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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热门作品

原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裴鹤语谢夔的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原瑗”,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过因为谢夔常年在军中,看起来好似就没怎么出现在衙门内。这不过是因为他相信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也不是狂傲自大的人。相比于从上京出来的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他当然相信这样寒窗苦读十八载的文人要比自己这个武将擅长管理政务得多。“王仲宣回来了吗?”谢夔忽然问,“他若是回来,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这些年,朔方地区的政务,差不多就是交给现在的长史王......

主角:裴鹤语谢夔   更新:2024-01-22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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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鹤语谢夔的现代都市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热门作品》,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裴鹤语谢夔的古代言情《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原瑗”,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过因为谢夔常年在军中,看起来好似就没怎么出现在衙门内。这不过是因为他相信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也不是狂傲自大的人。相比于从上京出来的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他当然相信这样寒窗苦读十八载的文人要比自己这个武将擅长管理政务得多。“王仲宣回来了吗?”谢夔忽然问,“他若是回来,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这些年,朔方地区的政务,差不多就是交给现在的长史王......

《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甜宠、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原瑗。《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14章 番外·赏月,作者目前已经写了691520字。

书友评价

几乎20章了,还没有解开误会,真服了女主

我真贱,放不下又看了两章,看到男主负荆请罪那节是真绷不住了✋🏻再不看

挺好看的,就是太子最后真的挺让人觉得恶心的。

热门章节

第109章 重罚

第110章 赠琴

第111章 洞房

第112章 浴桶

第113章 事后

作品试读


“今日你去了乐坊?”谢夔问。

鹤语点头,“不是说是灵州城内的唯一一家乐坊吗?我就去听了听曲。”

“如何?”

鹤语看着身边还伸手搭在自己椅背上的男人,“不堪入耳。”

谢夔轻笑出声。

分明是在应该严肃的时候,但是他在听见鹤语这么明显的嫌弃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声音,自然换来了鹤语一个瞪眼。

谢夔伸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但是说话时,在不经意间,语气里还是透出了他的几分散漫笑意,“殿下说得是。”

鹤语:“……”

她就知道这人每次叫自己“公主殿下”的时候没什么好心思,她听着总觉得这男人口中带着一股子莫名的味道。

侯伟杰率先忍不住,“殿下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了端倪吗?”

鹤语正了正神色,也没有卖关子,直言道:“若是从江南来的朔方,那她弹奏的琵琶应该就属于南派。在江南和上京一带的南方,都是竖抱琵琶。还有,既然从小学琴,听闻还是名士之后,敢问哪户好人家的姑娘,会在幼年学琵琶?这般苦心孤诣地给自己造了个假身份,只怕其真实身份会引来麻烦。”

谢夔松开了那只搭在鹤语坐着的椅背上的那只手,抬臂,然后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来北地这么多年,我倒是疏忽了。”

在朔方,乃至整个北地,差不多都是横抱着琵琶,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当姚春出现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只是因为对方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又喜好穿着汉女最常穿的襦裙,便是已先入为主地觉得这就是中原女子。

侯伟杰皱了皱眉,“今日我就去衙门查一查此女的来历。”

谢夔身为朔方节度使,并不是只掌管一方的军队兵力。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仅是要掌管军务,防御外敌,同时还需要管理州县民政。换句话说,大邺边境的各个地区,被中央划分出来,每个地区单独管理,就像是一个的独立的小中央。其中,最高的上位管理者,就是节度使。

只不过因为谢夔常年在军中,看起来好似就没怎么出现在衙门内。

这不过是因为他相信术业有专攻,他并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也不是狂傲自大的人。相比于从上京出来的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他当然相信这样寒窗苦读十八载的文人要比自己这个武将擅长管理政务得多。

“王仲宣回来了吗?”谢夔忽然问,“他若是回来,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

这些年,朔方地区的政务,差不多就是交给现在的长史王仲宣打理。

侯伟杰苦笑摇头,“每年春耕,他都要去周边的州县亲自盯着才放心,昨日我在城中巡逻时,还没见到他。但是我估算着时间,差不多就应该在这几日回来了。”何况,春日宴在即,少了王仲宣也不行。

