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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彩片段
宋无忌和徐瑾之他们小聚的这顿饭吃到了未正才散去,待他们回到宁国府时,差不多已到了申时。
当添福从马车上不断地搬着东西进夕照堂时,赵如意才发现宋无忌这一路竟是花钱如流水,不知道买了多少不起眼的小玩意。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买的呀?”手里还拿着那个花篮糖画的赵如意看着屋里突然多出来的这堆东西,就愁应该把它们收捡到哪里去。
“这些都是送赏给你的。”宋无忌就从中挑出了一样,递到了赵如意的手中。
给自己的?
赵如意就很是意外地看着宋无忌,然后接过他手中所递之物,发现竟是自己在街市上看中的那支银簪。
“这些都是你在街市上瞧中的那些东西,”宋无忌也没想继续同赵如意卖关子,“既然喜欢,就都帮你买下来了。”
赵如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没舍得买,自然是因为买不起。
因此只好在摊位上摸摸看看,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可没想到世子爷竟然全部都买了回来。
她大致地扫了眼这些东西,少说也应该花了三四两银子,抵得上她两个月的工钱了。
“世子爷……这些……算我同您借钱买的,您慢慢地从我的月例银子里扣钱好了……”赵如意就揪着自己的衣襟,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宋无忌却是挑了眉看她。
“怎么?你在嫌弃我赏给你的这些东西吗?”他就有些不太高兴地道,“我赏你的东西,怎么还能叫你出钱?”
“可这些也太多了……”赵如意很是局促地道,“都说无功不受禄,我拿着有些心慌……”
宋无忌一听,就没能忍住笑出了声来。
他发现赵如意这丫头还真和别人不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不管是谁只要是受了赏赐,就没有不欢天喜地的。
她倒好,好像自己给她的东西都有毒一样,竟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这些你都收着吧,不过都是些小玩意,也抵不了几个钱,”宋无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正色道,“真要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至今还蒙在鼓里,喝着那有毒的汤药。”
“或者你是觉得我赏赐得太轻才不愿意接受?”宋无忌就看着赵如意的眼睛戏谑道。
赵如意一听,哪里还敢拒绝,赶紧同宋无忌谢了恩,抱着那堆小玩意回了自己的屋。
看着赵如意那逃跑的背影,宋无忌更是会心一笑。
这小丫头还真有意思!
她真像是上苍派来拯救自己的小仙女,自从她来了之后,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像就一天比一天好了。
那些原本连他自己也不再抱有幻想的事,却被她再一次点燃了希望,让他对自己的未来又开始憧憬了起来。
说是自己的房间,总是要值夜的赵如意却已经很久没来睡过了。
这间房,也就成了她平日里存放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的地方。
她将那些小玩意都摊在了床上,然后一件一件地查看了起来,果然每一件都是她拿起又放下,在心里做了一番争斗才舍弃的小东西。
因为在她看来,这些小东西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她还是多攒些钱傍身更好。
可世子爷又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
竟然能将这些东西一件不落地都买了回来。
赵如意的心里就隐隐泛起了一丝甜蜜。
她从这些东西里又挑出了几样分头去送给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就连妞儿她也没有落下。
周芮家的在得知他们今日去寻了入画,就忍不住叹道:“那丫头什么都好,就心太大。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她若是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赵如意就赶紧问了周芮家的,周芮家的也将当年入画爬床不成反被逐出府的事告知了赵如意。
“世子爷……是不是特别不喜欢身边的丫鬟动歪心思?比如说……爬床……”在大致了解了当年入画被送出府的原因后,赵如意就小心翼翼地问。
周芮家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哎呦,那你可要小心了!”周芮家的一直将赵如意当成了女儿看待,也就叮嘱她道,“你可不要步她们入画和抱琴两人的后尘,只要本本分分地在这府里当差,世子爷是不会亏待我们的!”
赵如意就想着自己上一世。
因为相信只要爬了床,便可在这府中享富贵,她和一群丫鬟在二公子的院子里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还落了个不得善终。
这一世她才不会那么傻的去重蹈覆辙,哪怕孤孤单单地做个自梳女,也比整日地去争风吃醋强。
因此,她在服侍宋无忌的时候,变得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更是严守着一个丫鬟的本分,不敢跨雷池半步。
这反倒叫宋无忌觉得奇怪起来,这赵如意为何突然像换了个人?
发现了症结所在,许岚再来给宋无忌瞧病时,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药,吃对了救命,吃错了要命!
