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希伦往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叫腓力,他是希伦世界边陲小国马其顿的王子。当他到希伦世界去游学时,他的国,破了;他的家,亡了。于是他回到了他那已经残破的国家,然后,他重建了这个山地王国并把这个边缘之地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小国,扩张成了一个地跨亚非欧三大洲,疆域亿万里的大帝国。这儿向你讲述腓力王这传奇的一生。(根据希腊古典时代马其顿王腓力和他儿子亚历山大大帝的历史故事改编,...
《希伦往事》精彩片段
“后世的学者用“一个征服者的灵魂”、“荣耀”、“神明”等词形容他。他虽然没有恺撒大帝的稳重成熟,没有奥古斯都的聪敏智慧,但他却有孤军与半个世界对抗的勇气和不可思议的爆发力、、、、、、
他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三岁,你要想知道一个三十左右的人能成什么大事,读读他的传记;你要想知道一个人的潜能有多大,读读他的传记;你要想知道人生与生命的“极致”与“极点”何在,读读他的传记、、、、、、”
――――摘自(古希腊)普鲁塔克《亚历山大大帝传》中译本之扉首语。
牙疯的《希伦往事》便是要向大家讲述这位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的父亲腓力王的故事。
当然,这儿是小说,小说就是小说,不会像传记那样尊重史实,为了故事的精彩,小说可以演义,可以脱离史实,可以夸张,可以煽情,可以任意加入作者自己的观点,注入作者自己的感情等等。所以,小说绝对会比传记好看。
但为了好看,小说的情节会与史实有一定距离,这一点还请诸位读者阅读过程中不要苛责。
好了,絮言至此。接下来首先让我们向历史学家们致敬!因为他们的记录,我们今天得以了解人类历史上曾经发生过这么多精彩的故事。
然后,请历史学家们先站到一边,让我们来读比历史更精彩的小说,读亚历山大大帝和他父亲腓力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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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故事距今已有两千多年了,两千多年岁月的侵蚀已让它显得斑驳而陈旧,但拂去历史的尘埃,那一段段波澜壮阔的往事仍不失其激动人心处。
故事的缘起可以追遡到发生于公元前五世纪初的希波战争。那时,希伦半岛,这个从欧罗巴大陆南向伸入地中海、被认为是众神栖息之地的半岛刚刚迈入文明的门槛不久,而在其东边与其隔海相望的亚洲却已存在着一个高度发达的君主制大帝国:波斯帝国!
这时的波斯帝国历经数代帝王的扩张,已经成为一个地跨亚欧非三大洲的大帝国。一代雄主,号称万王之王的大流士一世皇帝将目光投向了西方大海深处这个小小的半岛。在这个面积尚没有波斯帝国一个行省大的半岛及其附近海岛上竟有大大小小数百个城邦国家,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没有向帝国臣服。
大流士一世决心将这个半岛纳入自己帝国的版图,在他看来自己的力量已足以将小小的希伦半岛碾碎,甚至单凭自己手中强大武力的威慑就可以让希伦诸邦屈服。于是他很有帝王风度的向希伦诸城邦派出了自己的使者,向他们索要表示臣服的水和土。但他的使者们到达希伦世界后并没有得到他想像中应得的尊敬和畏惧,尤其是在希伦最有影响力的两个城邦雅典和斯巴达。
雅典人把他的使者推入了深谷,而斯巴达人则把他的使者投入深井,并说那儿有的是土和水。
万王之王对这种不遵守国际惯例的野蛮行径愤怒之极,他很快就将自己的这份愤怒诉诸于军事行动,令旗挥动处,十万铁甲精锐西向,欲一举荡平希伦半岛野蛮无礼、不服王化的诸邦。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份雄心壮志却折戟于马拉松之战,那一战,他的十万大军竟被一万雅典人击败,让他征服希伦的美梦成为泡影。大流士战败回国后郁闷而终,波斯西进的脚步也因此暂时停了下来。
紧接着大流士一世继位的是蒒西斯皇帝,他一心洗雪先王在马拉松的耻辱,征服希伦世界的决心更大。经过数年准备,波斯再次发起征服希伦的军事行动,这一次,蒒西斯皇帝带来的军队不是十万,而是百万,当时希伦所有城邦国家军队的总和还达不到这个数目的十分之一。
但波斯的强盛兵威并没能让酷爱自由的希伦诸邦屈服,只是让他们原本犹如一盘散沙的数百城邦团结到了一起,他们在雅典和斯巴达的率领下,众志成城,对侵略者进了英勇顽强的抵抗。
“前进啊,希伦的男儿们!
