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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他在CPU你全文浏览

生产队的驴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政哥,他在CPU你》是作者“生产队的驴③”的倾心著作,陈庆赵崇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嬴政来回踱着步子:“只需要四座水力磨坊,就能将其全部碾成面粉。”“若人力碾磨,需要多少民夫?”赵崇脸色发白,先前的数字他还没扒拉明白呢,更别说如此复杂的计算。秦始皇却不死心,他绕到案几之后,拿出一副象牙的算筹。若以两人为一组,每天推磨可产麦粉200多斤。......

主角:陈庆赵崇   更新:2024-08-18 1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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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政哥,他在CPU你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政哥,他在CPU你》是作者“生产队的驴③”的倾心著作,陈庆赵崇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嬴政来回踱着步子:“只需要四座水力磨坊,就能将其全部碾成面粉。”“若人力碾磨,需要多少民夫?”赵崇脸色发白,先前的数字他还没扒拉明白呢,更别说如此复杂的计算。秦始皇却不死心,他绕到案几之后,拿出一副象牙的算筹。若以两人为一组,每天推磨可产麦粉200多斤。......

《政哥,他在CPU你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郑妃还是从嬴政嘴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始皇帝说梦话的时候提起过几次,一会儿要杀,一会儿又似有期盼,一会儿又勃然大怒,着实怪诞非常。

“正是此人。”

“以儿臣观之,陈庆有宰辅之才,又有爱民之心。”

“若能出任为官,必可造福黎民,固我大秦江山社稷。”

扶苏毫不吝啬的溢美之词,让郑妃稍感惊诧。

她还从来没听长子这样推崇一个人。

“陈庆当真有这么厉害?”

郑妃半信半疑的问道。

“犹有过之。”

扶苏坚定地回答。

在法家治国的大秦,陈庆立功后不求封赏,却为天下百姓祈求减轻徭役。

这种大义为公的行为,深深地触动了扶苏,立刻将其引为知己。

他恨不得今晚就去登门请教,与陈庆彻夜长谈。

“这样啊……”

郑妃垂下眸子,慈爱的看着亲生或者非亲生的子女。

“你们哪个冒犯了人家,明天让扶苏带你们去登门道歉。这件事就此揭过,听到了没有?”

将闾如逢大赦:“多谢母妃开恩。”

赢诗曼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拗不过固执己见的长兄。

她缓缓点头,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这时候,赵高带着内侍脚步轻缓的走来。

“见过郑妃,见过诸位公子。”

他行了一礼后,恭敬地说:“扶苏公子,陛下让你去御书房一趟。”

郑妃诧异地问:“现在。”

赵高点头:“是。”

“母妃不必担心,儿臣去去就回。”

扶苏安慰了一句,随着赵高匆匆往咸阳宫赶去。

幽深的走廊中。

传信骑兵行色匆匆转身离去。

“一万两千斤。”

嬴政负手而立,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个数字。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水力磨坊吞吐粮食奇快无比的效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天下有如此奇物的。

“赵崇,过去多少个时辰了?”

“启禀陛下,小人从已时末开始计时,已经六个时辰了。”

赵崇一丝不苟地回答。

“水力磨坊不知疲倦,人却不行。”

“小人已经命两百民夫随时待命,目前已经换了三拨。”

不待始皇帝问询,他又补充道。

嬴政嘴角勾起难明的笑容:“六个时辰,一万两千斤。若是一天全力运转下来,光是这一座水力磨坊,就能磨面两万四千斤!”

“赵崇,咸阳府库内共有多少谷物?”

“这……”

史书记载:秦富天下十倍,积粟如丘。

战国时期动辄几十万大军相互拼杀,战火连绵不断。

没有相当规模的粮食储备,绝对支撑不起如此大的消耗。

赵崇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回道:“小人今日前去支粮,随口问了一句。咸阳仓中共储存麦六十积,约三千六百万斤。粟米当数倍于此。其他杂色若干,想来总共一万万斤只多不少。”

秦朝布武天下,因此十分重视粮食的储备。

全国各地都建设有规格不同的粮仓,其中以咸阳仓为最。

一积就是一座粮仓,存有小麦六十万斤,规模之宏伟可想而知。

光是修建秦始皇陵墓的刑徒就有七十万人,加上城中的百姓与满朝文武,这个数字平分下来,确实不算夸张。

“三千六百万斤。”

嬴政来回踱着步子:“只需要四座水力磨坊,就能将其全部碾成面粉。”

“若人力碾磨,需要多少民夫?”

