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相思傅寒江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魚周周”又一新作《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盛相思傅寒江,小说简介:。那时候,大家都说,如果没有盛相思,那么,田欣是最有可能嫁给傅寒江的。是以,盛相思和田欣,那是死敌。“你不是乐怡,你……”既然盛相思能认出田欣,田欣在仔细观察后,也认出了她,只是,不太确定。“你是,盛相思?”田欣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姐妹。一听‘盛相思’三个字,都很吃惊。......
《完整文本她毅然离婚!前夫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盛相思紧赶慢赶,回到银滩。
一进去,就看到傅寒江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她,薄凉又傲慢。
“五十五分钟。”
他抬起腕表看了下,讥诮道,“你是爬来的?”
这是嫌她慢了。
盛相思无话可说,拨了拨鬓发,“抱歉。”
他也懒得和她多纠缠,指了指茶几上的大盒子,“去把衣服换上!”
盛相思明白,这里面应该是礼服。
傅家举办宴会,即便只是为了她,也不会敷衍。
“好。”
盛相思点点头,走过去抱起盒子,进了一楼的浴室更换。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拧了拧眉,有些疑惑。
她怎么不去房间里换?
再一想,是顺带上个洗手间?他也没多想。
很快,盛相思出来了。
身上一袭米杏色露肩礼裙,裙摆一直拖到脚面。因为是参加宴会,她涂了隔离,浅描了眉,涂了个口红。
幸好,她虽然穷,但由于职业的缘故,简单的化妆品还是必须有的。
虽然是淡妆,但她底子好,五官很深,属于浓颜系美人那一挂。
简单一打扮,就衬托出艳色来。
傅寒江看着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高挑的个子,白皙的皮肤,一头长发绾在脑后,露出一截细腻的天鹅颈。
美艳,不可方物。
一时间,傅寒江有些怔忪。
虽然,他很不喜欢她这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一副出色的皮囊。
多年前的她,就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而眼前的她,二十出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犹如玫瑰初绽……
咳。
傅寒江轻咳了声,淡淡收回视线。
转身先走一步,“跟上!”
…
接风宴,就在傅明珠所在的城南疗养院举办。
因为老太太的身体不方便,不适合奔波。
好在,老太太在疗养院是住的独立院落,院子里有片草坪,办场小型的家宴,是不成问题的。
司机载着他们直奔疗养院,一路上,盛相思两眼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傅寒江在她旁边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太安静了?
想想以前,盛相思成天围着他,叽叽喳喳,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吵得他头疼!
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
事出异常,必定有‘妖’!
难道,这是她的新花招?
他摇摇头,不管了,她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不论她出什么新花招,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到达疗养院,傅寒江领着盛相思,先去见傅明珠。
可是,不巧的很,医生正按照惯例,来给她做理疗。
“相思。”
傅明珠握住盛相思的手,“理疗得有半个小时,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好多年没见了,和大家打打招呼。”
“好的。奶奶。”盛相思淡笑着点头。
可傅明珠还是不放心,看了眼傅寒江,吩咐他,“你陪着相思,照顾好她。”
“奶奶……”傅寒江皱了眉,他不愿意。
“怎么?”
傅明珠脸色一沉,“我听了你的话,你就不能听听我的?”
老太太指的,是四年前把盛相思送走后,不许她们联系的事……
对此,傅寒江无话可说。
他再不愿意,也只能点头,“行吧。”
“好了。”
傅明珠放心了,拍拍盛相思的手,“去吧,跟着寒江,有什么不懂的,问他。”
“好的,奶奶。”
全程,盛相思只有点头的份。
…
出了房间,盛相思紧跟在傅寒江身后。
穿过客厅,到了外面的院子,一路上,能感觉到,不少双眼睛落在了他们身上。
甚至,能听见议论声。
“哎,跟着傅二爷那人谁啊?”
“是姚乐怡么?”
“不像,姚乐怡没她高。”
“不许人穿高跟鞋吗?”
盛相思听了,暗暗发笑。
她知道姚乐怡和傅寒江感情好,但是,把她认成姚乐怡,未免夸张。
她们俩从身材到样貌,可是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喂?”
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下来,握着手机接电话。
“东昌那件事……是这样的……”
听起来,似乎是生意上的事。盛相思听不懂,也没兴趣,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
傅寒江突然加快了步伐,盛相思忙要跟上。
却不料,他转身看着她,不悦的道,“我要处理点事,别总跟着我!”
说完,大步走开了。
盛相思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他抛下她是常理,只是,接下来,她该干嘛去?
手放在胃部,揉了揉。有点饿了,今天一整天,她只啃了两块面包。
正好,吃点东西。
盛相思来到了自助食物区,拿了盘子,取东西吃。
这可都是好吃的啊,这么好吃的东西,她四年没吃过了……
“乐怡!”
突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拍。
盛相思微怔,转过身。
“咦?”
