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司虎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主角徐牧司虎,是小说写手“李破山”所写。精彩内容:都担心死了。”杀婆子的声音。徐牧皱了皱眉,五个大汉,加上司虎,也冷冷放下了粗碗。姜采薇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弯下腰,又把老柴刀捡了起来。“回屋。”徐牧吐出一句。姜采薇犹豫了下,听了徐牧的话,迅速跑回屋子。“司虎,把门开了。”徐牧平静地重新坐下,淡淡开口。司虎不甘不愿地走出几步,将院门重重拉开。......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四车粮食,加起来至少有四百余斤,而且都是米麦,属上等粮食,用来酿酒的话,比起先前的苞谷,可要好得太多。
当然,为了拉拢五个赶马夫的心,徐牧很大方的,每人发了十斤,惹得陈盛几人,一场欢呼雀跃。
“东家,昨夜把米麦带回去,我那婆娘,差点没把我当成祖宗。”翌日,赶来的陈盛一脸喜色。
“我婆娘说了,东家是个好人,以后要我好好跟着东家。”
“巧了,我婆娘也是这样说。”
院子里,难得响起阵阵笑声。
昨夜的一场奔袭,足以证明陈盛五人的心性,都算得上是好汉。
“吃、吃饭了。”立在院子中的姜采薇,也是一脸笑容,按着徐牧的要求,特地煮了两大锅的米饭。
这年头,能吃上米饭的,可不多见。
几个大汉原本一番推辞,待坐到桌上,吃得却叫一个凶猛,都快赶上司虎的饭量了。
徐牧也不介意,这五人,算是他收拢的第一批人手,吝啬不得。
“吃完东西,还得麻烦哥几个,帮着做些活计。”徐牧笑着开口。
已经过了两日时间,酿酒的事情,可不能再耽误下去。
“东家,没说的。”
徐牧点点头,正想继续说一些酿酒的步骤,这时,随着巷外老狗的吠叫,一堆人影,缓缓出现在了院子前。
“牧哥儿?听说牧哥儿昨夜回了城,我可都担心死了。”杀婆子的声音。
徐牧皱了皱眉,五个大汉,加上司虎,也冷冷放下了粗碗。
姜采薇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弯下腰,又把老柴刀捡了起来。
“回屋。”徐牧吐出一句。
姜采薇犹豫了下,听了徐牧的话,迅速跑回屋子。
“司虎,把门开了。”徐牧平静地重新坐下,淡淡开口。
司虎不甘不愿地走出几步,将院门重重拉开。
一堆人影,快步跑入了院子。
徐牧笑着抬头,发现不仅有杀婆子,连马拐子也跟着来了,在后头,大概还有十来个棍夫。
“牧哥儿都吃上米饭了。”杀婆子声音发酸,也不顾徐牧招待,拖了张椅子,便缓缓坐下。
“原本还想去寻杀婆的,现在倒好,也省了一趟路。”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徐牧冷冷丢到了杀婆子面前。
杀婆子急忙弯腰捡起,数了好几番,才继续狞笑着开口,“先前我也是糊涂,都忘了讲,十五两这数不对,现在再算一遍的话,该是五十两才合数。”
“另外,按照拐子堂的规矩,牧哥儿也该缴银子上交的,这样吧,你既然有造私酒的本事,每一坛,我收一两银子就成。”马拐子靠在墙边,冷冷抠着指甲,也跟着开口。
徐牧眯起眼睛,大方地解下怀里的钱袋,丢到空地上。
“来,过来捡了就成。”
有个近些的棍夫见状大喜,急忙要小跑过来,却不料猛然间身子一顿,似是撞到一个小山包上,整个人踉踉跄跄地退了十余步,才立稳了身子。
他抬起头,发现司虎那具铁塔般的身子,正冷冷挡在了前方。
在后头,亦有五个一脸冷峻的大汉,各自端了哨棍,不退不让。
“牧哥儿翅膀硬了的。”杀婆子声音骤冷,“偌大的望州城,野狗野猫不服管,便只能打死了。”
“杀婆,不用威胁我,你要有本事,便去取公证来,请官差来拿我。五十两?你要卖几个姑娘,才有这笔银子。”
“牧哥儿真不听话了,不想做棍夫了的。”
徐牧神色不变,从自个造私酒那一刻起,和这些灰色生意的人告别,已经成了必经之路。
“大纪棍夫三百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没得谈了?”
