要了小命的年代,原主就是这样死在破庙里的。

可如今她被裴恒救回来了,应该死不了吧。

大夫让她用人参养着,那玩意儿贵,裴恒不会不舍得吧?

她恍然想起来,她走的时候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哪还有钱吃人参啊。

天呐,谢昭昭,你真是把自己作死还要连累她啊。

“裴恒,”谢昭昭声音细若蚊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裴恒能不能听到。

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生病的缘故氤氲着一层水雾,眼尾发红,让人难以拒绝。

男人没有开口,眉头微蹙着,眼神疏离。

“我是不是要死了?”

谢昭昭本来想为了保住小命发挥下自己的演技,没想到压根不用演,一开口全是真情实感。

她是真的难受,对生的渴望和生理性的眼泪完全控制不住。

“死不了。”

虽然仍是冷冰冰的,但至少谢昭昭确定裴恒会救她。

谢昭昭只隐约记得自己被他喂了几次药,人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再醒来时裴恒正好端着粥进来。

谢昭昭身体好了不少,人也有了些力气,可看了眼寡淡的白粥不太有吃的欲望。

作为无肉不欢的人类,她想吃肉,身体急需补充蛋白质。

裴恒见她不配合,眉头立刻不悦地皱了起来,将粥喂到她口边,冷冷命令道:“张嘴!”


“沐儿,阿娘也想你。”

谢昭昭哽咽,弯腰蹲在小团子面前。

她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抱得动他,怕把他摔了。

“阿娘怎么眼睛红了?”

小团子最怕阿娘流眼泪了。

“阿娘是......刚从外面进来,风太大眯了眼。”

谢昭昭扯了个谎。

“我给阿娘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小团子凑近谢昭昭,很是小心翼翼地给她眼睛吹气。

谢昭昭自穿进小说还没被这般真心关心过,最赤诚纯粹的爱,小团子简直要将她萌化了。

小团子就是她穿进这个世界感受到的第一缕光。

她谢昭昭发誓,以后小团子就是她的好大儿,她一定要好好待他,弥补原主的过失。

也不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现在如何了,若是知道她就这么死了,一定难过死了吧。

还有爸爸妈妈,他们忙于事业,就她这么一个女儿,竟是让六个白发老人送她这个黑发人。

她擦了擦眼角,挤出一丝笑来,捏了捏裴沐的小脸:“阿娘不在,沐儿乖不乖啊。”

裴沐立刻挺直了小身板:“沐儿好乖的,每天洗脸,洗脚,擦香香....”裴沐说着,谢昭昭一低头才注意到裴沐没有穿鞋子,光着小脚丫呢。

虽然是春天了,但清明时节气温还是有些低:“小男子汉,你的鞋子呢,光着脚生病了可要做病猫了。”

裴沐不好意思地耸肩:“我忘了。”

他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阿娘房间看阿娘回来没,他刚做梦梦见阿娘回来了,着急去看,这才忘了穿鞋。

“阿娘陪你一起去。”

谢昭昭想尝试抱他,裴沐却摇头,一本正经道:“沐儿自己走,阿娘身体不好,不能累。”

谢昭昭又被感动到了,小团子一定是来治愈她穿进这本垃圾小说的伤。

“阿娘帮你穿!”

谢昭昭摸到他小脚丫有些凉,用手给他搓热了,小胖脚丫跟藕团似的,可爱极了。

裴沐扭着小脚咯咯地笑着:“阿娘,痒,痒......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光脚。”

“不敢了,沐儿以后都不敢了,咯咯,咯咯......”裴恒一进来便看到母子俩笑作一团,谢昭昭在陪沐儿玩,还给他捂脚,穿鞋子,拿帕子折小老鼠给他玩儿,脸上的笑意绝不是伪装的。

裴恒有一瞬的失神,宛若梦境。

不,便是梦里也没有过。

他目光从儿子身上转移向谢昭昭,她刚才说便是犯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难道她真的改了?

