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太眼睛大亮,欣喜地问:“欣欣你还带了咸鸭蛋?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忘了,刚想起来。”
骆欣欣随便找了个理由,咸鸭蛋是刚刚开通的,她教训纳喜喜,震慑了保卫科所有人,在第一天就成功地站住了脚。
系统奖励了不少积分,还开通了咸鸭蛋,一积分一个,她现在有五百多积分,买几个咸鸭蛋小菜一碟。
骆老太珍视地拿起咸鸭蛋,小心翼翼地剥壳,甚至蛋壳上带着的蛋白,她都要舔干净,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终于剥完,骆老太拿筷子划到中间,想对半分,她和丈夫一人一半。
不过她很快又改了主意,准备分成三份。
“我不要,你们吃吧。”
骆欣欣拒绝了,她刚刚在路上吃了两个咸鸭蛋,三个牛肉馅饼,一个肉包加一根黄瓜,肚子好撑。
她喝了几口粥,掰了点馒头吃,剩下的都给骆为安他们了。
“欣欣,你从昨天就没怎么吃,身体要垮的。”骆为安劝道。
“不饿,明天去赶集吃好的。”
骆欣欣明天调去了夜班,零点到八点那一趟,白天她能去集市逛逛,食堂那破饭喂狗都嫌,她一口都吃不下。
“欣欣你明天多买些肉,好久没吃肉了。”
骆老太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爱吃肉,在沪城时顿顿都得有肉。
“招待所吃的那些肉,你直接从嘴到茅坑了?”
骆欣欣怼了句。
满打满算起来,也就两天没吃肉,在招待所三天,每餐都有肉,火车上还天天吃大肉包呢。
“吃饭你提茅坑干啥?我这不是有两天没吃肉了?”
骆老太不满地瞪着她,没敢再骂人。
“茅坑咋的了?你吃进去的馒头,经过你大肠加工后,就是茅坑里的东西,自己肠子出去的东西,你还嫌弃上了?”
骆欣欣故意恶心老太太。
骆老太又气又恶心,可又舍不得难得的咸鸭蛋,硬憋着才没吐出来。
骆为安只当没听见,专心吃饭。
午休过后,祖孙三口各自去上班。
下午依然是巡逻,地里的小麦,高粱,玉米,水稻都挂上了累累的果实,下个月就能收割,青纱帐变成了青黄色,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干什么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张金柱,是保卫科的老同志,他朝路边的玉米地里奔了过去,其他人愣了几秒,也跟着冲进了‘账子’里。
“我在里面歇凉呢,日头太毒了,真的,我要是说一句谎,天打雷劈!”
张金柱揪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出来了,个子不高,脸上长满了麻子,细细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眯眯眼,麻子脸,小矮子。
三点都对上了。
骆欣欣眼神冰冷,这王八蛋正是前世害死原身的三个凶手之一,叫孙四儿。
西北也种水稻的,我查了下,而且水稻的品质非常好,专供出口
“真是歇凉?没偷藏东西?”
张金柱厉声喝问。
“真没,不信你们搜!”
孙四儿大叫冤枉,还主动要求搜身。
张金柱将他从头到脚都摸了个遍,连裤衩都没放过,只揪出了几根弯弯曲曲的毛,还有股浓浓的腥骚味。
“呸,你他玛多久没洗了?猪都比你干净。”
张金柱嫌弃地扔了,跑去渠沟里洗干净手,在身上擦了几下。
“我又没让你摸我裤衩,再说了,谁裤衩不骚啊!”
孙四儿小声嘟嚷,张金柱狠狠瞪了眼,他赶紧闭上嘴,小眼睛滴溜溜地瞄路上。
他站在地坎边上,路面比地要高一些,而且他个子矮,看路上的人得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