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幺宝苏秀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由网络作家“茵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穿越重生《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男女主角幺宝苏秀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茵漫”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大的有大人手臂大小,小的细如幼儿指头。甜宝不知道这些是什么鱼,只知道应该是能吃的。她刚才拿出去那条,爹回过神后立刻拿水盆装了,说明儿还能继续喝鱼汤。甜宝小小身影站在溪边,歪着脑袋淡淡看水里欢快鱼群。她有好多鱼。这么多全给娘吃,能把娘的身子骨补回来了么?冬季代表凋零,意味休养生息。......
《畅销巨著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彩片段
苏家因为凭空出现的鱼再次掀起地震。
始作俑者甜宝则借着睡觉遁离喧闹,跑空间躲清静去了。
这次她专门沿着那条涓涓小溪走了一道。
溪流蜿蜒,顺着地势而下,远看如同一条天然缎带,在每个转折的地方,都有一汪小水潭,水质清澈,底部遍布干净河沙、鹅卵石。
粼粼波光下,斑驳水影中,长相颜色各异的鱼群惬意穿梭。
大的有大人手臂大小,小的细如幼儿指头。
甜宝不知道这些是什么鱼,只知道应该是能吃的。
她刚才拿出去那条,爹回过神后立刻拿水盆装了,说明儿还能继续喝鱼汤。
甜宝小小身影站在溪边,歪着脑袋淡淡看水里欢快鱼群。
她有好多鱼。
这么多全给娘吃,能把娘的身子骨补回来了么?
冬季代表凋零,意味休养生息。
这个时节,处处萧索沉寂。
大槐村笼罩在冰雪中,尤为冷清。
但是今年村尾的苏家成了例外。
作为村里最穷的人家,最近家里欢腾得跟天天过大年似的,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苏家小院里传出的笑声。
也有好事的村民寻着借口上门想打探一二,却什么都探不出来。
仅仅得来的小道消息,是苏家给村里石郎中及隔壁村陈家送过两条鱼。
苏家乍看还是那个苏家,破落的小院子,简陋的家什,苏家人也依旧跟往年那般,人人一身粗布衣。
硬要找区别,大概就是苏家人的精气神焕然不同。
苏家从老到少,人人脸上常挂笑容,眼眸清亮,看起来贼精神。
有种由内而外勃发的生气。
像落在腐土里的种子,蓄势待发,只待春至,就要冲破腐土长出绿芽。
这种蓬勃生气,看在长期生活在灰暗中被现实压垮了脊骨的人眼里,艳羡又嫉妒。
苏家深谙低调之道,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显山不露水,不往外泄露一丝口风。
就连苏家三个小崽子口风也严密得紧,旁人从他们嘴里套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阿奶说了,谁要是乱说话,以后就再没有鱼吃啦。
为了一口鱼肉,小崽子们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
时间转眼划过,十二月隆冬至,天上又开始降下连绵大雪。
甜宝满月了。
一个月时间,因为口粮充足,小娃儿蹭蹭蹭地长。
珠圆玉润,白白嫩嫩,长开的小脸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传神。
苏家小院又热闹得跟过大年似的。
一大早起来,苏老妇就烧了热水,在火盆子旁放木盆兑水,把小孙女洗得干干净净,换上特地给她缝制的小袄子。
袄子罩布是以前三个哥哥穿下的里衣布料裁剪的,洗得发白的藏蓝布,干净柔软。
中间夹层棉花是新的,苏大特地去镇上买的新棉,在罩布夹层塞进厚厚一层,足够保暖。
白净净香喷喷的奶娃子新鲜出炉,被阿奶抱在怀里供众人围观。
“阿奶,妹妹好白呀!怎么会这么白,像冻过的肥猪肉一样白!”
“是又白又胖!妹妹刚才洗澡的时候,手上腿上全是肉褶子!我数过了,妹妹腿上的褶子有三个!”
“还有脚丫子,我刚才戳妹妹脚丫子,她脚脚居然能抓我的手!脚指头跟手指一样的,真厉害!”
仨崽儿围在阿奶身边,又跳又叫踊跃发言,看妹妹跟看猴子一样稀奇。
大人们在旁听着童言无忌,一个个笑弯了腰。
甜宝面无表情。
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洗澡被人围观。
家里所有人都看到她光碌碌的样子了。
尴尬羞耻得她脚趾抓人。
甜宝沉着小脸,目光落在自己小脚脚,被裹在小虎鞋里的脚丫子又蜷了两下。
……她脚指头好像真的能抓人。
……还挺好玩。
苏老妇抱着小孙女心满意足,不舍得撒手,“今天甜宝满月,原本该办满月酒请亲戚邻里过来吃一顿,好好热闹一番的。但是咱家这情况不宜打眼,我寻摸着就咱自家庆祝一下,以免多生枝节,你们觉着呢?”
