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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品全篇

白真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白真菜”又一新作《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高禹川沈瑶初,小说简介:许久,耳畔传来冷漠的声音。“周六,和宴,晚上六点。”虽然只交代了几个重要信息,但沈瑶初还是听懂了,高禹川说的是周六和她家见面的事。她努力微笑着,乖巧又安静的模样,“谢谢。”高禹川走了,门自动关上,屋内安静得连音响的杂音都变得刺耳。沈瑶初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好像一具被抽空的躯壳。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总觉......

主角:高禹川沈瑶初   更新:2024-04-06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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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白真菜”又一新作《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高禹川沈瑶初,小说简介:许久,耳畔传来冷漠的声音。“周六,和宴,晚上六点。”虽然只交代了几个重要信息,但沈瑶初还是听懂了,高禹川说的是周六和她家见面的事。她努力微笑着,乖巧又安静的模样,“谢谢。”高禹川走了,门自动关上,屋内安静得连音响的杂音都变得刺耳。沈瑶初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好像一具被抽空的躯壳。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总觉......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她想往后退,刚抬脚,就被禹川用力抓了回来,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眸中好像有燃着的火苗。

“那天的男人里只有我是高号机长,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故意接近我的,是么?”

沈瑶初被迫仰着头,把他眼中对她的厌恶一一看到眼里,许久,低声问他:“这个问题重要吗?”

高禹川怔了一下,眸中好像迅速积攒了浓雾,又在瞬间全部散去。

他回答:“不重要。”

说完,就粗鲁地松开了她。

沈瑶初心中有一瞬间的失落,只是一瞬。

她确实是知道他是谁,也确实是故意接近他。

和他是不是机长,收入几何没有一点关系。

只因为他是高禹川而已。

屋内明明是恒温的,她却感觉到了一丝冷意。她不由地在心中嘲笑着自己的可笑,她为什么要和夏河洲解释?为什么怕高禹川误会?她在期待什么?真是多此一举。

高禹川背对着沈瑶初站着,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飞行员的收入没有你想的那么高,还要还公司的培养费,到手也就那样。”

沈瑶初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波光,她的声音不卑不亢,破罐子破摔:“是么?谢谢提醒。”

背景的电影播到了情节的高潮,主角紧紧拥在一起,不知道在哭什么。

沈瑶初抬头,觉得投影幕灰蒙蒙的,好像一点色彩都没有,她眼前有些恍惚,看高禹川的表情,都觉得不真切了。

许久,耳畔传来冷漠的声音。

“周六,和宴,晚上六点。”

虽然只交代了几个重要信息,但沈瑶初还是听懂了,高禹川说的是周六和她家见面的事。

她努力微笑着,乖巧又安静的模样,“谢谢。”

高禹川走了,门自动关上,屋内安静得连音响的杂音都变得刺耳。

沈瑶初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好像一具被抽空的躯壳。她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总觉得上面还留有一丝高禹川坐过的余温,想想她又否认了,那么久了,怎么会有余温,不过她的幻觉罢了。

离开老洋房,妈妈的电话就来了。

沈瑶初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寻常的语气接听:“喂。”

周红丽还是不放心,在电话那端追问:“你的事说完了没有?别和男同事走太近,说完就回来吃饭了。”

沈瑶初:“我马上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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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挤着地铁回家,脑子里全是懵的,任由人群将她带出来。外面下了雨,连绵不断的雨丝落在她的脸上,微凉微咸,竟然跟眼泪似的。

回到家,周红丽见她按时回来,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吃饭,一个孕妇,这么晚回,路上也不知道买点吃的先垫垫肚子,你不饿孩子也饿了。”

沈瑶初有些疲惫,“嗯”了一声,正准备回房放包,想起高禹川的通知,又回来说:“时间定下来了,周六,和宴,晚上六点。”

周红丽操心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一颗心算是放下了,但她还是不满,嘴里絮絮叨叨的:“这么久了,总算是等到您那位神秘老公接见了,真不知道谁是长辈。”

“你要不在见面的时候,这么阴阳怪气地和他说吧,别和我说了。”

周红丽不爽地戳着沈瑶初的头:“我能说他?你未婚先孕,我矮人一头,我敢说什么?不是你不自爱,做出这种事让大家为难?你说你要是正经谈恋爱,双方家长见面谈婚嫁,婚礼以后再生孩子,我能这么被动?”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沈瑶初应该不会再见高禹川了。明明打定了主意,和自己的少女情怀总是诗彻底说再见。可如今,她却亲自把自己的咽喉送上,让高禹川紧紧扼住。