沐儿这个年纪最是喜欢粘着阿娘,便是在梦里沐儿都在叫阿娘。

会不会又是昙花一现,他实在不忍看沐儿失望。

裴恒虽不想打断他们,但饭菜做好了:“吃饭了。”

二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裴恒,谢昭昭拉着裴沐小手:“走了,洗手手吃饭饭了。”

谢昭昭用皂豆洗干净裴沐小手,凑到鼻尖嗅了嗅:“沐儿好香啊,阿娘喜欢。”

裴沐眼睛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阿娘说喜欢他哎。

裴恒做了三菜一汤,虽不算丰盛,但一家三口是够吃的了。

裴恒盛了两碗鸡汤,一碗放到谢昭昭面前,另一碗他吹凉了喂儿子喝。

裴恒气质冷冷清清,可这会儿做奶爸的活倒是丝毫不违和,反倒更显稳重。

谢昭昭看了眼自己那碗,还有鸡腿。

凶归凶,还是有良心的。

她早就馋肉了。

谢昭昭先喝了口汤,味道鲜美,肉也很有嚼劲,比她特意买的走地鸡还要好吃。

不得不说,古代的吃的就是绿色天然无公害。

食物本身弥补了厨艺的小瑕疵。

在古代男人会做饭可是比女人上朝堂还要稀罕。

还不错。

谢昭昭不吝赞美,给裴恒竖了个拇指:“厨艺不错。”

裴恒没回应她,继续给儿子喂鸡汤,谢昭昭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偏头看向儿子:“沐儿,爹爹做的鸡腿儿好吃吗?”

裴沐也喜欢吃肉,手里拿着鸡腿儿,吃得满嘴满手的油,不过却是不忘点头:“好吃,好吃,爹爹厉害!”

“那我们谢谢爹爹,以后还要给我们做好吃的鸡腿儿,让沐儿长高高好不好呀?”

谢昭昭看了眼对面面无表情的裴恒,目光又落到小团子身上。

小团子上道多了,奶声奶气的配合:“谢谢爹爹!”

说话时小脑袋也跟着晃了晃,油渍沾到了脸颊上,谢昭昭怕蹭到眼睛里连忙拿帕子给他擦,动作温柔又细致。

裴恒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很快便收回视线。

一家三口都是谢昭昭和裴沐在叽叽喳喳说话,裴恒一直沉默,动作自然地喂儿子喝汤,鸡汤太烫,怕烫到他。

谢昭昭夹了鸡翅放到他碗里:“你是大功臣,你也吃!”

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的看着裴恒,裴恒面色平静,可心底却掀起涟漪。

她,这是要做什么?

裴沐却在一边拍着小手笑:“爹爹也要长高高了。”

裴恒目光缓缓收回,看向儿子:“好好吃饭。”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谢昭昭帮忙收拾碗筷也跟去了厨房,顺便拦住了裴恒的去路。

裴恒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除了冷淡,还带着些许的不解。

“让开!”

“不让!”

身高差距太大,谢昭昭必须得抬着头才能和他对视:“我下午的话不是随便说说,我会改。”

裴恒垂眸,绕过谢昭昭,这种谈话毫无意义。

谢昭昭再次跟上前:“我已经不是昨日的谢昭昭了,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我改过自新总好过之前那样吧。”

裴恒继续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谢昭昭咬唇,有种豁出去的架势:“裴恒,你要与我和离也可以,但沐儿我不会留给你的,你也知道他有多喜欢我。”

裴恒目光陡然看向她,又凶又冷:“谢昭昭,你休想伤害沐儿。”

“他是我儿子,我爱他,选择和他生活是做母亲的权利,我很有诚意地要改变自己,也会用行动证明,你不接受我,那就是你的问题。”

谢昭昭说完离开没敢去看裴恒表情,也不知道他吃不吃这套。

他的年纪和她现代差不多大,但他心机谋略都非一般人可比,和这样的人耍小聪明没用,玩不过他的,只能靠真心打动。

好难啊。

还是小团子可爱。

裴恒收拾完厨房又烧了热水,带着儿子洗漱,谢昭昭发现裴恒还给裴沐做了小牙刷,虽然看起来十分简陋。

裴沐也会自己刷牙,沾了细盐,刷得很是仔细,最后又擦了脸,洗了脚。

裴沐还伸着手让裴恒给他拿香香,确定自己收拾得很干净之后又要找阿娘了。

“沐儿可不可以和阿娘睡,沐儿洗漱完了,很香的。”

裴沐生怕自己会被谢昭昭嫌弃。

“当然好了,阿娘也想和沐儿一起睡。”

“哇,爹爹快抱我去,沐儿可以和阿娘睡了。”

说完似乎意识到冷落了爹爹,又小声讨好裴恒:“爹爹是大人了,可以自己睡觉。”

裴恒虽然对谢昭昭面无表情,但对儿子却有种无声的宠溺。

“你阿娘也是大人了!”