侯伟杰说得没错,王仲宣最近忙得很,朔方土地贫瘠,常年干旱,种不了多少粮食。王仲宣才来朔方时,为了种粮,花费了不少功夫。虽说士农工商,但是百姓若是都吃不饱饭,还谈什么高低贵贱。在王仲宣看来,有粮食吃,对于朔方而言,才是重中之重。这些年,在王仲宣的努力下,朔方的粮食多了不少,至少不需要每年都要靠地方官府开仓赠粮。每年春耕时节,也是王仲宣最忙碌的时候。

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鹤语微微挑眉,眼中似乎有惊喜,“还能带回去吗?”

春娘眼波一转,掩嘴轻笑出声。

“小姐是贵客,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奴家这乐坊的姑娘们,个个也都是花了大价钱培养的,所以,小姐若是想要带姑娘回府,奴家得派个可信的人跟着。”春娘说。

鹤语似乎有些为难。

春娘飞快开口解释:“小姐不用担心,奴家这里出去的小厮,只是帮着姑娘们抱着乐器,绝不多嘴多舌,不会碍小姐的眼。”

“那我得回去请示家中。”鹤语说。

她今日曲儿也听了,消息也打探了些,现在站起来,准备走了。

春娘将她们这一行人送到门口,亲眼看着鹤语上了马车后,这才转身回门。

乐坊里的那些姑娘们已经散去,这时候出现在春娘跟前的,是个大胡子男人。

“跟上去,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是彩月族哪家的贵女。”春娘开口说。

若是这时候鹤语还在的话,一定会惊讶于后者嗓音的冷硬。这跟她所了解的春娘,几乎完全就是两个人。

在春娘跟前的大胡子男人很快领命下去,追上了鹤语她们那辆还没有走远的马车。

“主子,有人跟着我们。”

鹤语正靠在马车车厢里,一手拿着芙蓉酥,一手却在马车内的小桌上敲了敲,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乐坊里,处处透着古怪,但是千头万绪,她一时间又理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地方有古怪。还有最后出门时,她流露出来想要带乐坊的姑娘回家时,春娘对她的态度,显而易见地变得更加热络了。

只是为了赚一笔银子吗?

鹤语托着腮,不理解。

按理说,这位春娘都已经攀上了王锦,那王家,就那么一根独苗苗,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着王锦,还怕缺银子吗?

非得赚她这一笔银子吗?

就在鹤语满脑子疑问,找不到半点头绪时,忽然就听见了唐坚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鹤语顿时挑眉。

“是什么人能确认吗?”鹤语问。

珍珠和玛瑙则是有些紧张,自从来了这北地,她们还真是什么事都要经历一遍。从前在上京城里,谁敢明目张胆跟踪她们家殿下的马车?

唐坚的声音很快传了进来,“应该是那家乐坊的人,从我们出来后,就有人跟上了。”

鹤语沉默。

“要做掉吗?”唐坚问。

窥探贵人行踪,光是这一条,在上京里,就足够关进诏狱。

鹤语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芙蓉糕,她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等等。 ”鹤语说,随后她看着身边的两婢女,问:“刚才在乐坊里,那个拂柳,是不是说了什么春日宴?”

先前她们进门时,带路的绿裙女子的确是问了一句她们是不是春日宴来的贵客。

珍珠和玛瑙点头。

“春日宴是什么?”鹤语还真是不知道。

珍珠“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她说,“昨日殿下从金银楼回去后,袁管家有来找殿下,就是说有关春日宴的事。这好像是朔方的节日,因为驸马掌管的地界内,又不少别的种族部落,因为,每年春日宴,就会将这些大部落和种族的领头人聚集在一块儿,办个流水席什么,好像还有打猎各种活动。”