身后是我们的家园。
为了我们的妻子儿女不被奴役,
为了我们祖先的神殿和坟莹不被毁灭,
为了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希伦的男儿,前进,战斗!“
在自己家门口做战的希伦人,唱着激昂的战歌,以视死如归的气概,冲向了数量上远多于他们的波斯大军。
蒒西斯的错误在于让他的军队中来自被波斯征服的亚洲各部族王国的士兵占了多数,这些士兵自己对这场战争是毫无兴趣的,他们只是因为波斯人的皮鞭而不得不走上战场。这让波斯大军空有百万之数,却毫无士气可言。而且希伦半岛多山的地形不利于大规模军团做战,环岛曲曲折折的海岸线造成的众多狭窄海湾更是让波斯的大型战舰优势尽失。
士气如虹的希伦人先是由斯巴达人在温泉关阻击战中重挫了波斯人的锐气,然后希伦联合舰队在雅典人的率领下于萨拉米湾海战中一举摧毁了波斯的主力舰队,战争的结果是薛西斯皇帝步大流士一世的后尘,满腔豪情都成了空、、、、、、薛西斯带着不甘和无耐退回了亚洲。
希波战争,不足十万的希伦联军打败了波斯帝国的百万大军,希伦的民主主义者宣称这是民主和自由对独裁和专制的胜利,因为希伦诸城邦都标榜民主,尽管在斯巴达等一些实行寡头政治的城邦民主仅限于贵族阶层,但相对于波斯帝国的君主专制而言,他们确实都可以称为民主。
这次战争之后希伦诸邦迎来了自己繁荣鼎盛的黄金时代,然而繁华之后总是调零。因外敌而促成的团结在在解除了外部威胁后很快就破裂了。希伦联盟分裂了,分裂成以雅典为首的雅典同盟与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
斯巴达人和自己的同盟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城邦,雅典人则带领雅典同盟诸邦继续追击波斯在东地中海中的残余势力,将一个个原本被波斯征服奴役的岛国解救出来,纳入自己的同盟。在这个过程中雅典的势力迅速壮大,雅典人逐渐把原本和他们处于平等地位的同盟诸邦降到了从属的地位,向他们收取重赋以维持一支以雅典人为主的庞大海军,并对不听从雅典命令的同盟者施以军事惩罚。
至此,雅典同盟变质为雅典帝国。
雅典同盟内的诸城邦不堪忍受雅典剥削,遂向斯巴达寻求庇护,而斯巴达也无法容忍雅典一天天的走向更加强大,他们认为如果任由雅典如此发展下去,他们和他们的同盟者早晚有一天也会被雅典所奴役。内战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这场被称为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希伦世界大内战持续了三十年,所有的城邦都被卷了进来,希伦世界数百年发展所积累起来的文明繁华在这场战争中彻底调零。
战争的结果是斯巴达的战士打败了雅典的政治家和哲学家(斯巴达是军人当政,雅典是政治家和哲学家当政),雅典同盟解散,雅典帝国被打回为雅典城邦,并被强行纳入伯罗奔尼撒同盟。
战争结束后,斯巴达人宣布在希伦世界除伯罗奔尼撒同盟外不允许有其它同盟存在,这样伯罗奔尼撒同盟成为希伦世界唯一的联盟,斯巴达人依凭其盟主的身份成为希伦世界的霸主。
但希伦世界的混乱局面并未就此结束。内战中各城邦间结下仇恨,城邦内部破产贫民对富有者的仇视,平民对贵族的不满,还有奴隶的反抗和逃亡,这种种矛盾在战后都激烈的表现出来。而就在这时,波斯,这个东方的庞大帝国已从上一次希波战争的失败中恢复过来,再次把贪婪的目光投向了大海深处这个小小的半岛,波斯间谍的身影又开始在混乱的希伦世界频频闪现、、、、、、
作为希伦世界霸主的斯巴达显然不具备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相反的,它又为这其中增加了一个盟主邦与诸同盟邦间的矛盾。
内战结束后,希伦诸邦发现斯巴达人并不比雅典人好到那儿去,本来一向以艰苦朴素著称于希伦世界的斯巴达人这时已经学会了如何过一种俭朴其外,奢华其内的生活,他们如雅典人一样向诸邦征取赋税以维持他们与其盟主身份相符的奢华生活,并要供养一支军队以维持这种可以享受奢华生活的盟主身份。他们甚至比雅典人更苛刻,雅典人至少还懂得从海外贸易和掠夺中增加收入,斯巴达的武夫们却是只懂得战争。
而且斯巴达人还有个很恶劣的习惯,他们总喜欢利用自己的盟主身份和军事力量在各城帮扶植代言人,强制推行与斯巴达一个模式的寡头政治。这个不良爱好更招致希伦诸邦的愤怒和痛恨。
这一切的一切使希伦世界陷入战乱的深渊无法自拨。
希伦,在混乱中一步步走向衰弱、、、、、、
混乱仍在继续,公元前四世纪中页,希伦中部城邦底比斯崛起,赶走了斯巴达派驻该邦的总督和斯巴达警备队,并征服邻近诸城邦,组成波奥提亚同盟。
这是对斯巴达人霸权的严重挑衅,所以斯巴达派军北上,而底比斯则慨然应战。双方在一个叫留克特拉的地方相遇。这个故事就从留克特拉之战开始,在这场战争中一个名叫腓力的马其顿青年步上历史舞台,希伦世界的命运开始出现变化、、、、、、
当对面满山遍野的斯巴达军队一起举起手中兵器发出一阵狂野而嗜血的长嗥时,腓力的心不由得颤了一颤。
腓力并不是第一次走上战场,自从三年前在底比斯城的赛马竞技会上被伊巴密浓达将军看中,成为将军近卫骑兵队中的一员,他跟随将军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了好多场。在那一系列战斗中,他们帮助底比斯赶走了斯巴达派驻在波奥提亚地区各城邦的总督及他们的警备队,武力慑服了诸城邦,将其一一纳入由底比斯主导的波奥提亚同盟。对于战场上这种两军对峙的紧张气氛,腓力自认为是早已适应,但现在在敌方军阵冲天杀气的威压下,他的心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希伦世界的霸主,斯巴达人!
斯巴达人,传说中战神阿瑞斯的后代,一个为战斗而生的民族。根据从他们先祖那儿传承下来的古老传统,每一个斯巴达婴儿刚一出生就会被送到族中的长者那儿,所有病弱残障者会被弃入山谷,健康强壮者才得以生存。
每一个斯巴达男孩,他们在这世间学会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挥动手中的短剑就是刺出手中的长矛,他们嘴里吐出的第一个清晰而有意义的音节是:“杀”!