苏大跟刘月兰没意见,“都听娘的。”
苏二跟何大香就更没意见了,他们家在村人眼里一直是最穷的,过去一个月好吃好喝已经惹了不少眼睛窥探,再要大张旗鼓办满月酒,更惹人怀疑。
还是低调点好。
苏老汉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死活不肯再躺,如今拄着拐坐在旁,一并享天伦之乐。
他也赞同老伴想法,“俗语云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穷的时候没什么,但是原本最穷的一直垫底的人家突然没大家想象的那么难过,甚至比他们还要好过一些,各种追根究底就会跟着来了,人心最是难测……就这么办吧。”
定了主意,一家子开始为小甜宝满月忙活。
刘月兰跟何大香揉面和面做馒头,苏大苏二自发去新搭好的灶房处理食材。
灶房破水缸里装着七八条大草鱼。
是他们家甜宝每天扔出来抽爹爹脸的,小丫头玩得不亦乐乎,导致家里每天大鱼大肉,鱼多得吃不完。
最后攒着攒着就攒了半水缸。
家里老老小小,也跟着全都长了一圈膘。
苏家小院里其乐融融时,紧闭的院门被人敲响。
砰砰砰——
力道大而粗暴。
苏大苏二对视一眼,两人下意识先把处理了一半的鱼给藏起来,破水缸也用木帘盖好,这才出去开门。
门开,门外两个中年男人,着衙役服,腰悬佩刀,一身煞气。
衙役后方不远围满看热闹的村民,对着苏家小院指指点点。
苏大看到那身衙役服的时候,心头就咯噔了下,陪着笑脸小心询问,“两位差爷,不知是有何事?”
当间一衙差看了他一眼,目光寒峻冷沉,“可是大槐村苏家?前通政司参议苏良是你家五服里表亲?”
此时苏老妇抱着甜宝,并苏老汉也听着动静出了堂屋,看到门外情形,再敏锐捕捉到衙差口中那个“前”字,夫妇俩心头齐齐打了个突。
苏老妇紧抱孙女,已是心头发凉,不好的预感蔓入四肢百骸。
苏大顿了好一会,方艰难称是。
苏良就是他家那个在京为官的表亲,虽然两家根本没有往来,但是亲戚关系确是在五服之内。
得了回应,衙差从怀里掏出一份加盖大印的公文,就地宣读,“前通政司参议苏良为官期间私结党羽,惑言逆行,藐视朝纲,是为奸妄,数罪并施,判抄家,全家流放千里,终生不得复仕,连坐九族!籍贯禹州大槐村苏祥一家获连坐之罪,一并流放!”
“公文已经宣读完毕,现命苏祥一家往镇衙办理流籍,即日前往雍州边地应罪!”
月白长袍男子端坐古琴前,修长指尖抚琴弦,一曲山鬼盘音绕梁。
“比起背后相护的高手,我倒对那苏家更感兴趣,十二码头这次要吃瘪了,呵呵呵呵……这场戏会越来越精彩。”
“着人去徒北山探探,别惊动任何人。”
……
城北白府。
白家主白奎从练武场下来,一袭黑色劲装高大挺拔,龙骧虎步间霸气彪炳。
接过管家递来的汗巾随意擦了把汗,等汗巾扔回去,管家刚好汇报完。
“大胡子那个蠢物早晚有完犊子的一天,只是这次竟被只兔子咬了口,哈哈哈可笑!”
“派人混去徒北山,不要打草惊蛇,就近监探。能让霍子珩另眼相待,苏家未必如看起来那般简单。让我瞧瞧,一个小小苏家,会炸出多少隐藏在暗处的大鱼。”
“彧儿呢?又上哪捣蛋去了?”
……
城西外破庙。
穿着破烂头顶草窝的疯老头蹲在火堆前,一根树枝串两只飞鸟,闻着焦香味差不多了,也不顾烫嘴,大快朵颐。
“吧嗒吧嗒,唉,香是香,就是小了点,把肉拢一拢还不够我塞牙缝。你不爱吃肉,我就帮你一块吃了啊!”
“听说望鹊楼百晓风那个伪君子近来得了只好参,你帮我抢来,送你一壶百虫酿!”
“对了,徒北山那事儿,是你出手了吧?老子想来想去,整个风云城有那等身手的,也就你一个。”
破庙一侧斑驳墙角,男人抱刀而坐,双目微阖隐在昏暗光线中,嗓音沙哑低沉,“不是。两壶。”
“……行!两壶就两壶!奇了,不是你出手,难道这烂地儿又来了个高手?诶哟喂好玩儿了!咱俩去瞅热闹去!”
“滚。”
“日你娘,迟早毒死你!”
