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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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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水殿不远处,一长桥直入一水阁,水阁精巧雅致,里面有一石桌,一圈围着四个石凳,这里比起水殿来安静了许多。
水阁里坐着三个男子。
这里光线并不亮,因此并无多少人发现他们。
他们一边饮酒,一边望着水殿的方向,只见那些闺秀们或亲切交流,或赋诗填词、或池塘赏荷,或月下绘荷,娇声燕语,好不热闹……
高远笑着对裴湛道:“怪不得你拉我到这来躲热闹,你可不就是像那馋嘴喷香的肉,被那群如狼似虎的闺秀们惦记着么。”
他们三人一路走过来,他和裴湛就遇到不少大胆的闺秀,或朝他们暗送秋波,或将手帕塞他们怀里,或演绎不甚摔跤扑进怀里的戏码……裴湛脸黑得像包公,不胜其烦,这才拉着他们来到了这处水阁。
李徜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这群女子恁的大胆,怎就没人对我投怀送抱呢?”
高远嘲笑道:“你李公子在京都负有盛名,成天在脂粉堆里打滚,闺秀一听你的名号就跟听见洪水猛兽似的,躲都来不及,还扑上来?想太多。”
李徜哼笑一声:“我跟你们说,在我看来,这些闺秀还不如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姑娘呢,她们色艺双绝,琴棋书画,琴剑乐舞样样精通,温柔多情又口齿伶俐,开得起玩笑,逗得起乐子,能屈能伸,堪称大家,在床上姿态还多,擅逢迎,提的要求无有不应,不比闺秀有趣?”
男人间的聚会,聊来聊去,无外乎公务、时局、女子的容貌身材、床上功夫等,总之是荤素不忌。
高远失笑道:“挺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裴湛也笑了:“那你娶个妓子回家当夫人,看你家老子剥你的皮不。”
李徜又哼笑一声,看向裴湛:“你还是个纯阳之身吧,你还是不是男人?给你一个女人,你怕是找不到门从哪开。”
裴湛踢了他一脚,盯了盯他的裤裆:“你能找到门,别怪我没提醒你,纵欲过度小心成软脚虾。”
李徜听了这话,笑道:“我可是常胜将军。倒是你,二十多年的元精没有正儿八经的宣泄过,也就自撸过吧,自撸可不爽,你这种人真变态,给谁守身呢。”
高远看着这活宝,也调侃裴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裴世子可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裴湛:……
李徜乐得拍大腿,又看了一众莺莺燕燕:“要我说呢,你把你家表妹,还有周岩礼的妹妹都收了,别负了两颗芳心,我跟你说,环肥燕瘦,一一品尝了才是伟男子。”
裴湛取过高远手中的象牙扇,狠狠在李徜头上敲了一记:“还伟男子,我看你这流连花丛的老手,要是哪天得了病,怕是要成痿男子。”
一提到“流连花丛”四个字,李徜又来劲了,“嘿,你们只知道扬州瘦马,那你们听过西湖船娘吗?听过泰山尼姑吗?”