拍她的,是个年轻女孩。
盛相思对她,还是有印象的。
当年除了她之外,追着傅寒江最凶的就是这位了,姓田,叫田欣。
田氏千金。
那时候,大家都说,如果没有盛相思,那么,田欣是最有可能嫁给傅寒江的。
是以,盛相思和田欣,那是死敌。
“你不是乐怡,你……”
既然盛相思能认出田欣,田欣在仔细观察后,也认出了她,只是,不太确定。
“你是,盛相思?”
田欣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姐妹。
一听‘盛相思’三个字,都很吃惊。
齐齐看向她。
“谁?盛相思?”
“她回来了?”
“嘿。”有姐妹笑道,“多新鲜呐,今天这宴会,就是傅老太太给她办的,接风宴呢!你居然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我是听说有宴会就来了。天哪!盛相思竟然回来了!”
众姐妹一脸嫌弃。
“我要是知道,就不来了!给她接风,晦气死了!”
“完了完了!盛相思竟然回来了!江城以后不得安宁了!”
对她们的话,盛相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继续取东西吃,机会难得,她得把握。
举着夹子,伸向了一盘布朗尼,夹住了。
稍迟一秒,另一只夹子也伸了过来。
抬头一看,是田欣。
“呀。”
田欣诚惶诚恐,慌忙松开手,“你夹吧,你夹吧,让给你,我不是很想吃。”
哼。
盛相思极轻的冷笑,说的好像,真是她让给她一样!
真是清明前的碧螺春——好一杯绿茶。田欣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揪住不放,大闹一场。
现在么……
“谢谢。”
盛相思浅浅一笑,夹起块布朗尼放到盘子,端着走了。
身后,叽叽喳喳。
“怎么回事?她居然没跟你吵?”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哼。”田欣冷笑,“不一样?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装腔作势!”
她盯着盛相思身上那件礼裙,勾了勾唇,“哼,等着吧,有好戏看!”
话音未落,远远看见了姚乐怡。
她一袭米杏色露肩礼裙,裙摆一直拖到脚面,挽着傅寒江的胳膊,笑意盈盈。
“想我捧场?”
傅寒江漆黑的眸蓄着没有温度的笑容,“那就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完,大跨步往外走。
不过一个舞z女,他难道还真能上心不成?
“傅二爷,慢走!再来!”
吴经理点头哈腰的,一路把人送了出去。
…
离开弥色,傅寒江没回银滩,而是去了城南,奶奶才刚手术后,他得过去守夜。
傅明珠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人还是很虚弱。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
夜里,自然有护士和护工陪着。
傅寒江过去,主要还是怕有什么意外情况。
还好,这一夜算是平稳度过。
天空微微泛白,傅寒江让闹钟给叫醒了,他上午有个重要会议,需要做准备。
拿了容峥送过来的衣服,进去浴室冲澡。
与此同时,盛相思到了病房门口,正要推门。
“你是……?”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盛相思回头一看,弯唇笑着,“秦公子。”
“嗯?”秦衍之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又是位认不出自己的故人,盛相思习惯了,刚要自我介绍,“我是……”
“盛、相思?”
没想到,秦衍之却念出了她的名字。
“是。”盛相思笑着点头。
“啊。”
秦衍之颇为惊奇,不吝对她的夸奖,“费城的水土养人啊,漂亮的我都不敢认了。”
“你过奖了。”
“来看奶奶?”
“是。”
“正好,我也是,一起进去吧。”
“好。”
秦衍之绅士的推开门,让她先走,“女士优先,请——”
“谢谢。”
“不客气。”
病房里,护士正在给傅明珠做晨间护理。
秦衍之朝盛相思指指沙发,“先坐会儿吧。”
“嗯,好。”盛相思依言坐下。
“喝东西吗?”
“不……”
没等她回答,秦衍之已然起身,去了厨房。出来时,端着两杯咖啡。
他放了一杯在她面前,“可以么?”
“可以的,谢谢。”
盛情难却,盛相思端起了杯子。
秦衍之笑看着她,催道,“喝啊。”
“好……”盛相思只好凑近了,喝了一口。
好苦,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秦衍之体贴的问到,“黑咖,我什么都没放,是不是喝不惯?给你放点奶?”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
秦衍之说去就去,回来时端着奶,往盛相思的杯子里倒。
“够了不?”
“够了够了……”
“呀,倒多了!”
秦衍之手一抖,故意吓唬盛相思,盛相思被他唬得一震。
“哈哈!”秦衍之笑起来,“逗你的。”
“……”盛相思自然明白过来了,无奈的看着他,“吓我一跳。”
“哈哈,你是老鼠胆吗?”
浴室的门拉开,傅寒江看到的,便是——盛相思和秦衍之坐在沙发上,相视而笑……
倏然,他顿住了。
视线落在盛相思脸上,因为身高的差异,她仰着脸,唇角微微弯起,笑意柔和又温婉。
印象里,她从没有对他这样笑过……
她对他,只有永无休止的纠缠和质问……
原来,她是会这样笑的。只是,对着别的男人!
