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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入梦,暴戾帝王日日宠虞窈雪闻悬小说

夜曲夜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宣旨太监说完后,前厅众人神色各异,江氏的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而虞惜文整个人呆愣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五姑娘,接旨吧。”直至虞窈雪轻扯她衣角,前头宣旨太监轻声唤她,她才如梦初醒,膝盖一软,“扑通”跪地,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高呼:“臣女谢陛下隆恩!”待虞惜文说完后,虞镇山便紧跟着叩首,紧接着众人皆俯身跪地,口中称颂“陛下圣明”,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前厅回荡。只是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后,前方的那位宣旨太监却再次开口说道:“圣上口谕,承恩侯虞镇山听谕。”众人听闻“圣上口谕”四字,原本已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又纷纷重新跪地,整个前厅一片死寂,唯有微风拂过衣袂的细微声响。被点到名的虞镇山立刻紧跟着说道:“圣躬安。”宣旨太监也没含糊,见虞镇山应下,便开...

主角:虞窈雪闻悬   更新:2025-02-19 0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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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入梦,暴戾帝王日日宠虞窈雪闻悬小说》,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旨太监说完后,前厅众人神色各异,江氏的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而虞惜文整个人呆愣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五姑娘,接旨吧。”直至虞窈雪轻扯她衣角,前头宣旨太监轻声唤她,她才如梦初醒,膝盖一软,“扑通”跪地,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高呼:“臣女谢陛下隆恩!”待虞惜文说完后,虞镇山便紧跟着叩首,紧接着众人皆俯身跪地,口中称颂“陛下圣明”,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前厅回荡。只是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后,前方的那位宣旨太监却再次开口说道:“圣上口谕,承恩侯虞镇山听谕。”众人听闻“圣上口谕”四字,原本已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又纷纷重新跪地,整个前厅一片死寂,唯有微风拂过衣袂的细微声响。被点到名的虞镇山立刻紧跟着说道:“圣躬安。”宣旨太监也没含糊,见虞镇山应下,便开...

《贵女入梦,暴戾帝王日日宠虞窈雪闻悬小说》精彩片段


宣旨太监说完后,前厅众人神色各异,江氏的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

而虞惜文整个人呆愣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五姑娘,接旨吧。”

直至虞窈雪轻扯她衣角,前头宣旨太监轻声唤她,她才如梦初醒,膝盖一软,“扑通”跪地,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高呼:

“臣女谢陛下隆恩!”

待虞惜文说完后,虞镇山便紧跟着叩首,紧接着众人皆俯身跪地,口中称颂“陛下圣明”,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前厅回荡。

只是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后,前方的那位宣旨太监却再次开口说道:

“圣上口谕,承恩侯虞镇山听谕。”

众人听闻“圣上口谕”四字,原本已要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又纷纷重新跪地,整个前厅一片死寂,唯有微风拂过衣袂的细微声响。

被点到名的虞镇山立刻紧跟着说道:

“圣躬安。”

宣旨太监也没含糊,见虞镇山应下,便开始仿着闻悬语气说话:

“承恩侯啊,娶妻当娶贤,娶妻不贤,内宅不宁,多生龃龉,不利家宅和睦,朕怜你。”

这话一出,跪在虞镇山一旁的江氏,顿时睁大眼看向宣旨太监。

这这这!!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是指责她不贤惠吗?!

江氏此刻满心愤懑,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拼命咬着下-唇,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辩驳咽回肚里,双手在袖中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宣旨太监仿若未见她的失态,对着虞镇山躬身笑道:

“侯爷,陛下口谕说完了,侯爷起身吧。”

虞镇山赶忙应了一声,起身时,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而江氏咬着下-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撑着起身的瞬间,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晃了几晃,竟直直地朝着地上栽倒下去。

“夫人!”

身旁侍女婆子们惊呼出声,虞镇山也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可江氏已然昏了过去,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毫无知觉。

看着倒下去的江氏,宣旨太监顿时黑了脸,压着嗓音开口:

“承恩侯夫人这是对陛下口谕不满吗?侯府这规矩,咱家今日可算是见识了!”