哪怕现在领了一张证,她还是时不时会产生放弃的想法。每次她这样想的时候,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出现在她面前,考验她本就不坚定的决心。一切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她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可以坚持多久。

如果没有爱,那么,请给她钱吧。把他们的关系变得简单一些,这样,她不会期待,他也不用负担。

**

辛苦的一天终于结束,沈瑶初下班后,一直有些飘忽,班车到市区停下,拎着从单位买回来的包子馒头走在不平的窄巷里。好不容易到家,用钥匙打开家门,拖鞋都还没换好,沈瑶初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低抑的哭泣声。

沈瑶初抬眸一看,心中已然有数。嫂子一见她回来,立刻敛起了表情,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道:“妈,瑶初,那我先去带孩子做作业了。”

嫂子路过沈瑶初身边时,沈瑶初忍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

这一幕一年要在家中上演数次,每一次的目的都是一样——为了要钱。

果不其然,那边嫂子刚走,这边妈妈周红丽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瑶初,你这个季度的绩效多久发啊?”也不等沈瑶初的回答,就开始道她的难处:“沈伟义这个月又没挣到钱回来,没有底薪的工作你也知道的,他不开单,公司就只交保险了,他这个身体你也是知道的,心衰加肾衰,你嫂子也不敢逼他。这一说又半年了,要复查了,得要钱啊,凯凯的兴趣班要交钱了,得一万七。”

沈瑶初身上的凉意还没散去,看着周红丽那嘴脸,心中有一瞬间的失望,但是她很快就接受了,一边摘围巾一边冷漠地回答:“我没钱了。”

沈瑶初的四个字立刻把周红丽点着了,她马上开始梨花带雨地输出:“你哥有病,逼狠了,发起病来谁能承担后果?你嫂子工资低,你做姑姑的,又是医生,你不贴补,谁贴补?”

沈瑶初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他们没钱就不要生孩子,众筹养儿子,我听都没听过。”

“你说话还能再难听点吗沈瑶初?你住家里吃家里,我都没找你……”

沈瑶初没耐心听,直接打断:“您确定没找吗?我今年已经给了三万多了,现在才几月?我每天只在家吃一顿饭,怎么都够了吧?”

沈瑶初已经厌恶了嫂子的套路,哥哥的软弱和妈妈强势要钱的面孔。她懒得说下去,把单位里买的包子馒头放在桌上,“我也不是印钱的,再说了,我也有孩子了,以后我还要养我的孩子。”

沈瑶初不说孩子还好,一说,周红丽立刻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你还好意思说啊?领了证才说,你是想把我气死?我嫁女儿的,没见过自己的女婿,没有两家人一起见面吃饭订婚,没有彩礼三金的送上门,你主意真是大上天了,我看你是准备把你爸从坟里气出来!”

沈瑶初不想提这些,也不愿和周红丽纠缠,“彩礼会给的,已经说好了。”

想到和高禹川谈彩礼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感觉到一阵难忍的羞辱,她用俗世里她鄙夷的东西去亵渎了谪仙,虽然谪仙轻描淡写,可她还是为自己感觉到悲哀,在他面前,她彻底丢掉了她视如生命的自尊心。

她胸闷难忍,最后只说了一句:“他执飞了,等回来了,会上门把钱给你的。”

周红丽被她的话气到,她要进屋了,还撵着骂:“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我要真的想靠你结婚挣钱,我不早点就把你嫁了?我还给你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你哥中专毕业考不上我就不给他读了,你会读书,医学生读七年,我是不是咬着牙供?”说着说着,周丽红就哭了起来:“我不是心疼你这么不明不白地结婚?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的根本不把你当回事?要是当回事,怎么可能领证前不到家里来?”

沈瑶初进了房,周红丽没有强行进来。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台灯下的一个夜灯娃娃亮着,散发着微弱的光。

门外,周红丽还在喋喋不休,“我看钱有错吗?一定要嫁到那种一块钱掰成两瓣花的男人,才叫爱情吗?贫贱夫妻百事哀,人品一眼怎么看得准?钱都是明面上的,不仅能让你过得舒服,我们也能沾点光。你马上也有孩子了,你要是生个女儿,你才能理解我!”