裴沐眼睛转了转,在裴恒脸上亲了下,贴着他耳朵道:“阿娘是女孩儿,沐儿保护阿娘。”

裴恒下意识看向谢昭昭,沐儿刚出生时跟着刘阿婆睡的。

后来,谢昭昭嫌弃刘阿婆做饭不合口味,赶走了刘阿婆,之后沐儿便是跟着他睡。

偶尔和谢昭昭睡一次她嫌沐儿闹腾让她休息不好,连着两三日都会不开心,更不会主动哄沐儿睡觉。

“那今晚沐儿跟你睡,他晚上若是醒来你叫我。”

裴恒不忍儿子难过,不管她怎么冷落儿子,可儿子还是喜欢她。

“我是他亲娘。”

谢昭昭瞥了他一眼。

她不是原主,理直气壮的很。

说完一脸慈母笑的看向裴沐:“走了,和阿娘睡觉觉了。”

裴沐很好哄,谢昭昭一个童话故事才讲完便睡着了。

谢昭昭从房里出来时,裴恒刚洗完澡,头发散着,身上只穿着白色里衣,在灯火下那薄薄的一层近乎透明。

甚至她能看清胸口肌肉的轮廓和劲瘦的腰腹。

裤子的腰带随意的系着,倒是平添了几分性感。

就这身材,谢昭昭简直斯哈斯哈,这是她不用隔着屏幕就能看的?

谢昭昭,你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裴恒蹙眉,谢昭昭这眼神太......古怪了。

“热水放耳房了。”

谢昭昭挑眉,这算是主动示好吧?

她就知道凭这张脸还能拿不下他。

“谢谢你啊裴恒,我......”谢昭昭话还未说完,甚至还未来得及施展魅力裴恒已经离开了。

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是吧!

好气!

谢昭昭进了耳房看到浴桶里放好的热水时,勾了勾唇,哼,还算他会做事。

谢昭昭洗完才发现刚才只顾着欣赏美男,然后就气吼吼的进来了,换洗的衣物没带不说连擦身体的帕子都没带。

谢昭昭无语望天。

她的确是想使些手段,但也没想用这么赤裸裸的。

无奈之下只能用自己的里衣随便擦了擦,然后套上外衫将就下。

裴恒已经洗过澡,她洗了这么久,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谢昭昭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看到外面没人缓缓松了口气。

低头一溜小跑地往房间冲,成功跑到门口正要进去,鼻子传来巨疼。

她明明看到门是开着的所以才放心冲的。

不对,门不可能有温度。

谢昭昭抬头,眼泪汪汪且一脸幽怨地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

裴恒看着头发滴滴答答滴着水的谢昭昭,衣服也湿哒哒地粘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他这个角度,甚至还能看到她领口露出的风光。

“谢昭昭,你在做什么!”

裴恒太阳穴青筋跳了跳,语气带着明显的隐忍。

“你好端端站在门口做什么,鼻子都要被你撞歪了,你是石头做的吗?”

谢昭昭抱怨道。

谢昭昭捂着鼻子,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她不是想哭,但生理上的疼痛根本没法忍。

裴恒喉结滚了下:“沐儿刚才醒了,我过来看看。”

说完,侧着身子从谢昭昭身旁挪过,然后大步离开。

谢昭昭:......她是有毒吗,挨到她会毒发身亡还是咋滴。

要不要这么嫌弃?

很好,早晚让他跪着求她。

谢昭昭找了帕子擦头发,不得不说原主的发量真多,发质也好。

这一头秀发差不多到大腿了,没有吹风机真是太难了。

谢昭昭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擦头发擦累了就躺下了,醒来的时候小团子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看到她醒来,小脸笑成一朵花:“阿娘醒了?”