莫名的,傅寒江的心情变得不太美妙,径直走到沙发边,看了眼秦衍之。
“来了。”
直接无视了盛相思。
“嗯。”
病房门推开,是梁诚梁实来送早餐来了。
秦衍之要来,是和傅寒江说过的,是以,他们有准备他的那份,但盛相思要来,他们却不知道。
放下早点时,梁诚如实道,“只有两份。”
秦衍之一听,忙道,“没关系,相思,你过来吃!我的这份给你。”
相思?傅寒江愕然,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不用……”
“不行!”
盛相思自然是要拒绝的,另外一个声音,却是来自傅寒江。
什么情况??
秦衍之怔住,尴尬的看着两人。
瞪了眼兄弟,低喝道,“干什么?至于吗?”
知道他不喜欢盛相思,但只是一顿早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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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哪儿去了?”
傅寒江皱着眉,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那边奶奶已经做完了理疗,马上要开席了,他只是去处理点事,一转身却不见了盛相思。
“别着急。”
姚乐怡浅笑着,劝道,“她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嘛。”
哼。傅寒江冷笑,“不熟悉就该老实待着,不知道在原地等我?净给人添麻烦!”
“好了,别生气了,我陪着你一起找。”
姚乐怡突然停下,指了指某个方向。
“咦?寒江,你看,那儿是不是她?”
傅寒江抬眸定睛一看,还真是。
他点点头,“是。”
还有些惊奇,“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你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
“嗯。”姚乐怡笑着道,“我是女人,女人是要敏感些。走吧,别耽误了开席。”
两人一同,走到盛相思面前。
盛相思嘴里咬着布朗尼,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碎屑,看到他们过来,忙放下了盘子。
啧。
傅寒江嫌弃的皱了眉,“什么吃相?饿死鬼投胎么?今天来的,都是贵客,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他这是嫌她给傅家丢人了?
盛相思咽下嘴里的食物,拿餐巾擦干净嘴角,没有争辩,安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
傅寒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怎么回事?她这态度……
要是以前,她早就蹦起来,和他吵了。
这次,居然这么安静。
不是他希望她吵,而是,她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让他很不舒服。
他不悦的道,“盛相思,你什么意思?”
什么?盛相思不解,茫然的眨眨眼,“我怎么了?”
他说的,她都听了,有哪里不对吗?
“你……”傅寒江气结,胸腔里莫名蹿起股火。
“行了。”
姚乐怡拉了拉他,充当和事佬,“少说两句,奶奶还等着开席呢。”
“算了!”
傅寒江只好忍着不痛快,睨着她,“跟在我们后面,准备开席了!”
“哦。”
盛相思本来是坐着的,闻言,放下餐具,站了起来。
“等等!”
突然,姚乐怡叫住了她,定定的看着她。
盛相思一脸莫名,但她很快明白了。
她和姚乐怡面面相觑,她们身上的礼裙是一样的——她们撞衫了!
难怪,之前那些千金也包括田欣,会把她认成姚乐怡……
眼下麻烦的是,在这样的场合,最忌讳的便是撞衫。
接着,傅寒江也发现了。
姚乐怡的礼裙是她自己准备的,而盛相思的礼裙是他让容峥从高定店随意拿的,哪里想到,竟然撞了!
“没关系。”
姚乐怡抿唇笑笑,大方的道,“撞就撞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不行。”傅寒江却不赞同,“还嫌我们傅家的话题不够多吗?”
她俩今天要是穿得一样开席,今晚,关于傅家妯娌俩暗地里较劲的流言,便会传遍整个江城!
“那……”
姚乐怡想了下,“我去换了吧?只不过,我没带备用礼服,得让经纪人送来,只怕,就不能陪奶奶开席了。”
于是叮嘱傅寒江,“你帮我跟奶奶说一声……”
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傅寒江却拉住了她,“不行!你不能缺席。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姚乐怡是什么身份?
姚乐怡如今在江城,是炙手可热的大花青衣之一。
加上,她是傅家长孙傅寒川未婚妻的身份,在江城颇受关注。
她今晚要是缺席了开席,明天还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写。
对此,姚乐怡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的,今天也没邀请主流媒体……”
傅寒江还是不同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有个手机,就能制造新闻,小心点好。”
“你说的有道理。”姚乐怡为难了,“那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
傅寒江一扭头,视线落在了一声不吭的盛相思身上,斟酌片刻,冷声道。
“你去把礼裙换了!”
果然如此。
听他们叽叽喳喳个没完,盛相思早料到是这个结果了,弯了弯唇,淡笑着点头。
“好。”
但有个问题,她不得不问。
“我要是换下来,穿什么?”
她这么一问,傅寒江才想起来,她是换了衣服来的,别说备用礼裙了,就连见常服,她都没有。
傅寒江也犯了难。
“这样吧。”
姚乐怡好心帮忙,“我的后备箱里,有备用的常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应付一下。”
穿她的旧衣服?盛相思听了,没立即回答。
“怎么?”
