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谢世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主角云初谢世安,是小说写手“朝云紫”所写。精彩内容:好不容易等王爷出府了,小世子这才找到机会混出来,我们小世子从小没有娘疼,谢夫人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小世子吧……”云初心口一窒。她将在空中乱踢的孩子抱了过来。她知道平西王府小世子是四岁大,但身子骨和同样年龄的谢世允比起来,实在是太瘦了,感觉像三岁的孩子。她轻声道:“那我就允许你在这里留一晚上,天一亮就得走,好吗?”小家伙破......
《完整文本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彩片段
他露出这副神情,云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看向窗外道:“秋桐,把外头的人带进来。”
她下床穿上鞋子,穿上外衫,拉着小家伙一起从内室走出去。
秋桐和听霜一起带着那护卫进来,当看到屋子里竟然冒出来一个孩子,两个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尤其是秋桐,她会功夫,她竟然没有察觉到夫人卧室里多了个人。
云初做了个手势,听霜忙将门给关上。
“唔唔唔!”
护卫的嘴巴被堵上了,不停发出声音。
楚泓瑜连忙扑过去,将他嘴里的烂布扯出来:“阿毛,你没事吧。”
“属下没事。”阿毛上下打量主子,后怕的道,“小世子,您还好吧?”
秋桐惊愕至极:“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霜却已经认出了这孩子,也是震惊无比:“平西王小世子怎么会在夫人的卧房之中?”
“趁天色黑,府中乱,秋桐,你将这二人送出去。”云初开口,“别让人发现了。”
若被谢景玉知道平西王小世子来了谢家,怕是会想方设法利用这个孩子接近平西王,她不愿一个孩子成为谢景玉平步青云的工具。
“我说了不走,我不走!”楚泓瑜四肢并用,爬到了云初身上,“我就要留在这里,不走,就不走!”
秋桐上前,一把揪住了孩子的后领子,将他给拎起来:“小世子,你虽然是个孩子,但也算外男,留在我们夫人这里于理不合,奴婢送您回王府。”
“呜呜呜,我不走!”小家伙双腿在空中乱踢,“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溜出王府,好不容易混进谢家,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赶走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可恶,呜呜呜……”
阿毛帮腔道:“前几天小世子听说谢夫人生病之后,就开始吃不好睡不好,瘦了好几斤,好不容易等王爷出府了,小世子这才找到机会混出来,我们小世子从小没有娘疼,谢夫人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小世子吧……”
云初心口一窒。
她将在空中乱踢的孩子抱了过来。
她知道平西王府小世子是四岁大,但身子骨和同样年龄的谢世允比起来,实在是太瘦了,感觉像三岁的孩子。
她轻声道:“那我就允许你在这里留一晚上,天一亮就得走,好吗?”
小家伙破涕为笑,扎进了她的怀中。
夜色沉静。
楚泓瑜兴奋的睡不着,双手双脚缠在云初身上。
云初一个头两个大,虽然是她亲自带大了谢世允,但谢世允却从来不敢这般放肆。
“你别闭着眼睛,我们说说话。”
小家伙趴在她身上,强行将她的眼皮子抠开。
“小世子,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云初头疼,“早睡的孩子长得高,睡吧。”
“我叫楚泓瑜,你喊我瑜哥儿,这样亲近一些。”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软声道,“那我叫你什么呢?”
云初真是拿他没办法:“你叫我姨姨吧。”
“不要,姨姨太疏远了。”楚泓瑜歪着头想了好一会,“我叫你娘亲好不好?”
云初真是吓了一跳:“瑜哥儿,这话不能再乱说了,被人听到了,倒霉的人可是我。”
小家伙忙道:“我知道你已经成亲了,所以不能再做我的母亲,那就做娘亲怎么样,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娘亲,这样你就不会倒霉了吧。”
“你……”
拒绝的话在舌尖上,云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心柔软到了极点,原本装作冷漠希望这孩子早些离开,现在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伸手将孩子抱进了怀中。
云初随着林氏迈进长公主府。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来了许多宾客,一进去,就有许多人上前来寒暄。
“云夫人,好些日子没见着您了。”
“这是初姐儿吧,一眨眼就这么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这位是苒姐儿吧,我记得应该是十六岁了,长得可真是亭亭玉立。”
云家是一品将军府邸,云老将军立下无数战功,云将军如今镇守边关,云家在朝廷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如此多人上前来打招呼,也就不奇怪了。
那些人略带着些奉承和林氏说话,只是那目光一落在云初身上,就带了些微的同情。
将军府嫡女,下嫁寒门不说,竟然还失去了为人母的资格,因此而不得不将庶子庶女记在自己名下抚养。
一位夫人的目光落在谢娉身上:“这位是?”
