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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孟棠褚奕是《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黄蛋蛋”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小手肿大如同蒲扇。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7-23 2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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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棠褚奕是《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黄蛋蛋”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小手肿大如同蒲扇。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优质全文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孟棠虚弱的厉害,缓缓闭上了眼睛。

“别说话了,梓童。”

褚奕握住她的小手,昔日素白漂亮的小手肿大如同蒲扇。

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

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

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

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膝盖处一大片乌青,也跟着肿了。

“他们还不准下人给娘娘送水送饭,娘娘饿了整整三天啊!”芳宁抹着眼泪,继续道:“我想让娘娘吃些佛堂上的贡品,娘娘偏说不可,说吃了,她抄的那些佛经就不诚了。”

男人心头某根弦,被很轻的拨动了一下,荡开一阵波纹。

他问:“佛经?什么佛经?”

芳宁哽咽着解释:“先前娘娘说要手抄十卷佛经,为齐太妃祈福,娘娘便说索性跪着也是无事,便在受罚期间为齐太妃抄了整整十卷的佛经。”

芳宁伸手,缓缓拉起孟棠的袖口,只见手腕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利刃留下的划痕。

芳宁说:“娘娘说抄佛经心要诚,这样齐太妃才能在地底下过的安好,便执意要用自己的血抄,这些伤口,就是放血所留下的。”

芳宁“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她哭嚎着:“上苍作证,娘娘向来温良贤淑,从未做过对不起旁人之事,却要受到这种磋磨,还请陛下为咱们娘娘做主啊!”

她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褚奕顾不得许多,抱起孟棠便往外走。

芳宁连忙抱起那十卷经书,跟在他后头。

恰逢此刻,太后带着柳嬷嬷等一干宫人,来到佛堂门口。

太后满脸威严道:“皇上回来了。”

她漠然瞧着褚奕怀中的人,道:“陛下既已回来,怎的不来给哀家请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褚奕脸色难看。

禁水禁食,跪佛堂。

他想起他八岁后,齐太妃死后,他被当时还不是太后的淑妃收养。

外界都说淑妃贤良淑德,可这个女人心却黑的很。

褚奕寄居淑妃这儿时,也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惩罚他。

罚他四九天里,不许穿鞋,光着一双脚去内务府领份例。

天寒地冻,脚踩在满是霜雪的地面上,红肿开裂,发红流脓。

罚他趴在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太后亲子面前,给四皇子当牛做马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作践他。

佛堂,他也跪过。

禁水禁食,他也受过。

想起了曾经一桩桩一件件磋磨,褚奕双目猩红,他道:“母后不说,儿臣都险些要忘了,母后曾经也对儿臣这般。”

太后脸色难看。

自打陛下登基后,太后每日每夜都担心褚奕会翻旧账,报复自己。

可是他没有,该给的他从来不少她,给了她太后应有的尊荣。

她想,应当是皇帝忌惮聂家,所以不敢。

可如今,褚奕那双眼里迸发出的恨意,让她胆战心惊。

褚奕压抑了十四年,他从未忘记过这妇人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百善孝为先,朕也想敬着母后让着母后,你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不代表,你可以真的伤害朕的皇后!”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后宫之主,是朕明媒正娶!”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说:“皇帝这是在责怪哀家吗?皇后做的不好,哀家自然要罚,否则这后宫成什么样?她孟棠还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表率?”褚奕笑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佛堂内徘徊,他说:“像母后这般,虐待养子,攀权附势的表率吗?”

“你!你!”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

柳嬷嬷连忙扶住他。

柳嬷嬷见此,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您别忘了,当初您登基,太后的母家聂家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褚奕一双厉眸,霎时望向柳嬷嬷,他厉斥一声:“主子说话,谁准你开口?母后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柳嬷嬷听此,大惊失色。

褚奕冷漠道:“给朕押住,掌嘴,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停。”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对太后和颜悦色,导致太后宫里的人忘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嬷嬷连忙跪在太后面前,慌慌张张道:“太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太后心中微微动容,她说:“柳嬷嬷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是随哀家从聂府出来的。”

褚奕打断她,道:“孟棠也跟了我七年。”

他瞥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芳宁,道:“你去掌她的嘴。”

芳宁愕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她双眸里溢出了泪花,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子,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芳宁走到柳嬷嬷面前。

柳嬷嬷昔日脸上的傲慢与趾高气扬,瞬间不见,被惶恐所取代。

李常福押着柳嬷嬷,芳宁抬手,“啪”的一声,用力甩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真是痛快!