傅寒江皱了眉,不阴不阳的道,“不乐意?穿乐怡的衣服,委屈你了?”
“不是。”
盛相思摇了摇头,“她的衣服,很贵吧?我是怕弄脏了或是弄破了……”
这是实话。
她没钱,赔不起的。
“你在逗我吗?”
傅寒江冷眼睨着她,“要你赔了?即便赔,还不是花傅家的钱?”
既然他这么说,盛相思也不再纠结,看向姚乐怡。
“那就谢谢你了。”
“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姚乐怡笑笑,转身去吩咐经纪人取衣服。
而盛相思,则先一步,回房间里等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微微眯起眼。她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装的,还是真的?
那边等着开席,傅寒江带着姚乐怡先过去傅明珠身边。
“来了?”
傅明珠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奇道,“怎么只有你们,相思呢?”
“她……”傅寒江皱着眉,吱唔着。
“奶奶。”
还是姚乐怡反应快,弯下腰来,解释道,“相思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到。”
“不舒服?”傅明珠皱眉,“要不要紧啊?”
“不要紧的,奶奶。”姚乐怡温温静静的笑着,提醒她,“先开席吧,大家都等着呢。”
“哦,好。”
不好怠慢了宾客,傅明珠只好吩咐。
“抱歉啊,各位,相思有点不舒服,让她休息一会儿,咱们先开席吧。”
有傅寒江和姚乐怡在,宴席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等到盛相思换了衣服出来,傅明珠一看,吓了一跳,“相思,你怎么穿成这样?”
礼裙不见了,换成了条日常的休闲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的逆天大长腿,和在场的名媛千金们,格格不入。
“我……”
“奶奶!”
盛相思刚要解释,姚乐怡打断了她,“是这样的,相思刚才喝饮料,不小心洒到裙子上了,我只好拿了我平常穿的,给她换上。”
一边说,一边朝着盛相思使眼色,暗示她不要说出实情。
傅寒江正好站在她身后,明白了姚乐怡的意思,握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低语。
声音低的,只有他们才能听见。
“听乐怡的,别忘了,你欠她的!”
“应该的。”
姚乐怡笑笑,“那相思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还要赶去片场。”
不等傅寒江说话,拉着小助理。
“蓉蓉,走了。”
“乐怡!”小助理抱怨着,“你干嘛不让傅总给你啊,你开口的话他一定会同意的!”
“就你话多,走吧。”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又要饿到中午!”
他们的对话,傅寒江听的清清楚楚,他看了看还在等他的盛相思,丢下一句话,“我再给你买!”
说完,追了上去。
“乐怡!”
“嗯?”
姚乐怡停下步子,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给。”
他把袋子递到她面前,“一上午不吃东西怎么行?自己的身体,要知道爱惜。”
“这……”
姚乐怡犹豫着,不肯接。
“你给了我,那相思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傅寒江轻嗤,并不在意,“这还有别的包子,我再给她买,吃什么不是吃?又不会饿着她。”
“那……”
“拿着。”
傅寒江握着她的手,直接塞给了她。
“好吧。”姚乐怡弯唇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赶时间,先走了。”
“嗯。”
目送姚乐怡离开,傅寒江转身,看着盛相思。
“我再给你买,我去排队……”
“不用了。”盛相思阻止了他,提醒他,“你忘了,什锦馅的,已经卖完了?”
傅寒江皱了眉,口气不悦,“那不还有别的吗?你是什么娇贵人,只吃什锦馅,别的吃不得?矫情!”
“?”
盛相思怔忪,哑然失笑。
傅公子啊,还真是双标的厉害。他的白月光非什锦馅的不吃就没问题,轮到她,就是矫情了?
他是不是忘了,他拿去讨好他白月光的,是答应给她的谢礼!
话说完,傅寒江也意识到了不妥,眸光不自在的闪躲。
但是,他是不习惯在盛相思面前低头的。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
傅公子嘴硬的很,“你到底要不要吃?”
他还不耐烦了?盛相思也是服气,但是,她不想添麻烦。
于是,点点头,“吃,当然要吃的。”
傅寒江勾勾唇,语调缓和了些,“你要什么馅的?”
“随便,都可以。”
没有了想要的,其他的,都是一样——都是傅公子强加给她的。
“好。”傅寒江挑眉,“我去买,等着。”
盛相思点点头,去找了个位子坐下。
等了有一会儿,傅寒江端着盘子过来了,这次他没打包,连蒸笼一起端来了。
“趁热吃吧。”
“嗯。”
盛相思没客气,往碟子里倒了醋,顺嘴一问,“是什么馅的?”
“你说都可以,我就没问,让他们随便拿的。”
行吧。
盛相思举筷夹起一只,塞进嘴里。突然,皱了眉。
“怎么了?”傅寒江看见了,“不好吃?”
