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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凉凉的指尖绕过我的脖颈,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我在宫里偷东西的时候,被皇上当场抓住。皇上用一只手捏住我的两只腕子,似笑非笑:「胆子不小啊,偷到贵妃这里来了?」他把我怀里的赃物一件一件地掏出来,金钗子、玉镯子、玛瑙串子、珊瑚珠子整整地铺满了半张桌面。
主角:秋愉沈云岑 更新:2022-09-10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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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愉沈云岑的其他类型小说《缺钱贵妃》,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用凉凉的指尖绕过我的脖颈,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我在宫里偷东西的时候,被皇上当场抓住。皇上用一只手捏住我的两只腕子,似笑非笑:「胆子不小啊,偷到贵妃这里来了?」他把我怀里的赃物一件一件地掏出来,金钗子、玉镯子、玛瑙串子、珊瑚珠子整整地铺满了半张桌面。
我长了张与死去的贵妃一模一样的脸。
皇上把我囚在宫里,柔情蜜意的哄我:「愉儿不要想着逃,逃一次砍手,逃两次砍脚。」
「逃三次呢?」
「逃三次,就轮到愉儿漂亮的头颅了。」
他用凉凉的指尖绕过我的脖颈,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我在宫里偷东西的时候,被皇上当场抓住。
皇上用一只手捏住我的两只腕子,似笑非笑:「胆子不小啊,偷到贵妃这里来了?」
他把我怀里的赃物一件一件地掏出来,金钗子、玉镯子、玛瑙串子、珊瑚珠子整整地铺满了半张桌面。
「拿刀来!」
「您……要干什么?」小太监唯唯诺诺,手上递刀的动作可半点没含糊。
「这双贼手,自然是砍了的好。」他说到「贼手」的时候下死劲地捏了我一把,我没忍住疼失声尖叫起来。
这一嗓子让他的刀尖滞在了空中。
他久久地凝视着我的眼睛,随即挑开了我的面巾。
我原以为皇上要感叹如此胆大包天的贼竟是个姑娘,谁知他却怔怔地问身边的太监:「小得子,你瞧着像谁?」
「奴才不敢说。」
「不说话的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
小得子脸上一白,跪下拼命地磕了几个头:「像去了的贵妃娘娘!」
后来我才知道,这座宫殿是本朝恩宠最盛的周氏贵妃的住所,谁承想那样福泽深厚的一个人竟在夜里突发急症,一命呜呼。
更离奇的是,皇上宣布秘不发丧。
正是这个当口儿,我这个倒霉催的小女孩从宫门到内廷一路神不知鬼不觉地闯了进来,还自以为要发大财。
大财没发成,反倒招了大祸。
皇上把我摁到梳妆台前坐下,像面对一块稀世珍宝似的仔细地观摩我的脸,时不时地发出满意的感叹:「像啊,真是像啊。」
我被盯得烦了,竭力忍住一口吐沫啐到他眉心的冲动。
看够了之后,他又让那个小老鼠一样的小得子去请什么岚姑姑。
姑姑带着好大一个箱子气喘吁吁地赶进殿里,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他拎到了我身旁:「照着周贵妃的样子化。」
不愧是见识过深宫里暗潮汹涌的人,她只微微地露出讶异之色,便低头忙活起来。
在刷子、胭脂和香粉以及一大堆我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的作用下,铜镜里逐渐浮现出另外一个女人的脸。
很像我,却又不是我。
妆饰完成之后其余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偌大的寝殿内只剩我和皇上两个。
皇上扶着我的肩微微弓腰,与我在镜中对视。
「今年几岁了?」
「十七。」
「为什么来偷东西?」
「缺钱。」
真搞笑,贼偷东西还能为了什么?为了饭后消食来宫里逛逛?
「想不想活?想不想今生今世锦衣玉食?」
他看出来我人之将死破罐子破摔,精简地问出了这两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问题。
锦衣玉食倒是其次,我若是说不想的话,恐怕这双贼手是保不住了。
所以自从那日起,名震江湖的女贼秋愉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或知道她的半点消息。
而丰年殿里的周贵妃则继续集阖宫宠爱于一身,甚至以「人品贵重,性资敏慧,甚得朕心」的理由赐了「愉」为封号。
人前他叫我愉贵妃。
人后他叫我偷贵妃。
沈云岑若不是皇上,光是这张欠嘴就不知该挨上多少顿打。
我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每次离他稍微近一些就忍不住回忆起那个可怖的夜。
许多事情至今不解。
当时给我化妆的岚姑姑和旁观了整个过程的小得子遵旨留下来贴身服侍我。
每日天不亮我就被他们从被窝里捞起来,从妆容到服饰无一不似周贵妃。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坐在沈云岑身旁接受后妃贺拜时,我用衣袖掩面低声地问道。
「不干什么呀,」他把头探到我的袖子后面,鼻尖几乎触到了我的面颊,「安安稳稳地做你的愉贵妃就好。」
这话说的,叫我怎么安稳?