谢昭昭眯着眼捏了捏裴沐的小脸蛋:“早啊宝贝!”

“阿娘早,我可以起床吗?”

裴沐小声道。

“当然......”谢昭昭话才落小家伙就爬到床边,动作熟练地滑下床,奔向他的专用小夜壶。

谢昭昭笑到捶床,原来小家伙是要着急嘘嘘啊。

再不起床只怕要尿床了。

可他明明已经醒了却没有爬下床,不会是怕吵醒她吧?

“阿娘,”裴沐转过身子时小脸蛋红透了,软糯的声音带着不好意思。

谢昭昭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早就醒了却躺着没动,是怕吵醒阿娘?”

裴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眼神:“沐儿很乖的,不会吵阿娘睡觉。”

阿娘好不容易才肯答应他过来睡,他不能惹阿娘心烦。

谢昭昭看他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疼地抱了抱他:“以后想嘘嘘的时候告诉阿娘,这样忍着会生病的,沐儿不想喝苦苦的药吧。”

裴沐皱眉摇头,一脸抗拒:“沐儿不要喝药。”

“那以后不许这样了,阿娘不怕吵,而且,沐儿一点都不吵,阿娘喜欢得很。”

裴沐听到阿娘说喜欢自己时眼睛一下亮了。

他还怕阿娘睡醒了又会像之前那样发脾气呢。

可是阿娘好温柔啊,他好喜欢。

“走吧,我们洗漱用早餐了。”

谢昭昭牵着他手走去耳房。

她记得她昨晚洗完澡后浴桶的洗澡水没倒,皂豆也没有放好,地上还有水渍,可现在干净整齐的,连洗脸水都打好了。

裴沐有自己的小木盆,正适合他的高度,他会自己穿衣刷牙洗脸。

这孩子真是省妈。

原主是怎么忍心冷待这么好的孩子。

裴沐显摆似的跑到谢昭昭面前,举起小手晃了晃:“阿娘,洗干净了,也擦了香香。”

谢昭昭握住他的小软手放到鼻尖嗅了嗅:“宝宝好香啊。”

“阿娘也香香。”

母子俩一回头便看到裴恒站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

谢昭昭想到昨晚他就是突然出现在门口,害得她鼻子现在还疼呢。

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道:“站这儿当门神呢?”

裴沐没听懂谢昭昭的话:“阿娘,门神是什么?”

“就是看门的。”

“是怕门丢了吗?”

谢昭昭一噎,低头打趣他道:“当然是怕我们沐儿丢了。”

裴沐却一本正经摇头:“沐儿不会乱跑,沐儿不会丢,爹爹是怕阿娘丢了,是看阿娘呢。”

谢昭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一旁的裴恒别开脸轻咳一声:“我买了馄饨,吃早饭了。”


谢昭昭连忙拉着儿子离开,本来是掩饰尴尬,但吃了一口发现馄饨味道真好。

鲜肉馅儿的,汤是骨汤熬的,又浓又香,别提多好吃了。

裴恒先喂儿子,裴沐吃得腮帮鼓鼓,一脸满足,显然是喜欢的。

一家人正吃着早餐,门口传来一道男声:“裴哥,裴哥!”

说话间人已经进屋了,赵磊看到谢昭昭时愣了下,脚步顿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笑得讪讪的:“嫂子也在呢!”

谢昭昭嫌他们粗鲁,为了不让裴哥难做,他们都很少上门,就算进院也是下面的厢房,上房是从不敢进的。

可没想到谢昭昭今日会在厢房,就这么闯进来了。

裴恒也下意识看了谢昭昭一眼,放下勺子道:“出去说。”

谢昭昭不喜衙门那些琐事,更不喜他们来家里,还是不要当着她的面说的好。

赵磊也连忙退出屋子,到了外面才压低声音道:“衙门出事了,刺史大人发了好大火,裴哥你赶紧过去一趟吧。”

裴恒这些日子不在衙门,前日有个犯人逃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刺史发火了。

犯人越狱不是小事,自是不能耽搁,只是谢惠敏回家去了,谢昭昭和沐儿在家他有些不放心。

正想着请邻居王大娘帮忙照看,谢昭昭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衙门有事你去忙便是,我会照顾好沐儿。”

赵磊一脸震惊的看向裴恒,刚才说话的是嫂子吗,她竟然愿意带孩子?