“没得谈。”徐牧摇头。
即便杀婆子这些人想参一脚私酒生意,他也绝不会答应。
“以前就没看出来,牧哥儿有这样的本事,真好啊。”杀婆起身,将原本坐着的椅子一脚踢飞。
惊得屋里的姜采薇,身子一顿。
“牧哥儿,这是要脱离堂口了?棍夫无端离堂,要三刀六洞的。”马拐子也阴着脸,这一趟,算是白来了,连渣子都没捞到。
这马拐子,估计真把他当傻子了,还三刀六洞,哪儿扯来的屁话。
徐牧缓缓起身,声音却蓦的加重。
“我徐牧能造私酒,抢老酒铺的生意,两位觉得,我是没有人傍身的么?”这一句,终于惊得杀婆子和马拐子两人,急忙面面相觑。
“不知是哪位——”
“司虎,送客。”
没等杀婆子问出,徐牧已经下了逐客令,虎背熊腰的司虎,一手一根哨棍,将这堆有些发懵的不速之客,缓缓逼出了院子。
“牧哥儿,我们傍的是哪个官儿?”将人赶走,一脸兴奋的司虎跑回来,便急忙张口。
“别问……”
徐牧心底叹气,实际上,他哪有傍上什么人,无非是为了扯虎皮,否则让杀婆子那些人继续搅合下去,私酒生意还做不做了。
等这批私酒赚了银子,徐牧便已经想着搬出望州城,到远一些的地方成立酒坊庄子,一来能方便收购粮食,二来,也能避开许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哥几个,都过来扛粮食,咱们开活!”
“听东家的!”
“虎哥儿,你可别扛这么多,裤裆的银子掉地了。”
“哈哈哈!”
姜采薇倚在门边,看着徐牧来来回回地扛着粮袋,心底涌起阵阵欢喜。
在入望州城以前,她不止一次地听说,那些棍夫都是凶神恶煞的,第一日就会破人身子,第三日就会扛到清馆卖掉。
但自个的夫君不是,不仅替她还了银子,还处处替她着想,这样的夫君,好似是天赐的一般。
“徐、徐郎,你慢、慢一些,别摔了的。”终于,她忍着发酸的鼻头,脱口喊了一句。
徐牧愕然回头,原主人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让他累得气喘吁吁的,哪里还有心思揣摩小姑娘的心事。
司虎和陈盛等人,也跟着愕然回头,继而发出大笑。
“哦好,知道了的。”徐牧古怪地应了一声。
姜采薇脸色一红,匆忙双手抱脸,小跑入了屋子。
“东家,我不脏的,我洗了几遍身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牧叹着气,揉了揉额头,才让脑海中的清明慢慢充斥起来。
“喜娘,你不用如此。你能来帮我做活计,还带来不少散户,我已经很感激了。”
“东家,莫不是嫌弃。我不说的,我谁都不说,我只想报答东家……没有东家,孩子都饿死了。”
“你真要报答我?”
“自然是的!”喜娘脸色大喜,眼看着又要闭上眼睛躺下去。
“先起来……”徐牧深感无奈,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把持不住。
“若想报答我,明日去帮我多摘些麻草,如何?”