赵崇脸色发白,先前的数字他还没扒拉明白呢,更别说如此复杂的计算。

秦始皇却不死心,他绕到案几之后,拿出一副象牙的算筹。

若以两人为一组,每天推磨可产麦粉200多斤。


蒙甘一击不中,立刻抽剑,虎视眈眈的盯着陈庆的胸口。

“住手!”

扶苏趔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他连续被蒙甘冒犯了两次,虽然知道对方是一片好心,还是忍不住恼火。

“公子当心。”

“平民百姓如何能知晓您的名讳。”

蒙甘用魁梧的身躯挡在扶苏的前面,严肃地说道。

“我说你这莽夫……”

陈庆拍了拍手,刚想站起来,两把弩弓差点怼到他的脸上。

“你说什么!”

蒙甘登时勃然大怒,幸亏扶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才压制住对方。

“整个咸阳城谁不知道公子扶苏被册封为太子,不日即将抵达。”

“你们风尘仆仆远道而来,又有大军相护,你还称呼他为公子,我要是再猜不出来,岂不是傻子?”

陈庆一脸鄙视地瞪着蒙甘。

扶苏微笑着点点头:“言之有理。蒙将军,我等已经抵达咸阳,不必如此多疑。”

蒙甘忿忿地瞪了陈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作罢。

“将军。”

无功而返的边军重新回来,低头汇报道:“我们遇到了黑冰台的人,言道那不是什么妖人的法器,是什么磨米磨面的东西。”

“那叫水车。”

“是水力磨坊的一部分。”

陈庆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把差点烤糊了的羊肉迅速铲起来。

“水车?”

“水力磨坊?”

扶苏讶异地看了过来。

“你知道那是何物?”

“当然。”

陈庆手上的动作不停,把热气腾腾的羊肉均匀的摊在薄饼上,然后加入几位简单的调味料,再把鲜嫩的萝卜缨给包了进去。

“好了!”

先秦时期蔬菜和佐料的种类极为匮乏,能做成这个样子,他已经心满意足。

就在他张开大嘴,准备尝尝味道的时候,突然发现扶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罢了。

“远来是客。”

“公子你要不要尝一下?”

陈庆把肉夹馍递过去。

“嗯。”

扶苏也不客气,爽快地接了过去。

一口下去,筋道的面饼与软烂的羊肉同时进入口腔,还有萝卜缨清脆微辣的汁液混合其中。

“嗯~~~!”

扶苏重重地点头,样子极是满意。

陈庆嘿嘿一笑,连忙又用剩下的材料给自己做了一个。

两个人咔嚓咔嚓,你一口我一口,把饥肠辘辘的北地边军看得直流口水。

蒙甘犹豫再三,没好意思张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陈庆。

‘我的呢?’

‘嗯?你看什么,我不明白。’

陈庆只管装傻,顿时把蒙甘气得七窍生烟。

“店家,不知道那水车到底是什么?”

“我远离咸阳已久,竟不曾听说过天下间有此奇物。”

扶苏吃完肉夹馍后,意犹未尽的看向石板。

发现上面的羊肉只剩下了点沫子,这才叹息着收回了目光。

他指着渭河边上转动不休的水车,好奇地发问。

“水车,乃是一种极为方面的水力机械。”

“它的原理……”

“你过来,我画给你看。”

陈庆嘴里还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道。

蒙甘还没来得及阻拦,扶苏已经迈步过去。

他只能紧紧地跟在旁边,防止陈庆突然行刺。

“水车呢,外形是这样的。”

“中间是转轴,车轮一样的是支架,最外面是挡板。”

“河水冲刷下来,撞在挡板上……”

陈庆用木棍在泥地上画了一副草图。

“大河之水滔滔不绝,撞一下,水车就动一下。在我们眼中看来,它自然就是转动不休的。”

扶苏皱眉思索了片刻,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原来如此!”