褚奕看到这一幕,说:“母后,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孟棠,是朕的皇后,您罚他,就等同于打朕的脸。”

“方才这贱婢说,母后母家帮朕良多,莫不是真当朕忘记了登基时聂家所做过的事?”

“当初朕被困于内都,孟家不远万里勤王救驾,孟家人牺牲了上百人,家中男丁只剩下孟老将军和孟赟,你们聂家那墙头草的货色怎配与之相比?别以为朕都忘了。”

太后扶着门,脸色惨白,“皇帝,你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孟家女,这样指责哀家。”

褚奕冷冷看着她,道:“太后感念先皇,潜心礼佛,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进出慈宁宫!”

“嗻!”

禁军侍卫将慈宁宫围了个彻底,任何人不得进出。

太后身体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褚奕感觉到自己袖口,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人。


她这么想着,便也这般问了:“陛下去皇后娘娘那时,也觉得会被过了病气吗?”

萧荭芸自知此话她不该问出口,颇有些大逆不道,皇帝的事轮不到她多嘴,果真,褚奕一张脸沉了下来。

萧荭芸跪在地上,说:“自打臣妾进宫,陛下便没有宠幸过臣妾,臣妾想知道,臣妾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陛下嫌臣妾太过刁蛮无礼,臣妾也改了,陛下说您日日思念着皇后,可陛下可知,臣妾也日日思念着陛下。”

她眼眶发红,楚楚可怜。

褚奕道:“你没有错,是朕不喜欢罢了。”

“陛下喜欢谁?喜欢皇后娘娘吗?”萧荭芸问。

褚奕唇角露出淡淡的笑,道:“朕自是喜欢梓童的。”

“可陛下,您可知皇后娘娘因您而身体不适?您若真的怜惜她,便……便不要那般索取无度……”她声音越来越小。

萧荭芸觉得自己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竟敢和陛下这样说话。

出乎意料,褚奕竟没有恼,他多瞧了萧荭芸两眼,随即一阵沉思。

“今夜明荷小道偶遇,是梓童教你的?”

萧荭芸心脏蓦的一跳。

“不……”

“你可要想好了,欺君之罪朕绝不饶恕。”他语气是如此冷漠。

萧荭芸身子一颤,红着眼眶道:“是娘娘教的。”

褚奕喃喃开口:“她素来是个贤惠的,先前母后让她劝朕雨露均沾,朕不愿,她便想着法子让朕去其他嫔妃那。”

又想到孟棠那般爱他,却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男人往其他女人身边推。

她心里会有多难受?

萧荭芸说:“皇后娘娘甚是贤惠。”

褚奕道:“你……很好,你是这些年,第一个与朕说这些话的,朕会顾及她的身体。”

说完,褚奕便抬脚离去。

萧荭芸瘫坐在地上,她终究还是没能留住皇帝。

彩薇走进来,又急又不解道:“陛下怎的走了。”

萧荭芸深深吐出一口气,脸上装出的柔弱一点一点消散,道:“走了便走了罢!来日方长!”

这话说的颇为咬牙切齿。

*

孟棠刚要入睡,便感到一阵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脸颊。

她缓缓睁眼,便看到一张足以令她惊恐的脸。

是褚奕。

“梓童。”

褚奕低下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吻。

孟棠撑起自己的身子,问:“陛下怎的过来了?”

褚奕坐上床,将她搂入怀中,道:“怎么?朕来了,梓童不高兴?”

孟棠想露出温婉的笑,可实在笑不出来,今晚再侍寝,她就真的要被耕坏了,褚奕不能这么禽兽。

她声音虚弱,说道:“臣妾高兴。”

“高兴怎的不对朕笑一笑?”