摘麻草,便是为了做长弓之弦。
虽然这几天都有摘,但终归数量太少了。
“我、我听东家的。”
喜娘也明白,面前的这位小东家,似乎真没有打桩儿的意思,再耗下去,估计还要惹生气了。
“回屋休息吧,下次可别这样了。”徐牧苦笑道。
“听、听东家的。”
穿着薄纱,喜娘红着脸刚走到门口。
突然,又是一道人影恰好走来。
徐牧脸色大惊,起身走前一看,发现居然是姜采薇这个妮子,捧着一床被褥,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喜娘也一时怔住,不知该怎么解释。
“徐、徐郎,今夜有些冻了,奴家来送被褥。”姜采薇垂头站着,捧着被褥的手,似是不安地发抖。
徐牧心里骂了声娘,这婚外出轨,实锤了。
“喜娘,你先回去。”
站立不安的喜娘,带着愧疚无比的神色,慌不迭地往前跑去。
“我并没有做什么的。”徐牧咳了口嗓子,心想着还是要解释一下。
“徐郎,奴家不生气。奴家只是逃难的婢妻,徐郎能收留,奴家已经很感激了。”姜采薇依然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我真什么都没做。”
“徐郎纳妾也好,寻欢也好,奴家都不生气,奴家只是婢妻,以后也会好好服侍徐郎。”
“你先抬起头。”
姜采薇颤了颤身子,破天荒的没有听徐牧的话,还是把头垂着。
“徐郎啊,天晚要冻了,奴家把被褥放好,就、就回去了。”
徐牧心底发涩。
姜采薇的声音里,分明是带着哭腔了。
沉默了下,徐牧让开了身子。
姜采薇捧着被褥,依旧紧紧垂头,待把被褥放下,转过头时,一双眼睛已经通红。
没等徐牧多看两眼,一下子又把头垂了下去。
“徐、徐郎,奴家先走了。”
“我没做那些……算了,你好好休息。”
姜采薇逃也似的身影,仓皇往前跑开。
……
春雨连绵不断,没等放晴两天,便要毫无顾忌地落了下来,将庄子周围的世界,染成了湿漉漉的一大片。
“东家,粮车来了!”箭楼上,传来周洛呼喊的声音。
司虎匆匆把庄门推开,不多时,十几辆马车载满了粮食的马车,鱼贯而入。
“哪位是徐坊主?”一个背着铁棍的中年大汉,拿着文契走近。
大汉后头,十余个背着长棍的青壮,也慢慢靠近,谨慎地看着四周。
这些人大多是武行,实则和走镖一个性质,替雇主送货上门,赚些正规的刀口银子。
徐牧大方地付了尾款,不忘打赏了小袋碎银,递到中年大汉手中。
“徐坊主最近小心些。”收了银子,中年大汉的语气,也温和起来。
“怎么说?”
“我等随车路过老北山南面之时,发现有山匪在晒刀了。”
“晒刀?”徐牧怔了怔。
“土匪晒刀,那便是说,近些时间会有吃大户的行动,让其他地方的瓢把头,莫要靠近抢食。”
老北山,二大王。徐牧皱住眉头,晒刀的目标,无疑是他徐家坊了。
一头头的山狼,循到狼胎的气味,疯了一般,不断追着徐牧的脚步,急急奔跑过来。
“徐郎,小心!”姜采薇手里握着老柴刀,想跟着徐牧一起上去,却被喜娘在后,紧紧抱住身子。
此时,两头马尸不到一会,便被吃了个干净,越来越多的山狼,疯狂地聚到箭楼下的木墙。
整个木墙,随着阵阵摇晃,似要崩塌了一般。
徐牧呼出一口气,将吊着狼胎的麻绳,缓缓放下去。
一头硕大的老狼,从狼群里奔跃而起,半空之中,紧紧咬住了狼胎,再狼首一摆。
徐牧惊得刚要松开麻绳。
嘣——
箭楼边上的挡木,随即被徐牧的身子撞碎,而徐牧整个人,也往木墙下摔落。
“牧哥儿!”
“东家!”
“徐郎啊!”姜采薇红着眼睛,整个人无力瘫下去。
“我还没死……”
夜色之下,徐牧的整个身子,仿若吊在半空之中一般,此时,一只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袍角。
在离着他脚板不到两步的距离,不断有山狼跃跃欲试,这要是摔下去,估计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前辈。”徐牧眼神不可思议,救他的人,居然是老秀才。
“嘿,我儿李破山要征伐北狄的,岂能死在这等荒郊野外。咦?我抓不住了。”
徐牧脸色发白,幸好,司虎急急跑来,有力的臂弯,一下子把徐牧拉回了箭楼里。
“前辈,多谢。”徐牧抬头,却发现老秀才已经跑回柴垛上,又悠哉悠哉地喝起酒来。
群狼长嚎,他却跟个没事人一般。
“东家,狼退了!”
“狼退了!”