锵——
一柄断刀凌空横斜直指疯老头,男人缓缓睁开双眼,昏暗中那双眼如同寒星,凌厉狠绝,杀气四溢。
疯老头缓缓转开头望天,“啊,今天天气真好。”
……
苏家人浑然不知因为中午一遭事儿,他们家引来了多方注目及猜疑。
一家人吃过午饭后,谁也没心思出去忙活,全都聚在家里,孤勇后理智回笼,开始知道害怕了。
那些人肯定会卷土重来,他们一家接下来怕是很难再有安生日子。
“接下来一段时日,家里妇人孩子尽量别出门。”苏老汉思虑接下来的应对之策,“老大老二出去干活要结伴,不能落单。”
他拿过老婆子从大槐村带过来的弓,满是茧子的粗糙手指在弓身上轻轻摩挲,“这两天我用木柴弄些箭出来备用,再削两把木刀给你们带在身上,好歹能防身。”
苏大苏二点头,不敢大话。
妇人们则是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虽怕,但是目光坚定,因为为母则刚。
一如苏家人预料,十二码头第二波人马很快杀到。
距离上一波仅仅过去一个多时辰。
申时,春日和煦暖阳斜挂半空,苏家院门又被人在外紧急拍响。
“苏、苏家的,快躲起来,那些人又来了!已经快到山脚了!”是附近的人壮胆来通风报信,给苏家提醒后就立马跑了。
苏大提着刀去将院门打开,眼底带着豁出性命的决绝。
躲是躲不掉的,就算这次躲了,下一次呢?
流放之地到处是十二码头的势力,难道要带着一家老小在流放地过四处逃亡的生活么?
逼到绝境,他们只能拼死反击。
院门刚打开,那些人的身影就出现在苏大眼帘。
苏大眼睑一缩,大喝,“老二,拿锄头!”
鸡汤端进来,空气中立刻充斥诱人香气。
咕咚,咕咚,咕咚。
咕噜噜……
三小只捂着瘪瘪的肚子,下意识吞咽口水,两眼发绿。
鸡汤啊!鸡肉啊!他们好久好久好久没吃过肉腥了。
尽管如此,三小只谁也没开口吵要喝汤吃肉,只是站在一边眼巴巴盯着那只粗瓷碗,懂事得让人心疼。
何大香见状,忙呼喝着把仨娃子带出去,这馋样儿大嫂看了,东西也吃不下嘴了。
苏老妇接过幺宝,压着心酸没往三个孩子那边瞧。
瞧了不落忍。
有什么办法?家里穷得叮当响,就这光景。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先顾着眼下最要紧的。
幺宝也饿。
哪怕不想吃,但是小身板跟大脑好似还没接通不受控制,眼瞅着调羹递到嘴边,她已经先等不及张嘴,吧嗒吧嗒嘬得飞快。
米汤温度正好,不凉也不烫嘴,一口落肚身子立刻升起一股暖意,咂咂嘴,还能闻到淡淡米香。
幺宝小嘴嘬得更欢快了。
“看着倒是安静,吃起东西来跟饿虎扑食似的。”苏老妇哼笑,眼角褶子舒展,“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幺宝闭眼嘬嘬嘬。
不是她要吃。
是嘴巴要吃。
老妇喂娃就坐在木床边上,巴掌大的房间,地方逼仄陈设简单,除了床头一张木桌,床尾角落一个装衣物的矮柜,多张凳子都没有。
苏大夫妇眼光光瞅着闺女吃东西,一时间房里只有娃儿嘬米汤的吧嗒声。
“瞅啥瞅?老婆子带大好几个娃,还能喂不好幺宝不成?赶紧喝鸡汤,娃儿等着喝奶呢,再放就凉了。”苏老妇横了个眼神过去,“该吃吃该喝喝,用不着留点给这个那个,外面几个小崽子都几岁大了,不跟妹妹争这口吃的。心疼他们,以后从别的地方找补找补就是,日子长着呢。”
“幺宝也要长。”
被婆婆戳破心思,刘月兰脸臊热,不敢多说什么,从男人手里接过汤碗开始喝汤。
成人两掌大的粗瓷碗,鸡汤盛得满满的,上面飘着油花,下方挤满鸡肉,香气扑鼻,对长年不见荤腥的人家来说,这一碗便是珍肴。
刚才三个娃吞口水的模样刘月兰看着了,她确实想偷偷留点鸡肉,过后给娃子们解解馋。
但是婆婆的话也没错,幺宝也要长。
穷苦人家熬冬本来就难,幺宝又恰好这个时候出生,要是奶水跟不上,家里又是这个光景,那么小的娃子怎么熬过这漫长寒冬……
“吃吧。”苏大站在一旁,对媳妇低声道,“等冬日过去开了春,我往山里多跑两趟,一定给几个娃儿跟家里弄点肉回来。”
“嗯。”刘月兰低头轻应,眼泪悄悄盈于眶,强忍不掉下。
婆婆的情,家里的情,她好生记着。
幺宝吃得起劲,耳朵又关不上,被迫听着大人间的对话。
得出一个信息,这个家很穷,比她以前那个家还穷,连肉都吃不上。
但是又跟以前那个家不太一样,在这里,他们吃东西会让着吃,不抢。
还有,“阿奶”说,幺宝也要长。
她是幺宝。
刚出生的娃儿吃饱喝足就要睡,幺宝打了个带着米香的嗝,又带出个哈欠,迷迷糊糊睡过去间,还能听到窗外热闹动静。
“老二,那边柱子再固定一下,恁大雪一时半会肯定停不了,别让积雪把屋顶压塌了。”
“三个小的,院子里的雪就交给你们了,把院子扫干净了咱就吃饭。”
“娘,今晚咱吃什么呀?”