“简直巧夺天工!”

“水力竟然可以如此利用,那……”


嬴政目光如炬,眸子里仿佛藏着一只择人欲噬的凶兽,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祖龙,镇压天下,莫敢不从的秦始皇!

怪不得他在一日,万里江山就无人敢造反!

“陛下……”

陈庆深吸一口气,收回打量的目光。

“您方才说,扶苏殿下纯良忠厚,此乃其自缢身亡的根源之一。”

“第二,则在于您。”

话音未落,赵崇的身体猛地颤栗了一下。

果然,嬴政勃然大怒。

“你这贼子当寡人真的不会杀你吗?”

被人当面指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嬴政一把扯住了陈庆的肩头,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寡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因为您未立储君。”

陈庆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他:“史书记载,陛下以法家治国,对扶苏殿下与儒家往来十分不满,因而迟迟未立太子。”

“陛下您仔细回想一下,若五年后我说的那件事真的发生,朝中群龙无首,扶苏殿下既无储君之名,又不在咸阳城中主持大局,会发生什么?”

嬴政的神情飞速变化,气急地说:“寡人驾崩之前,自然会有诏书留下。”

“扶苏乃是嫡长子,储君之位自然是由他来继承。”

“难道还敢有人违背寡人的遗诏不成?”

陈庆缓缓点头:“有!”

听到他镇定有力的回答,嬴政整个人都懵了。

竟然真的有人敢违逆他的意志!

还是在立储这种天大的事情上!

陈庆所说的每一桩,每一件事情,不敢说全部契合,但是嬴政认真思索之后,觉得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

因此他不知不觉就代入了进去,想象着自己死后,扶苏被人坑害落得个自缢身亡的下场,一时怒极!

“说,到底是何人所为?”

嬴政的大手死死捏着陈庆的肩膀,语气十分激动。

“陛下薨逝于沙丘之后,曾留下一卷诏书,命扶苏殿下赶往咸阳,主持朝政。”

“然!”

“诏书到了赵高手里。”

陈庆神情凝重,将史实据实而告。

“赵高?”

“嗤。”

嬴政的瞳孔先是一缩,很快又露出不屑和讥嘲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赵高会篡改诏书?”

“他有这个能耐吗?”

“他有这个胆子吗?!”

嬴政的语调越来越高,显然是不相信这个事实。

赵崇思索片刻,也跟着缓缓摇头。

开什么玩笑。

大秦内有忠臣良相,外有猛将如云。

轮得到赵高一个宦官为所欲为?

他要是敢篡改诏书,难道朝中大臣都是死的吗?

“赵高是胡亥的老师。”

“陛下您说,他希望谁能登上皇位?”

陈庆反问道。

“这……”

嬴政还是摇头:“不可能!”

“扶苏虽然开拓不足,但是守成有余。”

“胡亥年幼,性情跳脱,寡人无论选谁都不可能选胡亥。”

“赵高就算有此想法,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再说,满朝文武不会答应。”

“李斯统领百官,光是他这一关就过不去。”

陈庆哂笑:“陛下似乎忘了,李斯是法家的人。”

“扶苏殿下登基,他这宰相还能当的成吗?”

轰!

犹如一道惊雷,在嬴政的脑海中炸响。

一言惊醒梦中人。

嬴政不禁回忆起李斯过往的所作所为。

起于微末小官,拜师荀卿后,为一展抱负,投靠秦国成了吕不韦的一名客卿。

后来韩国派遣名匠郑国入秦,游说秦国修建水渠,借此消耗秦国国力。

嬴政察觉后,深感诸国客卿不怀好意者众多,因此下达了逐客令。

李斯同样是被驱逐的对象之一。

为保住自己的前程,他上书一道‘谏逐客书’,力劝皇帝收回成命。

也就是在此时,李斯进入了嬴政的视野之中。

他欣赏李斯的才华,抛下国族之分,将其一路提拔,最终当上了大秦的宰相。

“李斯断不会负寡人。”

嬴政语气低沉,缓缓摇头。

两人君臣相佐二十年。

若不是他,李斯一个楚国人如何能在秦国站稳脚跟?