“没……”盛相思扯了扯嘴角,“有点烫,烫着了。”
哦。
傅寒江没多问,也夹了一只,咬了一口,“嗯……香菜牛肉的,味道挺好啊。”
又问盛相思,“喜欢么?”
盛相思努力咽下嘴里的这口,“嗯,喜欢……”
喜欢么?
自然不。
不但不喜欢,还很讨厌。
她认识傅寒江快十年了,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也有五年之久。但是,他却不知道,她不吃香菜。
傅公子啊,对于不喜欢的人,还真是一点关注都不给……
这不怪他,他没有关注她的义务。
所以,即便是难以下咽,盛相思还是忍着痛苦,吃了一只。
然后,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
傅寒江诧异的看着她,“吃饱了?”
“嗯。”盛相思扯了纸巾,擦了擦嘴,“吃饱了。”
“开什么玩笑?”傅寒江瞳眸缩起,淡漠的开口,“你的饭量,就只有这点?”
“嗯。”
盛相思点点头,“你的谢礼我已经收到了,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
傅寒江眼底蹿起火苗,她这样叫喜欢?
“你不欠我的了。”
说着,盛相思拿起背包,“我要走了……”
手机响了,然而,他没接。
哎。盛相思皱眉叹息,他中午应该是在忙,商务聚餐之类的。
怎么办?
除了等,她是没辙了。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两点半了,距离她和傅寒江约好的三点钟,只有半个小时了。
突然,手机响了。
是傅寒江打来的!
“喂!”一秒没耽搁,盛相思慌忙接起,“是我。”
“嗯,给我打电话了?”
大概是因为即将彻底摆脱她,傅总心情很好,难得解释了一句,“我刚才在忙——”
话锋一转,问她,“你到哪儿了?在民政局了?到了就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傅寒江!”
盛相思心虚,着急的打断了他。
开口磕磕绊绊,“那个,对不起,我今天怕是过不去了……要不,改天吧?推迟一天,一天就行。明天,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
那端,傅寒江静默了两秒。
继而冷笑,嘲讽满满,暗藏着怒意。
“盛相思,你又来了是吧?事到临头,你还不死心?你究竟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我没有……”
傅寒江充耳不闻,开口已是咬牙切齿,“盛相思,以前我有多讨厌你,现在也还是一样!你别痴心妄想了!”
“我真的没有。”盛相思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你放心,我会跟你离婚的,只是我遇到点事……”
她如实道,“我被堵在酒仙桥这边了,不止我,还有很多人……”
她没事去酒仙桥干什么?借口!
“是么?这么巧?”
傅寒江压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我不管你堵在哪儿,你给我听好了,你就是爬……也要给我爬过来!这婚,今天我是离定了!”
吼完,挂了。
“喂?”
盛相思握着手机,两眼一抹黑。
还能怎么办?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只是,车子肯定是不通的,那她就只能用腿走着去了……
盛相思自嘲的笑笑,总比‘爬’,要好得多。
没办法,盛相思只好背着包,下了车。迎面一阵风夹着雨,朝着她吹过来。
盛相思忙拿手挡住了,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雨势丝毫没有减少的趋势,她又没有带伞……
能怎么办?咬咬牙,走吧。她今天穿了件戴帽子的卫衣,戴上帽子希望可以挡一挡。
然而,作用微乎其微。
雨太大,很快便淋湿z了,搭在脑袋上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小腹也疼的厉害。
盛相思拿手捂着小腹,咬牙撑着往前走。
从这里,走到高架坍塌处,用了半个小时,盛相思浑身上下被淋湿的差不多了。
交警把路拦了起来,消防正在清道。救护车停成了一条长龙。
“喂!”
见盛相思一个人往这边走,交警拦住了她。
“这边正在清道,路还没通!”
“我知道。”
盛相思抿唇笑着,指了指前面,“我有急事,我就自己,一个人走过去就行,不会耽误你们做事,也不会添乱的。”
交警打量着她,“你从哪儿来的?浑身都湿z了。”
“酒仙桥那边。”
“什么?”
交警讶然,“这么远,你走过来的?”
“是的。”盛相思双手抱拳,恳求道,“我是真的有急事,孩子一个人在家,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孩子爸呢?”
“……”盛相思讪笑,睫毛颤了颤,“没有爸爸,我是单亲妈妈。”
交警一听,不说话了。
朝她挥挥手,“行吧,那就破例,让你过去!”
“哎,谢谢,谢谢警官!”
“快走吧!”
交警拉开路标,放她过去,而后又围上了。
盛相思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位置,从这里,徒步走到民政局,最快也需要差不多两个半小时。
咬咬牙,继续走吧。
看往前走一走,能不能叫到车子。一想到要花钱叫车,她的肉都疼!
医生给盛相思做完检查,一边敲病历,一边看向傅寒江,“她年纪不大,怎么痛经这么厉害?”
这……
傅寒江回答不了,他哪儿知道?