“吃红薯糊糊!再给你们烤个大白萝卜!”
“好,萝卜我爱吃哦!鸡肉汤留给大娘吃,大娘要奶妹妹的。”
……
幺宝眼皮子缓缓下坠,睡着了。
间中迷迷瞪瞪醒转过两次,嘴里被塞进温暖柔软物体时下意识吸吮,过后继续睡。
……
再次清醒过来是身子骤然袭来寒冷。
上辈子在研究室夜半被拽起来扎针抽髓所形成的反射意识,让幺宝霍地睁开眼睛,便觉眼前剧烈晃动,紧接是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冲击耳膜。
“雪崩了!快跑!”
“爹跟娘呢?出来了没?”
“出来了,别废话,赶紧跑!”
四周声音杂乱,到处是怒吼跟惊惧哭声。
临近傍晚的大槐村,遍地哀鸿。
幺宝被年轻妇人抱在怀里,逃离屋子的时候还不忘扯了小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
即便如此,刚出生的小娃儿露天见了风,在严寒冬月里依旧被冻得小脸一下发了白。
“不怕不怕,幺宝不怕,娘在呢。”刘月兰搂紧女儿,颤着声安抚,自己也是惊魂未定。
此时一大家子已经全部跑出屋外,站在旷野心有余悸,周围还有人陆续跑出来,场面混乱又压抑。
苏老妇清点人数,家里人全部齐活,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把自己跑出来时紧急抱着的薄被披到刘月兰身上,苍白嘴唇蠕动,眼睛通红,半晌才挤出两个字,“裹着。”
刘月兰年轻,只两个字,立刻把她强忍的眼泪给逼出来了,“娘……”
“行了,哭什么,掉眼泪伤身,憋回去!大家都活着,就是大好事。”
苏家其他人相继沉默,这个时候谁都没心思也没力气说话。
苏大跟苏二夫妇各自抱着三个小崽子,一齐看着村子后方那座雪山。
雪山很高,山顶常年堆积积雪。
崩塌下来便如天崩地裂。
让人庆幸的是雪崩向另一个方向,大槐村虽受到波及,但是损失已经算小的了,村里人大多跑了出来,没有伤亡,只一些年久腐朽的老房子,在震颤中部分垮塌。
苏老汉也看着雪崩的方向,沉默许久才说话,声音嘶哑,“那边是徐家村……一个村子怕是……”
死亡近在眼前。
逃出生天后的后怕开始爆发,周围哭声更响,更悲戚。
幺宝视线不够清晰,只听到哭声在耳边不断迸发,心淡如水。
她没有共情能力,只知道有人死了就有人哭,人哭是因为难过悲伤。
可是什么是难过悲伤,她不懂,也体会不到。
幺宝静静睁着眼睛,眼底是旁人看不到的平静冷漠。
不想死的人死了,想死的人还是个只会躺着吃的奶娃娃。
想死都死不了。
世事真奇怪。
苏大愤怒至极,上前一步将家人护到身后,咬牙切齿看着站在面前的恶痞,“我们被流放过来是来开荒的!既是流放地开荒地,根本没有谁的地盘一说!这里所有能开荒的地都是无主之物!开荒的人才是主!现在不管是这院子还是后面的菜园子,都是我苏家的东西!想要我们交税,不可能!想让我们走,更不可能!你们要敢咄咄相逼,大不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想拼命?”为首地痞叉腰大笑,后头随同的一众恶丁也是笑声轰天,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就凭你,凭你们?既然好言相告你们不肯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行,老子成全你们,让你们知道得罪我十二码头是什么后果!小的们,把这破地儿给我砸了!”
“慢着!”霍氏从门口人群挤出来,走进院子,看着这些人皮笑肉不笑,“干什么呢这是?不过是弄了个小菜园子,胡帮主连这点都看不开,还要叫你们这些小喽啰来喊打喊砸?”
