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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高质量小说

兔紫月上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康睿秦莲秀,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明媚清灵的出现在他面前,融了岁月,绽放光彩,是他的妻子,他无奈又头疼的心事。康睿眉宇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刚要开口。蒋怀明、燕世子已恭手而出,陪着笑脸:“参见郡主,郡主说笑,我等怎敢与郡主比。”康睿才察觉,安安不是跟他说话,他也不适合这时候开口。但,安安是因为他来的吧。上辈子,他没有参加秋霜宴,这次因为易老再三邀请,他才勉......

主角:康睿秦莲秀   更新:2024-08-05 2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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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怎么样,比吗?”

康睿瞬间怔愣。

好像时光溯回,桑海倒灌,她再次明媚清灵的出现在他面前,融了岁月,绽放光彩,是他的妻子,他无奈又头疼的心事。

康睿眉宇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刚要开口。

蒋怀明、燕世子已恭手而出,陪着笑脸:“参见郡主,郡主说笑,我等怎敢与郡主比。”

康睿才察觉,安安不是跟他说话,他也不适合这时候开口。

但,安安是因为他来的吧。

上辈子,他没有参加秋霜宴,这次因为易老再三邀请,他才勉强过来。

她是听说了吗?

哎,还是那么敢爱敢恨,喜欢他的时候,什么都要争到他面前。

康睿恢复镇定,君子翩然。

这辈子,他等着他的女孩再次无惧的向他走来。

曹昭想跑。

林清远瞬间站正,挡住他去路,悄悄把衣角抻平。

她还没说,是为谁出头,毕竟也提到他了。

燕世子陪着笑,上前两步,姿态亲昵的靠近安国郡主,在场人中他和郡主最熟,笑声道:“真生气了,我们就是逗逗新科状元,没为难他,你不喜欢,我们不说了,也不值得你生气呀——”

怎么不生气!林清远那体弱多病的身子能上马吗,万一颠出个好歹,你们谁以死谢天下。

燕倾勾住宋初语袖子:“我不对,好了,这么多人呢,尴尬,给个台阶下。”

林清远、康睿的视线瞬间落在燕世子的手指上。

康睿脸色不佳,安安没嫁给他前,和上京城这些纨绔过于随便。

林清远自嘲的松开抻衣角的手,这里这么多人,怎么排也轮不到看他。

宋初语嗔他一眼:“再有下次告诉你爹。”

燕倾高兴了:“是,是,谢姑奶奶开恩。”

“还愣着干什么,上马,跟你赛一场!”说着翻身而上,红衣骏马英姿飒爽:“快点,追不上,打断你的马腿!”

燕倾无奈翻上,急追而出:“郡主,你那是北域贡品!”

宋初语回头,风削过耳畔,笑容灿烂:“让你一个马头!”

“你说的!驾!”

蒋怀明见状,紧跟而上。

很多人陆续而出!

谁还记得康睿是谁?他又会不会骑马?

林清远跃跃欲试,但他只会骑牛,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愚笨,竟偏见自傲的觉得马术不重要。

旁边,康睿看着场中的身影,牵马而出,既然她要骑,陪她便是:“驾——”

“我去!状元会骑马,清远,你是不是也会!”寒门现在都这么深藏不露的!

林清远脸色发黑:“不会!”

那也不用这么大声。

“燕世子和郡主关系很好?”

“差不多,燕世子和安国公府的世子关系好,跟郡主自然就熟了。”

林清远盯着场中飞驰而过的马,见她挽弓,身体一紧。

她手里的箭早已贯穿靶心,稳稳落在红心上:“好!”

曹昭看他一眼,再看看马场。

马场已不止郡主一个女子,刚刚射箭的也不只有一人,但他就是觉得林清远看的是郡主。

场中,康睿的目光紧紧追在她身后。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羽尾还在空中轻轻颤动。

宋初语神色微凝。

这时候的康睿根本不精马术!

而且刚刚那一箭,力道精准、威力十足,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

何况,她太清楚康睿不同时期的箭法!

但他现在使出来了。

莫非——

他跟自己一样!

宋初语瞬间一惊,手上功夫丝毫不减,箭一支一支飞出。

宋初语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将最后一支箭射出,冲刺急转!

没什么可惊讶的。

他们两个人如果有一个人得逞天运,也该是成就更高的康睿,没道理,她能重来,康睿就不能。

只是。

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也一样!

