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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主角:温尔晚慕言深 更新:2023-04-11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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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尔晚慕言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温尔晚慕言深小说》,由网络作家“慕言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什么?!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往车上一扔。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你,你要把我嫁给谁......不,放我下去......”
她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
“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你没得选。”
温尔晚想哭,又怕惹他厌烦,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可笑!
慕言深恢复冷漠,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
“求求你,不要......”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任何方式都可以,但不要这样毁掉我......”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而这个声音,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
竟有几分相似!
但......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插翅难飞。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认识两年,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
紧接着,他残忍一笑:“可惜,没用。”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
手机响了起来,慕言深瞥了一眼,是继母张荷的来电。
“言深呐,”张荷故作关心的问,“我刚刚听说,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
没等她说完,慕言深打断:“没错。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
“这......啊?你,你打算娶她?”
“是。”
慕言深非常擅长先发制人。
张荷给他送女人,就是想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监视他,他不可能让张荷得逞。
慕言深会继续寻找昨晚的女人,但绝对不能让张荷知道。
因为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否则,张荷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他也分辨不出。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温尔晚暂时顶替!
反正,她这一生都要在他身边赎罪。
挂了电话,慕言深微微挑眉:“温尔晚,听好了。你要嫁的人......是我。”
嫁给他?
温尔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结婚登记处。
温尔晚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
她从未想过成为慕太太,那个位置,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
她宁愿继续留在精神病院,也好过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边。
工作人员怀疑问道:“温小姐,你是自愿的吗?”
“我......”
“当然。”慕言深从后面抱住她,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签下名字,“我太太只是太激动了。”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看似温柔,实则强迫!
“温尔晚,这婚要是没结成,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慕言深在她耳边低声警告,恐怖至极。
温尔晚如同一个木偶,任由他操控。
结婚证发放下来后,慕言深直接收走:“别妄想,温尔晚。你依然什么都不是。”
她咬咬唇:“娶我,就是你又一次折磨的开始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慕言深迈步往外走去,“回帝景园。”
帝景园是慕言深的私人住宅,位于富人区,依山傍水极尽奢华。
宛如一个华丽的牢笼。
温尔晚站在客厅中央,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帆布鞋,像是误入城堡的丑小鸭。
佣人们窃窃私语的讨论着:“这是谁啊?穿得比我们还寒酸。”
“嘘,她是慕先生亲自带回来的。”
管家训斥道:“舌头不想要了?这可是太太,帝景园的女主人!”
天啊,慕太太竟然这么普通!
慕言深走过来,淡漠的吩咐道:“去把她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温尔晚大惊,他这是想......
不,他会发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的!
就算不做男女之事,光是和慕言深待在一个房间,就足以让温尔晚窒息!
她缩了缩脖子:“我睡哪里都可以,地下室杂物间......或者打地铺也行!”
“我让你怎样就怎样!”
慕言深挥挥手,示意佣人带走她,迈步往二楼走去。
温尔晚紧张得手心疯狂出汗,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不能再这样逆来顺受了......
逃!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浴缸里放满了水,佣人作势要来脱掉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她说,“你们在门口等我就好。
“可是慕先生吩咐......”
“我不会告诉他的。”
将人都赶走后,温尔晚抬头看着那扇小小的窗户。
书房。
慕言深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上的威廉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么?”
威廉咳了咳:“出是出来了......”
“直说。”
“......弱精症。”威廉回答,“我确认了三次,没错。”
慕言深轻点桌面的手指,骤然一停。
两天前他拿到体检报告时,压根不相信他会得这种病,他立刻联系国外的顶级男科医生,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么?
威廉又说道:“不过慕先生,我在化验中发现了异常。”
“嗯?”
“我可以肯定,是因为您长期服用某种食物或者药品,才会得这种病。”
听到这句话,慕言深反而放松下来。
他勾唇冷冷一笑:“能治愈吗?”
“当然能。慕先生,我给您开药,三个月为一疗程。但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病因,才能根治。”
“嗯。”
慕言深望向窗外,心中早已经清清楚楚。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张荷以照顾他为理由,每天往帝景园送各种炖汤。
他要是没动,张荷就唠唠叨叨,一个劲的说什么慕父生前最爱喝了之类的话。
慕言深被她烦得没办法,每天意思意思喝两口。
没想到......张荷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她想用这种办法,让他即使有再多女人也怀不上孩子,断了慕家的后!
