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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

鸟松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讲述主角林语熙周晏京的爱恨纠葛,作者“鸟松米”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周晏京说:“我耳背,没听清,跟谁道歉呢。”熊孩子马上改口:“阿姨对不起!”“这里哪有阿姨。”周晏京还是不满意,“我太太小姑娘一个,你一个十来岁的臭小子叫谁阿姨呢。”林语熙其实想说,她已经二十五了,过完年就二十六,叫阿姨其实也很正常。“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周晏京:“你错哪了。”......

主角:林语熙周晏京   更新:2024-09-20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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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离婚后,老公天天跪求复合》精彩片段


熊孩子呲牙咧嘴地挣扎,在一米八七的成年男人面前,他就像个乱扑腾的小鸡仔,嘴上还不服输地在叫嚣:“丑死了!略略略!”

周晏京轻嗤一声:“你上的哪所反人类学校,审美学的这么颠倒。”

他卸了熊孩子手里的水枪,在手里掂了掂,还挺沉。

随手朝林语熙一抛:“拿去玩吧。”

林语熙抱住丢到怀里的水枪:“……”

她玩这玩意儿干什么。

王总听见他一口一个老婆,这才意识到自己儿子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忙不迭跟过来赔不是。

“你这孩子淘气什么!还不快过来!”

他伸手想把孩子拉走,周晏京眼皮冷冷一掀,他动作僵住不敢动了。

“不会教就在旁边看着,好好学学。”

周晏京扫了眼熊孩子:“叫什么名字。”

熊孩子:“我叫你爹!”

周晏京漫不经心的:“哦,你叫你爹。你爹还挺会起名,给你起了个你爹这么好听的名字。”

旁边王总的脸都快绿了,咬牙切齿地骂:“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周叔叔!”

“别乱认亲戚,我没这么欠揍的侄子。”

周晏京不紧不慢道,“不过你今天很幸运,知道为什么吗?像我这么热心肠的市民,不是谁都有幸能碰见的。你爹不懂得教养孩子,刚好我心情好,就替他教教你。”

说着,周晏京直接揪着领子把人拎起来,在空中翻了个个。

单手抓着他一只脚脖子,把人倒吊在泳池上空。

王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孩子不懂事,就是看您太太漂亮想跟她玩,没坏心的。”

“急什么。”周晏京说,“他审美颠倒了,我给他正正。”

熊孩子大头朝下悬在空中,扑腾着吱哇乱叫:“快放我下来,你个大傻逼!信不信我弄死你?”

周晏京啧了一声:“你爸妈没教过你刷牙是吧,嘴巴这么脏,洗洗好了。”

说完,像毛笔蘸墨水一样,拎着倒吊的熊孩子往水池里蘸了一下。

熊孩子半个脑袋淹到水里又拔Z出来,刚刚还不服气的脸吓得惨白一片,哇哇大哭起来。

王总又心疼又着急,又恨不得揍死这个蠢货,惹谁不好,非要惹到周家头上。他公司最近周转不开,就等着亨泰银行的贷款救命呢!

“还不快给周总认错!!”

“我没错!”从小被惯坏的熊孩子比牛还犟,一边大哭一边还在语无伦次地骂脏话:“我#¥%5*……”

“看来是没洗干净。 ”周晏京说,“那就再洗一遍吧。”

他第二次蘸墨水的时候,王总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周总!是我没教好孩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吧!”

林语熙也被周晏京简单粗暴的手法震得呆住了。

泳池边的闹剧很快惊动了屋里的人,一群人急匆匆赶过来,老远就见周晏京把一个小孩倒吊在泳池上面,林语熙抱着水枪站在旁边。

乍一看,妥妥的夫妻俩联手欺负小孩子。

“天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语熙回过神,赶紧上前扯了下周晏京的袖子,想劝他先把人放下来。

她报复人都是背地里悄悄的,哪有周晏京这样明目张胆的。

毕竟是在别人家,闹大了史家的颜面也不好看,凌雅琼肯定又要骂她不劝着点。

她刚走过去,被周晏京揽住腰往里侧带了带:“站远点。”

孩子妈也来了,哭天抢地地扑上来,被孩子爹及时拦住:“杀人啦!救命啊!快救救我儿子啊!”