若不是他一意孤行,李斯凭什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嬴政对李斯,说句恩重如山一点都不过分。

结果陈庆告诉他,自己一死,李斯马上就和赵高合谋篡改诏书了?

“陛下。”

“还是那句话,只要您在一切都好说。”

“您若是不在了,各类宵小鼠辈自然全都跳了出来。”

“李斯贵为宰相,利弊得失想来早就在心中权衡清楚。”

“况且……”

陈庆忍不住笑道:“陛下您雄才伟略,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连大秦的骄兵悍将,似乎都有一种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豪情壮志。”

“李斯嘛,也同样如此。”

“如果小民猜测的没错,赵高找上他的时候,李斯大概以为只要有自己在,无论谁当皇帝,这江山社稷都能如以前一样运转。”

“因此,他做出这种事情就不奇怪了。”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嬴政不由变了脸色。

他来回踱着步子,内心似乎陷入了激烈的天人交战。

“亡秦者胡,说的正是皇子胡亥。”

“扶苏殿下虽然不是您这般千古留名的雄主,可保住大秦的江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陛下若不信,静观以待便罢了,小民言尽于此。”

陈庆知道,只要嬴政不相信,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况且一下子接触到如此多惊人的消息,对方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

许久,嬴政的脚步声停下。

他的眼中闪烁着可怕的神色,挥挥手道:

“赵崇,先把人带下去,安置于宫中。”

“没有寡人的命令,谁都不许见他。”

“诺。”

陈庆的脸上浮现出喜色,他这条命保住了!

“跟我走!”

赵崇眼中颇有深意的打量着陈庆。

来咸阳之前,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这家伙绝对会死无全尸。

万万没想到,一番折腾之下,居然还真让他在绝境中找到了一线生机。

穿越者?

难道是真的吗?

二人走到偏殿门口的时候,陈庆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嬴政仍然站在原来的位置,身影冷傲、孤寂。

他身上背负着大秦的江山,重亿万钧,却倔强的不肯微微弯一下腰。

“唉,来此一朝,能见到千古一帝秦始皇,也不算是穿越一次。”

陈庆暗暗叹息。

“你在嘀咕什么呢?”

赵崇瞪了他一眼。

“赵统领,我还有一事相求。”

陈庆态度恭谦:“谋反一事,子虚乌有。陛下要杀要剐,我都随他。但跟随我的那些匠工和伙计都是无辜的,还请赵统领帮帮忙,让他们在狱中过得好一些。”

“你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有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赵崇诧异地问道。

“无论将来如何,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的嘛。不然于心有愧,死了都难瞑目。”

陈庆笑着说。

赵崇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嗯,知道了。”


“诺。”

赵崇上前,三下五除二把捆缚陈庆的麻绳解开。

他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如果对方怀有异心,还要早做提防。

“谢陛下。”

陈庆活动着酸疼的肩膀和手腕。

这苦逼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一番折腾下来,他全身都快散架了,无处不在隐隐作痛。

“陈庆,寡人且问你……”

“陛下,还有外人在场。”

嬴政悠悠的开口,却被陈庆打断。

赵高登时怒目而视。

他是嬴姓赵氏,妥妥的皇帝自家人。

掌管皇帝内宫辂车、法马(皇帝专属马车),以及随驾出行。

相当于秦始皇的司机兼首席秘书。

他在这个岗位上干了二十多年,早已被嬴政当成了心腹肱骨,怎么能算是外人!

“赵高,你先出去。”

“诺。”

嬴政一声令下,赵高不敢耽搁,倒退着离去。

他阴毒的瞪了陈庆一眼,暗暗把这个仇记在了心里。

“赵崇……”

“陛下,赵统领就不需要了。”

嬴政敢玩这么大,陈庆却不敢奉陪。

如果偏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天知道会不会有三百神弩手埋伏在暗处。

万一哪个神经紧张,抬手给他一箭怎么办?

嬴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请求。

赵崇有些意外的看着陈庆。

按理说他和赵高都是内官,赵高的官职还在他之上。

怎么就单单让弱不禁风的赵高出去,却留下了武功高强的他?

