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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长篇小说阅读

采薇采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是作者“采薇采薇”的倾心著作,唐竹筠唐明藩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自嘲地笑意,“就是心里再疼再难受,我也做不出当街质问江北寒的事情。然而现在……”唐竹筠顿时想到,孟语澜之前一直顾虑孟夫人的处境,死都要悄无声息,确实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在上朝路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盘托出,然后撞墙。“当年指使映雪那般做的,是我娘。”孟语澜失声痛哭。只是孟夫人没想到,映雪还留了一手。孟夫人让映雪告诉孟语澜,江北寒要她死心......

主角:唐竹筠唐明藩   更新:2024-05-27 2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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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竹筠唐明藩的现代都市小说《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采薇采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是作者“采薇采薇”的倾心著作,唐竹筠唐明藩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自嘲地笑意,“就是心里再疼再难受,我也做不出当街质问江北寒的事情。然而现在……”唐竹筠顿时想到,孟语澜之前一直顾虑孟夫人的处境,死都要悄无声息,确实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在上朝路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盘托出,然后撞墙。“当年指使映雪那般做的,是我娘。”孟语澜失声痛哭。只是孟夫人没想到,映雪还留了一手。孟夫人让映雪告诉孟语澜,江北寒要她死心......

《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如果不是绿竹在唐柏心身后又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唐竹筠完全想不到,受伤的会是孟语澜。


“快把人抱到我房间去。”

唐竹筠让秀儿带着两个孩子去隔壁,自己则赶紧查看孟语澜的情况。

孟语澜已经晕了过去,额头上撞破了很大一块,血流不止。

“怎么弄的?”

“她自己……撞墙了。”唐柏心声音沉痛而焦急,关切溢于言表,“怎么样?阿筠,她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

他胸前的白衣几乎全部被孟语澜的血染红,袍子上也绽开大朵大朵的血花,然而一向爱整洁,即使再破旧衣裳也要穿得干净整齐的唐柏心,现在满眼只有奄奄一息的孟语澜。

“没有性命之忧,大哥你先让让,我要给孟姐姐处理伤口。”

“哦,好。”唐柏心慌乱让到一边,差点自己被自己绊倒,显然已经方寸大乱。

唐竹筠吩咐绿竹:“出去找秀儿,打温水来。”

绿竹却“扑通”一声跪下,抱住她的腿道:“唐姑娘,求求您给我们姑娘一个痛快吧。别救她了,别救她了……”

唐柏心怒不可遏,上前拉绿竹的胳膊:“让开!耽误了救人,你这是蓄意谋害性命!”

孟语澜那么好,她的丫鬟竟然盼着她死,唐柏心出奇地愤怒了,比自己被背叛还愤怒。

唐竹筠却隐约猜出了几分,沉声道:“想死很容易,不过一粒毒药的事情,等你家姑娘醒了,把话说明白,还想死,我送她。”

“阿筠!”

“大哥,你带着绿竹出去。”

“阿筠……”

“出去!”唐竹筠冷静而强势。

别说绿竹,就是唐柏心都没有见过妹妹这样的一面,咬咬牙把绿竹拽出去。

唐竹筠替孟语澜清理了伤口,又上药包扎,见她冷汗涔涔,长叹一口气道:“孟姐姐,这么疼,你还要装多久?”

孟语澜早就醒了,从她把那两人赶出去的时候就醒了。

可是清创过程中,那么疼,哪怕额头上青筋已经在跳动,冷汗一层一层,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阿筠,你不该浪费药救我的。”孟语澜睁开眼睛,那双时而温柔时而坚毅,熠熠生辉的水眸,现在却像大火燎原之后,只余一地死寂。

“药,如果用来救人,什么时候都不是浪费。”唐竹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淡道,“梦姐姐,死你都不怕,还怕活着吗?就因为一个不爱你的人,你把命拱手奉上,你不觉得自己太卑贱了吗?”

“平时贵女之中,便是让那掐尖要强的多说了一句话都心里难受,下次得找回来,怎么就任由男人欺负成这样?”