医生也没多问,交待道,“女生痛经不是小问题,她还属于特别严重的那一类,我建议,等她醒了,详细做个检查吧,看看问题在哪儿。”
“行,知道了。”
傅寒江蹙着眉,点了点头。
“开了点药,你去取一下吧。”
“好。”
傅寒江接了单子,起身去缴费拿药。
他在回忆着,盛相思以前,有痛经的毛病吗?然后,他发现,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她,他最深的记忆,就只有她整天缠着他……
急诊室里。
盛相思已经醒了,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背上包,出了诊室。
“哎。”
护士忙拦住她,“你去哪儿啊?你男朋友去给你拿药了,等他回来接你吧。”
男朋友?
盛相思不确定,是傅寒江吗?
她失去意识前,确实是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会这么好心,送她来医院?
不管是不是,无所谓。
“谢谢,我知道。”
盛相思没让护士为难,“我在外面坐着等他就行。”
“那行。”护士没再多问,走开了。
于是,盛相思也没再停留,背着包,捂着小腹,出了医院……
傅寒江取了药,往回走,手机响了。
是傅明珠。
“喂,奶奶。”
“寒江啊。”傅明珠刚睡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我想起来件事,今天啊,是相思外婆的生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瞧瞧我这脑子,竟然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嘱咐孙子,“这样,寒江,你抽时间,陪着相思去一趟,这孩子也是可怜,四年没祭拜外婆了。”
“!!”
这会儿,傅寒江已然呆滞。
舔了舔干燥的唇缝,“奶奶,她外婆,葬在哪儿啊?”
“你这孩子,你不是也去过?不记得了?酒仙桥啊……”
坏了!
傅寒江蹙眉闭了闭眼,酒仙桥……所以,盛相思没骗他!她今天确实是去了酒仙桥!她去祭拜她外婆了!
“寒江,寒江?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奶奶。”
“哎……”
傅明珠叹息,“以前呢,相思是骄纵了些,那她不是小不懂事吗?我看她这次回来,长大了,懂事了不少,你对她好点吧,她无依无靠的,就只有我们了。”
“奶奶,我还有事,先挂了。”
急诊室到了,傅寒江匆忙挂断,跨步进去,接盛相思。
他撩起帘子,一看……怔住。
检查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盛相思的影子?
…
“人呢?”
傅寒江问护士要人。
护士很是无辜,“你女朋友说,她在外面等你啊!怎么,你没见到吗?”
呵。
傅寒江笑意森冷,他要是见到了,还朝他们要人?
薄z唇紧抿,下颌点了点,“她是个病人,昏迷病人!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要是有事,你们这家医院都要摘牌!”
“先生……”护士吓得都快哭了。
傅寒江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自然是打给盛相思的,但是,她压根不接。
是生气了,故意不接?
还是,又晕倒了,没听见?
傅寒江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银滩,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路上,他给容峥打了通电话。
“是我。”
“二爷,有事?”
“查查看,今天酒仙桥那儿,有没有什么事?”
“这个事啊。”
容峥忙道,“不用查,这事我知道——今天酒仙桥附近的高架桥坍塌,现在消防还在忙着清道的。”
原来如此!
傅寒江闭了闭眼,掩饰不住眼底的懊恼。盛相思没有撒谎,她今天确实被堵在了酒仙桥!
所以,她是怎么赶到的民政局?
想起自己的话——就是爬,你也要给我爬过来!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拿起那支药膏,看了看。
——没拆封?
她居然没用!
“呵。”傅寒江冷笑,“装可怜博同情,上瘾了?”
不用就不用。
以为他会在意?
只要一想到她三年前对姚乐怡做的事,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胳膊一抬,把药膏扔进了垃圾桶里。
…
出了银滩,盛相思点开手机。点开了微信,和租房中介联系好,又是看了一整天的房子。
快到傍晚,终于有一处不错的。
房子位于老城区,一室一厅,非常小,也很破旧,但胜在有厨房、卫生间。可以做饭,可以洗澡。
没办法,她的钱,得省着点用,只能租这样的房子。
中介:“怎么样?可以吗?”
盛相思:“可以的。”
中介:“那么我们就签合约吧,签过之后,我再找房东确认,没问题的话,这两天你就能搬进来了。”
“是吗?那好,谢谢啊。”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盛相思心中落下块大石。
当晚,盛相思终于睡了个好觉。
而傅寒江照旧,一夜未归。
…
今天,是周五。
盛相思白天好好睡了一觉,养足了精神,今晚,是她第一次登台,出不得任何差错。
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她早早出了门,比规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弥色。
吴经理热情的招呼了她,和她握了手,“相思啊,好好准备,今晚,就看你的了!”
指了指一旁的服装,“都给你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就等你,惊艳全场!”
盛相思浅笑着点头,“吴经理,我会努力的。”
“加油,赶紧上妆,打扮吧!”
