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逐梦小说 > 现代都市 >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品选集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品选集

月下果子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是作者“月下果子酒”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杨束陆韫,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眼。陆韫没意外,上回老爷子不在,又有死讯传出,他们自不愿费心。但如今,老元帅不仅回来了,甚至就在建安城里点兵,武威侯府再不情愿,也得把面上功夫做好。“夫人,世子交代了,让你不要吃武威侯府的任何东西,院里的井水刚吴大夫检测了,可以放心用。”牌九走进屋,就在门口的位置,对陆韫说道。“中午订的是悦来酒楼。”陆......

主角:杨束陆韫   更新:2024-04-09 04: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是作者“月下果子酒”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杨束陆韫,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眼。陆韫没意外,上回老爷子不在,又有死讯传出,他们自不愿费心。但如今,老元帅不仅回来了,甚至就在建安城里点兵,武威侯府再不情愿,也得把面上功夫做好。“夫人,世子交代了,让你不要吃武威侯府的任何东西,院里的井水刚吴大夫检测了,可以放心用。”牌九走进屋,就在门口的位置,对陆韫说道。“中午订的是悦来酒楼。”陆......

《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马车里,杨束瞧着墨梅,悠悠开口。

小丫头抖的更厉害了,直往陆韫那靠。

“世子。”陆韫轻嗔,“别吓她了。”

杨束摇动折扇给陆韫扇风,“不把她胆子练大点,以后不得天天缩在房里,她看我的日子可是长着呢。”

杨束说着冲陆韫暧昧眨眼。

陆韫戳了戳他的腰,耳根微红,这人越发不正经了。

“小丫头,眼睛闭闭。”

墨梅反应慢了一拍,随后眼睛瞪的溜圆,他,他亲小姐!

“别一副见鬼的样子,这我媳妇,亲一口不是很正常?”

“小姐。”墨梅眼眶含泪,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样一个大纨绔,小姐却要忍受他的轻薄!

“韫儿平日真是太宠你了。”杨束折扇在墨梅脑袋上敲了一下,“本世子面前,你也好歹装一装。”

“世子,到了。”牌九在车外禀。

“嗯。”

杨束率先下车。

“小姐。”墨梅吸鼻子。

陆韫一笑,“好啦,下车了,世子不会真罚你,他没那么可怕。”

陆韫携墨梅下马车。

“我就不进去了,免得里头鸡飞狗跳。”

杨束把手上的纸袋给陆韫,“听牌九说东街的桃干不错,让他买了点,你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看着陆韫,杨束眼里泛起柔情,“我明儿就来接你。”

“嗯。”

陆韫解下腰间的香囊给他系上,轻抚了抚,陆韫领着墨梅朝武威侯府大门走。

香囊里有她娘给她求的平安符,她希望杨束可以平平安安,凡事逢凶化吉。

牌九和护卫保持着五米的距离,跟了上去。

直到陆韫消失在视野里,杨束才收回目光。

“侯爷,杨疯子没进来,人已经走了。”

管家敲了敲里屋的箱子,压着声道。

在他的帮助下,陆胥从箱子里出来,哪家嫁女是像他这样胆战心惊的!

那逆女也是顽强,被杨束那种人祸害,居然还有脸苟活!

怎么就不自尽!

“娘,陆韫回来了。”陆珍儿扯了扯帕子,“那杨束不是很凶恶,怎么没打死她。”

周氏揉额头,眼下是厚厚的青影,听到杨束的名字,整个人又惧又恨。

“孙嬷嬷买了药,等明日上轿,给她服下,不信这小贱人不死。”周氏眼里满是阴狠之色。

“珍儿,武威侯府折了一个女儿,作为补偿,皇上会给你指门好婚事,眼下别去招惹她。”

看向陆珍儿时,周氏眼神柔和了。

“女儿明白。”陆珍儿笑着点头,看着柔弱又乖巧。

想到陆韫接下来的结局,陆珍儿笑容扩大了几分。

明明是一个爹,陆韫却自小比她出色,容貌,才识,就连教习嬷嬷对她都更用心。

要不是娘拦着,她早毁了陆韫那张脸。

周贵能进陆韫的院子,是她帮的忙,但废物就是废物,机会给他了,居然连个女子都制不住!