“为爱而死倒也罢了,为不爱而死,实在是对不起为人一世。”

孟语澜看着床顶,泪如雨下。

她心灰意冷,并非三两句话能被劝回来的。

然而此刻她此刻又被深深的愧疚所包围,良心难安。

“对不起,阿筠,我怕是害了你大哥。”

知道了从来不知道的当年旧事,她万念俱灰,冲动地去找江北寒,想要用死让他一生铭记,然而却最终成了一场无法收场的闹剧和笑话。

造化弄人,人心叵测。

孟语澜身边有两个丫鬟是从小伺候她长大的,一个是绿竹,另一个叫映雪。

绿竹天真活泼,映雪稳妥周到,都是孟语澜的心腹。

武阳侯府出事,孟语澜心急如焚,私下变卖东西,好容易凑了两千两银子,连同自己那封表明决心的信,一起让映雪送给江北寒。

映雪送信回来说江北寒收了,一定会按照信中所说的做,让她不要伤心。

然后过了几天,映雪的家人来求给映雪赎身。

孟语澜虽然不舍,但是听说她要回家嫁人,她自己也愿意,便找姐妹借了二百两银子送她出府。

没想到,映雪却是去找了江北寒,她嫁的人,也是江北寒!

她是江北寒那三个孩子的生母!

唐竹筠听孟语澜说到这里,震惊万分,但是这一切,也不是不能理解。

说到底,就是孟语澜错信了人,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甚至,甚至说江北寒渣男,都站不住脚,只能说,太过愚蠢。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吗?”孟语澜幽幽地道,面色苍白如纸。

唐竹筠没明白,这还不够惨吗?

总不能,现在孟语澜还想着破镜重圆,嫁给江北寒,去做后娘吧。

“是不是,你还想澄清事实,让江北寒惩罚映雪,被他拒绝了?”唐竹筠试探着道。

“没有。”孟语澜轻轻摇头,“要惩罚映雪,我也要自己来。我和江北寒……没有可能了。”

中间隔着的那三个孩子,让她情何以堪?

便是她自己愿意,映雪怎么办?杀了她?三个孩子怎么想?不杀,和映雪共事一夫?孟语澜还不愿意那么践踏自己。

所以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命运已经在面前划开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永远地隔开了江北寒。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想不开啊!”唐竹筠道,“没有江北寒,不是还有晋王吗?晋王也行啊!”

偷听的宋景阳咬牙切齿,王爷才不要做接盘的!

什么叫也行?王爷必须是很行!

“如果是从前,”孟语澜眼中露出自嘲地笑意,“就是心里再疼再难受,我也做不出当街质问江北寒的事情。然而现在……”

唐竹筠顿时想到,孟语澜之前一直顾虑孟夫人的处境,死都要悄无声息,确实不会如此不顾一切,在上朝路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盘托出,然后撞墙。

“当年指使映雪那般做的,是我娘。”孟语澜失声痛哭。

只是孟夫人没想到,映雪还留了一手。

孟夫人让映雪告诉孟语澜,江北寒要她死心,没想到映雪却说让孟语澜等着。

至于映雪嫁给江北寒,这是孟夫人的主意,要让孟语澜彻底死心。

“我娘,映雪,都是始作俑者。”孟语澜幽幽地道,“而江北寒,太看轻我了。”

他自己爱的人,到底什么心性,他丝毫都不知道吗?

他那么快娶映雪,难道不是想要报复她吗?

他甚至不能来封信问清楚情况,就迫不及待地判了她的死刑。

她娘,她的丫鬟,她的爱人,共同将她推向了崖边,让她再无留恋。



看着唐明藩身上带着补丁的官服,再看他额头上映着太阳的汗水,唐竹筠心里感动不已,对前身又唾弃了一万遍。

家里三个男人把她保护得这么好,她却烂泥扶不上墙。

“唐大人,”阮安若急了,“她带危险的东西进来,意欲何为?”

唐竹筠上前对着唐明藩行礼,然后扶着他胳膊道:“爹,这件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唐明藩跑得气喘吁吁,显然是听说发生了大事,直接从隔壁衙门赶过来的。

唐明藩有些怔愣——今日的女儿,似乎不太一样了?