林氏笑着道:“这是我外孙女。”
谢娉走上前,微微福身,算是和众人见礼了。
在场的人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们只知道将军府嫡女名下养了一堆庶子庶女,却不知,庶女竟然这般大了。
比云初也就矮了半指,若不是脸上稚气未脱,看起来就像是年龄差不多的两姐妹。
那些人眼中的同情更甚。
林氏心口堵着一口郁气,当年将女儿下嫁寒门,一是为避免圣上忌惮,二是因为谢景玉确实不错。
可谁能想到,谢景玉在婚前就有了三个子女……若不是初儿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她说什么都要找谢家的麻烦……
林氏冲众人淡淡笑了笑,带着云初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初儿,看到那边两位夫人了吗?”林氏开口道,“一位是章夫人,她丈夫是七品国子监博士,嫡长子去年刚考上秀才,我见过那孩子,知进退,很是不错。另一位是钱夫人,她丈夫是四品鸿胪寺卿,两个嫡子已成婚,只有一个庶子在婚配年龄……”
闻言,谢娉吃惊的抬头。
她一路上听林氏和云初说话,自然知道来长公主府主要是为了给云苒说亲。
云苒好歹也是一品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听听云夫人找的都是些什么对象,一个七品府秀才,一个四品府上庶子……在她看来,哪怕是四品府上的嫡子,也配不上一品将军府的小姐。
但随即,她想到,连将军府嫡女,也就是她的嫡母,才只嫁了谢家,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云初的目光落在钱夫人脸上,上一世,这位钱夫人就是云苒的婆母。
云苒的丈夫如何暂且不论,光是这位钱夫人所作的恶,那是十天十夜都说不完。
她这个庶妹性子柔弱,被钱夫人天天立规矩,折磨的没了人形。
嫁过去的第四年,刚刚怀孕无人知晓,被婆婆罚跪,在寒冷的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孩子流产了不说,庶妹也染上了恶疾,在床榻上躺了三四年,一命呜呼……
“钱家不行。”云初开口,“至于章府,还要再好好打听一二再做决定。”
林氏心中最中意的就是钱家,不由问道:“为何?”
云初摇头:“母亲派人去打听一下钱夫人就知道了。”
林氏本来还打算带云苒去见见钱夫人,听云初这么说了,立即歇了这个念头,一行四人在位置上坐下来。
刚坐下,就见长公主到了。
长公主身边,还带着两个身着华贵衣衫的男子,分别是三皇子平西王和四皇子安靖王。
云初笑了笑。
她环顾整间屋子,除了四面墙属于谢家,其它哪一样不是她置办的。
这些东西,哪怕是拿去喂狗,都比给这群白眼狼要强。
她开口道:“既然惟哥儿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当母亲的若是还要打你板子,那就真的太狠心了,不过,你拿得出一千两银子吗?”
谢世惟顿时语塞。
他每个月有几两银子的月例钱,老太太会给他些银子,祖母也会给,加起来二三十两银子,都被他拿出去乱花了,手上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云初抬了抬手:“拿不出来,那就勉强凑一凑吧。”
听霜和听雪走上前,开始搬东西。
外头几个小厮婆子走进来,帮忙一起搬。
原本精致的卧室,一下子空空如也。
谢世惟忍着疼,克制问道:“母亲这是要干什么?”
“其一,这些东西勉强值点银子,就当是你赔偿蟋蟀了。”云初徐徐道,“其二,书上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惟哥儿刚进谢府时,乖巧懂事听话,如今越来越没有规矩,想来是我养孩子太精细宠着了,从今日起,你吃穿用度皆减半,什么时候长进了,那便什么时候改回去。”
谢世惟嚎啕大哭:“母亲,不要,我知道错了!”