那李徜便一一将这其中的妙处道来,高远听完,过了半晌感叹:“李兄赏花玩柳,可真是见多识广呀,我等甘拜下风。”
李徜更得意了,又把自己最近听来的消息与他俩分享:“最近江南那边的秦楼楚馆管理很森严,几乎每家都增加了护卫和龟公,贱籍文书被老鸨藏得严实,为了防止妓子逃跑,门窗不仅钉了粗粗的封条,那些老鸨又特意订出了不少私刑,猫刑,听说过吗?若有人胆敢逃跑,就把妓子困在麻袋里,放一只猫进去,然后用木棍死命敲打猫,猫不耐痛便会发狂将妓子抓得体无完肤。”
太夫人端起人参茶,吃了一口,凌厉的眼风将裴筝一扫,裴筝一个激灵,眼泪都被吓了回去,赶紧垂下了头。
太夫人又看向李氏,李氏被太夫人眼里的寒意刺得瑟缩了一下,又呐呐道:“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儿媳真是难以见人了。”
太夫人并不理她,二夫人站在一旁被晾着,心里不免一沉。
太夫人又看了看裴筠和翩翩,口气和缓道:“你们俩起来吧,此事原本就和你们无关。”
裴筠和翩翩忙站了起来,裴筠倒是罢了,但翩翩心里七上八下。
她因为李显晟一事遭李氏的嫌弃,此时裴筝对着她开火,看这架势,只怕太夫人不会轻易饶过裴筝,连带着李氏都要吃挂落,虽说不是她的错,但却因她而起。
这些都违背了她的本意,虽然二房对她不够友善,但翩翩觉得,李氏和裴筝无外乎口头上的排挤,还做不出太恶的事情来,她在这府里只想低调点,安静点,结个善缘就更好了。
太夫人一把将裴筠搂紧怀里,摩挲着她的头顶,又看了看翩翩,视线落在她空空的发髻和素得无一丝纹路的衣裙上,转头对盛姑姑道:“秀华,去我私库里将那套赤金累丝海棠式珍珠头面拿出来,箱子里还有越州无绫、蜀州锦缎,你挑几匹颜色鲜亮的出来,用来做衣服最好不过。对了,还有那澄水帛,那可是好东西,蘸水挂在门上,可消暑用,你拿出几尺来,外加二十两银子包好,一同给燕丫头。”
满堂的人都大吃一惊,李氏眼神复杂,裴筝连哭都忘了,嘴张得老大。
那副头面,她之前在祖母面前撒娇卖痴了好几回,祖母都没给她,没想到转手就送给了这个她瞧不上的“姐姐”。
翩翩也呆了一瞬,忙开口道:“这如何使得,太夫人,这——”
太夫人打断她:“之前你在热孝期倒罢了,如今出孝了,怎好穿得如此素净,女孩子家家的,就该穿得鲜亮,又不是要出家当姑子,那些布料你拿去好好裁几身衣服,莫辜负了你的容貌。好孩子,你既入了国公府,该有的体面就该有,你有什么苦衷,以后就找我这个老太婆,你是笙丫头的姐姐,往后也就随了她们叫我一声祖母吧。”
不知怎的,翩翩鼻子有些发酸,只低低道:“是,祖母。”
太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盛姑姑将头面、布料和银子装好,笑着递到翩翩手里。
翩翩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虽然经历坎坷,后天的遭遇将她催得沉稳,但她本来囊中羞涩,此时得了这么多好东西,一时难以抑制少女的心性,忐忑难言的心绪变得兴奋,她垂下头,好叫人瞧不到她嘴角隐约的笑意。
随后,太夫人将其他人都打发回了院子,只留了李氏和裴筝。
太夫人这才看向李氏母女,冷冷道:“往日里我是最疼筝丫头的,你心里都清楚,但今日,筝丫头对着姐妹口吐恶言不说,竟然敢不顾尊卑侮辱三房媳妇乃商户出身,又敢大放厥词,将三爷非我亲生这等诛心混账的话编排出来!我倒要问问,她一个丫头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
太夫人的话还未说完,李氏已面如土色,也“咚”的一声跪下了,“母亲!母亲!都是儿媳的错,是媳妇教子无方,还请母亲看在筝儿还小的份上,饶恕她这一次吧,儿媳愿意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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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的时候,她因为口渴而清醒,悚然一惊,爬了起来,又低头看向一边,那个男人居然还在,似乎熟睡了。