孟棠:“……”

孟棠冲着他,露出浅浅一笑。

褚奕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呀,总是这般为朕着想。”

“今夜让朕去萧荭芸那便是梓童的主意吧?梓童,朕是你一人的夫君,你若不愿,大可不必勉强自己,让朕去其他嫔妃那。”

她并没有不愿。

“臣妾没有勉强。”

“还说没有勉强,笑的这般难看,分明不想朕去萧妃那,朕今晚只是去萧妃殿里坐了会,梓童便这般愁眉苦脸,若朕当真宠幸她,梓童是不是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落泪了?”

你想多了真的。

孟棠为狗皇帝的自作多情感到震惊。

她抬头,细声细语道:“陛下,臣妾不会落泪的。”

“好好好,你说不会便不会,你只是会在朕看不见的地方黯然神伤。”

“朕想和你说的是,日后不必再做这种事,不管以前母后与你说了什么,你都可以当做耳旁风,你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可以,梓童最乖的是不是?”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孟赟听到这话,也渐渐放下心来。

他瞥了方晚意一眼,松了口气,对他道:“你该死心,爱不是纠缠,不是死缠烂打,是成全,你明不明白?”

方晚意趴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狼狈不堪。

而屋外,太液池边上。

褚奕和孟棠一左一右,站在那儿。

褚奕问道:“可我放不了手,棠妹妹,我知道当日我错的离谱,如今回了头,我放不了手,这些年家中不是没有给我相看过女娘,可我都看不上眼,我心里唯有你。”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孟棠暗骂了一声,狗皇帝这戏精。

她便和他一起演,孟棠冷漠道:“那又如何?你不过是求而不得,执念所化罢了,若我真和你在一起,你未必会珍惜。”

褚奕上前,试图抓住她小手。

孟棠反应很大的后退了一步,扬声道:“方公子自重!我已为人妻!”

“你可知,当初因为你不要我,我心如死灰跳了水,当时我便决定既你不要我,我就再也不要你,回了头又怎样?你以为浪子回头的戏码人人都会感动吗?”

“方晚意你错了,我被你舍弃后,陪在我身边的是陛下,我被人欺凌之时,为我出头的是陛下,所有人都说我不堪皇后重任,唯有陛下夸我温婉贤良,他为了我不顾母子情分,与太后产生嫌隙,他付出良多,我是人,是人便会感动,我已经发过誓,要将余生都献给陛下。”

“你经不住考验,大难临头了各自飞,陛下却能为我一人斩妖魔弑鬼神,你说说,你要如何与他比?”

褚奕眸子听到这话,眸子微沉。

“他三宫六院,嫔妃众多,如何能做到只爱你一人?你可知今日在晚宴上,我看到他左边坐着你,右边坐着嫔妃,我心里有多愤怒吗?纵使他一时待你好,陛下始终是陛下,他身心又怎会给你一人。”

你也知道你三宫六院啊。

孟棠面无表情道:“那又如何?他是陛下,是大雍的皇帝,我是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后宫百花齐开,我也是唯一的那朵牡丹,是百年后能和他同棺之人,旁人都不配。”

“棠妹妹,我愿意为您舍下一切,父母、家族,这些我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我愿意带你私奔,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不像褚奕,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棠妹妹……”

孟棠伸手,止住他欲要靠近的身体,连连后退,道:“方晚意,你还要逼我到何时?我已经向前看了,我很满足我现在的生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那我直接说了,我烦你,厌你,恶心你,离我远一点,可好?算我孟棠求你。”

男人听见这话,目光不经意间瞥了不远处的屋门一眼。

褚奕用力攥住孟棠的手腕,说:“不,我不信!”

他像是怒急,气红了眼。

演的还挺像。

孟棠内心冷笑,一把推开他,她道:“昔日我因为你,想不开跳水自尽,如今我已是皇后,你百般纠缠,想让我被人抓住把柄吗?你可知若是陛下知道了,我与你会如何?”

“我与你会如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陛下会如何看我,我不想叫他生气,不想让他难堪,你懂不懂?”

褚奕将她往怀里捞,他身上带着酒气,急忙说道:“棠妹妹,棠妹妹,你怎么可以处处想着他,你以前明明喜欢的是我。”

孟棠受不住这般大的力,心道褚奕到底想要如何才能彻底安心?