云初转过身,带着人离开了。
“母亲,不要走,我真的会改,一定会改,求求母亲不要这么对我……”
谢世惟从床上爬下来,双手双脚并行,被贺氏一把给抱住了。
“惟哥儿,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贺氏艰难开口劝道。
和安哥儿比起来,惟哥儿确实是太不懂事了一些。
这次她就不去找老太太告状了,希望在夫人的管教之下,惟哥儿真的能好起来。
贺氏安抚了好一会儿,谢世惟慢慢睡去就消停了。
她走到院子里,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比过去四年加起来还要多,她感觉自己有些应付不来了。
走到外头,她听到几个婆子窸窸窣窣在说话。
“你说什么,从明儿开始,下午的瓜子茶水都没了?”
“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人说的,明儿早上就会提这件事,大小姐第一天跟着夫人管家,就拿我们开刀?”
“瓜子茶水才几个钱,大小姐也太不把我们这些粗使婆子当人看了。”
“要是大小姐真的连一杯茶水都不给我们,以后大小姐吩咐的事,我也不办了。”
“……”
“大晚上的,聚在这里干什么!”贺氏从阴影处走出来,冷声道,“还不赶紧散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大人身边最受信任的贺妈妈,哪里还敢说什么,低着头纷纷各自忙活去了。
她趁着夜色,去了谢娉的院子。
谢娉还在看账本,看到她过来,眉头顿时皱起:“不是说了吗,少来我这边。”
她现在是谢府嫡出大小姐,不太愿意和一个下人来往过密,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娘。
贺氏斟酌用词开口道:“娉姐儿,我……”
“乱叫什么?”谢娉不悦道,“你是父亲院子里的管事妈妈,合该唤我一声大小姐,别总让我提醒你。”
“是,大小姐。”贺氏将失落掩下,开口道,“我听院子里的婆子说,大小姐取消了每日下午的茶水点心?”
谢娉点头:“是,怎么了?”
“这么做不行。”贺氏缓沉道,“你才刚开始跟着夫人管家,就如此大动干戈,会让底下的人记恨你,以后你办什么时候,她们都不会听命,会给你找许多麻烦,别以为那些粗使婆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就不放在心上,她们……”
“行了你!”谢娉满脸不耐烦,“母亲都说我这个办法极好,你哪来的资格说不行?母亲是云家大小姐,什么都懂,你只是个粗使下人,你觉得我该听你的,还是听母亲的?我还要看账本,没空跟你说话,来人,请贺妈妈出去。”
丫环走进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贺氏还想说什么,可谢娉根本不给机会,抱着账本直接进了内室。
她走出院子,眸子眯起来。
她将这几发生的事情反复在脑中想了一遍。
虽然夫人每次发作都事出有因,可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感觉到,夫人好像在故意对付她几个孩子。
老太太和太太什么都听夫人的,大人也任由夫人管教孩子,怕是夫人把孩子们打残了,谢家人都觉得夫人是为了孩子们的前途吧……
不管是不是她想多了,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主意在贺氏脑海中浮上来。
清晨起来,窗外的春雨淅沥沥,清新的空气让云初的心情好了一些。
听霜给她梳头时,低声道:“昨天夜里,贺妈妈替大人送了一盆花给陶姨娘。”
陶姨娘,是谢景玉第三个姨娘,上峰所赠的良妾,如今怀有身孕,再有三个多月就要临盆了。
云初挑了一支簪子戴上:“继续盯着贺氏。”
她就知道,在她接二连三的动作之下,贺氏一定会有所行动。
上辈子,陶姨娘这个孩子就出事了……所有证据都指向她,说是她意图谋害陶姨娘的孩子。
原本谢家人还算尊重她,这件事之后,她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陶姨娘那个孩子没有夭折,但伤到了脑子,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是她四处寻找名医为这个孩子治病,是她求爷爷告奶奶求来了那位神医,是她衣衫不解的照顾……可是,治好这个孩子之后,她得到了什么呢?
云初哂然一笑。
这一辈子,贺氏比上一世提前了一个多月动手,不知道谢家四少爷有没有这个命活着生下来。
刚梳洗结束,谢世安就来请安了。
他因为要读书,每天第一个过来,规规矩矩在偏厅等云初出来。
云初和他随口聊了两句,见他不急着去学堂,不由问道:“还有事?”
“我在等父亲。”谢世安回道,“父亲要去平西王府,让我同去,母亲可有什么事情要叮嘱?”