他是趴着睡的,翩翩看不到他的样子。
一床薄被堪堪落在腰眼处,躯体修长肌肉贲张,每一寸似乎都充满了蓬勃的力量。
他的左肩受了伤,用白纱布裹了好几圈,透着红色血渍。
右肩与肩胛骨处分布着几条微微隆起的陈旧性疤痕。
对于昨晚,她有零星的记忆,在她被海浪拍打时,隐约瞧见这个男人青筋隆结的小腹处,也横着一道狰狞的疤痕……
床上的男子似乎动了动,腰际的被子丝滑,眼见要滑落下来。
翩翩心口一跳,不敢再看,捡起衣服穿好,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不知怎的,那日花楼里乱糟糟的,有人在四处逃窜,翩翩抓住一个婢女相询,说是楼里藏了刺客,不知哪里来的大人正一间间房的进行盘查,花楼里的龟公和护卫都被控制起来了。
翩翩心念急速转动,万花楼除了四道门可以进出,其中还有一道半人高的窟窿藏匿在灌木丛中,她有次偷听到赵二娘吩咐龟奴,以后将寻死或被作践死的妓z女从这个窟窿里拖出去,不许走四个门,嫌晦气。
而且,花楼嘛,时常会有家里的原配来抓包闹事的,一些男子为了躲避追打也会从这个窟窿里爬出去……
这个窟窿平日里有龟奴把守。
而此刻,所有的龟奴都被控制起来了。
想到这,翩翩心口怦怦直跳,她躲避众人,悄悄往灌木丛处寻去……
上苍总算对她开了恩,她逃离了那个待了三年的万花楼。
***
她是赵二娘花了重金和心血栽培的未来花魁,一朝逃跑,赵二娘势不会善罢甘休,幸好她身上的钗环还算值钱,当了十两银子,买了一身粗制滥造的衣裳,又在脸上抹灰扮丑,东躲西藏。
她一个弱女子,家乡又在千里之外,父亲死亡,母亲生死不知,身上连户籍也无,哪里是她的避风港呢?
她漂泊了一个多月,整个人蓬头垢面,脚上的鞋子也磨得不成样子,饥肠辘辘,头晕眼花之下,倒在了静修庵的门口。
静修庵里的女尼收留了她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翩翩遇到了几次来静修庵礼佛的柳氏,柳氏约莫三十岁出头,五官秀美,说话带着一股子吴侬软语的腔调,温婉轻柔,令人如沐春风。
当时柳氏已怀孕五个月,每次都是在丫鬟翠玉的搀扶下虔心拜佛,给了庵里不少油钱。
直至有一次,有一长相风流儒雅、气质矜贵的中年男子陪着柳氏一同来礼佛,翩翩当时正在擦拭内殿的楠木柱子,听到那男子轻笑声隐约传来:“再过两个月咱就回京都,等回了国公府,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安心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旅途一个月,要辛苦你了。”
柳氏柔软的声音随风飘进翩翩的耳朵里:“可是,妾身害怕,您的夫人会不喜我……”
“你现在都是双身子,府里好久没有添丁了,太夫人不知道该多喜欢呢,你是我们国公府的功臣,她不喜你有什么关系,有夫君护着你……”之后,声音几不可闻。
翩翩从柱子后走了出来,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里暗波涌动。
她在花楼呆了三年,虽然不曾接客,赵二娘把她藏得很好,但她和楼里的姐妹聊天,也知道花楼里往来权贵很多,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了不少信息。
那男子口中的国公府……
当今大齐朝有两个国公府,魏国公府,安国公府。
其中,安国公府已式微,只剩表面繁荣,子弟不够出色,在朝中挂的都是虚职,几乎没有话语权,但凭着祖宗的庇荫,还是过得体面又富贵。
最声名显赫的就是魏国公府了,魏国公府是大齐朝唯一的世袭罔替的豪族,其祖上有从龙之功,大齐朝建立之初,就被赐下了丹书铁券。百余年来,魏国公府风流不减,冠冕不绝,始终是大齐朝的第一名门。
那男子口中的国公府,究竟是哪一个呢?