“陈庆,你真是那所谓‘穿越者’?”

殿内没有了外人,秦始皇先没有追问扶苏的死因,而是问起了陈庆的来历。

“正是。”

“小民来自2200年后。”

陈庆老实地回答。

“两千两百年后?”

“那大秦……”

嬴政本能反应一般问道,话刚出口又及时止住。

他一直坚定的认为,凡是地上跑的,绝没有哪个是大秦的虎狼之师对手。

老秦人从一场胜利走向另一场胜利,哪怕短暂受挫,舔舐伤口以后也会很快卷土重来。

这种信心已经化作了一种信念。

放眼天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大秦怎么会亡呢?

哪怕两千多年后,大秦的江山也应该固若金汤才对。

但是按照陈庆透露的意思,在他死后短短几年,大秦就没了!

“天下无万世不移之王朝。”

“哪怕到了后世也是如此。”

陈庆利落的说道。

“哦……”

嬴政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如何。

但是陈庆觉得,这位霸气绝伦的皇帝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认可这样的说法。

“寡人心中有疑惑,不知你可否解答。”

“陛下请讲。”

“你既然自称来自两千多年后,那史书有没有记载,寡人因何而死?”

“果真是因为疾病吗?”

嬴政从头到尾,完全就不相信这个说法。

他才44岁,正处在年富力强的时候。

说句实在话,嬴政巴不得六国能重新回来,让他挨个再打一遍。

不如此,不足以证明他的雄才大略。

不如此,简直浪费了大秦百万虎狼之师。

没有对手以后,真寂寞呀!

北方的匈奴一打就跑,南方的百越就会往树林子里钻。

哪像六国这般,兵对兵,将对将,堂堂正正与他厮杀个痛快。

“陛下,这个我还真知道。”

陈庆的心情放松了些许。

“说。”

嬴政转过身来,神情镇定无比。

“史书记载,秦朝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

“始皇帝极为勤政,每天批阅的奏章多达一百二十斤。”

“长期的操劳,给他的身体健康埋下了隐患。”

“加上陛下长期服食丹药,导致慢性中毒,因此在出巡途中舟车劳顿,引发了连锁反应,才……”

陈庆的脖子还在流血,这回学老实了,及时止住话头。

“你说什么?”

“寡人服食的丹药有毒?”

嬴政听到史书夸他勤政的时候,脸上不由浮现出喜色。

不枉他每天劳碌奔波,起码后人记得他的功绩。

可听到后面,他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陛下,确实如此。”

陈庆不顾赵崇的眼神提示,固执的坚持自己的说法。

全天下都知道始皇帝酷爱寻仙问道,以求长生之术。

但是敢当面劝阻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落得好下场。

赵崇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

从未见过如陈庆一般,想尽千方百计找死的人。

皇帝不爱听什么,你偏要说什么。

难道活着还能难受不成?

“陛下,如今方士道人炼制的丹药,多以丹砂为原料,所以才呈暗红之色。”

“而丹砂的化学成分叫硫化汞,乃是实打实的剧毒之物。”

“长期服用,它的毒素会破坏身体内的血管,并且沉积在五脏六腑。”

“时日短还看不出来,但哪一天若是爆发开来,再健壮的男儿也会丢了性命。”

“陛下若是不信,遣人用鸡鸭鼠兔等动物一试便知。”

“体型越小,发作越快。”

“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知道结果。”

后世烂大街的知识,陈庆说起来口若悬河,不带半点停顿。

嬴政面露思索之色。

他听不太懂陈庆嘴里陌生的词汇,不过丹药是一种慢性毒倒是明白了。

“赵崇!”

“诺。”

“寡人命你查办此事,就按他说的去试药。”

嬴政眼中的厉色一闪而逝:“若果真有毒……立刻将所有方士擒拿!”

“诺!”

赵崇点头应下,人却没走。

他还要留在偏殿内,保护皇帝的安全。

陈庆暗暗感慨:各位大师,真是对不住了。

你们坑蒙拐骗,在大秦地位超然,好日子也过了不少吧?