为首地痞看见霍氏,丝毫不杵,态度依旧倨傲,眼珠子一斜,阴阳怪气道,“霍娘子,这事儿我劝你最好别管。当初你夫君跟南北城及我十二码头都有口头约定,闲事莫理。你要是想破坏约定强出头,日后你夫君没了安稳日子过,你可别埋怨!”
“你!”霍氏脸色一变,看看苏家老小,最后到底沉着脸退到一旁,没再多言。
为首地痞见状鄙夷冷笑一声,挥手,“砸!”
恶丁们立刻哄拥而上,准备动手打砸。
苏大苏二此刻也顾不上怕了,愤怒上头,兄弟俩抄起家伙迎面冲了过去,“格老子的,跟你们拼了!爹、娘!带其他人躲开!”
苏二啊啊啊的一通吼,挥着木棍见人就拍,下了死手,一双眼睛被愤怒绝望烧得通红。
苏家其他人没听话,苏老汉苏老妇也大吼着朝这些想砸他们家的人冲去,就连刘月兰何大香跟苏秀儿三个妇人也动了手,合力拦住一人又撕又挠。
三个小崽子初时本来被吓得要咧嘴哭,眼见家里人全冲上去了,三个崽子傻了一瞬,在苏安一挥手指挥下,仨齐齐往前撞,龇着牙就朝出现在眼前的大腿小腿用力咬。
恶丁们受了疼,吼叫声不绝于耳。
场面混乱又滑稽。
周围观望的人却没一个人觉得好笑,所有人呆呆看着这一幕,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像长期被压制的种子,遭遇极致压迫后,终于生出了反抗的意识。
以前但凡有这些地痞恶丁出现的地方,被欺负的人只能默默承受,从来没人敢这样豁出命的去反抗他们。
苏家人开了先河。
而恶人们的惨叫声也让被压迫的人意识到,这些人原来也是会怕疼的,远没有他们以为的那样可怕。
为首地痞看到苏家人竟敢反抗,愣神后恼羞成怒,“一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打!给老子狠狠打!死活勿论——啊!”
怒吼未落便戛然而止,接在话尾的是一声劈叉惨叫,无比凄厉。
地痞睁着瞪大的眼睛,一手捂住另一只手腕,看着从指缝里溢出的鲜红色不可置信。
手腕处的剧痛让他瞳孔一度骤扩骤缩,下意识看向霍氏。
霍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苏家堂屋门前,怀里抱着混战前被藏到堂屋门前角落箩筐里的小奶娃。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流放地每年都会有人被流放过来。
盘踞在这里的各方势力都会在新人来时做好盘查,若是发现有点能耐的人物,几个势力便出手争夺招揽,不受招揽的杀了了事。
这么多年也只有同样住在徒北山的霍子珩是个例外,既不受招揽,还好好活了下来。但那也是他自己以发誓绝对不掺和任何势力之争,这才换来的安生机会。
是以堂中三人都在第一时间否定了有高手潜入的可能性,及后又是冗长的沉默。
十二码头今晚的动作,其他各个势力不可能不知道。
总而言之,十二码头的脸已经被打肿了。
“该死的苏家!命贱如蝼蚁,啃起来却这么刺喉咙!”万福再次开口怒骂,同时心头生出一股罕见的挫败感,“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继续派人过去,等于继续给对方送人头,损失越发大!但若就这么算了,我们帮会脸面往哪搁?!”
他看向上座老者,无力又不甘,“六叔,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说,我听你的!”
万六叔闭了闭眼,缓缓沉声,“帮里不能再次损失人才,为一个小小苏家搭进去那么多人已经是得不偿失了。一旦帮会实力削弱,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就会立刻扑上来撕咬,那才是因小失大!苏家——暂且搁在一旁,待我们把对方深浅摸清楚了再徐徐图之。”
“可是——”
“暂时放过他们,他们也不过是能种个菜,撑死了开荒种田,对我们造不成大损害。且由他们蹦跶一些时日又何妨?我们最多不过少了几个佃农。再者你以为我忌惮的是他苏家?我忌惮的是背后屡次出手帮他们的人!要解决苏家并非全无办法,安排弓箭手偷袭、放火箭、下毒……自能让他们不得安宁,但我们要真这么做,难保背后的人不会来寻我们麻烦,那时候又当如何?行大事者,放得下才能拿得起!”