不管是哪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犹如天上月,是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存在。
翩翩实在是怕了,赵二娘一定不会放过她,江南不可久留,她要离开,必定要依附更强大的力量。
有时候,欲念是一瞬间滋生的。
后来,翩翩“无意”间救了柳氏,更确切地说,救了柳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柳氏后怕之余,对翩翩极为感激,认定她是自己的福星,又得知翩翩是流落至静修庵的孤女,便满心欢喜将“福星”领回了家。
却说柳氏这一番操作是有原因的。
她是瓦市的卖酒女,颇有姿色,丈夫在她二十八岁那年病逝,她一个弱女子,独自生存实在是艰难。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无论是家门口,还是酒摊子前,总有不怀好意的男子伺机揩油,调笑逗弄。
有次被一登徒子逼近墙角时,恰巧被循着酒香而来的裴子绥所救。
彼时,她尚不知裴子绥的真实身份,只觉他成熟儒雅,风流倜傥,近四十的年龄没有肥肚和横肉,反倒如醇酒般迷人。
后来,他亦有几次路过她的摊前,她会为他斟满自己酿的梅子酒,只言虽比不得琼浆玉液,但到底是她的一番心意。
她眉目含情,姿色温婉动人,裴子绥又是个风流多情的男子,一来二去,二人便在一起了。
听其口音,观其气度,柳氏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后来才知道裴子绥是有官职在身的京都人,此番下江南是有差事在身。
她一个当垆卖酒的寡妇,做梦都想嫁给有能力有品貌的男子。
她不傻,裴子绥从未给过她承诺,但对她温存小意,颇有几分爱怜,又出手阔绰,为人大方,给她置了宅子和铺面,想来等他忙完差事回京都,也就和她一拍两散了。
她只是他众多风流韵事中的一抹旖旎,水过无痕。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腹黑、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姜羡鱼鱼。《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34章 大结局:聚散,作者目前已经写了543226字。
书友评价
好看,好看,真的可以冲的奥!文笔也很好的!最近最吸引我的书啦!
这男主前几十章追女主的路数就是奔着变态去的,正常人哪能干出这种事来
太好看了,啥时候写写楚涵儿和于飞啊,最好有肉肉[笑][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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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她又猛地站了起来:“世子当时去接大夫人了,不在府中,奴婢把那个佩囊给了院里的小厮,请他到时候转交。奴婢现在就去看看,世子今日刚归家,定还没来得及清点礼物。”
说完,转身就要冲了出去。
“站住!”翩翩叫住了她,“把荷包捡起来,给我,我去。”
她迅速把散开的头发松松一挽,用妆镜前的一根木簪匆匆一束,接过荷包,就往外走:“你就待院子里,别吵醒了嬷嬷,免得让她担忧。”
说完,整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亥时,陌上苑书房。
裴湛沐浴后,赤足半靠在一紫檀竹床上,他一只膝弓起,膝上搭着一只执酒壶的手,正微微仰脖,嘴对壶口饮着酒。
浓香的酒气从壶口氤氲而出,他的眼前晕染出一道泛着飘渺香气的女子身影,眼角微红,恰如春水捻桃汁……
玄影走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紫檀雕架道:“公子,上面摆着的是府中众人此次送给您的生辰之礼,因您前几日出府接大夫人了,因此这礼物先由院里的小厮收起来保管了,您可要打开一一查看?”
裴湛回头看了眼雕架,大大小小的礼物匣子摆了一排,往年皆是如此,无外乎笔墨纸砚、书帖画轴、茶盏瓷器类。
“收起来吧。”他淡淡道。
玄影身姿未动,裴湛看向他:“有事?”
玄影声音微顿,“有一份礼物——比较特殊,属下不敢擅自做主收起来。”
裴湛表情诧异:“谁送的。”
玄影从紫檀雕架上取下一个图案简约的佩囊,双手呈给裴湛:“这……是燕姑娘送的。”
说完,转身出了书房,甚为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玄影总觉得自家公子有那么点不对劲,但他琢磨来琢磨去,总是差那么点头绪。
直到他今日清点公子的生辰贺礼时,看到燕姑娘送的这份“不俗”的礼物,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公子和这燕姑娘仅有的几次见面,突然有了丝了悟,只是……还不太确定。
这燕姑娘的礼物如此大胆香艳,这是……赤z裸裸的勾z引啊!