如今我只是为了自保,可不是故意坑害你们。

到了地下冤有头债有主,别来寻我的不是。

陈庆曾经好奇过一个问题。

为什么历史书上总是记载始皇帝坑杀多少人,而不是常见的砍头、吊死。

直到有一天他翻看地图才发现,八百里秦川正好在黄土高原上。

这里的黄土又松又软,特别适合埋人。

“陈庆……”

“小民在。”

嬴政按下复杂的心思,转过头来目光威严的喝道:“寡人姑且就当你说的确有其事。”

“但扶苏性子纯良忠厚,绝不可能造反。”

“寡人又怎么可能赐死他!”

“你今日若说不出个缘由来……”

陈庆悚然一惊。

卧槽,刚才还想着老秦家的土特别适合埋人,你这就打算埋我了?


“转了!”

“水车转了!”

“转起来了!”

不知道谁最先开的口,现场瞬间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震得陈庆的鼓膜都在嗡嗡作响。

已经几天没合眼的木工和石匠喜极而泣,互相抱在一起用狂热的呼喊来庆祝自己的新生。

管道上看热闹的人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负责维持秩序的铁鹰剑士大惊失色,慌忙拦在前面。

老百姓见状,纷纷绕到了磨坊的上下游,探着头对着徐徐转动的水车指指点点。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崇都忍不住动容。

“竟然真的会转。”

虽然亲眼目睹过水车模型转动,但它和实物的大小天差地别。

模型的水轮才多大?

顶多二两重。

而实物高十丈,重上千斤,二十个人想要抬起来都非常吃力。

赵崇的目光扫过壮观的水车,还有中间那根长逾十米的红杉木转轴,深深的为自然的伟力所震撼。

“别看了。”

“水车会转还不算成功,要石磨转起来才行。”

陈庆突然拍了拍他的肩头,把赵崇吓了一跳。

转轴的尽头,民夫们已经散开了一大圈,面色惶惶地盯着自发转动起来的石磨。

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响声,然后它的运转越来越流畅。

他们是亲手把石磨搬上去的,当然知道这个大家伙有多么沉重!

而现在,在没有人力和骡马的牵引下,它居然自己开始转了!

胆小的人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念叨着神仙保佑,祖宗保佑。

还有人直接冲着石磨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好似拜谒鬼神一样敬畏。

“让开!”

“跪什么跪?你们自己安上去的,居然还怕它?”

陈庆不由摇了摇头。

“石磨真的转了。”

赵崇虽然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真的看到它在碾盘上一圈圈的快速旋转着,仍然大感不可思议。

“木工呢?”

“把梯子拿过来。”

因为磨坊尚未完工,地板还没有铺起来。

漏斗挂的足有两米多高,暂时只能靠梯子爬上去装料。

“东家,我给您扶着。”

李乙凑上前献殷勤。

“不用,你去扛一袋麦子,倒进漏斗里。”

陈庆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

在水力磨坊出现之前,面粉因为加工费时费力,属于绝对的高端食材。

普通百姓家里通常是把麦粒装在盆里,直接蒸或者煮,名为麦饭。

陈庆刚穿越的时候,吃了足足半年那玩意儿,嗓子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诶。”

李乙面露为难之色,屁颠屁颠跑去扛了麦子回来。

“东家……你千万扶稳一点。”

他面露畏怯之色,迟迟不敢抬脚上梯子。

石磨转的那么快,如果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最轻也是头破血流。

“瞧你那点出息,我来!”

陈庆一把夺过他肩上的麻袋。

“东家小心呀。”

李乙连忙扶着梯子,紧张地叮嘱道。

陈庆三两下扯开封口的麻绳,努力维持好身体的平衡,然后将袋口向下。

哗——

麦粒如流沙般撞击着木质漏斗,然后沿着顺着斜坡倾泻而下。

通过一条短短的羊皮管道,流进了石磨中间的圆孔中。

起码几百号人瞪大眼睛,前倾着身子盯着碾盘,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石磨的噪音似乎变小了一点。

那是因为麦粒已经进入石磨下方,减轻了它与碾盘之间的摩擦力。

“出来了!”

“我看到麦粉了!”

“真的出来了吗?”

人潮推挤着围住了碾盘,争先恐后地瞪大眼睛看着新鲜出炉的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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