“好的,吴经理。”
按照之前的彩排计划,盛相思今晚跳的是爵士舞——蒙着面。
吴经理的意思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有诱惑力,是不是?你越是遮着,他们才越是想看,越是想看,咱就越是不给。哈哈……这样,你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才能吸引住客人,勾着他们花钱。
吴经理盯着盛相思的脸,“何况,你这张脸,可是张王牌,值得藏一藏。”
对此,盛相思不置可否。
她的目的只是赚钱,他要怎么安排,她都没有意见。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吴经理亲自来催她,“相思,准备好没有?该你上场了。”
“好了。”
盛相思忙起身,深吸口气,准备登台。
在她前面的,是一曲钢管舞,场子的气氛已经被炒热了。
和性感的钢管舞比起来,盛相思的装扮,着实是有些‘保守’。
音乐声响,她出场了!
脸上戴着面具,遮住嘴巴以上的半张脸。盛相思选了浓烈的唇膏,画了个大红唇。
配合着她的底子,不但不显得庸俗,反而相当的妖冶,相当的刺激眼球,立体感逼人。
一头长发打卷了,发顶斜扣着顶黑色帽子。
纯白的白衬衫,真丝的面料,行走间飘逸十足,下身是条宽松的灯笼裤,纺纱面料,里面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
登台后,灯光聚集在她脸上,盛相思朝着台下弯唇一笑,只字未有。
却尽显魅惑。
sexyjazz!
“哇哦!”
“哦豁!”
顿时,台下沸腾起来!
不远处,正对着舞台的大卡座。
傅寒江正和周晋庭、秦衍之他们几个在一起,另外,还有秦衍之的表弟钟霈。
这小子出国念书几年,回来后,书生气更重了。
今晚,就是当哥的几个,带着他来‘见世面’的。
秦衍之给钟霈倒了杯酒,“你也长大了,马上进公司做事,要适应这种场合才行。”
“哦,好。”钟霈点点头,腼腆的很。
这会儿,气氛陡然被点燃,几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连周晋庭都忍不住瞄了眼,“哟,弥色来新人了?这个,以前没见过啊。”
秦衍之颔首,“好像是。”
“这腰细的。”
周晋庭看了眼傅寒江,比划了下,“看看,一手就能掐住,一掐就能断。”
“你让他看什么?”
秦衍之笑着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就只有他那个大……”
“啧。”
一直没吭声的傅寒江,终于忍不住了,瞪了眼秦衍之,“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试试?”
“行,不说了。”
秦衍之举手投降,和周晋庭对视了一眼。
还不让说了?
江城人有谁不知道,当年傅家两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子的事?
这些年,姚乐怡守着傅寒川,傅寒江就守着姚乐怡。
就连自己的太太,都因为姚乐怡,给送到国外了……
论痴情,傅二爷称第二,没人好意思称第一。
舞台上,嗨点到达了一个顶峰!
盛相思摇摆着如柳枝般柔软的腰z肢,细长的双腿动静间掀起入骨的魅惑。
而她周身的气质,却是清冷的,配合着凌厉的眼神,散发出逼人的英气。
让人觉得,亵渎她,是种罪过。
但是,又禁不住的,被她吸引……
强烈的反差感,在她身上糅合成一团,相得益彰。
一时间,清冷和诱惑,充斥着全场!全场沸腾了,无论是底下池子里的,还是上面卡座的,都将目光齐齐落在了舞台上……
盛相思的身上。
蓦地,傅寒江一顿,不由坐直了,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盯着舞台上……的人。
奇怪,他怎么会觉得,这姑娘,这么眼熟?
“嘿。”
周晋庭发现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么好看?眼睛都看直了。”
“是么?”
秦衍之不信,也觉得吃惊,“不可能吧?除了那谁……还有人能入得了咱二爷的眼?”
傅寒江气笑了,微眯着眼,“胡说什么?我是看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四唇相触的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
0.1秒不到,瞬间,盛相思在他眼底炸了毛!
手脚并用的挣开他,“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
“盛相思,你干什么?”
傅寒江气结,“你以为,我想抱你?我是好心……还有,我不是亲你,我是没站稳!”
“走开啊!”
“别喊了,我松开!”
松手的瞬间,突然,看到了盛相思胳膊上的擦伤,两只胳膊都有,似乎还流血了。
傅寒江本能的握住她的胳膊,“这是刚才弄的?你受伤了?在警局怎么不说?”
这么一来,肌肤再度接触。
突然,她像是失控了般,捂住了脑袋,失声尖叫。“我叫你放开!滚!滚啊!”
“!”
傅寒江惊倒,瞳孔震裂。
慌忙抽开手,甚至退后了一步,“我放开了!放开了!别喊了!好心没好报。”
“啊……”
可盛相思闭着眼,直摇头,似乎压根没听见他的话。
“盛相思!”
不得已,傅寒江抬起手,用力在车身上捶了一下,吼道,“冷静点!睁开眼看看!”