宋初语裹挟着风回到休息区。

江筝立即递上毛巾:“姐姐真厉害。”

“是燕倾该练了。”水平太次,打架斗殴在行,正事上一个不行,可相比于自家两个不争气的兄长,燕倾虽然也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可北疆南下时,他至少敢于上战场,最后也战死沙场。

燕倾勒马,不惧输赢,少年义气:“郡主深得国公爷真传,燕倾佩服。”

“你也不错。”

燕倾愣了一下,郡主在夸他?不是讽刺?

宋初语看不远处的曹昭一眼:“他的字也不错。”

曹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郡主是不是看自己了,一定看自己了。

林清远怔怔的,可又找不到她看自己的理由。

燕倾有点飘:“郡主真觉得我马术好?”

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数吗,脱靶六次,初学者都比他强,燕将军没气死,肯定是因为心大:“进步很大,下次再比。”

“好!一言为定。”


林清远看着她,见她不似开玩笑,神色沉了几分。

宋初语心提了起来,她也觉得……

“你能拖住太后多久?”

“什么?”

“架空皇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太后有意还政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你拖住太后还政的脚步,我想办法获取皇上的信任,让皇上主动恢复左右宰相制,分摊太后手里的权利,然后宰相组建一支十三人的涉政班底,让更多人涉权,这样,便是皇上要分薄了太后手里的政权,太后也会心有防范,皇上也会又觉得他能轻易收回大臣手里的权利,太后又觉得太后实现了对先皇的承诺。”

“可这么多大臣下场,又能牵制住皇上,我们先用十三个人架空皇上手里的政权、军权,皇上再想收权的时候,臣子未必会愿意,到时候,收权何其艰难。这也是最快分权的方法,还不会把你牵连其中。”

宋初语看着他,突然笑了,是不是她一开口的时候,林清远已经把十三个人选好了,有零有整,他是不是夜深人静时想过这个问题。

在每时每刻,他构建过无数个他自己,又想出了多种解决之道,可上辈子最终,他只能选最难走的路,最后人人喊打,没人正视他的努力。

宋初语伸出手,握住他的。

林清远看眼她手背,有些不安:“觉得不妥?”有些话,郡主可以问,他未必该说。

“没有。”宋初语摩挲着他的手,路都想好,怎么会不妥:“一会太医到了,让他好好给你把把脉。”她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林清远不自觉的松口气,郡主没觉得他欺君罔上便好。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见她问的认真,下意识就接了,他实不该接这个问题,不过:“我身体没事。”他的手火烧火燎的发痒。

宋初语放平他的手指,语气温柔:“这些你说了不算,要让太医说才行,再说了,身体是根本,你更要照顾好自己。”看看世界的景色。

林清远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还……还好……

宋初语笑了,或许,该让他见见皇上。却不怀疑林清远能不能得到皇上信任,他说行的事,必然有一定把握:“我二哥可能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二哥?”

……

国公府内。

杜桑气的咬牙切齿,任丫鬟捶着腿,还觉得钻心的疼,她在婆母那里站了一天,这也就算了,可这么晚了,世子却宿在那个狐狸精房里,她在外面都是为了谁。

偏偏那个人是婆母送过来的,她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杜桑气的要摔了桌上的茶杯,又生生忍住,心里不禁又有些害怕,是不是婆婆知道了什么,否则……

杜桑谨慎的过了一遍又一遍自己说过的话,不禁松口气,她一个字都没说错,掌中馈还是世子提出来的。

在婆婆那里,她也是一直推辞,婆婆怀疑不到她身上才对。

反而是小姑子,早上婆婆和小姑子说了什么,是不是她挑拨离间?

“力道再大一点,没吃饭吗!”杜桑抚着酸软的腿,想想这一切都是为了掌权,似乎就不是不能忍了,等她接手了中馈,那狐狸精能有什么好下场!小姑子又怎么能拿走那么多好处!

另一边,宋初礼也在向新得的美人许诺数不尽的好处。

春来掩嘴一笑:“可是老爷说的,妾身以后就指望爷了。”

宋初礼刮刮小美人的鼻子:“不指望爷你还能指望谁。”说着便把人压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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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真那么做我成什么了!你就是不肯退婚!太后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同意如此荒谬的事!”

宋初杰上前一步:“娘,不如儿子替您做了他!”

“我都造了什么孽啊!”