唐竹筠歪头看着阮安若:“来,说说,我带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进来?”

阮安若道:“迷药,你荷包里是迷药!你说要暗算王爷,你还说,王爷也没什么高攀不起的,他不还有个女儿吗?又不是头婚……”

唐竹筠前身确实这么想的。

虽然她有个私生子,但是晋王那个女儿还不知道是谁生的呢!他们两个这般不正般配吗?

晋王的脸色发黑,像一台巨大的冷气机一样,突突往外放着冷气。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唐竹筠已经被他碎尸万段了。

唐竹筠做出讶然的样子:“你这是戏文看多了还是犯了癔症?我什么家境,敢去暗算晋王?唐府统共养了一个丫鬟一个看门的婆子,晋王爷身边伺候的十几个几十个,我凭什么去暗算他?”

“你从前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你从前还尿床呢!”唐竹筠冷笑。

竟然当众说这样粗俗的话,阮心若气得脸色涨红:“你就是心虚。”

“我心虚?我是怕你下不来台。”唐竹筠把腰间荷包取下来,伸手进去捻出来一点儿细细的粉末,众目睽睽之下放到嘴里吸吮了下,“糖粉,要不要尝尝?”

“不可能!”

“够了!”大长公主怒道,“堂堂官家千金,闹成这样,都不要体面了吗?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撵出去,以后再不许进公主府!”

“公主,您听我解释……”阮安若慌了,她还想抱住大长公主的金大腿呢!这是皇上敬重的亲姐姐啊。

唐竹筠却巴不得立刻就走,招呼家里三个男人:“爹,哥哥,凛凛,咱们回家。”

唐柏心瞪了她一眼——公主和晋王都没走,他们往哪里走!

唐竹筠却觉得莫名其妙,想想以为唐柏心还在生她的气,就没敢吭声。

晋王深深地看了一眼唐竹筠,然后和大长公主一起离开。

唐明藩开口道:“先回家,有事回家再说。”

唐竹筠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跟着三个男人回了家。

唐府是破败的二进院子,十分简陋,唐明藩住正屋,唐竹筠住抱厦,唐柏心带着凛凛住东厢房,看门的何婆子和女儿秀儿一起住在西厢房。

何婆子母女孤苦无依,某次官司之后无家可归,被唐明藩捡了回来。

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母女两个都勤快忠实,把府里打理得很干净。

这个家,除了唐竹筠,从上到下都很靠谱,就是家徒四壁。

唐明藩回到家像老了十几岁,腰背不再挺直,靠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唐竹筠隐约感觉,便宜爹心肺功能不太好。

唐柏心则道:“把那脏药交出来!”

秀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爷,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唐明藩则道:“你先去请个大夫给姑娘看看,诊金,诊金你先赊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愤怒更有担忧。

“哎,秀儿你起来。”唐竹筠叹了口气,除了收拾烂摊子,她能怎么办?

她慢慢跪下:“从前的事情都是我不懂事,让爹和哥哥操心了,以后再不会了。秀儿买到的是假药,被人用糖粉糊弄了,所以我没事。”

只白瞎了五两银子,还是她在外面借的印子钱。

唐竹筠觉得前身简直十恶不赦。

唐明藩一年三百两银子俸禄,唐柏心五十两,还有些柴火补助之类的,林林总总也有四百多两。

唐明藩现在给家里二百两,剩下二百多两,原本也够过得不错,可是都被唐竹筠挥霍了。

借放印子的钱,她不是第一次,因为唐柏心管制她,不给她那么多银子。

为她填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之真是很欠揍。

唐竹筠粗算算,现在外面还得欠着一百多两银子,这还是没暴露出来的,现在都成了她的黑锅。

苍天啊大地啊,她这是做了什么孽,要穿越来给人背锅。

京城谁不知道唐家有个花痴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你啊你!”唐明藩气得手都在发抖,“柏心,拿家法来!”

“爹,我娘,您想想我娘,饶了我这次吧!”

虽然唐竹筠不屑于前身每次闯了祸就搬出来死去的娘,让娘死了都不得清净,但是挨打当前,她还是怂了。

唐明藩果然不说话了,想起亡妻,看着女儿和亡妻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老泪纵横。

唐柏心冷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也不相信唐竹筠会痛改前非,狗改不了吃屎!