“蹬蹬蹬——”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用力敲着门:“慕先生!不好了!”
慕言深神色凛冽:“慌什么?说!”
“太太她......她不见了!”
浴室一片整齐,浴缸的水丝毫没动,只有排气的窗户被打开了,刚好足够容纳一个人出入。
温尔晚,跳窗逃跑了!
她好大的胆子!
慕言深脸色无比阴沉:“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慕先生,太太的手机还在......里面有一条语音。”
慕言深点开,女声清脆传出——
“慕言深,赎罪两年,我们再不相欠。后会无期!”
温尔晚这才明白,苏芙珊的目的。
她脱掉了裙子给苏芙珊,那么她没有衣服穿,就不能出现在会场了,只能躲在洗手间或者离开。
她已经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待着。
为什么苏芙珊还不放过她?
“抱歉,苏小姐。”温尔晚笑了,“你太矮了,我的尺码......你穿不上。”
温尔晚身高近一米七,腿长腰细。
苏芙珊刚好一米六,确实比温尔晚矮了一截。
“你穿上我的裙子,会拖到地上,”温尔晚耸耸肩,“我也很想把裙子给你,可惜了。”
“温尔晚你......”
“擦一擦,实在不行去洗手间里,我给你洗一下,再吹干。”
苏芙珊怎么可能答应?
她不想再废话,直接伸手来扒温尔晚身上的裙子:“今天,你必须得给我脱了!”
这条粉色裙子,一看就是慕总买的。
温尔晚是待过精神病院里的女人,低贱,不配穿这么高级的奢侈品!
“苏芙珊你干什么!”
“你自己不脱,那就只能我来帮你了!”
这是公共场合,要是温尔晚衣衫不整的话,那就丢脸丢大了!
女孩子的脸面往哪里搁?
苏芙珊的心思,太恶毒!
这时,夏安好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迅速的加入——
“喂喂喂哪里来的泼妇!还带明抢的是不是!”
有了夏安好的帮忙,苏芙珊一个人哪里斗得过?
再加上夏安好力气又大,直接一推,苏芙珊后退两步差点崴了脚。
“你谁啊!”苏芙珊吼道,“没长眼不认识我吗?居然推我!”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夏安好!”
“我警告你,少管我的事!”
夏安好呵呵两声:“本小姐就管了,怎么着!”
她将温尔晚护在身后,像以前学生时代,只要有人欺负温尔晚,她就会挺身而出。
“尔晚,你没事吧?快穿好。”
温尔晚连忙将裙子拉好,捂着胸口的位置:“没事了。”
“我再晚来一点,你就出丑了!”夏安好问道,“这女的谁啊?”
“她是......”
“快点啊磨叽什么!”
温尔晚只好如实回答:“她是慕言深的女伴。”
“我了个去!”
苏芙珊哼道:“知道我是谁了吧?识趣的快点走,我不跟你计较,我只对付温尔晚!”
“切,一个小三神气什么啊?”夏安好翻了个白眼,“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搁古代,你是要浸猪笼的知道吗?”
苏芙珊脸都要气歪了:“你!”
“我什么我?倒是你,给温尔晚道歉。”
“我给她道歉?不可能!”苏芙珊说,“行,夏安好是吧,我记住你了,以后你最好别让我碰见!”
温尔晚连忙出声:“跟安好无关,苏芙珊,这是我们的事。”
都这个时候了,她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不能连累夏安好。
“哟,这里真热闹啊。”这时,乔之臣走了过来,“聊什么呢?”
夏安好没好气的回答:“遇见了一条疯狗!”
乔之臣看向苏芙珊:“这不是老慕的女伴嘛。怎么了啊,这么大火气?夏安好是我的下属,有什么事,你来找我。”
“你是?”
“乔之臣。”他说,“慕氏集团的副总裁。”
有乔之臣出面,苏芙珊没办法横行霸道了。
“乔总,”她马上换了副客气的面孔,“是温尔晚先弄脏我的裙子。”
“哪里脏了?我看看。”
“就是这......哎?”