……

明堂街上坐落着一座偌大的楼阁,重檐攒尖,四面环水,其占地面积三万平方米,复原了礼仪之邦周朝的朝学之地,谓之国子监,在学学生两千多人。

国子监西门水桥顶端,是文人学士的最高殿堂翰林院。

此时翰林院偏殿内,官员已陆续入职,开始忙碌。

一排排高耸入房梁的书架,一架架滚动云梯,不停的工作着。

康睿刚到,便被同僚喂起了八卦:“听说没有,工部有个同行飞上枝头了。”

康睿签好字,不想参与,当初他与郡主订婚,同行间没少传难听的话,将心比心,他并不想说别人是非。

但这个话题太火,康睿不搭腔,旁边刚刚签好到职的赵编撰立即凑过来:“听说了,他以后使不得在工部横着走!想接什么工程就接什么工程。”

“格局小了,那是他说什么工程能做什么工程就能做,他说不能做,工部尚书都得要衡量衡量可不可以做。”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羡慕全写在脸上。

康睿转身:“哪有那么夸张,不是一样工作。”

赵编撰、周编撰立即跟上:“哪一样?”哪都不一样:“你知道那兄弟定的谁吗?”状元学问很好,工作也不错,就是有点小清高,文人入了仕途怎么能只看学问,要看人情世故。

康睿坐下,拿出昨天校对的散装书籍:“谁?”

“还能有谁,安国公府嫡女,安国郡主。”

康睿手里的书突然散开落在地上,掉了满地。

赵编撰一看书名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本书排序排了很久,上面还等着要,完了,一个月工作白做,说不定还赶不上工期。”

同作这本书的几个人见状立即从自己位置上起来,赶紧过来捡。

“怎么这么不小心!”

“书页上不是写着小心翻页。”

“康睿,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出错!”

康睿整个人都懵了,定的是谁?

他觉得自己问出了声,可周围一个回答的人也没有,他们的嘴开开合合,他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宋初语定亲了?怎么可能?那是他的妻子,一定是他听错了。

康睿猛然抓住赵编撰。

赵编撰蹙着眉拿着手里散开的书页,对他说着什么。

康睿什么都听不见:她订婚了?

赵荣挣开他的手,没有七天七夜,他们别想交差。

康睿重新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手掌紧紧撑着桌子:“赵荣,你说谁要订婚了?”

“郡主订婚了!郡主订不订婚咱们今晚都别想到点下工!”康瑞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康睿浑身发软,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

“听说是工部那位英雄救美,国公爷不嫌弃其出身,成就了好事。”他觉得状元还是值得交好的:“这几页我拿去整理。”当卖个人情。

陆续有人不情愿的拿走一部分,否则就是一个小组被批评:“下次小心点,别人飞上枝头你激动什么。”

“就是,又不是你定——”

立即有人碰了说话的人一下:“少说几句。”毕竟是状元,谁知道会不会入了上面人的眼。

那人不说了。

康睿抓住最后的赵荣:“什么英雄救美?”上辈子根本没听说有谁英雄救美。

赵荣看看手里的书页,再看看康睿,拉了张椅子坐下:“秋霜宴你不是也参加了吗,秋霜宴散后长公主留郡主说话出门就晚了些,郡主行至西门遇到械斗,是工部那人救了郡主,早知道那天我也去西门了。”

康睿麻木的松开手,秋霜宴?上一世她根本没有参加秋霜宴,自己也没有。

这一世他去了,初语也去了,长公主还留了她说话,却发生这样的意外。

这根本不是意外,这是——这是——

康睿觉得整个人生都颠倒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偏差!怎么会有偏差?初语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相公,怎么可能有意外!

康睿从来不知道既定的事还能出意外!她是不是不愿意,是不是国公爷逼她的,她喜欢的明明是自己!

可康睿才发现,就算初语喜欢自己,在父母之命面前也苍白无力。

可,可……一定有哪里不对!初语喜欢的是自己,如果,如果初语知道自己也喜欢她,她会不会为自己一争?

康睿瞬间起身。

隔壁小组有人突然问了句:“你们谁认识林清远?工部的林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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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语看他一眼,这些事林清远不应该没有考虑过,但他做不合适,她就做了,宋初杰要动,宋初杰身边的人更要动,蛇鼠一窝:“算了,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了知道怎么说吧?”


“小的……染了风寒,今晚没见过任何人。”宋贰嘴唇苍白,瑟瑟发抖。

“再敢帮二爷物色人,我就让你在京兆府尹的大牢里被老鼠啃干净!以后你家二爷想出去玩,你怎么说?”