裴恒看了赵磊一眼,赵磊立马收起脸上表情,捂嘴立正站好。

裴恒转身进了屋:“你若是照顾不来找王婶子帮忙。”

“沐儿这么乖,我能照顾好。”

裴沐也配合点头:“沐儿乖乖的。”

裴恒看了眼母子二人,将装银子的荷包放到谢昭昭面前,这才转身离开。

“走吧!”

赵磊连忙抬脚追上,二人身影很快消失。

......裴恒的房间他已经收拾过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换下的衣物也都洗好晾在院里,谢昭昭在黑白衣物中发现了一抹红。

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有些眼熟,走近看了眼,正是她昨晚换下的。

大概是匆忙间落在耳房了,没想到裴恒会一起洗了,突然想到网上的洗内衣梗。

谢昭昭脸忍不住一热,幸好裴恒不在,不然这就更尴尬了。

“阿娘脸怎么了?”

“没什么。”

“阿娘脸红了。”

“太阳出来,有些热,呵呵。”

谢昭昭还用手做扇作势煽了两下。

裴沐抬头看了看天,又看谢昭昭,有太阳,但是也不热啊。

谢昭昭打算将自己房间整理下,昨晚她就发现房间东西摆放得有些乱。

她平日工作忙,空闲时除了睡觉做瑜伽,就是收纳房间。

把不需要的东西断舍离,常用的东西摆在顺手的地方。

原主私奔时带走了贵重的衣物首饰,剩下的衣服都有些旧,但料子都不错,谢昭昭重新洗干净晾晒后再穿。

裴沐也一直在帮忙,谢昭昭发现他还会叠衣服。

直到裴沐说肚子饿了,谢昭昭才发现,太阳已偏西,忙起来真的会忘了时间。

“阿娘给你做饭。”

谢昭昭信誓旦旦道。

可到了厨房谢昭昭就傻眼了。

这种大锅灶她根本不会用,离开电饭煲煮饭要放多少水她都不太确定。

正犯难时看到篮子里的鸡蛋,蒸个鸡蛋羹应该不难吧。

有营养还适合小孩吃。

谢昭昭打完鸡蛋又发现生火是个难题,好不容易找到了火折子可怎么都点不着。

去裴恒房间找了纸引燃,总算把火点着了,火苗也稳住了,谢昭昭已经折腾得一身狼狈。

“我们先去外面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鸡蛋羹了。”

谢昭昭有些受不了烟味。

怕火不够旺,谢昭昭出去之前又往灶里塞了几根柴火。

谢昭昭靠在摇椅上,让裴沐坐在自己腿上,一边摇一边教他背几句诗。

大抵是太累了,母子俩摇摇晃晃地竟然睡着了。

谢昭昭猛地醒来闻到味道有些不对,正是从厨房发出来的。

她想起自己的鸡蛋羹,连忙将裴沐放在摇椅上就往厨房跑。

灶台冒着浓烟,弥漫了整个房间。

谢昭昭慌神了,没有灭火器,更没有消防员,只能靠自己。

水。

对,浇水。

水缸里水倒是满的,可一瓢一瓢地太慢,她想提桶,可那木桶差不多都有二十斤,装了水就更重了。

谢昭昭脚下一滑就跌坐在地上,木桶砸到小腿上,痛得她起不了身。

谢昭昭忍痛起身,古代房子多是木头做的,再烧下去,整个房子都会烧着的。

“阿娘,阿娘......”裴沐的声音带着哭意。

醒来找不到阿娘了,听到厨房动静便跑过来了,浓烟滚滚的厨房真吓到他了。

“沐儿,阿娘在呢,你别进来!”

谢昭昭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可裴沐听到她的声音完全忽略后面的话,直接就跑进来了,抱着谢昭昭道:“阿娘有没有事?”