好在陆韫进了定国王府,她不是傲气嘛,到头来,还不是配了草包。

“小姐,这还是我们的院子吗?”屋里,墨梅直眨眼。

陆韫没意外,上回老爷子不在,又有死讯传出,他们自不愿费心。

但如今,老元帅不仅回来了,甚至就在建安城里点兵,武威侯府再不情愿,也得把面上功夫做好。

“夫人,世子交代了,让你不要吃武威侯府的任何东西,院里的井水刚吴大夫检测了,可以放心用。”

牌九走进屋,就在门口的位置,对陆韫说道。

“中午订的是悦来酒楼。”

陆韫心里一暖,“你们受累了。”

“夫人别舍不得使唤我们,世子加了月钱。”牌九微低着头,笑道。

墨梅捂了嘴,等牌九走了,她揪住陆韫的袖子,“小姐,杨纨绔吃错药了?”


气氛很沉抑,没人敢出声,跟杨束讲道理的,都被赶出了定国王府,他们又算哪根葱,活腻了倒是能试试,保不准就解脱了。

“什么时辰了?”杨束阴着脸开口,一看就是耐心耗尽了。

“快午时了。”牌九回道。

“都一刻钟了,架子比我大啊。”杨束捏了捏棍子,狞笑,“抄家伙,随本世子去请。”

“来了,夫人来了!”

管家远远听到杨束的话,抖着肥肉喊道。

走的急,周氏发髻有些乱,她朝杨束挤出笑,手心掐出一个个指甲印,她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屈辱。

哪有母亲给姑爷见礼的!

“就你这模样,怎么瞧都生不出仙女啊。”杨束扫视周氏,撇了撇嘴。

轻蔑的态度,让周氏暗恨不已。

“爹爹。”

陆珍儿一袭粉色百褶裙,声如黄鹂,在侍女的簇拥下走向陆胥,姿态柔弱,含羞带怯。

杨束看了一眼就移了目光,“矫揉造作。”他吐出四个字。

“你这样的,在倚红楼连牌子都挂不上。”

“之前是我态度不好,陆珍儿不及你,我以后不念她了。”杨束看着陆韫,正色道。

被明着嫌弃,陆珍儿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眼里迅速涌起泪珠,我见犹怜。

奈何杨束不解风情,当场翻了个白眼。

“提了一嘴倚红楼,你还真拿自己当那里的姑娘了。”

“要哭滚一边去,晦气。”

“世子,这好歹是武威侯府!”陆胥冷了声。

“所以呢?”杨束拍了拍衣裳,满脸挑衅,“你倒是上手啊。”

“最心爱的大女儿受了委屈,光动嘴皮子怎么行,你得拿刀,宰了我这个二女婿。”

“叫世人知道知道,你武威侯是何等慈父。”

陆胥脸红一阵白一阵。

杨束嗤笑一声,话锋转利,“武威侯,我岳母嫁到武威侯府,是六十四抬嫁妆,她就我夫人一个女儿,可你们只备了三十二抬,还以棉布凑数。”

“究竟是拿我当傻子呢?还是以为定国王府都是死人!”

“二筒,叫人进来,搬,一件都不能少!”

“少一件,剁那妾室一根手指。”杨束勾起嘴角,脸上是兴奋之色。

“杨束,你欺人太甚!”陆胥指着他,脸气成了猪肝色。

“我欺人太甚?不你们先欺负人的,没想到吧,老爷子没死,硬朗着呢。”

“去打听打听本世子在建安的名号,太岁头上动土,滚你妈的。”杨束一脚踹陆胥肚子上。

“搬!谁敢阻拦,只管打!”

“侯爷!”周氏哪见过这阵仗,牙关直打颤,惊叫一声,扑向陆胥。

“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还有皇上吗!”陆胥怒恨出声。

“他再叫,拔了他的舌。”杨束敲着棍子,眯着眼开口。

这还是人吗?恶鬼啊!

周氏捂住陆胥的嘴,她怕了,内宅的斗争都是暗着来的,哪有这样直晃晃动刀的。

“侯爷,他们把库房的锁撬了!”小厮连滚带爬跑过来。

陆胥唔唔两声,只敢拿眼瞪杨束。

“妹妹,你劝劝妹夫,都是一家人,做甚要闹成这般。”陆珍儿嘤嘤哭泣,泪眼婆娑的看着陆韫。

“这模样虽不咋的,但不需要花功夫调-教,想来能卖个好价钱。”杨束摸着下巴,淫笑着打量陆珍儿,满意点头。

“嫁妆要凑不回来,就把她拉去倚红楼。”

陆珍儿嘤不出来了,整个人僵在那里,脸色煞白。

“世子!”