“二……二爷,没有货……”

“错了,你就让人——”宋初语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宋贰脸色惨白,像死了一样,他不敢,他不敢。

“怕什么,做隐秘点,不试试他加注在别人身上的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宋贰吓的慢慢的往后爬,郡主可是二公子的亲妹妹……

如果不是亲的,宋初语早让宋初杰死一百回了:“你放心,明晚我找宋达也这么聊聊,他会帮你的。”

宋贰如坠冰窖。

“行了。”宋初语起身:“送他回去。”

“是。”

宋初语擦擦手,她明白,她就是给宋初杰身边换了人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不如让他身边的人盯着他,时时刻刻约束他所有的行径。

但这些毕竟是下人,有些事他们不方便做,可宋初杰的事迫在眉睫!不行了就再养两条狗,看到他调戏妇人,立即往关键地方咬,不信掰不正他那些臭毛病!

她是可以做的再直接一点,比如,不委婉的对宋初杰动手。

可是父母在……她母亲对她宽容,对二哥同样宽容,她老人家宁愿看着国破家亡也不想看到他们兄妹自相残杀,愚昧又赤诚。

……

宋初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你们就别进去了,免得吵醒老爷了。”

“是。”

宋初语轻手轻脚的进去,刚要拆头上的发钗,就见林清远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头看着她,吓得她赶紧拍拍胸口,缓解了好一会,才把最近的烛火点亮。

林清远见状,也不敢动了,怕吓到她。

“怎么还没睡,马上要上衙了,一晚上没睡?”她跟庄嬷嬷说了,不让林清远等她。

林清远精神还好:“睡不着而已,事情处理好了?”

宋初语拆着头上的碧玉钗环:“嗯。”

“饿了吗?”

林清远不说还好,一说,确实有点饿了。

林清远起身,吩咐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走到她身边帮她拆头上的珠翠。

“让微蕊来就好。”

“左右我也无事。”林清远看着她摘耳坠的举动,突然有些愧疚:“二哥的事我处理的是慢了些,我……”

宋初语打断他,轻轻握住他的手:“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他什么样我心里清楚,他也该有个教训。”

林清远却觉得如果自己做的再快一点,让二哥老实一点,郡主就不用亲自出手。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两兄妹,有些事她不方便直接出面,就需要他雷厉风行一些,是他考虑不周。

宋初语觉得林清远是妹婿,宋初杰又是自己娘家人,做的狠了不合适,很多时候便不方便动手,还是她多处理一些比较好。

宋初语不经意看到镜子里他的神色,忍不住笑了:“怎么了?”落寞什么?

“没有。”林清远将朱钗放下,又拆下一颗蓝翠,她的头饰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丰富。

如果不是娶了郡主,他大概一辈子也分不清,整幅头面该有108件配套,还是68种款式。

宋初语无奈,她觉得他做的很好,可自己的事并不都需要他处理。

她就算不出仕,也没想过完全依赖谁,但又不否认,有林清远在,她会放心很多:“我二哥被家里惯坏了,若是放任不管,早晚会出事,我不希望因为他这点小事让你不高兴,而且,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二哥的事尽心尽力,所以,如果有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好吗?”

林清远看了她一眼,见她目光坚定、纯粹单纯,心中不禁自嘲,看来他也并不是无欲无求,到底是希望她依赖自己多一点,好证明他尚有丝用处。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误区。

林清远平复下挣扎了半宿的心神,抬手替她摘下另一边的耳坠,落在掌心,红欲滴血:“是我狭隘了。”

宋初语笑着靠进他怀里:“不,你无限广袤。”其实有件事她一直没说,上辈子,谁想让安国公府名存实亡,康睿又在架空岳家上起了怎样决定性的作用,这种事,只要想一想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兄长已经如此,子女又到了婚嫁的时候,她像被捆住翅膀的雀鸟,不瞎也得装瞎。

如果上辈子,康睿做到林清远做到的,力挽大夏半壁江山,真的庇护了宋家兴亡,她怎会介意区区一个嫂子是不是他娘子的事。她多不懂事才会将自我恩怨凌驾于国仇、家兴之上,可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所谓的维护、所谓的尽力,都是他自己往上爬的工具,才会让他的歉意显得苍白又恶心。

林清远笑了,不知道她怎么每天都能变着花样夸他。

“当然是因为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了。”

林清远让她去洗漱。

“那你要说你没有不高兴。”

“我真的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多。”不够好。

“头低一点。”

“嗯?”