一圈人七嘴八舌地劝:“二公子,你一个大人跟小孩计较什么。”

“就是,有话好好说嘛。”

凌雅琼脸色十分难看:“晏京,你在做什么!”

周晏京老神在在地挑了下眉,拎着那熊孩子晃了晃:“看不出来吗,替天行道呢。”

眼看连凌雅琼的话都不好使,孩子爹妈哭着扑到最年长的史老爷子面前:“史老,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史老爷子闹心地瞪了周晏京一眼,混蛋玩意儿,都多大人了,欺负小孩也不知道背着点人。

老爷子肃着脸:“晏京,他还是个孩子呢,不管怎么得罪你了,先把人放下来。”

周晏京混不吝地扯了下唇:“爷爷,我也是个孩子呢。孩子跟孩子闹着玩,您老就别插手了,好好坐那儿看个热闹就行。泳池边有水地滑,您那一把老骨头,可别摔进去了。”

周晏京是谁,以前那就是个混球儿,天大地大,没人能管得了他。

现在不过是随着年龄增加,看上去成熟了,稳重了,本质上还是那个混蛋。

王总恨铁不成钢地大骂儿子:“你快道歉啊!道个歉就放你下来了。”

熊孩子也是惯会欺软怕硬的,眼看这地方没有人能管得了周晏京,知道怂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对不起叔叔!”

周晏京说:“我耳背,没听清,跟谁道歉呢。”

熊孩子马上改口:“阿姨对不起!”

“这里哪有阿姨。”周晏京还是不满意,“我太太小姑娘一个,你一个十来岁的臭小子叫谁阿姨呢。”

林语熙其实想说,她已经二十五了,过完年就二十六,叫阿姨其实也很正常。

“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周晏京:“你错哪了。”

“我不应该看姐姐漂亮就用水枪滋她。”熊孩子现在简直可以用乖巧来形容,对周晏京唯命是从,“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下次再见到我,记得有多快跑多快,不然我会把你丢到泳池里,什么时候你把水喝干了,什么时候让你出来。”

“我再也不敢了!”

周晏京这才慢悠悠把人弄回来,孩子妈上前一把抱住。

周晏京慢条斯理揉着手腕:“吃什么吃得这么胖,体重超标了吧。”

“……”

孩子一落地,熊孩子妈气焰上来了,像个疯婆子一样破口大骂:“那么大的人欺负小孩子,你要脸吗!”

周晏京嗓子里轻哼一声,把手往兜里一揣:“欺负他怎么了,看不惯?想给他出头你也可以把我吊起来,我保证不还手,你要不要试试。”


笨得。

连骂人都不会。

他脸朝一侧偏开,忍住了笑才转回来,气也莫名消了,看着林语熙面红耳赤的样子,混不吝地说:“我没大爷。不然你下次见着奶奶,跟她老人家商量商量,让她努努力再给我生个大爷。”

“……”

“哦。”他挑着眉又说,“我爷爷已经没了,靠她自己努力估计是不行了。”

林语熙:“……”

什么人啊!

她没好气道:“你起来。”

周晏京箍着她脖子的手换了一种力道,拇指在她耳根下面那块地方暧昧地蹭了蹭。

“你还没履行完义务,起来上哪去?”