苏芙珊低头一看,发现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应该是刚才拉扯的时候,给蹭掉了。
因为本来就一点点奶油,是苏芙珊在小题大做。
“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吗?”乔之臣摊手,“我没看见啊。”
夏安好配合说道:“乔总,您眼睛明亮着呢,是人家的心出了问题,太黑了!”
苏芙珊尴尬至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个温尔晚,运气真好,这么多人帮她!
苏芙珊咬咬牙,只能灰溜溜的准备离开。
“别走嘛,”乔之臣说,“瞧,老慕也来了,让他说句公道话。”
慕言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长身玉立,眼神冷漠的扫过每一个人。
“慕总!”看见他,苏芙珊立刻扑了过去,“你可要帮帮我呀。”
他淡淡开口:“拍卖就要开始了。”
“我的裙子......”
“明天,我让店长把今年的新款都给你送过去。”
苏芙珊瞬间觉得面上有光,笑吟吟回答:“谢谢慕总!”
她挑衅的瞪了一眼温尔晚,挽着慕言深的手高傲的离开。
“我特么......”夏安好作势要冲上去。
“安好。”温尔晚摇摇头,“算了。”
“温尔晚,窝囊死你算了!!!你才是慕太太啊!!”
居然让一个小三横行霸道,踩到头上来?
这事要是搁在夏安好身上,她一定冲上去把苏芙珊揍得爹妈都不认识!
拿出正室的气派!
“刚才......谢谢你。”温尔晚说,“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苏芙珊很记仇,会报复你的。”
夏安好一跺脚:“行,算我多管闲事!”
她气冲冲的走了。
乔之臣追了上去:“喂喂喂,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才太监,”夏安好双手抱臂,“乔总,你帮我办件事儿呗。”
“得加钱。”
“请你一个月饭。”
乔之臣点头:“成交!”
夏安好说:“我想弄明白,尔晚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包在我身上。”
“你能行么。”夏安好表示怀疑,“要是查不出来,你得请我一年的饭!”
乔之臣满脸的自信:“其实我也挺好奇,老慕和温尔晚之间那点事。正好,帮你打听的时候,顺便满足我的八卦心。”
夏安好和他一击掌:“成交!”
这时,会场的灯光慢慢的暗下去,所有的聚光灯都对准了台上。
拍卖会,开始了。
“感谢各位参加慈善拍卖会。今晚拍卖所得的金额,都会捐出去帮助贫困的人。”主持人说道,“接下来让我们揭晓,今晚的第一件拍卖品。”
随着红布揭开,一只玉镯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水头极好,晶莹剔透。
温尔晚喃喃道:“那是我妈妈的镯子......”
她太熟悉这只玉镯了。
从她记事开始就戴在温母的手上,是外婆传下来的。
温母说过,等尔晚结婚了,镯子再传给她。
后来温家破败,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统统都变卖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这只玉镯。
“起拍价,两百万。价高者得!”
两百万!
温尔晚哪里有这么多钱!
而在场的人,个个非富即贵,对这只普普通通的玉镯没太大的兴趣。
突然,一道细微的女声响起:“我出两百万。”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主人看去。
温尔晚举着手里的竞价牌,眼神坚定。
“你?你有钱吗?”苏芙珊看见是她,立刻嘲讽道,“别说两百万了,两万你都拿不出来!”
现场一片哄笑声。
温尔晚咬了咬唇。
她没钱,可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玉镯......被别人买走。
苏芙珊高声说道:“主持人,别理她,她是来捣乱的!”
温尔晚缓缓的放下手里的竞价牌。
妈妈,对不起,是女儿不孝,不能保护你心爱的镯子。
慕言深若有所思的看了温尔晚一眼。
这时,许宸川忽然出价:“三百万。”
听到这个声音,温尔晚猛地抬头看向他。
她知道,许宸川也认出来了!
许宸川朝她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会买下来,然后送给她。
主持人点头:“好的,许总出价三百万,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
“怎么回事啊,”苏芙珊说,“这个玉镯有什么特殊的,一个两个的都想要......”
慕言深启唇:“你想要么?”
苏芙珊不喜欢玉器,她喜欢钻石,宝石这种闪闪的高调的东西。
但转念一想,温尔晚很想要的东西,她就得抢过来。
“要!”苏芙珊说,“慕总,你拍下来送给我吧!”
