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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楚曼娘这话不仅巴结了纪夫人,还映射了沐云书,不由让人觉得沐云书没见过世面,畏首畏尾的上不得台面。
纪夫人闻言不由皱了下眉头,实在不喜欢老夫人总是抬举这些一身小家子气的女子。
扶了扶发钗,纪夫人朝下人招了招手,下人立即呈上来一个紫檀木匣子。
纪夫人宠溺地嗔了自己侄儿一眼,道:“这可是你姨母最宝贝的翠玉钗子,可不许叫你姨母赔光了去!”
纪邱自信满满地道:“姨母就放心吧,我们哪次输过!相信侄儿,侄儿保准让你赢得盆满钵满!”
纪夫人笑着点头道:“赢了这场,也许中秋就能进宫比试了,姨母等着你给姨母长脸!”
周围嬉笑着跟着逗了几句趣,都纷纷上来押了注,几乎将彩头全压在了红队这边。
只有沐云书是个例外,她并没有与众人一起下z注,而是趁着众人说话的工夫,寻了借口,带着翠玉离开了观景席。
瞧见沐云书离开,阿泗满脸不解地凑到墨归身边,低声嘀咕道:“这娄二奶奶到底怎么想的?大家都押红队,她为何不押?这么好赚的银子怎么不赚!?”
在阿泗看来,这场比赛的结果实在没什么悬念,红、蓝两方的实力相差不少,即便他家爷不下场,蓝队也很难赢。
所以押红队是稳赚不赔的,难道这娄二奶奶真的因为怕输,这才没敢押注么?
墨归本不想再去关注沐云书的,可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去看看她去做什么!”
阿泗一怔,为难道:“爷,不好吧,娄二奶奶已经成亲了,奴才跟着她不会叫人误会吧!”
“你的意思是没成亲的姑娘,你就可以随意尾随了?”墨归黑着脸,嫌弃地看了阿泗一眼:“只是不想叫她在国公府里出事。”
话音落下时,沐云书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墨归抿了一下唇瓣,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起身便朝观景席外走去。
一直坐在纪夫人身边的羲和郡主发现墨归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心中窃喜,咬着唇羞答答地站起了身,拦住了墨归的去路。
“知许哥哥,你可是要下场?我好久没见你打球了,也想去玩玩,可我打得不好,你带着我打可好?!”
纪夫人忙点头附和,“这个主意不错,知许,你功夫好,定能保护好羲和,能瞧见你们这对金童玉女打球,可算是能叫我们一饱眼福了!”
“既然不会打,就不要拖别人后腿,多练才是正解!”墨归冷淡地看了一眼纪夫人,“无其他事我便少陪了!”
“知许哥哥!”羲和郡主在后头喊了一声,见墨归没有回头,气闷地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纪夫人可能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形,轻轻叹了口气,“他啊,就是那样的冷淡性子,是我没能力把他的心焐热,这么多年还是没能让他接受我……”
羲和郡主闻言反而安慰起纪夫人来:“婶娘别难过,我七皇兄说过,知许哥哥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只是不会表达,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找那个人一找就是这么多年!”
她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自信满满地道:“婶娘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知许哥哥看到你的好,一定会把他的心焐热的!”
纪夫人苦笑着点点头,眼底露出了几分欣慰,“我就知道知许是个有福的,可怜我那姐姐去的早,她要是知道知许以后的妻子会是这天下最漂亮尊贵的姑娘,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夫人,您跪了这么久,佛祖一定看到了您的诚心,您身子不好,奴婢还是扶着您起来吧!”
宝珠的声音焦急中带着哽咽,看着已经虚弱不堪,却还跪在佛前虔诚祈祷的沐云书,一颗心早已经揪成了一团。
夫人已病了多日了,可府上没一人过来看望,她怕夫人伤心,只能谎称小姐也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夫人,这才没有来。
夫人听说后,撑着病重的身子跑来佛堂为小姐祈福,几个时辰了滴水未进,她实在担心得紧。
可沐云书只是摆了摆手,若不是怕自己这副病容吓到欣儿,她真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娘亲!”