玄影觉得这燕姑娘真是个大胆的,只是不知道公子会不会上钩呢?
大房的表姑娘今日刚到府里,这二房的燕姑娘却来这么一出,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就在这时,院门口的小厮跑了过来,垂头禀道:“玄影侍卫,二房的燕姑娘有要事求见,现正在院子门口候着。”
翩翩心急如焚,她一路捡人少的小径走,穿过蔷薇架子,跨过廊桥,绕过假山,兜兜转转了小半个时辰才摸到裴湛所在的院子。
仅有的几次碰面,知道他身边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侍卫,便对守门的小厮道出了来意。
见到玄影后,翩翩言简意赅,只说身边的侍女不小心送岔了礼物,还请侍卫大人帮忙从中调正过来。
说完,将手中的佩囊递给玄影。
玄影望了望那一模一样的佩囊,愣了片刻,忽然感觉到命运的玄妙,难道这是一场乌龙?
他见眼前姑娘着急的模样,只好让她稍等片刻。
却说玄影从书房离开后,裴湛凝着眼神抽开那佩囊的袋子,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一片丝滑。
他的手常年攥缰绳使刀剑,掌心指腹处皆有一层薄茧,指腹刚摸上那丝绸布料,竟好似要勾起一层丝似的。
他猛地抽出那嫩滑的布料,待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原本深邃的眸子忽地燃起了一丛幽幽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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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找裴湛喝酒,他从不找姑娘相陪,因此高远还屡次调侃他是代发修行的道士,守清规戒律的和尚,只差一口仙气就要得道成仙或入定成佛。
只见鱼婉儿娉婷起身,轻移莲步,往裴湛走去,在他身边坐下。
裴湛脸上笑意变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脖喝了下去。
鱼婉儿侧身瞧见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棱角峥嵘,一颗心更是荡得厉害,便身子一歪,半倒在裴湛的怀里。
高远倒是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有戏!
往常,女子通常近不了他裴湛的身,没想到今日,他居然没拒绝。
看来真是在军营里憋坏了,想想也是,军营是什么地方,母猪都能赛貂蝉。
那鱼婉儿满脸通红,见男子没拒绝她的主动,更是伸出一只柔白细手,“不小心”滑入他的衣襟,挑逗地抚摸着胸膛上贲张的肌肉。
年轻的肉体,每一寸都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裴湛只一杯杯地喝酒。
鱼婉儿眼里春情荡漾,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下这个男子在花丛间浪荡的模样。
她的手继续往下,已滑入他的腰侧……
他的腹部精悍肌肉遒劲,她知道的,这样的腰能把女人的魂魄撞飞。
她的心窝开始发酥。
忽地,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被攥住,她惊讶抬头,裴湛喝了不少酒,脸色略微发红。
他眯了眯眼睛,定定瞧了瞧眼前的这张芙蓉脂粉面。
鱼婉儿被他瞧的心头怦怦直跳,红霞满面,身子都不由得轻颤起来。
他的眼里有迷茫,有疑惑,直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传入他的鼻尖,他的眉头微蹙,眼神变得清明凌厉,将她轻轻一推。
“周公子客气了,我裴湛从不夺人所爱。”说完,毫不留恋的起身,拂了拂袖,道了声“失陪”,便要离开。
李徜“诶诶”两声,还没说啥,高远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拉住裴湛,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和他合不来,这不赶巧碰上了吗?他听说你要来,也说想见见你,我和李徜也不好拒绝。”
裴湛淡淡“唔”了声:“无事,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咱还是改日再聚。”
高远笑道:“我还以为你这家伙转性了呢,原来你还在代发修行呀,你就说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这水云间里什么类型的姑娘都有,总有你中意的。”
裴湛不答他的话。
高远又笑:“那鱼婉儿刚靠近你的时候我看你还没拒绝呢,这对你来说可是稀罕事,你莫不是——在漠北开荤了?那西北的妓子比起京都的咋样?带劲不?”