林语熙听出他语气不一样了,刚才是真生气,现在是耍流氓。

她手脚并用地推他,这次成功把人从身上推开了,因为周晏京没认真用力。

他顺势倒到一旁,曲腿半靠着床头,看着林语熙的背影像逃命的小仓鼠一样,弹跳下床远离他,快步往浴室走。

林语熙进了浴室,反手就要锁门。

周晏京下了床,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刚刚弄乱的衬衣领。

门扉合上的刹那,他声音也传了进来。

“我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花洒的水流倾泻而下,林语熙仰着头,让微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热度未褪的脸。

冷静下来,林语熙。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不要因为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动摇。

他有没有和别人上Z床都不代表什么。

他早就不爱你了。

周晏京手插在西裤兜里下楼,走进厨房。

陈嫂畏畏缩缩的,拿着抹布躲远了擦拭陈列着古董收藏品的展柜。

周晏京站在吧台前,拿一只杯子放在净饮机下,清澈的水流声中,他猝不及防地开口。

“你跟语熙说,我婚内出轨?”

陈嫂吓个半死,赶忙撇清责任:“那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我没这么说!”

周晏京垂眼看着杯子,语气漫不经心:“外面的人?什么人?”

陈嫂嗫喏着答不上来,外面传言那么多,她哪知道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周晏京也并不在意她的答案。

“你既然住在这栋房子里,就搞清楚这里的主人是谁,管外面的人做什么。”

陈嫂忙说:“那当然是您!”

周晏京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如果我公司的员工像你这么迟钝,就不用混了。”

陈嫂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说错了,左手紧张地攥着右手,慌得不行:“这的主人不就是您吗……”

周晏京关了水,拿起杯子,转过身来淡淡扫她一眼。

“你是我请来照顾语熙的。陈嫂,怎么都三年了,你还没搞清楚你的老板是谁。”

陈嫂怔愣地呆在那。

周晏京点到即止,说完就走了。

被他提点过后,陈嫂醍醐灌顶,第二天对林语熙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林语熙下楼刚要去喂猫,陈嫂冲到她前面:“哎呦我来我来!你就别过去了,身上要是沾了猫毛,二公子都没法靠近你了。”

林语熙:“让他痒死不是更好。”

等陈嫂将早餐摆上餐桌,全是林语熙爱吃的菜。

她刚走到餐桌边,陈嫂就跑来帮她拉椅子,林语熙看她一眼,她满脸笑容。

林语熙坐下,她又邀功地说:“我煮了海鲜粥跟红豆糯米圆子,甜口咸口都有,你想先喝哪个?”

“海鲜粥吧。”

海鲜粥盛好端上桌,林语熙刚舀了一勺,陈嫂又大呼:“小心烫!要不我先帮你吹吹……”

“……”

林语熙说:“要不你直接帮我喝了好了。”

陈嫂赶紧往后退了退,还有点委屈:“我就是怕你烫着。”


甚至有点讨厌。

林语熙到现在都不喜欢吃西瓜,因为每次看到西瓜都会想起“西瓜帽”。

周晏京上学的时候玩世不恭,谈恋爱、打架,样样都来,有次把一个校霸揍得住院,学校让他叫家长,他脸上挂了彩,还拽得不行,抄着兜说:

“我爸妈很忙,没空管这点小事,您有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能对我自己负责。”

老师就把林语熙叫过来。

他们不敢拿周晏京如何,对她就没那么温和,态度又凶又严厉,让她务必联系周家的人过来。

林语熙没办法,只好给凌雅琼打电话,凌雅琼以为是她在学校闯祸,把她一顿教训。

所以从小她眼中的周晏京,无非八个字:风流薄幸、惹是生非。

对于只想避免一切麻烦、安安生生活着的林语熙来说,他就是一个大麻烦。

她和周晏京对彼此都没感情,婚后刚开始,两人之间十分生疏,新婚之夜就分房睡,因为周晏京的工作抽不出假期,蜜月也是没有的。

慢慢地,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才熟悉起来,不再像合租的陌生人。

婚后的周晏京,和林语熙印象中天壤之别,很温柔,很爱笑,很会哄人。

周晏京这个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你哄得很开心。

入冬之后,周晏京腾出时间,说要去度蜜月,订好了冰岛的行程,但出发那天突降大暴雪,航班取消了。

他们临时歇脚在北郊的别墅,原本打算等第二天的航班,没想到一夜之间大雪封路,他们被困在那走不了了。

那年冬天的雪下得很大,林语熙和他待在深山别墅中,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暖气氤氲,只有他们两个朝夕相对。

就是在那,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林语熙还记得,某天她有点无聊,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白皑皑的积雪,周晏京从她身后走过来,顺着她目光瞥了眼。

然后问她:“想不想下去堆个雪人?”