七岁时这些男孩必须离开自己的父母,到军营中去过集体军事生活,接受残酷的军事训练,这期间会有人被淘汰,而迎接被淘汰着的命运要么是死亡,要么是放逐,斯巴达不接纳失败者。这样直到三十岁,他们可以娶妻生子,但他们仍不会离开军营,只是在规定的时间被允许回家与妻子相会,并教授自己不满七岁儿子一些基本的战斗技巧。
离开军队过家庭生活,那是六十岁退役以后的事了,假如他们这之前不在战斗中死去的话。
至于斯巴达的妇女,她们也要通过劳动及一些特定的训练以保持身体的强健,斯巴达人相信,只有强壮的妇女才能生下优秀的战士。她们虽然不是战士,却有一颗战士的灵魂,她们送自己丈夫或儿子走上战场时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要么带着胜利归来,要么躺在你的盾牌上回来!”
苛刻的传统造就出希伦世界最优秀的战士。希波战争中他们曾以三百重装步兵将波斯帝国的数十万大军阻挡在温泉关前不得寸进达半月之久,在温泉关上留下一曲回荡千古的勇者之歌。伯罗奔尼撒战争中,他们又击败了希伦世界曾经的霸主雅典,将威名赫赫的雅典帝国打回到了城邦时代。
斯巴达军队数百年不败的威名下,自认为久经战阵的腓力也不由得心跳加速,紧握短剑的手心里湿腻腻的。
腓力将目光投向侧前方自己的偶像,伊巴密浓达将军。
三年前伊巴密浓达将军和自己的几个朋友一起刺杀了在底比斯暴虐贪婪的斯巴达总督,然后招集一群热血青年,赶走斯巴达驻扎在底比斯的警备队,一举推翻斯巴达扶持的贵族政府,恢复了底比斯的民主政治。然后接受公民大会委托,组建并训练底比斯民主政府自己的军队,就是现在他们身后这支六千人的神圣军团。
两年来,这支军队在伊巴密浓达将军的带领下,屡战屡胜,将整个波奥提亚地区十二个城邦国家内的斯巴达势力全部拨起,恢复各邦的民主政治,并建立起以底比斯为主导的波奥提亚同盟。当然,这也就是他们今天不得不在这个叫留克特拉的地方面对斯巴达正规野战军的原因,底比斯这些行为已构成了对斯巴达在希伦世界霸权的严重挑战。
伊巴密浓达将军是大家公认的希伦世界近几十年来最杰出的军事天才,这支神圣军团在他的带领下,从诞生那一刻起至今还从未经历过一次失败。
将军,您能将您的不败记录保持下去吗?现在我们面对的可是拥有上百年不败传说的斯巴达人啊!腓力看着伊巴浓达的侧影心里这样想道。
伊巴密浓达将军一身甲胄,端坐在自己的黑色战马上。那身青铜甲胄已经有些破旧了,头盔、胸甲和臂甲上有几道肉眼可见的砍痕,显示出这套质地优良的战甲曾经多次保护主人免受刀兵之伤,当然也是将军这几年戎马生涯的写照。现在将军一手提着自己的长矛垂于胯侧,一手揽马缰轻放身前,双目平视前方,打量着对面斯巴达军队的阵形。整个人显得沉稳而安详,连他坐下的战马似也受到主人的感染,完全不受对面军队浓烈杀气的影响,显得十分沉静。
看到将军的样子,腓力的心跳也平稳下来,不再那么紧张了。以往跟随将军在战场上获得的一个个胜利已经让这个年轻人将伊巴浓达将军当作自己的偶像,对将军的军事能力有着一份盲目的信任。
目光扫过身侧和自己并骑而立的好友尼阿丘斯,腓力发现自己这个死党一脸的紧张,眼睛死盯着对面斯巴达的军阵,手上用力握着自己的短剑,握得指节一个个发白。原来感到紧张的并不只我一个啊,腓力心里想着,探脚轻踢了下尼阿丘斯正紧夹马腹的小腿。尼阿丘斯身子一颤,恼怒的看向腓力。全身肌肉正紧张的绷的紧紧时,被人这么骚扰一下,换谁都不会好受。
但看到腓力那带着揶谕的笑容,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紧张的丑态全被好友看到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将短剑换到左手,右手在身上擦了下才将短剑握了回去。腓力知道他是在擦手心里的汗水,微笑一下,也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军阵。
对面,一个身披腥红披风,头盔顶插红色羽毛的将军正策骑在斯巴达军阵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向斯巴达军队说着什么。距离太远,腓力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但每当他走过的地方,斯巴达士兵就会挥舞着兵器,发出一阵阵野性嗜血的嚎叫,腓力知道那就是斯巴达现任两个国王之一的克莱姆勃,他正在对自己的军队做战前动员。
斯巴达是个君主专制国家,但他们的君主专制却是以贵族寡头政治为基础,真正掌握大权的是由有威望的年长贵族们组成的长老院,国王由这个长老院选举出来,平时是政府的首脑,遇有战事则为军事最高长官,领军做战。为免国王专权,他们实行双王制,即选举出两个国王,彼此制衡。同时这两个国王也都受长老院的监督,必要时候,长老院甚至可以罢黜国王。
这时伊巴密浓达将军将目光从斯巴达军队的阵形上收回,双脚轻磕马腹,策马向前走出三个马身的距离,勒转马头来面对底比斯的军阵。腓力等所有人都望向将军。