他曾因为方晚意跳湖自尽了一次。

孟棠明白了。

方晚意有的,他褚奕也想有。

孟棠闭了闭眼,做出一副不堪重辱的模样。

她轻声道:“方晚意,你这般轻辱我,我不如死了算了,我就算死,也不会让除陛下之外的人碰我。”

说完这话,孟棠重重咬了下舌头。

传闻咬舌自尽很疼。

真的很疼……

她只是演,只是想咬出点血,可还是被疼到了。

她脸上的痛苦不是装出来的,小脸煞白,一丝血缓缓从唇角溢出。

褚奕眸光暗沉,他缓缓松开了孟棠。

孟棠跌跌撞撞的向后退。

“就这般厌我?”

孟棠一张嘴,又是一大口血往外冒,染红了她身上月白的长裙,她说:“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

“就这般爱褚奕?”

孟棠掷地有声道:“是。”

他点了点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儿,道:“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打搅你。”

孟棠冷冷瞧了他一眼,提着裙转身离去。

褚奕在原地站了很久,注视着她离去,直到瞧不见人,直到月色被云遮蔽,褚奕动了。

他走向院中小屋,打开门。

褚奕居高临下,像赢了百万豪赌一般,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缓缓笑出声来,笑声嘶哑,逐渐放大,越笑越是满足。

褚奕伸手,扯开堵住方晚意嘴的粗布,问:“可满意了?”

方晚意坐在地上,抽噎不已。

褚奕像个胜者,洋洋得意的炫耀他的战利品。

“她宁死,也不肯让你碰一下,朕的皇后品性高洁,你想吃回头草,找错了人。”褚奕心情好,心中那股暴戾弑杀的情绪缓缓被压下。

他忽然觉得,不杀也好,不杀留着看他们夫妻恩爱,帝后和鸣,叫他日日活在后悔与痛苦中,岂不是比杀了他还要大快人心。

孟棠那般爱他,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他,一个小小的方晚意算得了什么,连情敌都算不上。

“我……”方晚意脸上沾了泥土,狼狈不堪。

孟赟看到这一幕,放下了心,心知皇帝不会再要他的命。

方晚意悔恨道:“我一步错,步步错,哈哈哈哈哈,佳人已入他人怀,人不如故,旧人不待我,我该何去何从。”

孟赟被他这句话酸到了,忍不住骂道:“我管你何去何从,以后莫要再挨我妹子!”

说完,才想到皇帝还在一旁,连忙半跪着请罪:“陛下,是臣僭越了,臣一时口不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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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福却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捏着芳宁的下巴,哈哈大笑道:“皇后?谁不知道皇后是个好脾气的,你猜若是皇后知晓,你与我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会不会怪罪于我?”

“啊,我忘了,皇后最是温婉贤良,后宫人人称赞,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责怪奴才呢?”

芳宁脸色煞白。

她说:“李全福你够了,皇后温婉贤良,不是你做这种事情的理由,你快放开我!现在放开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告诉皇后娘娘!”

“就算你告诉皇后娘娘又如何?皇后娘娘进宫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责罚下人的举措,想来娘娘那样心善,即便知道奴才犯了错,也是不忍责罚的吧?”

“芳宁你不如今晚就从了我,只要你从了我,先前那献给萧妃娘娘的二十批织州云锦,明个儿我也给皇后送去,你看如何?”

“呸!那本该就是娘娘的,搞的跟你施舍一般。”

李全福笑的得意极了,他说:“如今我有内务府这份好差事,好东西给谁,不给谁,还不是我说了算,你们坤宁宫如今,可不是要仗着我的施舍过活么……”

他话刚落,笑意便凝滞在了脸上。

侍卫“砰”的一声,撞开了屋门。

李全福笑容一僵,似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芳宁看到站在门口的孟岚迎和圣上,连忙跑下床,跪在地上,道:“陛下!娘娘!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孟岚迎湿着眼,将芳宁扶起,解了她手上的绳子,轻轻抱了抱她,道:“芳宁,是本宫险些害了你,是本宫无能。”

李全福激灵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大呼:“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褚玄执将方才的对话听了个全,他冷哼一声,道:“娘娘怕是担不起你这一声千岁!”

