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逐梦小说 > 美文同人 > 焚天圣皇

焚天圣皇

九夏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他入书院,逛青楼,世子踏上无尽修行之路。他入道门,斩仇敌,破阴谋,三尺剑芒,挥军千里,执掌天下,成就一段不世神话。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焚天圣皇》,由网络作家“九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入书院,逛青楼,世子踏上无尽修行之路。他入道门,斩仇敌,破阴谋,三尺剑芒,挥军千里,执掌天下,成就一段不世神话。

《焚天圣皇》精彩片段

汉朝,建安五年,一架并不算破旧的马车慢悠悠的驶出了汉朝的都城中京。
赶车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一身已经洗得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衣裳无精打采的耷拉在骨瘦如柴的身子上,看起来似乎大了许多,随着偶尔吹来的春风摆动着,画面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将自己笼罩在它的阴影里的诺大城池,微微的吸了一口气后,使劲儿的扬了扬马鞭。
骏马吃疼,撩开了脚,撒欢的跑了起来,在官道上溅起了一路的烟尘。
“邢老,你说我们这么赶路的话回到沧海城要多久?”马车内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懒散,就如同着午后的阳光一般,温暖如春。
老人微微的侧了侧脑袋,抬了抬屁股使劲儿的向车里靠了靠说道:“如果只是赶路两天三夜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你知道的。”老人顿了顿。
“我知道什么?”马车里的男子颇为玩味的笑了笑。
“世子的人头在大莽可值万两白银。我不觉得这一路会那么太平。”老人的语气一味的平静着,不论他说什么话,似乎都有着同一种的语气。马车里的年轻人觉得就算是让这个老人慷慨赴死,恐怕他的语气也并不会有多大的波动。
“可我并不怕,我的身旁有你这个曾经在武榜排名第十的高手保护,那还不是来多少杀多少?”
“呵呵……,”老人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的笑了两声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蚂蚁多了,也可以咬死大象。再说了如今比我大的大象多多了。毕竟只是曾经而已。”
老人看了看自己拿着马鞭少了两个手指头的右手,冷漠的挑了挑眼眉后便再也不看它了。
“邢老,我有个问题想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为我作答。”马车里的年轻人似乎想绕开这个不太吉利的话题,凝思了一下后,掀开了马车车帘的一角,收起了那慵懒的语气,颇为正经的问道。
春天的平原上偶尔会窜出一两株参天的古树,也偶尔会从那参天的古树上掉落几片嫩叶。那些叶子落在平原,落在官路,落在车厢上,但是唯独没有落在老人的身上。因为在那些叶子到达老人身前便都莫名其妙的调转了方向。
“世子大可以问,我知无不言。”
“世人都说那一年你已经登上了无量巅峰,到底是真是假。”年轻的声音似乎变得稍微有些炙热。
凡修行便要讲一个境界,第一境“闻道”便是刚刚入门的微末道行。而第二境“化虚”便可以随意吐纳精气,是辨别修行者资质的重要阶段,资质较差的有可能一辈子便停在了化虚境上。第三境“知微”,知微境之所以称之为知微,是因为踏入此境界的修行者便可以熟练运用天地精气来感受天地万物,细致入微,进入此境界的修行者在整个世间已是不可多得,算是真正步入高手的行列。而第四境“无量”这才是这个世界的巅峰强者,无量境不单单只可翻云覆雨,更可以以意画形,无所不能。而在无量境之上更有第五境“寂灭”,在当今修行界已是无人踏入这高不可攀的境界,即便是追溯历史,也仅有那么一两个人在传说中模糊的存在过,至于第五境的修为到底是什么样子更是无人知晓。而在这神秘的寂灭境之上传说还有一个无比奇异的境界,那边是第六境“不争”,传说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位道门高人曾经在不争境有过短暂的停留,而随即陨落,所以关于这个境界的记载更是少之又少,更是无人想要窥探。
只要登上无量境便可以进入武榜的前二十名,别说是无量境的巅峰。
“那又如何,只是曾经罢了。如今依旧只是在武侯门下做一个驱车的老卒而已。”
年轻男子否认着说道:“院长曾经说过,过程很重要。”
“噗……”老人将刚喝进嘴里的水尽数喷出后鄙视的说道:“陈萍之那个老不死的话也能信?”