周氏哪能忍受女儿被人这般欺辱,可对上杨束冷戾的眸子,她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疯子,真什么都干的出来。

“你要敢多话,就别怪本世子赌桌上拿你抵押。”杨束瞟了眼陆韫,不带感情的开口。

陆韫看了看他,掩去眼底的探究,头低了下去,似是被吓着了。

“侯爷,拦不住!他们下手极狠!”

“库房里的东西全让搬了!”

小厮捂着脸跑过来,但陆胥敢做什么,杨束就提着刀在他面前,等他说话。

“世子,还差二十抬。”二筒到杨束面前,擦了把汗道。

杨束一刀劈了下去,砍在陆胥靴子上,惨叫声顿时响起。

“挨个房间搜!”

看着陆胥被血染红的靴子,众人脸色发白,再不抱任何侥幸,这就是疯子!

周氏嘴唇直颤,想到了杨束之前的话,少一件剁她一根手指。

陆珍儿也是满眼惊惧,武威侯府这些年全靠陆韫母亲的嫁妆过活,府里开销又大,哪凑的齐六十四抬。

“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杨束沾血的刀拍向陆胥的脸,眼里全是厌烦。

陆胥恨恨的看他,拿出巾帕塞进了嘴里。

看着瑟缩的众人,牌九移开了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来武威侯府前,牌九就查了里头的情况。

陆韫在武威侯府过的极不好,吃穿用度有时连丫鬟都不如。

她带进定国王府的嫁妆,是周氏为陆珍儿备的,原没打算给陆韫,是陆韫拿簪子抵脖子上,周氏怕她死了,自己女儿顶上,这才不情不愿答应。

但后面不甘心,周氏偷换了五抬,这些人没想到老太爷会回来,连面上功夫都不愿做好看。

世子是草包,但不是纯傻子,府里没钱,他是知道打媳妇嫁妆的主意的,武威侯府是少陆韫的嫁妆?在世子看来,那都是他的钱啊。

抢他的钱,无异于杀他父母。

让牌九意外的是,世子没发作陆韫,照他以往的性情,肯定是先逼陆韫回娘家要嫁妆。

等他把陆韫的嫁妆输完了,他才会杀上武威侯府。

武威侯府虽是空架子,但它和熙王沾亲,世子被熙王世子暴打过,一向惧怕,牌九想过杨束强抢,但没想到他做的这么绝。

为了尽情嫖赌,世子是豁出去了啊。

今日后,老丈人彻底成仇家。

无所谓了,横竖定国王府是要覆灭的。

事做绝了,也就是死的时候受些罪。

“世子,起码少十五抬。”搬空武威侯府的二筒,进院子禀道。

“十五抬?”

杨束扫向周氏,“这岂不是十根手指头不够砍?”

“先砍一根吧,后面一天一根,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停。”

“联系倚红楼,明儿把陆珍儿送过去。”杨束懒懒道。


陆胥拧紧眉,甩袖走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定国王府是他们招惹的起的?明知道那个逆女回来了,也不看住轩哥儿。

还有脸朝他发脾气!

周氏将茶杯狠狠掷出去。

“让他们死!让他们死!”周氏厉声喊。

“夫人,小点声。”孙嬷嬷忙捂住她的嘴,以前明明极沉得住气,这段时间是怎么了。

“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去送桂圆汤?”周氏盯着孙嬷嬷。

“夫人,迎亲的队伍巳时一刻才会到,这会还早。”孙嬷嬷安抚她,“你放心,桂圆汤一喝,保管陆韫活不过七日。”

闻言,周氏才安静了,那个贱人,敢伤她的轩儿,她叫她不得好死!

“小姐,你真好看。”墨梅在一旁痴痴道。

皇帝为了彰显对定国王府的恩宠,特地指派了宫里的嬷嬷替陆韫梳妆。

本就绝色的人,这一下,越发叫人不敢直视。

即便是几个嬷嬷,眼里也有着惊艳,这定国王府的二小姐,当真是好颜色。

“别傻站着了,去换盆水。”嬷嬷冲墨梅道,一行人有条不紊的给陆韫穿衣。

“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了。”

“花轿岂不是要来了,桂圆汤呢,快端过来。”嬷嬷们朝外喊。

“这呢。”

守在院外的孙嬷嬷,见终于叫汤了,忙扬了扬声。

“快拿进去。”孙嬷嬷把食盒给门口的护卫。

护卫看了她一眼,在她的催促下,往里走。

“桂圆汤。”护卫把食盒给牌九。

“哪来的?”