李全福哪能想到,皇后都被禁足冷落三个月了,竟还能将皇上给请来。

李全福浑身颤抖,说道:“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你这媚上欺下不忠不义的东西!”褚玄执怒的一把拔出旁边侍卫腰上的刀。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三个月罢了,皇后竟已经落到如此境地,就连那云锦,都要靠内务府的奴才施舍!

“她一日是朕的皇后,便终身是朕的皇后!也是你这狗东西配诋毁的!”

“陛下,奴才……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奴才改,奴才一定改!”他惊恐的望着陛下手上的刀,生怕他会一刀砍过来,皇上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李全福爬到孟岚迎脚边上,满身战栗的向孟岚迎道歉:“娘娘,是奴才错了!是奴才错了!求娘娘开恩!”

孟岚迎似乎是被他这举动给吓到了,怔在原地,芳宁连忙将她往后拉了拉,道:“呸,狗东西!别碰我们娘娘!”

“爷爷!爷爷救我!”李全福求救的目光望向李常福。

李常福满脸晦气道:“咱家才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莫要乱认亲!”

“带皇后出去。”褚玄执冷冷对芳宁道。

他不想让孟岚迎看见太过血腥的画面,也不想让孟岚迎瞧见自己杀人时的狰狞样。

褚玄执一刀砍下了李全福的头。

他将那刀扔给了侍卫,说道:“将这儿弄干净。”

“是,陛下。”

褚玄执杀人时,玄色袍角沾了血,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孟岚迎站在廊下,瞧见他走来,她眸中惊慌之色未退。

瞧见褚玄执靠近,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当然,这些都是孟岚迎装出来的,她知晓褚玄执最喜欢她什么样,便做出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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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荭芸目光复杂,她深深看了孟棠一眼,磕头谢恩:“妾身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嗯,你退下吧,朕同皇后还有话要说。”褚奕摆了摆手。

萧荭芸不敢多留,今日能保住这一命已是幸运,连忙行了个礼,朝外走去。

出了御书房的门。

李常福笑呵呵道:“娘娘运气真是不错,娘娘还是头一个在陛下盛怒之下,还能安然无恙,并且讨到赏的。”

萧荭芸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到现在腿还软着。

若不是皇后赶到,她可能真的就……

李常福道:“好在今日有皇后娘娘在,不然别说是娘娘您了,就连小的们,都凶多吉少咯。”

萧荭芸忍不住道:“皇后这般厉害,随意两句话就能让陛下消火?”

“可不是,娘娘最了解陛下,是对陛下最好之人。”李常福感慨道。

萧荭芸忍不住想到,今早孟棠去她那说的话,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萧荭芸悄悄道:“公公,本宫问你个事,你可知……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吗?”

李常福甩了甩拂尘,道:“这咱家可不敢乱说。”

萧荭芸偷偷塞了颗拳头大的东珠到他手上,她道:“本宫也只是想和陛下说上两句体己话罢了。”

李常福摩挲着手上的东珠,缓缓笑了,他道:“娘娘说的是,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陛下闲来无事时确实会看。”

萧荭芸便知道稳了。

孟棠今早对她说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大公无私贤良淑德帮嫔妃争宠的皇后!

这孟棠莫不真是圣人转世,白莲花成精?

萧荭芸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御书房内。

褚奕抱着孟棠,说着体己话。

“梓童,你啊,心肠还是那么的好。”男人面露无奈。

孟棠故作不解,问:“陛下何出此言?”

褚奕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孟棠的发丝,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懒散,道:“朕的梓童是故意帮萧荭芸说话的吧?萧荭芸不是个聪明的,想来是自作聪明做了这些。”

孟棠咬了咬唇,小声道:“陛下既看穿了臣妾的心思,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揭穿,还给萧妃妹妹赏赐。”

“你就是太心善,朕真怕你会被人欺负了去,若是朕不赏,萧荭芸那个蠢的恐会将今日之事记恨到你身上去,觉得是你怂恿她来的御书房。”