“院长如果知道你骂他的话,他会忍不住跳起来打你的。原来的天下第十与现任的天下第十对决,我觉得会很有趣。”不久后马车里传来了一串串淫荡的笑声。
赶车的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午后的阳光颇为和煦,照在车厢上有些微微的暖意,马车内的年轻男子将手轻轻的放在了车厢上感受着从指间上传来的热度,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享受的意味,俊美的脸上挑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而在他的左手的中指上带着一个极细的白玉戒指,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男人应该带着的东西,但是此时此刻配上年轻男子极为漂亮的脸蛋儿却是分外的和谐。
忽然,他放在车厢上的纤长的手指颤了一下。
透过车窗落在他俊美异常的脸上的阳光似乎都瞬间停滞了。
收回了放在车厢上的手,有些慌乱的掀开了车厢前的帘子。
坐在车厢前的老人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马鞭向后攥了几分,不像是握鞭,倒像是在握剑。
年轻男子略有紧张的表情瞬间安定了下来,看着那老人的背影,很安心。
而老人的眼睛看的很远,他看到了在官路旁有几株不知道是什么名贵品种的树木,仅仅只有几株的树木上开着的娇艳的橙红色花朵却是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而在那成片成片的红色之下,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那男子抱着一柄并不起眼的铁剑与胸前,长发披肩,注视着远处辘辘驶来的马车,神色平静,高手风范表露于静默之间。
“几树半天红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老人似乎没有看到那个出场奇特的所谓高手,嘴里吟着不知道哪朝的烂诗人写的破旧诗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马车闯进了那片红,零碎的马蹄声就要与那白衣男子擦肩而过。
老人忽然开口了。
“我从不杀无名之人,报上名来。”老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有看那个白衣人,却也没有停下马车的意思。
“玄剑门李青山,来取武侯世子项上人头。”
马车里的年轻男子感受着那份愈来愈烈的浓烈杀气不禁莞尔,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一万两对于修道之人的诱惑也不小啊。
“玄剑门?”老人终于停下了马车,他对于玄剑门这三个字显然更有兴趣些。
“终于忍受不住蹑手蹑脚的行动,改为光明正大了?道门败类而已。”老人捏着马鞭的手青筋袒露,随时有可能暴起杀人,至少车里的年轻男子是这样想。
“大汉武侯杀人无数,应称他是人间败类才是。然青山奉师门之命而来,望邢老先生给机会一战。”那白衣男子似乎并没有被老人的话影响,温文尔雅的说道。
老人很生气,不是因为李青山骂武侯而生气。而是因为他觉得不远处的年轻人似乎对老一辈的修行者没有了敬畏之心。
环抱铁剑于胸前的白衣人似乎没有要等老人回答的意思,他缓缓伸手握住环抱中的剑柄,就在手指与剑柄相握的一瞬间,只见他身上那件白衫微微一振,身边无数飞尘扬起,却又在瞬间后化成更细微的粉尘散开,如迷濛的雾。
“不错,你竟然这么年轻便到达了知微境。”似褒奖,似微嘲。
白衣人猛然拎起了看似沉重无比的铁剑,在温婉的春风中化成一道气浪,绞杀一切阻挡向着老人疯狂而去。
可是下一刻,铁剑却在一只苍老的手中停了下来。
这只手真的太苍老了,但是却无人感叹,骨瘦如柴的手指,如同夹着一根普通的稻草一般,将这转瞬而来的一击便如此轻易的化解。
李青山永远也忘不掉那张脸,毫无表情的老人子骤然变得杀意凛然,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周那些随意飘起的木棉花瓣仿佛感受到了一些什么,摇晃倾斜沉默避开,没有一片敢撞向上那一袭粗布衣衫。
老人手上无剑,是此刻李青山最庆幸的地方。
这显然不是李青山的全部进攻,乳白色的光芒在玄剑门强者手中的剑柄处倾泻而出,如丝般喷薄,然后汇聚成一条耀眼洪流。玄剑门的道法在李青山手中的铁剑上似乎有了生命,强大的自信再一次席卷全身。
老人皱眉,只有三个手指头的手腕微颤,那像精明水蛇一般的马鞭枝竟然瞬间变直,如同一把高傲的宝剑对着身前的敌人宣战。
白光瞬息便至,老人的身体犹如柳条般随秋风飘起,做出了最佳的躲避。笔直的马鞭与白光的焦点相遇后,只听一声轰鸣,火星四溅。