“低一点。”

林清远弯下身。

宋初语捧住他的脸:“我们清远最好,有你陪在我身边,我觉得非常开心,再说了,你到底是女婿,你若是动我哥一根毫毛,你看看你丈母娘怎么煽风点火的讽刺你,我动手就不一样了,她顶多骂我一声小兔崽子、搅家精,骂完过两天还得给我说好话,求着我回去,你行吗,恨上你都有可能。”

林清远将下巴完全陷入她手心,像从洁白睡莲上结出的寄生果,他依附着她得到了所有,她却不觉得她是供养者:“娘才舍不得说你。”

“所以,不要不开心了,你不知道上次我回家见到我哥老老实实在家里多惊讶,我们清远很厉害的。”

是你给的机会,林清远慢慢低头,唇瓣触碰到她的手……

微蕊端着饭菜进来。

林清远骤然站直,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已经摘好了,吃……吃点东西再睡。”

宋初语哭笑不得:“微蕊,你下次进来能不能敲敲门。”

微蕊冤枉,她是贴身大丫头,守在主子床边伺候的人,就是主子床第间的事她都该知道的七七八八,什么事是她不该见的,就老爷矫情。

他只是还不习惯,给他点时间。



“出去!这帮乞丐越来越没规矩,南城是他们能来的地方!”

林清远立即点头,又给尚书斟了一杯:“越来越不像话,龚叔,您还没说完皇陵的事呢,后来怎么着了?”

“当然是我拿下了主体工程,跟我争,他们也配,你知道吗,皇上的地寝宫,单主宫横跨十五公里。”

林清远惊叹出声:“如此宏伟!龚大人若能克服跨度问题,实乃当代学术第一人!不过好像历代君王登基后第一件事都是造皇陵?”

“自然,除生死外无大事,长生的秘诀都在皇陵里。”

“冒昧的问一句,大人可选好墓址了?”

龚西成不说话了。

林清远仿佛没看见,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叔,我拿你当自己人才说的。”林清远说着谨慎地看看周围,起身,将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才坐回来。

龚西成身体紧绷,酒醒了一半:干什么?

林清远声音更低了,一脸真诚:“叔是昌淮府的人吧,以后势必葬回老家,侄子不是咒您,这是大事,您的祖祠竟然在昌淮,我们何不再大一点,给您建个神庙。叔知道有人要动难民了吗?”

龚西成不明所以:“怎么说?”跟神有什么关系。

“侄子听人说有人看中了昌淮府的三山两河交汇之地,是风水上佳的好地方,想在下面起坟,侄子觉得这都是小事,可,若是在那里建个神庙呢,叔,您想过香火这个问题吗,不是子女,是永世受人香火,侄儿虽然不懂香火有什么重要,但神都争的事,能是差事?”

龚西成完全不懂了:“大侄子,你明说。”

“叔,您看啊,这只是侄子不成熟的想法,昌淮现在在闹什么?闹灾呀!整个南方都在闹,南方咱们管不了,可昌淮府咱们能不能动动心思,比如,跟昌淮府的难民说,他们那里冲撞了神明像,神倒水冲是天降灾祸,只需要他们重修神明像,神将终身庇佑他们,保他们不闹水灾。然后我们把神像雕刻成大人您的样子,等您老了以后,就葬在神像下,不比皇陵差呀,是不是叔?”

龚西成觉得这孩子病的不轻。

“叔是不是觉得我异想天开,完全不是,神明重要的是什么,是灵不灵,侄子看过了,昌淮在九江的上游,只需在侧面挖一条渠,就能保当地五十年无大水。叔在工部多年,侄儿说的对不对,您一看便知,到时候当地百姓能不信您是最灵的神,世代给您供奉?再说,这件事就是上面知道了,上面以后去了那边,不需要人手吗,昌淮不需要土地爷吗?咱们不能只考虑活着的官职是不是,条件允许的话也要考虑考虑以后的官职,先占一个不吃亏,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龚西成微微心动,封神啊,谁不想:“那——原来的神官呢?”

“都发水了,就是没干好,没干好不是给了下面人机会,我们怎么能不抓住。”

龚西成陡然严肃——“这件事能做的几率是多少?”

“百分之百!大人可以回去后看看图纸,没有人比您对这方面更有研究。”

“怎么让百姓相信?”