云初温声道:“路上小心些就是了。”
谢景玉最重视的就是这个长子,这么早就开始为长子铺路,这拳拳父爱真是令她动容。
可惜,谢世安是永远不可能再有上辈子的成就了。
“她今日如此逼供,你都未说出实情,四年前那件事就烂在肚子里,不许再提起。”谢景玉转过身,“你好好养伤,莫再胡思乱想,也别再生事,我会安排人照应你,不会让你过的太清苦。”
贺氏趴在床上,紧紧捏着手中的药瓶。
谢景玉走出小庙,回了自己书房。
他脸上的五指印越来越明显,只要是路过的下人,几乎都看到了。
于是,谢景玉在笙居挨了夫人一耳光的事,传遍了谢府每个角落,自然也传到了安寿堂。
“什么?!”谢老太太一把将手中的茶盏给砸了,“云初她竟然敢扇景玉一巴掌,她怎么敢,她哪里来的胆子?”
元氏劝道:“夫妻吵架也是常有的事。”
“吵架归吵架,谁允许她动手了,竟然在爷们脸上动手,让景玉明儿怎么去上朝?”老太太气的胸口都快炸了,“她生不出孩子,早就犯了七出之条,对丈夫动手说她一声泼妇、恶妇不为过吧,她这种女人,不配再做当家主妇,放在别家,早休了她,哪有她猖狂的资格!”
“老太太,这话不兴说了,小心叫人听见。”元氏开口道,“初儿是个有福的孩子,她进门之后,我的病突然就好了,景玉的官途也一直顺风顺水,她命里带福,也能让我们谢家水涨船高,休了她哪还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
“那是你的病该好了,跟她有什么关系?”老太太冷声道,“景玉能升官也是景玉自个的本事,她云家可没帮上什么忙。这一次,我姑且念她是为了两个早夭的孩子,若日后她还像今天这般搅的大家都不安宁,哪怕是得罪云家,我也要让景玉休妻!”
元氏忙道:“初儿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们婆媳二人说话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下来了。
云初的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疲惫不堪躺在床上。
本来晚间还要练一会马步,但她实在是起不来身。
闭上眼睛,耳边总是响起梦中孩子们凄惨的哭声,就这样,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娘亲,你在哪啊,我们好想你。”
“娘亲,你来抱抱我们好不好,好冷啊。”
云初的心仿佛刀绞一般,明明知道这是梦,可她就是不愿醒来,她真的好想好想找到孩子,好想抱抱他们,好想告诉他们,她从没有哪一天忘记过他们,她也好想他们……
她在梦中的迷雾中艰难的前行。
白雾笼罩着,仿佛没有尽头,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
云初加快脚步狂奔过去。
她看到了蓝色的天空,大片的绿色草地,这里开满了鲜花,花丛中坐着两个大约四岁的粉雕玉琢的孩子。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低头在玩什么。
云初的心一瞬间温柔下来,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她怕动作太大,惊醒了这个美梦。
“孩子,娘来了……”
她的声音温柔到了极点,在孩子面前蹲下来。
那个男孩首先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闯进了她的视线,她惊愕开口:“小世子?”
她儿子的脸,怎么会变成了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娘亲!”
孩子一头扎进了她的怀中。
她猛地惊醒了。
这才发现外头天光已经亮了。
听霜听到动静走进来,轻声道:“夫人,您若是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奴婢让请安的人先离开。”
云初按了按太阳穴:“就说我病了,这几天都别来请安了。”
楚泓瑜眼中露出不敢相信:“娘亲,你真的不赶我走了吗?”
“只是暂时留下你。”云初揉了揉他的头发,“乖乖待着,不许出声。”
她起身走出偏厅。
她站在台阶上,看到谢景玉在廊檐下。
已经二十八岁的谢景玉,还像翩翩少年郎一样,能吸引所有丫环的目光。
上辈子的她,心甘情愿抚养这么多庶子庶女,实际上,也期待着有一天谢景玉能看到她吧。
不过重生回来的她,对这个男人只有满满的厌恶。
“大人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她声音清淡,明知故问道。
谢景玉一脸关切的询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云初点头:“无碍。”
见她不愿多言,谢景玉也没再追着询问,他顿了顿道:“再过两天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了,夫人能出席吗?”