李青山脸色急变,然后他放下了剑,看着没有移动一丝一毫的马车,咳嗽了起来。
“你的悟性不错,再过五十年可能登上武榜,回去告诉你的师父方重,莫要因为自己的私心让道门蒙羞。”老人终于看了李青山一眼,而这一眼却似乎刺入了他的灵魂。
老人也并没有打算继续动手,他扬了扬变软的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哨。
骏马扬蹄,显然刚刚的战斗对它并没有丝毫的影响,伴随着吱呀的声响,马车逐渐消失在白衣人的视线中。
“噗……”强压血气的李青山在马车消失后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殷红的鲜血如那木棉花一般,飘摇落地,归为尘土。
建安五年,在离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封地沧海城的武侯五十大寿只有一天之时,在离沧海城只有十余里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老一少被余晖拉长了身影,老的手里拿着一根马鞭,衣衫褴褛,一头白发,还夹杂几根茅草,弄个破碗蹲地上就能乞讨了,牵着一匹瘦骨嶙嶙的跛马。小的其实岁数不小,满脸胡茬,一身市井麻衫,逃荒的难民一般。
“邢老,再撑会儿,进了城回了家,就能歇着了。”瞧不出真实年龄的年轻男人有气没力道。
仆人模样的邋遢老头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他什么。
“好歹陪我说几句话呀,这一路上不是打就是杀,连碗热水都没喝过,你在不说话,我不得憋死。”年轻人翻白眼道,他是真没那个精神气折腾了。
千里归途,本来以为有这个无量境的老人保护,安全回家一定没问题。
可是越走他便越胆战心惊,那李青山如果算高手的话,在之后碰到的人便只能用绝顶高手来形容。
想到此处,年轻人开始佩服起了自己的父亲,如果没有这个老人的保护,恐怕自己早在那珠木棉树下化为灰烬了。
自己堂堂的武侯世子,本应该鲜衣怒马威风八面。
现在倒好,一袭破烂麻衣,草鞋一双……能走到这里来真个不容易了。
尚未进城,城墙外头不远有一个卖酒的摊子,他实在是精疲力尽了,闻着酒香,闭上眼睛,抽了抽鼻子,一脸陶醉。
抿了抿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腹中的饥饿,他走过去寻了一条唯一空着的凳子一屁股坐下,咬牙使出最后气力喊道:“来人,上……上酒!”
身边出城或者进城中途歇息的酒客都嫌弃这衣着寒碜的两人,刻意坐远了。
生意忙碌的店小二原本听着声音要附和一声“好嘞”,可一看两人的装束,立即就拉下脸,出来做买卖的,没个眼力劲儿怎么样,这两位客人可不像是掏得出酒钱的货色,店小二还算厚道,没立马赶人,只是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提醒道:“我们这招牌女儿红可要一壶十钱。”
年轻人当然听得出小二那鄙夷的意味,但却依旧喘着气好言道:“快上酒上肉,少不了你的打赏钱。”
“打赏?”店小二扯开了嗓门,一脸鄙夷。
年轻人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老人苦笑,再也不管什么酒和肉,两眼一闭,竟然就这么趴在酒桌上睡着了,不一会儿鼾声如雷而起。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三根手指的手臂向天一挥,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然后消失于无形。
大概酒客喝光一碗酒的时光,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酒桌摇晃,酒客们瞪大眼睛看着酒水跟着木桌一起晃荡,都小心翼翼捧起来,四处张望。
只见城门处冲出一群铁骑,绵延成两条黑线,仿佛没个尽头。尘土飞扬中,高头大马,俱是沧海城内以一当百名动天下的重甲骁骑,将旗随风而动,鲜艳如血,上书一字,“林”!
身为沧海人,当然识旗。
武侯麾下的直卫军!!!
天下间,谁能与所向披靡的林家军争锋?
以往,大莽王朝觉得它的二十万骑士敢逆其锋芒,可最后,九名山一战,全军覆没,降卒悉数坑杀,哀嚎如雷。
三百精锐铁骑冲刺而出,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三百铁骑瞬间静止,动作如出一辙,这份娴熟,已经远远超出一般行伍悍卒百战之兵的范畴。
正三品武将奋威将军翻身下马,一眼看见那老人,立即奔驰到酒肆前,朝那个早已烂睡如泥的年轻人跪下行礼,恭声道:“末将碧空晴参见世子!”