随着车身一震,盛相思怔住,缓缓睁开眼。
在确定傅寒江确实没靠近后,慢慢冷静下来。
她抱紧背包,低低道,“你往后退两步。”
这样,她好下车。
傅寒江咬咬后槽牙,微一颔首,退后两步。
盛相思抿抿唇,低着头下了车,往前小跑着。
看着她的背影,傅寒江不禁嗤笑,“搞什么鬼?她以为我要干什么?”
做出这么一副他要‘欺负’她的表情来!
迈步,跟了上去。
“盛相思。”
进到客厅,傅寒江叫住了她。
盛相思停下了脚步,没回头,“有什么事吗?”
“呵。”
傅寒江泠泠而笑,满满的不屑,“你刚才那样,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
“……”盛相思低着头,默然不语。
他以为,她是默认了。
开口越发的嘲讽,“你可真有意思。四年前,我看不上你,现在我就能看上你了?做出那副样子……”
盛相思蓦地转身,正视着他,“我有自知之明,我在你眼里,还不如傅家养的条狗,你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
“??”
傅寒江微怔,什么不如条狗?他有这么说么?
扯了扯唇,开口却是冷笑,“知道就好!养条狗还知道听话,养你只会添乱!”
“嗯。”
盛相思面色无波,点了点头,“没事了吧?我能去休息了?”
他那么说她,她居然没有反驳?没有生气?
傅寒江怔忪,抬手挥了挥,“行……吧。”
可是,盛相思转身的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等等!”
“还有事?”盛相思皱眉,回头看着他。
见她一脸不耐烦,傅寒江气笑了,“我没烦,你倒是先烦了?我问你,你睡在哪个房间?”
盛相思怔了怔,没说话。
有问题啊……傅寒江眯了眯眼,“我看过了,佣人房床都没有铺,这两天,你睡在哪儿?”
他看过了?
盛相思讶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查看佣人房,她也不想知道。
他是房子的主人,想查看、什么时候查看,是他的自由。
她指了指沙发,“睡在那儿。”
“什么?”傅寒江愕然,“沙发?”
“你放心。”
没等他继续发难,盛相思便道,“我没有弄脏沙发,也没有沾上奇怪的味道,沙发还是干净的。”
想想又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会赔清洗费的。”
傅寒江:……
“没事了吧?”
盛相思不想再和他多说,“我很累,想洗洗睡了。”
说完,快步往里走。
傅寒江皱着眉,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看到盛相思进了浴室,浴室的门口,还放着只行李箱,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换洗的衣服,以及洗漱包。
傅寒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由上前两步,朝盛相思抬抬下颌,“这两天,你就是这么过的?”
盛相思抱着衣物,点点头,“嗯。”
“哈?”傅寒江不敢置信,“搞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偏要自虐?你脑子有问题?”
盛相思低着头,不答反问,“我能洗澡了吗?”
“等等。”
突然间,傅寒江想到了。
“呵。”
他扯了扯唇,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你这是,在我眼前装可怜呢?你是不是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心软?盛相思,你还没放弃么?”
什么意思?
花了两秒,盛相思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不太确定,“你以为,我装可怜、博取同情,想挽回我们的婚姻?”
“不然呢?”
傅寒江冷笑,讥笑着反问她。
直摇头,“要不是有所图,你一个被傅家娇养的千金,能吃得了这种苦?”
娇养?这种苦?
盛相思暗暗冷笑,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不会再缠着你。”
“最好是。”
傅寒江睨着她,不紧不慢,徐徐低笑,“我劝你,别再耍花招,我们这婚,是离定了!”
说完,转身上楼。
身后,盛相思无语,无声冷笑。
找房子的事,得抓紧了,她得尽快搬出去。
…
楼上,主卧。
傅寒江洗了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突然顿住,抬起手摸了摸嘴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盛相思唇瓣那股柔软的触感……
他想起了什么,起身翻出了医药箱,找出只药膏来——全新的,未拆封。
犹豫了片刻,拿着药膏下了楼。
楼下,沙发上。
盛相思对着手机屏,看着手机银行软件里的余额,一筹莫展……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盛相思。”傅寒江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盛相思慌忙收起手机,“有事?是沙发不能睡吗?”
“哼。”傅寒江冷嗤,“你喜欢自虐,没人拦着你。”
他弯腰把药膏放在了茶几上,用手指敲了敲,指了指她的胳膊,“擦伤,用这个抹一抹。”
“?”盛相思讶然,他居然是来送药的?
傅寒江眯起眼,语调是冰冷的。
“虽然你花招不断、麻烦不断,但是,一码归一码,你今晚受伤,是因我而起,这药膏……算是我跟你道歉。”
说完,转身上了楼。
多一个字,都没有。
直到他走远,听不见脚步声了,盛相思才看向茶几上的药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
她不觉攥紧了双手,浑身细微的颤抖着。
傅公子,可真是个……绅士啊。
翻了个身,躺下,接着睡。
至于那药膏,她没动,也不会动。
第二天一早。
傅寒江下楼时,已经不见了盛相思的身影。
他也没在意,只是,经过客厅时,下意识的朝沙发的方向看了眼。
突然,眸光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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