因为入画的私心,宋无忌这些年不知误食了多少“毒药”,虽然那些药的分量很少,可多年积攒下来,毒素也不少。
因此,许岚首先要做的,便是帮宋无忌将这一部分毒素先排出来,随后再帮他调理身体。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许岚不敢再假手于他人,给宋无忌用的药,一定得要亲自验过才行。
可他身上毕竟还兼着太医院的差事,并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在宋无忌的身边,因此他便教赵如意辨认起药材来。
好在一副药方上最多也就十多味药,赵如意只需记住药方上的这些药材便行。
而她又担心自己记不住,就拿了纸笔,将许岚说的话一一都记录了下来。
“你竟然识字?”见着赵如意在纸上写出的簪花小楷,许岚就很是惊讶地问。
“世子爷教了我一些。”赵如意就吞吞吐吐地道。
而没敢直说自己是因为上一世将这些字当成花样子,烂记于心。
宋无忌原本还耐着性子坐在屋里听着。
可一听“二癞子”的名头,他便坐不住了。
赵如意曾同他提过此人,他也找人打探过那二癞子的底细。
在得知那二癞子不过是个街头混混之后,他便叫人教训了那二癞子一顿,并警告那二癞子以后别再惹赵家的人。
显然,那二癞子并没有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才会出了今日之事。
宋无忌就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对那二癞子也太过仁慈了些。
“这事你们上衙门报案了吗?”再也坐不住的宋无忌也就掀帘而出,看着屋内的众人道。
“怎么可能没有去!”见着宋无忌突然从屋里出来了,那李老板也站了起来回话,“我们一早就去了顺天府衙报案,对方一听说是二癞子,就将我们给轰了出来。”
“后来还是衙门里的一个老捕快悄悄地告诉我,这样的状纸他们接都不会接,因为状纸根本递不到大老爷的手上,到刑名师爷那就会被拦下来,到时候反倒会让接状纸的那位捕快为难……”
“岂有此理!”宋无忌听着也就气得一拳砸在了门框上,“不过是个小小的刑名师爷,竟然也想在京城的地界只手遮天么?”
那李老板也就看着宋无忌小心翼翼地道:“世子爷您是天家贵胄,他们自然不敢在您的跟前造次,可是却苦了我们这些平日里求助无门的小百姓呀!要不怎么会有‘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说法?”
“呵,好一个有理没钱莫进来,我倒想好好会他们一会!”宋无忌也就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个嚣张法。”
说完,宋无忌便交代赵如意让她好好处理赵秦氏的丧事,自己则坐上马车,让周芮驾车而去。
赵家这边为了赵秦氏的丧事已是忙成一团,可二癞子那边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街上敲东家讹西家地乱晃。
出了昨晚的事,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
前些日子,他就因为赵如意的事被人狠揍了一顿。
憋了一肚子气的他,就一直想找赵家人的不痛快。
只是那赵老汉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若找上门去,难免街坊邻居会出来帮忙,他不一定能占到便宜,因此他就将主意打到了每日都要出门的赵秦氏的身上。
这赵秦氏虽然已是坐三望四的年纪,可到底年轻时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虽不精于保养,可也还存有几分风韵。
他瞧在眼里,心里就起了龌龊心思。
既然暂时不能将那赵如意怎么样,先玩玩赵秦氏也是好的!