将军的目光先是从腓力,阿密流达等自己的近卫兵身上扫过,然后望向后面一个个底比斯神圣兵团的士兵。他的面容是那样的刚毅,那样的沉稳,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那目光里明明有着无穷的战意,却又让人感觉到一种安详平和,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安抚了底比斯神圣军团每一个士兵临战时那颗紧张的心。
“底比斯的同胞们!”将军雄浑的声音响起,“曾经,我们在雅典同盟里被雅典人奴役时,斯巴达人来告诉我们,只要我们加入他们的伯罗奔尼撒同盟,跟他们一起推翻雅典帝国,我们就可以得到民主和自由。但是,雅典帝国已经被推翻了,可我们得到了什么?”将军看着自己的士兵用愤怒的声音大声问道,同时策骑在军阵前向左方移动。腓力,尼阿丘斯等四个近卫骑兵在队长阿密流达的带领下策骑随在将军身后。
整个底比斯军阵很安静,大家的目光都跟随着伊巴密浓达将军缓缓向左移动。
“是更加残酷的压迫和奴役!”将军大声的喊出自己问题的答案,站在这儿的每一个底比斯人都身有体会的答案。
“事实证明,我们不可能在别人的施舍中得到民主和自由,底比斯的民主和自由只能靠我们自己,靠我们这些底比斯的血性男儿!早在三年前我们杀死那个在我们的城邦里作威作福的斯巴达总督,赶走他的爪牙,恢复底比斯人民的民主和自由时,我们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料到了我们必须要面对这些传说中在战场上百战百胜的斯巴达军队的这一天。但是,”将军的声音微顿一下,再次响起,“我们不怕!因为我们都有一颗自由的灵魂,我们都是自由的斗士,为了底比斯的自由、民主和尊严,为了我们神圣的公民权,我们无惧任何挑战!”
“嗷、、、、、、”将军的话音刚落,被激起自豪感和斗志的底比斯士兵疯狂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器,发出了充满战意的嚎叫!由近及远,那些远处听不到将军说话的底比斯士兵受这边感染,也跟着喊叫起来。
整个底比斯军阵的士气被调动了起来。
伊巴密浓达将军待士兵们的叫喊告一段落,伸手示意士兵们安静下来,继续他的战前动员。
“神圣军团的士兵们,你们都是底比斯最优秀的男儿,三年前我们走到一起,为了保卫我们伟大母邦底比斯的民主和自由而苛刻的训练自己。严酷的训练使我们在战场上取得了一个个胜利,这三年来,你们不但保卫住了自己母邦的民主和自由,还帮助整个波奥提亚地区其它的城邦摆脱了斯巴达人的奴役,但是、、、、、、”伊巴密浓达的声音突然提高,“过往的胜利和光荣与今天将要进行的战斗相比都算不上什么,我们三年来对自己的严格训练只为了今天,今天,”将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伊巴密浓达,要和你们,底比斯神圣军团的英勇士兵们,一起打破斯巴达人在战场上永不失败的神话,撤底解除他们对我们母邦自由与和平的威胁!”
“呜噢、、、、、、”底比斯的军队再次沸腾起来,嚎叫声,长枪短剑急速敲打盾牌的哐哐声,整个军团的士气疯狂的提升。
腓力等几个跟在将军身后的近卫骑兵也挥舞着手里的短剑面对军阵大声嚎叫。
腓力不是底比斯公民,他只是侨居在底比斯,所以什么为母邦而战的口号对他起不了多大作用。至于什么民主和自由,腓力更是嗤之以鼻,他来自希伦北部一个君主专制国家马其顿,民主和自由这些东西与那个野蛮的君主专制国度无关。
虽然已经来到民主自由观念深入人心的希伦文明世界好多年,腓力还是觉得自己国家的君主专制制度好,当然,这可能和他的出身有关。
在马其顿,人们都叫他腓力王子!
但伊巴密浓达将军说要带领他们打破斯巴达人在战场上永不失败的神话,却一下子让这位来自北方野蛮王国的年轻王子激动起来。击败斯巴达战士,成就超越斯巴达勇士的威名,这对任何一个热血青年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来自野蛮国度的年轻王子热血沸腾,跟随着数千底比斯士兵一起发出野性的嚎叫。
“另外,底比斯的同胞们,你们可能注意到了,今天构成我们军阵左翼的是一千五百名英勇的色萨利骑兵。而我们曾经帮助其从斯巴达人的奴役下解放出来,让他们恢复民主和自由的弗西亚人,波提亚人,罗克莱斯人、佛基斯人等这些我们所谓的同盟者却因为胆怯和懦弱,因为对斯巴达人的恐惧而没有和我们站在一起,没有和我们一起面对这些侵入我们家园的斯巴达人。”伊巴密浓达将军继续他的战前动员演讲,大家都安静下来,因充满战斗yu望而变得炽热的目光紧随着将军,倾听他都说些什么。
今天在这儿面对着一万名入侵的斯巴达军队的确实只有底比斯神圣军团的六千名士兵和一千五百名色萨利雇佣兵,这些来自波奥提亚北部,色萨利大草原游牧部落的佣兵是清一色的骑兵。他们是伊巴密浓达将军为了今天这场战争说服底比斯公民大会不惜重金从色萨利招募来的。神圣军团里没有自己的骑兵建制。
本该和底比斯神圣军团并肩做战的波奥提亚同盟诸邦一个也没有出现。
“在这儿,首先让我们对和我们站在一起这些来自色萨利大草原的勇士们献上我们底比斯人最真诚的敬意!你们都是真正无畏的勇士,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底比斯城最真挚的朋友!”