“应是周氏备的。”

“周氏备的,你拿我这来干什么,咱俩有仇怨?送吴大夫那去啊。”

白了护卫一眼,牌九把手上的桂圆汤端进屋。

“来了来了!世子来了!”有人在院外叫喊。

屋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响鞭炮了!”

“快快快,背起来,别误了出门的时辰!”嬷嬷们催促。

新娘子出门本是由家中兄弟背进花轿,但陆韫跟陆子轩一向不亲近,之前还是个粗使婆子背她出门的。

别说陆子轩腿断了,就是没断,杨束也不会让这种不靠谱的货背陆韫,一早就安排了人。

“二妹妹。”陆珍儿声音哀切,一副想扑过去阻拦陆韫出门的架势。

她这做作的模样,墨梅看的直翻白眼。

“你要保重啊!”陆珍儿低头拭泪,姐妹感情极深的样子。

护卫直接拔出刀架她脖子上,“滚一边去。”

陆珍儿腿一软,尖叫着往后退,这定国王府,全是泥腿子屠夫!

“走走走,第二轮鞭炮响了。”嬷嬷是听说过武威侯府的情况的,今儿一见,传闻还是收敛了。

从上到下,没一个上的了台面。

就这点子把戏,也就糊弄些不长眼的。

弟弟刚断了腿,她倒是有心情为自己博名声。

定国王府是虎穴,这武威侯府也不是什么能住人的地儿。

陆二姑娘自幼失了母亲庇佑,能活着长大,也是命硬。

见还没出来,杨束抓起把铜钱,往后一抛,“再大点声。”

一伙孩童一边捡钱,一边扯着嗓子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孩童们绕着圈喊。

围观的人都是张大眼,杨疯子这是从哪学的?

他居然还知道夸人?

挺像模像样的。

有不少人偷偷背了下来,没成亲的,打算以后叫门,或者勾搭姑娘用,至于成婚了的,准备拿去哄家里婆娘。

陆韫远远听到,红晕爬上脸颊,心里泛起甜意。

“出来了!新娘子出来了!”孩童们高喊。


“嗬!”

陆胥忍不了了,猩红着眼冲向杨束,但下一刻,他被重重踹翻在地。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杨束眸色狠戾,一刀劈砍了下去,刀贴着陆胥的脸,砍进了他的右肩。

陆胥满眼惊恐,喉咙里发出一串长音,眼睛瞪的比死鱼都圆,身体绷起,嘭的落下,脖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侯爷!”

四周响起惊呼声,众人腿不由自主的打颤,定国王府的世子是个疯子!疯子!

“二筒,去,砍下她的尾指。”杨束转过身,不带感情的开口。

“就那个。”怕二筒认错人,杨束特意指了指。

“不,不要……”

周氏抖如筛糠,疯狂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连后退。

“你们,你们快拦住他!”周氏尖叫。

但见识了杨束的凶狠,小厮们哪敢动。

“啊!侯爷!”

“救我啊!”

“娘!”

母女两凄厉的叫声,没有让杨束动容分毫。

“啊!”

惨叫声响彻上空。

杨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踢开石块往外走,“今儿就先这样,明早我再来。”

扑到周氏身上的陆珍儿面色一白。

陆韫看了她们一眼,迈步跟上杨束。

“娘,我不要去倚红楼!”

陆珍儿的声音飘进陆韫耳里,完全找不到她出嫁那日在她面前表现的得意。

因为武威侯的偏宠,陆珍儿骄横跋扈,高傲自大,不想也有害怕的一天。

“嫁妆要凑不齐,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大门口,杨束指着陆韫愤骂,扯着她的手,把人拖上车。