整个庄子,爆发出阵阵狂呼。
徐牧喘了口气,抬起头往前,果然,在雨幕之中,一头又一头的山狼,迅速往附近的密林,急急窜了进去。
“这是什么道理?”陈盛古怪问道。
“这群山狼围庄,最大的目的,应当是为了狼胎。得了狼胎,便离开了。”老胡头艰难解释了一番。
不管怎么样,狼群退去,总算是有惊无险。
“东家,无事了。”
徐牧依然紧皱眉头,不敢掉以轻心。
他可以想象得到,若是刚才处理得不够及时,狼群入了庄子,该是怎样的惨状。
幸好是守住了。
“东家,有人!”果然,约在半炷香之后,庄子外的密林,出现几十个蓑衣人。
隐隐听得见抽刀出鞘的锵声。
“是山匪。”
没猜错的话,这一批,才是老北山上的山匪精锐,连着武器,都有不少铁制了。
“东家,他们想捡庄子。”
在狼群祸害完庄子之后,这些山匪再来抢走贵重物品,便称为捡庄子。
但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引了山狼过来,徐家庄依旧是守住了。
“拿起武器!”徐牧冷声怒喝。
青壮重新摘下长弓,下面的妇人,也纷纷取了棍棒,紧张地守在庄门后。
庄子若是破了,每个人都会死。
“你也下去。”徐牧转过头,发现在旁边,小婢妻姜采薇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一脸的紧张兮兮。
“徐、徐郎,奴家保护你。”
“下去!”徐牧脸色蓦然发沉,箭矢无眼,再者,一个姑娘家家的,站在箭楼上算怎么回事。
姜采薇红了红眼睛,抱着老柴刀,不舍地走了下去。
“东家,他们怎的不动?”
“庄子捡不成了,在想着法儿。”徐牧头也不抬。
他突然觉得,那位瓢把头洪栋,并非是个莽汉,相反,极可能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
雨还在下,下得越发焦躁起来。
暗沉沉的夜色中,几十个蓑衣人,推了推头上的帽笠后,开始踏步往前。
庄子外,听得清脚步碾过积水的泼声。
毕竟是个秀才,说不定还能有一番用处。说到底了,也是思儿心切,才想着借酒消愁。
“司虎,将长木搬过来。”
怕入夜山匪又来,趁着还有时间,徐牧打算赶造一个箭楼,用以防御庄子。
这世道,就别指望什么官差了,看田松就知道,若想办事情,用银子来敲门,尤其像喜娘这样的穷苦人,男人被杀,官差连查都不敢查,还顺手拿走了两只蛋鸡。
整个大纪,已经被腐蚀到了骨子里。
黄昏时分,司虎等人,终于按着徐牧的意思,好不容易在庄门侧边,建好了一个箭楼。
箭楼虽然不高,但用了厚实的木板作为挡遮,即便敌人有神箭手,只需俯下身子,便能化险为夷。
开好的箭窗,虽然不大,但把箭矢瞄准射出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司虎,陈盛,你们都上去看看。”
闻声,司虎两人急忙挎着铁胎弓,几下攀了上去。
“东家,好高啊!我都瞧见那边村子的人家了。”
徐牧微微一笑,箭楼最主要的任务,便是瞭望之用。
若是日后造出百余把长弓,配合箭楼的瞭望,就算只立在庄子边上齐齐抛射……啧啧,这杀敌能力,定然不容小觑。
两三日后,酒坊庄子已经有了初步的规模,不仅新建了几座箭楼,连着酿酒的大屋,居住的连排木房,都已经建好。
陈盛的家人,昨日也被接送了过来,算一算,如今的整个酒坊庄子,加上那些散户,也有差不多二十几人了。
徐牧只觉得肩膀上,开始有了些发沉,这庄子里的二十几口人,以后可都指望着他这位东家了。
“司虎,去取车,该去河州那边了。”
司虎瓮声瓮气地应了句,抓起朴刀便往前走。
“我儿!我儿!李破山!”
老秀才穿着刚新换的文士袍,不曾想跑急了些,一下子又摔倒在泥地,偏又滚了几下,不多时,又变成了脏兮兮的模样。
惹得几个在旁的散户,发出欢快的笑声。
“前辈,又缺酒了?”
“酒不缺,陈头领昨日还给我拿了两葫芦。”
陈头领,即是陈盛,徐牧不在的时候,都是安排陈盛来管理庄子。
“我儿离庄,可又是去打仗了?”
“不打,天下太平了,我正要入宫领赏。”徐牧艰难应了句。
老秀才真正的儿子李破山,早些时候镇守雍关,七百里无援军,在被北狄人破关之后,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我儿定然军功卓优,好,且去且去!记得带上麻袋,皇帝老儿不知要赏你多少!”