这时伊巴密浓达将军正好走到底比斯中军左侧,再向前就是一列列排着整齐队形的色萨利骑兵。将军停下马来,握着长矛的右手举到胸前,对着色萨利骑兵队列颔首一礼。身后腓力等一群近卫骑兵不管是不是底比斯人的都跟着将军行了一礼,附近的底比斯中央军士兵也扭头以友好的目光望向这群色萨利友军。
这些色萨利人虽然在实质上是因为底比斯城许诺的那些亮晶晶的银币才站在这儿,但刚刚受到底比斯神圣军团高昂战意的感染,现在被伊巴密浓达将军这么一捧,飘飘然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暂时忘记了银币的晶亮,升起效死一战之心。狂野的嚎叫声在色萨利骑兵队中响起,他们那种适合马上砍杀的特制短剑挥向天空,映着东方的日光,一片闪亮。
“然后,底比斯的男儿们,拿出你们一往无前的勇气,用你们早已精熟的战斗技巧,让对面的斯巴达人知道,我们底比斯人是不可奴役的。也让我们那些懦弱的盟邦们知道,我们神圣军团的六千热血男儿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一样能击退斯巴达的入侵!”
“其实他们所恐惧的这支斯巴达军队,”将军右手的长矛指向对面斯巴达军阵,“虽然看上去有一万人,远多于我们,但他们中真正的斯巴达公民,真正的战士只有他们左翼那两千重装步兵,其它的全是他们的奴隶或从被他们奴役诸邦征调的扈从军,我们这些底比斯的公民,富有战斗技巧的自由斗士,还怕这么一群被主人的威吓和皮鞭赶上战场的奴隶与奴仆吗?”
嚎叫声,枪杆短剑击打在盾牌上的撞击声再次在底比斯军阵中山呼海啸般响起,军队的战意士气已至颠峰!
就在这时,从对面传来“嗵、嗵”的战鼓声,斯巴达王克莱姆勃已经对自己的军队做好了战前动员,整个斯巴达军阵已经启动,正缓缓的向底比斯这边压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其右翼,约一千名骑兵对着底比斯的左翼色萨利骑兵阵冲来。
伊巴密浓达扫一眼斯巴达压上来的军队,手中长矛指向斯巴达军右翼,对色萨利人大喊道:“现在,色萨利的勇士们,让我们看到你们色萨利人天下无双的骑战之术,击溃它们的右翼,从侧面冲击他们中央的步兵方阵。”
色萨利人一声呼啸,最前面一排骑兵立即纵马冲了出去,然后第二排,第三排、、、、、、尘土飞扬中,一道滚滚洪流向斯巴达军阵右翼冲去。
伊巴密浓达已经勒转马头带领着自己的几个近卫骑兵快马加鞭向已方军阵的右翼方向奔去,边飞奔边扭头向底比斯中军大喊道:“神圣军团的士兵们,撑住你们的盾牌,握紧你们手中的长枪,靠紧你的同伴,准备战斗!”
快马瞬间就从中军前面奔过,接近右翼军阵时伊巴密浓达又向站在中军阵列侧前方的一个将军喊道:“莫洛斯,交给你了!”
“将军放心,绝不让斯巴达人突破我的阵线!”莫洛斯大声的回答,这时伊巴密浓达将军已经带着腓力几人回到了底比斯军阵的右翼。
莫洛斯正是这次战斗底比斯神圣军团负责中军的将领,腓力注意到他的中军只有三千轻装步兵,却要面对斯巴达的七千中军,其中更有几队重装步兵。
腓力没有时间为莫洛斯的中军担心了,对面,一道红黑相间的钢铁巨流正缓慢而坚定的向底比斯军阵右翼压过来。
那是斯巴达军阵的左翼,清一色两千名斯巴达重装步兵。腥红色的披风,玄青色青铜甲胄巨大的圆盾,锋利的长矛,还有那头盔下射出来的一道道冷漠残忍、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他们都是斯巴达公民,真正的斯巴达战士,战场上的王者,杀戮之神的侍者!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盾牌连成一线,成为一道盾墙。长枪也如一个人工栽出的整齐树林,一行行,一排排,没有一支偏离。日光下那指向苍穹的枪尖映出冰冷的金属光泽,一支支连成一片,随着其主人一致的脚步,整齐的一起一伏。仿如一个整体,向腓力眼前移动过来。
没有呐喊,也没有嚎叫,更没有长枪撞击盾牌的杂音,只有那整齐的脚步声和着嗵嗵的战鼓声,腓力却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让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斯巴达重装步兵!
“阿密流达,带近卫骑兵到我昨天给你指定的位置!”伊巴密浓达将军在到达军阵最右边时一边勒住疾驰的战马翻身下马,一边朝身后的近卫骑兵队长阿密流达大喊道。
“是,将军!近卫骑兵队,跟我来!”阿密流达招呼腓力等五十名将军的近卫骑兵,毫不停留的继续向右疾驰。
腓力扭头看了一眼伊巴密浓达将军,将军已经从一名近卫步兵手里接过一面大盾,和近卫步兵们一起站到底比斯重装步兵行列的前排。
快马瞬间远离军阵,耳边犹听得将军中气十足的呼喝声,“保持阵形,压稳步伐,前进、、、、、、”
“呼哈!呼哈!、、、、、、”阵列前进时士兵们整齐的口号声,整齐的脚步声,嗵嗵的战鼓声、、、、、、这场将要影响希伦世界政治史和整个后世军事史的战争终于拉开了幄幕。
而腓力等五十名底比斯神圣军团中最精锐的骑兵战士这时却在他们队长阿密流达的带领下绕了个大圈,驰向了本阵后方的一个小土坡、、、、、、
“嘿,头儿,战场在那边,你带我们跑到这儿干吗?”战马驰上土丘顶部,阿密流达带头勒紧马缰,希律律一声马嘶,停了下来。紧随其后的尼阿丘斯立即上前一步大声问出了一众近卫骑兵心中的疑问。
阿密流达没有回答,只是在马背上一探身从地上提起一捆标枪来,扔给尼阿兵斯吩咐道:“每人八支,分发下去!”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山丘顶部地上有几捆这样的标枪。这种标枪长约半人高,直径也比步兵手中的长枪要细很多,但线条很流畅,比投矛更适合他们这些骑兵投掷,阿密流达曾带他们训练过如何在高速飞驰的战马上将这种标枪投中目标。
尼阿丘斯一面回头向众人分发标枪,一面继续他没得到回答的问题,“头儿,你还没告诉我们来这儿干吗,就为拿这些标枪吗?干吗不战斗之前就发给我们?”