“阿娘没事,我们快出去。”

谢昭昭拉着裴沐一瘸一拐地往外跑,浓烟有毒,小孩子的身体更受不了。

“沐儿,我们家厨房着火了,你去找王阿婆,让邻居过来帮忙。”

谢昭昭道。

裴沐点头,迈着小短腿朝外跑去,谢昭昭找了帕子打湿,又冲进去灭火。

裴恒刚抓了逃犯回来,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听到赵磊大喊:“裴哥,你快回去看看,邻居来说你家着火了。”

裴恒心里一紧,将审犯人的差事交给赵磊抬腿就往外走。

报信的邻居看到裴恒,一下子奔过去:“裴参军,你家婆娘点了厨房,要烧死你儿子,你快些回去看看。”

裴恒咬了咬后槽牙,神色冷得厉害,邻居有些被吓到。

裴恒翻身上马,从衙门骑马回去只要一盏茶时间。

老远就闻到了烟味,也看到了飘在上空的黑烟。

裴家巷口围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没见过这种当娘的,心怎么这么狠,亲儿子都舍得下手。”

“可不是,裴恒就不该把她找回来,就是个祸害。”

“她烧自家房子就算了,幸好没烧到我家,不然我跟她没完。”

“快看,是裴恒回来了,谢昭昭这次死定了,裴恒肯定会把她打死。”


裴恒下马后三步并两步的进了院子,一眼便看到了脸上都是黑印,一身狼狈的谢昭昭。

旁边是同样满脸脏污的裴沐,眼睛通红含着眼泪,看不出伤在哪里。

裴沐看到裴恒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爹爹!”

裴恒弯腰接住儿子:“告诉爹爹有没有受伤?”

裴沐摇头:“我没有受伤,阿娘救火腿受伤了,外面的人欺负阿娘。”

她们说阿娘是坏女人要烧死他,还说爹爹会打死阿娘,阿娘将她们都赶出去了。

裴恒听到邻居报信说谢昭昭要烧死儿子,当时杀她的心都有,可这会儿儿子说的似乎不一样。

“这火到底怎么回事?”

裴恒抬头看向谢昭昭,目光压迫感十足。

他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当然,他会查清楚。

他什么意思?

也和外面那些看笑话的人一般觉得她放火要烧死裴沐?

谢昭昭火气噌噌直冲天灵盖。

愤怒质问的话要出口时,谢昭昭突然改了主意。

硬碰硬的非但解释不清,还会激化矛盾,于她不利。

下一瞬,戏精上身了。

“你凶我!”

谢昭昭的眼泪说来就来:“你是我夫君,怎么能和他们一起冤枉我,呜呜......”裴沐立刻挣开裴恒怀抱,跑到谢昭昭面前,着急的抬着小手要替她擦眼泪:“阿娘不哭,爹爹坏。”

裴恒有被儿子这句爹爹坏伤到,他哪里坏了。

倒是这个女人,利用他,伤害他,他倒是一点不记。

谢昭昭配合的蹲下身子,裴沐黑乎乎的小手替她擦完眼泪后,她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偏谢昭昭自己看不到,轻拍着儿子后背,一副通情达理的语气:“你爹爹不是坏,他只是蠢,轻信坏人的话。”

裴沐偏头一脸怨念的瞪了裴恒一眼,又安慰谢昭昭:“沐儿信阿娘,阿娘最好。”

“阿娘想给沐儿蒸鸡蛋羹的,没想到把厨房烧了,是阿娘不好......阿娘好,阿娘最好了!”

母子俩抱在一起哭得惊天动地,越发衬得一个人站在旁边的裴恒像个坏人。

裴恒看她的目光带着探究,她刚说给沐儿蒸鸡蛋羹才烧了厨房。

但这个女人惯会利用沐儿哄骗他,她的话不可全信。

谢昭昭悄悄观察裴恒的表情,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态度已经有些不同了。

他刚进来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原主之前做了那么多坏事,想改变裴恒对她的印象没那么容易。

谢昭昭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既然我在这个家这么讨人嫌,那我带沐儿走。”

裴沐眼睛倏地睁大,紧紧的拉着谢昭昭的手,脚步却没动。

他看了看谢昭昭,又看裴恒,无声的眼泪滂沱而下。

裴沐早慧,他明白谢昭昭这句话代表的意思。

谢昭昭的心在看到裴沐眼泪时纠扯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让裴恒挽留的小把戏伤到了孩子。