“这几日我食欲不佳,怕出席宴会影响宾客的胃口,不过——”她话锋一转,“谢府今年没办成赏花宴,也就这寿宴能让大家聚一聚,热闹热闹,我自然得出面招呼一下客人,夫君放心吧。”
谢景玉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云初这么爽快答应下来。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雨端着一碗汤走进了院子里:“夫人久病未愈,妾特意炖了补汤送来,没想到大人也在这里。”
谢景玉面色淡淡:“好生伺候你们夫人。”
他说完,转过身离开了笙居。
看着他的背影,听雨脸上全是失望,好不容易遇见大人,却常常是话都说不上一句。
云初本来都准备进偏厅了,却见听雨端着一碗汤走到了她面前。
云初看着听雨,神情有些复杂。
听雨和听霜一年生,今年二十岁,已经是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了。
从有记忆开始,听雨和听霜就在身边伺候她,听霜沉稳,听雨细心,二人和她情同姐妹。
十二岁那年,她意外失足落水,是听雨跳下去,将她救了起来,听雨自己却没及时上岸,因此昏迷了半个多月。
听雨救了她,所以哪怕听雨背着她爬上了谢景玉的床,她也从未真正怪过听雨。
直到后来云家出事,听雨选择和谢家一个阵营,还命令谢世允将那杯毒药送到了她的面前。
上辈子的事,她没办法释怀。
听雨救过他,但也背叛了她,二者相抵,所以,她对听雨是冷处理。
可是听雨却一次又一次的凑过来。
一个有贪念的人,迟早会因为这贪念出事。
“母亲!”
正想着,谢世允扑进了她怀中。
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送到了她的身边,除了让听雨喂奶,其他时间都在她身边长大。
直到允哥儿三岁了,才从她卧房搬出去,跟听雨一起住在偏院。
“母亲,我好久都没跟您一起用餐了,也好久没见过您了。”谢世允委屈的撇嘴,“母亲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云初笑不及眼底:“是允哥儿大了,该懂规矩了。”
听雨连忙将儿子拉过去:“妾身以后定约束好允哥儿,夫人赶紧吃很热把汤喝了吧。”
“雨姨娘现在是半个主子,就别总去厨房做这些粗活了。”云初淡声道,“我倦了,你们退下吧。”
听雨点头,带着谢世允出去了。
“姨娘,为什么母亲不理我了?”谢世允委屈至极,“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听雨也不懂为什么,明明以前夫人对允哥儿掏心掏肺,现在却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云初将她拉起来。
不管听霜是否出嫁,她都不能留听霜在谢府了。
重来一世,谁都不知道悲剧会不会重演,她怕听霜再次死在谢府那场滔天的大火之中……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丫环将晚膳端上来。
虽然云初现在不管事,但她好歹是当家主母,不管是谢娉还是底下的婆子们,都不敢克扣她的吃食。
正吃着,突然前院闹起来,听风从外头跑进来汇报道:“夫人,不好了,东南侧小门那里突然出现了贼人,府里所有小厮婆子都去抓人了。”
云初眉头皱起来。
她管事四五年,谢府各个门都防守的很好,从未发生过这么离谱的事。
她吩咐道:“守紧笙居的门,没什么事都别出去。”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因为前院闹出贼人之事,搞得有些人心惶惶。
不过笙居有秋桐在,她的功夫院子里的丫头都是见识过的,秋桐往门口一站,众人就安心了不少。
等了许久,前院传来消息,说并未发现什么贼人,各院也都没有异常,便当做一场乌龙揭过去了,不过云初没有大意,让下人三人一组,秋桐领头,整夜在院子里巡察。
沐浴过后,云初走进内室,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听雪仔细的为她拆下发饰,梳直了头发,这才低头退下,轻轻地关上了门。
云初坐在床沿边上,脱鞋躺在床上,拉过旁侧的被子,正要盖在身上,猛然发觉不对劲。
她屏住气息,听到了浅浅的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
这一刹那,她的心神提到了嗓子眼。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伸手在枕头下面摸了摸,摸出一把短刀。
这是祖父送给她的及笄礼,上面刻了她的名字,锋利至极,她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猛地将被子给掀开。
在刀锋挥过去的那一瞬间,她的手生生僵住了。
“怎么是你?”
被子下,竟然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正是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你这个女人,竟敢拿刀对着我,要是伤了我一根毫毛,我父王不会放过你!”