万福无言以对,终于闭了嘴巴。
老者起身,双手负背,沉沉看向堂外。
天际已现微光,破晓将至。
“天亮后我出城一趟,亲自去见断刀一面问清楚,如果出手的不是他,那我们要更加小心忌惮。风云城的势力,或许将会重新划分了。”
万福跟另一男子闻言齐齐一凛,脸色沉凝下来。
不知哪里的公鸡打鸣,鸣声清亢悠远。
徒北山四月春日的清晨,在朝阳白雾与鸟啼中揭开序幕。
苏家院子响起动静,屋里人起来了。
晨曦薄雾中,漱口声、低低交谈声以及灶房里升起的袅袅炊烟,交织出人间烟火气息。
天光大好。
苏家灶房外靠院墙角放着水桶,作日常取水之用。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睡得恁香。”苏大蹲在木桶旁漱好口,把木杯子往后方藤编支架上一扣,又舀了瓢清水随意往脸上胡噜,口齿不清,“今儿起得有些晚了,待会吃过早饭得紧着去担水,不然该不够用了。”
苏二打着哈欠从堂屋走出来,站在廊檐下伸了个懒腰,朝阳和煦金光打在他脸上,两个硕大黑眼圈无所遁形,“要不是那些狗娘养的上门找事儿,昨儿下晌咱就能把储水池装满了。早饭吃完了我跟你一块担水去,免得晚些再来人,又是半天功夫不能干活,耽误事儿。”
苏老妇骂咧咧嗓音立刻从堂屋里传出,“作死的两个,咋地?打架还打出味来了,盼着人找上门来呢?打得着么你们两个!吼就有你俩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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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宝很平静。
确定自己身上的奇异全部被房里人看见了之后,就不再动作。
安静的,平静的等待死亡。
不管是被扔出去,或者是再被卖给实验室,她都能死了。
她没上过学,没进过社会,懂事起就被关在那个实验室冰冷的玻璃房里供人研究,所有认知都来自实验室那群人。
极致的痛苦让她封闭了五感五识,她也没被人喜欢过疼爱过,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仅能跟以前区分开来的,是现在这个家的人看到她时总有笑脸,看她的眼神很柔和,他们的怀抱很温暖。
也仅此而已。
“咿,啊。”房里死寂一样的静默,幺宝等得有些焦急,咿呀两声提醒,快把我扔出去。
外面很冷,她很快就能冻死。
苏老妇是最先回神的,她低头,对上娃儿漆黑无波的眼,心突地便是一疼。
那双眼睛平静又淡漠,透着历经沧桑后的百无聊赖、心灰意冷,又仿似预料了自己的结局,安静的等待宣判,等待结果来临。
这不是婴孩该有的眼睛,没有婴孩的纯净无邪。
这样一双眼睛放在刚出生的娃儿身上,显得妖异又诡异。
换做常人,早该惊恐害怕了。
可苏老妇只觉得心疼,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一样,疼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她干瘦粗糙的手把娃儿抱紧,面颊轻轻贴上娃儿小脸。
习惯了大嗓门说话的老妇放低了嗓音,生硬又温暖,“幺宝,不怕,阿奶在。”
幺宝漆黑眼珠动了动。
苏老妇安抚过孙女,再抬起头时,面色严肃冷厉,“这些梨子是老二从山上带回来的,你们怎么说?”
苏二一个激灵,腰杆挺起,“娘,这梨子就是我带回来的,为了摘这几个梨我摔了好几跤呢!”
苏大,“娘,明明梨子是我跟老二一块摘的,你怎么只揍我不揍他?”
何大香搓着手,憨声道,“娘说往东我从来不往西!娘,我数了数,一共有九个梨,幺宝现在太小还不能吃果子,正好够咱一人分一个!我先把梨捡起来?这么好的梨搁地上糟蹋!”
紧凝气氛因为何大香这番话破功,众人先是闷笑,继而大笑。
苏老汉放下扫帚走到老伴身旁,抬手想抚抚孙女的脸,看到自己手上满是粗糙的茧子,又把手收了回去,“咱幺宝这是报恩来了?——诶唷!老婆子快放手,孩子们都看着呢!我啥都没说你咋就动上手了你!”
爹被娘揪耳朵了,苏大、苏二等人抬头望天,不敢看。
免得过后被爹找晦气。
苏家小院半夜闹出的动静,周围邻里隐约能听到些许,至于闹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天寒地冻,白天又经了一场惊吓,听到吵闹的人裹在被窝里,翻个身就继续睡了过去,谁也没在意。
破晓将至,苏二夫妇拎着一篮子梨先回去补眠了,苏老妇走前又低头贴了下小孙女脸蛋儿,“宝啊,以后什么都别做,只管好好长大。这个家有阿爷阿奶,有你爹娘,还有二叔二婶,万事自有大人操心,晓得不?”
她声音低低的,认真郑重叮嘱。
她知道小孙女能听懂。
说完话后她抬头去看小孙女的眼睛,果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些情绪,一点茫然懵懂,一点疑惑不解。
苏老妇眼角泛开笑意。
这才像个婴孩样儿。
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屋外寒风呼号,刮过窗户、屋檐时发出诡异声响。
房里两大一小静静的六目相对。
半晌,苏大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去戳闺女自然蜷曲的小拳头。
刘月兰见状,蹙眉低问,“你干啥?自个闺女你怕呢?你这当爹的连二弟跟大香都不如!”