碰巧他又从干娘的口中得知那赵秦氏年轻时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于是他灌了两斤黄汤壮胆,便抓着赵秦氏行欲行那不轨之事。
可谁知那赵秦氏竟是个刚烈的。
他这边还什么都没做呢,赵秦氏就一头撞了墙,倒在了血泊之中。
从昨夜到今晨,这二癞子也是担心了大半日,生怕家中突然冲进来两个捕快将他抓了去,直到他那衙门里的堂姐夫派人来告诉他“平安无事”后,他才敢踏出家门。
一想着堂姐夫对自己的照顾,二癞子便想赊上一斤好酒去孝敬堂姐夫。
酒铺的老板是不敢惹他的,远远地瞧见他就端了酒碗出来恭维。
那二癞子也不讲客气,端过酒碗就灌下了肚,然后坐在酒铺子里就开始吹牛。
他素来就喜欢将自己欺压乡邻为非作歹的事当成功绩挂在嘴边四处吹嘘,有了昨晚的事,他就吹得更加厉害了。
西外城区并不大,大家乡里乡亲的住在一起,自然都知道赵家正在办丧事的事。
听得二癞子这么一吹嘘,众人心里纵是不满,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毕竟谁也不敢得罪了二癞子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有几个实在是看不过眼的,也只是拍了酒钱就走,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如此一来,那二癞子反倒更为得意了。
“你这故事,比说书的说得还要精彩,不如到我们府上去给我们爷说书如何?”就在那二癞子正说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就有一个壮汉从店铺外走进来拍了他的肩道。
被扰了好兴致的二癞子就有些不悦地抬头,正想要骂人的时候,却发现这壮汉和他身后的人瞧着有些眼生。
他正想问这二人是什么来头时,却像只小鸡仔一样地被人拎了起来,一掌打晕了扛在了肩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酒铺里的人都看呆了。
只是那二癞子向来没什么好人缘,整个事情发生时,酒铺里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言语的,都眼睁睁地瞧着二癞子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待那二癞子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城外的一座破庙里,身上布满灰尘的四大天王正呲牙咧嘴地瞪着他。
夜路走多了的人,总能遇见鬼,像二癞子这样缺德事干多了的人,心里更是有鬼。
他就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呵,你刚才不挺能说的么?这会子怎么就成哑巴了?”就在二癞子正四处打量着这间破庙的时候,他就突然听得身后有人道。
他赶紧回过头去,只见刚抓他来的那二人正护着两个锦衣公子缓缓朝他走来。
“爷,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像二癞子这样的人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见来人气度不凡,他便收了平日里的嚣张之气,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
然而对方显然不买账,大有一副要将他架起来拷问的架势。
二癞子正要为自己辩解时,却听得那两位锦衣公子身后的壮汉道:“之前不是叫你不要去招惹赵家的人吗?看来你小子根本就是记吃不记打!”
“怎……怎么会是你们?”二癞子一听这个声音,瞬间就变得紧张地像只毛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起来。
他之前正是被这些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他们竟然又寻了过来。
“原来你还记得小爷几个?那为何却不记得小爷说过的话?”那壮汉就撸了撸袖子,露出了结实的手臂,“不但去招惹了赵家的人,还将那赵秦氏逼死了?”
翌日清晨,赵如意像往常一样地服侍着宋无忌起床。
可厨房里的周芮家的却是一脸急色地寻了过来。
只是她瞧见世子爷也在屋里,也就躲在了门边冲赵如意直招手。
赵如意这边正专心致志地给宋无忌梳着头,自然是没瞧见,却被正对着水银镜的宋无忌逮了个正着。
“周婆子,你这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么?”宋无忌也就瞧着水银镜里的周芮家的皱眉问。
见世子爷亲自问起,周芮家的只得站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道:“回世子爷的话,今早我当家的带回来个消息,说如意的娘没了……”
听得这话,赵如意竟似五雷轰顶,手里的犀牛角梳也“啪”地掉到了地上。
“周大娘,您刚说什么?”赵如意只觉一阵眩晕,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若不是宋无忌及时扶住了她,这会子恐怕早已摔倒在了地上。
她仿佛脚底下踩的都是棉花,摇摇欲坠地站在那:“我娘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
周芮家的在宁国府当差多年,自然知道在主子跟前是忌提生啊死的这些话,因此她就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无忌:“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听我当家的说的……”
如此一来,赵如意的心里就更急了。
她正准备同宋无忌告假时,却听得宋无忌同那周芮家的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周芮去备车?”
周芮家的哪里还敢耽搁,也就赶紧小跑着去给周芮传话。
“事已至此,你急也无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我陪你回家一趟。”宋无忌就护着六神无主的赵如意道。
早已慌了神的赵如意哪里还想得了那么许多,自是宋无忌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她的脑子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上一世,她的娘亲赵秦氏一直都活得好好的,可为什么这一世却去得那么早?
难道是因为她的重生?
这些问题萦绕在赵如意的脑海里,直到宋无忌领着她在自家院门前下了马车,她也没能想明白。
赵家半人高的土墙院落前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可一见到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朱轮华盖车,众人又纷纷散了去。
如此,倒给赵如意让出了一条道来。
赵如意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推了院门就直奔正屋。
正屋里用两条长凳架起了一副薄皮棺材,而赵秦氏就这样平躺在了棺材里,已没有了呼吸。
赵老汉更是一脸颓丧地盘腿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赵老汉的身旁的矮凳上则坐香烛铺子的李老板和他的婆娘唐氏,他们二人也是一脸戚容。
“赵大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昨日铺子里生意好,他婶儿就留下来帮了一会忙,没想竟会出这样的事。”李老板絮絮地道着,“我们做小本生意的,也拿不出别的东西,这些钱纸香烛,就当我们送他婶儿最后一程吧!”