经过珍珠这么一说,鹤语心里大致明白了。昨夜她要谢夔给自己念话本子时,那时候男人原本是准备去书房的,估计就是要忙着最近这什么春日宴。


鹤语说完这话后,就端起了面前的茶盏,润了润口。

她现在听着好像说的是糕点,但又不全是糕点。王锦那等短视之人,不知道会武艺的女子的好,那是他的局限。而因为自己的不喜,变得轻视,那就是他的德行低劣。

鹤语见对面的年轻姑娘还在沉思的样子,笑了笑,站起来,“今日,这包间就先让给夏小姐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夏涵今骤然回神,站起来,脸上又忍不住变得有些局促。

鹤语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伸手按住了她的肩头,示意她继续坐着就好,“我本来也挑完了,你今日来金银楼,不就是为了买东西吗?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女孩子逛街嘛,当然是要花银子才开心。”

夏涵今听到这里,抬头,鼓起勇气看着鹤语那双好看的眼睛,真心实意地开口:“殿下,你真好。”

然后,在鹤语微微有些意外的目光中,夏涵今飞快补充道:“我很喜欢您。”

她从小到大,其实都没什么官家小姐朋友。因为她的体型有些太大,一般闺阁小姐们的手帕之交,都是个头差不多的纤细的姑娘,她这模样,若不是因为一个身份不低的亲爹,可能在整个灵州城里,都没几个人愿意主动跟她说话。

武艺高强又怎么样?她就是不合群的那个。倒是跟一些军户家的小娘子,更能聊得来。

如今,鹤语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在见了她的模样后,没有露出丝毫嫌弃的人。分明眼前的公主殿下,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人,却也是对她散发了无限善意的人。

她,真的很喜欢她。

夏涵今说完这话后,立马就低下了头,“我,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殿下的……”

鹤语此刻忍不住失笑,“没事。”她就是觉得眼前的姑娘,直爽得可爱。

夏涵今在鹤语转身走到了门口时,忽然在背后问:“殿下,那,那日后我能去节度使府上找您玩吗?您是不是想学武艺?如果您喜欢的话,我,我可以教您!”

夏涵今知道自己说这话是有些鲁莽了,但鹤语是她遇见的第一个毫不掩饰对自己武艺的欣赏的贵女,她,她真的好开心。

那是一种被人认可的满足。

她实在是不想错过 。

鹤语耳垂上的明珠轻轻一晃,“好呀。”她话音刚落时,人已经抬脚迈出了房门。

门外掌柜的和钟世远站在一起,掌柜的脸色还很红,他不知道今日发生的那些事,有没有令眼前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不快。

“房间里那些东西,都包起来,送到节度使府上。”鹤语说,然后拿着手中的小印,“结账。”

最后两个字,被她说得轻快极了。

鹤语唇角笑意深深。

原本心里还忐忑得不行的金银楼掌柜,此刻在听见鹤语这话时,眼中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好嘞!殿下,您这边请!”

鹤语满载而归回府,逛了一天,她也累了,便叫人准备了热水沐浴。

躺在床上后,鹤语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她一动,准备喊珍珠,“来人。”

北地太干燥,鹤语嗓子很快变得干哑,忍不住拥着被子坐起来,捂着嗓子咳嗽。

很快,从床幔外面就递来了一盏茶。

鹤语没多想,便已伸手接过。

她一口气喝了大半后,这才递回去,“扶我起来。”鹤语说。

睡了一觉,浑身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殿下,驸马今日不留下吗?”玛瑙问。

鹤语现在是一听见谢夔的名字就来气,“留什么留!?他今夜去书房,你们谁都不能放他进来!”鹤语开口,说完后,她又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现在上面都还残留着几分刺痛。

一想到刚才谢夔对自己做过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太丢面了!

她怎么就能让谢夔这个王八蛋占了上风?!

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说了自己不会养面首后,自然日后就不能再用同样的话去气谢夔。

越想越气,鹤语忍不住捏起了粉拳,在被子上狠狠捶了捶。

这都是因为自己不会武功的缘故。

若是她会些拳脚功夫,今夜能被谢夔欺负得那么惨吗?