……

沈瑶初背靠着墙站着,心里五味杂陈。周红丽一直是这样矛盾的存在,不和她谈钱的时候,她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谈钱时候又刻薄到了极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沈瑶初内心对母爱的渴望,让她总是下不了决心彻底离开这个家。

当然,周红丽也不是每句话都说得没有道理,比如说高禹川和她的关系,倒是一针见血的。

沈瑶初自嘲地笑了笑。

**

苏晓见沈瑶初这两天心情不是太好,主动提出请客,沈瑶初早孕反应刚好了一些,又开始进入了嗜睡的时期,比起去聚餐,她更想回去休息,但苏晓盛情之下,她只能赴约。

高禹川和夏河洲坐在餐厅外区的角落,两个大男人,到这种文艺情调的餐厅,高禹川想来这事就有猫腻。果然,不一会儿,两个年轻女孩就手挽手出现了。

苏晓拉着沈瑶初坐下,四人两两相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瑶初眼皮不自觉地一跳。

高禹川直起了身子,不再只是盯着手机看。他漫不经心地挽着自己的衬衣袖口,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的小臂,听着苏晓在那卖力地撮合沈瑶初和夏河洲。

“夏河洲两天没见着人,瑶初就一直问啊问的。”说着,顶了顶沈瑶初的肩膀:“这会儿见着人了,倒是不好意思了。”

沈瑶初有点佩服苏晓的拉郎配,抬起头看着夏河洲那纯真的眼神,觉得有些头痛,想了想,乱扯了一个理由:“家里有个下辈想考飞行员,想找夏机长咨询。”

“好啊,下次我们单独约。”

夏河洲话音刚落,高禹川就睨了她一眼,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几句干唠结束,大约也是有些尴尬,夏河洲伸手将桌上的烟盒摸了过来,叼了一根到嘴边,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点烟,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白皙手背上的筋脉都长得恰到好处的好看。

在场的人都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高禹川眼皮微抬,嗓音低沉:“她现在不能闻烟味。”


一阵风刮过,带动路边的树木,在一片寂然中沙沙作响。

第一次,在与高禹川的对话中,沈瑶初占了上风,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疲惫地走回长廊,徐少辰还等在那里。

“回去吧。”沈瑶初说。

徐少辰应声抬头,见沈瑶初明显的低落了下去,明亮的眸子也变得黯然无光,眸底多了一层意味不明。

不等徐少辰开口,沈瑶初先发制人:“别问我任何问题,好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长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不大不小,带着点点回声。

“这样很累吧?”他还是忍不住要问。

几个字,让一贯坚强的沈瑶初,也终是忍不住喉头的酸软,她哽着嗓子,压抑着情绪:“下午还要培训,徐教授也去休息一下吧。”

徐少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毫不在乎。淡淡凝视着她,里面是她读不懂的意味。

他说:“你不该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在这里,回医院吧,你属于手术台。”

沈瑶初脚步一顿,顷刻后,她迷茫地看着脚尖,半晌才回话。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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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最近的工作就是培训,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值班了。不过值班后能休息一天一夜,不值班以后每天都得通勤,倒也没有多轻松。

下班后,沈瑶初在办公室等苏晓过来,她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短视频里都是一些重复又无聊的段子,沈瑶初一下都没有笑过。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沈瑶初以为是苏晓来了,马上关掉了手机。

“终于来了,你还能再慢点吗,我……”沈瑶初抬头,这才看清,来的人不是苏晓,而是慕以安。

一时间,屋内变得诡异的沉默,空气好像凝住了一样,不再流动,让人觉得滞闷不已。

沈瑶初不卑不亢地把椅子往外拉了一下:“坐吧。”

她放下手机和包,没事找事地把桌上的数据线收了过来,缠在手上绕。

“是来看病吗?”

“来找你的。”

“噢。”

沈瑶初心里也有准备,她又坐了回去。

“什么事找我?”

慕以安双手攥握成拳,平放在大腿上。

“抱歉,那天,我没有告诉高禹川,你也在。”她抬眸,眼神楚楚地看着沈瑶初:“你没什么事吧?”

“没关系。”

反正他不会选她,告诉或者不告诉,只是显得她更可悲而已。沈瑶初的手指勾绕着数据线,始终没有抬头。

“那天和你说的事,你能考虑考虑吗?”

沈瑶初的上手的动作倏地一停。

把高禹川还给慕以安?

高禹川从来都不是她的啊。

打掉孩子?