牌九张了张嘴,但看到一旁瞧热闹的人群,他把话咽了回去。

世子是狗脾气,他顺毛的功夫差,万一火上浇油,那就糟了。

陆韫抿了抿唇,做好了被拳打脚踢的准备,但马车走出了一大段距离,也没见杨束动手。

陆韫抬眸望去,正好跟杨束的视线对上,愣了片刻,陆韫手抬起,捋了捋碎发,把目光移开,尽量让一切看着自然。

对一个说砍人就砍人的纨绔,陆韫还是有些怕的。

杨束无意吓小姑娘,但他警觉惯了,一点动静,就会不自觉的做出防备。

一路无话,马车在定国王府门口停下,杨束一跃下车,等陆韫下来,他人影已经没了。

“夫人,老太爷快回来了,他在,世子会收敛些。”牌九宽慰了一句。

陆韫点了点头,款步朝里走,她知道自己入的是火坑,没指望有好日子过。

短短两刻钟,武威侯府发生的事在建安传遍了,一时间,狗都离定国王府远远的。

“世子,武威侯府送了五万两来,意思是抵夫人少了的嫁妆。”牌九进屋道。

杨束丢开骰子,“哪来的五万两?二筒没搜干净?”

“好像是熙王府送去的。”

“熙王府啊。”杨束念了句,眼底是晦暗之色,什么熙王府,这绝对是皇帝的意思。

熙王府和武威侯府是带点亲,但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两家没好到这一步。

他闹的这么难看,打的是皇帝的脸,毕竟这婚事是他指给定国王府的,结果,武威侯府破落到花女儿的嫁妆,这简直是拿鞋底子摩擦杨老爷子的脸啊。

他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就这么给人唯一的孙子指婚的?

没法给杨老爷子交代,接下来,无论他做什么,皇帝都会纵着他。

“牌九,让陆韫洗洗干净,本世子一会过去。”

“是。”

看房门缝隙一点点变小,杨束脸上的笑散了,安全起见,杨老爷子回来前,他还是府里待着。

建安的水很深,皇帝想保住他的命,别人可不一定。

燕国要君臣一心,也不会跟兴盛不沾边了。

窝在府里,有皇帝的人看着,能减去百分之九十的危险。

“小姐。”墨梅抽噎,小姐这么娇嫩,哪受的住杨束的蹂躏。

“回自己的房里待着,你这副模样,只会惹恼世子。”陆韫冷着声,将衣带系上。

“小姐……”墨梅不知所措的看陆韫,印象里,小姐从没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

“是要挨训斥?”

“奴婢告退。”墨梅抹了抹眼泪,低着头往外走。

陆韫的院子,杨束是第一次踏进,太医有交代,没满半月,不得同房,既然不能同房,以原主的性子,怎么会去给自己找罪受。

推门进去,见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杨束目光落陆韫身上,不错,知道把自己当禽兽看,不抱侥幸,将人都撤了。

在原主眼里,祸害一个跟两个,没区别。

少女柳眉琼鼻,生的极好,就是发育的不太完全,杨束收回落在陆韫胸口的目光。

越过陆韫,杨束在床边坐下。

陆韫咬了咬唇,还是迈步过去,颤抖着指尖解杨束的衣裳。

无论如何,她都要撑到周氏死的那天。

“会叫吗?”

陆韫白玉般的手指顿住,疑惑抬眸。

“别扭捏,叫惨点,除非你想我亲自动手。”

杨束脱去自己的外衣,打了个哈欠上床,才十六啊,他过不去心里那关,长两年再说吧。

见杨束倒头就睡,陆韫呆住了,眼里的探究此刻无法掩饰。

手指紧了紧,陆韫红唇微张,短暂的羞耻后,她喊了出来。

杨束翻了个身,声音真娇软,能诱的人停不下来。

“九哥,这都后半夜了,不会出事吧?”小厮凑向牌九,小声道。

牌九看着紧闭的院门,眉心皱成了川,“再等等,扰了世子,夫人只会更受罪。”

“停了!”小厮侧着耳朵,忙道。

牌九松了口气,陆韫是遭了什么孽啊,嫁进定国王府。

像是食髓知味,接下来的日子,杨束赖在陆韫的院子,是半步不出。

外面人谈起陆韫,都是惋惜和同情,这得被折磨成了什么样?身上还能看?

可怜啊。

“世子!世子!”

“不好了!”

“王爷回来了!!!”

一大早,小厮边跑边喊,手拍在院门上,嘭嘭作响。

杨束睁开眼,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他该长毛了。

陆韫收拾贵妃椅上的被褥,跟杨束同屋待了大半月,她已经不惧怕他了。

这人并不是暴躁成性,你只要不招惹他,他不会动你。

“把自己画憔悴点,淤青多整几处。”话说完,杨束出了屋。

定国王府门口,一头发斑白的老者定定看着匾额上的字,虎目满含悲凉,第一次产生了怀疑,戎马四十余载,真的值吗?