“瞎胡说,老二跟弟妹走的时候脚下打着飘的你没看见?那俩不过死要面子硬撑罢了。再说我怕什么?我是想沾沾闺女的运气,说不定待会我一挥手也能挥出东西来,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刘月兰抱着闺女背过身,隔开了汉子目光。
苏大急了,“媳妇,月兰,你这是干啥?我真不怕——”
“喂奶!”
俩字把汉子的话给堵了。
轮到幺宝急了,小小娃儿眼睛瞪圆,死死抿住嘴巴,小拳头挥个不停,用全身表达抗拒。
“饿了吧娘的乖宝?来,吃吧。”
幺宝小脸蛋涨红发紫,“啊、呜!吧嗒吧嗒!”
汉子低笑声从后传来,“看这小模样儿急的,是饿狠了。月兰,你说咱闺女到底什么来路?”
“不管什么来路,都是我闺女。”
“那是,你怀胎十月生的,谁敢说这不是咱闺女?我揍掉他大牙!”
夫妻俩又头贴头,稀罕的盯着正在进食的闺女看。
“知道家里要断粮了,会给家里变吃的,乖宝哩,可招人疼。”
耳边喁喁人声持续到幺宝吃完奶。
长了张嘴只会吃不会说,幺宝心头有淡淡无奈。
这个家的人好奇怪,以前她在爸妈面前变出梨子,他们吓得推开她就跑,现在的爹娘跟阿爷阿奶他们怎么不一样呢?
暂时死不了,幺宝闭着眼睛躺在娘怀里,思绪一沉,进了她的空间。
那个地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进去过了,对她来说,那是她一切悲惨的起源。
幺宝对空间是厌恶的。
“唔???”看着展现在眼前的神奇地方,幺宝瞪大了眼,难得浮出惊讶诧异。
以前她的空间只有爹娘睡的房间那么大,里头除了一颗梨树什么都没有。
可是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大片广袤平原。
梨树还在,就在她跟前,树上挂着的梨果压弯枝头,清香扑鼻。
梨树不远是一条蜿蜒潺潺的溪流,溪流对面是幺宝以前从没见过的菜地,上面长着她不认识的青菜,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菜地边际青山绵延,白雾缭绕,望不到尽头。
幺宝一屁墩跌坐梨树脚下,张着小嘴两眼茫茫然。
怎么空间还变大了?变得这么大,那她的悲惨岂不是要比以前更多上好多好多好多?
幺宝又悲又愤,火烧屁股般逃出空间。
她还得想辙儿,得快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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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内容完整,人物鲜明,语言文字表达非常好,这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说,推进大家看看[赞][赞][赞][顶帖][顶帖][顶帖]
不分昼夜的追着看完了全文,感动甜宝的家国大义、白彧的忠贞和不离不弃、毒爷爷的无限宠爱、霍先生的家国情怀、百楼主的包容……,更感谢作者的精妙构思,无论小情抑或大义,描述细腻而不累赘。人物鲜活、个性鲜明。读之令人心潮澎湃、意犹未尽。
剧情一般般,废话太多,脏话太多,总之这本小说配不上这个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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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苏二带着两个梨去了隔壁村。
两个村子相隔不远,来回脚程半个时辰。
午时去申时回,回来的时候头上肩上披着厚厚碎雪,脸色黑如锅漆。
彼时甜宝刚刚吃过口粮,正被阿奶抱在怀里拍嗝。
“陈家那个老虔婆真不是东西!两个梨给她白糟蹋了!”
苏二人还没进门,躁着嗓门就开始骂咧,“现在家家户户猫冬,哪家都是靠的存粮熬日子,为了不让秀儿难做,我还特地避开饭点过去的,就这人家还怕被我蹭口吃的!帮她家干了两个时辰的活儿,眼瞅要吃夜饭了,话里话外开始唱着赶人了!说什么果子稀罕是稀罕,也就胜在解个馋,在穷苦人家还顶不上一口饭一口粥金贵,他们家每顿饭都是精打细算省着吃!娘的!从头到尾老子就没打算在她家吃她一粒米,受不得那闲气!”
何大香心疼男人,忙从堂屋角落拿出锅子架上火堆,给他热中午留下的一碗面糊糊。
灶房没了,一时半会搭不好,现在家里吃饭就直接在堂屋开伙,先凑和。
“娘让特地给你留出一碗吃的,一早猜到你得饿肚子。那个老虔婆!不留饭还让你白干活,把咱家汉子当白工呢!我看她省那一口能不能发大财!呸!”