沈瑶初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坚定地回答:“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哪怕高禹川不爱她,她也想要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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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来的时候,慕以安正好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

苏晓见慕以安来了,立刻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她怎么又来了?”苏晓一脸紧张地跨步到沈瑶初身前,上下检查着沈瑶初:“你没事吧?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沈瑶初对她紧张过度的样子,又感动又暖心,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没事,她就是来开点药。”

“真的?”苏晓将信将疑。

“真的。”

苏晓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也是倒霉的,工作还得和她产生交集。以后你还是要长点心眼,像需要开药什么的,你都转给我,免得她到时候搞点什么事,在高禹川那里告你状。”

沈瑶初笑:“哪有那么坏的人。”

“小说电视剧里都这么写,你还是要长点心。”


高禹川和夏河洲的对话,因为夏河洲一个电话被迫中止。

沈瑶初安静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手上握着的检查单,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高禹川刚送完夏河洲,一回头,就看到了沈瑶初。他有一瞬的惊讶,但很快就平静地把视线收了回去。一双眼睛半阖,眼尾稍显狭长,双眼皮并不很宽,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冷感。

沈瑶初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

“不好意思,突然来找你。”

他没有太在意沈瑶初的话,不冷不淡地望着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沈瑶初有些尴尬,看来她是来错了。

“很抱歉,下次我会记得先打电话。”

高禹川皱眉,沉声道:“我是说,提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原来是误会了,但她也不敢过多解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像病毒一样弥散,两人之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沈瑶初想到自己的目的,赶紧把检查单给了他。

“苏晓说你拿掉了结果,得去找我们主任,只有她签字才能换证。”她递上检查单就准备走,“没事我就回去了。”

刚一转身,她就被拉了回来。

沈瑶初抬头就与他的视线相撞。

他的眼瞳里有清寂的光,蒙着一层勾人的美感,总会给她一种近在咫尺的错觉。

她赶紧抽回自己被他拉住的手,不自在地问:“还有什么事?”

“我送你。”

高禹川没有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个子高,长臂穿过她身后。两人的距离骤然变近,温热的呼吸就在她头顶,那么近的看着他微微侧身,额上细碎的发丝轻轻晃动,沈瑶初不觉呼吸一滞。

他的手触到车门,车发出嘀嘀两声解了锁。

“上车。”

沈瑶初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因为越是拒绝越是显得刻意。

“禹川。”

沈瑶初正要上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着高禹川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以及宣誓主权一般的亲昵称呼,沈瑶初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慕以安。

沈瑶初心中方才微弱燃起的火苗,被瞬间浇灭,只剩一点灰白的烟。

慕以安和一个女人一起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沈瑶初不认识旁边的女人,想来应该是慕以安的朋友。

慕以安脸色沉了下去,死死盯着沈瑶初,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她直接站到了沈瑶初和高禹川中间,没有丝毫犹豫。

沈瑶初知道她的意图,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慕以安回过身,直截了当地问高禹川:“你要去哪儿?”

高禹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话。

“让她走。”慕以安态度咄咄,丝毫没有给沈瑶初留体面的意思。

沈瑶初知道,这时候她应该麻溜地走,可她却没有这样做。她秀气的眉毛微微弄着,下意识地看向高禹川。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还送我吗?”

两个女人暗暗的较劲,让整个氛围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沈瑶初咬紧了嘴唇,像极了等待审判的犯人,明知结局不会好,却还是期待不可能的可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禹川的沉默终于撕碎了她最后的痴心妄想,她垂下头去,如以前的每一次一样,退让道:“没关系,你要是很忙,我自己回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像潮水一样,瞬间将她淹没。

她攥了攥手心,虚伪地笑着:“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想来背影是狼狈的,可她还是努力挺直了背脊。

她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高禹川叫住了她。

他说:“回来,沈瑶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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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车河车灯光影迷离,映照到车里忽明忽暗。

沈瑶初的心情忽上忽下,充满着不敢告诉别人的雀跃和惶恐。很难想象,高禹川居然撇下慕以安,选择了送她。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她坐在他的副驾。

她甚至不敢说话,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这是真实的吗?还是她在做梦呢?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胸腔里悸动又不安的心跳。

开了四十几分钟,还没到沈瑶初家,红灯等待时,高禹川突然回过头问:“饿了吧?”