他牵着凛凛的手——小正太从回来之后一直面无表情,正眼都没给唐竹筠一个,“走,爹带你回屋读书。”

一大一小两张养眼的脸,从唐竹筠面前冷漠地走过。

“起来吧。”唐明藩受到了极大打击,有气无力地道,“什么时候我闭上眼睛去找你娘,什么时候就不用为你操心了。下去吧,我要回衙门。”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险些摔倒。

唐竹筠起来扶住他,“爹,您慢点。您先缓缓,等,等吃过饭再去衙门吧。”

她趁机摸了摸唐明藩的脉,有些想哭。

唐明藩堂堂二品大员,脉象虚而无力,双手冰凉,心虚气短,分明是营养不好导致气血化生不足。

他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却已经满头白发。

这明明是一个可以万世垂明的能臣干吏,却被一个不成器的女儿连累至此。

“如竹箭之有筠,如松柏之有心”,坚贞高洁,她和兄长的名字,正是唐明藩的自我要求,凛凛的名字则寓意着凛凛而生,这是一颗多么高贵骄傲的心。

而自己这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彻底毁掉了他的英明,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唐明藩倒在椅子上,目光悲伤而绝望。

小说《王妃快跑,晋王他心眼超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晋王心里有很多疑问。

一直以来,他对嫣然都很上心,因为她是……因为她身份的问题,可是当初嫣然非常依恋红袖,而且红袖还是嫣然从之前家里带来的丫鬟,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红袖。

他并不喜欢红袖,因为后者有些矫揉造作,但是能伺候好嫣然,晋王就忍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他竟然是个睁眼瞎!

今日从嫣然出来后一直搂着唐竹筠脖子不肯抬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必有隐情了,只是没想到,真相如此残忍而嘲讽。

红袖大概也知道大势已去,嘶吼着道:“王爷,奴婢是琅……”

宋景阳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唐竹筠:“你确实是狼心狗肺!”

虽然骂人骂得狠,但是对上嫣然,唐竹筠又精神分裂一般地温声细语:“好了嫣然,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不怕了不怕了!”

“把嫣然给我。”晋王上前道。

然而嫣然说什么都不肯松手,不管任何人说什么,她就是死死抱住唐竹筠的脖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松手。

唐竹筠:“……”

这也不行啊,她还得回家呢!

然而好说歹说,嫣然就是不松手。

唐竹筠出了一身的汗,最后晋王开口,让她把嫣然带回家。

“带回我家?”唐竹筠瞪大眼睛。

他的女儿,凭什么要她养?

“银子。”晋王直截了当地道。

唐竹筠为了五斗米,折腰了。

“这是晋王的女儿?”

唐家三个男人看着坐在唐竹筠膝上不肯下来的嫣然,都有些惊讶。

说好的去和晋王谈判,怎么把晋王的女儿拐来了?

这谈判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唐竹筠也不能当着凛凛的面说这件事情,便找个借口把他支出去。

凛凛看了她一眼,闷闷不乐地出去了。

“虐待晋王的女儿?”唐柏心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唐明藩则摸着胡子道:“这种案子,我还真见过一次。毕竟就是个孩子,别说她,就是皇子,在宫中照旧会被太监宫女偷偷欺负,尤其小时候。”

孩子对身边人的依赖是一种本能,于被打骂之中也要努力抓住温暖。

生出报复之心,那都是很大以后的事情了。

晋王这愚蠢的,竟然不知道多私下问问孩子,关心关心孩子,被个贱婢牵着鼻子走,他现在脸红不脸红!

“爹,大哥,晋王的家事咱们就不管了,我也尽力对得起良心了。”唐竹筠还是很清醒的,“现在的问题是,晋王的话可信吗?”