林清远嘴边的故事说来就来:“昌淮当地不遵法纪。”冤假错案多了:“开罪了水神,水神大怒不准正义的河神降世救民,先需要昌淮子民十步一叩首感动水神放河神下凡,叔到时候看看难民请不请您下凡。”

下凡?凡!龚西成有点飘,好像他真成神了,现在要抚慰他的子民,觉得未来的格局一下就开了,眼前无限清明。

活着的官职他做到头了,没盼头了,可死后呢,人总要为死后做准备。

“叔犹豫什么,昌淮是您老家,您为老家子民谋福祉,谁能不说您大义,昌淮人民不该世世代代记得您?您根本不是占当地便宜,而是行功德。五百年后,朝廷里说不定变了几代帝王,可神庙还在那里,即便忘了里面是哪位神,可谁经过此地不给您一口吃食?”

龚西成想到那样的场景,瞬间有了画面,是啊,五百年后他的墓地或许没了子孙,但庙不会,哪怕就是土地庙,只要看到都有香火。

龚西成瞬间觉得昌淮子民就是他的子民,他的子民正在挨饿受冻就是他在挨饿受冻,简直欺人太甚,怎么能容忍:“但财力上?”他虽有,可没那么多。

“叔,您神像旁边不得有几个将士,谁想挨您近点,不表示表示?”

龚西成豁然开朗,大力拍拍林清远的肩:“侄儿啊!叔的好侄儿!”

林清远惭愧:“哪里,哪里,是叔心系乡亲。”


“别了,现在是冬天湿着不舒服,我带她去换一下。”


来人不敢违逆:“麻烦郡主了。”说着回头打了自家儿子一下:“让你不小心。”

“没事的。”

宋初语抱着孩子往备好的院子走去,绕过垂花门时见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拦了一个妇人问路。

宋初语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微蕊吓的一声不吭,宋贰怎么在后宅,再联想到二公子的一些作风,微蕊细思极恐。

宋初语不动声色的带着孩子去换衣服,天堂有路你不走。

回来的时候,小姑娘重新梳了发髻,穿了一身米黄色的对襟小棉坎,肩上披了一件狐裘小披风,脑袋上叮叮当当的绑着四颗指甲盖大的金铃铛。富贵逼人又不失俏皮可爱。

妇人险些不敢认自家女儿,小模样在郡主怀里都贵气起来:“有劳郡主了。”一边给女儿使眼色,让女儿下来。

小姑娘搂着郡主的脖子不下来,她喜欢郡主姨姨。

“无碍,我带着她吧。”

“这怎么敢……”

“还挺可爱的,招人喜欢。”

上者赐不敢辞:“多谢郡主。”

看到的人不禁羡慕又感慨,那可是真金的,还有小狐裘,典当了也不少银子。

俗气。

不觉得郡主抱孩子时更有模有样的吗,谁若能投胎做郡主的孩子,得多幸福。

冬天的天黑的早一些,送客的依旧是管家和掌事的婆子。

男客宾尽主欢,尽情尽兴和林清远告别。

女客十分客套,感激不尽的和婆子告辞。

康睿站在人群中,一声不吭,他已经没了说话的兴致,今天的一切,让他觉得他以往的认知可笑又没有价值,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想的发展,那么朝堂上呢,还可能是原来的样子?

有林清远的介入,有些笃定的事,是不是已经变了?

“康大人,一起走?”

康睿看说话的人一眼,是韩景善教导过投壶的人,不禁点点头。如果借别人的口告诉韩景善,林清远对他的恶意,他们还会这么融洽?

另一边,韩景善拍着林老弟的肩,觉得十分尽兴:“今天的事,兄长欠你一个人情,有事说话。”

林清远十分客气:“哥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那算什么事,说句话就能办成,哥说的是大事,怎么,看不起哥是不是?”

“没有。”

“你有。”

“好,弟弟有。”

韩景善笑了。

宋初杰补了一句:“信不信这小子一开始看不上我们所有人。”

三个人都笑了。

林清远也笑了:“二哥赶紧走吧,再揭短韩兄刚给的信诺小弟就没有了。”

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远,至于谁看不上谁的问题,没人在意,他们一开始还看不上林清远呢,谁知道现在处成了亲兄弟,人呀,靠的是缘分。

林清远笑的脸有些僵,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小蚊子狗腿的为老爷抖抖手,放松放松。

阿寿乖巧的跟在后面,没跟他抢功劳。

……

林清远回到后院,绕了一圈发现郡主不在,本疲惫的身体瞬间精神了:“郡主呢?”