慕言深勾了勾嘴角,举起了竞价牌——
“一千万。”
这价格一下子翻了好几倍,引起现场的人议论纷纷。
“慕总居然也出手了?”
“这镯子有什么特别的?”
“谁会跟慕总去抢东西啊,不想混了!”
“以这块玉的成色,最多也就值五百万。”
慕言深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但他对这只玉镯......势在必得!
“一,一千万......”主持人也吓了一跳,“现在,慕总给到了千万的价格。”
温尔晚感到一阵绝望。
慕言深出手了。
他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不会让出去。
他想买镯子,难道是因为......送给苏芙珊?!
绝对不行!
温尔晚立刻提着裙摆,主动的走到了慕言深身边:“你为什么要买它?”
“我买东西,还轮得到你来过问?”
“你是不是想送给苏芙珊?”
慕言深眉尾微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接下来还会有很多好东西,玉镯只是第一件。”温尔晚放软着语气,“没必要花这笔冤枉钱。”
慕言深侧头看着她:“我钱多。”
温尔晚:“......”
“你又想来捣乱是吗?”苏芙珊强行将温尔晚挤开,“慕总送我礼物,你管得着吗!”
“苏芙珊,你不配拥有那只玉镯!”
苏芙珊正要反驳,慕言深却淡淡问道:“温尔晚,这只玉镯对你很重要?”
她很少会有这么不冷静的时候,一向表现得不争不抢,此刻却很是反常。
“是。”温尔晚承认了,“那是我母亲的东西......”
她的声音不自觉哽咽了。
“原来如此。”慕言深说,“那我更要买下来了。”
温尔晚攥紧了裙子,手心都是汗。
他得到后,不可能会给她的。
因为他那么那么的恨着温家......
“好,”温尔晚点点头,“你买是你的自由,但请你不要给苏芙珊,好不好?”
他冷笑:“我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温尔晚彻底绝望了。
“一千万第一次,一千万第二次,”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吗?”
许宸川举牌了:“我出一千五百万。”
慕言深:“两千万。”
许宸川还要出价,温尔晚冲他摇摇头。
没用了,别白费功夫了,争不过慕言深的。
许宸川不甘心,他太明白玉镯对温尔晚的重要性了。
可是,他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不许跟慕总作对!你的银行卡我刚才冻结了!”
是许家发来的。
“好,两千万!成交!”主持人敲下手里的锤,“恭喜慕总!”
苏芙珊脸上笑开了花。
她想,明天的头条,肯定是慕总豪掷千万买下玉镯,为博她一笑!
礼仪小姐小心翼翼的将玉镯送来。
温尔晚闭了闭眼,转身离开了。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看着慕言深将镯子戴在苏芙珊的手上吗?
她只能躲去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
哭完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能让人看见她的眼泪。
“慕总,”礼仪小姐端着托盘,“您的玉镯。”
慕言深随手拿起,瞥了一眼。
苏芙珊满心欢喜的抬起手,等着慕总亲手给自己戴上......
“哐”的一声,慕言深直接将玉镯扔回托盘上,那动作好像扔石头似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苏芙珊愣了:“慕总......”
“送到帝景园去,锁到保险柜。”
“是,慕总。”
“哎哎哎,那是我的!”苏芙珊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慕总,您都买了,怎么还拿回家啊。”
“我说过要给你吗?”
苏芙珊傻眼。
好像......慕言深确实没答应过。
他只说要买,没说要买给她。
苏芙珊见慕言深的脸色不太好,识趣的没有再纠缠。
没关系,以后她会想办法问他要的!
洗手间。
温尔晚靠着墙壁,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弄花妆容。
收拾好心情,温尔晚走出去,却发现许宸川在外面等着她。
“给。”他递过纸巾。
“......谢谢。”
“受不起。”许宸川自责的说道,“玉镯还是被慕言深买走了。”
温尔晚低着头:“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
“尔晚,再怎么样他是你丈夫,应该......”
“慕言深有多恨温家,你清楚的。”
温尔晚这才拉开车门,自己坐了进去。
“受伤了吗?”
她摇摇头。
“还挺机灵。”慕言深冷嗤一声,“知道保护自己。”
“差一点点。”
温尔晚说着,下意识的想要摸一摸小腹。
一想到慕言深就在旁边,她的动作又硬生生的停住。
“这件事到此为止。”他警告道,“别想着去找苏芙珊麻烦。”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胆子。”
苏芙珊是他的心头肉,还是他许诺过一定会娶的女人,她哪里比得上?