阿密流达捞起另一捆标枪,一面向众人分发,一面道:“不提前发给你们是不想增加你们的负担,让你们保持体力,因为马上就有一个艰巨的任务由我们近卫骑兵队来担挡!”阿密流达说着眼中迸出一道精芒。
“什么任务,头儿?”
“从这儿冲击右翼战场上的斯巴达重装步兵!”阿密流达道。
“什么?”尼阿丘斯惊叫道,“头你不会是说我们骑着马去冲击斯巴达的重装步兵吧?就靠这些标枪?”
用骑兵去冲击配有长枪大盾的重装步兵方阵,那和自杀无疑。这是军事常识。因为骑兵是在马背上行军作战,对身体的灵活性要求很高,穿不得重甲,也用不得重型武器,只能使用短剑、短刀、刺枪、短矛等这些轻型兵器。
他们对阵重装步兵时,步兵在战友的配合下很容易在其冲到之前或用弓箭、投枪等远程武器将其从马上击落,或待其冲到近前时用自己的长枪将其挑落马下,至不济的也可以想法击毙其战马。而且即便让骑兵冲到跟前,凭骑兵的兵器也休想伤到盾墙之后重甲步兵。但事实上不论多么优秀的战马,看到盾墙中伸出来那密密麻麻带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锋利长矛,第一本能总是向一边绕开。
(注:这时马镫尚没有发明出来,双腿夹紧马腹,不从颠簸的马背上摔下来占用着骑手大半的精力。重甲长矛列装的骑兵队在战场上横冲直撞现在还只能是一种美好的幻想!)
至于像标枪这样的远程武器,骑兵在马上投射的精准度自然远远比不上步兵在地上投射的精准度。最关键的是重装步兵们大盾在手,战友间彼此配合,远程武器对他们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在希伦世界,骑兵一向就是个鸡肋兵种,花费极高,作用却不大。希伦诸邦,除了色萨利这样游牧为主的国家,很少将骑兵列入军队建制。当年一万雅典重装步兵在马拉松击败有一半骑兵建制的十万波斯大军更是坚定了希伦人这种信念。也就伯罗奔尼奔尼撒战争以来,骑兵机动性的优势才稍稍为人了解,一些有能力的城邦会有一支几百人的骑兵队。
值得一提的是希伦世界的霸主斯巴达,他们至今一个骑兵队也没有。斯巴达的公民,有能力配置甲胄的就是重装步兵,没有这个经济能力则是轻装步兵。
不是因为他们养不起战马,而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步兵战斗力的强烈自信。马匹对斯巴达人来说,只是转运物资和兵力的工具。有时为求速度,他们会骑马赶到战场,但作战时他们会从马背上下来做回步兵。斯巴达人认为,只有脚踏大地,他们才能更好的发挥他们自小养成的战斗技能,才能和同伴们保持队形,彼此密切配合。甚至有很多斯巴达人坚信,战场上短距离的冲刺中,他们久经训练的双腿并不比马的四条腿慢。
现在阿密流达竟然说要带他们五十个骑兵去冲击重装步兵,那可是战技娴熟,彼此配合默契的斯巴达重装步兵啊。
尽管他们这群近卫骑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骑术之精,马上战技之娴熟,奔驰中投射标枪的精准度等连常年在马背上生活的色萨利骑兵也望尘莫及,但去冲击斯巴达有两千人的步兵方阵,别说就他们五十骑,五千骑都只有送死的份。
阿密流达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我并没有说让你们去冲击斯巴达的重装步兵方阵,只是让你们去冲击斯巴达重装步兵,很可能是陷入各自为战的单兵混战中的斯巴达重装步兵!”