云初扯了扯唇角。
她将刀收起来,开口道:“你父王要是知道你深夜潜入别人的卧房,估计也不会放过你。”
楚泓瑜哼了一声:“若不是听说你快病死了,我才不会来呢,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小家伙双手环胸,背过身去,只让云初看到一侧气鼓鼓的脸颊。
云初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原来这孩子是听说她病了,才冒这么大的风险潜进谢家。
细数起来,他们也没多深的交情,能让这个孩子如此惦记,算是她的福气。
也许是因为那天做梦,亲生儿子的脸变成了小世子的脸,让云初对这孩子生出了一股天然的亲近感。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孩子的脸。
楚泓瑜平日里最烦有人捏他的脸颊,就算是皇爷爷,他也会很不舒服。
但现在,竟然毫无反感之心,甚至还希望这个女人再戳一下。
云初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戳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开口道:“我的病已经好了,你看我也没什么事,我让人送你回王府。”
小家伙的眼睛瞪大。
他才刚来,这个女人就要赶走他,真是太没良心了。
他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大人。”
笙居的丫环们纷纷屈膝行礼。
谢景玉一身都是疲惫。
今日朝堂之上,他被御史弹劾了,本来有望升为五品上的他,现在是彻底没了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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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两个婆子不知谁踹了她一脚,她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云初冷冷看着她:“四年前,我腹中孩子夭折,可是贺妈妈带着孩子回归故土安葬,我问你,孩子葬在了何处?”
贺氏的心神提起来,夫人怎会突然过问四年的事?
她低垂着眉眼:“大人事务缠身,便命奴婢代替走一趟,奴婢将少爷和小姐带回冀州老家安葬了,葬在谢家祖祠后面的山上,因为没有立碑,具体位置奴婢也说不上来。”
“砰!”
云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
她眉目冰冷:“看来贺妈妈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来人。”
她一声令下,院子两个粗使婆子搬了一张长椅上前,将贺氏按在了椅子上,然后抄起两根长木板。
贺氏吓得不轻:“夫人,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云初做了个手势。
两个婆子得令,一左一右开始打板子。
都是做惯了粗活的婆子,力气大的惊人,三四板子下去,贺氏的气就虚了。
“贺妈妈,再给你一次机会。”云初一字一顿,“只要你说出孩子安葬之处,我便放了你。”
贺氏疼的差点晕厥。
她很清楚,夫人定是确定了孩子没有葬在冀州,所以才敢公然审她。
她坚持原先的说法没有任何意义。
“夫人,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贺氏艰难开口,“大人命我安葬少爷和小姐,可还不等我起身去冀州,大人就将孩子的尸身带走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云初摇了摇头:“继续。”
两个婆子使足了劲打板子,贺氏疼的惨叫不止。
不一会儿,就晕死过去。
云初脸上毫无情绪,冷声开口:“泼醒她,继续打。”
一盆冰凉的冷水泼在贺氏脸上,她还没回过神,板子再一次落在身上,密集的疼痛将她淹没。
云初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
她只是想知道孩子葬在何处,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念头都成了奢望。
到底是为什么,让贺氏不敢说出孩子的去处,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从未有哪一刻,云初如此恨自己。
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愚蠢被人欺瞒,恨自己不配为人母……
院外,谢娉心急如焚。
再这么打下去,贺氏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她也不懂,不过是两个早夭孩子的葬身之地,为何贺氏如此讳莫如深!
她跺跺脚,转身去安寿堂。
听说云初杖责贺氏,老太太并不在意,再听说云初是为了早夭的孩子动怒,那脸上的神情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俩孩子死都死了,葬在何处重要吗?
老太太杵着拐杖朝玉笙居而去,走到门口,看到玉笙居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笙居。
但现在不是问这点小事的时候。
“初儿!”
老太太迅速迈进去。
“贺氏犯什么错了,怎的如此大动干戈?”
云初静静看向老太太:“若老太太您知道孩子葬在哪里,我倒可以放了她。”
“刚出生就没了气息的孩子,视为不祥,不管是哪个家族,都是随便找个地埋了,免得影响家族气运。”老太太开口道,“哪怕是皇室,生下来的皇子或公主若早夭,也是埋在城外随便一个地方,更遑论我们区区五品之家的孩子?”
“老太太您孙子孙女多,自然不会在意夭折的孩子。”云初声音极冷,“但我只有这两个孩子,一日不知道孩子葬在何处,我便一日不会消停,孩子不安息,那谢家便永远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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