只有她吃亏的份。
“不过,”温尔晚说,“你向来讨厌别人动你的东西。而我,是属于你的所有物。”
“苏芙珊不一样。”
“因为你爱她,是吗?”
慕言深没有回答。
爱?好像也没有。
更多的是责任。
毕竟苏芙珊用身体救了他,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我已经惩罚她了。”慕言深按了按眉心,“你还想怎样?”
温尔晚自嘲的勾起嘴角:“我能怎样呢。我配吗。”
她知道自己的地位,怎么敢有其他的心思。
下巴忽然一疼,慕言深的手指重重捏住:“少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晦气样子,就算苏芙珊今天把你怎么了,那你也给我受着!”
他已经偏向她了,让苏芙珊回家思过。
她居然还不领情?跟他耍小脾气?
慕言深心头更加烦躁!
“知道了。”温尔晚轻声应着。
他这才松手,闭着眼休息。
但慕言深根本睡不着,心烦意乱,太阳穴隐隐作痛。
回到办公室,他拉开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香囊。
那个温尔晚送给他,又被他扔进垃圾桶的香囊。
闻到这股淡淡清香的草药味,慕言深的内心逐渐平和下来,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言深睁开眼睛,就见乔之臣站在办公桌对面。
他正拿着香囊,一下一下抛着玩耍。
“这东西不错,哪里买的?”乔之臣问道,“你不是有失眠症吗?头一次见你睡得这么沉,我都不忍心叫醒你。”
慕言深低咳两声:“拿来。”
“欣赏一下嘛,有好物要分享!”
“我不说第二遍。”
“行行行,还你,”乔之臣朝他扔去,“一个香囊这么宝贝,怎么,是哪个心肝宝贝送你的?”
慕言深脸色微沉。
“不对,”乔之臣一拍手,“你都是已婚妇男了,哪里能收别的女人的礼物!所以,这是温尔晚的!”
慕言深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把香囊往抽屉一塞:“有事说事,没事出去!”
“看来我猜中了啊!”乔之臣大笑起来,“看不出来,温尔晚还这么的心灵手巧......介意让她给我做一个吗?”
“你要它做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拿来做什么。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那味道闻着就舒坦,安神。”
慕言深忽然嘴角一勾:“这么想要?”
“是。”
“好。”他点头,“让温尔晚给全公司都做一个。”
乔之臣吓了一跳:“你是想累死她?”
“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
乔之臣耸耸肩:“还是说正事吧。珠宝部你打算叫什么名字?”
“还没想好。”
“你慢慢想,先拨点预算给我。”
慕言深答应了:“可以。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你说。”
乔之臣十分认真,以为他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结果......
“少罩着点温尔晚。”慕言深警告道,“她只是我借给你的员工,懂吗?”
温尔晚现在归纳到乔之臣手下,确实轻松自由了很多。
乔之臣在国外工作过几年,偏向于自由人性化管理,只看业绩不看出勤。
只要工作做好了,哪怕人不在公司都行。
“我这不是看在,她是你太太的份上嘛......”乔之臣回答,“不过认真来说,她的专业能力真的强。”
回到珠宝部,乔之臣凑到温尔晚的工位旁边。
“乔总。”
“你给老慕的那玩意儿,也给我做一个呗。”
温尔晚没听懂:“什么东西?”
“香囊啊。”乔之臣比划着,“他那个颜色丑得一批,你给我换个花色就行。”
她这才明白。
但......慕言深不是扔垃圾桶了吗?
他又捡回去了?!
“噢噢好的,”温尔晚应着,“乔总,我下班给你。”
乔之臣点点头:“对了,老慕说,这东西挺好,给公司人手一个。”
温尔晚:“啊?”
“害,现在大家都压力大,睡眠不好嘛。”乔之臣说,“钱从公司出,我找些人手来帮你。”
于是......
一下午,温尔晚和十来个同事,坐在一堆中药材面前,分拣,系绳,做成香囊。
好不容易完成最后一个,已经晚上八点了。
温尔晚活动着酸痛的脖子,打卡下班。
回帝景园的路上,她又顺手捡起了矿泉水瓶。
工资还没发,乔之臣应该不会亏待她,但那也是一个月后才能拿到手,眼下......