宣旨太监语气森冷,拂尘一甩,满脸不悦。

虞镇山看着黑脸的宣旨太监,也跟本顾不得什么,抬起手便狠狠掐住江氏人中,额上青筋暴起.

不一会儿后,江氏悠悠转醒便对上虞镇山阴沉的脸。

“你要晕,也得给我等到贵人离开后再晕。”

江氏听了虞镇山这话,又环顾四周,才惊觉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哆哆嗦嗦的看向站在前面的人。

见江氏清醒后,虞镇山手扶着江氏起身,又压着她对着宣旨太监叩首。

“臣,谨遵圣谕。”

送离宣旨太监后,全身浑软的江氏被扶着坐上椅子,一只手不断的在胸口顺着,嘴里唉唉的喊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攥住虞镇山衣袖。

“侯爷,陛下那话分明是在污蔑妾身,妾身哪里不贤惠,今天这件事情传出去妾身还让如何在世家夫人中抬起头啊。”

江氏泪如雨下,声音哽咽。

虞镇山眉头紧锁,心烦意乱地甩开江氏的手,压低声音怒道:

“够了!莫要再哭闹,今日这一场闹剧,已然让侯府颜面扫地,你还嫌不够吗?陛下既然点明,往后你行事便收敛些,把那些腌臜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好好整顿内宅,若再因你闹出乱子,我也保不了你。”

江氏被虞镇山这一吼,哭声戛然而止,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字画,床帏是用细腻的丝绸制成,绣着精致的花纹。

“青妙,我们怎么会在此处?”

虞窈雪环顾完后略带疑惑的朝青妙问道。

青妙看向虞窈雪欲言又止道:

“此处是陛下的在民间的私宅。”

虞窈雪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那陛下呢?”

虞窈雪皱着眉头问道。

青妙摇了摇头,“昨日陛下发病后,您在厢房里与陛下独处许久,待陛下平静下来,便吩咐人将您送到了此处。”

虞窈雪闻言,只觉心中顿时不安,她试图回忆起昨日与闻悬相处细节,却只记得一片混乱与疯狂,可如今这局面,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陛下现在何处?”

虞窈雪又问道。

青妙回答道:“陛下今早已经回宫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这里的人要好生照顾姑娘,若姑娘有任何需求,只管告知宅子里的人。”

虞窈雪下了床,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从微服私访到安顿好她再到回宫,一切都很正常。

但虞窈雪却总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或者事情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可就算回宫再匆忙,也该给她留句话,不是虞窈雪多想,他这把她当做什么了。

越想越烦躁,虞窈雪甩了衣袖,对着青妙说道:

“更衣,回府!”

马车上,青妙和凌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担忧。

昨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底下人闹不清楚上头之间的矛盾纠纷,也不敢贸然开口劝解。

气氛一直僵持到回府,府中下人见到一-夜未归的虞窈雪后,脸上表情都有点微妙。

虞窈雪其他一概不管只闷头行路,但前方却出现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家伙。

“呦,这不是三妹妹吗,怎么这副表情,莫不是在外还没快活够?”

虞窈雪抬眼望去,只见二姐姐虞婉清正站在庭院中,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她心中本就烦闷,如今看到虞婉清这副模样更是恼火,当即便开口呛到呛道:

“大姐姐怎么还有空在府中闲逛,出嫁的日子怕是近在眼前了,也不见你筹备些什么,倒有闲心来编排我。”

虞窈雪言辞尖锐,看向虞婉清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

“你你你——”

虞婉清被噎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虞窈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虞窈雪没工夫跟她吵架拌嘴,直接毫不克制的挥打上虞婉清指着她的手指,而后冷冷的看向虞婉清,说道:

“若大姐姐没什么事了三妹妹便先回自己院子了,大姐姐自己继续闲逛吧。”