听到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老者眼里的悲凉之色褪去。

“爷爷!”

“好孙子,爷爷听说你死了。”

杨束脚步一踉跄,杨家人问候的方式,挺独特。


“杨束,老爷子一向不喜我们来往,我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在赌坊,也输了不少银子,怎么可能和他们一伙。”

“给我砸!”杨束高喊,压根不理会蒋逑说什么。

同样是纨绔,原主的脑子就不如人家,看看蒋逑反应多快,要这具身体没换人,绝对以为是杨老爷子使离间计。

“杨束,你特么的停下!”

蒋逑听着哐当的声音,气的不行。

“坑老子的钱,还敢朝老子吼,给你脸了!”杨束大步走过去。

“拦住他!”

见他气势汹汹,蒋逑忙推小厮。

但小厮哪敢跟杨束动手,没看满院子的凶兵。

“废物,是不是不想活了!”看杨束越来越近,蒋逑狰狞着脸,厉喝。

小厮心一横,闭紧眼扑了出去,左脚踩右脚,小厮直挺挺摔晕在杨束脚下。

杨束挑眉,啧,碰瓷啊。

踢开小厮,杨束朝蒋逑笑出白牙。

“杨束,你别乱来!”

蒋逑连连后退,声音里满是恐慌。

“竖子,放肆!”

一道怒喝声响起。

蒋逑差点哭出来,爹啊,你可是来了!再不来,儿子要被这疯子打死。

“杨束,这账,我早晚找你算!”蒋逑一脸阴狠,他还没这么失过面子。

杨束回头瞧了瞧,早晚?那是什么时候,他算账都是当下。

咧开嘴,杨束一棍子打了下去,十分的力,能听到手骨咔擦的声音。

“啊!”

蒋逑瞪着眼惨嚎。

把人踹翻,杨束一棍接一棍,打的蒋逑满地打滚,张嘴喊爹。

蒋文博没想到自己来了,杨束还敢动手,当即怒不可遏,“这是禧国公府,他胡闹,你们不制止,是想定国王的威名毁在竖子手里!”

护卫们面无表情,他们只听杨家人的话,旁人的言论,就是一阵风。

牌九倒是拉了下,主要怕杨束把蒋逑打死了。

“哟,蒋伯伯来了,老爷子说了,你们要不高兴,就去定国王府砸回来,我们敞开大门。”

“牌九,搬,他这院里的东西,都是花的本世子的钱。”杨束高抬着头,满脸倨傲。

牌九眨了眨眼,老太爷啥时候说了这话?他连瞅都不想瞅见世子,院门口,还安排了亲兵,就是防止世子不长眼跑过去。

当然,牌九不可能戳穿杨束,比起往日的憋屈,这样显然更畅快。

蒋文博面色变了变,竟然是杨老匹夫的意思,他这是看自己活不久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蒋文博不敢动了,以杨家的亲兵,杀禧国公府满门,都不需要一晚。

杨束可不管他怎么想,值钱的通通搬走。

栖霞院,杨老爷子一口药喷了出来,“你说他干什么去了?!”

庞齐垂着眸,“世子领了两百护卫,去了禧国公府,据传回来的消息,他把蒋逑打了个半死。”

“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那软蛋竟然敢打上禧国公府。”杨老爷子揪断了自己一根胡子。

“老庞,你说,会不会还有的救?”

庞齐同情的看了眼满脸沟壑的杨老爷子,“元帅,侍女说,陆韫脸上几处淤青,脖子上还有掐痕。”

杨老爷子眼里的光暗了下去,“这小畜生。”

“往后他的事,不必说与我。”

“算了,每半月汇报一次。”

“还是三天吧,别死了都不知道。”杨老爷子满脸疲惫,摆了摆手,示意庞齐把药端走。

油尽灯枯之身,喝不喝,有什么妨碍。

“元帅……”

见劝不动,庞齐端着药碗出去,回头看了看,他深深一叹,不管杨束怎么不中用,元帅都做不到完全放弃,这是一个暮年的老人仅剩的寄托啊。

“这些都拿去当了,换成银子,别人用过的东西,本世子才不碰。”杨束指着折扇、砚台等东西,嫌弃道。

杨束搬的很彻底,但凡值点钱的,都带走了,连茶壶都没放过。

走之前,顺带给蒋逑扒了个干净。

真就蝗虫过境。

各家听着不断更新的消息,赶在杨束路过前,把大门关了。

“杨老匹夫是不是疯了!由着这个小儿胡来!”