鹤语脑子里从未对学武有这么强烈的念头。

等到一番清洗又上了香膏后,鹤语最初那股子生气的劲儿已经没了,只剩下了昏昏欲睡。

珍珠和玛瑙离开之前,还不忘记给鹤语的被子里塞了几个暖呼呼的汤婆子。

鹤语哼哼了两声,就转过身,朝着床榻里面滚了滚,抱着被子睡着了。

这一觉,鹤语睡得并不安稳。

可能是有了“汤婆子”和汤婆子的对比,她对现在在自己被窝里的汤婆子感到格外不满。

不仅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凉,而且这温度也不似谢夔抱着舒服。

被窝里没多久,就变凉了。

鹤语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这一股子凉意,忍不住将自己抱了起来,恨不得蜷缩成一团。

珍珠和玛瑙出来时,就看见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谢夔。

两人面上顿时一惊,然后纷纷冲着谢夔行礼。

“驸马,殿下已经歇下了。”玛瑙见谢夔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既然殿下都发了话,今夜不允许驸马进撷秀楼,那她们这些下面的人,自然是要听令行事。

谢夔“嗯”了声,“我知道。”

男人虽然就只说了这三个字,也没有说要门还是不进门,但是珍珠和玛瑙在这瞬间都感到了一阵极强的威压。

在沙场上搏过命的男人,周身的气势,又哪里是寻常人能比的?

像是眼下这般场景,珍珠和玛瑙不约而同都感觉到了后背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那,驸马现在去书房吗?婢子让人去准备……”玛瑙硬着头皮,开口道。

谢夔沉默片刻,“不用。”他说,“我在这里守着她,你们下去吧。”

珍珠和玛瑙闻言,面上俱是一震。

“驸马……”珍珠想再提醒两句。

但是她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谢夔的一个眼风打断。

谢夔眼神锐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她夜里怕凉。”

这话让珍珠和玛瑙面面相觑,两人是鹤语的贴身婢女,当然知道自家殿下的确是这样,而且还因为来了北地,夜里总是睡不好。要是说鹤语离开上京后,睡得最好的几晚上,似乎还真是在有谢夔出现的时候。

谢夔本来也没想要为难鹤语身边的婢女,“我寅时会离开,不会吵醒她。”谢夔补充说。

珍珠看了眼身边的玛瑙,两人之间每次需要一个人拿主意的时候,都是玛瑙做决定。

此刻玛瑙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但现在谢夔都已经这般发话,她思索了片刻后,点点头,“那还烦请驸马莫要惊醒了殿下,婢子先行告退。”

谢夔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去。


下意识的,鹤语也不管这时候会不会暴露自己,就已经朝着跟前的窗口,探出去了半个身子。

下一瞬间,在窗口处,忽然从下方跃上来一道身影,扒住了窗口。

鹤语被吓得不轻,差点失声尖叫出来。

但是后一秒,她的嘴就被眼前的人捂住了,那尖叫被捂在了唇齿间,徒留着一双大眼睛在外面。这双眼睛在看向眼前这忽然冒出来的人时,都带着刀光剑影。

鹤语这样子显然是气急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谢夔居然会一不留神忽然就从隔壁的园子里溜达上来,而且,这一现身,还直接出现在了自己窗户外面。

其实在鹤语上阁楼在窗户偷看的那一瞬间,谢夔就已经有所留意。

鹤语能懂什么隐藏?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极为敏锐之人,所以,鹤语在阁楼上的偷窥,压根就没有瞒过 谢夔的眼睛。

只是谢夔也没有想到公主殿下这么不禁吓,就看了一眼,便当起了缩头乌龟。

他走到撷秀楼楼下时,在看见鹤语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窗时,就笑了。

好像,公主殿下也不是什么小乌龟,看了一眼,还准备再看。

“殿下?”

大约是刚才谢夔闹出来的动静有些突兀,还是吓到了鹤语,弄出了一点动静。在阁楼下的珍珠的玛瑙不由出声,试探着喊了一声。

鹤语当然不愿意身边的婢女看见自己跟谢夔这般模样,尤其是谢夔都还没有穿衣服,简直有伤风化。

她伸手拍了拍现在都还捂着自己的嘴的谢夔的那只手,一双美眸里带着几分浅浅的怒气,充满了警告看向身边的人。

谢夔现在倒是乖觉,没有再逗弄鹤语,很快就松开了手。

“我没事,你们就在下面,不用上来。”鹤语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随手就从旁边的方桌上拿起一鸡毛掸子,朝着谢夔光裸的身上招呼着,同时压低了声音,“登徒子!”