说话间,唐氏则是在一旁默默地擦拭着早已哭红了的双眼。
见得突然有人闯进屋来,屋里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来。
一见是赵如意,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老汉便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是老泪纵横地看着赵如意:“回来了?快给你娘磕个头上柱香吧……”
看着再也不能动弹的赵秦氏,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她站在街角目送自己的样子,赵如意忍了一路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赵老汉将赵秦氏收整得很是干净,不但为她梳了头,还特意为她换上了平日里舍不得穿的潞绸衣裳。
即便如此,赵秦氏额角那早已干了血迹的一抹青紫依然触目惊心。
“我娘这是怎么了?”在给赵秦氏磕过头上过香后,换上了一身孝衣的赵如意就跪在了赵秦氏的灵前问。
被赵如意安置在里间炕上喝茶的宋无忌也同样竖起了耳朵,听起外间的动静来。
可外间的赵老汉却是一脸的拘谨,连带着李老板和唐氏也不敢吭声了。
他们原本以为跟着赵如意一起回来的不过是宁国府的一个管事,毕竟赵家是宁国府的家仆,这赵秦氏死了,宁国府不可能不来人。
可看来人的气度,又不似一般的管事,光他那一身杭绸和挂在腰间的玉佩,就让人知道他身价不凡,就更别论他那举手投足间所流露出的大家公子风范了。
“那是我家世子爷,”瞧着众人猜测的目光,赵如意就垂了眼道,“所以,能告诉我,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里间坐着的竟是宁国公世子爷?他怎么会跟着赵如意一块回来了?
三人俱是神情一震,都没有想到赵如意竟会有这样的手段。
要知道,赵如意不过是一个丫鬟啊!
一想着屋里有着宁国公世子亲自坐镇,那李老板的胆也大了几分,就跟赵如意说起昨晚发生的事。
“你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我们家的铺子里帮忙,但平日里她总是天还没黑就回去了。”
“可昨儿个是七月十五中元节,我铺子里的生意比平日里都要好一些,你娘见我们忙不过来,就主动留下来帮忙,直到亥初才离去……我们原本看着夜黑,想让我们家二狗子送你娘一程,可你娘说回家也没几步路,不必来回折腾孩子,就一个人点着灯笼走了。”
“可你娘离开后不久,我们就听得一旁的巷子里有人争执的声音,因为听着像是哪个酒鬼在喊酒话,我们一时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巷子里传来了你娘的惨叫声,我们这才跑出去看……”
说到这,李老板就停了下来哽咽了一阵才继续道:“我们……我们瞧见二癞子慌慌张张地带着人跑了,而你娘则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二癞子?”原本静静地听着李老板诉说的赵如意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你是说二癞子害了我娘?那他人呢?被官府抓起来了吗?”
一直沉默的赵老汉也就叹了口气:“听说那二癞子的堂姐夫是衙门里的刑名师爷,衙门里的那些捕快不看僧面看佛面,平日里也不敢得罪于他,就更别说抓人了,所以他平日里才敢那么嚣张。”
“捕快连人都不敢抓?可我娘那是一条命啊!”赵如意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在天子脚下,难道衙门里的那些人还真放任二癞子这样的人为非作歹?
赵如意兴高采烈地回了家后,才发现她的娘亲赵秦氏并不在家。
原来临近中元节,后街上的香烛铺子生意好得不得了,那边的老板娘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叫上了赵秦氏,不但每日能得百来个钱的结工钱,还包一餐饭。
有这么好的事,赵秦氏自然不会推辞,因此她每日准备好赵老爹的午饭后,就去了后街上帮忙。
如此一来,赵如意就扑了个空。
赵老爹不忍心让女儿失望,就说要亲自给赵如意下厨。
因为上次赵如意拿了钱回来,赵秦氏就请了后街上的木匠给赵老爹做了条假腿。
说是假腿,其实不过就是根绑在腿上支撑的木棍而已,而且赵老爹还不能长时间的绑在腿上,不然就会磨出吓人的血泡泡来。
可因为赵如意回来了,赵老爹执意要绑上假腿去集市上给赵如意买菜。
赵如意哪里舍得。
一通好劝之后,才让赵老爹打消了这个想法。
看着堆在自家墙角的地瓜,赵如意就记起回家前周芮家的还特意切了一条五花肉还装了些白米和白面给自己,她也就自告奋勇地说要烧地瓜饭。
“地瓜饭?”赵老爹活了一把年纪却也是第一次听说,也就在一旁帮着她烧火打着下手。
所谓的地瓜饭就是将地瓜切碎,和着米饭和碎肉沫一起煮。
上一世,她们这些做丫鬟的经常这样煮着主子赏下来的残羹冷炙,没想这样煮出来的味道也是不错。
因为周芮家的给的是一条肥瘦均匀的五花肉,赵如意从那条五花肉上切下一小段来,切成薄片然后在锅里翻炒起来。
五花肉上肥腻的部分也就滋滋地冒着油,飘出的香味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哟,你们家这是在烧什么?”突然就有人闯了进来,站在那啧啧地道着。
赵如意一听这个声音就神情一紧,是坊间游手好闲的二癞子!重生后,她都快不记得这个人了。
这二癞子约莫二三十岁上下,也没个正经的营生,听坊间的人说他在外边给人看场子,偶尔还会替人上门收钱,是个寻常人惹不起的人。
上一世的她进了宁国府后就不愿意回来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这个整日里对着她流口水的二癞子,他曾不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讨自己做媳妇。
而二癞子瞧见赵如意后也是满脸的兴奋:“哟,原来是赵家妹子回来了?这到底是去了大户人家当差呀,这长得比以前还要白净和水嫩了。”
说着就要伸手来摸赵如意。
赵如意哪里能任他轻薄,抄起锅铲就要打人:“二癞子,是谁让你又跑到我们家来胡言乱语了!”