一声甜甜的呼唤从佛堂外传来,让佛堂里的两个人齐齐转过了头,这声音沐云书太熟悉了,这是她的欣儿在叫她。
“是欣儿来了?”
沐云书激动地想要起身去看娄欣儿,可她跪得太久,身上使不出任何力气。
宝珠忙走过来扶住了沐云书,搀着她走出了佛堂。
只是两人并没有看到娄欣儿的影子,宝珠意外地道:“夫人,声音好像是后院传来的,小姐可能在后面呢!”
可佛堂的后面住着沐云书那带发修行的大嫂,欣儿怎么会来这里呢?
缓步绕过回廊,两人就来到了佛堂的后院,沐云书以为这里应该是青灯古佛,没有半点烟火气的,可入目的景色让她整个人都看痴了。
院子极美,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蔷薇花,中z央特地挖了池塘,里面养着十几条手臂长的锦鲤,一看就是喂养了多年的。
树上还挂满了花灯,每一盏灯上,都有漂亮的题字。
“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
这一字一句,像是一根根绳索,死死勒住了沐云书的心,痛得她无法呼吸。
不为别的,因为这些字她太熟悉了,都是出自她夫君之手!
那个如同天上皎月的清冷男人,从未与她说过一句暖心的话,她以为是他不懂表达,却不知他把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别人!
沐云书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渐渐麻木,她没有勇气往前走了,可不待她逃离,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她时时惦念的声音。
“娘亲,欣儿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那个老妖婆病倒了,她还想让我去陪她,我才不会去呢,我只想陪娘亲你!”
显然,这句话并不是对沐云书说的,她透过叶子缝隙,瞧见了庭院里对话的那对女子。
年长些的穿着一袭素衣,生得秀雅绝俗,一颦一笑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若不是沐云书认得她就是她大嫂楚氏,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与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妖婆”是同龄人。
而年纪小一些的,就是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养女,娄欣儿。
“你啊,怎么说她都教养你一回,你不该这样说她!”楚氏佯嗔了娄欣儿一眼,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娄欣儿委屈地低声嘀咕道:“她算什么养我,她宁可花银子给外头那些低贱的流民,也不愿给我买首饰、裙子,还让我学那么多礼仪规矩,逼我学男子才看的四书五经,她是把我当扬州瘦马来培养,想让我利用我给她赚银子,根本不是真心待我的!”
楚氏无奈摇摇头,“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长辈!”
“好了,你莫说欣儿了,那女人根本不配做欣儿的长辈。”
一个长身如玉的男子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是热腾腾的汤,应该是刚熬好的。
男人已经接近不惑之年,可他的容貌仍然俊逸非凡,尤其看着楚氏时,那眼里的光彩,犹如美玉上莹润的光泽,柔和又坚毅。
这是沐云书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原来,他的夫君也会笑,也会对人嘘寒问暖,会为人洗手作羹汤,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她十五岁嫁入落败的娄家,娄鹤筠刚与她拜了堂就匆匆赶往任上,只留下一家老小让她照料,她虽无助,但还是帮他撑起了这个家。
四年后,他返回京城,说是因为操劳而得了重疾,她没日没夜照料他,帮他寻医问药,即便她们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她也从未抱怨过,后悔过。
当他说害怕没有孩儿,老了清冷孤独,她便尊重他的意见,领养了一个孤儿。
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曾经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变得既清晰,又讽刺。
宝珠的脸上同样没了血色,她惊诧地看着庭院里的三个人,抖着声音道:
“相爷怎么会与大夫人……不,怎么会与思云居士在一处!他们可是叔嫂啊!还有小姐怎么会叫思云居士娘亲?难道她是思云居士的亲生骨肉?”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只不过宝珠实在不敢相信!
这时,楼鹤筠小心翼翼地盛出一碗汤,吹了几下递到楚氏面前,“这是狗肉炖双冬,补中益气,温肾助阳,对你的病有好处,你多喝一点。”
娄欣儿笑嘻嘻地道:“娘亲,你可知道这狗肉是哪里来的?这是那老妖婆身边的阿旺!谁让它瞧见您就叫,这回它再也叫不出来了!”