说完后虞窈雪便不再理会虞婉清,径直朝自己院子走去。

徒留虞婉清一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她咬牙切齿,一脸怨毒的看着虞窈雪离去的背影。

……

刚回到皇宫的闻悬就带着陈若海把自己关到寝宫里。

等乾清殿的大门再次打开后已经是申时三刻,守在门口的福海,见陈若海背着药匣出来后,赶忙拽住他,把他往旁边扯。

“哎呦,陈院首,陛下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啊,您给咱家说说,咱家心里也好有个数。”

陈若海瞧了一眼福海后,对着他摇了摇头,这一下吓得福海连连追问:

“您这是什么意思,陛下难不——”

福海顿住,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但其中意思在场的人也都懂。


离了宴会,回府的马车上,虞婉清和江氏皆是用愤恨的目光盯着虞窈雪,但却一言不发。

车轮滚滚,在石板路上颠簸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应和着车内压抑的气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回承恩侯府。

下了马车,进了前厅,就看到承恩侯虞镇山站在前厅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们三人走近。

虞婉清率先按捺不住,冲上前去,指着虞窈雪向承恩侯哭诉道:“父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今日在宴会上,虞窈雪她故意让女儿出丑,使尽了手段羞辱于我,她根本就没把我们侯府的颜面放在眼里!”

江氏也在一旁帮腔,添油加醋地描述,试图将虞窈雪描绘成一个嚣张跋扈、心怀叵测的女子。

虞窈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垂着脑袋,仿佛刚才在公主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她干的。

看着虞窈雪这般模样,虞婉清恨的直咬牙。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虞窈雪虚伪的面容撕扯下来。

虞婉清的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整个人都被愤怒与仇恨充斥。

“虞窈雪,为了陷害我不惜搭上当今圣上,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身首异处不得好死吗!”

虞窈雪听闻此言,缓缓抬起头,迎上虞婉清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后做无辜状开口:

“大姐姐莫要血口喷人,我与陛下能有何事?今日之事不过是姐姐你自己行为不检,与我又有何干?”

虞婉清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你还敢狡辩!那桥上的一切分明是你精心设计,那姓裴的婆子也……”

“大姐姐。”

虞窈雪轻轻叹了口气,出言阻止虞婉清要说下去的话。

“我本不想与姐姐起争执,可姐姐这般污蔑,我实在是委屈。至于那婆子,我根本不知晓是何人,姐姐可莫要乱扣帽子。”

“更何况,你与风南表哥之事可是陛下亲眼看到的,陛下金口玉言,难不成姐姐是在质疑陛下?”

“不知道在背后议论陛下,咱们承恩侯府阖府上下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虞婉清被她的话气得几近昏厥,江氏连忙扶住她,亦是满脸怒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沉声安抚道:“清儿。”

眼见着虞婉清虞窈雪扯着闻悬止不住闹,虞镇山神色阴沉,猛的一甩袖,呵斥道:“够了!都给我住口!这般在府中哭闹成何体统。”

“今日在百花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在上京传遍,是你!不知羞-耻的私会外男,甚至拉拉扯扯没有半点避嫌之态,如今你这班吵吵闹闹,是嫌侯府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虞镇山怒声说道,眼神在虞婉清和虞窈雪之间来回扫视,“此事陛下亲眼所见,亲口所说!容不得你辩驳,你们两个都有辱侯府门楣。”

“婉清,你身为长姐,行事不知检点,罔顾侯府颜面;窈雪,你也难辞其咎,莫要以为能置身事外。”

虞镇山的声音在厅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将大姑娘和三姑娘带去祠堂,罚跪思过一-夜,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大姑娘和三姑娘出府!”

闻听此言,虞婉清不可置信的看向虞镇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到虞镇山脚下,哭喊道:“父亲,女儿是被奸人所害,女儿何错之有,求父亲开恩呐!”