我杀了他一记眼刀,他却笑颜依旧。
妃子们看在眼里,其中一人娇娇柔柔地调侃起来:「咱们娘娘果然最得圣心,在妹妹们面前还有悄悄话要说呢。」
我放下衣袖看了她一眼,用十分认真正经的语气说道:「也没什么听不得的。皇上问我今晚能不能穿水红色的睡裙?」
沈云岑正在咬一块点心,听到差点儿没把肠子咳出来,我伸手给他顺气,趁机用力地在他背上锤了几下。
他咳得说不出话,只好恶狠狠地瞪着我。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他揽过我的肩头会心一笑:「天色也不早了,愉贵妃就不必再回丰年殿来回折腾。」
窗外分明是青天白日,艳阳高照。
大家默契地告退了。
我想站起身来跟着大部队撤离,却被沈云岑拉住衣带拽得跌回座位上。
「所以今晚能穿水红色的睡裙吗?」
「不能,」我抓住他的手往领口带,「但是有水红色的肚兜皇上看吗?」
「果然是下九流。」他笃定地吐出这句话。
我却不恼。
早些说清楚留我的目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许是怕我再当众说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话,无奈地给我讲了原委。
我捋了一下,概括来说就是:周家镇守边关多年,管的事儿远远超出了他们该管的范围,又把女儿送进宫中侍奉,虽说做的是贵妃,眼里盯着的却是皇后的位子,想发展的是外戚的势力。
其实我有些疑心那位周家姑娘是不是真的染了急症而死,按这形势该是沈云岑暗下的毒手才对。
这个猜测当然不能问。
按他的说辞,我这个误闯进来的女贼恰好跟周贵妃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今后的任务就是继续扮演贵妃稳住周家,好让他一边筹划一边等待一击即中的时机。
报酬是金钗子、玉镯子、玛瑙珠子、珊瑚串子......
他再三地说明我的作用是何等的重要,干的是一桩利国利民的大事,这些报酬又是何等的丰厚。
我暗想要不是此番出门不看黄历做贼被抓,我原本的劫富济贫事业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来来往往身上虽无积蓄,手头却一直松泛、阔绰得很。
「不要想着逃,逃一次砍手,逃两次砍脚,」沈云岑看我面对他画的大饼丝毫不心动的样子,添上了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逃三次呢?」
「逃三次,就轮到愉儿漂亮的头颅了。」他的指尖柔柔地绕过我的脖颈,我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用最温和的语气讲最残忍的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心术吗?
我读不懂,却晓得人在强权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宫里人都是傻子吗?一夜之间贵妃调了个个儿竟没有一个人发觉?」我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疑问。
沈云岑一副「你才是傻子」的表情:「周家把女儿送进宫不足一个月,她性子孤僻,也不爱跟其他妃子玩,统共没见过几次人。」
「更何况,你长得是真的像。」
上了贼船,总要确保这船不漏水。
我的心稍稍地落回肚子里一些。
他随即又提出了另一个既现实又危险的问题:我不懂宫规,连行礼都不会。
想让我学?
「一般贵妃月俸多少?」
「五百贯。」
「我要一千贯。」
他横了我一眼,许是在心里衡量值不值这个价钱。
「我一个下九流的盗贼学规矩很辛苦的,皇上应该体恤小民。」
沈云岑点点头:「一千贯就一千贯,但凡当众出一次错,提头来见。」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叫人不犯错。
由于已经在妃子们面前暗示我今晚侍寝,这个时候就不能再回我自己的宫里了。
我以为我能跟他一起吃个饭,尝尝御用的膳食是个什么滋味,日后重出江湖的时候喝酒吹牛时也能多个谈资。
可他却叫人把岚姑姑请了过来。
从今夜开始教我规矩。
他侧卧在美人榻上悠然地吃着葡萄,精准地把葡萄皮扔进我头上顶的水碗里,砸出一个水花。
我抬手把湿漉漉的额发拨到一边,想到一千贯的月俸忍了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为金钱折腰的心思,他的嘴角抿过一丝笑意。
抬手又是一个葡萄皮。
......
好在我跟师傅学艺时练过许多基本功,并不觉得过于吃力。
做贼嘛,总要追求个身轻如燕、飞檐走壁,顶大杠、走木桩都是入门时的童子功了。
区区平地顶水碗,真的不配叫本姑娘放在眼里。
但我依旧做出一副筋疲力尽、难以招架的样子——毕竟是坐地起价涨了五百贯的。
这就好比我们收了定金去盗取某物,明明翻窗进去划拉两下就找到了,领赏的时候还是得做出九死一生、来之不易的姿态。
一句话,得让金主觉得这钱花得值。
沈云岑一定是值了,他一边吃各类果子一边拿我取乐,这会子已经安适地睡了过去。
岚姑姑见状要领着我悄悄地离开,说不能打扰皇上休息。
刚把碗放下他就醒了。
我十分疑心这破碗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暗扣,默默地在手里转了一圈。
姑姑似乎是怕他怪罪我,抢先请罪说是她的主意。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招招手叫我过去。
我半蹲在榻前,姿态乖顺得不得了。
「学得累了吧?」
「臣妾坚持得住。」
「渴不渴?」
「有点儿......」饭点儿他都没请我吃饭,这大半夜的就不奢望能喝上水了。
「把这个吃了。」沈云岑递给我整整一大盘剥好的净石榴粒儿。
他刚才吃完葡萄特意又徒手拆了个石榴继续砸我。
这些想来就是砸剩的。
我早就又渴又饿了,谢了恩,接过水晶盘就往嘴里倒。
甘甜的汁水炸裂在舌尖上,简直就是大漠旅途中遇上的绿洲泉。
我将最后一口晶莹剔透的石榴粒儿嚼碎咽入肚中,他幽幽地来了句:「吃得那么急,不怕有毒吗?」
我拿盘子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毒死了可没人替皇上干这桩利国利民的大事了。」
「是这个道理,但在宫里吃东西,是最该谨慎的。」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儿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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