尼阿丘斯一愕,“这怎么可能?你是说将军他们、、、、、、会将斯巴达人逼入这样的境地?”他话音有点迟疑,但眼睛里却透着惊喜。
阿密流达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下面的战场。
这时的战场上,底比斯军阵左翼方向双方的骑兵已经厮杀在一起。中军部分双方的远程兵种已经开始远距离接触,箭矢、石头、投矛等满天飞。而右翼部分,伊巴密浓达将军带领的由一千重装步兵和两千轻步兵组成的方阵和克莱姆勃带领的由两千斯巴达重装步兵组成的方阵彼此相距已不足百米,斯巴达重步兵方阵前两排士兵手中长矛刷的一下一齐放平,矛尖指向底比斯军阵,然后整个方阵突然加速,向对方冲去。
快速冲刺中,斯巴达的重步兵方阵未见一丝混乱,一排排,一行行仍是犹如一个整体,静默中以比轻步兵冲刺更快的高速急速向前涌动,给人一种强大的威压。
底比斯神圣军团右翼轻重步兵方阵是重装步兵在前,轻步兵在后,移动中伊巴密浓达将军突然大喊一声:“变阵!”最左边几列前面几排重步兵前冲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但向右边诸列,越靠右的行列前进的速度越快。左边诸列排在后面的轻步兵开始有绪的向右边诸列后面移动,使越靠右边的行列纵深越深。而整个军阵的前锋却变成了一个右边出前,左边靠后的斜形阵线。
神圣军团的士兵在运动中流畅自然的完成了阵形的变换,伊巴密浓达将军三年来严苛的训练和多场战斗的洗礼,使这支军队在基本军事素质方面并不比斯巴达战士逊色多少。
土坡上,腓力是从一开始眼睛就紧盯着下面的战场,一眨不眨。这个小土坡上视野甚好,可以看到整个战场的情况。这位蛮荒国度的王子对希伦世界先进的文化知识有着旺盛的求知欲,军事方面的知识更是他关注的重点。现在这么好的位置,可以看到下面近两万人的整个战场,他自然要把握住这观摩学习的宝贵机会。
他看到底比斯右翼军阵在将要与敌人接触时突然变换阵形,由方阵变成了一个斜形阵线,先是一愕,不明白伊巴密浓将军这是何意,但立即他的眼中便爆出惊喜的光芒,嘴里喃喃道:“原来这样,破解斯巴达天下无敌的重装步兵突击,原来如此简单,只需要变一下阵形,近百年来竟无一人想到。”
阿密流达听到腓力的话语,向他扫了一眼,心道这个马其顿小子的脑子倒是好使,这么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奥妙了。他不像他手下这些小兵,作为伊巴密浓达将军近卫骑兵队的队长,他是参加了昨天的战前军事会议的,对今天战斗的布置十分清楚。但昨天的军事会议上,他们一群将领是在伊巴密浓达将军好一通解释下才理解斜形阵线的奥妙,这个北方来的小子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斯巴达军队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关键全在其犀利之极的重装步兵突击。这些重装步兵全是真正的斯巴达战士,是整个斯巴达军队的灵魂,但他们在数量上往往只占全军的一小部分。
这是因为这些精锐的重装步兵是由那些在严苛军事训练下长大的斯巴达公民所组成。而自伯罗奔尼撒战争以来,斯巴达国内的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好多公民因为贫穷破产而无力置办武器铠甲,甚至无法承担在军队中集体生活的食宿费用。按照斯巴达的传统,这些破产的斯巴达人便失去了公民权,从而也就失去了所有的政治权,包括接受军事训练和成为斯巴达战士的权利。所以时至今日,真正的斯巴达公民兵,也就是那些在在严苛军事训练中长大的精锐斯巴达战士连一万都不到。依靠这不到一万的精锐公民兵战士斯巴达即要维持自己在希伦世界的霸主地位,又要镇压城邦内部边民和奴隶的反抗,兵力捉襟见肘。
这样遇有战事时,为弥补兵力之不足,斯巴达便不得不以盟主身份从伯罗奔尼撒同盟诸邦中抽取兵员,另外也从自己城邦的二等居民边民和三等居民奴隶中抽调人手组成扈从军。
这些盟军、扈从军和奴隶兵构成了斯巴达军队的主体,像今天战场上一万斯巴达军队中,包括其右翼那一千名骑兵在内的八千人都是盟军、扈从军和奴隶兵。真正的斯巴达战士却只有两千人,但他们却绝对是整个军队的灵魂和主心骨。
战斗中这些真正的斯巴达战士常被集中在军阵的左翼,构一个十分犀利的重装步兵方阵,如同一只无坚不摧的铁拳,往往会在战斗开始极短的时间内击穿对面敌军的右翼,然后向右掩杀,配合中军和右翼的盟军、扈从军或奴隶兵,将敌军整个军阵彻底击溃。
这几乎已成斯巴达军队固定战斗模式的战法说起来很简单,却从伯罗奔尼撒战争至今半个多世纪以来屡试不爽。归根究底,只因那名震天下的斯巴重装步兵突击太犀利,至今还没有一支军队的右翼能够将其抵住不被其击穿。
而在这个步兵为主,方阵为基本阵形,盾牌长矛或盾牌短剑为军队基本列装的时代里,右侧恰好正是一个军阵在战场上的死穴所在。因为战斗时的密集阵列中,每个士兵都是右手持长矛或短剑攻击,而左手持盾,保护着自己的左半身和右边战友的右半身,如此一行行一列列整个军阵构成一个整体,这个整体中最左侧一列士兵很容易用左手的盾牌将自己左侧面一并护住,但最右边一列士兵的右半身及右侧面是没有盾牌保护的,是军阵的脆弱之处。