而那位口出狂言要给打赏钱的寒酸年轻人只是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句,“来……来人,赏。”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碣石山乃世间第二高山,要登上这座世间第二高山才可以看遍沧海城,单凭这句古人留下的诗词便可以分辨出沧海城之宏大与壮丽,就算与都城中京相比也不遑多让。
连绵多里的城墙有巨大的石块堆叠而成,在武侯林锦荣进城之后更是命人将城墙加厚了一倍,期间以米汤之水浇灌,坚固无比。
汉人尚武,再加上林家军以沧海城为根基,南下大莽五百里绞杀大莽边军五十万,东进南秦十二关,秦人莫不闻风而降等等不败神话,沧海人皆以此为傲,所以在偌大的沧海城内带刀修行人士,携剑的年轻公子比比皆是。熟人相见也不似中京那般行俯首礼,更多的是拱手礼相迎。
次日便是身为大汉柱石的武侯五十大寿之日,似乎整个沧海城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但是正是在这一日,沧海城迎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四面八方来为武侯贺寿的达官贵人比比皆是,武侯更是担心这些贵人的安危,还没进入沧海城便会派出直卫军护送到武侯府。
但是唯独这二位一老一少,皆是粗布麻衣,满脸灰垢,哪有一丝达官贵人的样子,但是却有着三百骁骑护卫。等奇怪的是那年轻人是被老人扛着进城的。
簇拥在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无不啧啧称奇。
人群中有人认得那带头的将军便是跟随武侯南下大莽,立下汗马功劳的碧空晴将军,所以此时更是好奇起那两个衣衫褴褛,好似乞丐的人的身份来。
熟悉的城池,熟悉的街道,就连着空气与阳光似乎都是如此的熟悉。
林忌使劲儿的睁了睁眼睛,发现已经入城之后,便再次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醒了就没有打算下来走走?”老人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邢老,您老人家受累,我这腿呀伤的实在太厉害走不了路了。”
老人扭头白了一眼这个像泼皮一样的年轻男子说道:“被桌子撞了一下也叫伤的厉害?”
周围护送二人进城的直卫军士兵在听到老人说的话后竭尽忍俊不禁,就连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碧空晴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忌恼羞成怒,左手用力从老人的肩膀上一跃而下,双手环抱与胸前不再理会众人。
武侯府在沧海城的正中心,连接着出城的主道,虽不是沧海城内最大的宅院,但是一定是最威武的宅院。
林忌远远的便能看见侯府门前悬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在大红灯笼下是两尊巨大的石狮,怒目圆睁,威严尽起。
但林忌却是心底一暖,眼角微微泛起红意。
自己离开沧海已有两年之久,这对于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少年人来说已经有很久很久了,在书院学习的日子里他甚至忘记了侯府的大门到底是什么样子,忘了自己少年时爬过的石狮子有多高,忘了自己曾经玩耍过得沧海城的街道有多长,甚至忘了父亲的样子。
推开熟悉的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檀木制成的巨大书案上,一手按头,一手执笔,落笔声不绝于耳。
房间内就临窗的大紫檀雕螭案上摆放着一个足足四尺高的藏青古铜鼎,还悬有流行于安离国的青龙大画。
整个房间随着这几样东西的出现立即气质一遍,变得格外的雍容华贵起来。
这便是大汉王朝的武侯,将榜排名第一的林锦荣的书房。
书房内更有花梨木大理石几案,设着文房四宝和杯筋酒具,名人法帖堆积如山,光是砚石就有十数方,都是价值连城,笔海内竖着的笔如树林一般密密麻麻。
而在那个男人身后横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架,在那书架上,并无太对纸质的书册典籍,更多的则是用竹简编串起来的上古书文。历史的厚重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扑面而来。
很显然听到了推门声,那个男人却并没有抬头。
顺着缓缓推开的房门一缕阳光钻入,映起了几缕白丝在漆黑的头发中颇为眨眼,林忌看在眼中,心中一疼。
那个男人眉如重栆,抿起的嘴角甚为坚毅,在方正的脸颊的左下方,一条约有半寸的伤疤清晰入目,这条伤疤并没有将这张脸变得丑陋,反而平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父亲,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两年未见,壮了不少。”书房的声音里有片刻的停滞,不是没人说话,而是没人想说话。
“父亲有两年没见过我,但是我却是在半年前见过父亲。”林忌抿起了嘴角,背影被阳光照的笔直。
半年前林锦荣奉命进京述职,在中京只呆了仅仅两日便因边境军务匆匆回程。
“偷偷逃出应天宫是要挨罚的。”那个男人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挑起了嘴角笑了笑,皱起的眉头终于松了不少,却似乎带着丝丝歉意。
“有些事比挨罚更重要。不是么?”
