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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宜,乖一点……”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伴着水声,他吻上了她。卧室里,夏深感觉谢长离心情不错,试着问出了口:“我、我想去签约做歌手。”谢长离脸随即冷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在外面抛头露面。”
主角:谢长离夏深 更新:2022-09-10 0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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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长离夏深的其他类型小说《谢长离夏深》,由网络作家“谢长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宜,乖一点……”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伴着水声,他吻上了她。卧室里,夏深感觉谢长离心情不错,试着问出了口:“我、我想去签约做歌手。”谢长离脸随即冷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在外面抛头露面。”
医院天花板的白炽灯明晃晃洒着冰冷的光。
夏深看着眼前的缴费通知单,又看了眼手机卡上的余额——连零头都不够付。
“小姐,请问您用什么方式交费呢?”
护士不耐的再次催促,夏深咬了咬唇,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卡。
“我刷卡。”
“滴。”
磁卡在机器上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头。
男人视线落到屏幕上亮起的信息,嘴边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夏深走出医院,在备忘录上记下刚刚的金额。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她接起。
“你好,林小姐,我们听了您发来的歌,本司想和您谈一下签约合作的事情,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夏深握紧了手机,又惊又喜。
她这些年往外投了一百多份歌曲小样,这是唯一一家通过了的。
回到家,她殷勤的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坐在桌边安静的等着。
时针指向了11,桌上的饭菜,也逐渐失去温度。
终于,玄关处传来声响。
谢长离带着浓重酒气走进,却是径直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夏深眉目一跨,拿起睡衣,敲响浴室门。
门开了,里面伸出一只胳膊,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夏深一怔,下一秒便被拉了进去,紧接着一个俊脸慢慢向她靠近。
……
氤氲水汽中她被男人攥着下巴直视镜子,避无可避。
“晚宜,乖一点……”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伴着水声,他吻上了她。
卧室里,夏深感觉谢长离心情不错,试着问出了口:“我、我想去签约做歌手。”
谢长离脸随即冷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在外面抛头露面。”
“可是……”夏深咬了咬唇,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谢长离眼神一暗,语气烦躁起来:“我费尽心力才给你找到这个和声歌手的工作,一个月一万多,还不够吗?”
说完,他便起身去了书房。
夏深望着关上的门,心里潮湿又憋闷。
她是音乐系学生,在毕业大会上,遇见了已是金融主管的学长谢长离。
毕业后,她一直投送简历,却石沉大海,谢长离也一直很抗拒她做歌手。
即使这般,他还是拖了很多关系,帮自己找了和声歌手的工作。
夏深很感激他,但她,真的很希望站在舞台中央……
第二天,夏深看着电脑屏幕上已经写好的谢绝签约的邮件。
良久,指尖一动,按下了发送键。
CL娱乐公司。
陈如雪陡一进录音棚,就看见夏深正在练声。
声如清泉,沁人心脾。
陈如雪眯着眼,眼底是藏不住的嫉妒与厌恶。
她打断了夏深,甩下一份资料,命令道:“夏深,把这份资料送去给杨总。”
“可是马上就要录音了。”夏深为难的拒绝。
陈如雪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这里有你没你都一样,要不是走后门谁会要你?”
接着,她语气一转,嘲讽道,“你不是想要攀高枝当歌手么,给你这个机会就要珍惜。”
夏深攥紧了手,没有在意她的讥讽。
只是陈如雪是公司现在正捧的歌手,得罪她,这份工作难保。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接过了资料。
看着她出门,陈如雪红唇勾起一抹笑,拨了一个电话,娇声说:“杨总,上次你看中的人我给你送来了,这次的新歌一定要让我先选哦。”
电梯缓缓上行。
CL娱乐拥有整栋大楼,但夏深没有资格去别的楼层,这是她第一次上楼。
走出电梯,她看着门口的牌子找着杨总办公室。
经过一间房间时,未阖的门缝里漏出声音。
“听说秦总家藏了娇妻,爱护的紧,不让大家知道呢!”
接着,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夏深猛地顿住了脚步。
“她?不过就是我包养的小雀,见不得人罢了。”
那道声音,分明就是谢长离!
夏深想推门而入,可手搭在把手上,又停住了。
里面另一人接着说:“秦总,上次您提到封藏的人已经处理好了,没有公司会通过她的。”
秦总……夏深恍然想起了,男人说的秦总,应该是CL的总裁秦辞。
也是了,她缓缓缩回手。
谢长离只是一家金融公司的总管,怎么可能会在CL呢?