她这样做和原主有什么区别。

谢昭昭闭眼,恨不得捶自己两下。

“谢昭昭,”裴恒大步拦在了谢昭昭身前,他咬了咬后齿道:“我会查清楚,是我错了我会向你道歉。”

裴恒看着儿子一双泪眼,心疼到无法言语。

谢昭昭低头看着裴沐:“是阿娘对不起你。”

她和裴恒之间如何是大人的事,可她刚才的话伤害的是裴沐。

“阿娘还要走吗?”裴沐看着谢昭昭,低低的抽泣,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哽咽着,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谢昭昭这一刻忽然明白了那句,真正的委屈难过是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的。

谢昭昭红了眼睛,这次的眼泪不是演戏,是为裴沐流的。

“不走了,阿娘带你洗脸。”

裴沐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想必她也没好到哪里。

裴沐连连点头,像是生怕谢昭昭改变主意,连笑意都带着几分讨好。

谢昭昭一抬脚,被砸伤的小腿一阵刺痛,走路都有些跛。

裴恒也注意到她的腿,的确受了伤。

难道是真的?

裴恒一言不发地走上前,二话不说地抱起谢昭昭。

谢昭昭身子突然腾空,吓了一跳,和裴恒目光撞到一起时迅速别开脸。

不想理他的意思明显。

一码归一码,她不小心烧了厨房是有错,可他不问缘由就怀疑她更可恶。

亏他还是司法参军,这么多年办得都是冤假错案吧?

裴沐看爹爹抱阿娘走路,眼睛眨了眨,小脸顿时有了喜色,小短腿迈得极快去追裴恒。

裴恒抱谢昭昭到耳房后便默默离开去了厨房。

真相如何,他一看便知。

厨房一片狼藉,浸湿的棉被还在冒着热气,这个被子他认得,是谢昭昭平日盖的。

没想到她还知道用这个法子把火捂灭。

掀开棉被发现铁锅漏了个大洞,里面的碗已经裂开了,碗里的东西乌漆嘛黑,粘在碗上,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裴恒拿起来仔细瞧了瞧,的确是鸡蛋羹。

她应该是不会生火,点燃之后又放了太多柴火,火烧得太旺,铁锅里的水烧干后把锅烧着了。

接着把旁边的几根柴禾也引燃了,火势这才不可控制。

看来的确如沐儿所说,她是救火的。

是他冤枉了她。

裴恒回到房间时母子二人已经梳洗干净,也换了衣服。

谢昭昭见他进来别过脸去,不去看他。

裴恒吃了个冷脸,但这件事的确是他先入为主冤枉了她。

“沐儿,你先到外面房间吃些桂花糕,爹爹和你阿娘说几句话。”

裴恒弯腰和儿子说话,语气温柔。

裴沐看了眼背着身子的谢昭昭,又看裴恒,裴恒摸摸儿子脸蛋:“放心吧!”

裴沐这才缓缓出去,还帮房间的门关上了。

“抱歉,今日的事是我错了。”

裴恒的声音从谢昭昭背后传来,她让裴沐出去她便知他是要道歉。

不过并没有转过身来,这次的事也该给他一个教训。

不然日后听了别人三言两语地就怀疑她冤枉她,那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你腿上的伤如何了?”

裴恒问。

他过来时还带了药,示弱的态度明显。

回应他的仍是一阵沉默,他也不会哄人,有些无措。

就在这时谢昭昭开了口:“我腿上的伤要不要紧重要吗,反正你讨厌我,巴不得我残了伤了才高兴。”

她好好一个事业有成的白富美穿进这本破书里,原主造的孽,烂摊子却留给她。

她不过想蒸个鸡蛋羹,就成了放火烧子,她找谁说理去。

要说委屈,她最委屈。

裴恒扯了扯唇,却又没了开口的欲望。

她一向是能哭能闹的,更何况这次是他的错。

待她闹过,发泄过便好了。

沐儿今日吓坏了,他们之间的争吵也伤害到他,他不想沐儿再受到伤害。

更不想沐儿看到他的母亲歇斯底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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