“就一载活了,能不疯?离远些吧,别给带了下去,没看禧国公府那老货声都不带吱的。”

各家连声骂,却谁也不敢跳出来。

杨束满载而归,一时间,没人敢惹他。

屋里,杨束点着小册子,光有钱不够,他还得有人。

受限于纨绔的身份,很多事,他无法自己出面。

可帮手不是好找的,定国王府的人,首先排除,他们太惹眼,受人关注,做些什么,第一时间就会往他身上联想。

“世子,共当了三千一百一十二两。”牌九把银票给杨束。

“放箱子里吧。”

杨束打开折扇,摇晃着往外走,随手指了二十个护卫,杨束出了门。

定国王府,守株待不着兔,他得自己出门搜寻。

但他的名声太响亮,远远看着他,人就跑了。

等杨束到地方,街市上别说人影了,鬼影都没有,只剩下一地的狼藉,杨束看着被踩烂的糖葫芦,嘴角抽了抽,他不就打了几个人,至于吗?至于嘛!

“世子,要不,回府?”护卫弱弱的出声,这场面,很尴尬啊。

“回什么回。”杨束怒哼,“走,去修国公府。”

“世子,我家二公子染了重疾,真出不了门。”小厮跪伏在地,哀声道。

“病了?昨儿还听说他给倚红楼的姑娘赎身呢。”

“可不就是没节制伤了身。”小厮忙跟上杨束的话。

“抬出来我瞧瞧。”杨束不依不饶。

看了眼他身后的护卫,小厮拍了拍大门。

紧闭的大门微微打开,里头的人观察了下情况,见杨束没动作,这才放小厮进来。

不多时,几个小厮抬着一面容苍白的青年从侧门到杨束跟前。

“侯周,你这是让娘们吸干了?”杨束鄙夷的瞧青年。

“就这点子能力,也敢隔三差五约老子去倚红楼。”

侯周面色涨红,却不敢多话,家里下了死令,离定国王府的人远点,他们现在就是群疯狗,逮谁咬谁。

“我身体受不住风,先回去了。”侯周咳嗽一声,虚弱的开口。

杨束拧了眉,“兄弟一场,我如何能独自享受,家伙什不管用,眼睛瞧瞧也是好的。”

“来呀,抬上。”杨束喊护卫。

“世子……”

小厮们傻眼了。

“谁再叽叽歪歪,老子打死他。”杨束一脸凶相。

侯周张开的嘴闭上了,他感觉自己也在警告的人里。

杨束确实变了,搭上了疯筋。


明知那些人满含恶意,还是与他们称兄道弟,配合着他们,亲手将父辈们浴血奋战积攒下来的家业给出去。

那些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要有多强悍的心态,才能把自己当笑话,供别人乐。

陆韫静抿动红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受的苦,不是言语能安慰的。

杨束一看陆韫静这模样,就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成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的形象。

但原主的蠢,是真实的,让他装他都装不出来。

这些,杨束自然不会同陆韫静说,就让她误解吧。

“你已入定国王府,我也没放人的打算,心里若有他人,尽早清干净。”

陆韫静抬眸,直视杨束,“我虽生母早逝,但还不至于没有廉耻,与外男来往,世子大可验证。”

杨束扫了眼陆韫静的胸口,当他不想睡,真没发育好啊!

这个年纪,下不去口。

“咱们好好过日子,会走出路来的。”杨束将陆韫静的手放进手心,缓缓握住。

因着自己的遭遇,哪怕不爱陆韫静,杨束也会敬她,不叫任何人欺到她头上。

他在一日,这府里谁也不能同她叫板。

看着少年仿若盛了星辰的眸子,陆韫静心颤了颤,慌忙低头。

“抢许月瑶入府,是为了招揽许靖州。”

杨束牵陆韫静坐下,“老爷子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怕连头七都等不住,就叫定国王府断子绝孙。”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备后路。”

“天家无情,我们也不用讲忠义。”

杨束把地图展开,指着一处对陆韫静道:“恭州易守难攻,虽偏了点,但物产土壤不差于富庶之地。”

“许靖州在那边,能帮我安排好许多事。”

陆韫静震惊的看杨束,如此重要之事,他竟说与自己!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愿信你。”

简单的几个字,让陆韫静心口剧颤,她揪紧了袖口。

“我们当日成婚,一无长辈,二没行礼,缺了步骤,便差些什么,趁现在老爷子在家,再定个吉日,把过场走齐了。”

陆韫静抬眸,“世子可是惦记各家的礼金?”