她笑笑,便转身离开。
找到杨总办公室,夏深刚敲响第一声,门就开了。
门后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上淌着笑:“把东西放桌上吧。”
他脸上的笑让夏深眉头微皱,她忍着不适上前。
资料放在桌上的同时,身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夏深猛地转身,退后一步,神色紧张:“那杨总,我先走了。”
男人突然拉住她:“你不就是上来走后门的么,装什么装。”
闻言,夏深颤声喝道:“杨总!请你自重!”
她试图用力扯出手来,却被男人一拽,摔倒在地上。
夏深心里大骇,只能不停的推搡着挣扎,眼眶急得通红一片。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敲响。
“杨经理,秦总有事找您。”
夏深趁男人分身之际,猛地推开,夺门而逃。
夏深在电梯里浑身颤抖,用手背擦去不断的泪水。
待平复好情绪,重新回到录音棚时,她已经迟到很久了。
制作人见她迟到,大发雷霆:“你不想干下次就别来了!”
夏深无言以辩,只能连连低头道歉,陈如雪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第二天,夏深甫一进录音棚,众人的异样眼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又不约而同的挪开。
夏深心陡然一沉,隐隐有些奇怪。
回到家,谢长离难得比她先回,坐在沙发里,看不清神色。
夏深抿出一个笑,走近柔声说:“今天想吃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没有温度的声音打断:“这是什么?”
夏深茫然的看着举在眼前的手机,随即脑袋一片空白。
屏幕上,是她昨天去给杨经理送文件的照片。
谢长离脸色阴沉,冷声道:“这是我朋友发给我的,已经在你们公司传疯了!”
夏深从脚底升起一股寒冷,恍然明白了,同事怪异的眼神。
谢长离怒火熊熊,一把拉住她的手,质问道夏深:“你就这么想出名!甚至不惜做出这种事!”
夏深浑身颤抖着,谢长离眼里的厌恶,就像一柄匕首狠狠的插进她的心里。
她摇着头,声音哽咽的解释:“不是的,是他一厢情愿,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阿辞你要相信我。”
谢长离沉默了几秒,眼底的冷意换瞬即逝,随即泛起了心疼。
他站起身,将夏深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我相信你,我这么爱你,当然相信你。”
夏深靠在他的怀里,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
谢长离的信任让她更加感动。
但接着,夏深就发现公司削减了自己的演出和录制的机会。
这样,她的工资也骤减。
“为什么?”夏深追问着负责人。
可负责人只是囫囵的说:“我也是按上面人的指示办事。”
夏深怔了一瞬,追问无果。
她垂下眼,安慰自己,这样就省下时间照顾谢长离了。
过了几日,夏深终于得到一个在宴会上给表演节目歌手和声的机会。
晚上,宴会。
夏深刚在嘈杂的后台换好衣服,手机‘叮’了一声。
昨天出差的谢长离发了条消息。
她滑开,是一张c市的风景照,还有一条信息:准备回来了,想你。
夏深笑了笑,心里软了软。
正要回复,恰好演出时间到了,她连忙收好手机走出了房间。
在经过前厅花园时,她无意抬眼扫过宴会厅的窗户。
下一秒,夏深怔住了。
二楼阳台上,有对男女正在亲密的交谈着,壁灯将男人锋利的眉眼照得清晰。
竟然是他!
夏深在台上魂不守舍的唱着,一边想着阳台上的人。
一定是看错了,她安慰着自己,只是眉眼有些相似罢了。
唱完歌,夏深想向负责人说声先走。
她找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看到负责人在跟一个人说话。
夏深走近,那边的声音渐渐传来。
“秦总,那个叫夏深的和声,您已经断了她半个月的外务了,现在可以让她重新工作了吗?”
男人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还早呢,先玩她半年。”
熟悉的声音让夏深怔住,她在灯光下浑身冰凉。
男人背对着她,二人的距离近到,夏深能清晰的看到他后颈上的痣。
——与谢长离如出一辙。
她摇晃着倒退了两步,接着猛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夏深搜索着CL娱乐的总裁。
可网上的信息好像被人刻意隐藏,她翻了许久,才找到了一张多年前的照片。
鼠标放大那张照片,夏深的心,像被一只手肆意摆弄拉扯。
照片上的脸——与谢长离别无二致。
如坠冰窖般的寒冷,又如被炙烤般的灼热,冷热交织,叫她连泪都落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开门的声音。
夏深呆滞看过去,谢长离还是穿着昨日出门时的廉价西装,与刚刚宴会上精致的定制西装,天壤之别。
她想起了二人的初遇,他端着酒,带着笑穿过人群走向她,开口便猜出了自己的专业。
两年了啊,谢长离的温和与体贴,怎么能都是假的呢?