“粗鄙!”

“下流!”

鹤语绞尽脑汁思索着现在能对谢夔炮轰的词,只是眼前这种情况,她真是头回见。而谢夔,也是她这辈子遇见最为束手无策的男人,骂出三个词后,很快,鹤语就发现自己词穷了。

当鹤语手中的鸡毛掸子招呼在谢夔身上时,谢夔躲都不曾躲一瞬,任由着那小拇指粗细的鸡毛掸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谢夔不躲,倒是让鹤语站在原地,有点傻眼。

尤其是她刚才抽对方时,也没有收着力。

“你,你怎么不躲啊!你是木头吗?”鹤语说这话时,俨然忘了从前在宫中,贵人教训下人的时候,没人敢躲。就连她的那些皇姐教训自家驸马时,公主的驸马也是不能躲开的。

谢夔:“你不是想打吗?”

鹤语:“……”

“打够了吗?”谢夔问。

鹤语:“……”

她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过脸,鹤语放下鸡毛掸子。她是任性,但又不是刁蛮。刚才拿着鸡毛掸子为了自己的羞愤出了一口气后,尤其是在谢夔这么好的“认错态度”下,她忽然有点心虚。

谢夔刚准备开口,好好问问眼前的公主殿下,自己到底怎么就成了“登徒子”,又怎么“粗鄙”,又怎么“下流”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鹤语就已经转身,走到了他跟前。

然后,女子柔软的指腹,碰到了他的肩头。

谢夔那些话,就被这么一根手指头,堵住了。

“对不起。”

鹤语头一遭跟人低头道歉,声音低不可闻。

谢夔扬眉。

鹤语看着在谢夔肩头的那条浅淡的红痕,其实都不怎么明显,她只是想着落在自己身上,可能会很疼,便是将自己的感觉,加在了谢夔身上。

谢夔喉咙滚了滚。

男人什么的,早上最禁不得撩拨。更何况,眼前还是自己迎娶了三年,却没碰过的妻子。

谢夔身上什么刀枪剑戟留下来的伤痕没有?刚才鹤语手里鸡毛掸子那一下,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但现在鹤语的主动靠近,他看着后者那抹隐藏在青丝下的雪白的耳垂,心头思绪繁杂。

“嗯?”谢夔鼻腔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殿下打了人就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鹤语理亏,“那,那你想要怎样?”

谢夔面不改色,看起来还有几分严肃,“不如,殿下现在就……”

谢夔已经伸手,揽住了鹤语的腰肢。他目光灼灼,盯着眼前那一抹殷红的唇瓣,冰块似的喉结,忍不住再一次滚了滚。

可谢夔的话没能说完,鹤语已经下意识地冲着他侧脸招呼上了一巴掌。

“啪。”

不重,但意外地响亮。

这一巴掌过去后,鹤语和谢夔都愣了愣。

谢夔从小到大,还真是没吃过谁的巴掌。

眼下,在鹤语这里遇见的,又是头一遭。

这滋味,还真是难以形容。

鹤语则是在片刻的慌乱后,就镇定了下来。

这一次,她可是有理有据。

“你,你别得寸进尺啊……”鹤语趁着谢夔愣怔时,从对方的怀里跑了出来,她不是故意要离谢夔那么远,就,就只是看着对方结实高大的身影,跟自己的小身板对比起来的时候,太有压迫感了而已。鹤语不喜欢这种体格带给自己的压迫,“就刚才,你想做什么你?”