江氏也赶忙求情:“侯爷,清儿向来体弱,这祠堂阴冷潮湿,她如何受得了啊,还请侯爷从轻发落。”

虞镇山不为所动,面色冷峻如霜。

他俯视着跪在脚下苦苦哀求的虞婉清,沉声道:“休要再言,此事已传遍上京,今日之后你就安心在家待嫁吧。”

说罢,他一甩袍袖,转身背对众人,不再理会。

侍卫们上前,欲强行带虞婉清与虞窈雪前往祠堂。

虞婉清挣-扎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怨恨,她死死地盯着虞镇山的背影,仿佛要将这一幕刻入心底。

虞窈雪则神色平静,默默起身,随着侍卫向外走去。

她不会求情,她对虞镇山那仅存的一点孺慕之情早已被他消磨殆尽。

虞窈雪心中冷笑,在这侯府之中,所谓的亲情不过是一层薄纱,轻轻一扯就破。

更何况她已经对整个承恩侯府没有半分留恋,她的性命现在犹如风雨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虞婉清说的没错,她其实挺怕的。

不过,在仇敌面前,她绝不能显露分毫怯意。

江氏看着女儿被带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咬着牙低声道:“虞窈雪,你如此害我的清儿,这笔账我记下了,定要你付出惨痛代价。”

虞窈雪转首看了一眼江氏,面上毫无表情。

……

祠堂内,气氛阴森压抑。

虞婉清仍不停对虞窈雪的咒骂。

虞窈雪却缓缓在蒲团上跪下,膝盖传来的凉意仿佛能穿透骨髓。

虞婉清见虞窈雪不理会自己,愈发恼怒,她挣-扎着起身,想要冲向虞窈雪,却因跪得太久双腿一软又摔倒在地。

看着倒在身边的虞婉清,虞窈雪绕着手指,翁声开口道:“大姐姐,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你,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屡次针对我。”

虞婉清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无冤无仇?若不因为你,若不是你那早死的亲娘,父亲怎会对我如此冷淡!自从你和你娘进了这侯府,一切都变了。”

“父亲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你娘,对我和母亲却日益疏离。凭什么?我才是这侯府的大姑娘,本应得到最多的宠爱与尊荣。”

虞窈雪微微一怔,她未曾料到虞婉清的怨恨竟如此的…可笑。

就因为被分走的一点父爱,就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在她身上,这是何等的狭隘与愚蠢。

虞窈雪突然卸了力,一直以来强撑着的镇定,在一瞬间消散。

她突然红了眼眶,眼神却平静的看向虞婉清:“大姐姐,安心在家待嫁吧。”

说完后,虞窈雪转过头,不再搭理虞婉清。

往昔虞婉清曾让虞窈雪看不到未来的任何希望,今朝虞窈雪让虞婉清也看不到未来的任何希望。

一报还一报,她和虞婉清的仇怨两清了。


“姨娘莫不是疯了!!!”

虞惜文声音都在打着哆嗦,“那刘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这般迫不及待将亲生女儿送进魔窟,难不成就为了那还未出世,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的幼婴吗!”

最后几句,虞惜文根本就是嘶吼出来的,她直视着王氏,眼中再也看见一点孺慕。

“不过现在,您再怎么责打辱骂我,我与那刘少卿也绝无可能了!这圣旨已下,圣意难违,难不成您还想抗旨不遵,让整个承恩侯府因你而满门获罪?”

虞惜文挺直了脊梁,哪怕唇角溢血、脸颊红肿,此刻也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倔强。

王氏像是被这话击中要害,身子晃了晃,脸上的怒容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惶恐。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娘,姨娘,张姨娘。”

虞惜文看着王氏,语气中带着平静:

“希望你的肚皮争气点,能让你夙愿得成,要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以前的我凄惨数倍。”

尽管泪痕未干,唇角溢血,可虞惜文那眸中的冷意却如冰锥。

王氏身形猛地一震,像是被这话直直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惶恐之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嘴唇抖得愈发厉害,半晌才挤出一句破碎的辩解:

“你……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咒我!我所做一切,不也都是为了你能有个好前程。”

虞惜文凄然一笑:

“好前程?把我像物件一般随意许配给那等浪-荡纨绔,这便是您眼中的好前程?您心里装的,到底是我的好前程,还是您未出世孩儿的未来,自己最清楚。”

王氏眼神闪躲,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嗫嚅着:

“我……我自然是顾全大局,刘家势大,能与之联姻,是多少人的求不得。”

“求之不得?