林语熙不知道他是猜中她心思,还是自己想玩,总之跟她不谋而合。爸妈去世之后,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人陪她堆过雪人了。

那天下午她玩得挺开心的,周晏京在她的雪人旁边也堆了一个,还故意堆得比她的高大。

林语熙强迫症觉得大小不等不太舒适,周晏京说:“不比你高一点,怎么做你老公。”

她就愣了下。

周晏京又把两颗黑葡萄安在她雪人的脑袋上做眼睛,他自己的则是两颗葡萄干。

“我个子高,你眼睛大,行吗?”

林语熙说:“我眼睛也没有很大。”

周晏京就笑了:“还不大呢,都快把我迷死了。”

林语熙转过头去看他。

周晏京鸦黑的睫毛上落了雪,那双褐色的深情眼弯着,噙着笑意慢悠悠地说:“林语熙,别看了。再看我要脸红了。”

积雪封路后一直没通,他们在北郊住了一个月之久。

别墅里的娱乐活动十分有限,人被困在一个空间里,时间久了精神会受不Z了,但在那一个月里,林语熙一次都没觉得无聊过。

周晏京对她好得只能用无法无天来形容。

打死史唐他们可能都想象不到,周晏京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曾经亲力亲为地伺候过一个女人。

无微不至、事事周到。

她厨艺不怎么样,一日三餐都是周晏京亲自包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周二公子哪下过厨,那些花样百出的菜式,都是他现学的。


“抱歉,实在没印象。”林语熙诚实道,“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认识也看不出来。”

谭太太责怪:“星辰,这是给你做手术的林医生,你态度好一点。”

谭星辰嘁了一声:“那谢谢咯。”

林语熙感到奇怪:“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我以前得罪过你?”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以为你应该对我印象很深刻呢。”

谭星辰说:“你还记得两年前,有一次你跑到史唐的生日会上找你老公吗?”

“当时我问了你老公一个问题。”

林语熙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我问他,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娶了你——”谭星辰露出一个轻蔑且讥诮的表情。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用不用我提醒提醒你?”

林语熙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周晏京还没去纽约,不知为何突然对她冷淡下来,连续好久都没回家。

林语熙见不到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史唐生日他一定会去,所以尽管没有收到邀请,也并不喜欢那种场合,还是厚着脸皮问史唐要了地址。

她那天下班很晚,到的时候,他们酒已经喝了一轮。

周晏京手里拈着半杯酒,懒怠寡兴地半靠着沙发,看那帮人玩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酒杯转向他,周晏京选了真心话。

史唐嫌他没劲:“我都想好让你做什么大冒险了,你竟然选真心话!”

然后恶狠狠地问了个刁钻的问题,“你谈过的女朋友里,最喜欢哪一任?”

那时候林语熙刚刚进门,周晏京似乎看到她了,又似乎没有,他懒洋洋倚着真皮沙发,笑着答了两个字:

“前任。”

林语熙匆匆赶来的脚步就因为那两个字定住。

外面很多人都以为江楠是周晏京的初恋,其实不是。

林语熙高中时和周晏京同校,低他两届,她读高一时,周晏京高三。

林语熙亲眼看着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也没见对谁特别上心。

总是女孩子主动来找他,他也不是来者不拒,他只谈漂亮的,风流又薄幸。

他和江楠一起长大,但直到大学才交往,和林语熙结婚之前,江楠是他的最后一任。

在场谁不知道周晏京的前任是江楠,顿时一片起哄声,说你果然还是对江楠念念不忘!