“嗯?”正在发愣了的沈瑶初才反应过来,赶紧应声:“我没事,我可以回去吃。”

高禹川神色平淡:“这么晚了,你不饿,肚子里那个也该饿了。”

不给沈瑶初拒绝的机会,他将车停下,和她一起进了便利店。

灯火明亮的便利店里,商品琳琅满目。关东煮、烤鸡腿、包子之类的速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高禹川随便买了些食物,两人坐在便利店的橱窗前吃着东西。

明黄的灯打在高禹川的头顶,一点零碎的光,让他的侧脸线条更加波折。他的手机一直有信息,屏幕时亮时暗,他没有点开,只是在来信息时,若有似无地瞥一眼,面色淡淡的,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两张椅子离得很近,高禹川个子大,肩膀宽,两人中间好像离得很近,偶尔动一动身子,能听到布帛摩擦的声音。沈瑶初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在吃什么,只是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与高禹川挨在一起的胳膊。

高禹川的手机开始持续震动,沈瑶初偷偷看去,发现是夏河洲的电话来了。

高禹川眉头皱得紧紧的,随手就挂了。

没一会儿,手机又开始震动,反复几次,高禹川终于接了起来。

因为两人坐得太近了,听筒里的声音大得像功放一样。

“高禹川!你怎么回事啊!信息不回,电话不回!你是不是想出人命啊?”夏河洲的声音又气又急。

高禹川始终面色严峻:“我不是医生,别给我打电话。”

“高禹川,你知道慕以安的,她喝多了直接要进抢救室,你再不来,她今天肯定喝死在这,你是想让自己后悔吗?”

“你们几个大活人,还拦不住她一个?”高禹川不耐地皱眉:“挂了。”

挂断电话的高禹川情绪看上去不太好,虽然没有对沈瑶初表达什么,但是从他频繁看手机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担心的。

便利店门口的路上车来车往,带起干燥的浮尘,让路灯的光亮更加晦暗,眼前的景色都变得灰蒙蒙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缓缓浮现,沈瑶初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吃着手中的食物,一口一口,却尝不出是什么味了。

沈瑶初把视线转向玻璃窗外,借此掩盖自己眸中的失落。

她问:“你要走了吗?”


沈瑶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想起不该想的那个人。

她忍不住啐自己,还嫌不够丢人啊?

第二天早上起来,妈妈周红丽已经把早饭准备好,哥哥一家吃完已经走了。沈瑶初一闻着油烟味就不行了,冲进厕所大吐特吐。

等她缓过神来,周红丽已经站在了厕所门口,拧着眉问道:“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沈瑶初言辞激烈地否认,周红丽才离开。周红丽走后,她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她那位亲戚素来准时,这一算,好像已经迟了十几天了。

去检查的时候,沈瑶初还是存着点侥幸心理。拿到检查结果,看着HCG 8000+的数值,她被迫开始回忆。

高禹川每次都会做足措施,只有最后那一晚,他不知怎的有些失控,动作激烈,像要把她拆骨入腹,结束了才发现漏了一些,但她实在精疲力竭,直接就昏睡过去。

真没想到,就那么一次疏忽,居然就中招了。

这该死的运气。

最该死的,是沈瑶初早孕反应强烈,接下来的一周害喜严重,还是被周红丽给发现了。

“……你不是没有男朋友?怎么怀的孩子? “周红丽哭天喊地直跺脚:“我还指望你找个条件好的男人,以后能帮帮你哥和凯凯,你这真是!造孽啊!未婚先孕别人家还会给彩礼吗?不会提了裤子就跑了吧?!”

沈瑶初实在受不了周红丽这副模样,忍不住反驳:“我的婚姻在你眼里,只是一份彩礼吗?”她握紧了拳头,嘴硬说道:“孩子是我男朋友的,他不会跑的,我们已经打算结婚了,你少咒点吧!”

……

近一个月没有联系,再约高禹川,他什么都没有问,只确定了一下约定地点。

沈瑶初选了个餐厅最角落的位置,并且把靠里的那一边留给了他,她想:这样他应该跑不掉。

不一会儿,高禹川就来了。一身黑色长呢大衣,高挑的身姿配上雕塑一般精美的面孔,神情漠然,让她有一种不可接近的距离感,与他在床上的样子孑然不同。他拥抱她时,那双眼睛总是缱绻而专注,仿佛离不开她一般狂热,总能引她沉沦。

两人对面而坐,安静地进餐,她没什么胃口,随便扒拉了几口。

沈瑶初得承认,自己真的有点丢脸,说不再见面的是她,主动找人家的,还是她。

在她还在思考该怎么开口时,就听到高禹川问:“一会儿去哪?”