小丫头立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回老爷,郡主出去了,交代庄姑姑说处理一点事,晚一点回来。”

“什么事?”

小丫头不知道。

“今天后院有发生什么事吗?”

小丫头又摇摇头,没有。

林清远蹙眉,这么晚了……“郡主有没有带人出……算了,我去问庄嬷嬷。”说着大步跨了出去。

……

一座小巧齐全的宅院内,宋初语坐在珠帘后,脸色难看。

她不介怀让二哥以命偿命的去坐牢,但看到年轻的宋贰后,想到有些事宋初杰还没有做的无药可救。



林清远!怎么可以是林清远,是谁也不该是他!明明这么好的初语是他的!该拥有这一切的人也是他。

康睿胸口像被大石压住,只要一想,就呼吸不过来,甚至憎恨这个地方,带走了属于他的所有!

安安……

赌@场里喧哗吵闹。

林清远将郡主护在身边:“要不要出去等?”

“一起。”她想看看,如果这是场阴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想对付安国公府,皇上?一个她姑姑送权利都没能握在手里的废物,有那个心机?

康睿慢慢的靠近,试图距离她更近一点。

林清远随便选了一个位置。

宋初语还记得身后的异常,故作不经意的回头,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康睿。

康睿一怔。

宋初语却像没发现一样,目光公平的从所有人身上掠过,包括康睿,又转回头去,看林清远下@#注。

康睿像被堵住嘴的葫芦,一时间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她看到他了,却只是像看所有陌生人一样从他身上掠过。

他成了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一个,眼里没有爱恋,没有倾慕,甚至没有冷漠的恨。

康睿突然忘了自己在哪里,怎么走路,他茫然的看着宋初语,觉得自己活着又没有,周围像梦境一样坍塌的向他涌来,比恨他更让他无措的是漠然。

初语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初语的生命里没有他。

可,他们怎么可以陌路。

康睿不自觉的向前,他迫切的想让她再看看他,她真的不记得了吗?她说过的一见钟情忘了吗?

赵荣急忙拉住康睿:“对不起!对不起!我兄弟不是故意的,抱歉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转头瞪向康睿:你干什么!撞人身上了。

康睿惊出一身冷汗,他在干什么!差一点他就碰到初语了!碰到安国郡主,以他现在的身份会有什么下场!

“你怎么了?我们出去?”

康睿摇摇头,麻木的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站在了宋初语身后,想多看看她。

“买定离手!”

林清远已经开局。

宋初语心中越发冷寒,他的目光像苍蝇卵一样令她恶心,上辈子的婚事,她自认倒霉,但一个找上门的妻子,认成嫂子!

呵,嫂子!亏他们想的出来!出于什么目的没有说实话,如果是顾念她的身份,怕安国公府报复。

那么现在呢?她没有嫁给康睿,康睿上辈子以为秦莲秀死在了大灾中。

可现在他应该知道没有,得知妻与子没有死,自己又没有死乞白赖的嫁给他,没了自己这个绊脚石,他不该情深义重的去寻妻子,庇护他们一生?

但现在城西的难民都走完了,她怎么还没听说状元感人肺腑的寻妻故事?

宋初语还等着看他们夫妻情深呢。

康睿突然见前面的人不对劲,猛然扣住那人的手腕,手掌利落劈下,夺过了他手里的的钱袋子。

那人立即高声大叫:“你敢偷我的钱袋子!”

康睿不为所动,看向正好转过头的郡主:“这位小哥,这是你的吗?”

那人见事不好,挣开康睿的钳制转身就跑。

林清远伸脚一绊,那人瞬间栽在地上。

赌@场维持秩序的人来的很快。

“谁他妈在老子的地方闹事!”

“大爷们继续玩,别让小毛贼扰了兴致。”

说着询问了周围的人有没有什么损失,确认没有人,将小偷拎起来,绑上绳子拖走了。

周围人摇头感慨:“在勇爷的地方偷鸡摸狗,不是找死。”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兔紫月上。《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7章严不予(他),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024913字。

书友评价

看到后面在再扣一星,女主除了家世带来的权力,其他真的一无是处,骨子里的优越感,其实如果不是男主,女主的描写就是一披着优越高贵家世外衣实则小家子气的女主

真的是惊艳人的一本书,大气,文笔自然舒畅,不拘泥于情爱,又有温情。很久没有这样熬夜看书了

近年来看的很棒的一本书,很惊喜,值得收藏

热门章节

第249章 是非

第250章 奖品

第251章 信

第252章 灯

第253章 小事

作品试读


康睿驱马回来时。

宋初语已经离开。

康睿心情不算好,低着头没理会身边的恭维,他几乎都忘了,未成婚前,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这种感觉极其糟糕。

他一直以为这种差距早就不在了,到头来又重新让他看一次。

即便他中了状元、马术不俗,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是他,也改变不了,她先看燕倾的事实,他还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他更不能越过这些无知者站在她面前。

康睿不得不说,林清远厌烦这些世家大族,去三河九江的见一个杀一个是明智的,无知自大还站在重要的位置上自命不凡!