”虞惜文打断她,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发颤。

“您只瞧着刘家势大,可曾问过我一句愿不愿?那刘少卿是个什么东西,您心里当真没数?成日花天酒地、眠花宿柳,这样的人,您要我后半辈子与他绑在一处,是想活活逼死我吗!”

王氏被驳得哑口无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许久才呐呐道:

“我、我……”

王氏闭了嘴,她实不知该如何辩驳虞惜文的话。

虞惜文看着王氏,抬手用手背擦去嘴角血渍,转而看向呆站在王氏身后的侍女,冷声道:

“把你们张姨娘扶回自己屋子去。”

……

回院的路上,虞窈雪都还在思考虞镇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皇龙一朝困泥塘,逆影攒刀御辇旁。

这句话一直到第二天去福春楼的路上她都还在思考。

身旁跟随的青妙,见虞窈雪都琢磨快一天了,打着扇开口劝道:

“姑娘,想不通就歇一歇,说不定一会就通了,若是还想不通,一会儿到了福春楼您问问陛下不就成了。”

虞窈雪听着青妙的话,想着,也不是不行。

福春楼渐近,楼前熙熙攘攘,喧闹非凡。

虞窈雪由青妙扶持着踏进了福春楼,脚刚落地,便有一位身材圆滚的人堆笑地迎上来:

“虞姑娘,您可算来了!楼上雅间都给您备好了,请跟咱…我来。”

看着熟悉的身影,虞窈雪有些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对着福海,微微颔首后便随着福海上了雅间。

踏入雅间,屋内茶香袅袅。

闻悬身着一袭蜀红常服,正临窗而坐,手中随意翻着一本书籍,见她进来,抬眸,轻声唤道:


太阳西斜,乾清殿内,闻悬正瞧着福海呈上来的东西。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面庞,眉头紧锁。

几页薄纸上写满了江风南的生平履历。

安远伯府独子,从小斗鸡走狗,留恋烟花之地,前头娶的一位夫人,入府没到三年就上吊自已了。

至于为什么死,安远伯府的下人曾说漏嘴过,说是江风南极爱在床榻之上玩些不太正常的,柳氏尸首上全是伤痕。

看着纸上说的柳氏死因,闻悬神色阴沉。

福海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待闻悬怒火稍歇,才低声道:

“主子,那隔壁厢房姑娘身份也查清了,正是承恩侯府三姑娘虞窈雪,亲生姨娘早逝,在府中多受排挤刁难,如今被强许给江风南,处境艰难呐。”

闻悬不敢想象虞窈雪若是嫁给江风南,会被吓成什么样,单单就这般就让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下。

闻悬往后靠到椅背上,他闭眼捏了捏山根,对着福海挥手,示意他离开。

福海从闻悬脸上没瞧出来信息,有些拿捏不住的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乾清殿。

待福海离开后,不知过了多久,闻悬只觉有一股微弱的拉扯感扯向他。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只要他没有睡觉而小姑娘却睡着后就会有一根无形丝线,轻轻勾连起他。

梦中与现实不同,在梦中闻悬身处一处花圃当中,馥郁花香萦绕四周,五彩繁花肆意绽放、摇曳生姿。

而虞窈雪一袭素色罗裙,像朵被风雨吹打的娇花,蔫头蔫脑坐在花圃正中间的一座秋千上,双手抓住摇绳,轻轻的晃着。

闻悬见状,忙快步走向她,衣袂带起细微的风,拂动路旁的花枝。

虞窈雪闻声抬眸,看着闻悬,瘪嘴轻皱秀眉:“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呃。”

闻悬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虞窈雪看了闻悬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算了,你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问你也是白问。”

闻悬看着虞窈雪,心头一软,刚要斟酌着言语道,却被虞窈雪抢先一步。

她面上一副小猫偷腥般的狡黠模样,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一把拉住闻悬的衣袖,凑近了闻悬悄声道:“我同你讲,我要做坏事了!”