“嗯?”

“你说得晚,老地方满房,没订到。”

听到“满房”,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见到她就只能想到上床,在他眼里,她也许只是个活的成人玩具。

沈瑶初扯着嘴角,对高禹川笑了一下:“其实我找你,是有点事要告诉你。”

“你说。”

不算好消息,你做好心理准备。”她拿出口袋里对折又对折的检查单,小心地展开,抻平折痕,“我怀孕了。”

见他一声不吭,表情怔着没有反应,她咬着唇低声说:“那天那个破了,你还记得吗?”她顿了顿:“是你的,我……没有别的男人。”

“我没有怀疑。”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高禹川眉心皱出一个浅浅的“川”字,大约是这消息太过突然,没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她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凡人才有的表情。

沈瑶初想了想,郑重地说:“我想要这个孩子,如果要生下来,肯定是需要有合法的身份的。”她说完又觉得不能这样强势,又找补道:“当然,这事我强迫不了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自己想办法。”

……

沈瑶初有点后悔,她不该假装大度,给高禹川时间考虑。

一转眼八九天了,高禹川的回应没有等来,倒是通过苏晓的嘴又知道了一个重磅新闻。

——高禹川要结婚了,和慕以安。

“……原来高禹川是江北航空的少东家,他爷爷就是江航的掌舵人高胜辉,以前还以为他是看上慕以安千金身份,搞了半天他才是最大的少爷。怪不得慕以安要为了他考飞行员。”

沈瑶初强忍着胃里的难受,抽了张纸巾按着嘴唇。

“听说高禹川那个秘密情人也是咱们公司的,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感觉,给人白睡也没有上位成功,可怜啊。”

“呕——”

沈瑶初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

**

高禹川近来航班排得满,一周多都在外地,今天才回来,把跟沈瑶初回话的事也耽误了。

同机组同事就近一起吃了个饭,他要买单,不好提前离开。

时间不早了,高禹川一直在看手机,思索着医鉴中心是几点下班?不知还能不能碰到沈瑶初?

两人一起睡了两年,他第一次发现,他只了解她身体的敏感点,对她这个人真的一点都不熟悉。

高禹川低头盯着手机,正在犹豫要不要给沈瑶初打个电话问问时,就见她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和一个男人来吃饭,坐在高禹川右手方向的下一台阶,因为不在一个视线上,所以她没发现高禹川距她不过三米。

沈瑶初化了精致却又不过分妖艳的妆,将她五官的优势完全发挥了出来,一身米白色的大衣,衬得身形玲珑,俏生生又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她方一坐下,附近的男人几乎都本能地投去视线。

她对面的男人长相普通,甚至还有些油腻,看她的眼神也是不加掩饰的赤裸。

两人就在高禹川身边说着话。

男人说:“沈姑娘怎么想起我来了?以前约你都不出来。”他打趣道:“莫不是突然发现还是我好,要来追我了?”

她温言软语地说:“可以吗?”

高禹川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大约是那个男人不说话了,她急了,语速也快了几分:“听说你家里人希望你尽快结婚,请问,你可以和我结婚吗?我现在遇到了一点状况,我怀孕了,得尽快结婚。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对男人来说是很荒谬,我也不是要真结婚,就是和我领个证,对付一下我妈。我名下有一辆新车,也值个十来万,如果你肯帮我,我愿意过户给你,作为补偿……”

……听到这里,高禹川终于是坐不住了。

鹿港这一周气温陡降十度,外面冷风夹着细雨,飘拂在沈瑶初身上。她踏在又湿又冷的水泥地上,冷得直抖,只能无声地抱着胳膊。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高禹川,更没想到他会突然叫她出来。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她觉得胸腔有些进了风的酸胀感。

这个男人终究不属于她,不对,是从来都不属于她。哪怕她怀着他的孩子,他也是不想要她的。

许久,背对她的高禹川终于转过身来,他身量很高,与她说话,总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沈瑶初不自觉就缩了缩肩。

“这就是你说的,你会想办法?”他冷嗤一声:“怀着我的孩子,随便找个男人结婚?还送车?”

沈瑶初没想到自己说的话都被他听了去,顿时难堪到耳朵都红了,她眨了眨眼睛,咬着唇,看上去楚楚可怜。

许久她才说话,声音不高:“总得想办法解决问题。”

高禹川蹙眉,低下头,淡淡开口道:

“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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