看着走过来的谢长离,夏深开口问:“c市好玩吗?”
谢长离坐在沙发里:“还行,下次我们一起去。”
“吃过饭了没?”
“飞机上吃过了,挺难吃的。”
一问一答,只是平常。
夏深心却渐渐的沉进了冰湖。
她忽然问道:“两年了,我还没有见过你爸妈的,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吧。”
这时,谢长离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才说:“嗯,下次吧。”
平时夏深绝对不会察觉的停顿,此时猛地放大。
她再也问不下去,仓皇的起身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在巨大的水声里,呜咽从紧咬的唇缝间泄露,眼泪夺眶而出。
夏深出来后便躺在床上装睡。
不多时,身边床垫塌陷,身侧分明传来的是滚烫的体温,却让夏深寒如刺骨。
她侧过身,不着痕迹的拉远了距离。
第二天,夏深醒来,谢长离已经离开。
她想了想,换好衣服拎着汤出了门。
到了谢长离公司楼下,夏深给他打电话:“阿辞,我到你公司楼下了,你下来拿一下汤吧。”
电话那边静默了三秒钟,谢长离才说:“我在外面陪客户呢,我让小杨来拿。”
小杨是谢长离的组员,这两年她见过的唯一一位‘同事’。
等了一会,小杨不知从何处出现了,他笑着说:“给我吧,我给主管送去。”
夏深弯了弯嘴角:“麻烦你了。”
小杨接过汤便转身走了,夏深等了一会才大步跟上。
果不其然,在下一个街角,小杨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夏深面无表情的拦下一辆车,继续跟了上去。
车一路顺畅的停在了CL楼下。
夏深立在门口,视线缓缓的自下往上的将整座大楼盛进眼里。
心里最后一丝妄念,也烟消云散。
她扯开一个自嘲的笑,大步走进了公司。
“小杨。”她喊住电梯前的人。
那人回头,看见夏深,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
夏深上前:“带我去见他。”
恰好电梯门开了,小杨无法,只好让她一起上去了。
电子屏上数字跳动,夏深缓缓的开口:“像我这么蠢的人,是不是很好骗?”
杨秘书听着她的语气,心里不忍,嘴唇微动,终是没有开口。
她继续说着:“这样一场游戏,他玩得尽兴吗?”
无人应答,如同她一人的自问自嘲。
到了办公室门前。
杨秘书轻声说:“林小姐,请您稍等……”
夏深未理,径直上前,直接推开了门。
办公桌后,男人闻声抬眼,看见来人后猛地怔住了。
接着,他眼神逐渐恢复常色。
谢长离淡淡的说:“进来,把门关上。”
谢长离,不,秦辞沉默了三秒,才一松肩膀慵懒的靠进椅子里。
他‘啧’了一声:“这么快知道了。”
秦辞脸上的兴趣缺缺像无数根箭,齐齐扎进了夏深的心里,千疮百孔,汩汩流血。
夏深直直的盯着他,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她声音嘶哑问道:“昨晚在宴会上的人,真的是你?”
秦辞眼神丝毫没有躲闪,坦然的承认:“是。”
夏深攥紧了手,继续艰难的说:“撤掉我外场演出的人,是你?”
“是。”依旧是肯定的回答。
夏深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洞,愤怒逐渐被荒诞替代。
这些年她自以为最了解她最爱护她最尊重她的人,结果一直将她玩得团团转。
夏深眼眶殷红一片,声音从喉间挤了出来:“从头开始,你都在骗我!”
“是。”
秦辞说完便站了起来。
他轻飘飘的说着:“不仅如此,这些年一直封藏着你的人是我,这些年让你只能做和声的人也是我。”
夏深望着他,手脚冰凉。
“为什么?”夏深是真的不解,眼里满含痛苦,“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她是真的不明白。
从一开始,造成她困难窘迫人生的罪魁祸首,怎么能是她全心全意爱了两年的人?
秦辞不答,脸上一片寒意。
夏深心慢慢沉了下去。
“你的名字是骗我的,你的身份是骗我的。”她望着他,眼里有着哀求,“你有什么是真的?”