许是梦中卸下防备,虞窈雪眼眸弯成月牙,亮晶晶地盯着闻悬。

闻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心乱如麻,耳根悄然泛红,轻咳一声稳了稳心神,而后又听见虞窈雪后面那一句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在这世上也只有虞窈雪把要做坏事挂在嘴边,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闻悬压下心底的悸动,低声打趣问道:“你要做何事,先与我讲讲,我给你出出招?”

虞窈雪眨眨眼,松开他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围着闻悬慢悠悠转了一圈,背对着闻悬抓着一缕发丝打卷道:

“我呀就想着,江氏不是想要把我送回她娘家,给她娘家侄子做继室吗,我偏不如她所愿,她既然想送个女儿回娘家,那就让她亲生女儿回去,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一家人。”

“我就不信,江家昏了头才会不要承恩侯的嫡女,偏要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闻悬听着先是一怔,旋即无奈摇头,可嘴角却噙着笑意:“只是江家贪婪,侯府又重颜面,此事怕没这般顺遂,一个不慎,会惹来诸多麻烦。”

虞窈雪皱了皱鼻子,满不在乎道:

“麻烦本就如影随形,我在承恩侯府,哪天不是麻烦缠身?左右不过再添一桩,再说,若真成了,可不就一劳永逸,摆脱这糟心婚事,并且我也不用在虞婉清手下讨生活了。”

可不过转瞬,她又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地嘟囔:“那江氏母女平日里就精于算计,我那些个小伎俩,怕是一露苗头,就被她们识破了。”

虞窈雪转身揪着闻悬衣袖,眼眶泛红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求道:“我瞧你衣袂不凡,肯定是个大人物我,定有法子助我躲过她们的眼,顺顺当当施行计划。”

“我不想再被随意拿捏,像个物件般任人送来送去,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虞窈雪仰头望着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恰似晨间凝在花瓣上的露珠,惹人怜爱,闻悬下意识的滚了滚喉头。

小姑娘面若芙蕖,双唇被她绷抿的水光糜艳的。

闻悬垂首看着虞窈雪,眸色渐深,他伸出手,用指腹碾上她的唇。

“我能得到什么呢。”

闻悬语气带着几分诱哄,虞窈雪先是一怔,没想到闻悬会有这般举动,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羞红,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她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眼眸,带着一丝懵懂与急切说道:

“只要你能帮我摆脱这困境,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虽没什么值钱物件,但我可以为你鞍前马后,绝无二话。”

闻悬听着她这带着孩子气的承诺,不禁哑然失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依旧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眸中欲·色隐于暗处,道:

“我不用你做这做那,不过,我现在也没想好,留着下次吧,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待日后我再想你讨回来。”

虞窈雪微微颔首,那乖巧的模样就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她红着脸轻声应道:

“好,只要你能帮我,莫说欠一个人情,便是十个、百个我也应下了,我定不会赖账的。”

闻悬这才缓缓收回手,看着她那娇俏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模样,眸中满是欲望:“你放心,我既应下,自会竭尽全力。”

虞窈雪忙不迭地点头:

“嗯,我都听你的,我会小心行事的,只是你可得快些呀,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天就被她们算计了去,直接被送进那江家的火坑了。”

说着,她又下意识地揪紧了闻悬的衣袖,眼中满是依赖。

只是未曾等闻悬继续说道,就见那花圃中的繁花簌簌作响,周身迷雾四起,虞窈雪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她顿时慌了神,眼中又蓄满了泪,急切地喊道:“你可千万莫忘了我,一定要来帮我啊!”

闻悬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眼前的美好景象瞬间消散,他已然回到了乾清殿内。

殿中依旧烛光摇曳,可闻悬的心却还留在那花圃中,留在虞窈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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