“娘子就是聪慧,那会他们以为老爷子出了事,别说喝喜酒了,礼都没几个送的。”

“建安,一国首都,一板砖下去,砸的都是官吏,这笔钱,可不少呢。”杨束轻扬嘴角。

陆韫静因那句娘子红了耳根,直到此刻,她才切切实实有了嫁作人妇的感觉。

“得你去老爷子那提了。”

“别瞧我,老爷子啥也不知道,我要过去,话还没开口,就能让大脚丫子踹出来。”

“他但凡身体硬朗了,能打的我在地上爬。”

陆韫静抿唇笑,“我一会就去。”

“一人一半。”杨束冲陆韫静眨眼。

陆韫静摇头,“世子用钱的地方比我多多了。”

砸赌坊,打上禧国公府,明着是泄怒,实则是为了钱。

占地为王,不是占了就行,得经营,这里头需投入大量的金钱和精力。

“都成婚了,换个称呼听听。”

看着陆韫静淡然从容的面色,杨束突的起了逗弄之心。

他这个妻子,年纪虽不大,人却极沉稳,处变不惊,方寸不乱。

“世子想听什么?”陆韫静掩住眼底的情绪。

杨束揽住陆韫静纤细的腰肢,不让她闪躲,“自然是夫君。”

“相公也行。”

温热的气息,陆韫静脸上的平静维持不住了,她目光游离,不与杨束对视,声音微弱的唤了声夫君。

杨束一笑,看着她通红的耳垂,没再难为她。

“我让牌九送你回去,需要什么,你只管朝他开口。”杨束松开了手。

陆韫静应了声,头也不敢回的跑了,静如秋水的心,此刻波澜阵阵。

身边多了个能说话的人,杨束心情颇好。

转眸间,瞧见了在拐角处的柳韵。

见杨束发现自己,柳韵冲他妩媚一笑。

“就这么闲不下来?”杨束给自己倒了杯水。

柳韵款款而坐,“抓不住世子,就像踩在浮木上,感觉随时会沉下去。”

“说说荣昌米行。”

“铁石心肠,也不安抚下奴家。”柳韵语气幽怨。

杨束斜她,“你是嫌自己走的太利索了?”

“不解风情。”柳韵哼了声,身子歪靠在椅手上,慵懒魅惑,“荣昌米行现如今是郑斌当家,颇有手段。”

“两年光景,将衰败的荣昌米行扶了起来,且势头极猛,有望赶超金源米行。”

“我有阵子无聊,关注了一下。”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柳韵朝杨束抛媚眼。

杨束懒得多话,将人扔上床。

“我说还不成!”柳韵瞪杨束,真是讨厌,一点都不知道顺话头!

“郑斌非郑斌。”

“五年前坠江的,不是郑岚,是小他一岁的弟弟郑斌。”

“郑甲只有一儿一女,旁系虎视眈眈,没有儿子,他的家业保不住,就想出了姐姐代替弟弟。”

“知道的人有多少?”杨束轻抚柳韵的腿。

“二皇子瞧不上商贾,这也就是我无聊。”

“不选第一、第二,选第三个,世子是不想引人注意,还是看中了荣昌米行的潜力?”

“就不能两者都有?”杨束脱鞋上榻。

“我来月事了!”

杨束挑眉,按住柳韵的手,将她压在身下,“早上才干过,你说你来月事了?”

见柳韵放弃抵抗,杨束在侧边躺下,“我这和二皇子那里不同,你不用费尽心机抓取什么。”

“柳韵,我会给你一方天地,你的能力,可比你的身子更诱人。”

柳韵微怔,去看杨束,人已经睡着了。

除了最开始的算计,他后面都很直白,可她真的能信他吗?

野心越大的男人,越绝情,没价值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无用的。

环抱住自己,柳韵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姐,杨纨绔没对你怎么样吧?”墨梅紧张的打量陆韫静。

陆韫静摇头,越过墨梅往里走,今天的信息对她的冲击极大,她需要平复平复。

本以为这辈子毁了,谁知纨绔非真纨绔,他思虑深远,睿智果决,远非同龄人可比。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愿信你。”想到这句话,陆韫静心口又是一颤。

连那么重要的事都说与她,她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换了衣裳,陆韫静去了栖霞院。

小说《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