苏二在廊檐下拍掉身上的雪沫子才进门,顺手把堂屋门掩上,在火盆子旁坐下。
融融暖意将身上寒气驱散,加上媳妇跟他一个鼻孔出气,还有三个娃子一哄而上给他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苏二顿时浑身舒坦,憋了一路的气也散了近半,“还是搁家里自在。”
穷是穷,苦也苦,但是在家里有人嘘寒问暖,心里骨缝子里都是暖的。
苏老妇抱着甜宝从房里出来,勾着凳子坐下。
这大冬天的,屋子被震得四处漏风,火盆边上比房里要暖得多。
她糙手小心将襁褓扯拉起来,避免娃儿见风,神色平静,“行了,往年哪回在她家吃得上饭?秀儿嫁过去后,家里有事她也时常回来帮忙搭把手,看在秀儿面上,不跟她计较这些。先吃东西吧,垫垫肚子。”
老娘发话了,苏二嘴唇动了动,到底把还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岔开话题,“怎么回来没看见爹跟老大?”
“拉柴火上集去了。”苏老妇道,“要是卖出去,换几个铜板,就能带点面回来。”
老妇眼底掠过淡淡隐忧。
柴火价贱,卖出一车顶多只能换六七斤黑面,撑死够一大家子吃个十来天。
家里粮马上就要见底了,这光景,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来年开春。
忧思间,遥远处传来隐约哭丧声,呼号悲凄,声声皆是对现实的无力跟绝望。
苏老妇将叹息咽在肚里。
穷人的命,比柴火还贱哪。
火盆架上的面糊糊热了,气味随热气飘出来,粗糙劣质的面味儿并不好闻。
幺宝小脑袋扭动,往那方瞟了眼,豁了口儿的瓷碗应该是从坍塌的灶房里扒拉出来的,里面装着半碗稀拉拉的黑糊糊,糊粒粗糙,掺一点红薯碎块。
她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是贫瘠的记忆里,也能翻找出点什么来做比较。
她小时候隔壁大娘家的鸡,吃得都比这好。
苏二端起瓷碗,避开豁口的地方,呼噜呼噜就吸溜一大口,热呼呼的面糊下肚,暖流在内腑晕开,有种全然活过来了的感觉,满足得咂嘴又眯眼。
至于黑面刺嗓子什么的完全不是事儿,大家都是这样从小吃到大。
幺宝静静看着,有点不明白看起来就很难吃的东西,为什么二叔吃起来那么香。
仅意识到,这个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穷得多难得多。
她收回目光,想了想,小手手伸出来,攥起,正准备挥一挥的时候。
动不了。
被另一只干瘦粗糙的大手包住了。
幺宝不解抬头,看向阿奶。
她反正不想做人的,死了以后她空间里的东西也会跟她一块被掩埋。
梨树上还有好多果子,她可以都拿出来,免得浪费了。
从出生到现在,这个家里的人对她都挺好,不打不骂,让她觉得舒服。
那她愿意给。
当是回报他们,让她体会到的那点暖意。
苏老妇吓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要不是幸好一晃眼看到那只小手手,现在家里又得下一场梨。
边上三个小崽子都在呢!
三四岁的小娃子还不懂事,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到时候家里的稀奇一不小心被传出去,那甜宝就真要被人当妖怪了!
摁住孙女小拳头,苏老妇不动声色起身、回房。
进房后才松出一口气,大手在小手上轻拍了下,低声斥道,“这小妮子,你要吓死阿奶啊?不是告诉过你家里的事有大人操心么?阿奶知道你有好东西,那是老天爷的馈赠,也是有数的。宝啊,东西你先藏着,等家里真的难到撑不住了,你再拿点出来行不行?”
刘月兰在补月子出不得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闻言莫名所以,“娘,咋啦?”
“甜宝这丫头,刚在外面又想下梨了!这咋是随时随地能下的啊?”
“……噗嗤!”
下梨两字一下让刘月兰想到昨晚画面,忍俊不禁。
“小安跟小文小武这三个崽子年纪小,嘴不严,万一哪天搁外面说漏了,那要出大事的!”苏老妇瞪她一眼,“你这当娘的也心大,还笑得出来。”
刘月兰忙敛神情,忍笑,“娘,甜宝是想给家里减轻点负担哩,梨子虽然不比粥饭顶饱,但是拿到集上也能换银钱。寒冬腊月的,那么好的果子算得是稀罕物,镇上富户人家赶年关不都往家里摆上些当零嘴么?正好换了银钱也能给家多买点米面。”
本来刘月兰是打趣陈家婆子那两句算计话,结果说着说着还真是个点子,不由眼睛亮起。
苏老妇在她脑门敲了一记,“说你心大还真心大,甜宝那——都说是老天爷馈赠了,能随便吃随便拿?多拿了万一遭反噬,那折的可是我甜宝的福!”
甜宝亏在口不能言。
折什么福?想要都拿走!
我就想死!
怎么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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