沉默地走去马车,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姜采薇已经等在马车边。
“徐、徐郎,奴家也想去一趟。”
第一次去河州收粮,徐牧并不想带着姜采薇,天知道这沿途中,会碰上什么事情。
听说离河州三十里的地方,前些时候还有老虎下山,跳出草丛扑人。
“徐郎,奴家旧时有两个丫鬟,便、便是被卖到河州附近的村子。”
徐牧都明白了,敢情自己的小婢妻,是想去走个亲。
在穿越来那会,他也知道,姜采薇带着的两个丫鬟,也算有情有义,为了让姜采薇进城入苦籍,自告奋勇地卖了身。
看着姜采薇有些焦急的模样,徐牧终究是松了口。
“那便去吧,若是过得苦,便让她们来庄子里。”
“谢谢徐郎!”姜采薇大喜过望,慌不迭地鞠躬。
徐牧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这种生分的感觉,别扭得很。
“陈盛,开庄门。”
早等在一边的陈盛,赤着膀子,和两个大汉一起,轰隆隆推开了两扇巨大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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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厚重的人影,裹着层层的黑色袍甲,飞马从林间跃出,抬手一个射弓,便有一支箭矢,急急透射而来。
“俯身。”徐牧迅速喝了一句。
箭矢扎到箭楼的挡板上,入木三分,连箭楼都被震得微微摇晃。
“东家,怎办?”陈盛身子抖动,“这是个高手。”
“无事,以箭楼为遮挡,山匪若靠近,便从弓窗里,把箭矢射下去。”
“司虎,去把彭春抓来,吊在木墙上。”
这就是徐牧留着彭春的原因,如果没猜错,那位裹着袍甲的骑马人影,应当便是老北山的瓢把头洪栋了。
一个营出来的逃兵,好歹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做过匪的,总不会过于绝情。
司虎得了吩咐,一下功夫,便把奄奄一息的彭春缚了麻绳,高高吊在木墙上。
徐牧冷着脸,刚要说些话,这几十个山匪的强悍,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却不料,还没开口。
又是一支箭矢射来,射爆了彭春的头颅,尸血溅满了木墙。
“该死。”
想想也是,若是真投鼠忌器,也不会引狼围庄了。
这是个狠人。
“射死他们!”徐牧咬着牙。
四座箭楼上,十余个青壮手执长弓,纷纷把将石镞箭往下方射去。
三两个跑得最前的山匪,来不及避身,便被扎满了箭,惨声喊了几句,卧着身子往后爬。
“切莫乱射,只射那些跑到木墙下的!”
只要俯身在箭楼,以那些山匪的竹片弓,便没办法够得着,大多射上来的箭矢,离着还有小段距离,很快又落了下去。
一时之间,即便几十个山匪气势汹汹,也没法子打破木墙,反而仓惶丢了几具尸体。
“司虎,射那个头领。”
夜色中,那骑马的厚重人影,依然冷冷在后略阵。
司虎急忙抬起铁胎弓,可惜连着射了半壶箭,准头都耻辱无比。
当然,这也不能怪司虎,毕竟在不久之前,还只是个打浑架的小棍夫。
“把铁胎弓给我。”徐牧沉着脸色。
司虎脸色愕然,又不敢不听,急忙将铁胎弓递了过去。
握着铁胎弓,感受到冰凉的寒意,徐牧深吸了一口气,搭上铁箭矢,将弓弦艰难地张开。
上一世,他去射箭场消遣,用的是复合弓,无法理解古人“开二石弓”的豪气。
现在他懂了,非常懂了,几乎把两条腿开了八字,才勉强张开了铁胎弓。
“牧哥儿,你莫要张得太开。”
徐牧脸色涨得发红,原主人狗屎一样的身子,终究是不堪大用。
又无指套,弓弦割破了指头,鲜血顺着长弦,滴落到弓身上。
喘出口大气,近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徐牧才稳住了晃动的铁胎弓。
“林暗草惊飘雨夜,昭昭一箭破万仙!我儿李破山,万夫不当!”老秀才从柴垛上站起,饮了一口烈酒,怒声高喊。
“东家!”
徐牧沉下脸色,冷冷松手崩弦,黑色的铁箭矢带出一串血珠之后,从雨幕中往前穿透而去。
不远处,雨幕中裹着袍甲的厚重人影,蓦然回头,将手中长刀的刃面铺开,迅速往前推去。
昂——
厚重人影胯下,那匹烈马蓦然脑袋一摆,颤声嘶了两下,整个栽倒在地。
马首上,一支铁箭矢贯入,入肉三分。
厚重人影狼狈地咳了几声,从泥地上爬起来,连黑色袍甲都变成了泥色。
整个庄子里,瞬间爆发出声声高吼,惊得那些还在冲杀的山匪,冷不丁地开始退却脚步。
“徐郎,你的手!”
听见姜采薇的话,徐牧这才惊觉,刚才崩弦的右手,隐隐地发疼,垂头一看,早已经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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