孟棠听到这话,心尖一颤,将脸颊贴到了男人胸膛,温顺的靠在褚奕怀里,她道:“陛下这般纵着臣妾,臣妾心中惶恐。”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与他对视,眼中情意绵绵,若不是那38的好感时刻提醒她,褚奕这是虚情假意,她险些要以为这狗皇帝真的喜欢上她了。

褚奕轻声问:“为何要让萧妃给朕送四神汤,不自己送来?若是你自己送,今早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端了。”

“陛下可是怪了臣妾?臣妾只是听说了萧妃妹妹惹了陛下不快,怕后宫不宁,想以此来让萧妃妹妹与陛下和好,是臣妾自作聪明了。”

她说话声柔柔的,语气绵软,像春日里拂过心头的一丝微风。

“朕的梓童怎的这般懂事。”

“陛下莫要再夸臣妾了……”她微红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小嘴抹了蜜糖。

褚奕受不住这诱惑,孟棠是他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

开了荤的男人受不了饿。

当下便要对着那红唇吻了下去。

孟棠伸手,挡住了褚奕的薄唇,她劝道:“陛下,这儿是御书房,陛下还得看折子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褚奕眼里放着光,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好,看折子。”

他覆在孟棠耳边,压低声音:“朕今晚去找你。”

孟棠心头一梗。

是真的膈应。

怎的又要侍寝!都怪萧荭芸!

她心头正盘算着要怎么拒绝,猛地瞧见褚奕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爬了一格,好感值:39。

拒绝的话语便烂在肚子里了,看在这一格好感的份上,侍寝便侍寝的,大不了多疼两日,养养就好。

“梓童陪朕一起看。”褚奕温声道。

“臣妾哪看得懂,陛下莫要为难臣妾了。”孟棠连忙拒绝,她若是敢干政,只怕要不了多久,人头就得落地。

褚奕手上拿着折子,缓缓道:“南阳又发了水患,淹浸四千余户人家,依梓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孟棠故作懵懂道:“哪里发了大水,堵上就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褚奕被她这天真的言语惹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褚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梓童说的对,有大水,就得堵。”

褚奕又问:“梁州连续四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梓童看应当怎么解决?”

孟棠故作为难,她得装,不能露出丝毫锋芒,不止她,她哥哥,他们孟家,都得如此,否则暴君恐不会留孟家太久。

她说:“正好南阳水患,梁州缺水,南水北调就是了,这样一来,缺水的不就有水了,水太多的也引去了别处。”

褚奕:“……”

“嗯,梓童说的真好。”

听到这敷衍的语气,就知道暴君没当真,孟棠松了口气。

接下来男人没有继续再问了,一心一意批折子,而孟棠,也随手抽了一本话本,靠在他怀里看。

半个时辰后,褚奕总算舍得把人放走了。

临走前,男人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忘了,朕晚上会去找你。”

孟棠:“……”

没忘!

她面色羞怯,捂嘴轻笑,做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来,偷偷瞥了一眼褚奕,道:“那妾身晚上便恭候圣驾了。”

待到孟棠离开,褚奕从书柜上,抽出一幅水利地图来。

他眸光微沉,薄唇轻启:“在南阳白河上游的下向口构筑堰塘,朕还真有南水北调的想法,她真是随口一言么?”

*

回坤宁宫的路上。

孟棠的凤辇被人拦了下来。

芳宁当即厉斥:“大胆,何人拦路?”

萧荭芸上前,直视孟棠,她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两句话想和你说,可否请娘娘下来与妾身一叙?”

芳宁正要开口:“我们娘娘……”

孟棠抬手打断她,她道:“好。”

孟棠走下凤辇,她抬手摒退了下人,问萧荭芸:“妹妹有何事要与我说?”

萧荭芸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问:“娘娘今日在御书房,为何要帮我?”