“可信。”父子俩异口同声地道,然后相对感慨,原来晋王掌管金鳞卫。

皇上明处让晋王到大理寺锻炼,暗处又把自己的亲卫交给了他,便是对太子,也没有这么好……

“那大哥这件事情,算是化解了?”唐竹筠问。

唐柏心点头,眼神愧疚而感动,郑重对她行礼道:“这次多亏了妹妹,我实在是无地自容。”

“嘿嘿,大哥你说这些话做什么。”唐竹筠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

唐明藩道:“晋王愿意帮忙再好不过,但是银子的事情,算是咱们借他的,等破案之后我们还他。就算成为悬案无法告破,便是节衣缩食也要还给他。”

唐竹筠:“……好吧。”

她一点儿都不想还,真的。

她又帮晋王除刁奴,又给他当老妈子看孩子,就什么报酬没有吗?

“也不能这么说,算利息吧。”唐明藩道。

“哦。”

完了,没发家致富,先背上了五千两银子欠款?

刚刚觉得自己在古代发家致富事业起步的唐竹筠,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太难了,京城赚钱容易,花钱也容易啊!

二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过一年,但是王公贵族红白喜事动辄就是上万两甚至几万两银子,这就是世界的参差。

发财之路,道阻且跻,凉菜赚的那点钱,真就够塞牙缝。

嫣然始终不肯离开唐竹筠,连后者去做饭,她都得跟着去厨房,而且一定要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唐竹筠虽然讨厌晋王,但是对柔弱的孩子没有什么抵挡能力,只能让她坐在旁边等自己。

凛凛进来了。

唐竹筠正在煮大骨头,见骨头煮熟了,撕下一小块肉塞到他嘴里:“帮姑姑尝尝咸淡。”

然后她又给了嫣然一小块,后者摇头拒绝,唐竹筠放到自己嘴里。

“姑姑,”凛凛低头道,“你是不是想嫁给晋王?”

唐竹筠:“不可能,想什么呢!”

“那你把她带回来,不是为了讨好晋王?”他指着嫣然道。

唐竹筠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说,嫣然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来的吧。

看得出来,小家伙是吃醋了。

“姐姐,你要嫁给我父王吗?”嫣然说了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什么时候嫁?明日吗?”

唐竹筠:“……”

求求了,你们两个别捣乱了。

再说下去,她今晚就得和晋王洞房花烛去。

“第一,我不恨嫁,我不想嫁人。”唐竹筠有气无力地道,“第二,就是哪天我想不开了要嫁人,也绝对不会嫁给晋王,要不我就自戳双目!”

只有睁眼瞎,才能配上晋王那样的睁眼瞎。

站在厨房门口的晋王,刚抬起的那只脚,又落到了厨房外面。

他还是不进去为好。

看见嫣然在这里很好他就放心了,他去见唐明藩父子。

也不知道这厮说了什么,唐竹筠后来发现,父兄对他都很客气,唐明藩还让她多做两道菜招呼晋王。

唐竹筠摔,小孩子不懂事来蹭饭就算了,晋王那么大的人,真好意思啊!

然后更过分的是,过了两天她发现,晋王搬到了隔壁,每天都来蹭饭。

而且她不能在唐明藩面前抱怨,问就是利息,说毕竟那是五六千两银子呢。

晋王脸皮厚,心理素质那叫一个好,无论唐竹筠怎么白眼相对,后者还是风雨无阻来蹭饭,还美其名曰看女儿。

问题是,你女儿看你吗?

离开了晋王府,嫣然对他根本就不亲,甚至抗拒和他说话。

唐竹筠心里猜测,多半是红袖用手段逼她讨好晋王,所以现在她才这么叛逆。

对了,红袖怎么样了?

某次唐竹筠偷偷问狗腿子宋景阳。

宋景阳一脸高冷:“无可奉告。”

唐竹筠:“那我问王爷便是。”

她直觉宋景阳非常,极其,特别不喜欢她接近晋王,而且目光还总是往她身上瞥。

难道这是暗恋她吃醋?

狗腿子,你可千万别,人畜不通婚!

你和你的狗主子,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果然,宋景阳眯起眼睛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就是,不准去勾引王爷。她被拔了舌头打断手脚送到了边关红帐里……”

吓唬吓唬这个女人,看她还敢不敢嚣张了!

“好归宿。”唐竹筠抚掌赞道。

恶人就得恶人磨。

宋景阳:“……”

唐竹筠又问:“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总往我身上看?”