秦辞笑了,语调轻慢:“你花得我的钱,是真的啊。”
看着他的笑,夏深脑袋空白了一瞬,心痛到没有知觉。
接着视线从他的脸,缓缓低垂,看着自己的手。
曾经的她也是娇惯的女儿,这几年,她学会了做饭,学会了缝补。她这双手,以前都是弹琴写谱的,如今遍布厚茧。
而这些,都是为了眼前的男人。
夏深扯了一下嘴角,像是讥讽自己的愚蠢。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水如数泼在男人的脸上。
“秦辞,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说完,她再也无法承受,转身就要走。
秦辞将湿透的头发撩到脑后,露出攻击性十足的眉眼,他长腿一跨,一只手就锁住夏深的双手将她压进沙发。
“恶心?难道在我这里你没有得到快乐?”
秦辞挡住她的挣扎,语气恶劣:“住我的,用我的,花我的……夏深,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讥讽像刀,狠狠割在夏深的身上,让她血肉模糊,血色尽失。
夏深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那些钱,我还给你。”
“还?”秦辞笑了。
“你拿什么还?连你现在这份工作都是我施舍给你的。”
夏深心中悲凉到极致,再无力开口,只能拼命挣扎。
秦辞不耐烦了,他眼神一变,突然意有所指的说:“不如你就从这里开始一笔一笔的还吧。”
夏深一颤,瞳孔不敢置信的骤然瞪大,恐惧和愤怒在里面搅动着。
“放开我!”夏深脸色惨白。
秦辞停了一秒,夏深还未松下一口气。
接着,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嘶啦”一声,宛如惊雷。
夏深直直望着秦辞,泪从眼角滑落:“我会恨你。”
秦辞无所谓的笑了,正准备低下头时,门被敲响了。
小杨的声音传来:“秦总,余小姐来了,说跟您约了共进午餐。”
秦辞动作一顿,接着缓缓站起身,说:“让她进来。”
夏深惊惧,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
这时,门开了,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看见她愣了一下,夏深也是一怔——眼前的女人就是在阳台上与秦辞拥吻的人。
女人又看向湿透的秦辞,惊讶的说:“怎么湿了?”
秦辞淡淡的说:“没事。”
女人立刻乖巧的挽上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秦辞对女人笑了笑,也没看夏深,抬脚离开了。
二人一走,门外众人的视线便像箭,射在夏深的身上。
她木然起身,对着镜子整理着,眼泪大颗的涌出掉落,又被她不停抹去。
许久,夏深走出办公室,正巧一名职员走了过来,径直拿起她带来的汤倒了。
动作熟练,目标明确。
想也不用想,以前给‘谢长离’炖的汤也是这个下场。
夏深以为够坚强的心,此时狠狠一抽,眼泪差点掉落。
回到家,夏深推开门,整个屋子浸在黑暗里。
她整理行李离开,却发现几乎在每一件物品上,都有秦辞的痕迹。
到最后,真正属于她的东西仅能装一个包。
夏深提着包站在走廊,回头看着温暖的房间,蓦然鼻尖一酸。
她手一松,眼前虚假的谎言被门合上。
无处可去,身上又拮据,最终夏深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
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秦辞。
两年,不过黄粱一梦。
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
‘叮’的一声,手机响了,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
她不想再去CL,任何跟秦辞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
夏深翻动着手机,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结果渺茫。
不知过了多久,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夏深,门脆弱不堪,经不住全力一脚。
她一抬头,只见秦辞缓缓的走了进来,声音冷淡,命令道:“回去。”
夏深攥着被子,全身戒备:“秦总,请你离开。”
秦辞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打量着夏深,笑了一声:“你母亲还在医院里,你也不想她有事吧?”
“你!”怒火与恨意在夏深眼里翻腾着,“无耻!”
“无耻?”秦辞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耐的催促,“选你妈还是自由?”
夏深看着他冷酷的脸,心里一阵抽痛。
良久,她艰难的开口:“我跟你回去。”
又回到那个房子,已经是深夜。
夏深刚进门,秦辞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指着阳台:“以后你就睡那。”
夏深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秦辞眯着眼:“你不想去?”
夏深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心一寸一寸的冻结。
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
夏深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缩在角落里。
秋夜冰凉如水,却没有她的心寒。
第二天醒来,秦辞已经不在。
夏深撑起身,走出阳台,昏沉感便席卷过来。
她摸了把额头,滚烫,她踉跄着想去买药。
恰好,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门口是那天的女人。
她打量了一眼夏深,高傲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欢亦,是阿辞的女朋友。”
夏深攥紧手不说话。
余欢亦眼神一暗,随即轻蔑的说:“你知道阿辞为什么要折磨你吗?”