“怎么是我胡言乱语?我这是夸你呢!”可那二癞子非但不怕,还腆着脸冲着赵老爹笑,“老丈人,您说是不是?”
“谁是你老丈人?!”赵老爹气得就要拿拐棍打人。
那二癞子也不躲,而是直愣愣地站在那笑:“老丈人,你要是把我给打伤咯,我可今儿个就要把赵家妹子弄回去当媳妇的!”
赵老爹一听,举到半空的棍子始终就不敢落下来。
赵如意却是扬起锅铲就揍了起来:“我让你胡言乱语!我让你胡言乱语!”
因为在煎炸五花肉,那锅铲本就是热的,被赵如意这么一打,那自然是烫得肉疼。
那二癞子也就呜嗷呜嗷地直叫唤:“哎呦,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二癞子的叫唤声一下子就引来了看热闹的街坊,大家也就隔着半人高的土围墙,对着院内的赵如意和二癞子指指点点起来。
赵老爹一看就急了。
赵如意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被二癞子这么胡乱一叫唤,以后谁还敢来他们家结亲?
因此他也就大声道:“二癞子,你浑说什么?我家闺女,几时说给你了你这个混物?而且她这如今正在宁国府当差,有什么事情,自有府里的太太做主,哪容你在这嚷嚷,凭白害我闺女的名声。”
赵老爹原本是想借着宁国府的名头吓那二癞子一吓。
没想到那二癞子却浑然不怕,只听得他笑道:“这事还真巧了,我干娘就在宁国府当差,也算是府里有头脸的管事妈妈,别处我不好说,可这宁国府里的丫头只要年满二十就会给放了出来,赵家妹子你别急啊,哥哥我等着你!”
赵如意听着他说得越来越不像话,抄起屋里能打人的东西就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口没遮拦的东西!我让你胡说八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没想那二癞子却继续耍赖:“不想嫁我?难道你是想给我做小?”
赵老爹听着二癞子说这话,拿起院子里劈柴的斧子就抡了上去。
那二癞子一见动真格的了,就夹着尾巴跳了起来,跑出了赵家的院子去。
只是他在院子外还不断地蹦跶着:“赵老汉,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骑着你们家闺女,让你们跪着求我娶她的!”
赵老爹真是气得脸都青了。
赵如意赶紧上前给他顺气。
赵老爹则是拍了拍赵如意的手道:“好孩子,你赶紧走吧!以后没什么事也不要回来了!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爹!”赵如意却是又气又急,“难道咱们要躲他一辈子?”
“能躲一时算一时!”赵老爹也就同赵如意道,“谁叫咱们现在招惹不起他呢?我闺女可是件珍贵的瓷器,可不能被二癞子这种烂瓦片子给碰折咯。”
赵如意听着这种话就想笑,可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也就是爹和娘愿意将如意当成宝贝一样地捧在手心里,换个人不也是把我当烂瓦片子?”
“瞎说!”赵老爹就用他那很是粗糙的手为赵如意拭掉了眼泪,然后去灶下取了几坛酱菜出来,“拿上这个,赶紧走吧!”
赵如意却是抹着泪指着锅里的五花肉道:“好歹让我烧完这顿地瓜饭吧,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做给爹和娘吃。”
赵老爹也印了印自己有些湿润的眼角:“行!我给你烧火!做完这顿地瓜饭,你就赶紧给我回去,没事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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