林语熙听着他们的哄闹,看着周晏京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没有否认。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确认周晏京看到了她。

他知道她在。

紧接着,有个女孩子问他:“晏京哥,你跟江楠姐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娶了别人啊。”

林语熙的脚像被钢钉钉在原地,耳边有尖锐的轰鸣,周晏京凉薄的嗓音却清晰无比,字字入耳。

他说:“娶不到想娶的,还不能娶个别的凑合一下吗。”

就像是一个人正在温暖舒适的三亚度假,穿着漂亮的长裙,享受着海滩上的日光,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被赤Z裸裸地扔到西伯利亚冰原,浑身血脉都被冻住的冰冷。

那一刻被当众击垮的自尊,当有人发现她之后,投向她的嘲弄或可怜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林语熙。

她就是从那天开始,变成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怎么可能忘得了。

林语熙把手放进外套口袋,好像要装得足够若无其事,才不会被人看见心里被挖开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跟晏京哥还没离婚呢?”谭星辰的声音满是嘲讽。

“真搞不懂你,死缠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放,你都没有自尊心的吗?”

“还没离,怎么了?”林语熙语气平静,甚至没有太大的起伏,“江楠都没急,你急什么。”

她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

谭星辰恼羞成怒,冲她背影道:“我哪急了?你的破事跟我又没关系,我只是看不惯你抢江楠姐的东西罢了!”

“江楠姐跟晏京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要不是他们分手,你趁人之危,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嫁给他?”

“你说的好听点是周家的养女,其实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住在保姆间的货色,连江楠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林语熙的脚步顿住。

两年来承受的所有轻蔑鄙夷的眼光,一个个痛苦难眠的夜晚,都在此时被血淋淋地揭开。

“星辰!”谭太太喝斥她,一向温柔的人沉下脸教训,“你怎么跟林医生说话呢?”

接着又抱歉地对林语熙道:“林医生,这孩子从小就这样,脾气坏,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林语熙轻声道,“她说的也是事实。”

她转过身看着谭星辰,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纤细的指骨都泛起苍白,可脸上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不过我抢都抢了,又能怎么样。”

“周晏京又不是什么宝贝,一个到处拈花惹草寡情薄幸的渣男,江楠那么稀罕,再从我手里抢回去就是了。”

谭星辰还想说什么,目光落到她身后,表情顿时收敛,意外又讪讪:“晏京哥?”

林语熙手指颤了一下,回过头。

不知何时出现的周晏京就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他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可能是衣服的颜色太冷色调,将他的脸也衬得一片冰冷。

看向林语熙的眼神那么淡漠,即便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也看不到一点温度。

“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凑巧。”

他轻讽,“背后说人坏话怎么也不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被我当面听到,多尴尬。”

林语熙抿唇:“你怎么来了。”

周晏京单手抄着兜:“一大早就预感到有人要说我坏话,专程过来听听,我的好太太在背后都是怎么编排我的。”

林语熙想解释什么,又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

周晏京不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渣男吗。

“我说错了吗?”林语熙道。

周晏京讽刺地一扯唇:“没说错,你说得很好。做我这个渣男的妻子,这几年真是委屈你了。”

林语熙口袋里的手指已经捏得失去痛觉。

“你知道就好。”

两个人之间的样子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更冷静平淡,无形之间已经剑拔弩张。

周晏京的外形和气质在医院这种地方实在突出,引得走廊经过的医护和病人频频张望。

谭星辰在病床上缩着脖子,哪还有之前嚣张的气焰,谭太太觉得这矛盾是自己女儿挑起来的,歉疚地想要劝解。

“都是星辰多嘴乱说的,你们别……”

周晏京神情淡漠地打断:“确实很多嘴。看在您和谭董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计较,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替你们教育一下,让她学会该怎么说话。”