夏深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辞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夏深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夏深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夏深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夏深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夏深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秦辞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夏深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夏深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秦辞,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秦辞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夏深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秦辞,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秦辞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夏深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夏深身上胡乱摸着,可夏深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夏深茫然抬起头,看见秦辞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夏深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夏深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秦辞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夏深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秦辞看着他,却是对夏深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夏深心里发寒,秦辞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夏深侧头,撞进秦辞一片阴冷的眼睛。
她捂上小腹,无法置信的开口:“怎么可能?”
那抗拒的态度让秦辞眼底骤然一片黑沉,他走上前掐着夏深的脸,力道似要捏碎她的下颌。
夏深挣扎无果,就见他阴恻一笑:“你不愿怀,那我偏要你生。”
说完,他就摔门远去。
徒留夏深怔然的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她躺了一会后,摇晃着爬了起来,想去看一下母亲。
好不容易刚走到病房前,还未进门,便听见护士在里面低声交谈。
“这38号床真是可怜,要不是秦总压着不让治疗,估计早就康复出院了。”
“是啊,何至于拖成这个样子。”
夏深怔在门口,恍若雷击。
夏深心里又恨又怒又惧,浑身发抖。
怎么会有人,一面温柔笑意对你,一面毁掉了你所有在乎的东西?
她撑着墙上的扶把,脚下趔趄着往回走着。
回到病房,却发现余欢亦也在。
夏深还没反应过来,余欢亦就大步走了过来,猛地就扇了她一巴掌!
夏深全身无力的跌倒。
余欢亦眼神阴鸷,狠声骂道:“你竟然敢怀他的孩子!?”
“既然这样,就要接别怪我不客气了。”
夏深心里骤然一颤,想要后退,却被余欢亦一把抓住。
捏住了她的双颊,迫使她张开了嘴。
她听见余欢亦声音幽幽的问:“听说你是个歌手?”
下一秒,一瓶液体直直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宛如吞了几十把刀子,连同整个喉管都是血腥味。
直到东西灌完,余欢亦才抽身退开。
夏深痛苦的干呕着,余欢亦的冷嗤砸在她身上:“咎由自取。”
接着,就是离开房间的声音。
可这些夏深都无暇管,她的整个口腔到胃,寸寸蚀骨。
她踉跄着走进浴室干呕着,整个洗漱池一片血红。
夏深心里猛地一沉,瞳孔震颤着。
她试探的发了几个音,结果全部都是如砂纸磨擦般的粗糙声。
夏深抖着心口又试着清嗓开声,却引起喉咙撕裂的痛,鲜血汩汩。
这时她终于明白,她的嗓子坏了。
她再也唱不了歌了。
陡然间,从浴室爆发出一阵崩溃的哀嚎,声音比野兽还要可怖。
晚上,秦辞提着袋子走进了病房。
看见夏深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出神。
他将袋子里的饭菜放在病桌上,语气难得和缓:“吃饭吧。”
床上的人恍若未闻,连眼睫都未颤动一下。
秦辞的耐心骤失:“不要不识好歹,这孩子有半点差错,你知道后果。”
夏深这才有了动静,她转过头来,目光空洞。
却是说:“我把孩子生下来,你放过我母亲。”
粗粝的声音让秦辞眉头一皱,但他不在意,讥诮反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夏深瞳孔微颤,得到了拒绝的答案后,她又缓缓的将头转了回去。
秦辞眼神一暗,将饭菜尽数掀倒,冷声道:“不知死活。”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了。
油腻的菜汁淌在夏深的身上,她却浑不在意,只有内心一片死寂。
良久,她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她紧攥着窗沿,眼睛死死的盯着空荡的地面。
她想逃,但不能。
因为她身无分文,也带不走母亲。
直到手指颜色都变为青紫,她才缓缓躺回床上。
这几天秦辞没来,她也难得得了一丝安静。
每日就写写歌——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医生叮嘱她多走动,因为胎儿才两个月,加上前期情绪起伏大,要好好休养。
夏深一一听了,一开始她确实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人世,但母性使然,她依旧很爱护这个孩子。
这天,夏深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些力气,便想到楼下花园走走。
到了电梯口,显示正在维修。她想了想,还是走了楼梯。
贵宾住院部偏僻,整个楼道空旷无人。
夏深小心翼翼的走着,脚步声回荡在楼道里。
突然,她背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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