这是在徐老头记忆中沧海城最热闹的一天,不仅仅是只有在京城才能看到的达官显贵比比皆是,更是因为在这天的清晨从武侯府走出的那辆载满寿糕的马车穿梭于沧海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小巷,每一户生长在沧海城的人们都受到了来自于武侯府的礼物,虽然是一块仅有一斤重的寿糕,当然也值不了几钱银子,可是当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来自武侯府上的马车停在自家门口,一个仪表非凡的少年青年人,笑吟吟的拿着这寿糕向自己走来时,很多人都忍不住留下了滚烫的泪水。
起初并没有人知道这个长相俊美的少年到底是武侯府的什么人,但是当在马车经过徐老头的家门口,徐老头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武侯唯一的儿子。
两年前自己在侯府附近卖烤红薯时,世子可没少光顾。
“世……世子。”已经年过六旬的徐老头身体颤颤巍巍的迎上了那个笑着朝自己走来的人。沟壑纵横的脸微微颤抖着,眼眶发红,一脸说不出的激动。
世人在谈论武侯总是褒贬不一的,大多数的读书子弟则言武侯手上沾有近百万人的血,一介武夫,杀气太重。而行武出身的兵卒则对武侯有着一种狂热的崇拜。
自大莽北侵,武侯带领十万林家军逼退大莽后,整装南下,一路势如破竹,迫使大莽割五城求和开始,进十五年每次麒麟堂颁布天下将榜之时,林锦荣的名字都毫无疑问的排在了第一位,任第二到第十位的位置如何变化,我自岿然不动。
而沧海城的民众对武侯则又怀着另一种感激之情。作为大汉曾经的边境重镇,沧海城常年饱受着大莽的袭扰,而生于斯长与斯的人们的生活却是苦不堪言,连绵的战火从每年的秋天开始便打响,直至来年春天才会停歇,而自从武侯林锦荣横空出世后不仅将大汉的边境向南推进了近二十里,更是以沧海城作为林家军的大本营,自从那一年开始大莽的军队便再也没有来到过这里。
对于他们来讲三十万林家军便是他们的屏障,而武侯便是他们的信仰。
老人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没有想到身份如此高贵的武侯却是按照当地的习俗,让自己的至亲之人为街坊邻里分发寿糕。
林忌笑着上前了几步,急忙搀起了那个看起来随时会摔倒的老人家。
“世子您可能忘了,前些年我在侯府附近卖红薯,那时候世子才这么高,可没少光顾我徐老头的摊子。”徐老头微红的眼睛里闪出了几分笑意,用手在鼻梁处划了划,示意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哦……”楚忌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着您有些眼熟呢。”
有了这层关系,楚忌和徐老头的关系立即熟络了起来。看着尚早的太阳,林忌抿了抿嘴扶着徐老头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徐爷爷……您说咱这沧海城好,还是中京城好。”楚忌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沉思的徐老头。
“世子,你唤我徐老头即可,徐爷爷这三个字我可担待不起。”老人家诚惶诚恐。
林忌也不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年轻的时候我也到过中京,虽说中京比咱沧海城大了一些,但是终归少了些人气儿,那里的大人物们哪有心思管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可是咱们沧海城可不一样,咱们沧海城可有林侯爷。”老人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了异样的神采,似乎在说着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般。
“您呀好好歇着吧,我有时间再过来看您。”林忌神秘的笑了笑指了指外面还有半车的寿糕跟徐老头道别。
徐老头想要起身,却被楚忌按了下去。“我是后辈,您是长辈,哪有长辈送后辈的道理。”话音落尽,楚忌的身影已经飘然消失在老人的面前。
侯爷有个好儿子,沧海城可再太平五十年啊,老徐头暗自的嘀咕着,将寿糕捧在怀里,不知何时已经在石凳上沉沉的睡着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