谢夔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在刚才鹤语给了自己一巴掌的侧脸上摸了摸。

他这动作,却是让鹤语心头又是一阵慌乱,唯恐谢夔要跟自己算账,再像是刚才那样,将自己禁锢在怀中。

他力气好大。

鹤语心里不由暗自嘀咕,那般力气宛如要将自己都嵌入他的身体里那般,她心里有些怕。

“还有,练剑就好好练剑,脱,脱什么衣服?”

鹤语抿了抿唇,“还有,你还吓我。会飞你就很厉害吗?!”

她越是心虚,越是要挑谢夔的错处,结果挑着挑着,不知道有没有说服谢夔,反正鹤语是把自己给说服了。她给谢夔的这一巴掌,完完全全就是有正当理由,就是应该的。

“打你不应该吗?”鹤语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被她留在原地的谢夔:“?”

如果不是因为他看见鹤语有些忙乱的脚步,他还真要以为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谢夔岿然不动。

鹤语也不是非要对方给自己什么反应,她躺在一边,自顾自道:“别那么小气。 ”

在认真给她念话本子的谢夔:“???”

他深吸一口气,不气。

最后一回,还不到半个时辰,谢夔就已经全部念完了。

这话本子就很老套,富家女跟穷书生私奔,曾经的海誓山盟,在经历了短暂的柴米油盐后,变得可笑。为之不顾一切携手的人,也变得面目可憎。

盈娘还在为了两人的小家任劳任怨的操劳着,但是王生拿着她每日起早贪黑赚来的钱,在茶舍酒楼中,又认识了新鲜的富家小姐。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只管享乐的王生,仍旧保持着那张能让不少闺中女子倾心的脸。而当初离家的盈娘,早被生活磋磨得面目全非。

在一日清晨,王生带着陌生男人进了家中,将盈娘卖给了对方,拿这一贯钱,又去寻了近日来认识的富家千金,准备再上演一次才子配佳人的戏码。

被王生背刺的盈娘,心灰意冷,最终悬梁自尽。

只留下来一行永远不会被王生再看见的绝笔诗——

“山前水前,转眼负盟言。衾寒枕寒,哽咽喉干。千仇万恨,西风泣断猿。”

鹤语在听完故事之前,闹着要让谢夔念完。可是现在听完后,只觉得生气到睡不着觉。

她原本靠着谢夔这个软乎乎的“汤婆子”,可是现在一转身,一咕噜回到了自己的被窝里。

“难怪我皇姐说,男人都靠不住。”鹤语愤懑道,“像是王生这种渣滓,就应该一刀了结了他。”

谢夔还看着身边已经空出来的被窝,虽说没什么跟小娘子相处的经验,但在这瞬间,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开口。

可鹤语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有些绷不住。

“皇姐说,府上就应该多找些俊俏少年。跟旁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最不值当,还不如看一群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鹤语说。

她的那些已经出宫的成了亲的皇姐们,几乎人人府上都有不同风格的,“花枝招展”的少年郎。

谢夔眸色渐暗,已然带上了一分危险,他低声问:“殿下也想要养面首吗?”

鹤语刚开了个头,“我当然……”后面的话都还没出口,在这瞬间她冷不丁对上了谢夔的那双沉沉的眼睛,忽而噤声。

她当然没有想过。

可是就这么当着谢夔的面承认,岂不是给让他得意。

鹤语心想着,然后微微抿唇,那模样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你管不着。”

可谢夔,这一次却不想要她这么轻易蒙混过去。

“是吗?”谢夔说,下一刻,他的气息,便铺天盖地地席卷了眼前的人。

强迫

谢夔自然不是什么会在床笫之事强迫小娘子的人,只不过是现在鹤语这话,着实让他心中起火。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加直接,尤其还是在听见鹤语那句“你管不着”的时候,内心那把急需要确认的心火,到达了顶峰。

“殿下觉得,我管不着?”谢夔重复着先前鹤语的话,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顿,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说话间,谢夔的那只大手,已经隔着被褥,牢牢地控住了鹤语的那截细腰。

拔步床很大,但放下了床幔后,空间似乎也很狭小逼仄,至少,现在鹤语觉得是这样。

当谢夔倾身,整个人都笼罩在她上方时,她心跳的节拍陡然间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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