裴湛瞅了瞅他,转头就走:“我先回了,你好好玩吧。我回来好几天了,还没来得及陪我家的太夫人。”
二人年少时便常在一起溜猫逗狗,纵马踏花,结下了不浅的情谊,高远也浑不在意道:“好嘞,改天订好了时间,咱哥仨再好好聚聚。”
***
裴湛依旧是从东南角的小门进入府内的。
东南一角很安静,夜晚行走于此,没有人群的喧嚣,只有夏虫在耳边低鸣。
今夜,玄影特地挑了一盏琉璃羊角大灯,映照得青砖路两旁的草木都一清二楚。
有隐隐约约的女声从旁边的院墙里钻进俩人的耳里:“福宝——别闹,当初要不是我觉得夜里睡觉冷,抓了你来暖被窝,你以为我愿意养你?我自己都穷着呢,如今你还欺负我——松手——福宝”。
那声音如浸了三月雨露般婉转娇柔,让人听了耳根子都要发酥。
只是这话的意思,难免叫人想歪。
暖被窝?
玄影悄悄看了眼世子,裴湛一个眼风袭来,玄影忙垂下眼。
这时,一道黑影跳上了旁边的院墙,发出了“喵”的一声,身子刚往下跳,就被裴湛一把揪住了脖子。
是一只橘白相间的小猫。
那小猫被裴湛拎着脖子,用吃奶的劲儿挣扎反抗,小小的爪子无意识地挥舞着……
这时,院墙拐角的垂花门小跑出了一个女子,不是翩翩又是谁?
她正和福宝打闹着,福宝便跳上了院墙,出了院子,她才赶忙跑出来寻找。
刚一转弯,脚步就顿住了。
昨晚因光线较暗,因此魏国公世子的容貌看得并不甚清晰。此刻,不远处的灌木丛旁,烛火的光晕勾勒出裴湛清隽朦胧的轮廓。
五官若书画大师笔下恣意挥毫的一撇一捺,华美又张扬,昳丽又凌厉,眼尾恰到好处的微挑,是大师最漫不经心的收尾。
他长相俊逸,一副天神模样。
翩翩在青楼见过各色男子,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风姿出尘,锦衣华服之下,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是男人堆里的极品。
昨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为了摆脱那李显晟,居然敢扯他的袖子卖惨,硬着脸皮和他套近乎。
她收回自己跑偏的思绪,也不上前,恭恭敬敬敛裙行礼:“大……大公子,我院子里的猫不小心跑出来了,冲撞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莫怪罪。”
昨晚,她腆着脸喊他“大哥”,他哪里是她的“大哥”呢,因此,今日这“大哥”二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是说不出口,变成了“大公子”三个字。
裴湛并未回应她的话,也是在琢磨她口中的“大公子”三个字。
昨日要利用他时,他成了她口中莫名其妙的“大哥”,用不着时,便成了“大公子”。
而且,拽着他的袖口利用他时,声音是故作绵软的音调,用不着时,比如此刻,声音无比清越。
倒是两副面孔。
翩翩见他不回话,微微抬头,对上了一双色泽晦暗的漆黑眼眸,她忙垂下眼。
裴湛今晚在酒桌上杯酒数巡,身上的酒意很浓,夜色晓风拂过,一阵酒味传入她的鼻尖,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脂粉香腻的味道……
她下意识感到反感,不由得眉头微蹙,后退了两步。
她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进风月场所里买欢的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这种味道。
裴湛眯了眯眼,眼中浮上一抹冷冽。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又往前迈了几步,翩翩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又退了两步,直到他冷面宽肩地站在她的面前。
一种逼仄压迫感袭来,翩翩愈发不安,忍着站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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