“你休想跟着王爷!”宋景阳气急败坏地道。

“你不让我跟着王爷,想让我跟着你?”

宋景阳气到原地爆炸:“谁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

这种女人,根本不配接近王爷,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姑姑,你肚子里有孩子了?”凛凛从屋里出来。

“有个粑粑!”唐竹筠白眼快要翻出天际,“学什么不好你学狗叫。以后晋王府的,除了嫣然,都不许理会,知道吗?”

凛凛面上露出为难之色:“姑姑,王爷其实,挺好的。”

晋王总来,而且他貌似很闲,不像唐明藩父子俩那般早出晚归,所以在唐家待的时间就很长,嫣然只缠着唐竹筠,晋王只能指导指导凛凛写字什么的,两人关系倒是一日千里。

晋王教凛凛骑马,还把自己的宝马给他骑,带着他骑马飞奔,甚至打猎……有时候陪着他出门放鸡,也能玩小半天。

凛凛在荣王府家学里受到的那些欺负,留下的那些创伤,都在悄悄地愈合。

晋王总想带着嫣然一起,但是后者不肯。

嫣然只想跟着唐竹筠,帮她摘菜洗菜,踩着小板凳学做饭,去喂隔壁的小羊,每天进进出出,吃得多了,气色也好了。

说到吃得多,自从晋王来了之后,凛凛饭量都见长,而且每天会主动要求喝牛乳。

因为唐竹筠说过,牛乳有助于成长。

这孩子,为什么一下这么迫不及待地着急长大了?

唐竹筠好奇地问凛凛,她原本以为的回答会是长得强壮不怕被人欺负,早点长大可以科举等等,结果万万没想到,凛凛,这个她满心期待会成为唐家第三个状元的天赋异禀、惊才绝艳的孩子说——

“我要比王爷尿得远!”

唐竹筠觉得她的世界都崩塌了。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原来小男孩们会无聊得比谁尿得远,然后晋王带着凛凛出门的时候,带他去方便,然后“技惊四座”,靠着这奇妙的技能收服了凛凛。

男人之间的崇拜,总是这么清新脱俗吗?

晋王,你可以啊!


七皇子这么一嚷嚷,太子和雍王也愣住了。


若是不仔细看就算了,仔细看,还真的不少相似之处。

“不是我的儿子,是唐柏心之子。”

七皇子道:“他抢了六哥的女人,把儿子拿来抵债?倒是新奇。”

“老七,不准胡言乱语。”太子斥责,一派上位者的气势。

雍王也道:“别提那些,咱们是来给六弟道喜,不是添堵的。”

唐竹筠:你们这三个绿茶,伤口都被你们戳烂了,又开始装无辜,婊里婊气。

七皇子却哈哈大笑道:“就是很有趣嘛!六哥被抢了女人,又多了个拖油瓶……”

唐竹筠都想出去替唐明藩开撕了。

——这七皇子的嘴,实在太贱了。

唐明藩这个笨嘴拙舌的,是真的不给力。

太子道:“六弟,别和老七一般见识,他还是个孩子性格,并没有恶意。”

凛凛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唐竹筠瞬间揪心,偷偷把窗户纸捅破往外看。

屋外几个男人也有些奇怪,只有唐明藩面色如常,蹲下道:“凛凛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不怕,我在。”

凛凛哭着道:“不是,我不是害怕,我就是听着七爷说话,想起了我死去那只八哥。我可喜欢它了,后来它话太多,把自己累死了。它和七爷说话可像了!”

唐竹筠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哎呀妈呀,真不愧是她的儿子!

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唐明藩摸摸他的头:“不能这么说话。”

随后他起身对着面色铁青的七皇子道:“童言无忌,七弟不会和孩子计较吧。”

七皇子是孩子性格,凛凛可是货真价实的孩子。

七皇子咬牙切齿:“不会!”