……

曹昭不明白林清远从马场回来后,为什么执着的去看诗画的结果。

谁会看上他写的字,自取其辱而已。

曹昭没想到,他鬼画符一样的风筝上竟然别了两朵花。

曹昭立即挣开林清远的手向风筝而去:“清远,有花!我就说吧,上京城女子有眼光,有人是懂小爷的字的。”

林清远取下那朵没有印记的花,想到马场上那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相信这是她的。

“孟?哪个孟家?”

林清远将花收起来:“这朵我要了。”

“给你,给你,一人一朵,不偏不倚。”

“恭喜康兄,贺喜康兄,诗画一道魁首非君莫属。”

“康兄大才,皇上和太后也称康兄的作品有文人的气节。”

康睿看了一眼风筝,轻易辨认出上面没有她别的花,这个认知让他今天第二次提不起继续的兴致。

因为避嫌吗?

还是她没有参加评选。

她说过很早就注意到他了,是他不知道的时候,还是哪一次?

康睿有些头疼,最头疼的不是安安,他知道安安是爱他。

他要考虑的是这些同僚,再来一遍,有些人皮要绷紧了,他未必有上一世那么好说话。

……

宋初语临回府,被长公主叫回去缠着问燕倾的事,话里话外想给燕倾说一门亲事,个中意思再明显不过,看来皇上有些急了。

“郡主天色晚了,不如宿在庄子上。”

“不必,回府。”

“是。”

从别苑回安国公府,走西城门最近,天色已经晚了,庄嬷嬷没有迂腐的认为贵人不踏肮脏之地的忌讳,直接从西城门进城。

华丽的车队,早已让晚归的行人退避三舍,即便平日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也不自觉的绕行。

队伍在一片静谧中缓缓前行。

微蕊小心翼翼的掀起一角窗帘,天色已经黑了。

宋初语的视线掠过窗帘缝隙,突然一把掀开窗帘。

微蕊吓了一跳:“郡主!”

宋初语脸色难看,顿时打开车门:“路平,带人去看看巷子里出了什么事,把人带过来!”

“是。”

马车停下,所有人都停下,肃穆的街道,瞬间鸦雀无声,本来就躲着的行人见状跑的更远了。

庄嬷嬷向漆黑的巷子望一眼:“郡主,怎么了?”

宋初语没说话,但愿她看错了。

可她分明记得林清远穿的那身衣服。

很快,路平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过来,还有七八个没有逃走的练家子。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是这个人偷了草民的钱才草民才动手的。”

“对,对!贵人饶命,真的是这小子先动手的,草民等只是反击,真的只是反击。”

宋初语看眼被打的奄奄一息,现在被路平随便扔在地上的林清远,简直无语。

难怪林清远身体不好,被打成这样,稍微处理不好,都要落一身病根。

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样反击!:“把这些人杀了!”

路平一愣。

跪着的人也傻了,下意识要跑。

路平等人更快,刀刀致命。

宋初语神色冷淡,不管什么原因,不是这些人对林清远出手的理由:“微蕊。”

微蕊身体一抖。

“你和路平带地上的人去看大夫,务必保证把他的伤养好了。”

“是,郡主。”

……

林清远在一阵药香中醒来,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醒了,大夫。”

三四位大夫跑进来,有条不紊的逐一给床上的人号脉,然后加减药效。

小药童留下来给伤者换药。

林清远完全醒了,看着精致的房间,身上的绫罗,有丝恍惚:“这里是哪里?”他记得他还没到家,就被人埋伏了。

微蕊闻言,打发走管家,急忙进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昏迷了三天三夜,她都怕郡主结果了她。

林清远一眼认出她,瞬间拧眉,他怎么会在她的地方。

“你别动,你身体还没好,你这人怎么不听话让你别动。”

换药的几个小童也赶紧按住他:“你还不能动,伤口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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