还是要赚点钱。
温尔晚记得,护士说胎儿的情况不稳定,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治疗。
她也要补充孕期营养。
哪哪都需要钱。
漫长的路程,因为捡瓶子也变得不枯燥,温尔晚太过专心,都没注意到身后一直尾随着她的车辆。
车窗半降,慕言深眸色深沉的望着那道娇小的身影。
她居然......在捡垃圾!
而且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干过不少次了!
“慕总,”范嘉小声的问道,“要不,我下去叫太太?”
“不用!”
她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
白天上班,晚上捡垃圾!
要不是他今天开会到现在,还根本发现不了!
快到帝景园时,温尔晚看了看今晚的收获,有点少。
正盘算着要不要再多逛逛捡一点,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扬手抢过:“温尔晚!”
她吓了一跳,看见是慕言深,又是一惊。
“你就这么低贱卑微吗!”慕言深吼道。
“我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堂堂正正!”温尔晚回答,“还给我!”
她想要去夺回,慕言深直接一扔。
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矿泉水瓶洒落满地。
就像是温尔晚的尊严。
“慕言深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捡了多久才攒的吗!你凭什么扔掉!”
温尔晚眼眶红了。
“你就这么缺钱?”慕言深盯着她,“缺到去捡垃圾,连脸面都不要了?”
“是!我要钱!脸面是什么,尊严是什么,从你把我扔进精神病院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拥有那些东西了!我光是活着,就要花费比别人多很多的努力!”
“你是高高在上的慕总,身价千亿,当然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天天让我滚就滚,随叫随到,走路上下班,我赚点公交车费不可以吗!”
“我知道你早晚会发现的,但比起你的生气,我更害怕没钱的日子!”
温尔晚飞快的抹了一下眼角,蹲在地上重新捡起洒落的瓶子。
“别捡了!”
她没听。
“温尔晚,我叫你别捡了!”慕言深一把拎起她。
“放开我!”
慕言深一脚踢开挡路的瓶子,将温尔晚丢上了车。
范嘉满脸惶恐:“慕总,太太......”
“滚下去!”
“是是。”
“把她那些破瓶子都捡好!”
范嘉:“......好的慕总。”
老板吵架,助理受罪。
大半夜被赶下车就算了,还要去捡垃圾。
慕言深坐在驾驶室里,亲自开车,猛然一踩油门。
温尔晚的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她赶紧去系安全带,这样飞快的车速,保不准她的小命就没了。
她不能死。
从前不能,因为有爸妈。
现在更不能,她还有孩子!
“你慢一点......啊!”温尔晚都不敢睁开眼睛,“慕言深,会出事的!”
慕言深一言不发的握着方向盘,不停的超车,硬生生的把轿车开出了赛车的感觉。
温尔晚不停的被惯性,甩来甩去。
直到帝景园,慕言深才踩下刹车。
因为速度过快,一时半会儿根本刹不住,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朝着台阶撞去。
“啊!”
身子猛然前倾,又狠狠的摔回座椅上。
车辆在距离台阶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停下。
温尔晚出了一身冷汗。
她双腿发软的跳下车,跑到一旁开始干呕。
慕言深冷冷的看着她:“娇气。”
“我......我是晕车!”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吐了。”他眯了眯眼,“怎么回事?”
温尔晚心里一惊,生怕他联想到孕吐。
所以她赶紧说道:“那汤油腻,我喝不惯!我在精神病院吃得差,导致胃不好,太滋补的东西受不起!”
慕言深想起张荷的汤,也烦得不行:“以后别喝了!”
“你说的!”温尔晚看向他,“别反悔。”
“我说的!”
汤本来就有问题,她又经常吐,慕言深担心......她的身体吃坏了。
很快他又给自己找理由,温尔晚是要他来亲自惩罚的,怎么能被一碗汤给搞垮了!
“还有,以后不许再去捡垃圾!”慕言深警告,“再让我发现......”
“你以为我很想捡?”
“不就是想赚车费么?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坐车上下班。”慕言深说,“够了吗?”
温尔晚愣了愣,那还不如走路。
起码自由自在,不用看他脸色。
慕言深却当她默认了:“别多想,要是你被人认出来,丢的是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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