“去找你姑姑。”唐明藩道。

凛凛对众人行礼,仰头看着七皇子,一脸纯真:“七爷,等我寻到了和之前差不多的新八哥,一定带给您看,真的可像了。”

又捅了一刀,凛凛天真无邪地走了,留下气到发抖的七皇子,差点原地爆炸。

席面就摆在院子里,然后兄弟几人推杯换盏。

唐竹筠让两个孩子躺下睡觉,要给凛凛上药,后者却说刚才王爷给上过了。

他倒是淡定,人都站在院子里了,还能给凛凛上药。

唐竹筠低声道:“都别说话了,他们是来给王爷添堵的大坏蛋。咱们不影响王爷打坏蛋,知道吗?”

“姐姐,你不去帮父王吗?姐姐那么厉害!”

凛凛则有些不放心,“姑姑,你不会临阵倒戈吧。”

唐竹筠:“……”

她是那种人吗?

神仙打架,她掺和什么啊!

“快睡觉。”

嫣然很快睡了过去,凛凛却迟迟未睡,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唐竹筠也在听。

虽然智商不够,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这三人穿一条裤子,今天就是来看唐明藩笑话的。

这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还想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六哥,让小嫂子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听说小嫂子长得好看,京城都有名呢!”七皇子道。

是京城有名的女花痴吧……

凛凛忽然小声地道:“姑姑,他们想折辱你,让祖父和爹记恨王爷。”

唐竹筠:卧槽!

她儿子怎么能这么聪明!

如果凛凛不说,以她的反射弧,说不定明天才能反应过来。

凛凛这个翻译,是同声传译;她这个翻译,是四级不过,一个词一个词查,最后连起来还不一定知道啥意思的学渣。

唐竹筠出来拜见,恐怕七皇子还得继续闹着她给众人敬酒甚至更过分,毕竟就是个侍妾。

唐明藩不让她出来,是不给太子面子;让她出来,回头唐明藩父子脸往哪里放?

唐明藩太难了。

“姑姑,你去怼他们,他们不敢闹开。”凛凛又道。

唐竹筠:“……”

她在凛凛眼中,就是个怼怼吗?

但是没有人家都打到脸上还赔笑的道理。

唐竹筠站起身来:“我去了!”

这时候,唐明藩淡淡开口:“她正带着嫣然睡觉,嫣然离不开她。若是半夜惊醒哭了发病,怕是明天父皇又得操心了。”

太子道:“那就算了。嫣然身体最近怎么样?”

话题立刻被岔开了。

唐竹筠四十米大刀都亮出来了,又只能收回。

她坐在床边,看着嫣然恬静的睡颜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嫣然在皇上那里,十分被看重,就是太子都不太敢放肆。

然而嫣然却还不是郡主,这件事情,委实奇怪。

凛凛到底是个孩子,又经过白天那么多事,很快睡着了。

唐竹筠也没好到哪里,趴在床边听着听着也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散了。

她做梦梦见她拿着小皮鞭,女王范十足地对唐明藩道:“趴好,裤子脱了!”

这个美梦被身下一股热流的涌出打断了。

大姨妈三杀!

唐竹筠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床边抬起头,只觉得睡得全身都疼。

屋里有马桶,她收拾好自己,把脏的衣裳包起来放到椅子上,然后爬到榻上就要继续未尽的美梦。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觉得不对,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唐明藩坐在椅子上,呼吸微重。

“干什么?”唐竹筠警惕地道,同时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

难道是她漏了?

并不是!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唐明藩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右胸前似乎是湿的。

“王爷,你受伤了?”

“跟本王来。”

唐竹筠替两个孩子拉好被子,跟着唐明藩出了门。

求求老天放过她吧,从昨天凌晨到现在,这不到十二个时辰,她像过了十二天一样,怎么那么多事都赶在了一起!

昨天唐明藩打凛凛的时候,她把唐明藩诅咒了无数次,只是这报应,还没隔夜就来了,也有点太快了。

唐明藩伤势不轻,一枚带着倒刺的暗器扎进了他的胸口,不过幸亏不是左胸。

这就有些棘手了,怎么处理才能最大程度减小创口呢?毕竟这里没有抗生素,防止感染任重道远。

“快点,”唐明藩催促她,“你在想什么!”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唐竹筠:“在想侍妾守寡,能有贞节牌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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