一般战斗中,军队列阵的右翼会随敌人左翼而动,保证不让敌人跑到自己的右侧面或后方攻击自己的军阵,这需要一定的机动性。所以往往布以轻步兵方阵甚或骑兵。这样的右翼,斯巴达重装步兵冲击起简直可以以沸水泼雪来形容,往往斯巴达的中军和右翼尚未和敌人正式接触,左翼的重装步兵方阵已将敌人右翼击溃,开始从左至右向敌人的中军和左翼掩杀,等斯巴达军阵中央和右翼的盟军、扈从兵或奴隶兵们冲到跟前时,敌人已经放弃抵抗溃败而去。
后来因为熟知了斯巴达人的战斗方式,对阵斯巴达时,都会在右翼布上厚重结实的重步兵方阵,但完全由自小生活在严苛军事训练下的斯巴达公民组成的重装步兵方阵的突击实在过于犀利,布上有同样装备重步兵方阵也不过稍微延缓一下被击穿的时间。而一旦右翼被击穿,整个军阵脆弱的右侧面暴露在战技娴熟,军事素养一流,极善把握战机的斯巴达战士兵锋下,这场战斗的结局也就没有悬念了。
另外斯巴达人这种战法根本是不可复制的。身着全金属的头盔、胸甲、胫甲,股甲,提着几十公斤重的大盾、长矛,腰间往往还挂着一柄短剑,依然能跑出奥林匹亚运动会上百米冲刺的速度,这样的优秀战士,别的城邦出那么一个两个倒是可能,但成建制的出现在战场上,只有斯巴达这个以战斗为天职、有着苛酷军事传统的民族才做得到。
这就是斯巴达人能够在希伦世界拥有数百年不败传说的原因。
但今天,伊巴密浓达将军终于找到了破解斯巴达人重装步兵突击的方法。
那就是斜形阵线、、、、、、
斯巴达重装步兵突击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威力,首先当然是由于斯巴达战士那超绝的单兵素质,但更重要的却是高速冲刺中整个方阵那整齐的队形,平行的序列让方阵中每一排士兵的长矛可以同时打击在敌军正面上,一排排连续的波浪式打击便具有洞金裂石之力。
但现在,他们碰上的是一个从右向左次第后缩的斜形阵线,斯巴达重步兵方阵前排士兵的长矛根本没法同时击打到底比斯阵线的正面,最左侧两列虽击打到底比斯右侧前突的行列,但那个位置上却正好是伊巴密浓达将军和他最精锐的近卫步兵。
“撑紧盾牌、稳住!”伊巴密浓达将军肩顶盾牌大声呼喊道。一阵长矛击打在盾牌上和盾牌相撞的金铁交鸣声,他们仍牢牢的站在原地,他们抵住了斯巴达人第一波冲击。
而这时斯巴达方阵右侧诸列因为前方的真空,顺着冲刺的惯性就朝前面的底比斯战士冲去,越右边冲刺的越远,原本整齐的平行序列方阵破裂了,出现一阵混乱。
战机,一瞬间即已足够!
伊巴密浓达将军大喝一声,手中盾牌奋力向前一推,手中长矛突刺,带头冲入斯巴达方阵破裂处。斯巴达人没有机会重整队形,修补方阵的裂口了,神圣兵团这些重装步兵个人单兵素质可能不如斯巴达战士,但伊巴密浓达将军严格的训练下,又历经过多次战阵,战场上的嗅觉绝对不比斯巴达战士差,在斯巴达阵形出现混乱的那一刻,整个斜形阵线突然一起发威,向斜锋线的正前方,也就是正在正面冲锋的斯巴达战士的侧方发起攻击。
一个个裂口被撕大,底比斯军阵右侧纵深极大的几列纵队使伊巴密浓达将军有足够的预备兵力从斯巴达方阵的左侧方,甚至侧后方攻入其方阵。
底比斯斜形阵线乱了,斯巴达的方阵也乱了,双方都开始舍弃长矛,换用适合近战的短剑。整个右翼战场再没有什么阵形队列可言,而是陷入一片混战,各人各自为战的混战、、、、、、
刀兵声,呐喊声,惨叫声混杂着不时喷溅的鲜血,飞起的残肢断臂、、、、、、死神的豪华盛宴拉开了幄幕。
这样的混战中,斯巴达人虽然面对比自己多出一半的底比斯神圣军团战士,但因其全部为带甲兵,而底比斯人中仅有一千重甲兵,另外两千都是仅着皮甲的轻步兵,再加上其娴熟高超的个人战技明显比底比斯神圣兵团的士兵们高出一筹,这使他们丝毫不落下风。一个个倒下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底比斯神圣兵团这边的。
但是,重装步兵有头盔,有胸甲,有臂甲,有胫甲,有股甲,却没有背甲。因为战场上他们是在方阵中以一个整体的形式战斗,后背有自己的战友,根本不需要保护。但现在混战中,他们那仅有一层红披风覆盖的后背却暴露出来,引得战场后方山坡上五十一双眼睛露出兴奋、嗜血而贪婪的光芒、、、、、、
不从背后偷袭,只从正面攻击的勇士风骨只存在于吟游诗人的吟唱中。根本不用招呼,土坡上众近卫骑兵在下边陷入混战的那一刻一齐一声兴奋的呼啸,阿密流达当头,五十轻骑卷起一溜烟尘向右翼混乱的战场疾驰而去。
五十一名骑手,手里都握着随时可以投出的标枪,而五十一双眼睛则都死死盯着战场上一个个红色披风下的脊背、、、、、、
(注:希伦世界所有的城邦,其居民基本上都可以分为三等,一等居民是城邦公民,他们具有公民权,可以参与城邦的政治宗教活动,即做官、祭祀等;二等居民是自由人,主要由那些失去公民权的本邦居民或侨居在本邦的外邦人组成,也包括部分赎回人身自由的奴隶。他们只是没有政治和宗教方面的权利,却拥有受保护的人身自由、私有财产等其它一切权利,可经商做工等;三等居民便是奴隶了,没有任何人身自由,隶属于前两等居民,被当作一种财产看待。在斯巴达情况稍有特殊,二等居民主要是由斯巴达人进入伯罗奔尼撒半岛早期征服的本地居民组成,因他们主要居住在边远的山区乡村,故被称为边民;其三等居民奴隶不属于任何一个私人,而是以一种公共财产的形式为整个城邦公民阶层所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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