“这……是弟妹的爱宠?你这孩子,怎么能……哎,她知道后一定会很难过吧!”楚氏一脸担忧,双手合十,低低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楼鹤筠不以为意地道:“畜生而已,怎有你重要,你就是心善,别想那么多了,身子要紧!”
几人余下的对话沐云书已经听不清了,耳边像是刮起了狂风,呼呼作响,胸膛里似胀满了气,呼不出去,也吸不进来。
他们居然杀了她的阿旺,只为给那个女人熬汤!
沐云书猛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下意识伸手去捂住嘴,手已经被她咳出的血染得猩红。
“夫人!”
宝珠惊叫着抱着向下沉去的沐云书,刚想呼救,就瞧见院门里踏进来几个人。
“谁?谁在那里!”
吴妈妈见二爷没生气,这才道:“是下人来报,说欣儿小姐病了,夫人叫老奴过来跟爷知会一声,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你说什么?”娄鹤筠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沉落谷底。
欣儿身体很好,在他身边都没生过病,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娄鹤筠的态度把吴妈妈吓了一跳,“具体的老奴也不大清楚,报信的人只说好像第一日受了罚,没有用晚饭,后来又一连两日都呆在药园中,于是就病了!”
闻言,娄鹤筠将手中的笔用力地拍在了桌案上,“沐云书居然让孩子做农活?难不成她把几个孩子认回来,是给她做苦力的!”
那日见沐云书与孩子们聊天,他还以为她是真心心疼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对她也有了些许改观,没想到她竟打得这样的算盘!
她怎能这样对待几个孩子!
还有,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辛苦积累的好名声岂不是全都会被沐云书给毁掉了!
越想越气,娄鹤筠都顾不上处理公务了,换了衣裳就准备去庄子上见沐云书。
许氏得到消息,怕二儿子耳根软,沐云书三言两语又哄得他心软,便也跟着一起去了庄子。
马车抵达慕霞庄已经是晚上了,许氏被颠得七荤八素,有点后悔跟儿子跑这一趟。
她将这颠簸之苦也算在了沐云书头上,见面后竟二话不说,抡起手臂就朝沐云书脸上打去。
好在沐云书反应比较快,退后了一边,可这巴掌还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宝珠一惊,忙上前护住了沐云书,看着许氏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我家奶奶到底做错了什么要你这般对她!”
娄鹤筠也没想到母亲会直接动手,但想到母亲在马车上叮嘱他的话,叫他不要心软,且这一切都是沐云书的错,的确要让她受些惩罚,于是他便将阻拦的手暗暗收了回来,厉声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么?沐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得有多么离谱!”
沐云书眸光里的温度渐渐散去:“即便是衙门审案,也没有当下就定罪的道理,妾身实在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值得夫君这般不顾身份和脸面的质问,还请夫君明示!”
娄鹤筠猛然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难堪地握了握拳。
他也不想这样生气的,若不是因为失望到了极点,怎么会如此愤怒!
不怒反笑,他指着沐云书道:“好好,那你告诉我,为何要苛待欣……苛待孩子们,他们才来庄子上几日,便有一个孩子病倒了,你若不想收留她们早说便是,为何要来阳奉阴违的这一套,假装仁慈!”
沐云书抬起眼睛看向娄鹤筠,眼底嘲弄不加掩饰。
“夫君来质问我之前,可问清楚了来龙去脉?还是只听说那孩子病了,就认为是我虐待导致?按说审案都要听几方供词,夫君是不是过于武断了!”
沐云书并没有像娄鹤筠那般急躁,在她的对比下,娄鹤筠终于是将自己的怒气克制了一些。
“我与母亲怎可能会无理取闹?我已经问过了,小欣儿在庄子里摘了一些花,你便罚她不准吃晚饭,这还不算,第二日还强迫孩子们去做农活,孩子那么小,你这番折腾她怎么可能不生病!沐云书,你真是叫我太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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