谭星辰感觉到后脖颈一股寒意,悄悄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嘴。

周晏京说完抬腕扫了下时间,走之前从林语熙脸上掠过的目光,如冷峭的冰霜。

医院门口,老刘远远见男人大步流星气场凛冽地从医院大门出来,快步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周晏京坐上车,随手将那只纸袋扔到一旁。

老刘察觉到他身上阴沉的气压,不解又小心地问:“这衣服不是拿给太太的吗?今天降温,天气预报说西伯利亚寒流要来了……”

周晏京面无表情叠起腿,声音比西伯利亚刮来的冷空气还要冷:

“让她冻着吧。”


以前周二公子架子大得很,周启禛想让他顺手帮点什么忙,都得拿出亲老子的面子来三顾茅庐。

最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孝顺起来,三天两头去周启禛那做义工,恨不得把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要过来坐一坐。

就连宋云帆的一间互联网公司在港交所挂牌敲钟,他也百忙之中抽空飞去,乐于助人地帮忙站台。

杨康觉得他要么是嫌自己命太长想早点死一死,要么就是疯球了。

从香港飞回来的那个下午,发现霖城已经积了一层白雪。

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还要冷,今年的第一场雪早早地降临了。

从机场走出来时,老刘将车停靠到路边,杨康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回来时发现周晏京还在路边站着没上车。

周晏京抬头看了眼空中飘摇的雪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房子她挑好了吗。”

杨康这段时间时不时会联系林语熙一次,她工作也挺忙的,闲下来才会回复一句。

“太太说她不想要房子了,直接折现给她就行。”

周晏京眉心皱了下。

“之前不是还非要房子,怎么又改主意要现金了。”

杨康哪知道,林语熙看见他消息能回两个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按照松云湾那套房子的价值准备好了现金,现在给她转账吗?”

周晏京从兜里摸出烟,想抽一支,发现烟盒空了。

他把烟盒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朝杨康伸手。

“烟。”

杨康犹豫了一下。

周晏京凉凉道:“给你发那么多工资,要根烟都不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康连忙掏出自己的烟递过去,周晏京又嫌弃:“这种便宜烟少抽,对身体不好。”

金中支还便宜,杨康腹诽,要么不想给你呢。

周晏京最近抽烟抽得有点凶,可能因为连轴转休息不够,就需要烟来提提神,半个月就造完了杨康备的三个月的烟。

“周总,抽烟本来就对身体不好。”

他本来想劝周晏京少抽点,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周晏京眼尾掠过来:

“还会犟嘴了?净跟着林语熙学些不好的。”

杨康冤死,一时都分辨不出来这句话的陷阱到底是哪个:“我没跟着太太,也没学。”

周晏京拉开车门上车,冷哼一声:“你倒是想跟。”

杨康:“……”

博宇的事忙完一个阶段,终于能稍微停下来歇歇脚,但周晏京看着日程表出现的空白不满意,打算再找点事来做做。

公司里怨声载道,纷纷找杨康哭诉:“杨助,你劝劝周总吧,他的身体是铁打的,我们可不是啊!”

杨康顶着全司员工殷切的期盼进了办公室。

等周晏京在文件上签完字,硬着头皮开口:“周总,现在公司的事告一段路了,您要不要休息两天?您半个月没回过家……”

周晏京眼皮一抬:“我回家干什么?”

杨康噎了一下。

真是个好问题。

他转换角度:“主要是大家这段时间跟着您连转轴,身体都有点吃不消了,您精力充沛身体健康,他们天天熬夜掉头发,三十岁的灵魂八十岁的体质,再熬下去万一猝死了,得赔一大笔钱。”

杨康那点话术全都是这些年跟着周晏京学的,在他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周晏京冷笑:“怎么,你觉得我赔不起?”

……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秘书说得没错,他回国之后是一天比一天更难伺候了,杨康毕竟跟他时间久,多少能摸到一点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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