孟棠伸手碰了碰她被烫红的脖颈,满脸忧愁的说了句:“可怜见的。”

“娘娘还未回答臣妾。”

孟棠说:“我母亲与你母亲曾是手帕交,因此,我知道你跳舞跳的极好,不忍看妹妹刚入宫,便折在这儿。”

“妹妹,今日为何要送鸡汤给陛下?你可知,陛下五岁时曾与齐太妃相依为命,五岁的小皇子,母亲是个舞姬,无权无势,要如何在这深宫中自保?常常连口饱饭都吃不着,只能在这深宫中装傻充愣的活着。”

“有一次啊,陛下实在饿得狠了,便去御膳房,偷了碗鸡汤喝,叫人打了个半死,险些一条命都没了。”

“也好在齐太妃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两日,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自那以后身上便落了病根,陛下每逢雷雨夜,都会头痛的厉害。”

“所以啊,妹妹今日端鸡汤给陛下,可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萧荭芸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是,陛下。”

他目光落在,孟棠的名字上,“皇后……”

苏明月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问:“皇后要去吗?”

“去让皇后做好准备,两日后随行。”他与皇后冷了这么久,也不知她想通了没,若是再闹着要废后,他可就真要不快了。

“小的明白了。”

“至于其他嫔妃,梅妃、湘妃之流,便不必了。”

*

坤宁宫。

孟老将军虎步生威,远远瞧着都极具威势。

他走进大殿,朗声道:“棠儿,为父最近听说皇帝要废后,将你禁足于宫中,是真是假?若真要废后,棠儿你一句话,这皇宫你还想不想呆了,你若不想呆了,你老子我带你回朔北,带上你哥一起,反正这京城呆的憋屈的很!”

孟棠的父亲孟衍是个粗犷豪迈的人。

孟棠讶异起身,问:“父亲,你怎的来了。”

孟老将军随手摸了下自己苍白的发,他骂骂咧咧道:“他娘的,老子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在宫中过的这样的日子,还是其他同僚告诉我,说你被圣上禁足,圣上要废后。”

孟棠忍不住笑了,她安慰他:“父亲,您放心,陛下待我很好,您也别老把回北朔挂在嘴上,朔北哪是您说回就能回的,您就是总是这样说,陛下才不放心您。”

孟衍目光闪了闪,上前抓住孟棠的小手,忽的红了眼眶,道:“你莫不是在骗阿父,若真过得好,能被禁足吗?”

“阿父当初就不该放你进宫,大不了我们殊死一搏,拼尽全力也要带你回朔北。”

孟棠拍了拍他的手,她摇了摇头,道:“禁足和废后,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私会了外男,其实陛下本已经原谅了我,是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觉得对不起陛下,不配做这皇后。”

“瞎说,我家囡囡什么做不得?区区皇后,想做便做,何须顾忌许多。”孟衍忽的将她抱起。

像小孩那样让她坐在他臂弯间。

孟衍人高马大,衬托的孟棠越发娇小。

“看我们棠儿,都瘦了这么多,褚奕是不是不行,养不起棠儿就放我们棠儿回家。”

孟棠是孟衍最小的女儿,是他老来得女,可谓是宠爱至极。

孟棠摸着他雪白的发丝,道:“父亲今日进宫,可有获得陛下准许?”

“哼,我想进就进,他还能拦着不成。”

孟棠笑了,道:“父亲,他是圣上,你自是要敬着他的。”

孟衍皱了皱眉,道:“我明白,但阿父的逆鳞是你,棠儿,你过的好,阿父才能高兴,你不好,阿父拼了这把老命不要,也要带你离开皇宫。”

他像小时候那样,刮了刮孟棠的鼻子。

孟棠刚出嫁那日,这个威严霸道的老将军第一次流了泪,孟棠至今都记得那画面,震撼极了。

“好啦好啦,是褚奕让老子我进宫,说是你近日心情不好,让我开解开解你,这下放心了吧,阿父心里有数着呢,褚奕那小子是皇帝,阿父怎可真的对他不敬。”

孟棠前世没有父亲,在孟衍身上却感受到了那种沉重的父爱。

“阿父……”

孟棠伸手抓着孟衍垂到胸前的小辫子,说道:“阿父行事须得小心谨慎,正因为朔北,其实陛下一直很不放心孟家。”

“这话你哥和我说,你也和我说,也忒憋屈了,他褚奕要兵权,老子我给了,他要你,老子我也给了,他还想怎么样?阿父只想你在宫中过的好,你若过的不好,我就算真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来,又能如何?”

他伸手,捏着她的小脸,说道:“阿父的底线是你,这底线谁也不能碰,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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